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7 章
是師父！
秋嵐瞪大了雙眼：“你去哪兒？”
秋伯雲不答，只留下一抹飄然的衣角，隱在巷口匆匆的人影中。
追吧，不追你會後悔的。心中有聲音說道。
在做出決定前，雙腿已經先一步追了上去，可等她到時，巷口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師父……”
烈日當頭，秋嵐站在原地，只覺得徹骨的寒冷。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變成了幻影，只有那一抹若隱若現的背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追著背影而去，很快便迷失在人山人海中。眾人不知何時換了裝，戴著瑩白的、沒有五官的面具，排山倒海、層層疊疊地向她湧來，一個呼吸間便將她徹底淹沒。
她在前赴後繼的人潮中掙紮前行，一聲“等等”剛出口就被擠得破了音。人群背後的秋伯雲終於站定，回過頭望向她。
“秋嵐，到師父這兒來。”他向秋嵐伸出手，衣袖拂過的胸口，竟然洇出一朵血紅。血色飛快蔓延，霎時間將他周身染得通紅。她終於推開眾人，向那抹紅色飛撲過去，指尖觸到人的那一剎，他卻像驚鳥一般倏地縮了回去。
啊——
一聲淒厲的鳥鳴，眼前的人消失無蹤，一只通體火紅的鳥“撲棱撲棱”從她頭頂略過，她運足內力追上去，卻只來得及握住一根落下的羽毛。
羽毛入手的那一刻，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心心？心心……”
她茫然地擡起頭。自己還站在巷口的石階上，四周圍滿了神色各異的人，正指著她竊竊私語，被她眼神一掃，眾人皆是一驚，捂著嘴不敢說話。手裏是一根被揉得變了形的腰帶，腰帶那頭被一身絳色的人拽在手裏。
她眨了眨眼，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情況。那人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娘子，你再想我，也不能在大街上對我做這種事啊！”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議論開來：
“原來這兩人是夫妻啊，怪不得這女人這麽投懷送抱呢！”
“我瞧著這女人怎麽神志不大清醒呢……”
“是啊，剛才又喊又叫的呢！”
“都這樣了，她相公還不離不棄，也太感人了吧嗚嗚嗚！”
“你什麽時候也能對我這麽熱情啊，嘿嘿……”
“一邊去，大街上呢，別鬧！”
是……申離？這張臉是怎麽回事？
秋嵐晃了晃腦袋，緩緩地松了手。腰帶被淩空拋起，隨意丟在地上，一只手伸到她眼前：“回家了。”
申離一個用力把，輕輕松松人把人抱了起來，一只手順勢按住她的腦袋，施施然往人群外走去。雖然臉上有易容，但身上的氣質到底掩蓋不了，此刻他扔了腰帶，衣袂隨著步伐上下翩飛，自有一番風流瀟灑的韻味。眾人被他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驚呆了，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我可以下來了。”到了人少的地方，秋嵐終於擡起頭。
“也好。”申離喘了口氣，踉蹌著把人放到地上。
“謝謝。”秋嵐低著頭，聽申離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完了完了，剛才她肯定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該不會是當街熱舞什麽的吧……
她擰著眉頭，想問他自己剛才做了什麽，想問他為什麽來亭州，想問他怎麽會找到她，百般思緒郁結心中，終於憋出了一句——
“我是不是胖了？”
申離忍著笑，“嗯”了一聲：“是胖了，背著我吃什麽好吃的了？”
秋嵐聽出他戲謔裏透露出的心酸，頓時郁悶道：“你沒看信嘛……”
不說還好，一提到信，申離就來氣了，陰陽怪氣道：“合著你就記著你師弟了，不知道給我來個信？不知道還有別人也惦記你？”
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天，他還是從莊純那得知她還安然無恙的消息，在她心裏，他就連那個小屁孩都比不過？
秋嵐被他的醋噴了一臉，楞道：“我給你寫信了啊……”
申離心裏默念“可不能被她騙了不能被她騙了”，默默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抖了抖眉毛，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真、真的？”
“真的啊！”秋嵐一臉不知所措。她記得她給申離寫過信啊！難道……
她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她以為，好歹還能撐到武林大會開幕，好歹還能搏上一搏。武林盟主她是不敢想的，只要能進半決賽，就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人；見到他，一切才有希望。
申離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心知她表現不太對勁，卻按捺住情緒沒有發問。敲著下巴想了想：“也許收到了，可我太心急，根本來不及看，就一路飛奔過來找你了。”
