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63 章
“三……小姐，在下認為你們二位不要走散比較穩妥。”南嶼抱起拳艱難開口，餘光中一直留意著司馬緋和謝渺的動靜。
司馬葶憋紅了臉，“哎……哎呀，你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兒？”她和生人相處本就不自在，哪怕紫鵑會在後邊跟著，也並不想和南嶼這麽待著。可是為了表哥和四妹妹，她只能豁出去了。
司馬葶咬咬牙，看向還在攤位旁站著的兩人，“四妹妹，你就讓表哥帶著你四處看看吧，我聽說鬧市的另一邊有條美食街，先去那邊逛了。”
說完，她顧自提步朝鬧市深處走去。
“三小姐……”南嶼猶豫地看向‘司馬緋’，紫鵑已經越過他小跑到自家公主身後。
謝渺淡然開口，“南公子，我有謝公子陪著很安全，你快跟上她們吧。”言下之意是他只需護衛好司馬葶就行。
南嶼動了動唇，最終沒說什麽。他將目光在司馬緋和謝渺之間流轉了個來回，隨後朝司馬葶離去的方向追去。
人群中隱有幾人也朝司馬葶跟了過去，是司馬辰華派來的那四名暗部。他們預先得了主子的命令，如若兩位公主分開行動，四公主身側又有謝家十三郎的話，他們只需跟緊三公主即可。
“我怎麽覺著南嶼這個眼神有點不對勁？”司馬緋將雙手抱於胸前，身子微微傾向謝渺，“你不會真勾搭他了吧？”
謝渺：“……”這個問題他不想答。
司馬緋見他不說話，詫異地轉過臉，“不會吧？你真的……”
“我沒有。”謝渺語氣生硬，面色也沈了幾分。
司馬緋顧自點點頭，“也是，他可沒那麽好搞定。”
謝渺冷凝向她，“南嶼前陣子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話？”
謝渺眸光微動，“說是怕謝家十三郎搶走他一直以來愛慕的阿緋。”
司馬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渺，不可置信，“我？你？”
謝渺別開眼，“他早就對你有心思了。”
“什麽？”司馬緋覺得震驚。在她看來，她和南嶼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友人的關系，彼此間從來沒動過心思。
重生前她因為時局不得已必須嫁入南大將軍府謀出路。當時她看了不少話本子，學著書中那些女郎的手段去做，好不容易才讓南嶼開了竅主動向她求娶。
現在謝渺卻告訴她，南嶼早就對自己有了心思？
這怎麽可能？
謝渺暗暗觀察著司馬緋的神情，只見她聽了這個消息後臉上沒有半點羞赧、喜色，反而掛著藏不住的疑惑。
他垂下眼睫：原來她並不愛慕南嶼。
謝渺的心中頓時舒暢了不少，“之前你們定親沒這麽早，我就沒替你答覆他的深情。”
司馬緋喃喃道：“是啊，不該這麽早的……”之前形勢所迫她才出了那樣的下策，她原本打算這次提前做好應對，不再勾搭南嶼。誰成想她現在和謝渺都還沒換回來呢，南嶼就……
謝渺見她還在發蒙，潛意識不願她再繼續想著南嶼的事情，岔開話茬，“走吧，有人還在等我們。”
“好吧……”
司馬緋率先朝街口外走去，路過曉蕓時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特意多看了小丫頭幾眼。
曉蕓擡起頭來，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司馬緋一楞，隨即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走在前邊帶路。
剛走出街口，一名小廝模樣的人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公子，夫人晚間小憩，醒得有些晚，還需小半個時辰才能到。”
來人是司馬緋這次帶出來的幾名暗部中的一人，藏匿在人群當中布防。
