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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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被送來梨苑的那三名‘內監’此時正圍坐在桌前討論，他們從昨晚起就按照吩咐老老實實待在房裏，除了如廁就沒出過門。
“所以四公主她應下了？”其中一人狐疑地望向典逸。
典逸點頭，“都應下了，四公主與傳聞中大不一樣。”
其餘兩人臉上當即染上喜色。
先前發問的那人激動地說道：“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我們豈不是……”
一直沒說話的那人雙眼通紅，熱淚滿眶隱隱待發，話語裏難掩委屈，“兩年了……”
三人都沈默了下來，似是都在回想著什麽。
從半敞開的窗外突然竄進來一物。三人的思緒被打斷，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只白色的鴿子正站在窗沿上註視著他們。
看清來物，三人面面相覷，交換著眼神。
最終是典逸率先起身走到窗邊，他伸手將綁在鴿腿上的書信取下，一邊打開默讀一邊走回桌邊。
另外兩人此時已經一改面色，皆難掩憤懣。
先前明顯更為聒噪的那名內監將手拍在桌上發洩道：“司馬黛又有吩咐了？”
另一人搖頭嘆道：“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典逸走回來後將書信在桌面上攤開，兩人靠過來一起圍讀。
聒噪內監氣憤地指著信上其中一行罵道：“還讓我們加快動作……她這個小女郎的心腸怎麽就這麽黑！”
另一人再次嘆息感慨，“同樣是皇家的公主，怎麽就這麽不一樣……”
兩人同時回想起昨晚夜色下的匆匆一瞥，那位四公主不管是容貌還是周身的氣質都是一絕，是個遠遠勝過五公主的妙人。
聒噪內監開口問道：“典逸，昨晚四公主一眼就看中了你，甚至願意應承下那種事，莫不是真的對你……？”畢竟典逸生得如此俊美，很難讓人不遐想至此……
典逸皺眉望去，嚴詞厲色，“這種話莫要再說了，那位不是我等可以唐突的。”
“這……”兩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裏的認真。
“我不說了就是。”
聒噪內監轉頭望向門口，“不過這時間也不早了，曉蕓姑娘怎麽還沒有送飯來？”
典逸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吃一頓餓不死的，且等著吧。”
……
密道內，司馬緋垂首捏著下巴沈思有一會兒了，謝渺見狀只是立在一旁垂眸。
半響後，司馬緋放下手。
“想好了？”謝渺幽幽的聲音響起。
司馬緋不由回道：“想好啥？”
謝渺擡眸，“說說我老師牽扯上什麽事了。”
乍一迎上眼前之人的視線，司馬緋的眼神微閃，她強壓下心虛定定回視謝渺，鎮定自若地答道：“沒事，我久仰裴老大名，這不他剛好是你老師，就隨便問問，問問而已。”
重生前的謝渺並沒有在那天去登科樓，也沒有大半夜去常平街，自然就沒遇上過唐澤楚離二人。再加上之前也沒有爆出過科舉舞弊的蛛絲馬跡，司馬緋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事件，沒有重生前的案例來參考。
她不是沒考慮過告訴謝渺實情，只是覺得此事牽扯到他信任的恩師。他們初換身子沒幾天，她不敢賭。賭他謝渺不會情急之下頂著她的身子胡亂做出什麽事。
本質上，她還不夠信任他。
謝渺自然也沒全信她，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強逼，只是提議道：“沒事就好。如果有事，你也可以去找老師商量。”
司馬緋順勢點頭。不讓她理會謝家人，卻讓她主動去找裴相。謝渺對裴錚的信任確實深厚。罷了……等楚離醒後，再和他們兩人聊聊，過幾天去找裴相探探虛實也好。
“至於換魂這事……”謝渺再次開口，“我們還是先瞞著周圍人為好。”
司馬緋再次點頭，“我身邊平時就曉蕓和梅姑姑兩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梅姑姑這時候應該省親去了，還有一陣才會回來。曉蕓是個心大的，應當不會那麽容易懷疑你。”
謝渺這幾天確實只見到了曉蕓，再加上小丫頭生性單純，把主子的反常都歸咎到頭疾犯了，對謝渺倒是從未有過懷疑。
“至於我這邊……”謝渺擡眸，“常隨和留風你應該見過了。你如若保持前天晚上赴宴那架勢，他們應當不會那麽快懷疑。但如果你再像方才我們一見面那副樣子……”
司馬緋知道他這是在責怪她那誇張的演技，理直氣壯道：“我倆這麽牽扯在一起，以後也還會私下見面，總得有個由頭吧？”
謝渺眸色微沈，“你想的由頭就是‘謝家十三郎’愛慕‘四公主’？”
