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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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謝渺方才在船上的時候背對著岸，並沒有註意到岸邊都有哪些人，來到岸上站穩後才看清司馬葶也在。
司馬緋正要松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道。謝渺握緊司馬緋的手一拉，後者沒有防備，身子順勢歪了過去。
謝渺另一只手去扶，穩住了司馬緋，嘴邊正好夠到她耳旁的位置，他用極低的音量說道：“我的那副身子不能觸碰女子。”這事他早該提醒她，好在現在說也來得及。
司馬緋聽清了，腦袋裏一陣炸開。
這一幕在謝蓉芝和司馬葶看來，是一對璧人間正在呢喃細語著私密話，尤其是‘謝渺’那怔楞在原地的表情，著實耐人尋味。
站在後方的常隨和雪雁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常隨在心中大駭：四公主之前還冷冰冰的，現在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他們城南謝府真的要有女主子了？不愧是公子……
司馬緋楞神間飛速想起了之前種種，沒多久就想明白了謝渺透過這句話真正想告訴她的訊息。
謝渺有隱疾，他不能觸碰女子。他是讓她之後都要註意避著點和女子接觸！
可他們剛才在皇後娘娘面前已經接觸不止一次了？怪不得皇後娘娘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估計她早就知道侄兒的毛病，看到侄兒能和‘司馬緋’這個女子接觸，能不高興嗎？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司馬緋餘光間看到一直等在一旁的謝蓉芝和司馬葶，還是決定先應付好眼下情況。她暗暗遞了個眼神，另一只手輕拍上謝渺的手，回道：“我知道了。”
謝渺接收到她眼中的深意，這才松開了緊握著的手。
兩人又一番的互動落入謝蓉芝和司馬葶眼中，再次惹得她們心中一陣按捺不住地雀躍，卻都面上不顯。
司馬緋和謝渺並肩走到謝蓉芝和司馬葶面前，常隨也默默回到主子身後。
還沒等幾人站定，司馬葶就湊上前去問好，“表哥來了！”少女目光炯炯，眉眼含笑。
司馬緋之前沒怎麽見過司馬葶，只知道這位三皇姐是出了名的身嬌體弱。傳聞她性子怯生靦腆，不常見人。和司馬霜司馬黛不一樣，司馬葶並不喜歡找她的麻煩，在她面前確實毫無存在感。
她們偶爾見過的那幾次都是在宮宴上，司馬緋曾因好奇遠遠瞅過這位三皇姐，可一對上視線，司馬葶就立馬將頭低下，似乎這樣的打量讓她十分不自在，司馬緋也就不再看她了。
今天的這次相遇，總算是讓司馬緋好好看清了司馬葶的臉。她覺得這張臉並沒有她之前想象中的病弱慘白，反而帶著獨屬於少女的朝氣、明媚。
還不待披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回應，司馬葶又轉頭友好地看向謝渺，“四妹妹你……你也在啊……”她依舊保持著直達眼底的笑意，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只是整個人略顯拘束。
謝渺頷首問候，心下不免詫異。他原以為這位表妹見了方才的景象後，不會給‘司馬緋’好臉色。
謝蓉芝也奇怪自己女兒的反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雪雁此時有眼色地出聲，“娘娘，時辰不早了。”
離宮宴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謝蓉芝確實該先回去整理一番儀容，處理一些開宴前的瑣事。
顧不得繼續思考女兒心中的小九九，謝蓉芝掛上和藹的笑容看向自家侄兒，“渺郎，姑母該回去了。不如開宴前就讓雪雁帶你在宮中走走？”
她其實更想讓‘司馬緋’帶‘謝渺’在宮中逛逛，可惜這兩人最近的傳聞如此之盛，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讓人看見他們單獨在一塊，不妥。更何況‘司馬緋’一年來不了幾次內城，對那些彎彎繞繞的路並不熟悉。
“至於緋兒，你隨本宮回鳳儀宮，本宮給你準備了套衣裳，這次赴宴就穿上吧。”
換魂的兩人正要應下，被忽略在旁的司馬葶出聲打斷。
“母後，我有些姐妹間的私話想單獨和四妹妹聊聊，您先回去吧。”
聽了這話，謝渺望向司馬緋，面容有疑。
——你和司馬葶的關系很好？
司馬緋迎著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不熟。
