68.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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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融為一體
一路下來，在陳渺腿上養足精神的陳孚裏，到了家，就有要將她吃幹抹凈的精力。
陳渺只是在玄關換鞋的時候沒站穩，陳孚裏就摟握她的腰，把她攬過來親。
她羞紅了臉，拍兩下陳孚裏的背，被逗笑了，“鞋，先換鞋。”
陳孚裏從那兩只黑色皮鞋中脫離出來，報告似的赤腳踏在地板上，好將她攔腰抱起。
陳渺猝不及防，摟他脖頸維持平衡，意外與他靠得很近，惹來他狡黠笑意。
他以臉迎接她的唇。轉頭就把她抱放到沙發平頂上，俯身以手臂圈住她，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眸卻在離她極近的位置上懸停。
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陳渺被這雙眼眸勾動心弦。三日不見的思念，仿佛一團熊熊的火焰在體內攢動。她迎上前去吻他，被他扣摁後腦，長驅直入，攪亂一池春水。
每次只有開始是她可以控制的，開始之後，她就會跟隨意志自由沈淪，任憑他肆意攫取。
直至他的體溫將她身體燙得癱軟如泥，她即將融化在他掌心，以及他無處不在的呼吸裏。她有一點力竭，大約是胃裏空虛。
她揉摁他手臂，令他撤出，才得以開口，“孚裏，我餓了。”
他眼裏浮著一層薄霧般的欲念，“吃炒飯？”開口是嘶啞的。
陳渺瞬間反應他的意思，輕輕敲打他肩頭，“你怎麽越來越壞？”
陳孚裏捉她的手，撲在她肩頭含吻，“只是現在可以放心明著使壞了。”
陳渺原想後撤躲過去，不想沒穩住身體，朝後面翻倒過去。
陳孚裏先她一步跨坐到沙發上，想給她托底，被她拖拽下去，兩人都陷進沙發另一側，再次糾纏在一起。
又纏綿一會兒，陳孚裏把陳渺扶起來，讓她端坐在他腿上，“我去給你做炒飯。讓你嘗到我的味道。”
陳渺勾住他的衣袖，笑得花枝亂顫，“一起吧。”
陳孚裏坐起身，正好吻上她額頭，“好啊。”
事實證明，陳渺還是低估了陳孚裏磨人的功力。
陳渺說的“一起”，是“你打雞蛋我炒飯”的“一起”；
陳孚裏理解的“一起”，是“粘在一起做任何事”的“一起”。
兩個人疊在竈臺面前，陳孚裏在陳渺背後，握她執鍋鏟的手，靠在她肩頭，如同鬼魅一般，以嗓音誘惑她的靈魂。
酥麻感由耳垂傳至後脊，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空，想要填滿的不只是胃。
“哢噠”——陳渺摁掉竈臺開關，撇下沒裝盤的炒飯不管，把陳孚裏推頂到身後墻壁。她手臂只夠框到他肩膀，只好拽他衣領把他頭顱勾低。
“來，讓我嘗到你的味道。”
紐扣在她手裏潰散，他牽她手腕輕落一吻，引她深入其中。
-
兩人在炒飯冷掉之前坐上餐桌。先填飽肚子才有精力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陳孚裏意猶未盡地要抱陳渺在懷裏吃，她給他餵了兩口之後，還是跳脫出來，坐到他身邊的座位上，“原來那個被我久看都會臉紅的陳孚裏哪去了？”
她並不害羞，只是托腮側目調侃他。
陳孚裏眼尾一挑，繼續把勺子伸向旁邊，“愛你愛到能克服一切。”
那一對桃花眼裏，總是笑意與情意並存，看向她的時候也會點綴上幾分認真。
直到，她身旁的花瓶映入他眼簾。
裏面插著還是算新鮮的百合，但陳渺曾經說過“感覺百合香味怪怪的、我個人不太喜歡”。
陳孚裏朝她身後揚一揚下巴，“口味變了？還是有人送的？”
陳渺順著陳孚裏目光看過去，才回憶起來昨天的小插曲。她從座位上起身，朝沙發走去，“我昨天不是去醫院看望陳詩語了嗎？路上遇到陳叔叔了，我替他挑了送陳詩語的禮物。他離開醫院之前送了我這束花，還有……”
陳渺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玩意，回到餐桌，把這個小東西擺在陳孚裏面前。
那個東西看起來，其實有一些……“驚悚”，是一個手提裙擺跳舞的公主小人，但她另一只手裏牽著不知道從哪拽下來的手臂。