傍晚後司馬緋沒和李婉一起出行，而是提前來找謝渺，打算先想辦法甩開南嶼等人。她將留風和常隨指派去了李婉身邊，讓他們護好夫人晚一些再出門，並將匯合地點定在了夏洄坊。
夏洄坊與中心鬧市街隔了兩條街，步行過去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
李婉既然睡晚了，司馬緋和謝渺也就不急著徑直往那邊趕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前來報信的暗部抱起拳，沒一會兒便隱沒在人群中。
謝渺正好看到這一幕，停在司馬緋身側問道：“他說什麽了？”這名暗部本來就是謝渺的部下，他自然認得。
“唔……”司馬緋沈吟了會兒，愁眉不展。
謝渺也微微蹙起眉，正想問是不是母親那邊出了狀況，卻見身側之人淺笑望來，“我從沒逛過夜市，你帶我逛逛吧？”
今夜是中秋，鬧市街附近的街區也十分熱鬧。
兩人漫步在人流中，朝著夏洄坊的方向緩緩前進。
司馬緋的興致很高，左瞧瞧，右望望，恨不得將這些煙火氣都收入眼底。
謝渺久久無言。這陣子他一直在思索再次和司馬緋碰面時該如何應對，沒成想真見上了，兩人的相處卻如此自然。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那些躁動的思緒就已然煙消雲散，餘下的只有淡淡的喜悅夾雜著朦朧的情愫。
“這麽說來……”司馬緋停在了一排花燈下，轉過身子，“這是我第一次在宮外過中秋。”
她眸中醞起調笑，“居然還是和你一起……”
機緣這個事情，妙不可言。
重生前的兩人，相看兩生厭，頗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又怎麽會想到今天這樣的境遇？
謝渺別過臉，躲開那雙灼人的笑眸。
“誒……你別不高興啊。”司馬緋側下臉去瞅謝渺的表情，“我不是覺得和你一起過中秋不好，只是想說……”
“我沒有不高興。”
“什麽？”
謝渺擡眸，認真地說道：“我許久不能過中秋了。”
他揚起唇角，“今年因為有你，好像又能過上了。”
他的眸中倒映著她身後的花燈，躍動著瑰麗絕倫的流彩。
不知道為何，司馬緋覺得自己的耳根似乎火速燒了起來，視線也如牽引般，再也移不開。
周邊的不少行人偷笑著打量而來，自發為這對帶著面具的公子女郎讓開道，不願打擾這美好的畫面。
隱匿在人群中的暗部們一邊瞅著不遠處的公子，一邊嗑起了瓜子。
“怪不得留風那廝讓我們遠著點，千萬別近公子的身。現在看來，咱城南謝府終於要有女主子了！”
另一人覺得不能再讚同，“那可不？要沒他提醒，我們說不準真能上去壞了公子的好事！”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回去後咱得請他喝酒。”
“那可不？必須得請！”
“一壺不夠，給他帶一打回去！”
最先開口的暗部定睛一看，懊惱道：“壞了！那小家夥是怎麽回事？”
一道弱弱的聲音在司馬緋和謝渺耳邊響起。
“哥哥，給這位姐姐買個水燈吧……”
司馬緋覺得自己的袖子似乎被人扯了扯，垂下視線。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六歲的小姑娘正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
小姑娘見司馬緋看向自己，不由瑟縮了一下，很快又鼓起勇氣再次輕輕扯了扯捏在手中的衣袖，脆生生道：“哥哥，我的水燈都是爹爹親手做的，它們能飄地很遠很遠。你們的願望都能實現的……”
司馬緋半蹲下身子，柔聲道：“你要賣水燈的話，不應該去河邊嗎？”印象中，城中心那條河離這裏還有些距離。
小姑娘支支吾吾道：“河……河邊有很多叔叔嬸嬸擺了攤子，我不能在那賣水燈。”
司馬緋和謝渺同時皺起眉，上下打量著小姑娘。她身上的衣裳沒有任何花紋和圖案，看得出是由人手工縫制而成，做工還算細致，上面還掛著許多補丁。
