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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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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其人

時間回到很多年前,那時沈溪還在上大學。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下午,他在一個四面環樹的小亭子看書,日光透過枝繁葉茂的大樹,撒在他的臉上。

一個女孩站著他的面前,明媚皓齒,怒道:“你怎麽搶了我的位置?”

他頓時楞住,擡頭。“那…還給你。”他忙站起來,打算走開。

那女孩便笑了,“我騙你呢!只是想認識你而已。”

認識他,他的父親是□□上的人,什麽事都幹過。

他自小便想脫離他父親,想憑自己的本事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不做黑暗的人,他要在陽光下生活。

但他性子孤僻,很少有人會願意和他做朋友,會這麽說。

那一刻,陽光照進了他的心裏。後來,她便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想到牽他的手渡此餘生,他甚至和父親決裂。可他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她會背叛他。

她說,她不想就這麽平庸的活著,她想做舞臺中心的那個人。她想當一顆萬眾矚目的明星。

她說,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們分手吧!

他不知所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她有,他不反對。但那是演藝圈啊!紛爭最多的地方。他的父親就做過這樣的生意,去造謠去陷害另一個人,甚至是殺人。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勸下她,就這樣她進了演藝圈,他們最後還是分手了。

有一天,他無意聽到了父親與人談生意,那人要父親殺的人就是她。

此時,她已因一部電視劇而嶄露頭角,算是當紅女星。

他連忙去阻止,還好,他趕上了,他對他父親的手下說要殺她就先過他這一關,他們自然不會殺他,所以便守在了外面。

她那一天算是歷經了生死,見到他的那一刻,她頓時哭了。過了好久,她突然對他說:“你是□□的人?”

他說是,她極其嫵媚的笑了笑,“沈溪,我後悔了,我想和你……”

接著她非常熟練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他退後一步,大驚失色。“你幹什麽?”

她笑了笑,說:“這樣的我,你不要嗎?”

沈溪楞了一下,其實他從未動過她。他一直對她說,“除非結婚,不然我不會動你。”

那天,就在那個豪華的酒店,他第一次知道了女人的滋味,他感覺這種事好像並沒有他們描述的那麽……好。後來他再回憶起那次□□,好像與他後來的每一次,並無不同。

自從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她隔三差五的來找他,說她後悔了,她想和他在一起,而沈溪一直沒有回覆,這時的他對她只有厭惡,毫無愛意。

那時父親告訴他,生活就是這樣,你試過了,可是結果呢!無權無錢,你什麽都不是,混了這麽久。要不是你手裏的權,那個女的怕不會再來找你吧。

他笑了笑,滿心苦澀。

後來他親手殺了她,回來了繼承了他父親的行業,成“天心”老大。

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司徒若尋,她說她殺了人,殺了自己的丈夫以及小三。她被通緝,自願來這裏,只希望有條活路。

她的眼神裏透露著深深的絕望與殺意,她想殺光所有背叛的人。

他查過了她所有的信息,完整無差。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18歲後自力更生,半工半讀上完大學,之後遇到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結果卻是個浪蕩子。

前一年,她和其它新人一樣,練殺人的技能,因為她有在孤兒院的經歷,打架的時候格外狠,警惕性要比一般人高。

她算是個怪人,因為她拒絕任何男人接觸,她說因為惡心。這一點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因為同樣的,他也惡心任何女人的接觸,所以他的身上常常帶有情!藥,用來逢場作戲,麻痹自己。

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麽正常,後來有多次行動有問題,他懷疑了很多人,但唯獨沒有懷疑她,因為在他眼裏,她冷血無情,說她是個暗夜修羅也不為過。

有一次,他和她一起執行任務。

殺的是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簡直就是現代般的陳世美。

她有那麽一刻的恍惚,也是哪一刻的走神,差點命送於此,救她的是沈溪。

這是沈溪第一次見她恍惚,他不禁有些好奇,道:“你在想什麽,想拋棄你的那個人。”

司徒若尋頓時收回了所有的思緒,似乎在講一件不疼不癢的話。“是,前一刻鐘能溫柔待你,下一刻鐘也能冷若冰霜。仿佛沒愛過一樣,比浪子還決絕。”

沈溪忽然就笑了,“其實你也挺狠的,讓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從地獄走出的人。”

司徒若尋那天突然也笑了,“說不定我就是呢!”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背後涼風習習,好像身處地獄一般。

沈溪穩了穩心神,試探的問道:“你有沒有什麽怕的東西?司徒。”

司徒若尋倒是沒有立即回答,思索了很久,才道:“以前有,現在,還真不知該怕些什麽。”

最終收網那天,她與陳向裏應外合,沈溪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是內應?”

