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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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我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吃了。”陳渡聽到聲音，連忙低下頭就往屋裏走，走得過快的背影帶著幾分落荒而逃。
曲父瞧見他這模樣，更是看不上眼：“一到吃飯的時候就不舒服，可別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阿渡不是這樣的人，也許是有些累了，爹爹勿惱。”曲檀沒有為他解釋還好，一解釋，就像是往他腦門上扔炮彈。
曲父冷哼一聲，明顯不想理會她這胳膊往外拐的做法。
吃晚飯的時候，宋柳兒本來想要去叫人，卻被曲父攔住。
“小陳都說了胃口不好，還過去做什麽，指不定人都睡著了。”曲父說完，還瞪了眼有所動作的曲檀，“你也給我老實坐著，他肚子餓了難道不會出來嗎，又不是什麽大家公子，吃個飯都還要人伺候。”
“………”她真的不知道老爹對陳渡的意見居然那麽大。
曲父對於前者屬於狂風暴雨，對於做客的後者輕風細雨。
“阿檀，小江今天幫了爹爹兩次忙，你可得要幫我好好謝謝人家。”飯桌上，曲父話多得能去說單口相聲，“小江最近暫住在表嬸家，就距離我們一條街的距離，你有空可以過去走動一下。”
對於曲父說的話，曲檀基本左耳進右耳出，不過有件事比較令她好奇的是：“爹爹是怎麽和江公子認識的。”
“我今早上出去買菜的時候，不小心被幾個小孩子撞到在地，好在遇到了小江。傍晚去買菜的時候，本來想要給你買個豬蹄補補身子，誰知道來晚了買不上，好在小江願意把他買的那一份給我。”
聽著倒是合情合理，就是巧合得有些過於碰撞了。
等吃完飯，曲父和宋柳兒進廚房裏洗碗的時候，還不忘幫他們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
“阿檀，你去送送人家小江，他一個男孩子那麽晚回家，路上難免不安全。”
“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不用麻煩曲姐姐特意送我了。”江淮雖想應下，卻不能一口答應，要不然容易顯得他輕浮，且別有用意。
曲檀像是透過他的心口不一直達裏層，起身說道：“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稱不上麻煩。”
“你看，你曲姐姐都說是順路了，哪裏還麻煩。”
“那就麻煩曲姐姐送回我回家了。”梯子有了，他又怎會不順著往上爬。
離開曲家，二人走在細弱燈火闌珊下。
“曲姐姐，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嗎。”江淮突然停下腳步，對她說了一句令人有些摸不著腦袋的話。
“嗯？”
江淮聽到她回應，有些又羞又惱：“就是去年曲姐姐前往蒼桐鎮路過一條小溪那天是不是見到了一個人，那個時候我還被曲姐姐的樣子給嚇到，並說了不少難聽的話，我在這裏鄭重的向曲姐姐道歉，還希望曲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那天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要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畢竟那個時候的她，確實有些嚇人。
“怎麽是姐姐向我道歉，再說了姐姐也沒有做錯過什麽。”
接下來的一段路，江淮有心想要說些什麽拉近彼此距離，誰知道對方就是一塊油鹽不進的木頭，差點兒沒有氣死他。
等走到家門口，江淮才發現他們說的話不曾超過四句，差點兒氣得咬碎一口銀牙：“我到家了，謝謝曲姐姐送我回來。”
“不過是順路。”
就在曲檀轉身離開的時候，江淮突然出聲叫停她：“曲姐姐以後能不能不要喊我江公子了，我小名叫歡歡，以後曲姐姐喊我歡歡就好。”
曲檀轉過身，目光帶著幾分審視註視著他：“江公子兒時落水，是否曾被一個路過少年所救。”
江淮歪了歪腦袋，有些不理解她為何會問這個：“我小時候確實落過水，也曾被一個小公子救過，不知道姐姐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難不成這女人表面對他冷淡，其實背地裏早就了解過他的一舉一動。
他就說嘛，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哪一個女人能逃得過他的魅力。
曲檀知道他沒有忘記，紅唇半啟帶著冷諷：“不巧，救了你的那人正是我夫郎，江公子明白我沒有找你的麻煩已經仁至義盡，為何還要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
“姐姐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我一句話都不聽不懂？”哪怕真相被血淋淋撕開，江淮也咬牙裝傻不承認。
“你會不懂嗎，恐怕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你更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你得救後又做了什麽。”
話言盡於此，要是他再使出一些小手段讓曲父對他感恩戴德，莫要怪她心狠手辣。
等曲檀回來，見到還沒有睡的曲父站在檐下等她，好像明白他等下會說什麽。
