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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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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風吃醋

秦守人劍合一,完全沈醉在那種乘風仗劍的快感當中,一開始還時不時的露出臉來對著冼歆的方向脈脈傳情,之後就完全看不清哪是臉哪是腿。

冼韶起初還能鼓掌叫好,到後面也捏了捏喉嚨退下陣來。“小歆,秦守是為你而來,你有什麽想法?”

冼歆瞟了一眼在院子裏四處飛竄的秦守笑了一下:“哥,我和秦守的約定是小時候過家家玩說的,現如今,他雖然流浪在外,可若回了秦家,就仍是秦氏商行的繼承人,我們拿什麽和他相配?”

冼韶無言的伸手摸摸冼歆的頭發,然後擁擁她的肩膀,隨後道:“其實也不是不相配,當初冼家要驅逐的人是我,若你回心轉意,想回去不無可能。雖然爹娘留下的房和地被分了,但冼家長者為你辟一個容身之所還是不成問題。”

冼歆伸手握住冼歆的手,真切道:“哥,我不會為了我自已的幸福把你丟在一邊,只有我們在一起,這才是幸福。”

冼韶嘆了口氣:“小歆,你怎麽不明白,你幸福了,我才可能放心。”

冼歆微微一笑:“哥,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做主。無論結果是什麽,我都受得起。況且,我和秦守的確是多年不見,說不上什麽感情,更談不上什麽幸福。他是個好人,可是我不能因為這個就同意他的求親。”

冼韶輕輕點了點頭:“小歆,只要你自已喜歡,哥不會幹涉。”

冼歆不再說話,慢慢的將頭倚在冼韶肩上,心中平靜非常。可才貼緊沒多久,冼歆就覺得自已和歆韶之間似乎隔了什麽,低頭一看,花千久居然硬擠在他們中間。

“嗷嗷嗷……”花千久想說明什麽,冼歆是一點也不明白,不過她此刻心中只有溫情,於是便伸手將花千久抱起放在膝上。

說來也怪,花千久窩在冼歆懷裏頓時就變得安靜下來。

“小白真的很喜歡你。”冼韶意味深長的說道。

冼歆頓時覺得極不自在,她沒有和冼韶說起花千久的來歷,就連她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麽要隱瞞。難道說,冼韶已經洞悉一切?不可能。冼歆否定,冼韶曾說過,若非迫不得已,他絕不輕易使出通鬼神之能洞悉自已或是親人。

“歆兒,怎麽樣?”秦守興沖沖的擦著臉上的汗水,一臉期待的看向冼歆。

冼歆突然有一種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覺,不自覺的將眼神避開:“秦守,你的武功真厲害。”

“是嗎?你這麽認為?”秦守笑得天真浪漫,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十分陽光。“我不以家族身份來向你提親,而是以我自已的名義,雖然沒有金銀珠寶,但我願意以我的寶劍為聘……歆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秦守。”冼歆不能說不動容。曾經,他們因為父輩定下娃娃親,也曾經,她和哥哥前去投靠,卻被趕出……過往匆匆,滄海桑田。她曾經恨過,怨過,但最後卻選擇了遺忘。人若是總想著倚仗別人,便怪不得別人棄若敝屣。

若從秦氏長輩們的角度出發,收留兩個被他族趕出的命硬之人確實不妥。事實上,秦家長輩曾對冼歆說過,若她願意獨自留下,他們可為冼韶在外建一處遮擋風雨之所。然而,冼歆終於還是沒有留下。

冼歆走的時候,忘不了秦守哭著喊著要讓父親留下他們。她雖然恨,卻不怨秦守。他們還只是個孩子,無力回天。

但,不能否認的是,年少時的真情已隨著歲月悠悠遠去,再難尋回。如此漫長的時間流河中,冼歆除了能回憶起當時的笑顏,便不再記得彼此的承諾。

冼歆看著秦守,搖了搖頭。

“怎麽?你有意中人了?”秦守臉色一變,急切的神情一覽無餘,兩手按住冼歆的肩膀。

冼韶面露尷尬:“我先回房,你們慢慢聊……小白……”冼韶想抱走花千久,然而花千久卻用力扒住了冼歆的裙子,死不撒手。

“小白,你先跟我回房,我給你吃包子。”冼韶和花千久相處已不是一日,靈機一動便道。

在冼歆心裏,她也覺得冼韶這麽一說,花千久就會松手,然而花千久卻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張嘴……牢牢咬住了冼歆的衣服……看來它是要抵抗到底了。

“算了,哥,小白也惹不了什麽麻煩,你先回房休息吧。”冼歆覺得自已的心莫名的動搖了一下,可她不明白為什麽,這異樣的情緒過得太快。她低頭拍拍花千久的腦袋,卻對秦守說道:“秦守,無論我有沒有意中人,我都感謝你還記得小時候的戲言……”

“那不是戲言。”秦守臉色蒼白:“你和韶哥走了以後,我經常想你們,甚至想像你們長大以後的樣子……你看,我沒有認錯你,你也記得我,我腦子裏的你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這不是戲言……我愛你!”

