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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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在房間裏聽到動靜的曲父隨意套了件衣服穿在身上就走了出來，見到出現在院裏的曲檀，先是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他思女心切，大晚上的出現了幻覺。
“是我回來了，不是爹爹出現了幻覺，所以爹爹不用再揉眼睛了。”
聽到實實在在的聲音，曲父才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嘴角的笑快要裂到後腦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們等一下，我和你娘這就去給你們煮碗面條來吃。”
如今曲母和曲父一間房，陳渡和曲檀一人各一間，兩人的房間並不相連。
吃完飯回房睡覺的時候，陳渡迷迷糊糊地跟在曲檀後面進了屋子，被眼尖的曲父看見，冷眉叫停：“小陳，你的房間在隔壁，別走錯了。”
陳渡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才想到這裏不在是蒼桐鎮，而是小桃村，要是現在退出去，難保不會讓曲叔起疑，張嘴就來：“我知道，我只是進房間拿點東西，等下就出來。”
進入房間，雙手抱胸靠著墻的曲檀對他的謊話溢出一聲冷笑。
嘴角還未收回的笑意正好被少年撞到，惹來少年不滿，大步走過來，伸手捏了她腰間肉一把，表情故作兇狠：“姐姐在笑什麽啊。”
“我沒有在笑什麽，只是覺得你可愛。”疼得差點兒齜牙咧嘴的曲檀覺得這小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很少被誇可愛的陳渡頓時羞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臉頰：“我也覺得姐姐可愛。”
眼見他在不出去，難免會惹來曲父懷疑，曲檀只得下了逐客令：“現在很晚了，你得回去睡覺了。”
陳渡卻不舍地抱著她的腰，將臉蛋埋進去，小嘴嘟噥，小手收緊：“可我只要一想到今晚上不能抱著姐姐睡覺，我就睡不著。”
“姐姐，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抱著你一起睡覺。”
曲檀揉了揉他不曾柔軟，反倒有些紮手的頭發，安撫道：“再等等。”
“等”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要他等多久。
“嗯，那我等姐姐。”一個敢說，一個也敢信。
臨走之前，陳渡踮起腳尖攫住她紅唇，又如蜻蜓點水快速離開：“晚安，姐姐。”
“晚安。”
天剛亮，半山腰嵐煙未散，門外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敲門聲，原本想要睡到自然醒的曲檀哪怕被子蓋過頭也沒有辦法阻止噪音。
本以為他們過一會兒就會走的，誰知道他們非但沒有要離開，更像是要將門給敲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跟這門有多大仇，多大恨。
大門外的趙六等人見到開門出來的人是曲檀，原先威脅，刺耳的狠話跟著咽進嗓子眼，轉而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咱們小桃村裏大名鼎鼎的曲檀，曲大小姐嗎，怎麽回來了也不吱一聲，這一聲不吭的出現，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我們有意見呢，大夥們說是不是啊。”一聲起，嘲笑四起附和。
又一改虛偽面孔，變得猙獰貪婪：“既然回來了，正好將欠我們村裏的錢給還了，好讓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過個好年。”
“瞧你們家都蓋上了那麽氣派的新房子，總不至於連這三十兩都掏不出來吧。”
“我當是什麽呢，感情是你們擔心我曲檀會跑了不成。”雙手抱胸，背虛靠門扉的曲檀看著一群對他們家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唇銜冷意，“不巧，我還確實對一些大早上叫得比狗還歡的人有意見。”
“你罵誰是狗！”生得矮瘦的趙六滿臉怒容走出，“別以為老娘給你幾分好臉，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誰上趕著對號入座罵的就是誰，我都沒有罵過趙大嬸你半句，你怎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曲檀伸手放在沖脫掙紮薄霧的晨曦下，覆卷手往前，朝指甲蓋吹了一口氣，眼皮輕擡，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意，“怎麽，難不成我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還是說有人急了。”
往日間和趙六不對付的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過一段時日沒見，曲家閨女的這張嘴皮子還真是變得利索不少。
若非他們不信那等子不語怪力亂神，怕都以為這殼子裏裝的是哪兒來的孤魂野鬼。
