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10章
剛被甩耳光的夏利馮嘴角露出一絲癡笑。
徐如意小聲對陳同學說，“看著人模狗樣，是不是個傻子？”
陳同學笑而不語，男人對喜歡的女人都這樣，他嘴角露出了和夏利馮相似的笑容，不過沒夏利馮看起來那麽傻。
敦敦和爸爸得到應有的教訓之後，還不敢生媽媽的氣。晚上海灘邊亮起沙灘燈，一些人搞篝火晚會烤肉。
母子倆在酒店衛生間洗腳。敦敦小人兒哄媽媽，“媽媽，我以後不會了，媽媽不生氣氣好不好？”
“好不好”是跟夏利馮學的，每次夏利馮跟敦敦說話都是用商量的語氣，“敦敦別哭了好不好”，“敦敦吃點蔬菜好不好”。
沈念想到夏利馮說他去跪搓衣板好不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敦敦坐在馬桶蓋上，她蹲下身，視線與他平齊，“答應媽媽，以後不要跟陌生人走，也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除非媽媽在場，知道麽？”
敦敦認真點頭，“知道了媽媽。”
沈念給兒子洗腳，肉肉的小腳裏都是沙子。
“媽媽，叔叔是陌生人嗎？”敦敦現在不敢叫夏利馮爸爸了，因為媽媽會生氣還會哭。
下午沈念抱著兒子回房間，不讓夏利馮進屋，不管他怎麽苦苦哀求，理都不理。
沈念低著頭，輕柔地拂去兒子腳趾中的白沙，想了想還是告訴兒子，她從不想騙他，盡量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話來說，“夏利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爸爸，但是媽媽和你爸爸不熟，不是朋友，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他們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敦敦的爸爸媽媽分開了。”
“我知道，媽媽我知道。如果媽媽不喜歡叔叔，敦敦就不和他玩了，”敦敦認真地說，傾身往前親了一口媽媽的臉頰，“媽媽，我愛你。”比起叔叔，敦敦當然更愛媽媽。
沈念眼眶發熱，給他擦幹腳丫，沒白疼他，“嗯，敦敦乖。”
兒子這麽懂事，她覺得不要扼殺孩子小小的感情，“敦敦可以和叔叔相處看看，如果喜歡叔叔，就和他玩，怎麽樣？”
敦敦大眼睛亮了，點頭道，“好，謝謝媽媽。”
終是抵不過父子血濃於水，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毫無預警，“但是敦敦，可不可以答應媽媽，不要離開媽媽。”她怕夏利馮會搶走兒子。
“敦敦不要和媽媽分開，敦敦和媽媽小姨在一起，很久很久。”敦敦摟著媽媽的脖子。
沈念把他抱起來，“我們去吃晚飯。”
“嗯！”敦敦彈彈腳，“不用媽媽抱，叔叔說媽媽累，敦敦長大了不用抱了。”
他還和兒子說了這些，看來兒子很聽他的話。之前沈意也和兒子說過，但是敦敦總是撒嬌，她們就沒有辦法了。
牽著兒子的手來到酒店餐廳，這裏有中式飯菜，但又貴又不好吃，姐妹倆就沒在這裏吃了。
今天是夏利馮付錢，沈意不用白不用，對夏利馮這個便宜老爸當然要多加利用才對。
菜上來，沈意發覺酒店換廚子了，中國廚子。
徐如意他們也坐在餐桌旁邊，笑著和沈念打招呼，“姐姐好，敦敦好呀。”
敦敦小朋友很有禮貌地和大家打招呼，“姐姐們好，叔叔好。”
陳同學被敦敦歸結為叔叔，我也才英年24歲好不好，可以叫叔叔，但她們為什麽是姐姐。
徐如意想抱敦敦，“好乖。”
敦敦矜持地不給她抱，夏利叔叔說除了媽媽和小姨，其他女人不能給抱，她們要是非要抱你就說你是男子漢，敦敦覆述叔叔的話，“我是大男子漢，不能抱了。”
