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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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河畔，數不清的水燈在河面上閃爍著，猶如漫天星辰。
岸邊有不少人拿著水燈，他們駐足各處觀望，想要挑選個最合眼緣的位置放燈。
“這位公子，可是要放水燈？”中年男子遠遠瞧見一位帶著面具、氣度不凡的公子，趕忙從攤位上起身熱情地打著招呼迎了上去。
他走近了才瞅見公子身邊同行著一位女郎，她的手裏已經有了幾個水燈。中年男子目光閃爍了一下，勸道：“公子，游販們賣的水燈質量不好，還是上我那去重新買幾個吧？”
司馬緋沒看他，淡淡答道：“不必。”
中年男子瞬間垮下臉色，悻悻然回了攤位。
司馬緋這是第一次放水燈，探著眸子去觀察周圍的人如何在做，喃喃道：“似乎需要先將願望寫在水燈上？”
她又四處找了找，發現了一個專門供人寫字的攤位，指著那邊看向謝渺，“那裏好像有筆墨，我們過去吧。”
謝渺‘恩’了一聲，曉蕓也默默跟上兩位主子。
這處攤位應當是公家設下的，並沒有人管理，只備了足夠的筆墨供人免費使用。
攤位前還排了些人，司馬緋感覺等得有些無聊，起了個話茬，“你之前放過水燈嗎？”
謝渺如實答道：“未曾。”
“也對……就你這性子，大概不會做這種事情。”司馬緋轉過臉看向他手上的四個水燈，“還好我願望多，待會兒如若你實在不想放，就把它們全給我吧。”
謝渺冷不丁問道：“你想寫什麽願望？”
司馬緋揚起眼尾賣上了關子，“自然是目前最想實現的願望！”
微風吹過，水燈們輕輕晃動，猶如一條條流動的彩帶，絢爛奪目。
兩人終於排到了位置，謝渺遞了三個水燈過去，自己留了一個。
司馬緋抱著那三個水燈走到方桌的另一邊，避著謝渺寫起了自己的願望。
謝渺瞅著她那副做賊的模樣，無奈地垂下眼睫看向自己手中的水燈。
目前最想實現的願望嗎？倒確實有一個。
謝渺提起筆，緩緩落下四個字。
“姑娘，你一個人來放水燈嗎？”
一名公子不知何時站在謝渺身邊，“如此佳節姑娘卻孤身一人，不如讓在下帶著你四處逛逛？”
這位公子衣著華貴，談吐大方有底氣，一看就有著良好的出身。可他此時的舉動卻屬實唐突。
一直沈默無言退在一邊的曉蕓疾步來到謝渺身後站定，視線飄向司馬緋，卻見她仍在執筆寫著水燈並沒發現這邊的狀況。
躲在人群中的暗部隊長擡起手，虛擋住其他幾位想沖上前去的弟兄們。
“莫慌，我們再觀察觀察，這說不準是公子英雄救美的好機會。”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覺得他說地有理，按捺住動作。
謝渺覺得耳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側眸去看，確實不是生人。
岳廣章臉上堆著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好脾氣地等著佳人的答覆。
前陣子的游園會後，皇後娘娘派人到岳家府邸說了些話，岳老爺自那之後對二兒子的態度就十分不好。宮中辦了中秋宴，岳廣章原本還想進宮去看四公主，可岳老爺執意不許他一同赴宴。
岳廣章的心情十分不好，顧自出來獵艷解悶。沒成想當真發現了個極品獵物，眼前這位美人雖然帶著面具，可那身段氣質都是一等一的絕，瞬間引起了他的興趣。
感受到盯在自己身上的這道視線越來越露骨，謝渺微蹙起眉。
“姑娘怎麽不說話？”岳廣章似是沒察覺到佳人的不悅，還唐突地向前又逼了一步。
周圍有幾名百姓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開始對著岳廣章指指點點。
岳廣章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毛病，甚至伸出手朝謝渺臉上的面具揭去。他太好奇面具下會是一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了。
“娘子！”一道清潤的聲音劃破夜空。
司馬緋走了過來，一把將謝渺攬過。她眼神寵溺地看著他，柔聲道：“都說了讓你待在為夫身邊了。”
謝渺的身子顫了顫，瞳孔也微微一縮，任由她將自己攬入懷中。
司馬緋擡起頭，滿眼挑釁，“這位公子找我家娘子有何貴幹？怎麽動手動腳的？”
這番動靜已經引得越來越多的人望來，唾棄岳廣章的聲音此起彼伏。
黑衣青年直言不諱地批判道：“這公子也太孟浪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白發大爺也跟著起哄，“哪怕人家小娘子當真孤身一人，他也不能直接上手呀！”
紅衣大嬸故意扯大了嗓門喊道：“嘖嘖嘖，我要是那小娘子的夫君，我就報官了！”
不少人跟著附和。
“對！”
“報官！”
“就該報官！”
