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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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遇事不是當縮頭烏龜，就是腳底抹油跑得飛快。”曲檀從包裹裏取出沈甸甸的三錠銀子放在他們眼前走上一遭，瞧著他們眼裏的貪婪之色，最後再遞給村正。
“三十兩，你們瞧著可有缺斤少兩。”
“阿檀，你哪來那麽多的錢啊。”咽了口唾沫的曲父見她眼都不眨拿出三十兩，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仍是有些驚訝。
“爹爹放心，這些錢都是正經來歷，幹凈得很。”
前面還和人掐架的陳渡立刻變得趾高氣昂：“我就說曲姐姐很會賺錢，你們大家夥現在瞧見了沒有，也不曉得剛才說那句話的自己臉疼不疼。”
“錢是幹凈的，這有些人不一定就是幹凈的。我堂哥前些天去了蒼桐鎮，可是瞧見你曲檀跟在不少男人屁股後面進進出出，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前面被追著罵的張林氏嘀咕道。
趙六也像是尋到了嘲諷的口：“有些人出去的時候最好別說自個是小桃村的人，要不然人家都以為我們小桃村的女人作風不端正，行為不檢點怎麽辦。”
曲檀對於這些無中生有的惡意中傷並未上心，冷眼環掃一周，嘲諷道：“所以你是在嫉妒我能靠著這張臉吃飯，而你連走在路上都沒有男人多看一眼嗎。”
“不過臉這東西是娘爹給的，有些人可羨慕嫉妒不來，反倒是臉皮厚得堪比棺材板。”
村子租田的錢剛還完，就像是狗聞到了肉香的孫大姐正在狗腿子的簇擁上走來。
大冬日裏為了賣弄文雅，還拿了一把扇子扇風說風涼話。
“曲大小姐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孫大娘都得以為你是不是舍棄了你的娘爹跑路去了。”
“瞧孫大姐這話說的，好像我曲檀是那種只知道敲骨吸髓，連半點兒感恩都不懂的小人。”曲檀見她來了，並無多少意外。
“是與不是，有誰比曲大小姐更清楚。”女人皮笑肉不笑，“扯那麽多做什麽，曲大小姐半年前說要連本帶利息還我三百兩，可別忘了。”
“怎麽會，我哪怕忘了誰的都不會忘了孫大姐。”這一次的曲檀沒有再轉身回房，而是伸手往袖袋裏掏，“我原本是想著晚點再去找孫大姐，誰知道你自個過來，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將你們的錢都還了。”
“這裏總共是三百兩，孫大姐可得要瞧仔細一點。”
很快，他們瞧見曲檀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小布包，嘲笑的話才剛到嘴邊，後被黑布掀開，露出的一道金光給閃了眼。
“金元寶！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元寶嗎！”
“天啊！曲檀這個家夥怎麽會有金元寶！該不會是哪裏搶來的吧。”他們往日裏見到一塊銀元寶都會下意識驚奇許久，別說金的。
孫大娘也被她拿出來的三錠金元寶給晃得眼睛有些花，伸手接過，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看著上頭明晃晃的牙印。
真的，是真的黃金！
不過這小妮子怎麽能在短短半年之內賺得那麽多的錢，就算這些錢真的來歷不明，她能賺一次就能賺第二次。
在此之前，她得要想辦法弄清楚她賺錢的法子。
今天在陳家大門外發生的事，特別是曲檀拿出的三錠金元寶，不知惹得多少人跟著吃了一缸腌黃瓜，酸到了嗓子眼。
曲檀則是身上無債一身輕，夜裏也沒有在出現過夜驚的情況。
從地裏拔出一棵大白菜的陳渡想到今晚上打爐子，笑得極甜，今年也是他從父親逝世，母親另娶他人後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年。
低頭看了眼穿在身上的新衣服，摸了摸用來束發的紅繩，仍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像做夢般不真實。也害怕這場夢，哪天散場了怎麽辦。
