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0 章
曉蕓怎麽也想不到聲名赫赫的謝家十三郎會出現在此，一時間不可置信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也不急，只是耐心地柔聲道：“曉蕓，去把夭夭叫過來。”
常隨詫異地瞥了自家公子一眼。主子何時對誰家的婢女如此和顏悅色過，這愛屋及烏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聽聞這話，曉蕓將眼睛瞪地如兔子般，“昨天在茶樓傳紙條的那位是您？”
“是我。”司馬緋再次柔聲道：“快去吧。”
曉蕓腦袋蒙蒙地往回走了幾步，心中卻突然想到昨晚被送來的那三人，又走回了‘謝公子’面前。
司馬緋見小丫頭去而覆返，好脾氣地等著她的話茬。
曉蕓煞有其事地說道：“現在除了你們之外梨苑還有其他外人，你們兩個一定要待在這裏別亂走動，免得撞上他們。”
聽到這話，司馬緋臉色一沈。語氣也隱有不善，“我知道。”她當然知道梨苑現在有外人，不然也不會這麽急著來找謝渺。
曉蕓見他答應也就沒再多想，轉身匆忙離去。
常隨現在還雲裏霧裏，“主子，這上邊是皇宮嗎？”
司馬緋睨他。
見主子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常隨自覺閉上嘴。
曉蕓很快回來，身後跟著一名女子——自然是換魂後的謝渺。
曉蕓從懷裏掏出火種將附近墻上的油燈都點燃，四周終於敞亮起來，幾人也終於可以看清彼此的臉。
司馬緋和謝渺視線久久相接，幾經波折，兩人終於再次見上面。
曉蕓和常隨感受到兩位主子間的暗流湧動，各自不由退了一步，縮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後，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率先開口。
“阿緋！”她語氣哀怨，“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謝渺被她這番莫名的舉動震地眉眼一跳。
司馬緋疾步上前，飽含深情道：“我昨晚在密道口一直等到天亮，等來的卻是你收了三個面首的消息……”
還不及謝渺有所回應，她又擡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順勢亮出三根手指，隨後垂下頭強調道：“三個！”
常隨鄙夷地瞄向自家主子。都說人如果為情所困的話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句話放在主子身上簡直完美映襯。
曉蕓已經驚掉了下巴：這謝公子怎麽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清冷貴氣？不近女色？不！眼前這個謝家十三郎，除了那張臉和傳聞中的一樣，其他的還有哪點沾上邊？
謝渺強忍下湧上來的浮躁，語氣發冷：“常隨，你跟著曉蕓去上邊找地方躲好。”
常隨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我？”
謝渺睥向他，不語，沈靜的眸子裏隱有寒意。
常隨被這眼神唬住，心中嘆到：這位的氣場簡直就是公子的翻版，難怪公子喜歡。
一旁的司馬緋再次開口，話語裏卻是帶著隱忍一般，“你們走吧……就讓我和阿緋單獨待會兒……”
司馬緋將臉上的表情演繹地精彩極了，誰人來看不會誇上一句‘好一個深情的兒郎’？
常隨走過曉蕓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後者回過神來，“啊？”
常隨努努嘴示意，“走吧？讓主子們單獨待會兒唄。”
曉蕓懵懵地點頭走在前面帶路，常隨緊隨其後。
密道內只剩下換魂的兩人。
司馬緋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雙手抱於胸前靠在石壁上。她眼裏已經全然換上了嫌惡，不再有剛才的半絲深情。
謝渺心中早就浮躁不已，她的這副樣子刺激地他險些發作。他冷凝向司馬緋，“昨晚我去密道口確認過，沒人。”
司馬緋一楞，倒沒想過謝渺後來還是去了那地方，這樣不就擺明她剛剛是在胡謅嗎？她覺得心中尷尬，厲色微收，語氣卻仍帶著點質疑，“那些面首……？”
“你放心，我只是暫時收留他們。”
“等時機成熟之後……”謝渺冷不丁擡手摁上額頭，眉間皺起，“再跟你解釋……”他雙目微闔，似在忍痛。
自己的身子哪還有不了解的？司馬緋一眼就看出那副身子是頭疾又犯了。
她嘆了口氣，走到謝渺身後，雙手順著身前之人圈起，輕柔地撫上他兩邊的太陽穴，頗有手法地揉搓起來。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懷抱，還有那張弛有度的觸碰，電光石火間謝渺的身子僵住了。
司馬緋想到他是在替自己承受著痛苦，語氣緩和了不少，“我這頭疾不好受吧，幾個月總會犯這麽一次，一次還斷斷續續好幾天。”
謝渺覺得疼痛確實沒那麽明顯了，他略顯狼狽地往前踱出身後之人的控制，語氣微末不自然，“無妨……”他轉過身子，“我們……我們先想辦法換回來吧。”
