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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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我清醒的時間不多了。”秀嬸說出這句話時，整了人都有氣無力，“我的身體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用再浪費除穢丹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葉春韶又哭又笑，當時她正被走屍追趕，快要走投無路時，秀嬸突然出現救了她。
“我多希望那天也有人救救盈兒啊…”秀嬸的眼神呆滯，陷入回憶中。
“秀嬸，別睡過去了！”葉春韶見她的眼皮快要閉上，焦急不已。
“我累了，嬸子我活夠了。”秀嬸艱難地擡起眼皮看著葉春韶，“盈兒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後若有機會…看在嬸子的面上幫幫她。”
“好，我都答應。”葉春韶的頭埋在秀嬸身上抽泣。
“嬸子，盈兒是你女兒嗎？她在哪裏？”周隨突然插了一句。
葉春韶也反應過來，她還不知道盈兒是誰，她記得以前聽教徒曾說過，秀嬸的女兒早死了。
“盈兒啊…”秀嬸拖長了聲調，突然用力抓住葉春韶的手，“你不是想出去嗎？只要你答應我在關鍵時候拉她一把，我就告訴你怎麽出去。”
“可我…”
“答應我！”秀嬸面目猙獰，兩顆眼珠快要瞪出來了。
“我答應，我答應。”葉春韶被她抓住手部紅腫，仍忙不疊點頭，連周隨制止她的動作都被她忽略了。
秀嬸終於聽到滿意的答案，整個人的精神氣仿佛全被抽走，她的手從葉春韶身上抽離，整個人像塊軟肉攤在地上。
“聖女就是盈兒…”秀嬸的眼中噙滿淚水，“她太苦了，可我不能再陪她了。”
秀嬸的嗓音嘶啞，每說一句仿佛要耗盡全部力量。
葉春韶顧不得驚訝了，她難過地看著秀嬸的臉龐，“聖女這麽厲害，她一定有辦法救你，你別說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她喊過來。”
“別！”秀嬸的眉頭緊鎖，大口喘著氣，“我早該死了，再也不想渾渾噩噩活著，活著太苦了，你聽我說我完。”
“我知道你同盈兒一樣，深受惡骨影響，你的惡骨來自他人，她的惡骨是自己長出來的。”
“盈兒如今已經變了，她被惡骨操作，思想越來越扭曲，總有一天布陣之人會來收割她的惡骨，她逃不掉的。”
“布陣之人何等手段，盈兒鬥不過那人，她吸收其他惡骨想要強大自身和布陣之人對上，可這只會加速她體內惡骨的變化，直到有一天徹底失去理智，便宜那布陣之人。”
秀嬸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胸脯不斷起伏，臉色煞白，大滴汗珠從她額頭上滾下。
葉春韶想讓她停下來歇息，被她的眼神制止，她平覆了一會氣息接著說。
“小春，你不一樣，你身體裏的惡骨不是長出來的，卻完美地和你融合在一起，沒有遭到反噬，更沒有失控，反而讓你對走屍免疫，太神奇了。”
秀嬸的話裏充滿了感嘆，她用懇求的眼神註視著葉春韶，“小春，我希望盈兒哪天徹底失去理智時，由你把她體內的惡骨取出來，讓她在死之前能夠清醒地離開。”
秀嬸的要求一提出來，葉春韶只感覺秀嬸看向她的目光過於炙熱，她何德何能，聖女是誰？實力如此強大，失控後她如何能夠取到骨？
別說取骨了，她能否活到聖女失去理智那天都是未知數，秀嬸太看得起她了。
秀嬸才不管葉春韶的想法，她一口氣說完，又交代了如何出去。
出入的大門本來就是由陣法覆蓋，上次救苦教淪陷，陣法遭到破壞，聖女回來後又重新加固了陣法，出入大門變得更為嚴格。
秀嬸教他們出去時的口訣，並告誡他們，這個口訣只有一次能夠生效，出去後便廢了。
葉春韶明白，秀嬸是在防著他們，一個人有了離心，擋是擋不住的，但秀嬸不願意他們離開後又回來，或者說害怕他們的其他心思，陷聖女於危難處境。
秀嬸連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為聖女著想，葉春韶嘆了一口氣，她能夠理解，人都有親疏，只是有那麽略微的不舒服。
“嬸子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取骨。”
秀嬸斷氣後，沒有變成走屍，她全身的血肉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帶皮的骷髏。
“走吧，秀嬸能夠支撐到現在是因為有秘法支撐，剛才的一番話耗盡了她最後一絲血肉，秘法是聖女布下的，她很快就會有所察覺，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