“他說，‘這是小裏最想要的禮物’，還說你看了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陳孚裏盯著那個小人看了一會兒，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只在一會兒之後忽然笑了出來，“他應該對你很滿意吧。”
陳渺眼瞳一圓，“陳詩語也是這麽說的。不過她是看到百合花之後說的。她說，‘這說明我爸對他兒媳婦很滿意，就像我對我家嫂子一樣滿意’。”
陳孚裏聽了之後笑出聲來，“他們都很渴望跟你成為家人。”
陳渺還是不明就裏地看著那個“驚悚公主”，“所以，這到底是？”
陳孚裏把小人拿起來，捏在兩指之間，“我十歲左右的時候，爸媽感情不好，我以為是工作原因，他們經常分居兩地。十歲那年生日，我許願說希望變成普通人家的小孩，收最普通的生日禮物，擁有最普通的父母。我爸送了我一個八音盒，我媽決定在青塘市定居。
“那個八音盒一直被我當成夢想成真的紀念，擺在我床頭，我對它愛不釋手。直到有一天，陳詩語去我房間玩，拿了這個八音盒滿地亂跑，把這個八音盒摔得稀碎。那時候的她還很小，兩三歲吧，而且又是作為客人來訪，我爸理所當然袒護她。
“那天，我在家裏找了一晚上，才把八音盒的零件收集齊，可是跟王子一起跳舞的公主不見了。那是我唯一一次對我爸發脾氣，足足有三個月沒有跟他講一句話。那三個月裏，他買了很多一模一樣的八音盒回來，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麽我非要找回那只公主。
“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從那時候起，我就隱約察覺到，我爸對陳詩語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陳渺來到陳孚裏旁邊，把他抱進自己懷裏，揉揉他的後腦。
陳孚裏靠著她，貼緊這份溫暖，“摔碎八音盒的那套房子我們家已經不住了，可能是打掃清理的時候找到了這個小東西，他明白過來我當年的過度反應，不好意思親自送來，於是就交到你手裏。”
陳渺再次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小公主，那條被她扯下的手臂，已經成為與她共舞的王子身上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他獨舞了這麽多年，大概也不需要這種支離破碎的團圓。
她勾一勾手，輕輕把小人彈倒。
“我果然還是不太喜歡百合的味道。”說完，陳渺就把花瓶裏的百合都拔出來，丟進垃圾桶。
陳孚裏被她逗得很開心，“我之前擔心你會對我的家庭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對你講這些。”
陳渺握住他的手，“我不會有所顧忌，我會跟你同仇敵愾。”
他們繼續把炒飯吃完，陳渺把跟陳俱全的對話，還有陳詩語告訴她的來龍去脈，都講給陳孚裏聽。
“聽陳叔的意思，你對下午的分星董事會議很有信心。我之前那麽擔心你的處境，你都不告訴我你的打算。”
這回換做陳孚裏過來安慰陳渺，他開了兩罐可樂，提到陳渺面前，“我享受被你擔心、被你在乎的感覺。”雖然是居高臨下的角度，態度卻溫和得像卑躬屈膝。
果然他垂眼望過來，下一秒，人也單膝跪下來，“我保證，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陳渺把他拉起來，抱住他，在他懷裏磕蹭，等將她抱緊，彌合他們之間的縫隙。
這一次，陳渺想，也許他們中間的裂痕，不是一次兩次的相擁就可以徹底修覆，那麽，就用餘生無數次的相擁來修覆好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真正的，各種意義上的，融為一體。
-
午休過後，陳孚裏去分星開會，陳渺繼續修改澄清聲明。
這兩天，投資到位之後，劇組開始覆工。大家紛紛開始在劇組群裏插科打諢，氣氛回到劇組沒出事的時候，陳渺也想早日加入他們。
不過，嚴珂請來的公關團隊比陳渺想象之中要“難搞”。
他們有好幾套公關方案，都需要陳渺本人參與，以便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看在嚴珂的面子上，陳渺都會盡力配合，除了其中必須要她本人出鏡的部分。
