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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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將仙者釗扶住之後，柳瀅笑道：“我說屋外怎麽鬧哄哄的，原是修誠仙君來了。快快請進。阿望，快些讓人奉茶來。”
頭發半白的老者鼻孔冒氣，道：“不必了，你那屋子，請我也不進去。我今日便是來問一問，你憑什麽下令關押我們。”
“仙者望，將君上交與我的令牌拿出來，給修誠仙君看看。”柳瀅道。
仙者望才要進屋去拿令牌，便聽老者道：“君上讓你管五仙山大小事務，那自是會給你總政令牌的，這不必拿給我看。我就是想問——”
不等老者說完，柳瀅便打斷他的話，笑道：“要看的。修誠仙君，恕晚輩無禮。打仗行軍要講師出有名。有總政令牌的人，才能管理五仙山大小事務。我若是沒有君上賜予的總政令牌，要將誰關入水牢的話，豈不就是胡言亂語了麽？”
仙者望原本已經停下腳步，聽柳瀅這樣說了之後，才又進屋將令牌取了出來。
仙者望端著令牌，站在柳瀅身側。
只聽柳瀅道：“現在，我來回答修誠仙君問我的問題。午會前，我差人去請了所有仙君，可修誠仙君您來了麽？既是不來，那我就當做修誠仙君不便行動，這才不來的。午會上的決議，我也差人一一通知修誠仙君了。修誠仙君如今來這裏鬧，這是為何？”
“別拿著雞毛就像當令箭，五仙山可不是靠關系的地方，做事要憑實力的。”老者身邊的仙者道。
柳瀅望了他一眼，道：“這位……”
“金就山的符遠仙者。”仙者望在她身邊提醒道。
“原來是符遠仙者。”柳瀅道，“符遠仙者這話說得可不對。什麽是雞毛，什麽是令箭？符遠仙者是覺得這總政令牌是雞毛麽？”
符遠聽她說總政令牌是雞毛的時候，嚇得全身發軟，跪在地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瀅道：“五仙山山規第一條：所有山門弟子須得遵守五仙山山規，否則按律嚴懲。戰時，則罪加一等。山規第五條：無故鬧事，挑起爭端者鞭五十。山規矩第六條：以令調兵、以令處事，政令如山，違者鞭一百，下水獄；以上十五條，若有違背，依規處決。先是我請諸位諸位不來，隨後諸位又來仙鶴居鬧事，搞得人心惶惶。現下見了君上親賜的令牌，卻還說出大不敬的話。現下是戰時，君上命我監理五仙山，我念在諸位是初犯，不施鞭刑，已是仁慈。既符遠仙者聽不懂，那便拉去縛仙臺，鞭一百，再下水獄。”
“這……不必了吧，符遠仙者也不是故意的。”智淵仙君道。
柳瀅卻道：“小錯不懲必成大災。五仙山如今正是眾人勠力同心的時候。若有人想在此時在五仙山鬧出什麽事來，我是不同意的。仙者釗，還不將符遠仙者帶下去，施刑。”
仙者釗忙道：“金就山仙者符遠，無故鬧事，不尊政令，鞭一百，下水獄，即刻執行。”
符遠望向年長的修誠仙君。修誠仙君卻是一言不發的。此般情形，符遠自是知道修誠仙君是什麽意思了。
待符遠被帶著離開後，修誠仙君也轉身要走。
仙者釗當即道：“修誠仙君，這是要去哪裏？”
修誠仙君負手背對仙者釗和柳瀅，冷哼一聲道：“去哪裏？不是叫我去水獄待著麽？”
說罷，快步走出了仙鶴居，帶著金就山的兩位仙者，往水牢去了。
智淵仙君見此情形，朝柳瀅行了禮之後，也匆匆跟著修誠仙君而去。
“仙君。”智淵仙君快步跟上修誠仙君的腳步，低聲道：“這搖光仙君也忒不識相，竟敢將您關到水牢去。仙君現下如何打算？”
“她不識相？”修誠仙君冷哼道，“我看是我不識相。她讓我去水牢呆著，那我自是要去水牢呆著的。”
“修誠仙君難道就這麽心甘情願地，去水牢了？”智淵仙君問道。
修誠仙君瞥了智淵仙君一眼，撂下智淵仙君走了。
仙鶴居這邊，仙者望看著安靜下來的院子，有些擔心道：“仙君將修誠仙君關入水牢，君上回來會不會生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她這樣做，很好！”身在北洲的吳信然聽隨侍說完五仙山的事情，大笑道，“那群冥頑不靈的老匹夫，早該有人收拾他們了。”
現下他們已經越過無妄海，攻到北洲塔山。
這一路勢如破竹，仙族軍心大振，可出兵北洲本就是兵行險招，若是五仙山在這個時候亂了，那無疑是在他們的後背上捅刀子。且五仙山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三千年來一直暗流湧動。若是柳瀅能將五仙山的不同勢力解決了，豈不也是一件好事？