這些閑言碎語聽得岳廣章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訕訕道：“原……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啊，早說嘛！”他啐了一聲，離開前留下了個惡狠狠的白眼。
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鼓起掌叫起好。
司馬緋的手還攬在謝渺的腰上，含笑掃過眾人，“多謝各位父老鄉親，多謝，多謝！”
白發大爺捋著胡須，笑瞇瞇地說道：“我瞧著你們二位這姿容氣度，怪不得要帶著面具咧！”
紅衣大媽走上前來，揶揄地瞅瞅兩人，“公子好福氣，娶了這麽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尋常出行要看緊咯，可別再讓歹人找了機會。”
司馬緋面不改色地應道：“那是自然，她可是我心尖上的卿卿，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這等情話打得謝渺一個措手不及，微瞠起雙目。
司馬緋見他發楞，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娘子，我們去放水燈吧？”
謝渺怔怔地點了點頭。
察覺到懷中的人過分僵硬，司馬緋捏了捏他的腰，語氣有些別扭，“你表現地自然點，我剛才那話是對我自個兒那副身子說的，你別帶入了。”
謝渺面上的神情這才有所緩和。
兩人在眾人的目送下來到最近的河畔。
司馬緋蹲下身子，將三個水燈依次放了出去，謝渺只來得及看到最後一個上面的字。
——“早日歸位”
是想和他早點換回來吧？謝渺抿了抿唇。到如今，他反而不想那麽快換回來了……他總覺得，如若兩人真的換回來了，或許就無法像現在這樣平和相處了。
司馬緋放完最後一個水燈，轉過身子，“該你啦。”她探過頭去看謝渺手上的水燈，“你的願望該不會和我一樣吧？”
謝渺大大方方地將水燈帶字的那面擺正給她看。
司馬緋跟著上面的內容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
——“歲月常寧”
“哇，你這願望。”還挺尋常？司馬緋詫異地看了謝渺一眼，“是寫給自己的嗎？”
“不止。”
“那……還有婉姨？”
“包括她。”
“哦？聽起來還有別人？”
謝渺擡眸朝她望去，不再作聲。
這眼神明明萬分沈靜，卻灼地司馬緋心中一跳。
她慌忙別過臉，“我……我不問了就是。”
……
“三小姐，您當真是想去逛美食街嗎？”南嶼終於忍不住詰問出聲。
方才司馬葶紮身進人堆裏，他費了一會兒功夫才將人找到，奈何這位的玩性頗重，沒一會兒又鉆進另一個人堆，他步步緊逼才沒把人給跟丟。
這事不能怪司馬葶。她難得看到這麽多新奇的玩意兒，亢奮上頭，眼睛看到哪裏有好玩的，腿就先自己動起來了。
“我是打算逛美食街呀……”司馬葶嘴上敷衍著，目光仍流轉在街上，驟然看見那處有群人圍在各式各樣的花燈下，她又立馬動身朝那邊擠了過去。
南嶼：“……”這位三公主當真靦腆怕生嗎？怎麽活潑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司馬葶被興奮的情緒刺激著，破天荒和身旁的人搭起了話，“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被她搭話的那名身穿石青色長衫的公子一楞，隨即答道：“這是在猜燈謎。”
公子察覺到絲不對勁，朝司馬葶探究了一眼，見她戴了面具便收回視線不再盯著人家姑娘的臉看。
司馬葶接著問道：“猜中了會怎樣？”
公子朝前方那些花燈指了過去，“猜中了就能贏得相應的花燈。”
“原來如此……”
南嶼再次貼近司馬葶的身後，壓低了嗓音，“三小姐，您莫要再亂跑了。”
這聲惹得那名石青色長衫的公子再次側目望來，“三小姐？”他詫異地打量起司馬葶面具外的半截臉，這小巧的鼻尖、潤澤的櫻唇……細看之下，怎麽像是在哪裏見過？
電光石火間，他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您……您怎麽在這裏？”
司馬葶轉過頭，一眼認出了這人是誰，擡起手指著他，“啊！是大傻子！”
群臣並不會被強制要求赴每年的中秋宮宴，即便已經赴了也可自行中途離席。
賈文瑞身為今年的新科狀元，今晚原本也入宮了。後來發覺三公主四公主都因身體不適缺席晚宴，便提前出了宮。
他出宮後順著道路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由自主地拐到了中心鬧市街，正好看見這處有人在猜燈謎，就駐足看了幾眼，沒成想居然遇上了三公主。
可三公主不是應當在宮中嗎？
……
夜幕中，隱匿在人群中的另一夥勢力正在醞釀著一場行動。
“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不過她們兩人分開了，而且都戴著面具，弟兄們分不清哪個才是目標。”