司馬緋收回雙手重新抱在胸前點頭讚同，“這確實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我想過了，換身子前我們做過的舉動應當挺關鍵的，如果我們再一起做一遍興許能換回來？”
謝渺擡眸，“你做了什麽？”
“喝了一杯毒茶。你呢？”
謝渺如實答道：“被人往心臟上捅了一劍。”
嘶……
司馬緋吃痛地瞇起雙眼，看來沒必要再一起做一遍了。
……
常隨和曉蕓在上邊一起蹲在草叢裏躲著。
曉蕓苦著臉喃喃，“你家主子什麽時候和我家主子好上的？”
“我還想問你呢。”常隨正嘗試放空自己，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不同於曉蕓心裏純純的不高興，常隨此時心裏是覆雜的。公子一把年紀才終於有個愛慕的姑娘，他們城南謝府說不準終於要有女主子了，這事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挺令人欣慰的……
曉蕓鼓起臉，“我家主子怎麽就看上這種人了……”
這話說地常隨不樂意了，“小丫頭你怎麽說話的，我家公子怎麽了？”
曉蕓悶悶地托起腮幫子沈默了會兒，最後卻是不得不承認道：“你家公子挺好的。”
常隨費解道：“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話？”
小丫頭難得語重心長嘆道：“唉……你家公子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不適合我家主子。”
常隨沒聽懂這話，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他選擇撇過臉繼續放空自己。
……
密道內，司馬緋和謝渺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司馬緋：“你聲名在外，常在各地行走，就沒認識什麽能人異士來解決咱這情況？”
謝渺垂眸，“本朝禁巫，我就是聲名太大了，這些能人異士不敢靠近。”
司馬緋聽這話覺得有道理。
說起能人異士很容易就能想到那些散落在民間的前朝巫者，這些人平時躲著朝廷的追捕還來不及，怎麽會靠近將來註定要入仕的絕世公子呢？
和謝渺有關的人或事物都是引人註目的，這些巫者只要在謝渺身邊就會有一定的風險。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扯上關系。
這個話題說不下去了，看來兩人目前對換回身子這事確實無計可施。
司馬緋總結道：“那我們也只能先保持這樣了。我現在頂著你的身子在宮外游走方便，尋找能人異士這事還得是我做。”
謝渺頷首表示認同。
又是一陣無言，兩人各自在心中整理著思緒。
司馬緋再次打破沈默，“既如此，為了之後少露點破綻，咱們先大概通通換身後遇到的疑惑，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謝渺擡眸，“倒是確實有一事應當問問你。”
“你說。”
“我偶然聽聞了當年宮宴的真相，當日借醉酒假意撲我之人，不是你。”謝渺直勾勾地盯著她，眼角微挑，暗芒醞在其中。
司馬緋轉開眼珠子躲閃著他的視線，“那件事啊……那人確實不是我。”
謝渺繼續追問，“你並不愛慕我，之後還以各種手段多番示愛？”所以之前他們或許連面都沒見過，司馬緋卻故意在接下來的半年中傳出那些花樣百出的求愛傳聞。
“我那是……”司馬緋想編點理由，一時間卻編不出來，只得洩氣道：“這事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她討好地眨巴著眸子，“我也之後再跟你解釋？”
謝渺：“……”
絕世公子一時無言，臉色沈郁地凝視著眼前之人。她這是承認了，不僅不惜破壞自己的名聲，還故意利用了他。
司馬緋心虛地轉過話茬，“你問完了嗎？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謝渺不答，掀起冷眸示意她問。
司馬緋這才呼出口氣，她踱開步子，“你和謝家本家關系如何，我今早被你二叔叫去了一趟，他……”
“你去本宅了？”謝渺打斷她。
司馬緋點頭輕描淡寫道：“去了。”
“以後謝家的事，你少參與。”
“我沒去參與，這不是他讓我……”
謝渺不由分說道：“他讓你做什麽都不必理會。”
司馬緋只好敷衍地點頭，“好吧好吧。”看來他跟謝家本家的關系非常不好，甚至到了提都不想提的程度，可今早謝二叔那態度？這家子的關系真奇怪……她還是不要摻和了。
謝渺語氣中冷意尚未完全消褪，“你還有想問的嗎？”
“還有一事……”司馬緋看向謝渺，仔細觀察起他的表情，“裴相此人如何？”
這個問題問得突兀，謝渺卻幾乎不用多想，坦然答道：“世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我這老師算是一位。”
司馬緋看他面容沈靜，目光毫不游移，明白了他對裴相的信任絕無半分摻假。
昨晚唐澤那句沒說完的話驟然縈繞在司馬緋耳邊。
——“公子，真是裴相他……”
真是裴相他派人追殺他倆的嗎？
