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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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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在勾引長姐?◎

江政禹以為她沒見過程玉璋, 就介紹到:“瀾姐兒,這是你姐夫程玉璋,既然來了, 正好一起坐下用餐。之前沒叫你,是怕你身子不舒服。”

以瀾姐兒的性子, 應該不會胡鬧, 江政禹對她放一百個心。

江聽瀾像是被驚到的小鳥,邁步進來, 溫柔的向父親行禮,又喊了“長姐”, 才看著程玉璋, 行了個女兒禮,叫了聲“姐夫”。

程玉璋應了一聲, 沒有多看她一眼, 反而註意到自家娘子的眼神在江聽瀾身上。

江春月正盯著江聽瀾看時, 忽的察覺到程玉璋看自己的眼神, 對他笑笑。

程玉璋回以微笑。

這一幕恰好被江政禹捕捉到, 他等江聽瀾入座, 抓住這個機會,笑道:“玉璋、皎姐兒, 我思來想去, 我打算在西街那裏買處宅院, 贈與你們二人。玉璋去書院讀書,然後我給皎姐兒買間鋪子, 想自己打理就自己來, 不想就托人, 這樣你們也有個謀生的渠道, 日子也不會太差。”

程玉璋抑制不住,露出喜色,不離了!

江春月難以偽裝,鎖起眉心,不離了?

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江政禹答應了要幫他們和離的。

“玉璋雖然出身貧寒,卻是個有志之士,讀書刻苦,一表人才,學富五車,是個好苗子。為父覺得這門親事雖然始於一場意外,卻也湊成了鴛鴦一對。往後,玉璋就是江府的女婿,皎姐兒的夫君,你們日後要相互扶持,互相忍讓,日子會慢慢變好的。”

江政禹頗為感慨的說完,掃向眾人,想看看大家的反應,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反應平平,細看之下,除了程玉璋還有點喜悅可言,其他人,不是震驚就是滿臉拒絕。

他忽的感到不妙,這種感覺立馬得到應驗。

江聽瀾忽的站起身,後退幾步,朝著江政禹的方向跪拜下去:“父親,女兒有事要說。”

江政禹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眼中露出些鋒芒:“聽瀾,今日有貴客,什麽事情,等之後再說吧。”

“不,父親,是關於女兒的姨娘。”

江政禹如遇大敵:那更不能說了。

江春月被這一幕吸引,暫時忘了不能和離的痛,想知道這江聽瀾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江聽瀾。”江政禹的語氣暗帶警告。

江聽瀾跪在地上,“父親,女兒是想揭發小娘的罪行!女兒也是後來才知道,小娘對長姐並非真心,在江府捐資的秀才們進府感恩時,故意對其中一位,也就是程大哥下了藥,還趁著長姐醉酒,讓人將長姐擡入廂房,小娘向女兒坦白,那日,兩人清白還在。”

江政禹的臉頓時黑了。

不等江聽瀾繼續胡言亂語,直接對旁邊的人示意:“二小姐病還未好,帶她回去休息。”

江聽瀾聽了擡起頭,著急大喊:“父親,我只是想為姨娘贖罪,也為長姐著想,長姐被害如此,他們的婚姻怎麽能作數呢!父親三思啊!”

“胡說八道什麽,還不快帶二小姐回去養病!”

江政禹怒氣說完,立馬有人進來,強行拉著江聽瀾出去,江聽瀾被架住,仍然回頭大喊:“父親,如果真的很難辦,女兒可以代長姐嫁給程玉璋,也算是為姨娘贖罪!”

她的聲音最後消失在門庭,直到聽不見。

一時間,廳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江政禹臉色差到極點,盡力克制著滿腔怒火。

想不到前有王氏,後有江聽瀾,打他回到隨州,那些同僚哪個不背地裏拿他的家事打趣,本以為王氏也就如此,沒想一向溫婉可人的瀾姐兒也變了。

剛回來時,他聽府上人說她得了失心瘋,他還過去看了一次,見她與之前並未有不同,沒想到今日才知,她竟瘋癲至此。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堂而皇之的說出什麽清白不清白的話,更不要臉的說什麽要替皎姐兒嫁給她姐夫。

江政禹覺得自己的臉徹底被丟光了。

江春月卻覺得此事玄妙。

前世,江聽瀾也不曾對程玉璋這麽上心,怎麽這次大義滅親了也想讓她的婚事不作數,還說要替嫁……

實在古怪,是什麽讓江聽瀾這麽看中程玉璋,她最是嫌貧愛富,除非……她知道程玉璋日後會位高權重。

這個猜測讓江春月眼皮微跳:江聽瀾也重生了。

江春月又轉而懷疑的看向程玉璋,他會不會也……

程玉璋立馬察覺到來自娘子的視線,他連忙揚起嘴角,目光露出笑意,帶著一絲絲清澈的愚蠢。

江春月面無表情的想:程玉璋肯定沒重生。

飯桌上一時各有所思,直到程玉璋打破了寂靜。

“岳父大人。”