果不其然，曲父問起了那句：“阿檀覺得小江怎麽樣。”
要是回答像之前那樣“挺好的。”肯定會被他追問，要麽就是亂牽紅線譜。
斟酌一二，回：“他雖好，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人家小江嘴巴甜，說話又好聽，人長得又漂亮，哪裏不好，你可不能用一個不喜歡的類型就想打發爹爹。”曲父見她一副油鹽不進，只能軟了語氣。“那你跟爹爹說說，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曲檀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擡腳就往房間裏走去：“要是爹爹實在喜歡，不如為娘親納進房裏，如何。”
“阿檀，你在瞎說什麽！”
抿了抿唇的曲檀不理會身後氣得直跺腳的曲父，兀自推門進了房間。
等確定院外沒了聲音，又等了許久才推門去了隔壁房間。
先敲了三下門，聽著裏頭有人穿鞋趿拉走來的聲音，才開口：“陳渡，你睡了嗎。”
原本走過來開門的宋柳兒壓著聲音往裏頭說了一句：“陳哥哥，姐姐找你。”
這一聲惹得房間發出巨響，而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緊接著是房門拉開，露出了一張眼眶泛紅，煞白小臉。
“姐姐，你怎麽來了。”那點白在遇到心上人之後，早已悄然染上紅緋。
曲檀牽過他扣在門扉上的手，後者順從乖巧地跟上。
等來到院中，任由皎皎明輝鍍千裏。
曲檀站定，轉過身問他：“陽陽是不是不喜歡今天來家裏做客的少年。”
“我………”陳渡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了。
“你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你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面對不喜歡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勉強自己學著去喜歡他們，知道嗎。”要她喜歡，接受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她又非聖人，怎能同意。
掐得掌心青月牙的陳渡幹瞪眼看了她許久，才低下頭，囁嚅自言：“這樣的我，姐姐不覺得很無理取鬧嗎。”
“為什麽會覺得，因為我也會有討厭的人，我都有討厭的人，為什麽還要勉強你不允許有自己討厭的人。”曲檀擔心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會胡思亂想得睡不著，轉而問他，“要不要吃面條，我去給你煮。”
陳渡搖頭，拉過她的手和自己對比，仰慕不已：“像姐姐的手，理應是坐在書房裏寫字繪畫的，哪裏能靠近廚房。”
“這句話是誰說的，實在假的很。”曲檀沒有抽回手，就這麽任由他牽著。
“當然是我自己說的，像姐姐那麽漂亮的手，理應就是要用來寫字的，家裏的其他粗活交給我來辦就好。”陳渡拉過她的手，伸出自己的手覆上。
兩只手張開，他的手緊密鑲貼進去握住，而後十指緊扣。
嘴裏不自覺發出一聲籲嘆：“姐姐的手真暖和。”
“油腔滑調。”她的手長年都冷得像冰塊，要說暖和的是他才對。
“我哪裏有，我說的分明都是愛姐姐的證明。”雖然之前的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變得有那麽小男人的一天。
“好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和我出去吃宵夜。”
“既然姐姐都再三邀請我了，我要是再拒絕，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陳渡沒有說隨便，“我們去吃餛飩好不好，我想要吃餛飩了。”
“聽你的，你想要吃什麽，我就陪你吃什麽。”
“姐姐真好，不過姐姐只能對我一個人這麽好，知道嗎，要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姐姐應該知道我吃醋起來會有多恐怖。”
“好，我以後就只對你一個人那麽好。”
“哼，那還差不多。”
曲檀想到今日上門，被曲父留下做客的江淮，又想到他曾對小可憐做過的事，殺意必現。
只是一想到不久後的鄉試，總會有人聯絡拜訪的曲家，曲父在耳邊念叨的娶夫一事，腦袋就漲得有些難受。
翌日，當陽光寸寸掃蕩湖面霧霭，落了一池金光瀲灩。
“曲叔叔，曲嬸，這是我家烙的餅，我爹爹特意讓我送過來的。”衛錚將餅遞過去的時候，不見往常這個點醒來，正在看書的曲檀，遂問起，“曲姐姐呢？”
提到這件事，曲父就來氣，又帶著自得的驕傲：“你曲姐姐出去求學了，說是要過幾月才回來。”
“啊，怎麽那麽突然。”
隨著城門大開，一輛前去求學的馬車，終在正午時分來到了一處坐落於半山腰的小茅草屋。
“姐姐，我們在家裏讀書好好的，為什麽要跑到這裏？”將包裹往地上一扔的陳渡看著山清水秀的半山腰，遠處白鶴蟄林野。
好雖好，就是沒有半點兒人煙，倒像是隱居的桃花源記。
“家裏時不時有客人來拜訪做客，我不想因為人情世故耽誤了我看書的時間。”曲檀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包裹往那間提前有人打掃過的小木屋走去。
陳渡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況且這裏就只有他和曲姐姐二人，豈不是………