惹得一團哄笑。徐如意揉揉他的小腦袋，“好好好，大男子漢。”
沈意笑著逗他，“大男子漢要自己吃飯哦，不能媽媽和小姨餵哦。”
敦敦點頭答應，“好，自己吃飯。”
隔著磨砂雕花玻璃的隔壁間裏，夏利馮得意地說，“我兒子。”
孟巡挑了挑眉，“還早。”就不說你馮家，還有你那難纏的前妻，他們現在是不知道而已。
他們吃的也是中餐，廚子是從其他高級中餐廳挖來的，只要有錢，沒辦不到的事。這家酒店是孟氏的產業，孟巡臨時興起來視察。他很少撥冗，把要做的事情推後兩天，怎麽會這樣，自己都覺得可笑。
夏利馮習慣用刀叉，這麽大還不怎麽會使筷子，纏著孟巡教教他，“孟哥你教教我，我兒子什麽都跟我學，我不能教壞他。”
三句話不離開他兒子，孟巡稍舉手腕，長指搭著木筷，“就這麽拿。”
“哦，”夏利馮低頭研究，“是這樣麽，是這樣麽？”
夏利馮的手機響了，他的好朋友打電話給他。
對方八卦，“聽說你有兒子了？這麽快。”
夏利馮不是傻子，頓生警惕，“你聽誰說的？”
夏利馮是朋友們中第一個有孩子的，難免覺得新奇，都想看看，“現在都知道啊，恭喜啊，什麽時候讓兄弟們見見世面。”
“下次吧。”夏利馮掛了電話。
孟巡垂著眼皮，夾菜，“腦子一時熱，保密措施沒做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剛剛掛了朋友電話，家裏的電話打過來，是他奶奶，“夏利，你在哪裏，我孫子呢，把他帶回家聽到沒有。”
“奶奶，你怎麽也聽風就是雨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覆雜。”
他奶奶一下子猜透，“是你喜歡她了，還是對方娘家強勢？”
都有，夏利馮腦殼都疼，“給我一點時間。”
他這打電話的功夫，孟巡都吃完了。
起身出去，隔壁間笑笑鬧鬧地也吃完了。
沈意走過來，“夏利馮呢？”
孟巡說，“在裏面吃飯。”
沈意走進去，夏利馮正在艱難地使用筷子，見到沈意，笑容立刻爬到臉上，“小意。”
“別跟我套近乎。”沈意嫌棄地說，“我來和你有話說。”
夏利馮放下筷子，收回一臉不正經，“洗耳恭聽。”
“你要是敢讓我姐受傷，敢搶我外甥，我會殺了你，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沈意惡狠狠地說，跟她姐姐一樣，惡狠狠的樣子只讓人覺得可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夏利馮定定地望著沈意，“你放心，我不會。我會永遠保護他們，要受到傷害，會先是我，天塌下來，我給他們母子倆頂著。”
沈意神色緩了緩，叉腰氣勢洶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然後走了。
夏利馮摸了摸自己的嘴，小聲說，“我不會騙她。”
沈意出去，不出所料，孟巡跟在她旁邊。
她晚上換了T恤和短褲，平底綁帶涼鞋，沙灘邊海浪陣陣，她才到孟巡肩膀那裏。
“孟巡，你多高？”
“一八五，一八六吧。”
“哦，我不喜歡太高的，那樣會顯得我矮。”
孟巡：……
沈意一米六六，在孟巡看來，的確很嬌小。
沈意擡頭問，“你到底告不告我了？”
後又覺得自己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她看不清孟巡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麽，這次是陪著夏利馮來的。人家也不一定喜歡她，原著裏對蘇蘇死心塌地呢，她聲音軟下來，“額，我可以賠償，是我的錯我承認。”
孟巡聲音低沈，“你要怎麽賠？”
