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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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如果說東桑的朝堂上，文臣們是以丞相裴錚為首，那麽武將們則是由大將軍南玄振領頭。
南玄振身為東桑的護國大將軍，對擁立新朝有著不可或缺的貢獻。當初是他領著一眾南家鐵騎率先攻破舊朝宮門，也是他在新朝成立後領著南家軍多次討伐亂黨、保家衛國。
這幾年邊境動蕩，鄰國西丹逐漸顯露野心。從去年年初起，南玄陣就已帶兵前去邊境線戍守加以震懾，此次回都城是例行述職，正好趕上了皇後娘娘的生辰宴。
南嶼作為南大將軍的獨子，還不記事的歲數就失去了母親，再加上父親的公務繁忙，從小到大只有父親的部下們輪流陪在他身邊。
好在即使缺乏父母的關愛，南嶼並沒有養成半點孤僻或是離群索居的毛病，反而因為在武將堆裏長大，生性隨和，不拘小節，身上自帶一股軍人獨有的浩然正氣。
同都城中其他貴公子不一樣，南嶼不需要經常隨父母赴各種宴席，司馬葶不認得他也很正常。而南嶼自小便擅長識人，在隨父親赴的第一次宮宴上就已經認全了東桑的皇室成員。
此時，司馬葶仍舊一臉不善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公子。
南嶼溫和一笑，再次拱手作揖，“在下是南大將軍府的南嶼，不小心驚擾了三公主，請公主恕罪。”
方才來攔南嶼的內監也不敢真堵在主子們的面前，見沒人理他，只得焦急地候在一側。
這麽一個俊朗男子笑瞇瞇地立在跟前賠罪，司馬葶心生怯意，卻還是壯著膽子揚了揚嗓音，“你、你一個外男，剛才喚我四妹妹什麽？”叫得這番親昵……
“三公主誤會了，在下和四公主是多年的好友，如此稱呼習慣了，並沒有唐突的意思。”南嶼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視線轉到了披著司馬緋殼子的謝渺臉上。
謝渺雖然被司馬葶擋住了半個身子，還是很輕易接收到了那股令他不自在的視線，垂下眼睫，完全不予理會。
司馬葶不樂意聽南嶼這話，“你、你少胡說！我四妹妹久居深宮，怎……怎麽會和你有這般親昵的稱謂。”她狐疑地側身去看，只見‘司馬緋’面色有異，饒是她心思單純，也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跡象。
司馬葶有些慌了：表哥之後不會娶不回表嫂了吧？
她不管不顧地挽起謝渺的臂彎，“四妹妹我們走，咱不理他！”
如果不算上用了他身子的司馬緋，這是謝渺多年來第一次被女子觸碰。他身子一僵，心裏並沒有預想中的那般抗拒，胃裏也不像之前一樣翻江倒海。
用了司馬緋的身子後，伴隨多年的怪毛病消失了，謝渺一時間忘記甩開司馬葶的手臂。
南嶼見‘司馬緋’對他還是這副冷淡態度，擔憂地開口，“阿緋，你的頭疾還沒好嗎？”
司馬葶詫異地轉過頭，“四妹妹你犯了頭疾？”
謝渺視線低垂，似乎還在楞神。
突然有一人在遠處大聲喊話。
“這不是四姐姐嗎！咦？怎麽還有一位面生的公子？”
司馬黛是故意扯出這麽大嗓門的，她明明也看見了司馬葶卻故意僅喊了‘四姐姐’，只因她想引起從剛才就一直跟著的那人的註意。
在司馬黛前方不遠處，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停下了步子，和她同行的雪雁和常隨也疑惑地轉過身子，幾人皆朝司馬黛嚷嚷的方向望去。
先前給南嶼引路的內監腦瓜仁生疼：哎喲餵，這位小祖宗怎麽也來了，今兒個不會真出什麽大事吧？
時間回溯到司馬緋主仆剛離開碧波湖的時候。
