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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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場面很勁爆，氣氛很尷尬。
秋嵐望著被子裏那坨蛆一樣扭來扭去的人影，試探地問道：“……申離？”
被子扭了兩下，裏面傳來悶響：“嗯~~~”
秋嵐扶額：……頭疼。
為什麽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一轉頭，滿地衣衫散落，紅的特別刺眼，黑的特別淩亂……她頓時頭更疼了。昨晚她其實是清醒的。除非醉死了，其實喝了酒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所以酒後亂那什麽的，其實都是借口罷了，如果不是有心順水推舟，怎麽也不會著了道。上次是這樣，這次……咳咳，不提也罷。
此時此刻，她能清醒地記得怎麽進的屋，怎麽上的床，怎麽脫的衣服，然後……更尷尬了。
被子裏的人沒了動靜，秋嵐悄悄掀起被角，準備偷偷摸摸下床撿回衣服。一只腳剛踩在地上，另一只腳的腳腕就被人捏住了。
“你不打算負責嗎？”
秋嵐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抓起一角被子擋在身前，然後才敢回頭。
申離頂著一張事後臉，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許久不見，娘子還是這麽熱情，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呢！”說著當真虛弱地咳了兩聲。
秋嵐：“……”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時候不早了。”她轉頭望向窗外，僵硬地掩飾道，“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說著悄悄伸著膀子摸向最近的那件衣服。
管他是什麽，先穿上再說。
“沒有啊！”申離朝外頭瞥了一眼，“這哪叫太陽曬屁股——”
啊快了快了，快夠到了！她的手夠到了衣角，正要使出遁地術縮入被子。冷不防申離猛地擡手，一下子掀開了被窩。
“這才叫曬屁股。”
“啊！”秋嵐猛地捂住眼。
她可不想看什麽屁股，更不想長針眼啊！
光顧著“我不看我不看”了，她一下子忘了自己半邊肩膀還露在床外，動作慌亂間，人直接仰面翻了下去。
“哎！”申離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心道自己開玩笑過火了，趕緊伸手護住她的後腦。
沒辦法，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她不要頭朝下栽倒就好。
這麽一來，秋嵐夾著被子，被子上跟著申離，連成了一串。於是當秋嵐倒在地上的時候，申離連人帶被一骨碌滾落，整個砸在了她身上。
“哢嚓”她仿佛聽到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身上是千斤重擔，背後是冰冷的地面，這個早上過的真的好刺激。
哦不對，後腦勺還墊了一只手。
申離訕訕地收回手，趕緊從她身上爬起來，小聲道：“我……我也是想保護你呀……”
秋嵐：那我真要謝謝你八輩祖宗。
“起來吧，你沒穿衣服，地上涼。”申離好心伸手扶她。
還真是多謝你提醒哦。秋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起身，門忽的被人推開了：“姐夫，聽說——啊！”
莊純尖叫了一聲，瞪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然後悄悄地後退，再後退……果斷溜了。
蕩漾的人聲從屋外傳來：“打擾了，請繼續——”
秋嵐無語望蒼天。她吸取教訓了，從今天開始，戒酒，戒色，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麽一鬧，她算是徹底清醒了，不過一早上都沒有跟申離說話。早飯的時候，申離和莊純擠眉弄眼了半天，也猜不出秋嵐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莊純怯怯地放下碗，從姐夫的眼神中獲得了一絲鼓勵，“師姐啊……”
“嗯。”秋嵐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柔和下來，“怎麽逃出來的？”
申離眨眼：記得臺詞嗎？
莊純挑眉：放心吧姐夫。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莊純假惺惺地摸了一把眼淚，然後猛地一拍桌，“話說那大巫王小兒，見你被人劫走，當即是眼中冒火，七竅生煙，正在此時，一人從天而降，翩若游龍，矯若驚鴻，只聽他大喝一聲——”
“閉嘴！”秋嵐額頭青筋直跳，“說人話。”
莊純聲音小了很多，仍然掙紮道：“他大喝一聲，看招，然後……”
“不會是不是？”秋嵐一記眼刀甩過去。
“會，會。”莊純立馬蔫了，老老實實道，“姐夫救我出去的，而且大巫王說了……他說他會去找你的，不急在這一時，所以就放我走了。”
“嗯。”這還像句人話。
“他還說……”
“咳咳！”申離猛地咳嗽了兩聲。莊純頓時緊張地望向他。
“說什麽？”秋嵐催促道。
“沒什麽……沒什麽。”莊純立馬搖了搖頭，“就說你可恨呀，玩弄了他的感情呀，害他練不成蠱王之類的，罵人的話就沒必要說了吧？”
“嗯……”秋嵐頓了頓，“你出去吧。”
莊純看她神色還算正常，便給了申離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幹脆利落地拋下姐夫跑了。
“還有什麽要問的？”