小姑娘將自己拾掇地很幹凈，再加上那雙清澈的瞳孔，很容易讓人心生愛憐。
今天這樣的日子她孤身一人在街上賣水燈，定是家裏有什麽困難。司馬緋沒有再問起那些諸如父母去哪了之類的有可能給她造成難堪的問題。
司馬緋笑吟吟地摸了摸面前的小腦袋，“好，哥哥跟你買水燈。”
她指了指小姑娘提在手上的籃子，“這裏面所有的水燈我全要了。”
小姑娘高興地瞪大了雙瞳，立馬將手中的籃子遞了出去。
還不待司馬緋接過籃子，她又皺著臉將籃子抱回胸前。
司馬緋疑惑道：“怎麽了？”
小姑娘真誠地看著眼前的哥哥又看向一旁的姐姐，“你們放不完這麽多的，中秋過了再放水燈，願望就沒那麽靈了……”
司馬緋啞然失笑。她都這副樣子了，還擔心他們放不完水燈……
司馬緋不願辜負這份稚嫩純粹的心思，歪著頭和小姑娘一起苦惱，“這該如何是好呢？”她轉眸看向謝渺，示意他想想法子。
謝渺對上這個視線，嘴角微揚。他彎腰從籃子中取了幾個水燈，“我們就放這幾個，剩下的就由你送給路過的哥哥姐姐們，好嗎？”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司馬緋讚賞地對著謝渺暗暗豎起大拇指，隨後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再看向眼前穿著儉樸的小姑娘，恍然意識到了什麽，頓住動作。
謝渺會意，擡起手比了個手勢。
藏在人群中的暗部們一驚：公子什麽時候將手勢教給這位女郎了？
驚訝歸驚訝，為首的那人很快上前，抱起拳問候，“主子有何吩咐？”
謝渺從司馬緋的手中拿過那錠銀子，“派人跟著這位小姑娘送水燈，護衛她回家後再將銀子交到她手上。”
暗部接過銀子，“是。”
兩人一起目送走小姑娘。
司馬緋眼中噙著笑，戲謔道：“不知這位姐姐可願和哥哥我一起去放水燈？”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三……小姐，在下認為你們二位不要走散比較穩妥。”南嶼抱起拳艱難開口，餘光中一直留意著司馬緋和謝渺的動靜。
司馬葶憋紅了臉，“哎……哎呀，你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兒？”她和生人相處本就不自在，哪怕紫鵑會在後邊跟著，也並不想和南嶼這麽待著。可是為了表哥和四妹妹，她只能豁出去了。
司馬葶咬咬牙，看向還在攤位旁站著的兩人，“四妹妹，你就讓表哥帶著你四處看看吧，我聽說鬧市的另一邊有條美食街，先去那邊逛了。”
說完，她顧自提步朝鬧市深處走去。
“三小姐……”南嶼猶豫地看向‘司馬緋’，紫鵑已經越過他小跑到自家公主身後。
謝渺淡然開口，“南公子，我有謝公子陪著很安全，你快跟上她們吧。”言下之意是他只需護衛好司馬葶就行。
南嶼動了動唇，最終沒說什麽。他將目光在司馬緋和謝渺之間流轉了個來回，隨後朝司馬葶離去的方向追去。
人群中隱有幾人也朝司馬葶跟了過去，是司馬辰華派來的那四名暗部。他們預先得了主子的命令，如若兩位公主分開行動，四公主身側又有謝家十三郎的話，他們只需跟緊三公主即可。
“我怎麽覺著南嶼這個眼神有點不對勁？”司馬緋將雙手抱於胸前，身子微微傾向謝渺，“你不會真勾搭他了吧？”
謝渺：“……”這個問題他不想答。
司馬緋見他不說話，詫異地轉過臉，“不會吧？你真的……”
“我沒有。”謝渺語氣生硬，面色也沈了幾分。
司馬緋顧自點點頭，“也是，他可沒那麽好搞定。”
謝渺冷凝向她，“南嶼前陣子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話？”
謝渺眸光微動，“說是怕謝家十三郎搶走他一直以來愛慕的阿緋。”
司馬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渺，不可置信，“我？你？”