“妖族聯軍退到哪個地方了？”吳信然問道。
“塔山以西。”隨侍答。
“好，好，好！”吳信然連說三個好字，“北洲原可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既他們敢如此殘忍地虐殺我仙族部眾，那我仙族必定要踏平青丘王宮，降服北洲七十五部才是。”
*
北洲，青丘王宮。
彌菁見到葉興言，上前便兜頭打了他好幾巴掌。
阿珂趕緊上前拉住彌菁，道：“母親，他是我帶回來的。”
彌菁聽完這話，更是火大，“你帶回來的？你帶這麽個東西回來做什麽？為了氣死我麽？”
彌菁從來都是眉開眼笑，沒個正形的，阿珂也從未見過彌菁發這樣打的火。
“他畢竟，是姑姑的血脈。”阿珂說道。
“姑姑？你說彌茜麽？她就是個叛徒，而你是青丘最尊貴的公主。一個叛徒，怎麽能當青丘公主的姑姑？”
葉興言眉頭微蹙，心下不悅，道：“大君這話說得。我的母親，也是為北洲立下過赫赫戰功的。若不是我的母親將仙族趕到東洲去，北洲七十五部眾，如今怕還是仙族的奴婢呢。”
“聽聽？”彌菁指著葉興言道，“他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他母親論功行賞嘍？你搞清楚，仙族是我北洲七十五部的敵人，永生永世的敵人。你的母親，彌茜。私自逃婚便算了，竟還與仙族男子有染，生下了你。生下你也就算了，竟還將妖族神器追魂弩給了仙族男子。你說，你今日怎敢站在我青丘王宮的？”
“大君。”一只兔妖跑入殿內，變成人形，道：“查到仙族攻入北洲的原因了。說是我東南妖族，虐殺了仙族的三位仙者。”
“虐殺？”彌菁皺著眉頭問道，“何時、何地、何人虐殺他們的人了？”
小妖搖搖頭，道：“我在七十五部都問了，沒有人承認做了這事。”
“母親，許是為了這東西。”阿珂將葉興言與自己在羅浮山找到的信件交給彌菁。彌菁稍稍看了幾頁。
原來，這信件是紫宸寫給上一任仙族君上的。
“我要這些信件有什麽用？仙族既已離開北洲，那他們愛怎麽鬥就怎麽鬥，。現下他為了這幾封信，便攻入北洲來。北洲和平已逾千年，如今怎會是他的對手。”
“大君，若您能派我到前線去，我必然能夠扭轉戰局。”葉興言道。
“你？”彌菁懷疑道：“你不是他兒子麽，為何要幫我呢？”
葉興言無奈笑道：“哪有兒子一出生，就要追殺兒子的父親？我十二歲時，便已剔去仙骨，算不得是仙族之人。而我願意幫助大君，只是希望大君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彌菁問道。
葉興言道：“我的母親彌茜，在無妄海中呆了兩千六百年。無妄海太深、太冷，她向來又是怕冷、怕黑的。我希望大君下令，將我母親的屍骨，以青丘公主的禮儀，葬入青丘林。”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彌菁怒道。
葉興言道：“北洲數千年為有大戰，東洲仙族卻是與巨靈神族打了三千年。如今仙族已經到了北洲。大君可以等著瞧，北洲七十五部會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你這是威脅我？”
“我這是給大君忠告。”
“娘親，姑姑當年也是遇人不淑被騙，並非要背叛妖族。我雖未生在仙族統治北洲之時，卻也對那段歷史不能釋懷。如今我們去東洲十分艱難，可東洲仙族到我北洲卻是易如反掌，難保什麽時候，我們便成了他們砧板上的肉。我們得瓦解東洲的戰力才是。”
“我們現下不就是他砧板上的肉麽？你說你，為何非要如此好戰，與他一起引來吳信然。”彌菁罵道。
葉興言卻道：“吳信然是怎樣的人，大君心裏應該是有數的。他絕對不允許比自己強的敵人存在。晁姍暴斃之後，三仙島便成了一盤散沙。北洲三千年來，逐漸強大，隱隱又要超過東洲五仙山的架勢。傲如吳信然，又怎會允許有超過自己的存在？何況，三千年前，妖族不過是仙族豢養在北洲的小獸。如今卻是強大的部落了。他帶著仙族弟子東渡，過的卻沒有妖族好，這不是打他的臉麽？”
彌菁權衡一番後，終於問道：“你會怎樣讓他們退兵？”