申離本以為她會問南疆的事，結果她竟然問起了他的武功。
“我自小便是修的這種功，哦對，你們管它叫魔功。”申離漫不經心道，“也沒什麽不習慣，有的話，也就是武功太強，找不到對手，太寂寞了。”
秋嵐一噎：“那我呢……”
她是想問，像她這種根本沒有接觸過魔教，也沒怎麽修習過的人，怎麽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練了魔功呢？
申離也納悶：“可能跟你的蠱有關吧。我問過明月塵，他也不清楚。當初給你看傷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說你內火極旺，明明該是武林高手的體質，但不知道為什麽，筋脈受損，內力封禁。但這一切又不像是人為，怎麽想怎麽奇怪。”
就像是丹田裏有一股燒開的水，本來能與所練武功調和，通過一招一式發揮出來，燙傷別人，保護自己。結果這壺水被生生地悶在壺裏，久而久之，便把壺也燒幹了，人也燙壞了。
如果明月塵都不知道，那她只能去問秋伯雲了。但她直覺秋伯雲也是一知半解，不然也不會采取冷處理的辦法。換位思考，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兒有救，絕對不會這麽狠心地放任自流。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現在她何去何從，進退就在一念之間了。
“那個，魔教缺人嗎？”秋嵐狀若不經意，實則緊張地摳緊了手心。
“不缺啊，我們什麽時候……”申離突然瞪大眼，“你你你、你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秋嵐脖子一扭，擡腿就走。
衣角被人死死拽住，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湊了過來：“魔教正招人呢，每個月二兩銀子，包吃包住，包教包會，來嗎？”
再次來到燕芒山時，秋嵐的心情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她來的時候著急解毒，等解完毒還要趕回去參加武林大會，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留意一路的景色。在燕芒山短暫的幾天，也都是在凜冰窟、申離的禁閉室以及臥室裏度過。這次終於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了。
——才怪。
身後一個沙雕、一個智障癡、一個豪門千金、兩個猥瑣護法再加一群八卦手下，一群人嘰嘰喳喳、浩浩蕩蕩地以龜速前進，興奮好奇的勁兒仿佛一個大型老年旅行團。
秋嵐覺得有點頭疼。
可能這個決定是個錯誤吧……
原來的她只有一個拖油瓶，現在一、二、三……哎算了，根本數不清了。
她早早到了地方，等了足足兩刻鐘，這一群人才慢慢悠悠地追了上來。申離是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向導，他最近看誰都很順眼，就算莊純問的問題再白癡，他也毫不生氣，甚至還會非常慈愛的拍拍莊純的肩膀。
沒錯，就是慈愛。
嘖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舅子吸引力嗎！
左右護法很激動，雖然主上很快就要不行了，但是很快他們就要有一個新的主上了！夫人變主上，主上變……啊誰管他變什麽呢！
好興奮啊，從此魔教就要沖出大山，沖出國境，走向中原了嗎！
左護法看向秋嵐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上次被埋伏，她匆匆趕回時只見到主上懷裏抱著已經昏迷的夫人，吩咐了一句“打掃幹凈。”
她見那幾個叛徒死狀慘烈，還以為是主上沒控制住怒火，結果……結果竟然是夫人出的手！下一任教主實力、顏值都有了，脾氣也比這一任好得多。
兩朝老臣當即投入新君懷抱。
秋嵐等人都跟上，才嘆了口氣，無奈地往前走。走出一段停下，又回頭看看。
發現自己在幹什麽的秋嵐：……怎麽覺得自己這麽像狗呢。
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一抹笑意正悄無聲息地爬上她的嘴角。
到了晚上，左護法突然來敲秋嵐的門。
“夫人夫人！快去看看吧，教主又發病了！”她現在不擔心秋嵐會受傷了，因此喊得特別起勁，隱隱透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申無懷說解藥是她的血，這話有幾分可信度。以申離的性子而言，表面上看著多愁善感，其實心裏冷硬至極。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他不會允許申無懷永遠這麽折磨他，正如他不會永遠都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孩子。申無懷把他養成一匹狼，就該有葬身狼口的自覺。
除非她有絕對的把柄。
腦中思索著解決辦法，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上次的房前。秋嵐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想了想，反手抽出身後的刀，飛快地在手腕上劃了一道。
左護法大驚失色，一把奪過刀：“不要啊！夫人你別想不開，男人壞了還有下一個，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啊！”
秋嵐：“……”
“你想多了。”秋嵐輕輕擠了一下手腕，更多的血冒了出來。
