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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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蘇太守熱情地對著謝渺招手，臉上是醺紅的醉意，“來來來，你快點上來，快到咱尊貴的聖女大人身邊伺候。”
梅躍當日迎回了司馬緋之後，順勢將她推上了聖女這個位置。他將原來的那位聖女軟禁在了莊子裏，仿若這個位置從一開始便是為司馬緋定下的一般。
司馬緋因為心中的計較打算先哄著梅躍，對於他的安排十分配合，甚至還穿上了那套聖女專屬的紅色紗裙。
不過她嫌這裙子太過清涼，執意要在外邊再加一件外衫。梅躍最終妥協，不知上哪找了一件紅紗外衫，與原來的紗裙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司馬緋的膚色本就白皙，這麽半露不露的，襯的她整個人愈加別有風情、嫵媚動人。
這次晚宴司馬緋身邊只剩下了夕蕓和梅芷，司馬辰華等人已經被蘇太守帶去好好安頓了。
名為安頓，實為軟禁。
此時梅芷同梅躍一起坐在司馬緋的下首，夕蕓則是立在司馬緋的身後伺候。
坐在蘇太守下首的蘇俊才看到突然出現在殿中央的‘謝允之’，神情十分不快。
他之前是見過聖女大人的，那位雖然也令人印象深刻，但遠遠沒有現在上首坐著的這位令人移不開眼。
父親帶著他去城門口迎人前便說過，起事前‘新主’會喬裝成聖女大人。
蘇俊才在城門口見到‘新主’的第一眼便淪陷了。
哪怕她蒙著面紗看不真切長相，卻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心動。當時就把什麽陳姑娘啊、秦姑娘啊，還有豐州境內的鶯鶯燕燕們全都拋諸腦後了。
蘇俊才之前一直反對父親想要起事的決定，奈何父親執意如此，他只得多番協助。
見到‘新主’後，他第一次慶幸父親做下的決定。
蘇太守從很久之前就一直跟兒子說，他們要擁立的新主會是一位女皇。巫族的使者大人答應事成之後不僅會賜予他們蘇家滿門榮耀，還會讓蘇俊才成為皇夫，成為能與女皇並肩的人。
蘇俊才之前對這個皇夫之位是不屑一顧的，現在卻完全改變了想法。
他對於這個將來會迎娶的娘子，非常滿意。
蘇俊才暗暗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新主’，見她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謝渺，心中負氣，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樽一飲而盡。
蘇太守看見了兒子的小動作，趕緊遞了個眼神過去，悄聲安撫道，“不過是個面首而已，玩夠了就丟掉的貨色，你要沈得住氣吶！”
司馬緋聽到了這句話，暗暗瞥過父子倆。
押送謝渺來宴會廳的士兵從背後推了推他，催促著他趕緊上前去伺候聖女大人。
謝渺收回了落在司馬緋身上的視線，垂著頭緩緩朝上首走去。
司馬緋眼瞅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心中感觸奇妙、紛雜。
眼前的這個人，幾個月前還和自己相看兩生厭……幾番周折、陰差陽錯下，卻又和自己締成了親密至極的聯結。
她固然對他這陣子的欺瞞心存火氣，但看到他平安無事，心底第一反應還是松下一口氣。
司馬緋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蘇太守讓他伺候聖女大人他就乖乖上前來伺候，他謝渺就這麽隨便？之前他不是說什麽不能觸碰其他女子嗎？
難不成和她換魂一遭，這老毛病就治好了？這是打算把之前摸不到的都給摸個夠？
司馬緋越想越不對勁，心中的那股火氣也越竄越高。
謝渺正朝上首行進，低垂的視線中多出了一條刻意伸出來的長腿。
他側眸看去，入目的是一臉挑釁的‘梅衡’。
謝渺面上一頓，隱約意識到這人和之前見過的梅衡有些不同。
“梅躍。”
司馬緋在上首冷冷地喚了一聲。
梅躍這才不服氣地收回了腿，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的，少主一見到蘇太守就迫不及待地找他要人……
梅躍將謝渺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別過臉，眼不見為凈。
坐在他身旁的梅芷將一切暗暗收入眼中，給弟弟遞了一杯果釀過去，“這位是少主心尖上的公子，你可要放尊重些。”
梅躍冷哼了一聲，接過了果釀，嘟囔道：“就憑他？”
謝渺聽到了這段對話，眉眼微動。
還沒等謝渺再次擡起步子，司馬緋站起了身子，徑直從上首走了下來。
她抓起了謝渺的手腕，拉著他頭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一邊朗聲說道：“春宵苦短，梅躍你們好好同蘇太守蘇公子享宴。”
她的語氣故作了幾分醉意，“我有些日子未幸這位心尖上的小郎君了，這便先把他帶回去好好疼愛一番……”
謝渺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出殿外，眼瞅著她的耳廓飛速躥紅，抑制不住地揚起了唇角。
……
司馬緋一腳踹開了房門，像是急不可耐般粗暴地將謝渺往裏面甩了進去。