“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不急嗎。”趙六的夫婿見妻主落了下風，反唇相譏。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大清早地圍在俺家門外做什麽！”院外鬧出的動靜那麽大，屋裏人除非死了才會聽不見。
曲母曲父，陳渡三人見到大清早就帶著一班人來堵門的趙六等人，瞬間拉長了臉。
“大後天才是最後的還款日，你們現在在做什麽！”
兩腳張開，形成半圓的趙六見人都到齊了，也不客氣地開門見山：“我能幹什麽，無非是咱們都還等著你們曲家的三十兩好過個好年，畢竟我們可不像你們不是過年過節就能吃得上大肉，白面的日子。”
上一次沖進廚房裏見到的白面，臘肉，雞蛋她可是眼饞了好久，不只她，在場的人有誰不想將其占為己有。
“我當是什麽呢，敢情有些人明知道自己窮還不去改變，反倒是眼巴巴地盯著別人身上的錢財，怪不得會窮一輩子，像這種人，哪怕坐擁金山銀山，怕是也守不住財。”曲檀輕藐地打量了她一眼。
果然，有些人光從面相上來看，就能看出她的一生走向，人品低劣。
“曲檀！老娘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不過是順著趙姨的意思說下去罷了，難不成趙姨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嗎。”曲檀冷眼掃過圍在大門外的一幹人，嗓音低沈得恰好傳到每一個人耳邊。
“你們今早上不過來，我也打算去尋村正將欠了村子的三十兩還清，既然你們來了，還得要勞煩你們去將村正請過來主持公道才行，要不然你們說我曲檀連這錢都是造假的可如何是好。”
很快，村正來了，手上還拿著上一次的白紙黑字。
往日裏最喜歡在村口嚼舌根的張林氏立刻跳出來：“你要是交不出三十兩銀子，按照我們小桃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會怎麽樣。”
規矩無非是他們土匪進屋，再將他們一家三口給捆了發賣。
“不過是區區三十兩銀子，難不成你當我和趙六一樣都拿不出來嗎。”無論曲檀嘴上說得有多胸有成竹，一些懂行的人都能看出她眼神飄忽，面色微白。
趙六被這句話給噎得不輕，諷刺道：“我是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麽多來又怎麽樣，有些人可別是打腫臉充胖子才好。”
“畢竟這三十兩銀子對你們曲家來說可是天文數字，指不定連前面蓋房子的青瓦都是訛來的。”混在人群中的男人正以最大的惡意揣摩他人。
一旁的曲父早已聽不下去，叉腰張嘴罵道：“林潑夫！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夫撕爛了你的嘴。”
陳渡也不甘示弱：“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曲姐姐賺大錢了，自己又沒有本事，就慣會在背後嚼舌根。”
大門外的人吵成一團，就差沒有動手的時候，曲檀和曲母進了屋子。
從衣服裏摸索出銀子的曲檀轉過身，正看見曲母鉆下床底，爬到最角落，伸出手將裏頭的一塊青苔磚頭移動，繼而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曲母伸手進去摸索，再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布包才退了出來。
眼裏雖有千萬般不舍，還是直接遞給了曲檀：“拿著。”
“娘，你這是在做什麽。”曲檀沒有接過，也能猜得出裏面藏的是什麽。
“這是我和你爹打算拿來買棺材的錢，你拿著。”曲母見她一直不收，兀自往她懷裏一塞，“你要是不拿，就是和為娘的生分了，我和你爹想過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爹死了要一副棺材來有什麽用，倒不如直接選個湖。”
“三十兩銀子我還是有的，這些錢還是娘留著比較好。”曲檀本就無意收他們的錢，何況是買棺材錢，也從側面能看出曲母曲父是真的將她給放在了心尖上疼。
曲檀擔心她不信，將她前面帶回來的包裹打開，只見裏頭除了幾錠銀子，最為惹眼的還是三個金元寶。
乖乖，她活了那麽大的歲數都沒有見過金子，別說一次見三個。
“阿檀，你哪來那麽多的錢，別是………”後面的話，曲母自動咽回，想要伸手去摸一下金元寶，又擔心自個沒輕沒重地碰壞了怎麽辦。
“我的錢賺的都是清清白白，娘親就別擔心了，再說了你和爹爹來蒼桐鎮小住的那段時間，不是清楚我做的是什麽嗎。”曲檀取出一塊金元寶放在曲母手上，將她手指並攏合上，“娘親你摸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
“這當廚子的，哪裏能賺那麽多。”
“當普通的廚子賺的是不多，不過要是將做菜的法子修訂成書呢。”她前面靈光一現想到的就是將這裏沒有的佳肴寫成菜譜，借用琳瑯書閣出售。
原本以為只要能賺回本就行，誰知道一連加刷了好幾批都仍是供不應求，她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兩人在屋內對話時，大門外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那麽久還沒出來，可別是翻墻跑了。”
“你別說，曲檀當初還真的幹過這種事。”