謝渺別開眼，“他早就對你有心思了。”
“什麽？”司馬緋覺得震驚。在她看來，她和南嶼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友人的關系，彼此間從來沒動過心思。
重生前她因為時局不得已必須嫁入南大將軍府謀出路。當時她看了不少話本子，學著書中那些女郎的手段去做，好不容易才讓南嶼開了竅主動向她求娶。
現在謝渺卻告訴她，南嶼早就對自己有了心思？
這怎麽可能？
謝渺暗暗觀察著司馬緋的神情，只見她聽了這個消息後臉上沒有半點羞赧、喜色，反而掛著藏不住的疑惑。
他垂下眼睫：原來她並不愛慕南嶼。
謝渺的心中頓時舒暢了不少，“之前你們定親沒這麽早，我就沒替你答覆他的深情。”
司馬緋喃喃道：“是啊，不該這麽早的……”之前形勢所迫她才出了那樣的下策，她原本打算這次提前做好應對，不再勾搭南嶼。誰成想她現在和謝渺都還沒換回來呢，南嶼就……
謝渺見她還在發蒙，潛意識不願她再繼續想著南嶼的事情，岔開話茬，“走吧，有人還在等我們。”
“好吧……”
司馬緋率先朝街口外走去，路過曉蕓時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特意多看了小丫頭幾眼。
曉蕓擡起頭來，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司馬緋一楞，隨即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走在前邊帶路。
剛走出街口，一名小廝模樣的人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公子，夫人晚間小憩，醒得有些晚，還需小半個時辰才能到。”
來人是司馬緋這次帶出來的幾名暗部中的一人，藏匿在人群當中布防。
傍晚後司馬緋沒和李婉一起出行，而是提前來找謝渺，打算先想辦法甩開南嶼等人。她將留風和常隨指派去了李婉身邊，讓他們護好夫人晚一些再出門，並將匯合地點定在了夏洄坊。
夏洄坊與中心鬧市街隔了兩條街，步行過去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
李婉既然睡晚了，司馬緋和謝渺也就不急著徑直往那邊趕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前來報信的暗部抱起拳，沒一會兒便隱沒在人群中。
謝渺正好看到這一幕，停在司馬緋身側問道：“他說什麽了？”這名暗部本來就是謝渺的部下，他自然認得。
“唔……”司馬緋沈吟了會兒，愁眉不展。
謝渺也微微蹙起眉，正想問是不是母親那邊出了狀況，卻見身側之人淺笑望來，“我從沒逛過夜市，你帶我逛逛吧？”
今夜是中秋，鬧市街附近的街區也十分熱鬧。
兩人漫步在人流中，朝著夏洄坊的方向緩緩前進。
司馬緋的興致很高，左瞧瞧，右望望，恨不得將這些煙火氣都收入眼底。
謝渺久久無言。這陣子他一直在思索再次和司馬緋碰面時該如何應對，沒成想真見上了，兩人的相處卻如此自然。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那些躁動的思緒就已然煙消雲散，餘下的只有淡淡的喜悅夾雜著朦朧的情愫。
“這麽說來……”司馬緋停在了一排花燈下，轉過身子，“這是我第一次在宮外過中秋。”
她眸中醞起調笑，“居然還是和你一起……”
機緣這個事情，妙不可言。
重生前的兩人，相看兩生厭，頗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又怎麽會想到今天這樣的境遇？
謝渺別過臉，躲開那雙灼人的笑眸。
“誒……你別不高興啊。”司馬緋側下臉去瞅謝渺的表情，“我不是覺得和你一起過中秋不好，只是想說……”
“我沒有不高興。”
“什麽？”