不行不行，曲姐姐來這裏是為了好好讀書，他怎麽能滿腦子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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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吃了。”陳渡聽到聲音，連忙低下頭就往屋裏走，走得過快的背影帶著幾分落荒而逃。
曲父瞧見他這模樣，更是看不上眼：“一到吃飯的時候就不舒服，可別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阿渡不是這樣的人，也許是有些累了，爹爹勿惱。”曲檀沒有為他解釋還好，一解釋，就像是往他腦門上扔炮彈。
曲父冷哼一聲，明顯不想理會她這胳膊往外拐的做法。
吃晚飯的時候，宋柳兒本來想要去叫人，卻被曲父攔住。
“小陳都說了胃口不好，還過去做什麽，指不定人都睡著了。”曲父說完，還瞪了眼有所動作的曲檀，“你也給我老實坐著，他肚子餓了難道不會出來嗎，又不是什麽大家公子，吃個飯都還要人伺候。”
“………”她真的不知道老爹對陳渡的意見居然那麽大。
曲父對於前者屬於狂風暴雨，對於做客的後者輕風細雨。
“阿檀，小江今天幫了爹爹兩次忙，你可得要幫我好好謝謝人家。”飯桌上，曲父話多得能去說單口相聲，“小江最近暫住在表嬸家，就距離我們一條街的距離，你有空可以過去走動一下。”
對於曲父說的話，曲檀基本左耳進右耳出，不過有件事比較令她好奇的是：“爹爹是怎麽和江公子認識的。”
“我今早上出去買菜的時候，不小心被幾個小孩子撞到在地，好在遇到了小江。傍晚去買菜的時候，本來想要給你買個豬蹄補補身子，誰知道來晚了買不上，好在小江願意把他買的那一份給我。”
聽著倒是合情合理，就是巧合得有些過於碰撞了。
等吃完飯，曲父和宋柳兒進廚房裏洗碗的時候，還不忘幫他們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
“阿檀，你去送送人家小江，他一個男孩子那麽晚回家，路上難免不安全。”
“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不用麻煩曲姐姐特意送我了。”江淮雖想應下，卻不能一口答應，要不然容易顯得他輕浮，且別有用意。
曲檀像是透過他的心口不一直達裏層，起身說道：“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稱不上麻煩。”
“你看，你曲姐姐都說是順路了，哪裏還麻煩。”
“那就麻煩曲姐姐送回我回家了。”梯子有了，他又怎會不順著往上爬。
離開曲家，二人走在細弱燈火闌珊下。
“曲姐姐，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嗎。”江淮突然停下腳步，對她說了一句令人有些摸不著腦袋的話。
“嗯？”
江淮聽到她回應，有些又羞又惱：“就是去年曲姐姐前往蒼桐鎮路過一條小溪那天是不是見到了一個人，那個時候我還被曲姐姐的樣子給嚇到，並說了不少難聽的話，我在這裏鄭重的向曲姐姐道歉，還希望曲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那天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要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畢竟那個時候的她，確實有些嚇人。
“怎麽是姐姐向我道歉，再說了姐姐也沒有做錯過什麽。”
接下來的一段路，江淮有心想要說些什麽拉近彼此距離，誰知道對方就是一塊油鹽不進的木頭，差點兒沒有氣死他。
等走到家門口，江淮才發現他們說的話不曾超過四句，差點兒氣得咬碎一口銀牙：“我到家了，謝謝曲姐姐送我回來。”
“不過是順路。”
就在曲檀轉身離開的時候，江淮突然出聲叫停她：“曲姐姐以後能不能不要喊我江公子了，我小名叫歡歡，以後曲姐姐喊我歡歡就好。”
曲檀轉過身，目光帶著幾分審視註視著他：“江公子兒時落水，是否曾被一個路過少年所救。”
江淮歪了歪腦袋，有些不理解她為何會問這個：“我小時候確實落過水，也曾被一個小公子救過，不知道姐姐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難不成這女人表面對他冷淡，其實背地裏早就了解過他的一舉一動。
他就說嘛，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哪一個女人能逃得過他的魅力。
曲檀知道他沒有忘記，紅唇半啟帶著冷諷：“不巧，救了你的那人正是我夫郎，江公子明白我沒有找你的麻煩已經仁至義盡，為何還要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
“姐姐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我一句話都不聽不懂？”哪怕真相被血淋淋撕開，江淮也咬牙裝傻不承認。
“你會不懂嗎，恐怕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你更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你得救後又做了什麽。”
話言盡於此，要是他再使出一些小手段讓曲父對他感恩戴德，莫要怪她心狠手辣。
等曲檀回來，見到還沒有睡的曲父站在檐下等她，好像明白他等下會說什麽。
果不其然，曲父問起了那句：“阿檀覺得小江怎麽樣。”
要是回答像之前那樣“挺好的。”肯定會被他追問，要麽就是亂牽紅線譜。