“你們忘記了，她前些年爬張鰥夫的墻頭，結果差點兒被他家養的那條狗給咬穿屁股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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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裏聽到動靜的曲父隨意套了件衣服穿在身上就走了出來，見到出現在院裏的曲檀，先是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他思女心切，大晚上的出現了幻覺。
“是我回來了，不是爹爹出現了幻覺，所以爹爹不用再揉眼睛了。”
聽到實實在在的聲音，曲父才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嘴角的笑快要裂到後腦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們等一下，我和你娘這就去給你們煮碗面條來吃。”
如今曲母和曲父一間房，陳渡和曲檀一人各一間，兩人的房間並不相連。
吃完飯回房睡覺的時候，陳渡迷迷糊糊地跟在曲檀後面進了屋子，被眼尖的曲父看見，冷眉叫停：“小陳，你的房間在隔壁，別走錯了。”
陳渡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才想到這裏不在是蒼桐鎮，而是小桃村，要是現在退出去，難保不會讓曲叔起疑，張嘴就來：“我知道，我只是進房間拿點東西，等下就出來。”
進入房間，雙手抱胸靠著墻的曲檀對他的謊話溢出一聲冷笑。
嘴角還未收回的笑意正好被少年撞到，惹來少年不滿，大步走過來，伸手捏了她腰間肉一把，表情故作兇狠：“姐姐在笑什麽啊。”
“我沒有在笑什麽，只是覺得你可愛。”疼得差點兒齜牙咧嘴的曲檀覺得這小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很少被誇可愛的陳渡頓時羞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臉頰：“我也覺得姐姐可愛。”
眼見他在不出去，難免會惹來曲父懷疑，曲檀只得下了逐客令：“現在很晚了，你得回去睡覺了。”
陳渡卻不舍地抱著她的腰，將臉蛋埋進去，小嘴嘟噥，小手收緊：“可我只要一想到今晚上不能抱著姐姐睡覺，我就睡不著。”
“姐姐，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抱著你一起睡覺。”
曲檀揉了揉他不曾柔軟，反倒有些紮手的頭發，安撫道：“再等等。”
“等”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要他等多久。
“嗯，那我等姐姐。”一個敢說，一個也敢信。
臨走之前，陳渡踮起腳尖攫住她紅唇，又如蜻蜓點水快速離開：“晚安，姐姐。”
“晚安。”
天剛亮，半山腰嵐煙未散，門外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敲門聲，原本想要睡到自然醒的曲檀哪怕被子蓋過頭也沒有辦法阻止噪音。
本以為他們過一會兒就會走的，誰知道他們非但沒有要離開，更像是要將門給敲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跟這門有多大仇，多大恨。
大門外的趙六等人見到開門出來的人是曲檀，原先威脅，刺耳的狠話跟著咽進嗓子眼，轉而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咱們小桃村裏大名鼎鼎的曲檀，曲大小姐嗎，怎麽回來了也不吱一聲，這一聲不吭的出現，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我們有意見呢，大夥們說是不是啊。”一聲起，嘲笑四起附和。
又一改虛偽面孔，變得猙獰貪婪：“既然回來了，正好將欠我們村裏的錢給還了，好讓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過個好年。”
“瞧你們家都蓋上了那麽氣派的新房子，總不至於連這三十兩都掏不出來吧。”
“我當是什麽呢，感情是你們擔心我曲檀會跑了不成。”雙手抱胸，背虛靠門扉的曲檀看著一群對他們家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唇銜冷意，“不巧，我還確實對一些大早上叫得比狗還歡的人有意見。”
“你罵誰是狗！”生得矮瘦的趙六滿臉怒容走出，“別以為老娘給你幾分好臉，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誰上趕著對號入座罵的就是誰，我都沒有罵過趙大嬸你半句，你怎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曲檀伸手放在沖脫掙紮薄霧的晨曦下，覆卷手往前，朝指甲蓋吹了一口氣，眼皮輕擡，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意，“怎麽，難不成我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還是說有人急了。”
往日間和趙六不對付的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過一段時日沒見，曲家閨女的這張嘴皮子還真是變得利索不少。
若非他們不信那等子不語怪力亂神，怕都以為這殼子裏裝的是哪兒來的孤魂野鬼。