江政禹看向他:“玉璋。”

程玉璋起身,然後走至一旁空地,在一廳人的見證下,撩袍跪下,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只一動作,就讓江政禹臉色緩和不少,笑著點頭。

“這門親事原本非小婿所能有的,奈何小婿情不自禁的愛慕令媛,小婿無父無母,若岳父大人不嫌棄,小婿願為上門女婿,孝敬岳父。”

江政禹聽了驚喜。

江春月聽了驚嚇。

她是不是聽錯了,程玉璋要給她家做上門女婿?

江聽淙卻輕哼出生,把頭擡得老高,橫豎看不慣這個做作的人。

江政禹親自起身,扶著程玉璋起來,輕拍他的肩膀,感慨的看向江春月:“皎姐兒,你能有此夫婿,乃你之幸啊!”

江春月表情一言難盡。

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到現在這副樣子的,她已經不打算細想。

反正,本來她也對江政禹不抱希望,還是等程玉璋去秋闈了,才是她真正自由的開始。

況且,江政禹要送宅子送鋪子,不要白不要,她現在想的可開了,拿到手裏的才是真的。

有了程玉璋出來解圍,江政禹也忘記了剛才江聽瀾帶來的火氣,與程玉璋侃侃而談,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在江春月眼裏,程玉璋有明顯的恭維意圖,還非常有心機。

比如江政禹提到了徐光啟的《農政全書》,講起自己當年的種地心得。

程玉璋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發問:

“桑蠶幾許化蝶?”

“養彘有什麽技巧?”

“您那時井田制度是怎樣的?”

若是以前,江春月不知道也就罷了。

可是她分明記得,程玉璋說過他在道觀自小種田,那本《農政全書》還追過連載的,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農學基本常識。

所以,他在故意裝不知道,哄老頭開心呢。

江春月吃著碗裏的東西,目光在程玉璋身上掃來掃去。

瞧啊,她活了兩回,才了解到這個奸臣有多心機。

江春月想著事情,一邊夾起一旁的鹵豬蹄肉,放到了江聽淙碗裏。

江聽淙一僵。

長姐好像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

他卻很喜歡這個漂亮活潑的長姐,一種來自同一個母體的血脈聯系。

他發現長姐好像對自己有所不同了。

這幾日長姐在家,她常托人給他送自己愛吃的糕點,印象裏長姐還從未這樣給自己送過東西。

今天,長姐竟然給他夾了自己愛吃的豬蹄,他內心雀躍不已,又有點害羞,低聲對長姐說了聲謝謝。

正要啃時,江聽淙忽的感覺到頭上落下一個雲朵般的手,輕柔的撫摸了幾下他的頭。

意識到是長姐在他撫摸他的頭時,他頓時一動不敢動,生怕長姐收回了手,不摸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母親在一樣。

他從未見過生母,但他想,長姐跟母親,應該是很像的。

江春月正在想事情,無意識的做出了這一番動作,她反應過來,覺得孩子大了,這樣不好,才收回了手,喊了一聲:“淙哥兒。”

江聽淙滿臉稚氣的看著她,似乎還帶點不好意思。

“淙哥兒,明天,長姐你去那裏看看,好不好?”

他現在還很乖巧,只是有一點頑皮,本質上還是個很好的孩子,若加以引導,日後也能有一番成就。

江聽淙驚訝不已,支支吾吾:“長姐,你、你要去我那裏?”

“對,想看看淙哥兒最近學習成果。”

江聽淙感覺今天尤其的幸福,忙不疊是的答應了,還道:“我會給長姐準備各種好吃的。”

“嗯,淙哥兒最棒了。”

江聽淙收回眼神,看著自己碗裏的豬蹄子,心臟快速跳動,細細的啃起豬蹄子來。

這頓家宴雖然有江聽瀾這麽個插曲,可結尾卻是非常圓滿的。

江政禹道:“我江府後繼有人,不必要你為上門女婿,玉璋,你與皎姐兒再在府上住幾日,等那邊的院子收拾好了,就搬過去吧。”

此刻,江政禹看著程玉璋的目光,比看自己親兒子還熱情。

回去的路上,程玉璋趁著月色,更肆無忌憚的握著江春月的手,與她一同回去。

來時,江春月歡天喜地,甚至生出想對他好點的心境。

回時,江春月裝都裝的有些不耐煩。

“娘子,今日我對岳父大人所言,句句為真。”

“哦。”

“承蒙岳父大人恩情,肯成全你我的婚姻。”

“嗯。”

忽的程玉璋停下來,這處不曾留燈,只有婢女在前面提著燈籠引路,挺黑的。

江春月也被迫停下來,掙脫了幾下,沒能動彈。

“夫君,怎麽了?”