司馬緋斜眼瞥向他，“難不成你還能用我那副身子表現出情深厚厚的模樣？如果你能演，那我不介意讓你來演‘四公主’癡戀‘謝家十三郎’！”
謝渺：“……”
司馬緋踱步湊來他身前，語氣調侃，“怎樣？也讓我見識見識我們十三郎的演技唄……”
謝渺抿抿唇，人也下意識後退半步。
司馬緋存心鬧他，又往前逼了一步。謝渺再退，這一步腳後跟直接碰到了墻根，他退無可退，只得將後背靠墻貼緊。
司馬緋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打趣絕世公子的好機會，她猛地俯下身子將臉湊近，眼裏盡是狡黠戲謔。
謝渺雙眸微瞠，只覺得眼前這張臉明明是自己的，這雙眼也原本屬於自己，只是身子裏面換了個芯子怎麽就變得這麽不一樣？
他被逼得開口，語氣極為不自然，“我從不明白……何為愛慕。”
說完這話謝渺撇開臉，耳根隱約泛紅。
司馬緋一楞。謝渺重生前就滿了二十三歲，許多人在這個歲數娃都抱上了好幾個。她之前頂多猜他是個斷袖，不成想這廝居然從小到大都是孑然一身過來的。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此舉不地道，司馬緋尷尬地退了幾步，嘴上大方地安慰道：“沒事，你還年輕，總會明白的。”
謝渺：“……”
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謝渺嘆了口氣，“罷了……”他身子松了下來，“除了常隨留風，我在城郊別莊還有一名親信，她心思細膩，你盡量別和她碰面。”
“心思細膩？”司馬緋來了精神，眼神揶揄，“不會是個女子吧？”
謝渺睨她，不答。
司馬緋撇嘴，“我知道了。”
謝渺又從懷裏抽出一封信，“還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做。”
司馬緋狐疑地接過信，正想拆開，謝渺擡手制止，“這封信舉足輕重，你回去後直接交給常隨，裏面有我的筆跡，他看了就知道怎麽做了。”
司馬緋擡眸，只見謝渺一臉嚴肅。
應該真是件大事。
司馬緋這才小心將信封放進懷裏收好。
密道口傳來腳步聲，是在外邊蹲了許久的曉蕓常隨二人找回來了。
曉蕓試探性地對著裏面喚道：“主子，你們談好了嗎？時間不早了……”
司馬緋和謝渺望向彼此，他們確實聊了太久，該回去了。
頂著司馬緋殼子的謝渺答道：“你們下來吧。”
曉蕓應聲下來，常隨緊隨其後，兩人自覺站到各自主子身後。
司馬緋上前，再次飽含深情道：“阿緋，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
常隨又是眉眼一跳，趕緊低下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謝渺：“……”
司馬緋見他沒反應，擡了擡下巴暗示他做點什麽。
謝渺無奈開口。
“一路走好。”語氣冷硬，聽起來像極了嫌眼前之人走地不夠快。
司馬緋：“……”？？？
曉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公主並沒有非常在意謝家公子，她心裏舒服多了。
常隨也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主子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嘖嘖，好一個有個性的冷美人……
謝渺沒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來到常隨面前顧自伸出手。
常隨低垂的視線中驟然出現一只纖纖玉手。他擡頭望去，主子的佳人正在他面前攤手，似是想討要什麽。
常隨沒理解，轉頭看向主子，司馬緋也詫異地看過來。
謝渺開口提醒道：“傳玉笛。”
常隨恍然大悟，他從懷裏掏出個口袋打開，裏面裝著一摞細笛。
司馬緋認出這是上次喚來小黑的笛子，當即明白了謝渺的意思。
傳玉笛的制作是常隨家祖傳的一門手藝，再結合常家祖先馴化下來的傳玉鳥群，一個特殊的情報傳遞網絡就此形成。
常隨瞥向司馬緋，眼神詢問。主子，給她嗎？
司馬緋趕緊點點頭。給啊！幹嘛不給？
常隨這才掏出一個傳玉笛準備遞上眼前的玉手。
司馬緋眼疾手快地搶過笛子，伸手握在拳頭裏來到謝渺的手心上方。隨著她輕輕的一松手，笛子順勢落到了謝渺手心上。
常隨後知後覺地冒出冷汗。他差點就碰上主子佳人的手了，他真該死！
謝渺收了傳玉笛後，司馬緋就帶著常隨回去了。
曉蕓跟著謝渺從密道上來。
“主子，有句話我覺得還是要說的。”
謝渺在前面淡然道：“說吧。”
“我不知道您和謝家公子啥時候好上的，或許您也沒那麽喜歡他，但是吧……”小丫頭對接下來要說的話猶豫了。
謝渺停下腳步轉身睨來。