她輕輕推開門，端著鮮血淋漓的手往裏走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的血也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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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很勁爆，氣氛很尷尬。
秋嵐望著被子裏那坨蛆一樣扭來扭去的人影，試探地問道：“……申離？”
被子扭了兩下，裏面傳來悶響：“嗯~~~”
秋嵐扶額：……頭疼。
為什麽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一轉頭，滿地衣衫散落，紅的特別刺眼，黑的特別淩亂……她頓時頭更疼了。昨晚她其實是清醒的。除非醉死了，其實喝了酒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所以酒後亂那什麽的，其實都是借口罷了，如果不是有心順水推舟，怎麽也不會著了道。上次是這樣，這次……咳咳，不提也罷。
此時此刻，她能清醒地記得怎麽進的屋，怎麽上的床，怎麽脫的衣服，然後……更尷尬了。
被子裏的人沒了動靜，秋嵐悄悄掀起被角，準備偷偷摸摸下床撿回衣服。一只腳剛踩在地上，另一只腳的腳腕就被人捏住了。
“你不打算負責嗎？”
秋嵐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抓起一角被子擋在身前，然後才敢回頭。
申離頂著一張事後臉，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許久不見，娘子還是這麽熱情，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呢！”說著當真虛弱地咳了兩聲。
秋嵐：“……”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時候不早了。”她轉頭望向窗外，僵硬地掩飾道，“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說著悄悄伸著膀子摸向最近的那件衣服。
管他是什麽，先穿上再說。
“沒有啊！”申離朝外頭瞥了一眼，“這哪叫太陽曬屁股——”
啊快了快了，快夠到了！她的手夠到了衣角，正要使出遁地術縮入被子。冷不防申離猛地擡手，一下子掀開了被窩。
“這才叫曬屁股。”
“啊！”秋嵐猛地捂住眼。
她可不想看什麽屁股，更不想長針眼啊！
光顧著“我不看我不看”了，她一下子忘了自己半邊肩膀還露在床外，動作慌亂間，人直接仰面翻了下去。
“哎！”申離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心道自己開玩笑過火了，趕緊伸手護住她的後腦。
沒辦法，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她不要頭朝下栽倒就好。
這麽一來，秋嵐夾著被子，被子上跟著申離，連成了一串。於是當秋嵐倒在地上的時候，申離連人帶被一骨碌滾落，整個砸在了她身上。
“哢嚓”她仿佛聽到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身上是千斤重擔，背後是冰冷的地面，這個早上過的真的好刺激。
哦不對，後腦勺還墊了一只手。
申離訕訕地收回手，趕緊從她身上爬起來，小聲道：“我……我也是想保護你呀……”
秋嵐：那我真要謝謝你八輩祖宗。
“起來吧，你沒穿衣服，地上涼。”申離好心伸手扶她。
還真是多謝你提醒哦。秋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起身，門忽的被人推開了：“姐夫，聽說——啊！”
莊純尖叫了一聲，瞪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然後悄悄地後退，再後退……果斷溜了。
蕩漾的人聲從屋外傳來：“打擾了，請繼續——”
秋嵐無語望蒼天。她吸取教訓了，從今天開始，戒酒，戒色，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麽一鬧，她算是徹底清醒了，不過一早上都沒有跟申離說話。早飯的時候，申離和莊純擠眉弄眼了半天，也猜不出秋嵐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莊純怯怯地放下碗，從姐夫的眼神中獲得了一絲鼓勵，“師姐啊……”
“嗯。”秋嵐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柔和下來，“怎麽逃出來的？”
申離眨眼：記得臺詞嗎？
莊純挑眉：放心吧姐夫。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莊純假惺惺地摸了一把眼淚，然後猛地一拍桌，“話說那大巫王小兒，見你被人劫走，當即是眼中冒火，七竅生煙，正在此時，一人從天而降，翩若游龍，矯若驚鴻，只聽他大喝一聲——”
“閉嘴！”秋嵐額頭青筋直跳，“說人話。”
莊純聲音小了很多，仍然掙紮道：“他大喝一聲，看招，然後……”
“不會是不是？”秋嵐一記眼刀甩過去。
“會，會。”莊純立馬蔫了，老老實實道，“姐夫救我出去的，而且大巫王說了……他說他會去找你的，不急在這一時，所以就放我走了。”
“嗯。”這還像句人話。
“他還說……”
“咳咳！”申離猛地咳嗽了兩聲。莊純頓時緊張地望向他。
“說什麽？”秋嵐催促道。
“沒什麽……沒什麽。”莊純立馬搖了搖頭，“就說你可恨呀，玩弄了他的感情呀，害他練不成蠱王之類的，罵人的話就沒必要說了吧？”
“嗯……”秋嵐頓了頓，“你出去吧。”
莊純看她神色還算正常，便給了申離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幹脆利落地拋下姐夫跑了。
“還有什麽要問的？”
申離本以為她會問南疆的事，結果她竟然問起了他的武功。