本來“水漫東淵”和“陳渺”對大家來說，就只是一個“互聯網符號”而已，不跟真人掛鉤，不就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嗎？
“用較弱女性形象博取無關路人同情”這種理由，她無法接受。
陳渺把公關稿涉及細節的部分整理清楚，日光已經偏橙，門鈴在這時響起。
打開門，眼熟的經紀人老師站在門口，但是陳渺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是哪位明星老師的經紀人。
經紀人伸出手禮貌與陳渺交握，“水漫東淵老師，您好，我是白擇的經紀人，可以叫我K姐，也可以叫我Kate。”
陳渺這才想起來，一個多小時之前，Kate老師在微信上跟她打過招呼，說白擇要過來拜訪，她推脫了一下，就跟公關團隊“舌戰群儒”去了，完全沒註意到自己最後回覆了一個“OK”。
現在總不好把人家晾在外面。
白擇到得比K姐要晚一些，說是在車裏補妝。亮相的時候，戴著墨鏡穿著劇裏男主的服裝，很有大明星的味道。
陳渺把兩人請進家門，給他們倒了兩杯水。K姐開門見山直說來意，應公關團隊的要求，他們來這裏是想拍攝“陳渺指導白擇劇本”的片段，作為白擇對陳渺原創行為的支持。
K姐拿出幾部專業拍照手機，正要進入工作模式。被陳渺攔住。
陳渺看一眼白擇，目光回到K姐身上，“白擇老師能同意拍攝視頻支持我，我特別感謝。但是我已經跟公關團隊表示過，我不接受出鏡的方案，公關團隊也認可了。讓兩位白跑一趟我很抱歉，不然晚上請你們吃飯？”
K姐臉上露出犯難的表情，她剛要開口拒絕，白擇摘下墨鏡，“K姐，我們就在這吃吧，可以嗎？”他是在征詢兩人的同意，目光卻只落在陳渺身上。
陳渺露出客套的笑容，“我廚藝還可以，值得一試。”
白擇看向K姐，眼含期待，而K姐看看白擇，又點亮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時間，瞳仁晃動，有些搖擺不定。
經紀人與大明星正在“激情”眼神交流，密碼鎖滴聲響起，第四人推門進來。
“渺渺，家裏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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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孚裏從那兩只黑色皮鞋中脫離出來，報告似的赤腳踏在地板上，好將她攔腰抱起。
陳渺猝不及防，摟他脖頸維持平衡，意外與他靠得很近，惹來他狡黠笑意。
他以臉迎接她的唇。轉頭就把她抱放到沙發平頂上，俯身以手臂圈住她，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眸卻在離她極近的位置上懸停。
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陳渺被這雙眼眸勾動心弦。三日不見的思念，仿佛一團熊熊的火焰在體內攢動。她迎上前去吻他，被他扣摁後腦，長驅直入，攪亂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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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摁他手臂，令他撤出，才得以開口，“孚裏，我餓了。”
他眼裏浮著一層薄霧般的欲念，“吃炒飯？”開口是嘶啞的。
陳渺瞬間反應他的意思，輕輕敲打他肩頭，“你怎麽越來越壞？”
陳孚裏捉她的手，撲在她肩頭含吻，“只是現在可以放心明著使壞了。”
陳渺原想後撤躲過去，不想沒穩住身體，朝後面翻倒過去。
陳孚裏先她一步跨坐到沙發上，想給她托底，被她拖拽下去，兩人都陷進沙發另一側，再次糾纏在一起。
又纏綿一會兒，陳孚裏把陳渺扶起來，讓她端坐在他腿上，“我去給你做炒飯。讓你嘗到我的味道。”
陳渺勾住他的衣袖，笑得花枝亂顫，“一起吧。”
陳孚裏坐起身，正好吻上她額頭，“好啊。”
事實證明，陳渺還是低估了陳孚裏磨人的功力。
陳渺說的“一起”，是“你打雞蛋我炒飯”的“一起”；
