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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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暗潮
由於是旅游淡季，又有綜藝節目組在這裏，島上的游客為零。
只有景區的工作人員留在島上，既是配合節目組順帶宣傳海島，也是日常維護景區設施和清潔。
通過特別渠道作為游客前來的三人，被安排的住處與節目組的別墅遙遙相對，隔著一個足球場大的湖泊，和一圈或茂密或雕零的樹叢。
一座仿古的石橋連接著兩端。
阮和生踩上石橋，好奇地往碧綠又平靜的水面看去。
“那片有蓮花？”他指著不遠處群簇而低折的蓮蓬桿問。
帶路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道：“對，夏天的時候會開一大片荷花，我們有乘船采蓮蓬的活動。”
“蓮蓬好吃。”阮和生露出可惜的神情，好似在懊惱自己沒在合適的季節過來。
“這個湖比較深，所以小心一點。”工作人員提醒道，繼續領路。
走過石橋，穿過一條掩在樹叢中的曲折鵝卵石小徑，有四座別墅的區域出現在眾人眼前。
“其他別墅都沒有開放，大約六點，後勤那邊會派廚師過來。”工作人員說，“水電都沒有問題，如果想在景區走走，可以掃這個碼，節目組的拍攝範圍在上面標了出來。”
他有些歉意，但三人也不是奔著游玩來的，並不在意，簡單了解了景區現在的工作時間、別墅的功能區後，便揮揮手送別了他。
在沒有監控的角落裏，王卓文將同事發來的信息轉達給兩人，道：“我可以隨時調取景區監控，目前看來，先找到藏在節目組和景區工作人員中的成員比較重要。”
畢竟總有無辜群眾，要是放著不管，到時候出問題可不能輕易解決。
阮和生與裴雁都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
“不過，我可以先讓灰霧和藤蔓在島上搜查。”年輕人主動地道，“說不定能找到基地或者器械之類的。”
“也好。”王卓文想想，都有點羨慕對方的天賦了，“不過這座島還挺大的，註意精力，不要太急迫。”
“會的。”阮和生點點頭，見沒有要說的，便道，“那我們先去房間收拾東西吧。”
三個人上了三樓，便各自進入房間。。
別墅一樓並沒有住房，除去承重柱外全部打空，全是娛樂加健身場地，後院還有大浴池；二樓則是供游客休息的飲食休閑區；三樓則是住宿區，統共十個房間。
而阮和生挑中的房間，落地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湖泊倒映著空茫的、泛著霞光火燒般的天空，像一塊在大地上燃燒的綠寶石。
簡單收拾好行李後，年輕人望著這片景色看了一會，拉開窗戶，隨手向外拋出一粒種子。
棕紅色的種子落地，如雨點般迅速都沒入青色的草地，了無痕跡。
地面之下，泥土之中，藤條無視蜈蚣、鼠婦和別的小蟲子，在擴張為固定的大小內不再成長，而是漫無邊際地移動起來。
年輕人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脫去以往輕快又自在的笑意，他此刻的樣子有種提不起精神、郁郁寡歡的調調。
這段時間，裴雁等人偶爾看見的就是這副模樣。
以致於被誤會成因為朋友的無故離開而難過，也是理所當然。
但阮和生只是有點不會演。
“失去朋友”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之前和伊戚做朋友是壓根不需要演技——畢竟那是心意互通的自己，合得來是應當；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不在身邊也沒什麽特別。
所以他思來想去，翻出演技書，默默地控制了笑容的出現頻率，並有意避開和熟人們談起伊戚，免得那毫無異常的態度被懷疑。
並且在腦海裏反覆推演要是真和伊戚鬧矛盾了，到那時又該如何表現。
合上窗戶，他揉了揉臉，離開房間，見走廊上一片寂靜，給王卓文和裴雁各自發了條短信，便離開別墅，準備趁著光線仍算充足，在島上四處走走。
“叮咚。”
收到短信時，收拾完的裴雁正坐在床邊，眼神放空地盯著窗外的景色。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來。
紙新娘在她旁邊安靜地待著，也看到了。
“果然是年輕人。”它沒話找話地打破沈默，“看見有趣的就輕松了。”
“不對。”裴雁卻說，她垂下眼，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阮和生是個好人，但我覺得，我們現在看見的，並不是全部。”
紙新娘有些迷惑，但並沒有質疑，只是好奇：“好人之外，他難不成還有什麽特別的？”
“太遙遠了。”裴雁說，指出自己感覺到的最明顯的一點，“不要求工作，得過且過，整天想著玩樂，又對詭異的事非常有興趣……和伊戚很像，但他們混到了一起，這就都不重要了。”