“哦。”秋嵐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松了口氣，“謝謝。”
“現在跟我這麽客氣——”申離湊近她耳邊，“剛才脫我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呢！”
不就是一根腰帶嘛，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對！
湊得近了，秋嵐才眼尖地瞥見申離領口的繡紋。方才沒註意，現在才發現……這不是他的中衣嘛！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現在已經夠尷尬的了，她真的不想再回憶過去更尷尬的事情了。
這麽一看……這中衣薄薄一層，裏面壓根什麽都沒有啊！
“我再給你買一件吧。”秋嵐輕咳兩聲，趕緊轉過身。
“不必了。”申離哪還有心思去買衣裳，此時只想找個地方跟秋嵐做點這樣那樣的事。古人誠不我欺，小別勝新婚，秋嵐對他的態度真的好了很多啊！
雖然來的時候氣了一路，恨不得把這沒良心的女人千刀萬剮，但當真正見到她，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時，他又沒骨氣地心軟了。
罷了罷了，還是原諒她吧，誰讓他人美心善，還心胸寬廣呢！
“一定要買。”秋嵐語氣堅定。
申離的視線在她泛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突然改了主意：“心心，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秋嵐像看保護動物一樣看著申離：“是啊，你可千萬不能死。”
你要是死了，武林大會就沒得辦了——魔教教主都沒了，還選武林盟主幹嘛！
……所以我真的不是擔心你！
申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想法！
呵，女人！
兩人一前一後，沒有絲毫視線和語言上的交流，直到出了門，在茶館房內坐下，申離才幽幽嘆了一口氣：“唉——”
這一聲抑揚頓挫、千回百轉，頓時嘆得秋嵐頭皮頓發麻。來了，來了，又來了。
“娘子給我買了新衣服，我本來該高興的……可是！”
請開始你的表演。
“她卻不願意看我，不願意跟我說話了。”
我就靜靜看著你演戲。
“她變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愛我的娘子了！”
……什麽時候是過？
“唉！女人果然都是看臉的，看來是我這張臉不好。”
挺好的，比您原來的臉可低調多了。
“嗯，我就不應該要這張臉！”說罷擡手，竟然真的把易容的面具撕了下來。
“別！”秋嵐嚇了一跳，趕緊攔住他。真讓他頂著這張臉出去，他就別想活著離開了——她大概率也不用活了。
申離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激烈，被她一下撲了個滿懷，連人帶椅子都摔在地上。秋嵐先是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確定沒人進來，才回過頭慌亂地擋住申離的臉，然而——
秋嵐：你好，你誰啊？
申離：沒想到吧，我還有一層！嘿嘿！
秋嵐：……
他一手攬住秋嵐的肩，悶笑聲從胸腔直抵秋嵐耳底：“怎麽，你是還想再扒一次嗎？”
秋嵐的手還握在他的手腕上，楞了片刻後，下意識地摸向他的脈門。申離一楞，任由她探入內力。隨即，她才意識到隨隨便便探人脈門是最冒犯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這人還是魔教教主。
“抱歉。”秋嵐訕訕地收回了手。
“你……”
“你——”
申離拂了拂袖子，站起身：“想問什麽就問吧。”
“你真的一點內力都沒了？”
“要試試嗎？”
“不必了。”秋嵐跟著站起身。怪不得剛才覺得不太對——她再胖也胖不到把他累喘的地步啊！
“是暫時的，還是……”
“是我自己封住的內力。”申離笑了笑，“你要我什麽時候恢覆，我什麽時候恢覆便是。”
“……是那個情況嗎？”她隱約記得，他曾因魔功失控，發作過一次。
“算是吧。”申離雲淡風輕地點點頭。
“左右護法呢？他們沒跟來？”
“嚴威跟著呢。”
“……哦。”
申離見她又不說話了，頓時好笑道：“不必擔心，我即便沒了內力，也能抱得動你。”
“……”好的，我一定不會擔心的。
“我說完了，是不是輪到你了，心心？”
秋嵐沈默片刻：“能不能換個稱呼？”
“那只能叫娘子了。”
“……我突然覺得心心挺好聽的。”
申離頓時覺得滿意了。
秋嵐無語：“不過是我隨口謅的……”何必非執著與這個名字呢，難道叫“心心”的時候，他就不會回憶起曾經被欺騙、被拋棄的過去嗎？
申離一手托腮，像模像樣地思索了一會兒：“大概這名字是獨一無二的吧。心心，心心……這是只屬於你我的愛稱，每叫一次，我都覺得高興一分。”
更何況看著你悔不當初，恨不得狠狠彌補我的樣子，也算是一種樂趣呢！
秋嵐心裏“咯噔”一下，正想找補兩句，冷不防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心心，心心！你在裏頭嗎，怎麽樣了？”
申離的臉僵住了，瞥了一眼晃動的房門，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心、心？”
秋嵐：“！！！”