斟酌一二，回：“他雖好，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人家小江嘴巴甜，說話又好聽，人長得又漂亮，哪裏不好，你可不能用一個不喜歡的類型就想打發爹爹。”曲父見她一副油鹽不進，只能軟了語氣。“那你跟爹爹說說，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曲檀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擡腳就往房間裏走去：“要是爹爹實在喜歡，不如為娘親納進房裏，如何。”
“阿檀，你在瞎說什麽！”
抿了抿唇的曲檀不理會身後氣得直跺腳的曲父，兀自推門進了房間。
等確定院外沒了聲音，又等了許久才推門去了隔壁房間。
先敲了三下門，聽著裏頭有人穿鞋趿拉走來的聲音，才開口：“陳渡，你睡了嗎。”
原本走過來開門的宋柳兒壓著聲音往裏頭說了一句：“陳哥哥，姐姐找你。”
這一聲惹得房間發出巨響，而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緊接著是房門拉開，露出了一張眼眶泛紅，煞白小臉。
“姐姐，你怎麽來了。”那點白在遇到心上人之後，早已悄然染上紅緋。
曲檀牽過他扣在門扉上的手，後者順從乖巧地跟上。
等來到院中，任由皎皎明輝鍍千裏。
曲檀站定，轉過身問他：“陽陽是不是不喜歡今天來家裏做客的少年。”
“我………”陳渡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了。
“你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你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面對不喜歡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勉強自己學著去喜歡他們，知道嗎。”要她喜歡，接受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她又非聖人，怎能同意。
掐得掌心青月牙的陳渡幹瞪眼看了她許久，才低下頭，囁嚅自言：“這樣的我，姐姐不覺得很無理取鬧嗎。”
“為什麽會覺得，因為我也會有討厭的人，我都有討厭的人，為什麽還要勉強你不允許有自己討厭的人。”曲檀擔心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會胡思亂想得睡不著，轉而問他，“要不要吃面條，我去給你煮。”
陳渡搖頭，拉過她的手和自己對比，仰慕不已：“像姐姐的手，理應是坐在書房裏寫字繪畫的，哪裏能靠近廚房。”
“這句話是誰說的，實在假的很。”曲檀沒有抽回手，就這麽任由他牽著。
“當然是我自己說的，像姐姐那麽漂亮的手，理應就是要用來寫字的，家裏的其他粗活交給我來辦就好。”陳渡拉過她的手，伸出自己的手覆上。
兩只手張開，他的手緊密鑲貼進去握住，而後十指緊扣。
嘴裏不自覺發出一聲籲嘆：“姐姐的手真暖和。”
“油腔滑調。”她的手長年都冷得像冰塊，要說暖和的是他才對。
“我哪裏有，我說的分明都是愛姐姐的證明。”雖然之前的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變得有那麽小男人的一天。
“好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和我出去吃宵夜。”
“既然姐姐都再三邀請我了，我要是再拒絕，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陳渡沒有說隨便，“我們去吃餛飩好不好，我想要吃餛飩了。”
“聽你的，你想要吃什麽，我就陪你吃什麽。”
“姐姐真好，不過姐姐只能對我一個人這麽好，知道嗎，要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姐姐應該知道我吃醋起來會有多恐怖。”
“好，我以後就只對你一個人那麽好。”
“哼，那還差不多。”
曲檀想到今日上門，被曲父留下做客的江淮，又想到他曾對小可憐做過的事，殺意必現。
只是一想到不久後的鄉試，總會有人聯絡拜訪的曲家，曲父在耳邊念叨的娶夫一事，腦袋就漲得有些難受。
翌日，當陽光寸寸掃蕩湖面霧霭，落了一池金光瀲灩。
“曲叔叔，曲嬸，這是我家烙的餅，我爹爹特意讓我送過來的。”衛錚將餅遞過去的時候，不見往常這個點醒來，正在看書的曲檀，遂問起，“曲姐姐呢？”
提到這件事，曲父就來氣，又帶著自得的驕傲：“你曲姐姐出去求學了，說是要過幾月才回來。”
“啊，怎麽那麽突然。”
隨著城門大開，一輛前去求學的馬車，終在正午時分來到了一處坐落於半山腰的小茅草屋。
“姐姐，我們在家裏讀書好好的，為什麽要跑到這裏？”將包裹往地上一扔的陳渡看著山清水秀的半山腰，遠處白鶴蟄林野。
好雖好，就是沒有半點兒人煙，倒像是隱居的桃花源記。
“家裏時不時有客人來拜訪做客，我不想因為人情世故耽誤了我看書的時間。”曲檀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包裹往那間提前有人打掃過的小木屋走去。
陳渡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況且這裏就只有他和曲姐姐二人，豈不是………
不行不行，曲姐姐來這裏是為了好好讀書，他怎麽能滿腦子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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