謝渺擡眸，認真地說道：“我許久不能過中秋了。”
他揚起唇角，“今年因為有你，好像又能過上了。”
他的眸中倒映著她身後的花燈，躍動著瑰麗絕倫的流彩。
不知道為何，司馬緋覺得自己的耳根似乎火速燒了起來，視線也如牽引般，再也移不開。
周邊的不少行人偷笑著打量而來，自發為這對帶著面具的公子女郎讓開道，不願打擾這美好的畫面。
隱匿在人群中的暗部們一邊瞅著不遠處的公子，一邊嗑起了瓜子。
“怪不得留風那廝讓我們遠著點，千萬別近公子的身。現在看來，咱城南謝府終於要有女主子了！”
另一人覺得不能再讚同，“那可不？要沒他提醒，我們說不準真能上去壞了公子的好事！”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回去後咱得請他喝酒。”
“那可不？必須得請！”
“一壺不夠，給他帶一打回去！”
最先開口的暗部定睛一看，懊惱道：“壞了！那小家夥是怎麽回事？”
一道弱弱的聲音在司馬緋和謝渺耳邊響起。
“哥哥，給這位姐姐買個水燈吧……”
司馬緋覺得自己的袖子似乎被人扯了扯，垂下視線。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六歲的小姑娘正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
小姑娘見司馬緋看向自己，不由瑟縮了一下，很快又鼓起勇氣再次輕輕扯了扯捏在手中的衣袖，脆生生道：“哥哥，我的水燈都是爹爹親手做的，它們能飄地很遠很遠。你們的願望都能實現的……”
司馬緋半蹲下身子，柔聲道：“你要賣水燈的話，不應該去河邊嗎？”印象中，城中心那條河離這裏還有些距離。
小姑娘支支吾吾道：“河……河邊有很多叔叔嬸嬸擺了攤子，我不能在那賣水燈。”
司馬緋和謝渺同時皺起眉，上下打量著小姑娘。她身上的衣裳沒有任何花紋和圖案，看得出是由人手工縫制而成，做工還算細致，上面還掛著許多補丁。
小姑娘將自己拾掇地很幹凈，再加上那雙清澈的瞳孔，很容易讓人心生愛憐。
今天這樣的日子她孤身一人在街上賣水燈，定是家裏有什麽困難。司馬緋沒有再問起那些諸如父母去哪了之類的有可能給她造成難堪的問題。
司馬緋笑吟吟地摸了摸面前的小腦袋，“好，哥哥跟你買水燈。”
她指了指小姑娘提在手上的籃子，“這裏面所有的水燈我全要了。”
小姑娘高興地瞪大了雙瞳，立馬將手中的籃子遞了出去。
還不待司馬緋接過籃子，她又皺著臉將籃子抱回胸前。
司馬緋疑惑道：“怎麽了？”
小姑娘真誠地看著眼前的哥哥又看向一旁的姐姐，“你們放不完這麽多的，中秋過了再放水燈，願望就沒那麽靈了……”
司馬緋啞然失笑。她都這副樣子了，還擔心他們放不完水燈……
司馬緋不願辜負這份稚嫩純粹的心思，歪著頭和小姑娘一起苦惱，“這該如何是好呢？”她轉眸看向謝渺，示意他想想法子。
謝渺對上這個視線，嘴角微揚。他彎腰從籃子中取了幾個水燈，“我們就放這幾個，剩下的就由你送給路過的哥哥姐姐們，好嗎？”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司馬緋讚賞地對著謝渺暗暗豎起大拇指，隨後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再看向眼前穿著儉樸的小姑娘，恍然意識到了什麽，頓住動作。
謝渺會意，擡起手比了個手勢。
藏在人群中的暗部們一驚：公子什麽時候將手勢教給這位女郎了？
驚訝歸驚訝，為首的那人很快上前，抱起拳問候，“主子有何吩咐？”
謝渺從司馬緋的手中拿過那錠銀子，“派人跟著這位小姑娘送水燈，護衛她回家後再將銀子交到她手上。”
暗部接過銀子，“是。”
兩人一起目送走小姑娘。
司馬緋眼中噙著笑，戲謔道：“不知這位姐姐可願和哥哥我一起去放水燈？”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