陳孚裏理解的“一起”，是“粘在一起做任何事”的“一起”。
兩個人疊在竈臺面前，陳孚裏在陳渺背後，握她執鍋鏟的手，靠在她肩頭，如同鬼魅一般，以嗓音誘惑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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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陳渺摁掉竈臺開關，撇下沒裝盤的炒飯不管，把陳孚裏推頂到身後墻壁。她手臂只夠框到他肩膀，只好拽他衣領把他頭顱勾低。
“來，讓我嘗到你的味道。”
紐扣在她手裏潰散，他牽她手腕輕落一吻，引她深入其中。
-
兩人在炒飯冷掉之前坐上餐桌。先填飽肚子才有精力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陳孚裏意猶未盡地要抱陳渺在懷裏吃，她給他餵了兩口之後，還是跳脫出來，坐到他身邊的座位上，“原來那個被我久看都會臉紅的陳孚裏哪去了？”
她並不害羞，只是托腮側目調侃他。
陳孚裏眼尾一挑，繼續把勺子伸向旁邊，“愛你愛到能克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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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渺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玩意，回到餐桌，把這個小東西擺在陳孚裏面前。
那個東西看起來，其實有一些……“驚悚”，是一個手提裙擺跳舞的公主小人，但她另一只手裏牽著不知道從哪拽下來的手臂。
“他說，‘這是小裏最想要的禮物’，還說你看了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陳孚裏盯著那個小人看了一會兒，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只在一會兒之後忽然笑了出來，“他應該對你很滿意吧。”
陳渺眼瞳一圓，“陳詩語也是這麽說的。不過她是看到百合花之後說的。她說，‘這說明我爸對他兒媳婦很滿意，就像我對我家嫂子一樣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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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孚裏把小人拿起來，捏在兩指之間，“我十歲左右的時候，爸媽感情不好，我以為是工作原因，他們經常分居兩地。十歲那年生日，我許願說希望變成普通人家的小孩，收最普通的生日禮物，擁有最普通的父母。我爸送了我一個八音盒，我媽決定在青塘市定居。
“那個八音盒一直被我當成夢想成真的紀念，擺在我床頭，我對它愛不釋手。直到有一天，陳詩語去我房間玩，拿了這個八音盒滿地亂跑，把這個八音盒摔得稀碎。那時候的她還很小，兩三歲吧，而且又是作為客人來訪，我爸理所當然袒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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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從那時候起，我就隱約察覺到，我爸對陳詩語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陳渺來到陳孚裏旁邊，把他抱進自己懷裏，揉揉他的後腦。
陳孚裏靠著她，貼緊這份溫暖，“摔碎八音盒的那套房子我們家已經不住了，可能是打掃清理的時候找到了這個小東西，他明白過來我當年的過度反應，不好意思親自送來，於是就交到你手裏。”