雖然謝蓉芝熱情地讓侄兒在宮中四處逛逛，還命了貼身婢女帶路，可司馬緋並沒有這個興致，今天一番折騰下來只想早點坐下歇息。
雪雁收到司馬緋的指示，領著他們提前往章華臺行去。
章華臺位於皇宮內城正中心，東桑皇室所有正式的、大型的宮宴都設在此處，而這地方在前朝是用作舉行祭祀、祈福等儀式的專門之所。
今日皇後娘娘的生辰宴是大宴，按例設在了章華臺。
碧波亭離章華臺有些距離，雪雁領著司馬緋主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子領著婢女們堵了路。
司馬黛早先正在棲霞宮中梳妝，唐沐拿著幾根發簪在一旁替她比劃丈量，翠雲步履急促地推門而入，沒有提前通報。
司馬黛知道翠雲一般不會這麽冒失，料想她是真有事，只讓她趕緊把事報來。
翠雲如實稟出，方才她手底下的小宮女在內城門口附近有重大發現。小宮女認出了皇後娘娘身邊的雪雁，她領著謝家十三郎朝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司馬黛一聽直接坐不住了，匆忙間隨意拿過唐沐手上其中一個簪子給自己戴上，又對著鏡子整理起儀容，沒多久就帶著婢女們出了棲霞宮。
被忽略在一旁的唐沐默默望著手中剩下的幾個簪子，良久沒有其他動作。
司馬黛找了許久，終於遠遠發現了‘謝渺’。她偷偷跟了好一會兒，待確認那人真是她心心念念的郎君，一路小跑著追去，臨到時又註意起形象，換上小碎步。
司馬黛堪堪站穩，語氣羞赧，“十三郎！你、你怎麽在這……”她這一路跟來花了不少體力，頰邊掛著明顯的紅暈，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羞的。
司馬緋突然被攔了路正納悶，看清攔路之人是誰後只想走得再快些。這位五皇妹對謝渺有多癡迷她之前看在眼裏……
當了那麽多天謝渺，終究還是躲不過他的桃花債。
司馬緋微微頷首後便朝著雪雁輕聲吩咐，“走吧。”
司馬黛不甘心就這麽輕易讓他離去，稍微又湊近了點距離，“十三郎這就走了嗎？”
司馬緋無奈，只得面無波瀾地看回她，“五公主有何事？”
司馬黛的表情一亮，受寵若驚，脫口而出道：“原來十三郎認得我？”她曾多次問好，一向待人淡漠疏離的他卻從未多說過話，她原以為他甚至可能不認得她是誰……
這一聲溫和的‘五公主’讓司馬黛覺得‘謝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所不同了。
“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她按捺不住激動，再次往前挪了挪步子。
司馬緋想起了謝渺才剛剛警告過的話：他的這副身子可不能觸碰到女子……
她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腦海裏盤算起如何甩掉這桃花債。
這時一直安靜侯著的雪雁開口了，“公子，時間不早了，娘娘還在碧波亭等著呢。”
雪雁原本是領司馬緋往章華臺去的，如果繼續原來的路程，肯定甩不掉司馬黛。但如果‘謝渺’是去見姑母的，司馬黛總不至於一直跟著了吧？
司馬緋馬上明白了雪雁的意思，開口應道：“帶路吧。”嘖嘖，不愧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這心眼子估計能夠比得過十個曉蕓。
其實如果司馬黛仔細想想，完全能夠發現端倪。現在距離小宮女在宮門附近發現‘謝渺’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謝渺此時才正要去見謝蓉芝著實蹊蹺。
可她無暇去想這些，眼見著‘謝渺’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中填滿焦急。
還沒等‘謝渺’走出幾步，司馬黛再次跟了上去，“真是太巧了，我也正要去禦花園，十三郎我們同行吧。”