她看不清程玉璋的表情。

“我只顧我高興,還沒問過娘子是否也高興?”

“我很高興。”江春月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說道。

得虧周圍黑暗,程玉璋只聽得她很高興。

前頭快到兩人院子。

在江府,程玉璋不能與她時常見,程玉璋攥著娘子的手,細細摩挲,慢慢湊近她,用氣聲道:“娘子,你可否讓他們先回去。”

他們?

江春月在腦子裏過濾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他們是前後的仆婢。

她頓時十分無語,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他們離開,他想做壞事?

“娘子……”程玉璋越靠近江春月,心跳越快,甚至感覺到額頭生出薄汗來,被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氣迷的血流加快,急切的想做什麽事情來紓解。

江春月只覺得被程玉璋喚的耳朵癢癢,身子也有些發軟。

她還是伸手在他胸膛前推拒:“夫君,這不好吧……”

程玉璋只抓住了胸前的手,一把按在了自己胸膛上,江春月感覺到一顆蓬勃有力的心臟在手底下跳的很快。

微光中,江春月只知道程玉璋在看著自己。

微妙的是,她好似能感知到他的渴求。

像是……默默搖尾乞憐的大尾巴狗?

這形容一在腦海成型,江春月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這樣罪大惡極的人,她會覺得可愛,難道她就這麽容易被模樣俊秀的男子哄騙嗎?

不……

“你們先回去吧,我與姑爺說兩句話。”

這句話從江春月嘴裏說出來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對啊,這不是她說的吧。

仆婢們行禮,幾人提燈向前走去,沒一會就消失在拐角。

他們消失的那一刻,江春月只覺得腰上纏上一只有力的臂膀,拉她到滾燙的胸懷裏。

另一只手按在她背上,也壓著她在懷裏。

程玉璋終於嘗到了久違的滿足感,喉嚨裏發出舒適的喟嘆。

每每與她親密接觸,他總能有一種充盈、幸福的感覺,若不能時常抱抱親親娘子,他深知會覺得空虛、渴望,除非再次像現在這樣,擁她入懷。

程玉璋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一種名叫江春月的毒,不能離開半步。

低頭,他閉著眼,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嘆息道:“我真是越發離不開你了,皎皎,你怎麽這樣好。”

江春月仰著頭,看了他的臉一會,也看不出什麽,剛要垂下頭,忽的被他突然收回的手掐住了下巴。

江春月驚訝,下意識張嘴要問,只是還沒說出一個字,就看到一團黑影壓了下來,火燙的唇舌就攻入過來,趁虛而入,又急又兇,是重生以來,程玉璋不曾有過的。

江春月害怕的想躲,攬著她腰的手用力收緊,讓她無處可逃,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

程玉璋仿佛在報覆什麽一般,兇殘的吮吻,江春月感覺自己快窒息了,身體發麻,簡直快要站立不住,甚至喉間要不由自主的發出不可控制的聲響。

江春月無力的抗拒,沒有用處。

他看著寡欲,實際上一旦被引燃,就像變了一個人,會拼命的折騰她,就算她出聲求饒,也只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神盯著她,哄著她好了,結果又不停。

想這些時,江春月已經習慣性的慢慢擡手,攬上了他的脖子,主動仰起頭。

她的反應讓程玉璋渾身一僵,急急向後撤退,腦中瘋狂強調:這是江府,這是江府,這是江府!

他一離開,江春月忽的沒有了倚靠,向前跟了過去,栽倒在他懷裏,被他摟住。

偏偏這時分,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還有一個略顯稚嫩的男聲:“誰在那裏!”

江春月聽出是弟弟的聲音,連忙去推程玉璋

程玉璋也十分尷尬,他急急後退,同時又怕江春月摔倒,一只手在放在江春月的後腰上,穩住她,然後與她一齊面向這個不久剛認識的……小舅子江聽淙。

江聽淙在家宴之後,又被江政禹留下來訓誡,這才出來。

沒想到剛走幾步,他就隱約見到前面有人影,更甚還有些什麽奇怪的聲音。

他靠近呵斥,身後的小廝舉著燈籠靠上去,也跟著呵道:“少爺問話呢,快說是誰。”

燈光映出長姐和程玉璋的面孔時,江聽淙大為震驚。

他並不知事,反而疑惑:“長姐?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長姐的婢女呢?你又為什麽跟長姐在一起?”