“姐姐，過完年後你還回去上班嗎？”
“不了，我打算參加科舉。”走出屋內的曲檀接過他手中白菜就往廚房走。
“參加科舉好啊，像曲姐姐這麽聰明的人，肯定能高中的。”不過他心裏還是有個疑問，“姐姐要參加科考的話，是不是得要找個夫子來教？”
雖然他相信曲姐姐很聰明，但天底下事無絕對。
“那我提前借你吉言了，至於尋夫子一事，我會考慮。”提到夫子，曲檀的腦海中不自覺回想到那個不問她意見，強硬收她為徒的女人。
蘇南子，女帝太師，前禮部侍郎，金陵學院院長，從裏面隨便拎出一個身份都令人追之若捧。
夜裏吃飯的時候，曲母，曲父聽到她要參加科舉，手上的白瓷碗差點兒拿不穩摔了個稀巴爛。
曲母眉頭微擰地給她夾了一筷子蘿蔔絲：“好端端的，怎麽想起要科舉了？”
“大概是大女人志在四方，科舉也是最好的出路。”如今朝堂為了與世族對抗，大舉扶持寒門貴子。
她的仕途之路，無論怎麽瞧都會順暢好走些。
“你有這個上進心是好的，晚些我去問下村裏的學堂還收不收人，只要你想讀，我和你爹再苦再累也值得。”女兒自從上一次暈倒醒來後，就開始變得格外有主見。
你瞧，這屋裏添的哪一樣物什不都是她買的。
“夫子教的那些我曾聽過幾次，對比於讓夫子授業解惑，我比較想要自學。”而且夫子得知了她的名聲，也不一定會願意教她。
“這自學怎麽能學得好，不行，還是得要去學堂上課才行。”曲父一聽就不讚同。
“我先自學一段時日，要是還不行，到時候再去學堂上課也不遲。”
曲母見拗不過她，只得答應：“要是自學學不好，一定得要找夫子來授課，知道嗎。”
“嗯。”
吃完飯，再說了一會兒話，已有星星冒出。
冬天黑夜長，白日短，吃飽了飯的人都早早上床休息。
曲檀點了一盞油燈照明，正準備解了外衫上床，忽聽房門被輕輕推開，又快速合上，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眼尾一挑：“那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我睡不著，就想要和姐姐說會兒話，自從姐姐回來後，我都許久沒有和姐姐說過話了。”陳渡也不敢同前面那樣鞋子一蹬就往床上跑，而是兩手交疊在腹部，小步小步地挪過來，眼睛不時望向門外，生怕曲母，曲父中有一個人會進來。
“我們白天不是能見面嗎，怎麽到你嘴裏好像見不上面一樣。”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少了一個取暖的火爐，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快步走來，抱著她胳膊的陳渡搖了搖頭，將腦袋靠上她肩膀蹭了蹭：“這不一樣的。”又問起，“姐姐，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的。”曲檀手指拂走他臉上亂發，將他位置擺正來。
小小年紀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以後還了得。
“我說的是一直陪著我，不是那種短暫的陪伴。”他不只貪心地想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想。
“我回答的正是這個。”
“姐姐真好，姐姐既然對我那麽好，不如再疼我一點好不好。”少年用牙齒咬住她系著肚兜的那根線，輕輕往下扯，兩只手到處煽風點火。
“別鬧，你忘記了我爹娘還在隔壁嗎。”寒風湧得自個清涼的曲檀差點兒被他的膽大給嚇到，兩手托著他腦袋遠離他，防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可我難受，難道姐姐就不想我嗎。”陳渡當然知道，還知道他家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在床上打幾個滾都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可他就是想，特別特別想。
“忍著。”
眼尾憋紅的陳渡攥緊她衣領往下扯，伸出舌頭舔了她臉頰一口，嗓音嬌媚又委屈：“那我要是忍不住了怎麽辦，姐姐。”
“硬忍。”
陳渡被她的話給氣得不行，眼睛紅紅又不敢再隨意造次：“好嘛，那姐姐親親我，我就回去。”