去碧波亭會路過禦花園，她若是真的要去禦花園那確實是同路。
常隨從方才起就一直看得津津有味，見這位五公主還是不肯放棄，又暗戳戳轉頭看向主子，好奇他接下來會作何反應。
司馬緋只當沒聽見任何人說話，顧自跟著雪雁。司馬黛要跟就跟吧，總不至於真有膽子跟她到碧波湖去和皇後娘娘打照面。
見此，司馬黛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擡起步子遠遠跟著。
禦花園占地極廣，裏面種植著各州引來的珍稀花草，還有多處園林景觀，彎彎繞繞下形成了多條通路。
司馬緋幾人順著司馬黛嚷嚷的方向投去視線，謝渺一行人也正好望來，原來他們走在了禦花園中相鄰的兩條路上，中間有些植被遮擋，剛才看不真切。
兩夥人一時間頓在原地。
常隨眉眼一跳：嘖嘖，撞上了撞上了，和公子的佳人撞上了！
司馬葶心中腹誹：表哥？表哥怎麽也在？他剛才聽見了多少？
南嶼蹙起眉：怎麽又是謝渺？
司馬黛率先走過去打破僵局，“這位公子是誰？怎麽這般不避嫌的？四姐姐不介紹一下嗎？”她故意挑起這番話，意有所指這位公子是不避‘司馬緋’的嫌。
畢竟那句‘阿緋’，她可是聽了個真切。
謝渺隱隱蹙起眉心，額筋跳得生疼，視線逐漸模糊。
南嶼對著已經走過來的司馬緋問候道：“謝公子，又遇上了。”
司馬緋頷首回應，“南公子，好巧。”
還不待他們多寒暄幾句，司馬葶驚呼出聲。
“四妹妹！”
只見‘司馬緋’已經軟靠在她身上，失去了意識。
‘謝渺’皺起眉，身子出於本能地動了起來。
眾人只見十三郎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抱起了四公主，轉頭看向身邊的婢女凜聲道：“還不帶路？”
這話是對雪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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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東桑的朝堂上，文臣們是以丞相裴錚為首，那麽武將們則是由大將軍南玄振領頭。
南玄振身為東桑的護國大將軍，對擁立新朝有著不可或缺的貢獻。當初是他領著一眾南家鐵騎率先攻破舊朝宮門，也是他在新朝成立後領著南家軍多次討伐亂黨、保家衛國。
這幾年邊境動蕩，鄰國西丹逐漸顯露野心。從去年年初起，南玄陣就已帶兵前去邊境線戍守加以震懾，此次回都城是例行述職，正好趕上了皇後娘娘的生辰宴。
南嶼作為南大將軍的獨子，還不記事的歲數就失去了母親，再加上父親的公務繁忙，從小到大只有父親的部下們輪流陪在他身邊。
好在即使缺乏父母的關愛，南嶼並沒有養成半點孤僻或是離群索居的毛病，反而因為在武將堆裏長大，生性隨和，不拘小節，身上自帶一股軍人獨有的浩然正氣。
同都城中其他貴公子不一樣，南嶼不需要經常隨父母赴各種宴席，司馬葶不認得他也很正常。而南嶼自小便擅長識人，在隨父親赴的第一次宮宴上就已經認全了東桑的皇室成員。
此時，司馬葶仍舊一臉不善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公子。
南嶼溫和一笑，再次拱手作揖，“在下是南大將軍府的南嶼，不小心驚擾了三公主，請公主恕罪。”
方才來攔南嶼的內監也不敢真堵在主子們的面前，見沒人理他，只得焦急地候在一側。
這麽一個俊朗男子笑瞇瞇地立在跟前賠罪，司馬葶心生怯意，卻還是壯著膽子揚了揚嗓音，“你、你一個外男，剛才喚我四妹妹什麽？”叫得這番親昵……
“三公主誤會了，在下和四公主是多年的好友，如此稱呼習慣了，並沒有唐突的意思。”南嶼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視線轉到了披著司馬緋殼子的謝渺臉上。