葉興言道：“退兵多沒意思。他既敢來北洲，我便要他脫一層皮。只是大君答應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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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仙者釗扶住之後，柳瀅笑道：“我說屋外怎麽鬧哄哄的，原是修誠仙君來了。快快請進。阿望，快些讓人奉茶來。”
頭發半白的老者鼻孔冒氣，道：“不必了，你那屋子，請我也不進去。我今日便是來問一問，你憑什麽下令關押我們。”
“仙者望，將君上交與我的令牌拿出來，給修誠仙君看看。”柳瀅道。
仙者望才要進屋去拿令牌，便聽老者道：“君上讓你管五仙山大小事務，那自是會給你總政令牌的，這不必拿給我看。我就是想問——”
不等老者說完，柳瀅便打斷他的話，笑道：“要看的。修誠仙君，恕晚輩無禮。打仗行軍要講師出有名。有總政令牌的人，才能管理五仙山大小事務。我若是沒有君上賜予的總政令牌，要將誰關入水牢的話，豈不就是胡言亂語了麽？”
仙者望原本已經停下腳步，聽柳瀅這樣說了之後，才又進屋將令牌取了出來。
仙者望端著令牌，站在柳瀅身側。
只聽柳瀅道：“現在，我來回答修誠仙君問我的問題。午會前，我差人去請了所有仙君，可修誠仙君您來了麽？既是不來，那我就當做修誠仙君不便行動，這才不來的。午會上的決議，我也差人一一通知修誠仙君了。修誠仙君如今來這裏鬧，這是為何？”
“別拿著雞毛就像當令箭，五仙山可不是靠關系的地方，做事要憑實力的。”老者身邊的仙者道。
柳瀅望了他一眼，道：“這位……”
“金就山的符遠仙者。”仙者望在她身邊提醒道。
“原來是符遠仙者。”柳瀅道，“符遠仙者這話說得可不對。什麽是雞毛，什麽是令箭？符遠仙者是覺得這總政令牌是雞毛麽？”
符遠聽她說總政令牌是雞毛的時候，嚇得全身發軟，跪在地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瀅道：“五仙山山規第一條：所有山門弟子須得遵守五仙山山規，否則按律嚴懲。戰時，則罪加一等。山規第五條：無故鬧事，挑起爭端者鞭五十。山規矩第六條：以令調兵、以令處事，政令如山，違者鞭一百，下水獄；以上十五條，若有違背，依規處決。先是我請諸位諸位不來，隨後諸位又來仙鶴居鬧事，搞得人心惶惶。現下見了君上親賜的令牌，卻還說出大不敬的話。現下是戰時，君上命我監理五仙山，我念在諸位是初犯，不施鞭刑，已是仁慈。既符遠仙者聽不懂，那便拉去縛仙臺，鞭一百，再下水獄。”
“這……不必了吧，符遠仙者也不是故意的。”智淵仙君道。
柳瀅卻道：“小錯不懲必成大災。五仙山如今正是眾人勠力同心的時候。若有人想在此時在五仙山鬧出什麽事來，我是不同意的。仙者釗，還不將符遠仙者帶下去，施刑。”
仙者釗忙道：“金就山仙者符遠，無故鬧事，不尊政令，鞭一百，下水獄，即刻執行。”
符遠望向年長的修誠仙君。修誠仙君卻是一言不發的。此般情形，符遠自是知道修誠仙君是什麽意思了。
待符遠被帶著離開後，修誠仙君也轉身要走。
仙者釗當即道：“修誠仙君，這是要去哪裏？”
修誠仙君負手背對仙者釗和柳瀅，冷哼一聲道：“去哪裏？不是叫我去水獄待著麽？”
說罷，快步走出了仙鶴居，帶著金就山的兩位仙者，往水牢去了。
智淵仙君見此情形，朝柳瀅行了禮之後，也匆匆跟著修誠仙君而去。
“仙君。”智淵仙君快步跟上修誠仙君的腳步，低聲道：“這搖光仙君也忒不識相，竟敢將您關到水牢去。仙君現下如何打算？”
“她不識相？”修誠仙君冷哼道，“我看是我不識相。她讓我去水牢呆著，那我自是要去水牢呆著的。”
“修誠仙君難道就這麽心甘情願地，去水牢了？”智淵仙君問道。
修誠仙君瞥了智淵仙君一眼，撂下智淵仙君走了。
仙鶴居這邊，仙者望看著安靜下來的院子，有些擔心道：“仙君將修誠仙君關入水牢，君上回來會不會生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她這樣做，很好！”身在北洲的吳信然聽隨侍說完五仙山的事情，大笑道，“那群冥頑不靈的老匹夫，早該有人收拾他們了。”
現下他們已經越過無妄海，攻到北洲塔山。
這一路勢如破竹，仙族軍心大振，可出兵北洲本就是兵行險招，若是五仙山在這個時候亂了，那無疑是在他們的後背上捅刀子。且五仙山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三千年來一直暗流湧動。若是柳瀅能將五仙山的不同勢力解決了，豈不也是一件好事？