我可以解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是師父！
秋嵐瞪大了雙眼：“你去哪兒？”
秋伯雲不答，只留下一抹飄然的衣角，隱在巷口匆匆的人影中。
追吧，不追你會後悔的。心中有聲音說道。
在做出決定前，雙腿已經先一步追了上去，可等她到時，巷口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師父……”
烈日當頭，秋嵐站在原地，只覺得徹骨的寒冷。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變成了幻影，只有那一抹若隱若現的背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追著背影而去，很快便迷失在人山人海中。眾人不知何時換了裝，戴著瑩白的、沒有五官的面具，排山倒海、層層疊疊地向她湧來，一個呼吸間便將她徹底淹沒。
她在前赴後繼的人潮中掙紮前行，一聲“等等”剛出口就被擠得破了音。人群背後的秋伯雲終於站定，回過頭望向她。
“秋嵐，到師父這兒來。”他向秋嵐伸出手，衣袖拂過的胸口，竟然洇出一朵血紅。血色飛快蔓延，霎時間將他周身染得通紅。她終於推開眾人，向那抹紅色飛撲過去，指尖觸到人的那一剎，他卻像驚鳥一般倏地縮了回去。
啊——
一聲淒厲的鳥鳴，眼前的人消失無蹤，一只通體火紅的鳥“撲棱撲棱”從她頭頂略過，她運足內力追上去，卻只來得及握住一根落下的羽毛。
羽毛入手的那一刻，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心心？心心……”
她茫然地擡起頭。自己還站在巷口的石階上，四周圍滿了神色各異的人，正指著她竊竊私語，被她眼神一掃，眾人皆是一驚，捂著嘴不敢說話。手裏是一根被揉得變了形的腰帶，腰帶那頭被一身絳色的人拽在手裏。
她眨了眨眼，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情況。那人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娘子，你再想我，也不能在大街上對我做這種事啊！”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議論開來：
“原來這兩人是夫妻啊，怪不得這女人這麽投懷送抱呢！”
“我瞧著這女人怎麽神志不大清醒呢……”
“是啊，剛才又喊又叫的呢！”
“都這樣了，她相公還不離不棄，也太感人了吧嗚嗚嗚！”
“你什麽時候也能對我這麽熱情啊，嘿嘿……”
“一邊去，大街上呢，別鬧！”
是……申離？這張臉是怎麽回事？
秋嵐晃了晃腦袋，緩緩地松了手。腰帶被淩空拋起，隨意丟在地上，一只手伸到她眼前：“回家了。”
申離一個用力把，輕輕松松人把人抱了起來，一只手順勢按住她的腦袋，施施然往人群外走去。雖然臉上有易容，但身上的氣質到底掩蓋不了，此刻他扔了腰帶，衣袂隨著步伐上下翩飛，自有一番風流瀟灑的韻味。眾人被他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驚呆了，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我可以下來了。”到了人少的地方，秋嵐終於擡起頭。
“也好。”申離喘了口氣，踉蹌著把人放到地上。
“謝謝。”秋嵐低著頭，聽申離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完了完了，剛才她肯定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該不會是當街熱舞什麽的吧……
她擰著眉頭，想問他自己剛才做了什麽，想問他為什麽來亭州，想問他怎麽會找到她，百般思緒郁結心中，終於憋出了一句——
“我是不是胖了？”
申離忍著笑，“嗯”了一聲：“是胖了，背著我吃什麽好吃的了？”
秋嵐聽出他戲謔裏透露出的心酸，頓時郁悶道：“你沒看信嘛……”
不說還好，一提到信，申離就來氣了，陰陽怪氣道：“合著你就記著你師弟了，不知道給我來個信？不知道還有別人也惦記你？”
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天，他還是從莊純那得知她還安然無恙的消息，在她心裏，他就連那個小屁孩都比不過？
秋嵐被他的醋噴了一臉，楞道：“我給你寫信了啊……”
申離心裏默念“可不能被她騙了不能被她騙了”，默默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抖了抖眉毛，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真、真的？”
“真的啊！”秋嵐一臉不知所措。她記得她給申離寫過信啊！難道……
她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她以為，好歹還能撐到武林大會開幕，好歹還能搏上一搏。武林盟主她是不敢想的，只要能進半決賽，就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人；見到他，一切才有希望。
申離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心知她表現不太對勁，卻按捺住情緒沒有發問。敲著下巴想了想：“也許收到了，可我太心急，根本來不及看，就一路飛奔過來找你了。”