但伊戚不是人類，阮和生又為什麽只關註詭異的事？
他的家庭、他的過去、在這短短幾月內，完全沒有任何相關的細節表明這些。
“要是他有問題，特管局肯定會發現的。”紙新娘對此表示不關我事，“他怎麽也是人類，有點秘密怎麽了。”
“確實。就當我想多了吧。”裴雁笑了笑，她和伊戚接觸不多，但對阮和生頗有好感，以致於在對一切無所謂的如今，稍微為他分了點心思。
“你和伊戚，最近有聯系嗎？”她冷不防地問。
裴雁與紙新娘有著契約，在伊戚離開後，她便從對方口中得知了更早之前的事。
“有。”紙新娘點頭，“不過是通過他抓的詭異。他應該已經到達島上了。”
裴雁有些意外。
紙新娘說伊戚厭惡那些外來的詭異，連帶著“酆都”都很看不慣，她並不吃驚對方會為此來到這裏。
主要是，如果島上的情況不能控制，阮和生不就很快能見到伊戚嗎？
“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麽長的。”紙新娘知道她的想法，攤著手吐槽道，“不過以阮和生那樣的性格，也吵不起來吧。”
再說還有共同的敵人，除了阮和生會難過，問題不大。
傳話的皮球小孩都和它抱怨完全看不懂伊戚的想法，這事它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希望如此。”裴雁輕輕嘆氣，“你好像還有什麽想說？”
“……可以不用這麽敏銳的。”紙新娘沈默了一下，還是道，“這座島上，有林家人的血脈氣息。”
判了死刑、已經挨槍子的竹村村長姓林，在外活動的林家人，只有那個走出大山拉生意的長子。
裴雁瞳孔放大，放在膝上的雙手握緊成拳，她彎下腰，感到胸膛裏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
“冷靜點。”紙新娘熟練地拍她的後背，像自她們定下契約的每個夜晚，安撫自噩夢中驚醒的契約者已經是它的習慣，“應該是在這裏受過傷，血液的味道還很新，要找到很容易。”
裴雁咬住腮肉，努力平覆激動的情緒。
“……是我反應太大了。”她沙啞地說，沒有直起身，把臉埋在雙掌中，“太好了。”
“是啊。”紙新娘停下動作，怔怔地點頭，“竟然這麽快。”
和裴雁的相處，很快就要結束了。
它有些遺憾，但更多的，那些被竹村的、林家人害死的人的怨念，卻如此刻的裴雁一樣歡欣鼓舞。
“加入特管局果然是一個好的選擇。”裴雁喃喃，“只是，有點對不起小姜他們。”
她們倚靠在一起，平靜地目睹火紅漫上天際，偶爾有飛鳥掠過，與太陽一同離開。
夜幕落下，綜藝節目組一天的主要工作也結束了，而篝火燃起，在所有人看著食材庫垂涎欲滴時，宣布四個隊伍的任務完成情況、根據分數點分配食材則是每天的規則。
在勝者得意洋洋、敗者垂頭喪氣地開始燒烤時，聚在一起的八個人在直播下開始聊天。
雖然是戀綜，但最值得稱道的是李導並不喜歡折磨嘉賓，最喜歡“細水長流”那一套，除去戀愛戲碼，那種平淡又溫馨的氣氛也令觀眾上癮。
因此節目內嘉賓的氣氛還不錯，都覺得是來度假的，三天下來也慢慢熟悉了，認識了不一樣的同行。
“我聽攝像大哥說，你們白天跑到岸邊了？”葉影後四十多歲，風韻猶存，坐在小板凳上拿著烤串的樣子有點違和，好奇地問話時，又挺接地氣的。
“是歐陽迷路了，說是找道具的近路。”王妍然抱怨道，“結果在樹林裏轉了一圈，出去時還被大蜘蛛嚇了一跳。”
“嘿嘿，不是你也相信我了嗎？”歐陽摸摸鼻子，討好地把剛烤好的饃饃串遞過去，“你反應超酷，一點都不奇怪！”
“被人看見那種樣子……”王妍然氣呼呼地接過，惡狠狠咬了一口，“你心真大。”
“我覺得他們可能都不認識我們。”歐陽嘆氣，“我好歹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就那麽被無視、就連臉也比不過，也挺受打擊的。”
“怎麽？”另外的嘉賓好奇地問，“你們遇上那三個游客了？”
李導為了防止出問題，在直播間隙，都告訴節目組的所有人景區裏來了三名游客。
“對，攝像大哥差點就拍進去了。”王妍然回憶了一下，忍不住笑，“看著比我們還小的男生，長得很好看。”
“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好奇了。”另外一個嘉賓也笑起來。
“是在說我嗎？”
在島上亂晃間路過這裏、順便看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嘉賓的阮和生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插話道。
他行走起來沒什麽動靜，就連看著直播間的李導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沒發現他什麽時候靠近的，忽然響起這一聲，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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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旅游淡季，又有綜藝節目組在這裏，島上的游客為零。