謝渺雖然被司馬葶擋住了半個身子，還是很輕易接收到了那股令他不自在的視線，垂下眼睫，完全不予理會。
司馬葶不樂意聽南嶼這話，“你、你少胡說！我四妹妹久居深宮，怎……怎麽會和你有這般親昵的稱謂。”她狐疑地側身去看，只見‘司馬緋’面色有異，饒是她心思單純，也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跡象。
司馬葶有些慌了：表哥之後不會娶不回表嫂了吧？
她不管不顧地挽起謝渺的臂彎，“四妹妹我們走，咱不理他！”
如果不算上用了他身子的司馬緋，這是謝渺多年來第一次被女子觸碰。他身子一僵，心裏並沒有預想中的那般抗拒，胃裏也不像之前一樣翻江倒海。
用了司馬緋的身子後，伴隨多年的怪毛病消失了，謝渺一時間忘記甩開司馬葶的手臂。
南嶼見‘司馬緋’對他還是這副冷淡態度，擔憂地開口，“阿緋，你的頭疾還沒好嗎？”
司馬葶詫異地轉過頭，“四妹妹你犯了頭疾？”
謝渺視線低垂，似乎還在楞神。
突然有一人在遠處大聲喊話。
“這不是四姐姐嗎！咦？怎麽還有一位面生的公子？”
司馬黛是故意扯出這麽大嗓門的，她明明也看見了司馬葶卻故意僅喊了‘四姐姐’，只因她想引起從剛才就一直跟著的那人的註意。
在司馬黛前方不遠處，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停下了步子，和她同行的雪雁和常隨也疑惑地轉過身子，幾人皆朝司馬黛嚷嚷的方向望去。
先前給南嶼引路的內監腦瓜仁生疼：哎喲餵，這位小祖宗怎麽也來了，今兒個不會真出什麽大事吧？
時間回溯到司馬緋主仆剛離開碧波湖的時候。
雖然謝蓉芝熱情地讓侄兒在宮中四處逛逛，還命了貼身婢女帶路，可司馬緋並沒有這個興致，今天一番折騰下來只想早點坐下歇息。
雪雁收到司馬緋的指示，領著他們提前往章華臺行去。
章華臺位於皇宮內城正中心，東桑皇室所有正式的、大型的宮宴都設在此處，而這地方在前朝是用作舉行祭祀、祈福等儀式的專門之所。
今日皇後娘娘的生辰宴是大宴，按例設在了章華臺。
碧波亭離章華臺有些距離，雪雁領著司馬緋主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子領著婢女們堵了路。
司馬黛早先正在棲霞宮中梳妝，唐沐拿著幾根發簪在一旁替她比劃丈量，翠雲步履急促地推門而入，沒有提前通報。
司馬黛知道翠雲一般不會這麽冒失，料想她是真有事，只讓她趕緊把事報來。
翠雲如實稟出，方才她手底下的小宮女在內城門口附近有重大發現。小宮女認出了皇後娘娘身邊的雪雁，她領著謝家十三郎朝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司馬黛一聽直接坐不住了，匆忙間隨意拿過唐沐手上其中一個簪子給自己戴上，又對著鏡子整理起儀容，沒多久就帶著婢女們出了棲霞宮。
被忽略在一旁的唐沐默默望著手中剩下的幾個簪子，良久沒有其他動作。
司馬黛找了許久，終於遠遠發現了‘謝渺’。她偷偷跟了好一會兒，待確認那人真是她心心念念的郎君，一路小跑著追去，臨到時又註意起形象，換上小碎步。
司馬黛堪堪站穩，語氣羞赧，“十三郎！你、你怎麽在這……”她這一路跟來花了不少體力，頰邊掛著明顯的紅暈，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羞的。
司馬緋突然被攔了路正納悶，看清攔路之人是誰後只想走得再快些。這位五皇妹對謝渺有多癡迷她之前看在眼裏……
當了那麽多天謝渺，終究還是躲不過他的桃花債。
司馬緋微微頷首後便朝著雪雁輕聲吩咐，“走吧。”
司馬黛不甘心就這麽輕易讓他離去，稍微又湊近了點距離，“十三郎這就走了嗎？”
司馬緋無奈，只得面無波瀾地看回她，“五公主有何事？”