曉蕓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接著說道：“您都幾天沒沐浴了，也不怕熏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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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來梨苑的那三名‘內監’此時正圍坐在桌前討論，他們從昨晚起就按照吩咐老老實實待在房裏，除了如廁就沒出過門。
“所以四公主她應下了？”其中一人狐疑地望向典逸。
典逸點頭，“都應下了，四公主與傳聞中大不一樣。”
其餘兩人臉上當即染上喜色。
先前發問的那人激動地說道：“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我們豈不是……”
一直沒說話的那人雙眼通紅，熱淚滿眶隱隱待發，話語裏難掩委屈，“兩年了……”
三人都沈默了下來，似是都在回想著什麽。
從半敞開的窗外突然竄進來一物。三人的思緒被打斷，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只白色的鴿子正站在窗沿上註視著他們。
看清來物，三人面面相覷，交換著眼神。
最終是典逸率先起身走到窗邊，他伸手將綁在鴿腿上的書信取下，一邊打開默讀一邊走回桌邊。
另外兩人此時已經一改面色，皆難掩憤懣。
先前明顯更為聒噪的那名內監將手拍在桌上發洩道：“司馬黛又有吩咐了？”
另一人搖頭嘆道：“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典逸走回來後將書信在桌面上攤開，兩人靠過來一起圍讀。
聒噪內監氣憤地指著信上其中一行罵道：“還讓我們加快動作……她這個小女郎的心腸怎麽就這麽黑！”
另一人再次嘆息感慨，“同樣是皇家的公主，怎麽就這麽不一樣……”
兩人同時回想起昨晚夜色下的匆匆一瞥，那位四公主不管是容貌還是周身的氣質都是一絕，是個遠遠勝過五公主的妙人。
聒噪內監開口問道：“典逸，昨晚四公主一眼就看中了你，甚至願意應承下那種事，莫不是真的對你……？”畢竟典逸生得如此俊美，很難讓人不遐想至此……
典逸皺眉望去，嚴詞厲色，“這種話莫要再說了，那位不是我等可以唐突的。”
“這……”兩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裏的認真。
“我不說了就是。”
聒噪內監轉頭望向門口，“不過這時間也不早了，曉蕓姑娘怎麽還沒有送飯來？”
典逸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吃一頓餓不死的，且等著吧。”
……
密道內，司馬緋垂首捏著下巴沈思有一會兒了，謝渺見狀只是立在一旁垂眸。
半響後，司馬緋放下手。
“想好了？”謝渺幽幽的聲音響起。
司馬緋不由回道：“想好啥？”
謝渺擡眸，“說說我老師牽扯上什麽事了。”
乍一迎上眼前之人的視線，司馬緋的眼神微閃，她強壓下心虛定定回視謝渺，鎮定自若地答道：“沒事，我久仰裴老大名，這不他剛好是你老師，就隨便問問，問問而已。”
重生前的謝渺並沒有在那天去登科樓，也沒有大半夜去常平街，自然就沒遇上過唐澤楚離二人。再加上之前也沒有爆出過科舉舞弊的蛛絲馬跡，司馬緋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事件，沒有重生前的案例來參考。
她不是沒考慮過告訴謝渺實情，只是覺得此事牽扯到他信任的恩師。他們初換身子沒幾天，她不敢賭。賭他謝渺不會情急之下頂著她的身子胡亂做出什麽事。
本質上，她還不夠信任他。
謝渺自然也沒全信她，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強逼，只是提議道：“沒事就好。如果有事，你也可以去找老師商量。”
司馬緋順勢點頭。不讓她理會謝家人，卻讓她主動去找裴相。謝渺對裴錚的信任確實深厚。罷了……等楚離醒後，再和他們兩人聊聊，過幾天去找裴相探探虛實也好。
“至於換魂這事……”謝渺再次開口，“我們還是先瞞著周圍人為好。”
司馬緋再次點頭，“我身邊平時就曉蕓和梅姑姑兩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梅姑姑這時候應該省親去了，還有一陣才會回來。曉蕓是個心大的，應當不會那麽容易懷疑你。”
謝渺這幾天確實只見到了曉蕓，再加上小丫頭生性單純，把主子的反常都歸咎到頭疾犯了，對謝渺倒是從未有過懷疑。
“至於我這邊……”謝渺擡眸，“常隨和留風你應該見過了。你如若保持前天晚上赴宴那架勢，他們應當不會那麽快懷疑。但如果你再像方才我們一見面那副樣子……”
司馬緋知道他這是在責怪她那誇張的演技，理直氣壯道：“我倆這麽牽扯在一起，以後也還會私下見面，總得有個由頭吧？”
謝渺眸色微沈，“你想的由頭就是‘謝家十三郎’愛慕‘四公主’？”
司馬緋斜眼瞥向他，“難不成你還能用我那副身子表現出情深厚厚的模樣？如果你能演，那我不介意讓你來演‘四公主’癡戀‘謝家十三郎’！”
謝渺：“……”