只有景區的工作人員留在島上，既是配合節目組順帶宣傳海島，也是日常維護景區設施和清潔。
通過特別渠道作為游客前來的三人，被安排的住處與節目組的別墅遙遙相對，隔著一個足球場大的湖泊，和一圈或茂密或雕零的樹叢。
一座仿古的石橋連接著兩端。
阮和生踩上石橋，好奇地往碧綠又平靜的水面看去。
“那片有蓮花？”他指著不遠處群簇而低折的蓮蓬桿問。
帶路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道：“對，夏天的時候會開一大片荷花，我們有乘船采蓮蓬的活動。”
“蓮蓬好吃。”阮和生露出可惜的神情，好似在懊惱自己沒在合適的季節過來。
“這個湖比較深，所以小心一點。”工作人員提醒道，繼續領路。
走過石橋，穿過一條掩在樹叢中的曲折鵝卵石小徑，有四座別墅的區域出現在眾人眼前。
“其他別墅都沒有開放，大約六點，後勤那邊會派廚師過來。”工作人員說，“水電都沒有問題，如果想在景區走走，可以掃這個碼，節目組的拍攝範圍在上面標了出來。”
他有些歉意，但三人也不是奔著游玩來的，並不在意，簡單了解了景區現在的工作時間、別墅的功能區後，便揮揮手送別了他。
在沒有監控的角落裏，王卓文將同事發來的信息轉達給兩人，道：“我可以隨時調取景區監控，目前看來，先找到藏在節目組和景區工作人員中的成員比較重要。”
畢竟總有無辜群眾，要是放著不管，到時候出問題可不能輕易解決。
阮和生與裴雁都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
“不過，我可以先讓灰霧和藤蔓在島上搜查。”年輕人主動地道，“說不定能找到基地或者器械之類的。”
“也好。”王卓文想想，都有點羨慕對方的天賦了，“不過這座島還挺大的，註意精力，不要太急迫。”
“會的。”阮和生點點頭，見沒有要說的，便道，“那我們先去房間收拾東西吧。”
三個人上了三樓，便各自進入房間。。
別墅一樓並沒有住房，除去承重柱外全部打空，全是娛樂加健身場地，後院還有大浴池；二樓則是供游客休息的飲食休閑區；三樓則是住宿區，統共十個房間。
而阮和生挑中的房間，落地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湖泊倒映著空茫的、泛著霞光火燒般的天空，像一塊在大地上燃燒的綠寶石。
簡單收拾好行李後，年輕人望著這片景色看了一會，拉開窗戶，隨手向外拋出一粒種子。
棕紅色的種子落地，如雨點般迅速都沒入青色的草地，了無痕跡。
地面之下，泥土之中，藤條無視蜈蚣、鼠婦和別的小蟲子，在擴張為固定的大小內不再成長，而是漫無邊際地移動起來。
年輕人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脫去以往輕快又自在的笑意，他此刻的樣子有種提不起精神、郁郁寡歡的調調。
這段時間，裴雁等人偶爾看見的就是這副模樣。
以致於被誤會成因為朋友的無故離開而難過，也是理所當然。
但阮和生只是有點不會演。
“失去朋友”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之前和伊戚做朋友是壓根不需要演技——畢竟那是心意互通的自己，合得來是應當；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不在身邊也沒什麽特別。
所以他思來想去，翻出演技書，默默地控制了笑容的出現頻率，並有意避開和熟人們談起伊戚，免得那毫無異常的態度被懷疑。
並且在腦海裏反覆推演要是真和伊戚鬧矛盾了，到那時又該如何表現。
合上窗戶，他揉了揉臉，離開房間，見走廊上一片寂靜，給王卓文和裴雁各自發了條短信，便離開別墅，準備趁著光線仍算充足，在島上四處走走。
“叮咚。”
收到短信時，收拾完的裴雁正坐在床邊，眼神放空地盯著窗外的景色。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來。
紙新娘在她旁邊安靜地待著，也看到了。
“果然是年輕人。”它沒話找話地打破沈默，“看見有趣的就輕松了。”
“不對。”裴雁卻說，她垂下眼，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阮和生是個好人，但我覺得，我們現在看見的，並不是全部。”
紙新娘有些迷惑，但並沒有質疑，只是好奇：“好人之外，他難不成還有什麽特別的？”
“太遙遠了。”裴雁說，指出自己感覺到的最明顯的一點，“不要求工作，得過且過，整天想著玩樂，又對詭異的事非常有興趣……和伊戚很像，但他們混到了一起，這就都不重要了。”
但伊戚不是人類，阮和生又為什麽只關註詭異的事？