最後葉春韶是被周隨拖著離開的，走出馮宅的那一刻，聖女有所察覺地看了看大門的方向，突然她臉色驟變，迅速往飯堂趕去。
後面救苦教內會發生何事，葉春韶二人無從知曉，他們要抓緊時間離開，街上到處都是走屍的身影，他們離開需要穿過那條街道。
“怎麽辦？”葉春韶逼自己鎮定下來。
秀嬸死亡給她帶來極大的震撼，周隨拖著她離開後，她才回過神還，一下子又有面對那麽多走屍，腦子裏那一點悲傷瞬間蒸發了。
“你不用擔心，走屍如今把你當成了同類，它們不會傷害你。”周隨沈著冷靜地看著滿大街的走屍。
“萬一你的猜測是錯的怎麽辦？”葉春韶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你可還記得江小月，你也知道她在轉化過程中被聖女餵了除穢丹，之後救苦教淪陷後，我把她從銅鏡裏丟出去，她在走屍群裏活蹦亂跳的。”
“當真！”葉春韶還以為只有她和聖女是特別的。
周隨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我？”
葉春韶尷尬一笑，“我隨口一問，怎麽可能不相信你。”
話雖如此，站在走屍所中的她還是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往前邁一步，所有走屍的頭顱齊齊偏向她，她的心臟差點蹦出來。
她弱弱地望向某個角落，發現毫無動靜夠，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走。
離她最近的走屍動了，它的動作遲緩，綴在她身後，暫時沒有做出要傷害她的舉動。
又有兩個走屍圍在她左右，她偷偷瞥了一眼左右兩張面孔，嚇得腳下一打滑，街邊其他走屍立即有了反應。
它們將葉春韶圍了起來，看著不停往面前湊的可怖面孔，葉春韶的心被恐懼籠罩著，她的前方被走屍堵死了無法前進，她只能面無表情地和走屍們回望，心裏早已把周隨罵得狗血淋頭。
說什麽當成同類，這是對待同類的模樣嗎？
“吧嗒。”一張皮膚從其中一個走屍身上滑落，冰冷又粘膩的觸感讓她不寒而栗，她渾身都僵住了。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突然，她的手有異常，低頭一看，她的手被走屍咬住了，走屍沒了牙齒，它那一口又像是在試探，沒有用力氣。
另一只手直接被身側的走屍抓住，它的鼻子不停往上面嗅，葉春韶不清楚它那早已經塌扁的鼻子能聞出什麽，她像個木偶被走屍們胡亂擺弄。
不能這樣下去了，葉春韶閉上眼睛，在心底不斷說服自己，她也是走屍的一員，沒什麽好怕的。
再次往前邁一步，她踩到將走屍的腿，落下的腳微微停滯，又立馬恢覆，心裏不停默念她是走屍。
她就這樣踩著走屍的身體一步一步離開了包圍圈，感覺身邊不再有走屍圍著後她才緩緩睜眼。
走屍們恢覆了尋常模樣，又開始在各個角落游蕩，她的這一眼，沒有引起任何走屍的註意。
安全離開後，葉春韶證實了走屍確實不會傷害自己，接下來是周隨。
按照他們約定好的，她會制造巨大動靜，吸引走屍的註意力，周隨趁機通過大街。
葉春韶選擇一處有兩層樓的酒樓，把裏面的桌凳，碗筷全部搬出來，一件一件往下面砸。
走屍們對聲音極為敏銳，游蕩在各個角落的走屍全吸引過來，很快下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走屍。
看著沒有任何走屍的大街，葉春韶暗自想著，只能幫到這裏了，接下來就看周隨了。
除了樓下越站越高的走屍，還有小部分走屍直接從店裏摸了上來，葉春韶面色平靜和走屍擦肩而過，從酒樓離開。
沒過多久，周隨的身影出現，葉春韶平靜的面孔裂開，她猛地撲上去和來人抱了個滿懷。
“剛才嚇死我了！”葉春開始抱怨。
“這不是沒事嗎？”周隨緩緩撫摸著她的背安撫她。
“不過剛才還蠻刺激，周隨，你知道我剛才差點摔一跤發生了什麽嗎？”
“發生了什麽？”周隨溫柔地和她對視。
葉春韶把剛才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末了還吹噓了一遍自己的厲害。
“下次再接再勵。”
“什麽！”葉春韶的身體一下子站直了，訕笑道：“我其實也沒那麽厲害，下次碰到這種事情別讓我上了，哈哈。”
“我剛才是說笑的。”周隨低低一笑，“不逗你了，不會有下次了。”