司馬緋垂下眼簾，心底升起了巨大的疑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曉蕓怎麽也想不到聲名赫赫的謝家十三郎會出現在此，一時間不可置信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也不急，只是耐心地柔聲道：“曉蕓，去把夭夭叫過來。”
常隨詫異地瞥了自家公子一眼。主子何時對誰家的婢女如此和顏悅色過，這愛屋及烏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聽聞這話，曉蕓將眼睛瞪地如兔子般，“昨天在茶樓傳紙條的那位是您？”
“是我。”司馬緋再次柔聲道：“快去吧。”
曉蕓腦袋蒙蒙地往回走了幾步，心中卻突然想到昨晚被送來的那三人，又走回了‘謝公子’面前。
司馬緋見小丫頭去而覆返，好脾氣地等著她的話茬。
曉蕓煞有其事地說道：“現在除了你們之外梨苑還有其他外人，你們兩個一定要待在這裏別亂走動，免得撞上他們。”
聽到這話，司馬緋臉色一沈。語氣也隱有不善，“我知道。”她當然知道梨苑現在有外人，不然也不會這麽急著來找謝渺。
曉蕓見他答應也就沒再多想，轉身匆忙離去。
常隨現在還雲裏霧裏，“主子，這上邊是皇宮嗎？”
司馬緋睨他。
見主子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常隨自覺閉上嘴。
曉蕓很快回來，身後跟著一名女子——自然是換魂後的謝渺。
曉蕓從懷裏掏出火種將附近墻上的油燈都點燃，四周終於敞亮起來，幾人也終於可以看清彼此的臉。
司馬緋和謝渺視線久久相接，幾經波折，兩人終於再次見上面。
曉蕓和常隨感受到兩位主子間的暗流湧動，各自不由退了一步，縮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後，頂著謝渺皮囊的司馬緋率先開口。
“阿緋！”她語氣哀怨，“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謝渺被她這番莫名的舉動震地眉眼一跳。
司馬緋疾步上前，飽含深情道：“我昨晚在密道口一直等到天亮，等來的卻是你收了三個面首的消息……”
還不及謝渺有所回應，她又擡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順勢亮出三根手指，隨後垂下頭強調道：“三個！”
常隨鄙夷地瞄向自家主子。都說人如果為情所困的話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句話放在主子身上簡直完美映襯。
曉蕓已經驚掉了下巴：這謝公子怎麽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清冷貴氣？不近女色？不！眼前這個謝家十三郎，除了那張臉和傳聞中的一樣，其他的還有哪點沾上邊？
謝渺強忍下湧上來的浮躁，語氣發冷：“常隨，你跟著曉蕓去上邊找地方躲好。”
常隨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我？”
謝渺睥向他，不語，沈靜的眸子裏隱有寒意。
常隨被這眼神唬住，心中嘆到：這位的氣場簡直就是公子的翻版，難怪公子喜歡。
一旁的司馬緋再次開口，話語裏卻是帶著隱忍一般，“你們走吧……就讓我和阿緋單獨待會兒……”
司馬緋將臉上的表情演繹地精彩極了，誰人來看不會誇上一句‘好一個深情的兒郎’？
常隨走過曉蕓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後者回過神來，“啊？”
常隨努努嘴示意，“走吧？讓主子們單獨待會兒唄。”
曉蕓懵懵地點頭走在前面帶路，常隨緊隨其後。
密道內只剩下換魂的兩人。
司馬緋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雙手抱於胸前靠在石壁上。她眼裏已經全然換上了嫌惡，不再有剛才的半絲深情。
謝渺心中早就浮躁不已，她的這副樣子刺激地他險些發作。他冷凝向司馬緋，“昨晚我去密道口確認過，沒人。”
司馬緋一楞，倒沒想過謝渺後來還是去了那地方，這樣不就擺明她剛剛是在胡謅嗎？她覺得心中尷尬，厲色微收，語氣卻仍帶著點質疑，“那些面首……？”
“你放心，我只是暫時收留他們。”
“等時機成熟之後……”謝渺冷不丁擡手摁上額頭，眉間皺起，“再跟你解釋……”他雙目微闔，似在忍痛。
自己的身子哪還有不了解的？司馬緋一眼就看出那副身子是頭疾又犯了。
她嘆了口氣，走到謝渺身後，雙手順著身前之人圈起，輕柔地撫上他兩邊的太陽穴，頗有手法地揉搓起來。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懷抱，還有那張弛有度的觸碰，電光石火間謝渺的身子僵住了。
司馬緋想到他是在替自己承受著痛苦，語氣緩和了不少，“我這頭疾不好受吧，幾個月總會犯這麽一次，一次還斷斷續續好幾天。”
謝渺覺得疼痛確實沒那麽明顯了，他略顯狼狽地往前踱出身後之人的控制，語氣微末不自然，“無妨……”他轉過身子，“我們……我們先想辦法換回來吧。”