謝渺踉蹌著步子順從地跨進了門檻。
司馬緋隨後跟了進來，一把捧起了謝渺的臉，墊著腳將自己的櫻唇送了上去。
謝渺垂眸接下了這兇狠的一吻。
兩人的雙唇間隔著面紗，每一次輾轉都夾雜著別樣的觸感。
司馬緋在他的唇上碾夠了，擡起惡狠狠的眸子，沒好氣道：“郎君這嘴上功夫當真了得！”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他居然一點都不反抗！不僅任由她這個來路不明的聖女大人在他嘴上又啃又咬，還溫柔地做出了回應！
謝渺透過司馬緋的身後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原本在院外守著的士兵已經自覺退遠了不少。
他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身，轉過半個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將房門關上。
外邊的士兵面面相覷，面上升起了臊意，不由再次退遠了些。
司馬緋微瞠著雙目，順著他的動作轉了半圈，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口，驚叫道：“你做什麽？”
謝渺沒應話，手上一使勁將她整個人按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緩緩閉上雙眼，飄蕩了幾日的心緒終於安定了下來。
司馬緋掙紮了一下，卻掙不開這個清冽好聞的懷抱，只得癟了癟嘴停下動作。
她悶聲道：“你認出我了？”
“夭夭……”
公子的聲音如同幽谷中的汩汩寒泉，卻帶著幾絲化開後的暖意，“你沒事就好。”
司馬緋一頓，心中的火氣消下去了大半。
謝渺見她不說話，接著問道：“留風的傳書你收到了嗎？”
她的聲音仍舊悶悶的，“收到了。”
謝渺握住了她的雙肩，推遠了些，眉心微蹙，“那你還到太守府來？”
司馬緋回望而去，沒有答話。
謝渺察覺到了她的眸中含怨，松了松手中的力道，柔聲道：“你怎麽了？”
“謝渺……”司馬緋一把扯下了面紗，“扮演謝允之好玩嗎？”
她自嘲地笑了笑，“把我騙得團團轉好玩嗎？”
謝渺一怔，收回了手，別開視線，“你……都想起來了？”
“是，我都想起來了。”司馬緋仍定定地看著他別開的眉眼，“一開始或許真的是我誤解了，但是你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可以告訴我實情，那麽多次機會可以扭轉那個錯誤的局面……”
她越說越激動，謝渺不由看了看門外的方向，“夭夭，小聲點……”
司馬緋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拉著他往裏間走去，對著他的身子猛地一推……
謝渺順勢倒在了寬大的床上。
他仰坐在床上，雙手向後支撐著身子，眼睜睜看著她跳上床來欺身壓住了自己的腿。
司馬緋順手將床帳放了下來，俯身逼近了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渺整個人僵住了，別開臉，“你、你先下來。”
司馬緋不從，將臉逼得更近了些，繼續著方才的質問，“你為什麽要騙我？”
她將臉抵地極近，兩人的呼吸在鼻尖附近交融，纏綿悱惻。
謝渺終是按捺不住，翻身拿回了主導權。
司馬緋瞪大了眸子，擡手想要反抗，手腕卻被他的雙手緊緊錮住了。
謝渺的墨瞳極為深邃，眸色極為幽沈。
司馬緋停止了反抗，就這麽直楞楞地看著他。
半響後，她軟了語氣，眸中帶著水意，“謝渺？”
他不應。
她心底有些慌了，再次嘗試著喚道：“謝、謝允之？”
謝渺垂下眼睫，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司馬緋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正打算起身，卻被再度壓回了床上。
謝渺俯身覆在了她的唇上，淺淺地探索著，逐漸深入，攫取著她的氣息。
司馬緋順從地閉上了眼，睫羽輕顫，眼角不覺落下了一滴淚。
謝渺發現了，擡起頭，神情覆雜地看著她。
司馬緋睜開了滿是淚意的雙眸，“我們、我們兩人，不應該這樣……”
謝渺挽起修長的指節拭去了她眼角的那滴淚，“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司馬緋咬了咬唇，淚水越來越多，“你什麽都不知道……”
謝渺坐起身子，將她輕柔地扶了起來，“我知道。”
司馬緋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是錯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恩。”謝渺認真地看著她，“那我便只聽你說。”
此時此刻，他的眸中僅有她一人。
司馬緋感受到了這股無聲卻又熾熱的情意，閉上眼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幾息後，她擡眸和謝渺對上視線，“我身上的血脈確實有點問題。”
謝渺沒吭聲，耐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但我不是前朝皇室的後裔。”
謝渺的薄唇微動。
“我身上混雜著的、流淌著的……是前朝巫族大神官的血。”