“沒關系，上面的人說了，兩個都抓回去再細分。通知弟兄們準備行動，今天晚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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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可是要放水燈？”中年男子遠遠瞧見一位帶著面具、氣度不凡的公子，趕忙從攤位上起身熱情地打著招呼迎了上去。
他走近了才瞅見公子身邊同行著一位女郎，她的手裏已經有了幾個水燈。中年男子目光閃爍了一下，勸道：“公子，游販們賣的水燈質量不好，還是上我那去重新買幾個吧？”
司馬緋沒看他，淡淡答道：“不必。”
中年男子瞬間垮下臉色，悻悻然回了攤位。
司馬緋這是第一次放水燈，探著眸子去觀察周圍的人如何在做，喃喃道：“似乎需要先將願望寫在水燈上？”
她又四處找了找，發現了一個專門供人寫字的攤位，指著那邊看向謝渺，“那裏好像有筆墨，我們過去吧。”
謝渺‘恩’了一聲，曉蕓也默默跟上兩位主子。
這處攤位應當是公家設下的，並沒有人管理，只備了足夠的筆墨供人免費使用。
攤位前還排了些人，司馬緋感覺等得有些無聊，起了個話茬，“你之前放過水燈嗎？”
謝渺如實答道：“未曾。”
“也對……就你這性子，大概不會做這種事情。”司馬緋轉過臉看向他手上的四個水燈，“還好我願望多，待會兒如若你實在不想放，就把它們全給我吧。”
謝渺冷不丁問道：“你想寫什麽願望？”
司馬緋揚起眼尾賣上了關子，“自然是目前最想實現的願望！”
微風吹過，水燈們輕輕晃動，猶如一條條流動的彩帶，絢爛奪目。
兩人終於排到了位置，謝渺遞了三個水燈過去，自己留了一個。
司馬緋抱著那三個水燈走到方桌的另一邊，避著謝渺寫起了自己的願望。
謝渺瞅著她那副做賊的模樣，無奈地垂下眼睫看向自己手中的水燈。
目前最想實現的願望嗎？倒確實有一個。
謝渺提起筆，緩緩落下四個字。
“姑娘，你一個人來放水燈嗎？”
一名公子不知何時站在謝渺身邊，“如此佳節姑娘卻孤身一人，不如讓在下帶著你四處逛逛？”
這位公子衣著華貴，談吐大方有底氣，一看就有著良好的出身。可他此時的舉動卻屬實唐突。
一直沈默無言退在一邊的曉蕓疾步來到謝渺身後站定，視線飄向司馬緋，卻見她仍在執筆寫著水燈並沒發現這邊的狀況。
躲在人群中的暗部隊長擡起手，虛擋住其他幾位想沖上前去的弟兄們。
“莫慌，我們再觀察觀察，這說不準是公子英雄救美的好機會。”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覺得他說地有理，按捺住動作。
謝渺覺得耳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側眸去看，確實不是生人。
岳廣章臉上堆著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好脾氣地等著佳人的答覆。
前陣子的游園會後，皇後娘娘派人到岳家府邸說了些話，岳老爺自那之後對二兒子的態度就十分不好。宮中辦了中秋宴，岳廣章原本還想進宮去看四公主，可岳老爺執意不許他一同赴宴。
岳廣章的心情十分不好，顧自出來獵艷解悶。沒成想當真發現了個極品獵物，眼前這位美人雖然帶著面具，可那身段氣質都是一等一的絕，瞬間引起了他的興趣。
感受到盯在自己身上的這道視線越來越露骨，謝渺微蹙起眉。
“姑娘怎麽不說話？”岳廣章似是沒察覺到佳人的不悅，還唐突地向前又逼了一步。
周圍有幾名百姓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開始對著岳廣章指指點點。
岳廣章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毛病，甚至伸出手朝謝渺臉上的面具揭去。他太好奇面具下會是一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了。
“娘子！”一道清潤的聲音劃破夜空。
司馬緋走了過來，一把將謝渺攬過。她眼神寵溺地看著他，柔聲道：“都說了讓你待在為夫身邊了。”
謝渺的身子顫了顫，瞳孔也微微一縮，任由她將自己攬入懷中。
司馬緋擡起頭，滿眼挑釁，“這位公子找我家娘子有何貴幹？怎麽動手動腳的？”
這番動靜已經引得越來越多的人望來，唾棄岳廣章的聲音此起彼伏。
黑衣青年直言不諱地批判道：“這公子也太孟浪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白發大爺也跟著起哄，“哪怕人家小娘子當真孤身一人，他也不能直接上手呀！”
紅衣大嬸故意扯大了嗓門喊道：“嘖嘖嘖，我要是那小娘子的夫君，我就報官了！”
不少人跟著附和。
“對！”
“報官！”
“就該報官！”
這些閑言碎語聽得岳廣章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訕訕道：“原……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啊，早說嘛！”他啐了一聲，離開前留下了個惡狠狠的白眼。