她答,是。

竟然是她,遇她之後,他甚至想過要金盆洗手,帶她去國外,去過平凡人的生活。撫平她受過的傷,好好守護這個女孩子。

沈溪眸中殺意漸濃,沒想到此生還能第二次被人騙,他瘋癲的大笑著:“好,我今天定要你死。”

司徒若尋冷笑道:“我,司徒若尋,今天就是要死,也不會是你給我的死法。”

那一次,她再次用了長劍,她最熟悉的兵器。右手長劍,左手□□,相得益彰,令她再與數十人對抗時也顯得那麽游刃有餘。

沈溪頓時楞了神,原來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女孩,她隱藏的東西太多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受了傷,畢竟人太多了,但她放了他一命,說你我兩清。

他逃了出去。到此刻為至,他通過往日的關系重新查了司徒若尋,細到那個孤兒院裏的所有人,以及她上過了每一所學校,問過每一個和她同級的人。沒人認識司徒若尋,這全是假的。

還有那個男人,也是假的。他的確劣跡般般,但他其實從未娶妻。他其實是一起案件的嫌疑人,他的信息也被改了一部分。

那她的來歷究竟是什麽?他突然想起她說她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難道她真是嗎?

周母最後走的十分從容,如果他們要殺她,那她無論如何都是死。她並不怕死,索性賭一把,結果,她賭贏了。

他們放了她,於是周母顫顫巍巍的向山上走去。

周母未找到周亦新,卻遇到了司徒若尋。她正往山上走著,迎面過來一人,差點挾持了她。因為當那人就要開槍打她時,他被另一發子彈擊中。

司徒若尋微微呼出一口氣,面上仍是無波無瀾,“沒事吧!這裏危險,不要上去了。”

陳向跟在後面,他覺得今天的司徒若尋甚為奇怪,或者說甚為善良。她今天認真註意過每一個路人,並盡量保證他們不死。

周母擡頭看到她的臉,頓時驚住,“你是司徒若尋?”

司徒若尋微微一怔,“我不記得我……,你是…周亦新的媽媽?”司徒若尋瞬間想起了那和周亦新藍羽出來的第四個人。

那周母在這裏,他呢?

司徒若尋連忙問:“周亦新呢?你沒見他?那林雲清呢?”司徒若尋的腦子裏飛快想過無數結果,這兩個人還有藍羽,一個都不能在今天出事。

周母似乎明白為什麽諾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了,為什麽說只是模樣一樣了。她見過別人家的雙胞胎姐妹,她以前也覺得好像都一樣。現在才知,是真的不一樣,她們眼神裏流露出的情感不同。

司徒若尋轉身吩咐:“陳向,張莉,你們護送周伯母下山,其餘的事我來解決。”

周母還在細細看她,就像婆婆看兒媳婦一般,怪不得諾跟她說,我給你娶的這個兒媳婦,你一定喜歡。還真是與她對脾氣。

周母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很為不妥,不過這個女孩卻沒那麽扭捏,落落大方。“有人抓了林雲清,有四個人,再向前走就能看到,他說不是司徒若尋。”

陳向與司徒若尋對看一眼,定是沈溪!

陳向笑著對張莉說:“張莉,你護送周伯母下山。劉偉,將抓獲的人全數帶回。張濤,組織撤離,隊長,我們去會會他。”

張莉道:“我跟你們一起。”

陳向看向張莉,“就你那功夫,別像上次一樣。危險,你下山去。”

張莉瞬間想起上次,那是半年前,對天心的收網行動。

那天晚上的司徒若尋一手長劍,一手□□,竟然拖了數十人。

她看到了陳向眼裏的驚艷,她也頓時明白,她比不過她。

本來張莉那天只負責通訊,本來她藏的好好的,一點問題沒有,然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人把她給劫持了!

“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張莉明顯感覺到這人在抖。

而當時的司徒若尋全身是血,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她眼神冷冽,只是笑笑,“威脅我,是不是也該找一個能威脅住我的籌碼!”

說完,她突然上前,長劍挑開那人的槍,而她也打了一槍,正中那人腦門。

司徒若尋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做完這一切就暈了過去,而她當時也嚇得暈了過去……

張莉笑笑,“我當時又見過那種場面,當然會有點……,但是今天,我肯定能……”

“得了吧!”陳向打斷她,“你還是趕緊下山。”

………………

周母欲言又止,幾乎要哭出來,司徒若尋握著她的手,正色道:“周伯母,於情於理我都叫您一聲‘媽’,你放心,我會把他完好的帶回來。”

司徒若尋越過周母便向前走去,越走越急,怎麽會這麽巧,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林雲清!

陳向和張莉也顧不得拌嘴,連忙跟上去。

沈溪四人將林雲清帶到一個半山腰的斜坡上,便沒有繼續走。

這裏林雲清來過,這個地方是半山腰處,最好的一個觀景臺,陽光格外耀眼,左右是兩片林子,郁郁青青的,極易藏身,雲清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停在這裏。

北邊是一條小路,南邊是一方峭壁,峭壁下雖有樹木,但林雲清想,要是摔下去,雖然死不了,但也半條命沒有了。

不過這裏鮮少有人來,林雲清也是偶然找到了這麽一個地方,所以剛剛才帶周母去了那個小亭,想帶她來看看這裏。

沒想到自己今天還是來這裏了,還很有可能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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