先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周隨心中生出再焦急也沒有辦法，哪怕是萬全的計劃，也有可能失手的時候，是他還是不夠強，讓春花兒給他擔了失敗的風險，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他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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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的時間不多了。”秀嬸說出這句話時，整了人都有氣無力，“我的身體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用再浪費除穢丹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葉春韶又哭又笑，當時她正被走屍追趕，快要走投無路時，秀嬸突然出現救了她。
“我多希望那天也有人救救盈兒啊…”秀嬸的眼神呆滯，陷入回憶中。
“秀嬸，別睡過去了！”葉春韶見她的眼皮快要閉上，焦急不已。
“我累了，嬸子我活夠了。”秀嬸艱難地擡起眼皮看著葉春韶，“盈兒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後若有機會…看在嬸子的面上幫幫她。”
“好，我都答應。”葉春韶的頭埋在秀嬸身上抽泣。
“嬸子，盈兒是你女兒嗎？她在哪裏？”周隨突然插了一句。
葉春韶也反應過來，她還不知道盈兒是誰，她記得以前聽教徒曾說過，秀嬸的女兒早死了。
“盈兒啊…”秀嬸拖長了聲調，突然用力抓住葉春韶的手，“你不是想出去嗎？只要你答應我在關鍵時候拉她一把，我就告訴你怎麽出去。”
“可我…”
“答應我！”秀嬸面目猙獰，兩顆眼珠快要瞪出來了。
“我答應，我答應。”葉春韶被她抓住手部紅腫，仍忙不疊點頭，連周隨制止她的動作都被她忽略了。
秀嬸終於聽到滿意的答案，整個人的精神氣仿佛全被抽走，她的手從葉春韶身上抽離，整個人像塊軟肉攤在地上。
“聖女就是盈兒…”秀嬸的眼中噙滿淚水，“她太苦了，可我不能再陪她了。”
秀嬸的嗓音嘶啞，每說一句仿佛要耗盡全部力量。
葉春韶顧不得驚訝了，她難過地看著秀嬸的臉龐，“聖女這麽厲害，她一定有辦法救你，你別說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她喊過來。”
“別！”秀嬸的眉頭緊鎖，大口喘著氣，“我早該死了，再也不想渾渾噩噩活著，活著太苦了，你聽我說我完。”
“我知道你同盈兒一樣，深受惡骨影響，你的惡骨來自他人，她的惡骨是自己長出來的。”
“盈兒如今已經變了，她被惡骨操作，思想越來越扭曲，總有一天布陣之人會來收割她的惡骨，她逃不掉的。”
“布陣之人何等手段，盈兒鬥不過那人，她吸收其他惡骨想要強大自身和布陣之人對上，可這只會加速她體內惡骨的變化，直到有一天徹底失去理智，便宜那布陣之人。”
秀嬸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胸脯不斷起伏，臉色煞白，大滴汗珠從她額頭上滾下。
葉春韶想讓她停下來歇息，被她的眼神制止，她平覆了一會氣息接著說。
“小春，你不一樣，你身體裏的惡骨不是長出來的，卻完美地和你融合在一起，沒有遭到反噬，更沒有失控，反而讓你對走屍免疫，太神奇了。”
秀嬸的話裏充滿了感嘆，她用懇求的眼神註視著葉春韶，“小春，我希望盈兒哪天徹底失去理智時，由你把她體內的惡骨取出來，讓她在死之前能夠清醒地離開。”
秀嬸的要求一提出來，葉春韶只感覺秀嬸看向她的目光過於炙熱，她何德何能，聖女是誰？實力如此強大，失控後她如何能夠取到骨？
別說取骨了，她能否活到聖女失去理智那天都是未知數，秀嬸太看得起她了。
秀嬸才不管葉春韶的想法，她一口氣說完，又交代了如何出去。
出入的大門本來就是由陣法覆蓋，上次救苦教淪陷，陣法遭到破壞，聖女回來後又重新加固了陣法，出入大門變得更為嚴格。
秀嬸教他們出去時的口訣，並告誡他們，這個口訣只有一次能夠生效，出去後便廢了。
葉春韶明白，秀嬸是在防著他們，一個人有了離心，擋是擋不住的，但秀嬸不願意他們離開後又回來，或者說害怕他們的其他心思，陷聖女於危難處境。
秀嬸連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為聖女著想，葉春韶嘆了一口氣，她能夠理解，人都有親疏，只是有那麽略微的不舒服。
“嬸子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取骨。”
秀嬸斷氣後，沒有變成走屍，她全身的血肉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帶皮的骷髏。
“走吧，秀嬸能夠支撐到現在是因為有秘法支撐，剛才的一番話耗盡了她最後一絲血肉，秘法是聖女布下的，她很快就會有所察覺，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
最後葉春韶是被周隨拖著離開的，走出馮宅的那一刻，聖女有所察覺地看了看大門的方向，突然她臉色驟變，迅速往飯堂趕去。