“哦。”秋嵐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松了口氣，“謝謝。”
“現在跟我這麽客氣——”申離湊近她耳邊，“剛才脫我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呢！”
不就是一根腰帶嘛，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對！
湊得近了，秋嵐才眼尖地瞥見申離領口的繡紋。方才沒註意，現在才發現……這不是他的中衣嘛！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現在已經夠尷尬的了，她真的不想再回憶過去更尷尬的事情了。
這麽一看……這中衣薄薄一層，裏面壓根什麽都沒有啊！
“我再給你買一件吧。”秋嵐輕咳兩聲，趕緊轉過身。
“不必了。”申離哪還有心思去買衣裳，此時只想找個地方跟秋嵐做點這樣那樣的事。古人誠不我欺，小別勝新婚，秋嵐對他的態度真的好了很多啊！
雖然來的時候氣了一路，恨不得把這沒良心的女人千刀萬剮，但當真正見到她，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時，他又沒骨氣地心軟了。
罷了罷了，還是原諒她吧，誰讓他人美心善，還心胸寬廣呢！
“一定要買。”秋嵐語氣堅定。
申離的視線在她泛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突然改了主意：“心心，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秋嵐像看保護動物一樣看著申離：“是啊，你可千萬不能死。”
你要是死了，武林大會就沒得辦了——魔教教主都沒了，還選武林盟主幹嘛！
……所以我真的不是擔心你！
申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想法！
呵，女人！
兩人一前一後，沒有絲毫視線和語言上的交流，直到出了門，在茶館房內坐下，申離才幽幽嘆了一口氣：“唉——”
這一聲抑揚頓挫、千回百轉，頓時嘆得秋嵐頭皮頓發麻。來了，來了，又來了。
“娘子給我買了新衣服，我本來該高興的……可是！”
請開始你的表演。
“她卻不願意看我，不願意跟我說話了。”
我就靜靜看著你演戲。
“她變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愛我的娘子了！”
……什麽時候是過？
“唉！女人果然都是看臉的，看來是我這張臉不好。”
挺好的，比您原來的臉可低調多了。
“嗯，我就不應該要這張臉！”說罷擡手，竟然真的把易容的面具撕了下來。
“別！”秋嵐嚇了一跳，趕緊攔住他。真讓他頂著這張臉出去，他就別想活著離開了——她大概率也不用活了。
申離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激烈，被她一下撲了個滿懷，連人帶椅子都摔在地上。秋嵐先是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確定沒人進來，才回過頭慌亂地擋住申離的臉，然而——
秋嵐：你好，你誰啊？
申離：沒想到吧，我還有一層！嘿嘿！
秋嵐：……
他一手攬住秋嵐的肩，悶笑聲從胸腔直抵秋嵐耳底：“怎麽，你是還想再扒一次嗎？”
秋嵐的手還握在他的手腕上，楞了片刻後，下意識地摸向他的脈門。申離一楞，任由她探入內力。隨即，她才意識到隨隨便便探人脈門是最冒犯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這人還是魔教教主。
“抱歉。”秋嵐訕訕地收回了手。
“你……”
“你——”
申離拂了拂袖子，站起身：“想問什麽就問吧。”
“你真的一點內力都沒了？”
“要試試嗎？”
“不必了。”秋嵐跟著站起身。怪不得剛才覺得不太對——她再胖也胖不到把他累喘的地步啊！
“是暫時的，還是……”
“是我自己封住的內力。”申離笑了笑，“你要我什麽時候恢覆，我什麽時候恢覆便是。”
“……是那個情況嗎？”她隱約記得，他曾因魔功失控，發作過一次。
“算是吧。”申離雲淡風輕地點點頭。
“左右護法呢？他們沒跟來？”
“嚴威跟著呢。”
“……哦。”
申離見她又不說話了，頓時好笑道：“不必擔心，我即便沒了內力，也能抱得動你。”
“……”好的，我一定不會擔心的。
“我說完了，是不是輪到你了，心心？”
秋嵐沈默片刻：“能不能換個稱呼？”
“那只能叫娘子了。”
“……我突然覺得心心挺好聽的。”
申離頓時覺得滿意了。
秋嵐無語：“不過是我隨口謅的……”何必非執著與這個名字呢，難道叫“心心”的時候，他就不會回憶起曾經被欺騙、被拋棄的過去嗎？
申離一手托腮，像模像樣地思索了一會兒：“大概這名字是獨一無二的吧。心心，心心……這是只屬於你我的愛稱，每叫一次，我都覺得高興一分。”
更何況看著你悔不當初，恨不得狠狠彌補我的樣子，也算是一種樂趣呢！
秋嵐心裏“咯噔”一下，正想找補兩句，冷不防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心心，心心！你在裏頭嗎，怎麽樣了？”
申離的臉僵住了，瞥了一眼晃動的房門，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心、心？”
秋嵐：“！！！”
我可以解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