“我自小便是修的這種功，哦對，你們管它叫魔功。”申離漫不經心道，“也沒什麽不習慣，有的話，也就是武功太強，找不到對手，太寂寞了。”
秋嵐一噎：“那我呢……”
她是想問，像她這種根本沒有接觸過魔教，也沒怎麽修習過的人，怎麽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練了魔功呢？
申離也納悶：“可能跟你的蠱有關吧。我問過明月塵，他也不清楚。當初給你看傷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說你內火極旺，明明該是武林高手的體質，但不知道為什麽，筋脈受損，內力封禁。但這一切又不像是人為，怎麽想怎麽奇怪。”
就像是丹田裏有一股燒開的水，本來能與所練武功調和，通過一招一式發揮出來，燙傷別人，保護自己。結果這壺水被生生地悶在壺裏，久而久之，便把壺也燒幹了，人也燙壞了。
如果明月塵都不知道，那她只能去問秋伯雲了。但她直覺秋伯雲也是一知半解，不然也不會采取冷處理的辦法。換位思考，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兒有救，絕對不會這麽狠心地放任自流。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現在她何去何從，進退就在一念之間了。
“那個，魔教缺人嗎？”秋嵐狀若不經意，實則緊張地摳緊了手心。
“不缺啊，我們什麽時候……”申離突然瞪大眼，“你你你、你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秋嵐脖子一扭，擡腿就走。
衣角被人死死拽住，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湊了過來：“魔教正招人呢，每個月二兩銀子，包吃包住，包教包會，來嗎？”
再次來到燕芒山時，秋嵐的心情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她來的時候著急解毒，等解完毒還要趕回去參加武林大會，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留意一路的景色。在燕芒山短暫的幾天，也都是在凜冰窟、申離的禁閉室以及臥室裏度過。這次終於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了。
——才怪。
身後一個沙雕、一個智障癡、一個豪門千金、兩個猥瑣護法再加一群八卦手下，一群人嘰嘰喳喳、浩浩蕩蕩地以龜速前進，興奮好奇的勁兒仿佛一個大型老年旅行團。
秋嵐覺得有點頭疼。
可能這個決定是個錯誤吧……
原來的她只有一個拖油瓶，現在一、二、三……哎算了，根本數不清了。
她早早到了地方，等了足足兩刻鐘，這一群人才慢慢悠悠地追了上來。申離是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向導，他最近看誰都很順眼，就算莊純問的問題再白癡，他也毫不生氣，甚至還會非常慈愛的拍拍莊純的肩膀。
沒錯，就是慈愛。
嘖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舅子吸引力嗎！
左右護法很激動，雖然主上很快就要不行了，但是很快他們就要有一個新的主上了！夫人變主上，主上變……啊誰管他變什麽呢！
好興奮啊，從此魔教就要沖出大山，沖出國境，走向中原了嗎！
左護法看向秋嵐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上次被埋伏，她匆匆趕回時只見到主上懷裏抱著已經昏迷的夫人，吩咐了一句“打掃幹凈。”
她見那幾個叛徒死狀慘烈，還以為是主上沒控制住怒火，結果……結果竟然是夫人出的手！下一任教主實力、顏值都有了，脾氣也比這一任好得多。
兩朝老臣當即投入新君懷抱。
秋嵐等人都跟上，才嘆了口氣，無奈地往前走。走出一段停下，又回頭看看。
發現自己在幹什麽的秋嵐：……怎麽覺得自己這麽像狗呢。
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一抹笑意正悄無聲息地爬上她的嘴角。
到了晚上，左護法突然來敲秋嵐的門。
“夫人夫人！快去看看吧，教主又發病了！”她現在不擔心秋嵐會受傷了，因此喊得特別起勁，隱隱透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申無懷說解藥是她的血，這話有幾分可信度。以申離的性子而言，表面上看著多愁善感，其實心裏冷硬至極。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他不會允許申無懷永遠這麽折磨他，正如他不會永遠都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孩子。申無懷把他養成一匹狼，就該有葬身狼口的自覺。
除非她有絕對的把柄。
腦中思索著解決辦法，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上次的房前。秋嵐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想了想，反手抽出身後的刀，飛快地在手腕上劃了一道。
左護法大驚失色，一把奪過刀：“不要啊！夫人你別想不開，男人壞了還有下一個，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啊！”
秋嵐：“……”
“你想多了。”秋嵐輕輕擠了一下手腕，更多的血冒了出來。
她輕輕推開門，端著鮮血淋漓的手往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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