司馬緋笑了，“我是巫族人，巫族最為正統的嫡系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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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緋因為心中的計較打算先哄著梅躍，對於他的安排十分配合，甚至還穿上了那套聖女專屬的紅色紗裙。
不過她嫌這裙子太過清涼，執意要在外邊再加一件外衫。梅躍最終妥協，不知上哪找了一件紅紗外衫，與原來的紗裙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司馬緋的膚色本就白皙，這麽半露不露的，襯的她整個人愈加別有風情、嫵媚動人。
這次晚宴司馬緋身邊只剩下了夕蕓和梅芷，司馬辰華等人已經被蘇太守帶去好好安頓了。
名為安頓，實為軟禁。
此時梅芷同梅躍一起坐在司馬緋的下首，夕蕓則是立在司馬緋的身後伺候。
坐在蘇太守下首的蘇俊才看到突然出現在殿中央的‘謝允之’，神情十分不快。
他之前是見過聖女大人的，那位雖然也令人印象深刻，但遠遠沒有現在上首坐著的這位令人移不開眼。
父親帶著他去城門口迎人前便說過，起事前‘新主’會喬裝成聖女大人。
蘇俊才在城門口見到‘新主’的第一眼便淪陷了。
哪怕她蒙著面紗看不真切長相，卻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心動。當時就把什麽陳姑娘啊、秦姑娘啊，還有豐州境內的鶯鶯燕燕們全都拋諸腦後了。
蘇俊才之前一直反對父親想要起事的決定，奈何父親執意如此，他只得多番協助。
見到‘新主’後，他第一次慶幸父親做下的決定。
蘇太守從很久之前就一直跟兒子說，他們要擁立的新主會是一位女皇。巫族的使者大人答應事成之後不僅會賜予他們蘇家滿門榮耀，還會讓蘇俊才成為皇夫，成為能與女皇並肩的人。
蘇俊才之前對這個皇夫之位是不屑一顧的，現在卻完全改變了想法。
他對於這個將來會迎娶的娘子，非常滿意。
蘇俊才暗暗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新主’，見她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謝渺，心中負氣，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樽一飲而盡。
蘇太守看見了兒子的小動作，趕緊遞了個眼神過去，悄聲安撫道，“不過是個面首而已，玩夠了就丟掉的貨色，你要沈得住氣吶！”
司馬緋聽到了這句話，暗暗瞥過父子倆。
押送謝渺來宴會廳的士兵從背後推了推他，催促著他趕緊上前去伺候聖女大人。
謝渺收回了落在司馬緋身上的視線，垂著頭緩緩朝上首走去。
司馬緋眼瞅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心中感觸奇妙、紛雜。
眼前的這個人，幾個月前還和自己相看兩生厭……幾番周折、陰差陽錯下，卻又和自己締成了親密至極的聯結。
她固然對他這陣子的欺瞞心存火氣，但看到他平安無事，心底第一反應還是松下一口氣。
司馬緋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蘇太守讓他伺候聖女大人他就乖乖上前來伺候，他謝渺就這麽隨便？之前他不是說什麽不能觸碰其他女子嗎？
難不成和她換魂一遭，這老毛病就治好了？這是打算把之前摸不到的都給摸個夠？
司馬緋越想越不對勁，心中的那股火氣也越竄越高。
謝渺正朝上首行進，低垂的視線中多出了一條刻意伸出來的長腿。
他側眸看去，入目的是一臉挑釁的‘梅衡’。
謝渺面上一頓，隱約意識到這人和之前見過的梅衡有些不同。
“梅躍。”
司馬緋在上首冷冷地喚了一聲。
梅躍這才不服氣地收回了腿，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的，少主一見到蘇太守就迫不及待地找他要人……
梅躍將謝渺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別過臉，眼不見為凈。
坐在他身旁的梅芷將一切暗暗收入眼中，給弟弟遞了一杯果釀過去，“這位是少主心尖上的公子，你可要放尊重些。”
梅躍冷哼了一聲，接過了果釀，嘟囔道：“就憑他？”
謝渺聽到了這段對話，眉眼微動。
還沒等謝渺再次擡起步子，司馬緋站起了身子，徑直從上首走了下來。
她抓起了謝渺的手腕，拉著他頭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一邊朗聲說道：“春宵苦短，梅躍你們好好同蘇太守蘇公子享宴。”
她的語氣故作了幾分醉意，“我有些日子未幸這位心尖上的小郎君了，這便先把他帶回去好好疼愛一番……”
謝渺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出殿外，眼瞅著她的耳廓飛速躥紅，抑制不住地揚起了唇角。
……
司馬緋一腳踹開了房門，像是急不可耐般粗暴地將謝渺往裏面甩了進去。
謝渺踉蹌著步子順從地跨進了門檻。
司馬緋隨後跟了進來，一把捧起了謝渺的臉，墊著腳將自己的櫻唇送了上去。
謝渺垂眸接下了這兇狠的一吻。
兩人的雙唇間隔著面紗，每一次輾轉都夾雜著別樣的觸感。