兩人的小動作再次落入謝蓉芝母女眼中，皇後娘娘當然也知道自己女兒平常和司馬緋並不親近，蹙起眉正要駁回。
司馬葶先一步開口央求，“母後您放心，我向您保證，待會兒一定將四妹妹完完整整地送去鳳儀宮。”她又看向謝渺，清澈的眸中滿是誠摯，“四妹妹……我……我是真的有話想跟你說。”
女兒都這麽說了，謝蓉芝只好嘆了口氣。自己女兒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還不至於真的會去戕害親妹妹。有些話或許現在就應該讓她們姐妹兩人說清楚……
“那你們別聊太久，不要誤了宮宴。”謝蓉芝轉頭吩咐雪雁，“你帶渺郎在宮中逛逛。”
“是。”
司馬葶面上一喜，“謝謝母後。”
司馬緋和謝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沖彼此點了下頭。
……
謝蓉芝和司馬緋走後，謝渺和司馬葶逛來了禦花園。他們都沒帶貼身婢女，確實適合談些私話。
司馬葶雖然剛才言之鑿鑿有話要對‘司馬緋’說，卻一直獨自悶走在前面，謝渺默默地跟在後邊。
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司馬葶站定了步伐，卻還是不敢將身子轉過來。
外人知道司馬葶生性靦腆，並不知她在面對喜歡的生人時尤為嚴重。而她從小就喜歡漂亮的四妹妹，一直都想親近，卻連和人家對視都做不到。
方才人多謝蓉芝也在場，她膽子壯了些，現在只剩下她和‘司馬緋’，緊張地憋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見實在是耽誤了太久，司馬葶終是小聲喚道：“四……四妹妹。”
謝渺輕輕應了一聲。
司馬葶眼睛一閉，稍微提高了點音量，“我祝你和表哥幸福。”
這般沒頭沒尾的話聽得謝渺一陣無言。
司馬葶遲遲沒有收到身後之人的回答，耳朵飛速漲紅，聲若蚊蠅，“你放心，我……我之前說想嫁表哥，那都是……都是幌子。”
“母後之前不停為我張羅婚事，我實在不樂意，所以才……才……”
相似的話，謝渺一天之內聽了兩次。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名頭還可以用來拒婚。
司馬葶一鼓作氣轉過身來，還是不敢對上眼前之人的視線，“我小時候確實喜歡過表哥，也想過嫁給他，可我之後見了你……”
“我……我覺得你才是這世上和表哥最為相配之人。”
司馬葶支支吾吾了這麽半天，就是想將這件事情和‘司馬緋’講清楚。
“所以，我會幫你們的。”以前她只敢站在遠處默默期盼。現在，她想站在他們的身邊，一路見證兩人的未來。
謝渺對這位表妹的印象不深，見過幾次，卻沒講過幾句話。
後來聽姑母意有所指地說起過她想嫁他這件事，謝渺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古怪。表妹雖然經常偷看他，但是從來不主動湊上來，與其他那些熱情的女郎們完全不同。
今天聽了司馬葶這番話，謝渺才多少明白了些。他斟酌了下語氣，緩緩道：“謝謝你。”
司馬葶擡起頭，眸子一亮，“你這是答應讓我幫你們了？”
謝渺一噎。想著如何婉拒，如若放任這位表妹胡來，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麽事端。
胡鬧的，有司馬緋一個就夠了。
兩人這廂還說著話，男子驚喜的聲音從司馬葶身後傳來。
“阿緋？”這聲稱謂足夠親昵，聽著卻明顯不是表哥的聲音，司馬葶皺眉轉過身子投去視線。
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笑意盈盈地望向她們，準確的說是望向‘司馬緋’。
男子有著健康的小麥膚色，面容俊朗，眼神炯炯有神，加之現在的笑意，整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南嶼今日隨父提前入宮面聖，一番寒暄後他的父親有話要單獨和陛下談，他就被安排隨內監出來逛逛禦花園。
他已經有些時日未曾見過阿緋，以她之前對這些宮宴的態度，南嶼清楚今日大抵也是見不到的。可他還是存了些僥幸的心思，沒成想宴會還沒開始，他就見到了她。
南嶼毫不掩飾內心的欣喜，拋下引路的內監疾行而來。
謝渺在聽到那聲‘阿緋’時，就已經回想起了前陣子那段不太舒服的回憶。這陣子的相安無事倒是讓他忘記了還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謝渺緊抿起唇，直勾勾地盯著來人。
南嶼顧自站定，不經意瞟向一旁，才剛發現司馬葶也在，拱手行禮道：“三公主也在。”
司馬葶虛踱一步堪堪擋住了半個謝渺，面對陌生男子她心下生畏，卻並沒有退縮，質問道：“你……你是何人？”