因為昨晚上被拒絕，導致陳渡翻來覆去都睡得不安穩。
這不，趁著曲母曲父去地裏，得知他們要中午才回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往曲檀居住的房間跑去，最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發現曲姐姐還沒睡醒，自己先把衣服給脫了再鉆進去，兩條腿，兩條胳膊像章魚纏著她不放。
正睡得香甜的曲檀突然被一個火爐抱住，暖得她只想往那邊靠攏，又在摸到一手溫香軟玉，猛地驚醒。
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張紅得熟透的水蜜桃。
第一次做出這種事的陳渡小手握住她手腕放在胸口，眼裏不甚嬌羞，湊過腦袋過來親了親她：“姐姐，嬸子和叔叔出去了，他們說要正午才回來的，可我見他們帶了幹糧，應該會晚上才回來。”
“所以？”曲檀瞇著眼睛，明知故問地將手抽回。
“所以姐姐在這段時間裏，可以盡情地對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是姐姐想的，我都能配合。”就差沒有直白的來一句，“不要憐惜我是一朵嬌花，盡情地摧殘我吧。”
曲檀打了個哈欠，攏緊身上褻衣，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防備著登徒子：“可我現在只想睡覺，其他的我都不感興趣。”
“包括我嗎？”
曲檀剛想誠實地點頭，少年的吻先一步跟著落下。
先是唇，鼻尖，眼睛，額頭，最後依次往下。
分明是蜻蜓點水的吻，給人的感覺更像是烙印的蓋章。
大早上本就火氣旺，一來二去，眉來眼去，四五六七，兩人自然滾成一團。
“我不信姐姐就真的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就算真的沒有，我也不信。”
木床咿咿呀呀，鬧得連床板都要斷裂的時候，門外不巧傳來曲父去而覆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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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遇事不是當縮頭烏龜，就是腳底抹油跑得飛快。”曲檀從包裹裏取出沈甸甸的三錠銀子放在他們眼前走上一遭，瞧著他們眼裏的貪婪之色，最後再遞給村正。
“三十兩，你們瞧著可有缺斤少兩。”
“阿檀，你哪來那麽多的錢啊。”咽了口唾沫的曲父見她眼都不眨拿出三十兩，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仍是有些驚訝。
“爹爹放心，這些錢都是正經來歷，幹凈得很。”
前面還和人掐架的陳渡立刻變得趾高氣昂：“我就說曲姐姐很會賺錢，你們大家夥現在瞧見了沒有，也不曉得剛才說那句話的自己臉疼不疼。”
“錢是幹凈的，這有些人不一定就是幹凈的。我堂哥前些天去了蒼桐鎮，可是瞧見你曲檀跟在不少男人屁股後面進進出出，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前面被追著罵的張林氏嘀咕道。
趙六也像是尋到了嘲諷的口：“有些人出去的時候最好別說自個是小桃村的人，要不然人家都以為我們小桃村的女人作風不端正，行為不檢點怎麽辦。”
曲檀對於這些無中生有的惡意中傷並未上心，冷眼環掃一周，嘲諷道：“所以你是在嫉妒我能靠著這張臉吃飯，而你連走在路上都沒有男人多看一眼嗎。”
“不過臉這東西是娘爹給的，有些人可羨慕嫉妒不來，反倒是臉皮厚得堪比棺材板。”
村子租田的錢剛還完，就像是狗聞到了肉香的孫大姐正在狗腿子的簇擁上走來。
大冬日裏為了賣弄文雅，還拿了一把扇子扇風說風涼話。
“曲大小姐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孫大娘都得以為你是不是舍棄了你的娘爹跑路去了。”
“瞧孫大姐這話說的，好像我曲檀是那種只知道敲骨吸髓，連半點兒感恩都不懂的小人。”曲檀見她來了，並無多少意外。