“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不急嗎。”趙六的夫婿見妻主落了下風，反唇相譏。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大清早地圍在俺家門外做什麽！”院外鬧出的動靜那麽大，屋裏人除非死了才會聽不見。
曲母曲父，陳渡三人見到大清早就帶著一班人來堵門的趙六等人，瞬間拉長了臉。
“大後天才是最後的還款日，你們現在在做什麽！”
兩腳張開，形成半圓的趙六見人都到齊了，也不客氣地開門見山：“我能幹什麽，無非是咱們都還等著你們曲家的三十兩好過個好年，畢竟我們可不像你們不是過年過節就能吃得上大肉，白面的日子。”
上一次沖進廚房裏見到的白面，臘肉，雞蛋她可是眼饞了好久，不只她，在場的人有誰不想將其占為己有。
“我當是什麽呢，敢情有些人明知道自己窮還不去改變，反倒是眼巴巴地盯著別人身上的錢財，怪不得會窮一輩子，像這種人，哪怕坐擁金山銀山，怕是也守不住財。”曲檀輕藐地打量了她一眼。
果然，有些人光從面相上來看，就能看出她的一生走向，人品低劣。
“曲檀！老娘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不過是順著趙姨的意思說下去罷了，難不成趙姨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嗎。”曲檀冷眼掃過圍在大門外的一幹人，嗓音低沈得恰好傳到每一個人耳邊。
“你們今早上不過來，我也打算去尋村正將欠了村子的三十兩還清，既然你們來了，還得要勞煩你們去將村正請過來主持公道才行，要不然你們說我曲檀連這錢都是造假的可如何是好。”
很快，村正來了，手上還拿著上一次的白紙黑字。
往日裏最喜歡在村口嚼舌根的張林氏立刻跳出來：“你要是交不出三十兩銀子，按照我們小桃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會怎麽樣。”
規矩無非是他們土匪進屋，再將他們一家三口給捆了發賣。
“不過是區區三十兩銀子，難不成你當我和趙六一樣都拿不出來嗎。”無論曲檀嘴上說得有多胸有成竹，一些懂行的人都能看出她眼神飄忽，面色微白。
趙六被這句話給噎得不輕，諷刺道：“我是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麽多來又怎麽樣，有些人可別是打腫臉充胖子才好。”
“畢竟這三十兩銀子對你們曲家來說可是天文數字，指不定連前面蓋房子的青瓦都是訛來的。”混在人群中的男人正以最大的惡意揣摩他人。
一旁的曲父早已聽不下去，叉腰張嘴罵道：“林潑夫！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夫撕爛了你的嘴。”
陳渡也不甘示弱：“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曲姐姐賺大錢了，自己又沒有本事，就慣會在背後嚼舌根。”
大門外的人吵成一團，就差沒有動手的時候，曲檀和曲母進了屋子。
從衣服裏摸索出銀子的曲檀轉過身，正看見曲母鉆下床底，爬到最角落，伸出手將裏頭的一塊青苔磚頭移動，繼而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曲母伸手進去摸索，再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布包才退了出來。
眼裏雖有千萬般不舍，還是直接遞給了曲檀：“拿著。”
“娘，你這是在做什麽。”曲檀沒有接過，也能猜得出裏面藏的是什麽。
“這是我和你爹打算拿來買棺材的錢，你拿著。”曲母見她一直不收，兀自往她懷裏一塞，“你要是不拿，就是和為娘的生分了，我和你爹想過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爹死了要一副棺材來有什麽用，倒不如直接選個湖。”
“三十兩銀子我還是有的，這些錢還是娘留著比較好。”曲檀本就無意收他們的錢，何況是買棺材錢，也從側面能看出曲母曲父是真的將她給放在了心尖上疼。
曲檀擔心她不信，將她前面帶回來的包裹打開，只見裏頭除了幾錠銀子，最為惹眼的還是三個金元寶。
乖乖，她活了那麽大的歲數都沒有見過金子，別說一次見三個。
“阿檀，你哪來那麽多的錢，別是………”後面的話，曲母自動咽回，想要伸手去摸一下金元寶，又擔心自個沒輕沒重地碰壞了怎麽辦。
“我的錢賺的都是清清白白，娘親就別擔心了，再說了你和爹爹來蒼桐鎮小住的那段時間，不是清楚我做的是什麽嗎。”曲檀取出一塊金元寶放在曲母手上，將她手指並攏合上，“娘親你摸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
“這當廚子的，哪裏能賺那麽多。”
“當普通的廚子賺的是不多，不過要是將做菜的法子修訂成書呢。”她前面靈光一現想到的就是將這裏沒有的佳肴寫成菜譜，借用琳瑯書閣出售。
原本以為只要能賺回本就行，誰知道一連加刷了好幾批都仍是供不應求，她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兩人在屋內對話時，大門外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那麽久還沒出來，可別是翻墻跑了。”
“你別說，曲檀當初還真的幹過這種事。”
“你們忘記了，她前些年爬張鰥夫的墻頭，結果差點兒被他家養的那條狗給咬穿屁股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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