方才給南嶼帶路的內監急忙上前來攔，“南公子使不得使不得。”他引著的人在這裏驚擾了公主們，要是之後被皇後娘娘知道了這事，他可少不了一頓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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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渺方才在船上的時候背對著岸，並沒有註意到岸邊都有哪些人，來到岸上站穩後才看清司馬葶也在。
司馬緋正要松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道。謝渺握緊司馬緋的手一拉，後者沒有防備，身子順勢歪了過去。
謝渺另一只手去扶，穩住了司馬緋，嘴邊正好夠到她耳旁的位置，他用極低的音量說道：“我的那副身子不能觸碰女子。”這事他早該提醒她，好在現在說也來得及。
司馬緋聽清了，腦袋裏一陣炸開。
這一幕在謝蓉芝和司馬葶看來，是一對璧人間正在呢喃細語著私密話，尤其是‘謝渺’那怔楞在原地的表情，著實耐人尋味。
站在後方的常隨和雪雁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常隨在心中大駭：四公主之前還冷冰冰的，現在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他們城南謝府真的要有女主子了？不愧是公子……
司馬緋楞神間飛速想起了之前種種，沒多久就想明白了謝渺透過這句話真正想告訴她的訊息。
謝渺有隱疾，他不能觸碰女子。他是讓她之後都要註意避著點和女子接觸！
可他們剛才在皇後娘娘面前已經接觸不止一次了？怪不得皇後娘娘突然變得如此熱情，估計她早就知道侄兒的毛病，看到侄兒能和‘司馬緋’這個女子接觸，能不高興嗎？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司馬緋餘光間看到一直等在一旁的謝蓉芝和司馬葶，還是決定先應付好眼下情況。她暗暗遞了個眼神，另一只手輕拍上謝渺的手，回道：“我知道了。”
謝渺接收到她眼中的深意，這才松開了緊握著的手。
兩人又一番的互動落入謝蓉芝和司馬葶眼中，再次惹得她們心中一陣按捺不住地雀躍，卻都面上不顯。
司馬緋和謝渺並肩走到謝蓉芝和司馬葶面前，常隨也默默回到主子身後。
還沒等幾人站定，司馬葶就湊上前去問好，“表哥來了！”少女目光炯炯，眉眼含笑。
司馬緋之前沒怎麽見過司馬葶，只知道這位三皇姐是出了名的身嬌體弱。傳聞她性子怯生靦腆，不常見人。和司馬霜司馬黛不一樣，司馬葶並不喜歡找她的麻煩，在她面前確實毫無存在感。
她們偶爾見過的那幾次都是在宮宴上，司馬緋曾因好奇遠遠瞅過這位三皇姐，可一對上視線，司馬葶就立馬將頭低下，似乎這樣的打量讓她十分不自在，司馬緋也就不再看她了。
今天的這次相遇，總算是讓司馬緋好好看清了司馬葶的臉。她覺得這張臉並沒有她之前想象中的病弱慘白，反而帶著獨屬於少女的朝氣、明媚。
還不待披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回應，司馬葶又轉頭友好地看向謝渺，“四妹妹你……你也在啊……”她依舊保持著直達眼底的笑意，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只是整個人略顯拘束。
謝渺頷首問候，心下不免詫異。他原以為這位表妹見了方才的景象後，不會給‘司馬緋’好臉色。
謝蓉芝也奇怪自己女兒的反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雪雁此時有眼色地出聲，“娘娘，時辰不早了。”
離宮宴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謝蓉芝確實該先回去整理一番儀容，處理一些開宴前的瑣事。
顧不得繼續思考女兒心中的小九九，謝蓉芝掛上和藹的笑容看向自家侄兒，“渺郎，姑母該回去了。不如開宴前就讓雪雁帶你在宮中走走？”
她其實更想讓‘司馬緋’帶‘謝渺’在宮中逛逛，可惜這兩人最近的傳聞如此之盛，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讓人看見他們單獨在一塊，不妥。更何況‘司馬緋’一年來不了幾次內城，對那些彎彎繞繞的路並不熟悉。
“至於緋兒，你隨本宮回鳳儀宮，本宮給你準備了套衣裳，這次赴宴就穿上吧。”
換魂的兩人正要應下，被忽略在旁的司馬葶出聲打斷。
“母後，我有些姐妹間的私話想單獨和四妹妹聊聊，您先回去吧。”
聽了這話，謝渺望向司馬緋，面容有疑。
——你和司馬葶的關系很好？
司馬緋迎著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不熟。
兩人的小動作再次落入謝蓉芝母女眼中，皇後娘娘當然也知道自己女兒平常和司馬緋並不親近，蹙起眉正要駁回。
司馬葶先一步開口央求，“母後您放心，我向您保證，待會兒一定將四妹妹完完整整地送去鳳儀宮。”她又看向謝渺，清澈的眸中滿是誠摯，“四妹妹……我……我是真的有話想跟你說。”