司馬緋在他的唇上碾夠了，擡起惡狠狠的眸子，沒好氣道：“郎君這嘴上功夫當真了得！”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他居然一點都不反抗！不僅任由她這個來路不明的聖女大人在他嘴上又啃又咬，還溫柔地做出了回應！
謝渺透過司馬緋的身後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原本在院外守著的士兵已經自覺退遠了不少。
他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身，轉過半個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將房門關上。
外邊的士兵面面相覷，面上升起了臊意，不由再次退遠了些。
司馬緋微瞠著雙目，順著他的動作轉了半圈，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口，驚叫道：“你做什麽？”
謝渺沒應話，手上一使勁將她整個人按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緩緩閉上雙眼，飄蕩了幾日的心緒終於安定了下來。
司馬緋掙紮了一下，卻掙不開這個清冽好聞的懷抱，只得癟了癟嘴停下動作。
她悶聲道：“你認出我了？”
“夭夭……”
公子的聲音如同幽谷中的汩汩寒泉，卻帶著幾絲化開後的暖意，“你沒事就好。”
司馬緋一頓，心中的火氣消下去了大半。
謝渺見她不說話，接著問道：“留風的傳書你收到了嗎？”
她的聲音仍舊悶悶的，“收到了。”
謝渺握住了她的雙肩，推遠了些，眉心微蹙，“那你還到太守府來？”
司馬緋回望而去，沒有答話。
謝渺察覺到了她的眸中含怨，松了松手中的力道，柔聲道：“你怎麽了？”
“謝渺……”司馬緋一把扯下了面紗，“扮演謝允之好玩嗎？”
她自嘲地笑了笑，“把我騙得團團轉好玩嗎？”
謝渺一怔，收回了手，別開視線，“你……都想起來了？”
“是，我都想起來了。”司馬緋仍定定地看著他別開的眉眼，“一開始或許真的是我誤解了，但是你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可以告訴我實情，那麽多次機會可以扭轉那個錯誤的局面……”
她越說越激動，謝渺不由看了看門外的方向，“夭夭，小聲點……”
司馬緋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拉著他往裏間走去，對著他的身子猛地一推……
謝渺順勢倒在了寬大的床上。
他仰坐在床上，雙手向後支撐著身子，眼睜睜看著她跳上床來欺身壓住了自己的腿。
司馬緋順手將床帳放了下來，俯身逼近了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渺整個人僵住了，別開臉，“你、你先下來。”
司馬緋不從，將臉逼得更近了些，繼續著方才的質問，“你為什麽要騙我？”
她將臉抵地極近，兩人的呼吸在鼻尖附近交融，纏綿悱惻。
謝渺終是按捺不住，翻身拿回了主導權。
司馬緋瞪大了眸子，擡手想要反抗，手腕卻被他的雙手緊緊錮住了。
謝渺的墨瞳極為深邃，眸色極為幽沈。
司馬緋停止了反抗，就這麽直楞楞地看著他。
半響後，她軟了語氣，眸中帶著水意，“謝渺？”
他不應。
她心底有些慌了，再次嘗試著喚道：“謝、謝允之？”
謝渺垂下眼睫，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司馬緋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正打算起身，卻被再度壓回了床上。
謝渺俯身覆在了她的唇上，淺淺地探索著，逐漸深入，攫取著她的氣息。
司馬緋順從地閉上了眼，睫羽輕顫，眼角不覺落下了一滴淚。
謝渺發現了，擡起頭，神情覆雜地看著她。
司馬緋睜開了滿是淚意的雙眸，“我們、我們兩人，不應該這樣……”
謝渺挽起修長的指節拭去了她眼角的那滴淚，“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司馬緋咬了咬唇，淚水越來越多，“你什麽都不知道……”
謝渺坐起身子，將她輕柔地扶了起來，“我知道。”
司馬緋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是錯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恩。”謝渺認真地看著她，“那我便只聽你說。”
此時此刻，他的眸中僅有她一人。
司馬緋感受到了這股無聲卻又熾熱的情意，閉上眼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幾息後，她擡眸和謝渺對上視線，“我身上的血脈確實有點問題。”
謝渺沒吭聲，耐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但我不是前朝皇室的後裔。”
謝渺的薄唇微動。
“我身上混雜著的、流淌著的……是前朝巫族大神官的血。”
司馬緋笑了，“我是巫族人，巫族最為正統的嫡系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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