冼歆覺得很奇怪,她不是不感動,可是心跳居然一點也沒有加快。她仔細打量秦守,眼睛很大,很明亮,顯得有些孩子氣,口鼻恰到好處,是個少見的英俊少俠。“秦守……”

“歆兒,除非你讓我見見你的心上人,否則,我不會死心的……”秦守抿了抿唇,臉上顯出十足的強硬。

“這……”冼歆腦子裏有那麽一瞬閃過花千久亮扇子的模樣,她還記得花千久一臉欠扁的沖著她笑:怎樣?是不是覺得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聰明活潑又可愛?

“歆兒……你在笑什麽?”秦守的手慢慢松開。

冼歆這才反應過來,她居然真的笑出了聲。毫無預警的,冼歆覺得臉上有些熱,一低頭看到正探頭探腦看向她的花千久,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就拍了下去:“不許跟著我!!!”

花千九這回倒沒有再粘過來,而是嗖的一下就跑了。

冼歆不自覺的眼神追了過去,但立刻又收了回來:“沒什麽。”

秦守倒退了幾步,慘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了……”

“……”冼歆正想問他明白了什麽,卻又聽秦守說道:“歆兒,我不怪你,但你一定要讓我見見他……看一看他是什麽樣的人……見過之後……我,我絕不再糾纏於你!”

冼歆幹笑:“秦守……”

“這位仁兄……”一個略顯低沈的聲音從旁傳來,冼歆楞了楞,幾乎沒聽出來是誰所有。

“你是誰?”秦守一臉茫然的看過去:“為什麽是從屋子裏出來?”

冼歆一聽要壞,她總不能說這個家夥是個妖怪吧?想著她便立即擋在花千久身前:“秦守……他是……”

“我就是小歆的意中人。你不是要見我嗎?”花千久從容的掏出折扇,啪的一聲打開,在胸前不停的搖啊搖:“你什麽時候走?”

冼歆惱怒的瞪了花千久一眼,花千久立即把扇子扇在臉上,繼續搖啊搖。

“這就是你的意中人?”秦守驚訝的看向冼歆:“身無二兩肉,走路像在飄……這種男人怎麽能配得上你?”

冼歆翻了個白眼,心道,總不會要像你一樣才配得上罷?

果不其然,秦守憤憤不平道:“歆兒,我在寒山上苦練劍藝,出手之處所向披靡,妖怪惡人聽我之名皆聞風喪膽……”

冼歆忍不住伸手蓋住了眼睛,她覺得對一位遠道而來的故人發火似乎是件不太好的事,不過……

“那,不如我們先做過一場?”花千久啪的一聲收了扇子。

很好,有人出頭了。冼歆覺得自已通體舒暢,之前的暴走念頭傾刻間煙消雲散。

秦守哼了一聲,臉上顯出對自已的極度自信,他一個轉身,漂亮的起劍式,劍鋒對準花千久:“出招吧……”

花千久也不廢話,輕輕躍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鬥,然後在秦守對面站好。

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秦守的灰布衣和花千久華美的白錦袍在狂風之中鼓起,猶如兩只爭鋒相對的猛獸。

冼歆覺得眼睛漸漸有些睜不開,尖銳呼嘯的風聲,讓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耳朵。閉眼不過一瞬,她就覺得撲面而來的風沙已經平息,待一睜眼,秦守與花千久已交換了位置,背對而立。

“秦守……小白……”冼歆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個人打完了?

“這位仁兄,好高明的劍法……在下甘拜下風!”秦守先轉過身,對著花千久大聲喊道,渾身散發出意猶未盡的高亢戰意。

花千久也回身一笑,掏出扇子亮在胸前,細長的眼睛顯得為妖嬈:“這位仁兄,你的劍法也不賴啊!若我沒有猜錯,你是寒山派的弟子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冼歆覺得從她的角度看去,花千久的眼眸居然是像是極深極暗的紅色。

秦守挽了朵劍花,將長劍收起,臉帶驚喜的走到花千久身邊大力拍起他的肩膀:“這位仁兄,你也知道寒山派?”

“令師教你的上中下三劍,雖然上中二劍你未用出,不過最後這一劍你真是使得如火純青啊~”花千久雙手後背,看起來特別有高人的風範。

“啊?謝謝!謝謝!”秦守一頭霧水的樣子,但直覺是好話,於是客氣的先道了謝。

冼歆聽了只是不動聲色的對花千久笑了笑:“花公子,你出來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

花千久立刻露出我很忙的樣子:“這位仁兄,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說完,只聽嗖的一聲,花千久已從原地消失。

“好俊的輕功啊,我還想和他多切磋幾把,怎麽走得如此之快?”秦守的腦子一根筋,自顧自的咕噥:“奇怪啊,師傅沒教我什麽上中下三劍啊?”

冼歆忍住笑:“秦守……”

“嗯?什麽?”秦守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你師傅有沒有教過你上中下三劍不要緊,只要你會下劍就行了!”冼歆安慰的拍拍秦守,從容的從他腳背上踩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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