他的家庭、他的過去、在這短短幾月內，完全沒有任何相關的細節表明這些。
“要是他有問題，特管局肯定會發現的。”紙新娘對此表示不關我事，“他怎麽也是人類，有點秘密怎麽了。”
“確實。就當我想多了吧。”裴雁笑了笑，她和伊戚接觸不多，但對阮和生頗有好感，以致於在對一切無所謂的如今，稍微為他分了點心思。
“你和伊戚，最近有聯系嗎？”她冷不防地問。
裴雁與紙新娘有著契約，在伊戚離開後，她便從對方口中得知了更早之前的事。
“有。”紙新娘點頭，“不過是通過他抓的詭異。他應該已經到達島上了。”
裴雁有些意外。
紙新娘說伊戚厭惡那些外來的詭異，連帶著“酆都”都很看不慣，她並不吃驚對方會為此來到這裏。
主要是，如果島上的情況不能控制，阮和生不就很快能見到伊戚嗎？
“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麽長的。”紙新娘知道她的想法，攤著手吐槽道，“不過以阮和生那樣的性格，也吵不起來吧。”
再說還有共同的敵人，除了阮和生會難過，問題不大。
傳話的皮球小孩都和它抱怨完全看不懂伊戚的想法，這事它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希望如此。”裴雁輕輕嘆氣，“你好像還有什麽想說？”
“……可以不用這麽敏銳的。”紙新娘沈默了一下，還是道，“這座島上，有林家人的血脈氣息。”
判了死刑、已經挨槍子的竹村村長姓林，在外活動的林家人，只有那個走出大山拉生意的長子。
裴雁瞳孔放大，放在膝上的雙手握緊成拳，她彎下腰，感到胸膛裏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
“冷靜點。”紙新娘熟練地拍她的後背，像自她們定下契約的每個夜晚，安撫自噩夢中驚醒的契約者已經是它的習慣，“應該是在這裏受過傷，血液的味道還很新，要找到很容易。”
裴雁咬住腮肉，努力平覆激動的情緒。
“……是我反應太大了。”她沙啞地說，沒有直起身，把臉埋在雙掌中，“太好了。”
“是啊。”紙新娘停下動作，怔怔地點頭，“竟然這麽快。”
和裴雁的相處，很快就要結束了。
它有些遺憾，但更多的，那些被竹村的、林家人害死的人的怨念，卻如此刻的裴雁一樣歡欣鼓舞。
“加入特管局果然是一個好的選擇。”裴雁喃喃，“只是，有點對不起小姜他們。”
她們倚靠在一起，平靜地目睹火紅漫上天際，偶爾有飛鳥掠過，與太陽一同離開。
夜幕落下，綜藝節目組一天的主要工作也結束了，而篝火燃起，在所有人看著食材庫垂涎欲滴時，宣布四個隊伍的任務完成情況、根據分數點分配食材則是每天的規則。
在勝者得意洋洋、敗者垂頭喪氣地開始燒烤時，聚在一起的八個人在直播下開始聊天。
雖然是戀綜，但最值得稱道的是李導並不喜歡折磨嘉賓，最喜歡“細水長流”那一套，除去戀愛戲碼，那種平淡又溫馨的氣氛也令觀眾上癮。
因此節目內嘉賓的氣氛還不錯，都覺得是來度假的，三天下來也慢慢熟悉了，認識了不一樣的同行。
“我聽攝像大哥說，你們白天跑到岸邊了？”葉影後四十多歲，風韻猶存，坐在小板凳上拿著烤串的樣子有點違和，好奇地問話時，又挺接地氣的。
“是歐陽迷路了，說是找道具的近路。”王妍然抱怨道，“結果在樹林裏轉了一圈，出去時還被大蜘蛛嚇了一跳。”
“嘿嘿，不是你也相信我了嗎？”歐陽摸摸鼻子，討好地把剛烤好的饃饃串遞過去，“你反應超酷，一點都不奇怪！”
“被人看見那種樣子……”王妍然氣呼呼地接過，惡狠狠咬了一口，“你心真大。”
“我覺得他們可能都不認識我們。”歐陽嘆氣，“我好歹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就那麽被無視、就連臉也比不過，也挺受打擊的。”
“怎麽？”另外的嘉賓好奇地問，“你們遇上那三個游客了？”
李導為了防止出問題，在直播間隙，都告訴節目組的所有人景區裏來了三名游客。
“對，攝像大哥差點就拍進去了。”王妍然回憶了一下，忍不住笑，“看著比我們還小的男生，長得很好看。”
“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好奇了。”另外一個嘉賓也笑起來。
“是在說我嗎？”
在島上亂晃間路過這裏、順便看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嘉賓的阮和生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插話道。
他行走起來沒什麽動靜，就連看著直播間的李導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沒發現他什麽時候靠近的，忽然響起這一聲，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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