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鼓起掌叫起好。
司馬緋的手還攬在謝渺的腰上，含笑掃過眾人，“多謝各位父老鄉親，多謝，多謝！”
白發大爺捋著胡須，笑瞇瞇地說道：“我瞧著你們二位這姿容氣度，怪不得要帶著面具咧！”
紅衣大媽走上前來，揶揄地瞅瞅兩人，“公子好福氣，娶了這麽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尋常出行要看緊咯，可別再讓歹人找了機會。”
司馬緋面不改色地應道：“那是自然，她可是我心尖上的卿卿，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這等情話打得謝渺一個措手不及，微瞠起雙目。
司馬緋見他發楞，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娘子，我們去放水燈吧？”
謝渺怔怔地點了點頭。
察覺到懷中的人過分僵硬，司馬緋捏了捏他的腰，語氣有些別扭，“你表現地自然點，我剛才那話是對我自個兒那副身子說的，你別帶入了。”
謝渺面上的神情這才有所緩和。
兩人在眾人的目送下來到最近的河畔。
司馬緋蹲下身子，將三個水燈依次放了出去，謝渺只來得及看到最後一個上面的字。
——“早日歸位”
是想和他早點換回來吧？謝渺抿了抿唇。到如今，他反而不想那麽快換回來了……他總覺得，如若兩人真的換回來了，或許就無法像現在這樣平和相處了。
司馬緋放完最後一個水燈，轉過身子，“該你啦。”她探過頭去看謝渺手上的水燈，“你的願望該不會和我一樣吧？”
謝渺大大方方地將水燈帶字的那面擺正給她看。
司馬緋跟著上面的內容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
——“歲月常寧”
“哇，你這願望。”還挺尋常？司馬緋詫異地看了謝渺一眼，“是寫給自己的嗎？”
“不止。”
“那……還有婉姨？”
“包括她。”
“哦？聽起來還有別人？”
謝渺擡眸朝她望去，不再作聲。
這眼神明明萬分沈靜，卻灼地司馬緋心中一跳。
她慌忙別過臉，“我……我不問了就是。”
……
“三小姐，您當真是想去逛美食街嗎？”南嶼終於忍不住詰問出聲。
方才司馬葶紮身進人堆裏，他費了一會兒功夫才將人找到，奈何這位的玩性頗重，沒一會兒又鉆進另一個人堆，他步步緊逼才沒把人給跟丟。
這事不能怪司馬葶。她難得看到這麽多新奇的玩意兒，亢奮上頭，眼睛看到哪裏有好玩的，腿就先自己動起來了。
“我是打算逛美食街呀……”司馬葶嘴上敷衍著，目光仍流轉在街上，驟然看見那處有群人圍在各式各樣的花燈下，她又立馬動身朝那邊擠了過去。
南嶼：“……”這位三公主當真靦腆怕生嗎？怎麽活潑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司馬葶被興奮的情緒刺激著，破天荒和身旁的人搭起了話，“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被她搭話的那名身穿石青色長衫的公子一楞，隨即答道：“這是在猜燈謎。”
公子察覺到絲不對勁，朝司馬葶探究了一眼，見她戴了面具便收回視線不再盯著人家姑娘的臉看。
司馬葶接著問道：“猜中了會怎樣？”
公子朝前方那些花燈指了過去，“猜中了就能贏得相應的花燈。”
“原來如此……”
南嶼再次貼近司馬葶的身後，壓低了嗓音，“三小姐，您莫要再亂跑了。”
這聲惹得那名石青色長衫的公子再次側目望來，“三小姐？”他詫異地打量起司馬葶面具外的半截臉，這小巧的鼻尖、潤澤的櫻唇……細看之下，怎麽像是在哪裏見過？
電光石火間，他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您……您怎麽在這裏？”
司馬葶轉過頭，一眼認出了這人是誰，擡起手指著他，“啊！是大傻子！”
群臣並不會被強制要求赴每年的中秋宮宴，即便已經赴了也可自行中途離席。
賈文瑞身為今年的新科狀元，今晚原本也入宮了。後來發覺三公主四公主都因身體不適缺席晚宴，便提前出了宮。
他出宮後順著道路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由自主地拐到了中心鬧市街，正好看見這處有人在猜燈謎，就駐足看了幾眼，沒成想居然遇上了三公主。
可三公主不是應當在宮中嗎？
……
夜幕中，隱匿在人群中的另一夥勢力正在醞釀著一場行動。
“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不過她們兩人分開了，而且都戴著面具，弟兄們分不清哪個才是目標。”
“沒關系，上面的人說了，兩個都抓回去再細分。通知弟兄們準備行動，今天晚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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