陳渺再次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小公主，那條被她扯下的手臂，已經成為與她共舞的王子身上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他獨舞了這麽多年，大概也不需要這種支離破碎的團圓。
她勾一勾手，輕輕把小人彈倒。
“我果然還是不太喜歡百合的味道。”說完，陳渺就把花瓶裏的百合都拔出來，丟進垃圾桶。
陳孚裏被她逗得很開心，“我之前擔心你會對我的家庭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對你講這些。”
陳渺握住他的手，“我不會有所顧忌，我會跟你同仇敵愾。”
他們繼續把炒飯吃完，陳渺把跟陳俱全的對話，還有陳詩語告訴她的來龍去脈，都講給陳孚裏聽。
“聽陳叔的意思，你對下午的分星董事會議很有信心。我之前那麽擔心你的處境，你都不告訴我你的打算。”
這回換做陳孚裏過來安慰陳渺，他開了兩罐可樂，提到陳渺面前，“我享受被你擔心、被你在乎的感覺。”雖然是居高臨下的角度，態度卻溫和得像卑躬屈膝。
果然他垂眼望過來，下一秒，人也單膝跪下來，“我保證，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陳渺把他拉起來，抱住他，在他懷裏磕蹭，等將她抱緊，彌合他們之間的縫隙。
這一次，陳渺想，也許他們中間的裂痕，不是一次兩次的相擁就可以徹底修覆，那麽，就用餘生無數次的相擁來修覆好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真正的，各種意義上的，融為一體。
-
午休過後，陳孚裏去分星開會，陳渺繼續修改澄清聲明。
這兩天，投資到位之後，劇組開始覆工。大家紛紛開始在劇組群裏插科打諢，氣氛回到劇組沒出事的時候，陳渺也想早日加入他們。
不過，嚴珂請來的公關團隊比陳渺想象之中要“難搞”。
他們有好幾套公關方案，都需要陳渺本人參與，以便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看在嚴珂的面子上，陳渺都會盡力配合，除了其中必須要她本人出鏡的部分。
本來“水漫東淵”和“陳渺”對大家來說，就只是一個“互聯網符號”而已，不跟真人掛鉤，不就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嗎？
“用較弱女性形象博取無關路人同情”這種理由，她無法接受。
陳渺把公關稿涉及細節的部分整理清楚，日光已經偏橙，門鈴在這時響起。
打開門，眼熟的經紀人老師站在門口，但是陳渺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是哪位明星老師的經紀人。
經紀人伸出手禮貌與陳渺交握，“水漫東淵老師，您好，我是白擇的經紀人，可以叫我K姐，也可以叫我Kate。”
陳渺這才想起來，一個多小時之前，Kate老師在微信上跟她打過招呼，說白擇要過來拜訪，她推脫了一下，就跟公關團隊“舌戰群儒”去了，完全沒註意到自己最後回覆了一個“OK”。
現在總不好把人家晾在外面。
白擇到得比K姐要晚一些，說是在車裏補妝。亮相的時候，戴著墨鏡穿著劇裏男主的服裝，很有大明星的味道。
陳渺把兩人請進家門，給他們倒了兩杯水。K姐開門見山直說來意，應公關團隊的要求，他們來這裏是想拍攝“陳渺指導白擇劇本”的片段，作為白擇對陳渺原創行為的支持。
K姐拿出幾部專業拍照手機，正要進入工作模式。被陳渺攔住。
陳渺看一眼白擇，目光回到K姐身上，“白擇老師能同意拍攝視頻支持我，我特別感謝。但是我已經跟公關團隊表示過，我不接受出鏡的方案，公關團隊也認可了。讓兩位白跑一趟我很抱歉，不然晚上請你們吃飯？”
K姐臉上露出犯難的表情，她剛要開口拒絕，白擇摘下墨鏡，“K姐，我們就在這吃吧，可以嗎？”他是在征詢兩人的同意，目光卻只落在陳渺身上。
陳渺露出客套的笑容，“我廚藝還可以，值得一試。”
白擇看向K姐，眼含期待，而K姐看看白擇，又點亮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時間，瞳仁晃動，有些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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