司馬黛的表情一亮，受寵若驚，脫口而出道：“原來十三郎認得我？”她曾多次問好，一向待人淡漠疏離的他卻從未多說過話，她原以為他甚至可能不認得她是誰……
這一聲溫和的‘五公主’讓司馬黛覺得‘謝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所不同了。
“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她按捺不住激動，再次往前挪了挪步子。
司馬緋想起了謝渺才剛剛警告過的話：他的這副身子可不能觸碰到女子……
她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腦海裏盤算起如何甩掉這桃花債。
這時一直安靜侯著的雪雁開口了，“公子，時間不早了，娘娘還在碧波亭等著呢。”
雪雁原本是領司馬緋往章華臺去的，如果繼續原來的路程，肯定甩不掉司馬黛。但如果‘謝渺’是去見姑母的，司馬黛總不至於一直跟著了吧？
司馬緋馬上明白了雪雁的意思，開口應道：“帶路吧。”嘖嘖，不愧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這心眼子估計能夠比得過十個曉蕓。
其實如果司馬黛仔細想想，完全能夠發現端倪。現在距離小宮女在宮門附近發現‘謝渺’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謝渺此時才正要去見謝蓉芝著實蹊蹺。
可她無暇去想這些，眼見著‘謝渺’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中填滿焦急。
還沒等‘謝渺’走出幾步，司馬黛再次跟了上去，“真是太巧了，我也正要去禦花園，十三郎我們同行吧。”
去碧波亭會路過禦花園，她若是真的要去禦花園那確實是同路。
常隨從方才起就一直看得津津有味，見這位五公主還是不肯放棄，又暗戳戳轉頭看向主子，好奇他接下來會作何反應。
司馬緋只當沒聽見任何人說話，顧自跟著雪雁。司馬黛要跟就跟吧，總不至於真有膽子跟她到碧波湖去和皇後娘娘打照面。
見此，司馬黛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擡起步子遠遠跟著。
禦花園占地極廣，裏面種植著各州引來的珍稀花草，還有多處園林景觀，彎彎繞繞下形成了多條通路。
司馬緋幾人順著司馬黛嚷嚷的方向投去視線，謝渺一行人也正好望來，原來他們走在了禦花園中相鄰的兩條路上，中間有些植被遮擋，剛才看不真切。
兩夥人一時間頓在原地。
常隨眉眼一跳：嘖嘖，撞上了撞上了，和公子的佳人撞上了！
司馬葶心中腹誹：表哥？表哥怎麽也在？他剛才聽見了多少？
南嶼蹙起眉：怎麽又是謝渺？
司馬黛率先走過去打破僵局，“這位公子是誰？怎麽這般不避嫌的？四姐姐不介紹一下嗎？”她故意挑起這番話，意有所指這位公子是不避‘司馬緋’的嫌。
畢竟那句‘阿緋’，她可是聽了個真切。
謝渺隱隱蹙起眉心，額筋跳得生疼，視線逐漸模糊。
南嶼對著已經走過來的司馬緋問候道：“謝公子，又遇上了。”
司馬緋頷首回應，“南公子，好巧。”
還不待他們多寒暄幾句，司馬葶驚呼出聲。
“四妹妹！”
只見‘司馬緋’已經軟靠在她身上，失去了意識。
‘謝渺’皺起眉，身子出於本能地動了起來。
眾人只見十三郎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抱起了四公主，轉頭看向身邊的婢女凜聲道：“還不帶路？”
這話是對雪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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