司馬緋收回雙手重新抱在胸前點頭讚同，“這確實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我想過了，換身子前我們做過的舉動應當挺關鍵的，如果我們再一起做一遍興許能換回來？”
謝渺擡眸，“你做了什麽？”
“喝了一杯毒茶。你呢？”
謝渺如實答道：“被人往心臟上捅了一劍。”
嘶……
司馬緋吃痛地瞇起雙眼，看來沒必要再一起做一遍了。
……
常隨和曉蕓在上邊一起蹲在草叢裏躲著。
曉蕓苦著臉喃喃，“你家主子什麽時候和我家主子好上的？”
“我還想問你呢。”常隨正嘗試放空自己，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不同於曉蕓心裏純純的不高興，常隨此時心裏是覆雜的。公子一把年紀才終於有個愛慕的姑娘，他們城南謝府說不準終於要有女主子了，這事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挺令人欣慰的……
曉蕓鼓起臉，“我家主子怎麽就看上這種人了……”
這話說地常隨不樂意了，“小丫頭你怎麽說話的，我家公子怎麽了？”
曉蕓悶悶地托起腮幫子沈默了會兒，最後卻是不得不承認道：“你家公子挺好的。”
常隨費解道：“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話？”
小丫頭難得語重心長嘆道：“唉……你家公子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不適合我家主子。”
常隨沒聽懂這話，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他選擇撇過臉繼續放空自己。
……
密道內，司馬緋和謝渺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司馬緋：“你聲名在外，常在各地行走，就沒認識什麽能人異士來解決咱這情況？”
謝渺垂眸，“本朝禁巫，我就是聲名太大了，這些能人異士不敢靠近。”
司馬緋聽這話覺得有道理。
說起能人異士很容易就能想到那些散落在民間的前朝巫者，這些人平時躲著朝廷的追捕還來不及，怎麽會靠近將來註定要入仕的絕世公子呢？
和謝渺有關的人或事物都是引人註目的，這些巫者只要在謝渺身邊就會有一定的風險。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扯上關系。
這個話題說不下去了，看來兩人目前對換回身子這事確實無計可施。
司馬緋總結道：“那我們也只能先保持這樣了。我現在頂著你的身子在宮外游走方便，尋找能人異士這事還得是我做。”
謝渺頷首表示認同。
又是一陣無言，兩人各自在心中整理著思緒。
司馬緋再次打破沈默，“既如此，為了之後少露點破綻，咱們先大概通通換身後遇到的疑惑，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謝渺擡眸，“倒是確實有一事應當問問你。”
“你說。”
“我偶然聽聞了當年宮宴的真相，當日借醉酒假意撲我之人，不是你。”謝渺直勾勾地盯著她，眼角微挑，暗芒醞在其中。
司馬緋轉開眼珠子躲閃著他的視線，“那件事啊……那人確實不是我。”
謝渺繼續追問，“你並不愛慕我，之後還以各種手段多番示愛？”所以之前他們或許連面都沒見過，司馬緋卻故意在接下來的半年中傳出那些花樣百出的求愛傳聞。
“我那是……”司馬緋想編點理由，一時間卻編不出來，只得洩氣道：“這事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她討好地眨巴著眸子，“我也之後再跟你解釋？”
謝渺：“……”
絕世公子一時無言，臉色沈郁地凝視著眼前之人。她這是承認了，不僅不惜破壞自己的名聲，還故意利用了他。
司馬緋心虛地轉過話茬，“你問完了嗎？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謝渺不答，掀起冷眸示意她問。
司馬緋這才呼出口氣，她踱開步子，“你和謝家本家關系如何，我今早被你二叔叫去了一趟，他……”
“你去本宅了？”謝渺打斷她。
司馬緋點頭輕描淡寫道：“去了。”
“以後謝家的事，你少參與。”
“我沒去參與，這不是他讓我……”
謝渺不由分說道：“他讓你做什麽都不必理會。”
司馬緋只好敷衍地點頭，“好吧好吧。”看來他跟謝家本家的關系非常不好，甚至到了提都不想提的程度，可今早謝二叔那態度？這家子的關系真奇怪……她還是不要摻和了。
謝渺語氣中冷意尚未完全消褪，“你還有想問的嗎？”
“還有一事……”司馬緋看向謝渺，仔細觀察起他的表情，“裴相此人如何？”
這個問題問得突兀，謝渺卻幾乎不用多想，坦然答道：“世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我這老師算是一位。”
司馬緋看他面容沈靜，目光毫不游移，明白了他對裴相的信任絕無半分摻假。
昨晚唐澤那句沒說完的話驟然縈繞在司馬緋耳邊。
——“公子，真是裴相他……”
真是裴相他派人追殺他倆的嗎？
司馬緋垂下眼簾，心底升起了巨大的疑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