“妖族聯軍退到哪個地方了？”吳信然問道。
“塔山以西。”隨侍答。
“好，好，好！”吳信然連說三個好字，“北洲原可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既他們敢如此殘忍地虐殺我仙族部眾，那我仙族必定要踏平青丘王宮，降服北洲七十五部才是。”
*
北洲，青丘王宮。
彌菁見到葉興言，上前便兜頭打了他好幾巴掌。
阿珂趕緊上前拉住彌菁，道：“母親，他是我帶回來的。”
彌菁聽完這話，更是火大，“你帶回來的？你帶這麽個東西回來做什麽？為了氣死我麽？”
彌菁從來都是眉開眼笑，沒個正形的，阿珂也從未見過彌菁發這樣打的火。
“他畢竟，是姑姑的血脈。”阿珂說道。
“姑姑？你說彌茜麽？她就是個叛徒，而你是青丘最尊貴的公主。一個叛徒，怎麽能當青丘公主的姑姑？”
葉興言眉頭微蹙，心下不悅，道：“大君這話說得。我的母親，也是為北洲立下過赫赫戰功的。若不是我的母親將仙族趕到東洲去，北洲七十五部眾，如今怕還是仙族的奴婢呢。”
“聽聽？”彌菁指著葉興言道，“他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他母親論功行賞嘍？你搞清楚，仙族是我北洲七十五部的敵人，永生永世的敵人。你的母親，彌茜。私自逃婚便算了，竟還與仙族男子有染，生下了你。生下你也就算了，竟還將妖族神器追魂弩給了仙族男子。你說，你今日怎敢站在我青丘王宮的？”
“大君。”一只兔妖跑入殿內，變成人形，道：“查到仙族攻入北洲的原因了。說是我東南妖族，虐殺了仙族的三位仙者。”
“虐殺？”彌菁皺著眉頭問道，“何時、何地、何人虐殺他們的人了？”
小妖搖搖頭，道：“我在七十五部都問了，沒有人承認做了這事。”
“母親，許是為了這東西。”阿珂將葉興言與自己在羅浮山找到的信件交給彌菁。彌菁稍稍看了幾頁。
原來，這信件是紫宸寫給上一任仙族君上的。
“我要這些信件有什麽用？仙族既已離開北洲，那他們愛怎麽鬥就怎麽鬥，。現下他為了這幾封信，便攻入北洲來。北洲和平已逾千年，如今怎會是他的對手。”
“大君，若您能派我到前線去，我必然能夠扭轉戰局。”葉興言道。
“你？”彌菁懷疑道：“你不是他兒子麽，為何要幫我呢？”
葉興言無奈笑道：“哪有兒子一出生，就要追殺兒子的父親？我十二歲時，便已剔去仙骨，算不得是仙族之人。而我願意幫助大君，只是希望大君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彌菁問道。
葉興言道：“我的母親彌茜，在無妄海中呆了兩千六百年。無妄海太深、太冷，她向來又是怕冷、怕黑的。我希望大君下令，將我母親的屍骨，以青丘公主的禮儀，葬入青丘林。”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彌菁怒道。
葉興言道：“北洲數千年為有大戰，東洲仙族卻是與巨靈神族打了三千年。如今仙族已經到了北洲。大君可以等著瞧，北洲七十五部會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你這是威脅我？”
“我這是給大君忠告。”
“娘親，姑姑當年也是遇人不淑被騙，並非要背叛妖族。我雖未生在仙族統治北洲之時，卻也對那段歷史不能釋懷。如今我們去東洲十分艱難，可東洲仙族到我北洲卻是易如反掌，難保什麽時候，我們便成了他們砧板上的肉。我們得瓦解東洲的戰力才是。”
“我們現下不就是他砧板上的肉麽？你說你，為何非要如此好戰，與他一起引來吳信然。”彌菁罵道。
葉興言卻道：“吳信然是怎樣的人，大君心裏應該是有數的。他絕對不允許比自己強的敵人存在。晁姍暴斃之後，三仙島便成了一盤散沙。北洲三千年來，逐漸強大，隱隱又要超過東洲五仙山的架勢。傲如吳信然，又怎會允許有超過自己的存在？何況，三千年前，妖族不過是仙族豢養在北洲的小獸。如今卻是強大的部落了。他帶著仙族弟子東渡，過的卻沒有妖族好，這不是打他的臉麽？”
彌菁權衡一番後，終於問道：“你會怎樣讓他們退兵？”
葉興言道：“退兵多沒意思。他既敢來北洲，我便要他脫一層皮。只是大君答應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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