“是與不是，有誰比曲大小姐更清楚。”女人皮笑肉不笑，“扯那麽多做什麽，曲大小姐半年前說要連本帶利息還我三百兩，可別忘了。”
“怎麽會，我哪怕忘了誰的都不會忘了孫大姐。”這一次的曲檀沒有再轉身回房，而是伸手往袖袋裏掏，“我原本是想著晚點再去找孫大姐，誰知道你自個過來，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將你們的錢都還了。”
“這裏總共是三百兩，孫大姐可得要瞧仔細一點。”
很快，他們瞧見曲檀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小布包，嘲笑的話才剛到嘴邊，後被黑布掀開，露出的一道金光給閃了眼。
“金元寶！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元寶嗎！”
“天啊！曲檀這個家夥怎麽會有金元寶！該不會是哪裏搶來的吧。”他們往日裏見到一塊銀元寶都會下意識驚奇許久，別說金的。
孫大娘也被她拿出來的三錠金元寶給晃得眼睛有些花，伸手接過，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看著上頭明晃晃的牙印。
真的，是真的黃金！
不過這小妮子怎麽能在短短半年之內賺得那麽多的錢，就算這些錢真的來歷不明，她能賺一次就能賺第二次。
在此之前，她得要想辦法弄清楚她賺錢的法子。
今天在陳家大門外發生的事，特別是曲檀拿出的三錠金元寶，不知惹得多少人跟著吃了一缸腌黃瓜，酸到了嗓子眼。
曲檀則是身上無債一身輕，夜裏也沒有在出現過夜驚的情況。
從地裏拔出一棵大白菜的陳渡想到今晚上打爐子，笑得極甜，今年也是他從父親逝世，母親另娶他人後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年。
低頭看了眼穿在身上的新衣服，摸了摸用來束發的紅繩，仍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像做夢般不真實。也害怕這場夢，哪天散場了怎麽辦。
“姐姐，過完年後你還回去上班嗎？”
“不了，我打算參加科舉。”走出屋內的曲檀接過他手中白菜就往廚房走。
“參加科舉好啊，像曲姐姐這麽聰明的人，肯定能高中的。”不過他心裏還是有個疑問，“姐姐要參加科考的話，是不是得要找個夫子來教？”
雖然他相信曲姐姐很聰明，但天底下事無絕對。
“那我提前借你吉言了，至於尋夫子一事，我會考慮。”提到夫子，曲檀的腦海中不自覺回想到那個不問她意見，強硬收她為徒的女人。
蘇南子，女帝太師，前禮部侍郎，金陵學院院長，從裏面隨便拎出一個身份都令人追之若捧。
夜裏吃飯的時候，曲母，曲父聽到她要參加科舉，手上的白瓷碗差點兒拿不穩摔了個稀巴爛。
曲母眉頭微擰地給她夾了一筷子蘿蔔絲：“好端端的，怎麽想起要科舉了？”
“大概是大女人志在四方，科舉也是最好的出路。”如今朝堂為了與世族對抗，大舉扶持寒門貴子。
她的仕途之路，無論怎麽瞧都會順暢好走些。
“你有這個上進心是好的，晚些我去問下村裏的學堂還收不收人，只要你想讀，我和你爹再苦再累也值得。”女兒自從上一次暈倒醒來後，就開始變得格外有主見。
你瞧，這屋裏添的哪一樣物什不都是她買的。
“夫子教的那些我曾聽過幾次，對比於讓夫子授業解惑，我比較想要自學。”而且夫子得知了她的名聲，也不一定會願意教她。
“這自學怎麽能學得好，不行，還是得要去學堂上課才行。”曲父一聽就不讚同。
“我先自學一段時日，要是還不行，到時候再去學堂上課也不遲。”
曲母見拗不過她，只得答應：“要是自學學不好，一定得要找夫子來授課，知道嗎。”
“嗯。”
吃完飯，再說了一會兒話，已有星星冒出。
冬天黑夜長，白日短，吃飽了飯的人都早早上床休息。
曲檀點了一盞油燈照明，正準備解了外衫上床，忽聽房門被輕輕推開，又快速合上，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眼尾一挑：“那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我睡不著，就想要和姐姐說會兒話，自從姐姐回來後，我都許久沒有和姐姐說過話了。”陳渡也不敢同前面那樣鞋子一蹬就往床上跑，而是兩手交疊在腹部，小步小步地挪過來，眼睛不時望向門外，生怕曲母，曲父中有一個人會進來。