後面救苦教內會發生何事，葉春韶二人無從知曉，他們要抓緊時間離開，街上到處都是走屍的身影，他們離開需要穿過那條街道。
“怎麽辦？”葉春韶逼自己鎮定下來。
秀嬸死亡給她帶來極大的震撼，周隨拖著她離開後，她才回過神還，一下子又有面對那麽多走屍，腦子裏那一點悲傷瞬間蒸發了。
“你不用擔心，走屍如今把你當成了同類，它們不會傷害你。”周隨沈著冷靜地看著滿大街的走屍。
“萬一你的猜測是錯的怎麽辦？”葉春韶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你可還記得江小月，你也知道她在轉化過程中被聖女餵了除穢丹，之後救苦教淪陷後，我把她從銅鏡裏丟出去，她在走屍群裏活蹦亂跳的。”
“當真！”葉春韶還以為只有她和聖女是特別的。
周隨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我？”
葉春韶尷尬一笑，“我隨口一問，怎麽可能不相信你。”
話雖如此，站在走屍所中的她還是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往前邁一步，所有走屍的頭顱齊齊偏向她，她的心臟差點蹦出來。
她弱弱地望向某個角落，發現毫無動靜夠，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走。
離她最近的走屍動了，它的動作遲緩，綴在她身後，暫時沒有做出要傷害她的舉動。
又有兩個走屍圍在她左右，她偷偷瞥了一眼左右兩張面孔，嚇得腳下一打滑，街邊其他走屍立即有了反應。
它們將葉春韶圍了起來，看著不停往面前湊的可怖面孔，葉春韶的心被恐懼籠罩著，她的前方被走屍堵死了無法前進，她只能面無表情地和走屍們回望，心裏早已把周隨罵得狗血淋頭。
說什麽當成同類，這是對待同類的模樣嗎？
“吧嗒。”一張皮膚從其中一個走屍身上滑落，冰冷又粘膩的觸感讓她不寒而栗，她渾身都僵住了。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突然，她的手有異常，低頭一看，她的手被走屍咬住了，走屍沒了牙齒，它那一口又像是在試探，沒有用力氣。
另一只手直接被身側的走屍抓住，它的鼻子不停往上面嗅，葉春韶不清楚它那早已經塌扁的鼻子能聞出什麽，她像個木偶被走屍們胡亂擺弄。
不能這樣下去了，葉春韶閉上眼睛，在心底不斷說服自己，她也是走屍的一員，沒什麽好怕的。
再次往前邁一步，她踩到將走屍的腿，落下的腳微微停滯，又立馬恢覆，心裏不停默念她是走屍。
她就這樣踩著走屍的身體一步一步離開了包圍圈，感覺身邊不再有走屍圍著後她才緩緩睜眼。
走屍們恢覆了尋常模樣，又開始在各個角落游蕩，她的這一眼，沒有引起任何走屍的註意。
安全離開後，葉春韶證實了走屍確實不會傷害自己，接下來是周隨。
按照他們約定好的，她會制造巨大動靜，吸引走屍的註意力，周隨趁機通過大街。
葉春韶選擇一處有兩層樓的酒樓，把裏面的桌凳，碗筷全部搬出來，一件一件往下面砸。
走屍們對聲音極為敏銳，游蕩在各個角落的走屍全吸引過來，很快下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走屍。
看著沒有任何走屍的大街，葉春韶暗自想著，只能幫到這裏了，接下來就看周隨了。
除了樓下越站越高的走屍，還有小部分走屍直接從店裏摸了上來，葉春韶面色平靜和走屍擦肩而過，從酒樓離開。
沒過多久，周隨的身影出現，葉春韶平靜的面孔裂開，她猛地撲上去和來人抱了個滿懷。
“剛才嚇死我了！”葉春開始抱怨。
“這不是沒事嗎？”周隨緩緩撫摸著她的背安撫她。
“不過剛才還蠻刺激，周隨，你知道我剛才差點摔一跤發生了什麽嗎？”
“發生了什麽？”周隨溫柔地和她對視。
葉春韶把剛才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末了還吹噓了一遍自己的厲害。
“下次再接再勵。”
“什麽！”葉春韶的身體一下子站直了，訕笑道：“我其實也沒那麽厲害，下次碰到這種事情別讓我上了，哈哈。”
“我剛才是說笑的。”周隨低低一笑，“不逗你了，不會有下次了。”
先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周隨心中生出再焦急也沒有辦法，哪怕是萬全的計劃，也有可能失手的時候，是他還是不夠強，讓春花兒給他擔了失敗的風險，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他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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