司馬緋踱步湊來他身前，語氣調侃，“怎樣？也讓我見識見識我們十三郎的演技唄……”
謝渺抿抿唇，人也下意識後退半步。
司馬緋存心鬧他，又往前逼了一步。謝渺再退，這一步腳後跟直接碰到了墻根，他退無可退，只得將後背靠墻貼緊。
司馬緋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打趣絕世公子的好機會，她猛地俯下身子將臉湊近，眼裏盡是狡黠戲謔。
謝渺雙眸微瞠，只覺得眼前這張臉明明是自己的，這雙眼也原本屬於自己，只是身子裏面換了個芯子怎麽就變得這麽不一樣？
他被逼得開口，語氣極為不自然，“我從不明白……何為愛慕。”
說完這話謝渺撇開臉，耳根隱約泛紅。
司馬緋一楞。謝渺重生前就滿了二十三歲，許多人在這個歲數娃都抱上了好幾個。她之前頂多猜他是個斷袖，不成想這廝居然從小到大都是孑然一身過來的。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此舉不地道，司馬緋尷尬地退了幾步，嘴上大方地安慰道：“沒事，你還年輕，總會明白的。”
謝渺：“……”
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謝渺嘆了口氣，“罷了……”他身子松了下來，“除了常隨留風，我在城郊別莊還有一名親信，她心思細膩，你盡量別和她碰面。”
“心思細膩？”司馬緋來了精神，眼神揶揄，“不會是個女子吧？”
謝渺睨她，不答。
司馬緋撇嘴，“我知道了。”
謝渺又從懷裏抽出一封信，“還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做。”
司馬緋狐疑地接過信，正想拆開，謝渺擡手制止，“這封信舉足輕重，你回去後直接交給常隨，裏面有我的筆跡，他看了就知道怎麽做了。”
司馬緋擡眸，只見謝渺一臉嚴肅。
應該真是件大事。
司馬緋這才小心將信封放進懷裏收好。
密道口傳來腳步聲，是在外邊蹲了許久的曉蕓常隨二人找回來了。
曉蕓試探性地對著裏面喚道：“主子，你們談好了嗎？時間不早了……”
司馬緋和謝渺望向彼此，他們確實聊了太久，該回去了。
頂著司馬緋殼子的謝渺答道：“你們下來吧。”
曉蕓應聲下來，常隨緊隨其後，兩人自覺站到各自主子身後。
司馬緋上前，再次飽含深情道：“阿緋，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
常隨又是眉眼一跳，趕緊低下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謝渺：“……”
司馬緋見他沒反應，擡了擡下巴暗示他做點什麽。
謝渺無奈開口。
“一路走好。”語氣冷硬，聽起來像極了嫌眼前之人走地不夠快。
司馬緋：“……”？？？
曉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公主並沒有非常在意謝家公子，她心裏舒服多了。
常隨也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主子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嘖嘖，好一個有個性的冷美人……
謝渺沒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來到常隨面前顧自伸出手。
常隨低垂的視線中驟然出現一只纖纖玉手。他擡頭望去，主子的佳人正在他面前攤手，似是想討要什麽。
常隨沒理解，轉頭看向主子，司馬緋也詫異地看過來。
謝渺開口提醒道：“傳玉笛。”
常隨恍然大悟，他從懷裏掏出個口袋打開，裏面裝著一摞細笛。
司馬緋認出這是上次喚來小黑的笛子，當即明白了謝渺的意思。
傳玉笛的制作是常隨家祖傳的一門手藝，再結合常家祖先馴化下來的傳玉鳥群，一個特殊的情報傳遞網絡就此形成。
常隨瞥向司馬緋，眼神詢問。主子，給她嗎？
司馬緋趕緊點點頭。給啊！幹嘛不給？
常隨這才掏出一個傳玉笛準備遞上眼前的玉手。
司馬緋眼疾手快地搶過笛子，伸手握在拳頭裏來到謝渺的手心上方。隨著她輕輕的一松手，笛子順勢落到了謝渺手心上。
常隨後知後覺地冒出冷汗。他差點就碰上主子佳人的手了，他真該死！
謝渺收了傳玉笛後，司馬緋就帶著常隨回去了。
曉蕓跟著謝渺從密道上來。
“主子，有句話我覺得還是要說的。”
謝渺在前面淡然道：“說吧。”
“我不知道您和謝家公子啥時候好上的，或許您也沒那麽喜歡他，但是吧……”小丫頭對接下來要說的話猶豫了。
謝渺停下腳步轉身睨來。
曉蕓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接著說道：“您都幾天沒沐浴了，也不怕熏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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