江聽淙發出靈魂質問,讓江春月的臉越發的紅了。

江聽淙也註意到了長姐的臉色,再看向剛才被父親一頓猛誇的程玉璋,此刻表情也極其不自然,他似乎好像猜到了什麽,橫眉冷豎,伸手指向程玉璋,怒道:“你在勾引長姐?”

程玉璋:“……”

江春月:“……”

連同江聽淙的小廝都沈默了,“勾引”這詞,少爺是怎麽知道的?

程玉璋看了江春月一眼。

江春月明白,他說話不頂用,所以讓她說。

江春月輕咳一聲,站穩後,不動聲色的拂開腰後的手,對江聽淙道:“淙哥兒,不準亂用詞!”

江聽淙卻道:“是孫婆婆教我的,那天,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就說男女這樣,是勾引!”

江春月頓時秀美微擰,孫婆婆,那不是王氏身邊的人,王氏真是處心積慮,安排這種人給淙哥兒講這些,勢必要把他們姐弟養慘,讓她與江聽瀾霸占江府。

“明日我去你那裏細說,總之,那孫婆子不該對你講這些,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她給你說這些用心不良,你不要跟她親近。”

江聽淙雖然搞不懂,但卻非常聽話的點頭:“知道了,長姐。”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到現在江聽淙滿腦子還都是:“那……長姐剛才跟他做什麽呢?”

程玉璋繼續沈默。

江春月磨了磨後槽牙,笑的有些詭異:“我們在賞月……好了,天不早了,快回去洗洗睡吧。”

“長姐慢走。”

江聽淙自始至終沒搭理過程玉璋。

程玉璋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找什麽存在感,在他們告別之後,與江春月一同回去。

只是剛走沒兩步,江聽淙突然叫住了他們。

“等一等!”

江聽淙是剛才看著兩人比著肩膀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刺眼,甚至感覺這樣長姐會被程玉璋欺負。

所以,他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這夜黑的濃稠,長姐身邊又沒有婢女,為了長姐的安全,我送長姐回去。”

江春月沒有拒絕。

之後,三人並排往回走,江聽淙走在長姐與程玉璋中間,嚴密監視著程玉璋的一舉一動,直到看到兩人分別進入各自的院子,也沒有任何交流,江聽淙才覺得心情舒暢,回自己院裏去了。

想到明天長姐要來,說不定還要檢查自己功課,江聽淙回去之後沒有睡覺,反而去了書房,開始臨時抱佛腳,省得被長姐恥笑。

當他掌燈夜讀至半夜,他的小廝苦勸道:“我的小少爺啊,您再學下去,天都要亮了。”

江聽淙努力撐著雙眼:“不,再看一會,長姐要考的。”

小廝長嘆。

江聽瀾在家宴被帶回院子後,江政禹也沒有禁她足,而是給她找了大夫看病。

江聽瀾被逼迫喝下苦澀的湯藥,內心更加著急。

分明前世父親在知道這件事後大發脾氣,與江春月斷了父女關系,這次怎麽完全不一樣了。

她沒精力細究那些,現在最主要的是抓住程玉璋這個人。

她非常相信那個夢裏,程玉璋會成為政壇上最耀眼的新秀,日後位極人臣,作為他的糟糠妻,必然與有榮焉,還能封誥命,此等榮耀,比起王氏給她設計的種種,是最容易的一條路。

不管如何,她都要先跟程玉璋綁在一起。

父親已經認可了他與江春月的婚事,不久之後就會搬離江府,到時候她更加不好操作。

所以,只有趁現在。

她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豁出去拼一把,給自己贏個未來,就算不能做正妻,反正日後江春月會早死,到時候陪著程玉璋走上頂端的,還不是她。

只要能跟了她,她怎麽樣都是不虧的。

她叫來自己的丫鬟,附在她耳邊吩咐幾句,丫鬟聞聲色變。

江聽瀾表情些許猙獰,與平日裏溫婉毫不沾邊:“你若不能給我尋來,我要你好看。”

說罷,江聽瀾伸手,長長的指甲掐在了丫鬟的手腕內側的軟肉上,疼的丫鬟慘叫了一聲,又強行忍住,全身顫抖,小臉蒼白。

直到掐的丫鬟手腕上紫紅一片,江聽瀾才松開手,讓她出去。

想定主意後,江聽瀾嘴角揚起一抹笑。

程玉璋模樣俊美,又博學多才,還不像其他臭男人一樣妻妾成群,前世,她見程玉璋的那幾面,就心生向往,這次,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她看著外面漫漫黑夜,期待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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