“我們白天不是能見面嗎，怎麽到你嘴裏好像見不上面一樣。”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少了一個取暖的火爐，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快步走來，抱著她胳膊的陳渡搖了搖頭，將腦袋靠上她肩膀蹭了蹭：“這不一樣的。”又問起，“姐姐，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的。”曲檀手指拂走他臉上亂發，將他位置擺正來。
小小年紀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以後還了得。
“我說的是一直陪著我，不是那種短暫的陪伴。”他不只貪心地想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想。
“我回答的正是這個。”
“姐姐真好，姐姐既然對我那麽好，不如再疼我一點好不好。”少年用牙齒咬住她系著肚兜的那根線，輕輕往下扯，兩只手到處煽風點火。
“別鬧，你忘記了我爹娘還在隔壁嗎。”寒風湧得自個清涼的曲檀差點兒被他的膽大給嚇到，兩手托著他腦袋遠離他，防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可我難受，難道姐姐就不想我嗎。”陳渡當然知道，還知道他家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在床上打幾個滾都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可他就是想，特別特別想。
“忍著。”
眼尾憋紅的陳渡攥緊她衣領往下扯，伸出舌頭舔了她臉頰一口，嗓音嬌媚又委屈：“那我要是忍不住了怎麽辦，姐姐。”
“硬忍。”
陳渡被她的話給氣得不行，眼睛紅紅又不敢再隨意造次：“好嘛，那姐姐親親我，我就回去。”
因為昨晚上被拒絕，導致陳渡翻來覆去都睡得不安穩。
這不，趁著曲母曲父去地裏，得知他們要中午才回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往曲檀居住的房間跑去，最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發現曲姐姐還沒睡醒，自己先把衣服給脫了再鉆進去，兩條腿，兩條胳膊像章魚纏著她不放。
正睡得香甜的曲檀突然被一個火爐抱住，暖得她只想往那邊靠攏，又在摸到一手溫香軟玉，猛地驚醒。
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張紅得熟透的水蜜桃。
第一次做出這種事的陳渡小手握住她手腕放在胸口，眼裏不甚嬌羞，湊過腦袋過來親了親她：“姐姐，嬸子和叔叔出去了，他們說要正午才回來的，可我見他們帶了幹糧，應該會晚上才回來。”
“所以？”曲檀瞇著眼睛，明知故問地將手抽回。
“所以姐姐在這段時間裏，可以盡情地對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是姐姐想的，我都能配合。”就差沒有直白的來一句，“不要憐惜我是一朵嬌花，盡情地摧殘我吧。”
曲檀打了個哈欠，攏緊身上褻衣，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防備著登徒子：“可我現在只想睡覺，其他的我都不感興趣。”
“包括我嗎？”
曲檀剛想誠實地點頭，少年的吻先一步跟著落下。
先是唇，鼻尖，眼睛，額頭，最後依次往下。
分明是蜻蜓點水的吻，給人的感覺更像是烙印的蓋章。
大早上本就火氣旺，一來二去，眉來眼去，四五六七，兩人自然滾成一團。
“我不信姐姐就真的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就算真的沒有，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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