女兒都這麽說了，謝蓉芝只好嘆了口氣。自己女兒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還不至於真的會去戕害親妹妹。有些話或許現在就應該讓她們姐妹兩人說清楚……
“那你們別聊太久，不要誤了宮宴。”謝蓉芝轉頭吩咐雪雁，“你帶渺郎在宮中逛逛。”
“是。”
司馬葶面上一喜，“謝謝母後。”
司馬緋和謝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沖彼此點了下頭。
……
謝蓉芝和司馬緋走後，謝渺和司馬葶逛來了禦花園。他們都沒帶貼身婢女，確實適合談些私話。
司馬葶雖然剛才言之鑿鑿有話要對‘司馬緋’說，卻一直獨自悶走在前面，謝渺默默地跟在後邊。
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司馬葶站定了步伐，卻還是不敢將身子轉過來。
外人知道司馬葶生性靦腆，並不知她在面對喜歡的生人時尤為嚴重。而她從小就喜歡漂亮的四妹妹，一直都想親近，卻連和人家對視都做不到。
方才人多謝蓉芝也在場，她膽子壯了些，現在只剩下她和‘司馬緋’，緊張地憋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見實在是耽誤了太久，司馬葶終是小聲喚道：“四……四妹妹。”
謝渺輕輕應了一聲。
司馬葶眼睛一閉，稍微提高了點音量，“我祝你和表哥幸福。”
這般沒頭沒尾的話聽得謝渺一陣無言。
司馬葶遲遲沒有收到身後之人的回答，耳朵飛速漲紅，聲若蚊蠅，“你放心，我……我之前說想嫁表哥，那都是……都是幌子。”
“母後之前不停為我張羅婚事，我實在不樂意，所以才……才……”
相似的話，謝渺一天之內聽了兩次。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名頭還可以用來拒婚。
司馬葶一鼓作氣轉過身來，還是不敢對上眼前之人的視線，“我小時候確實喜歡過表哥，也想過嫁給他，可我之後見了你……”
“我……我覺得你才是這世上和表哥最為相配之人。”
司馬葶支支吾吾了這麽半天，就是想將這件事情和‘司馬緋’講清楚。
“所以，我會幫你們的。”以前她只敢站在遠處默默期盼。現在，她想站在他們的身邊，一路見證兩人的未來。
謝渺對這位表妹的印象不深，見過幾次，卻沒講過幾句話。
後來聽姑母意有所指地說起過她想嫁他這件事，謝渺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古怪。表妹雖然經常偷看他，但是從來不主動湊上來，與其他那些熱情的女郎們完全不同。
今天聽了司馬葶這番話，謝渺才多少明白了些。他斟酌了下語氣，緩緩道：“謝謝你。”
司馬葶擡起頭，眸子一亮，“你這是答應讓我幫你們了？”
謝渺一噎。想著如何婉拒，如若放任這位表妹胡來，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麽事端。
胡鬧的，有司馬緋一個就夠了。
兩人這廂還說著話，男子驚喜的聲音從司馬葶身後傳來。
“阿緋？”這聲稱謂足夠親昵，聽著卻明顯不是表哥的聲音，司馬葶皺眉轉過身子投去視線。
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笑意盈盈地望向她們，準確的說是望向‘司馬緋’。
男子有著健康的小麥膚色，面容俊朗，眼神炯炯有神，加之現在的笑意，整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南嶼今日隨父提前入宮面聖，一番寒暄後他的父親有話要單獨和陛下談，他就被安排隨內監出來逛逛禦花園。
他已經有些時日未曾見過阿緋，以她之前對這些宮宴的態度，南嶼清楚今日大抵也是見不到的。可他還是存了些僥幸的心思，沒成想宴會還沒開始，他就見到了她。
南嶼毫不掩飾內心的欣喜，拋下引路的內監疾行而來。
謝渺在聽到那聲‘阿緋’時，就已經回想起了前陣子那段不太舒服的回憶。這陣子的相安無事倒是讓他忘記了還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謝渺緊抿起唇，直勾勾地盯著來人。
南嶼顧自站定，不經意瞟向一旁，才剛發現司馬葶也在，拱手行禮道：“三公主也在。”
司馬葶虛踱一步堪堪擋住了半個謝渺，面對陌生男子她心下生畏，卻並沒有退縮，質問道：“你……你是何人？”
方才給南嶼帶路的內監急忙上前來攔，“南公子使不得使不得。”他引著的人在這裏驚擾了公主們，要是之後被皇後娘娘知道了這事，他可少不了一頓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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