“能怎麽賠，經濟方面啊，不過孟總您又不缺錢，對吧，呵呵呵……”
沈意尬笑，除了那天晚上和早晨，她真沒見孟巡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情感流露好像對這個男人來說，就是多餘的，長這麽好看不笑笑，多可惜啊。沈意懷疑他小時候是不是有什麽創傷。
“我缺女人，”孟巡雙手插兜，低頭看她，海風把她的長發吹得張牙舞爪，孟巡覺得還是很美，淩亂的美感。
這麽明顯的意思，沈意停下腳步，還真把我當雞了，紅唇撅起，憤憤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缺女人和我吃飯，”孟巡說，接著補充，“只是吃飯，別多想。”
孟巡和沈意約定一起吃十頓飯，之前那些事就不作數了，沈意滿口答應，不就是吃飯嗎。
“吃飯的地點我定。”
沈意點點腦袋，不吃白不吃。海風有些冷，孟巡自發地挪到風向給她擋風，他居然還有些小溫柔。
離人聲和燈光遠了，兩人準備往回走，沈意指著前面幾雙綠眼睛的動物，“那是什麽？”
她有點近視，夜晚更看不清。孟巡摟了一下她的肩，扣著她的肩膀她轉身後就松開了，“別看了。”
沈意回頭，是幾只狗，那幾只狗跑到他們面前一些，接著日，是的，三只狗疊著日，日得忘我。
沒眼看。沈意一臉一言難盡，孟巡瞧見她不自然的神色笑了笑。
遠處的徐如意哈哈大笑，舉起手機拍視頻。
沈意搖搖頭，她雙手合成喇叭朝她喊，“如意，我常常覺得不能與你為伍，是因為我沒有你這麽變態。”
陳同學拉徐如意的手腕，“如意，別拍了。”天，我怎麽喜歡這麽個女人。
“操，沈意，狗子被你嚇跑了。”徐如意斤斤計較。
徐如意把剛剛的視頻編輯好發微博和朋友圈，並配上文字“這群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氣，還玩起了np”。
百密一疏，剛剛的朋友圈忘了屏蔽導師。
導師秒敲她，“如意，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完了，我偷溜出來的。”徐如意驚恐地對陳同學說。
陳同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地說，“沒關系，就說你回家相親去了，單身大齡研究生，導師應該能理解。”
*
另一邊，夏利馮不要臉地敲沈念的門，“念念，我買搓衣板了。”他手上真的拿了塊塑膠的紅色搓衣板。
“念念，念念，念念。”他喊一聲敲一下門。
沈念剛洗完澡，穿白浴袍，頭上還包著毛巾。她把門打開一些，警惕地沒卸門上的防盜鏈，兩人隔著一道門縫，她語氣帶有沐浴後濕熱的慍怒，“別敲了，敦敦睡了。”
他嗅到沈念沐浴後的花香，面若桃花，鹿眼裏水汽迷蒙，許久沒有過女人的夏利馮耳根有些紅，沙啞道，“真的？”
“我騙你幹嘛？”一句快走還沒說出口，敦敦就赤著腳跑過來了，高興地喊道，“媽媽，是叔叔嗎，是叔叔嗎？”
“你騙我。”夏利馮聽到兒子的聲音，他緩緩誘哄，“讓我進去，我抱抱我兒子。”
“叔叔！”敦敦從門縫裏伸出胳膊去夠夏利馮的大手，開心地笑著，“叔叔要和我睡覺覺嗎？”
夏利馮默默想，我不只是想和你睡覺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剛被甩耳光的夏利馮嘴角露出一絲癡笑。
徐如意小聲對陳同學說，“看著人模狗樣，是不是個傻子？”
陳同學笑而不語，男人對喜歡的女人都這樣，他嘴角露出了和夏利馮相似的笑容，不過沒夏利馮看起來那麽傻。
敦敦和爸爸得到應有的教訓之後，還不敢生媽媽的氣。晚上海灘邊亮起沙灘燈，一些人搞篝火晚會烤肉。
母子倆在酒店衛生間洗腳。敦敦小人兒哄媽媽，“媽媽，我以後不會了，媽媽不生氣氣好不好？”
“好不好”是跟夏利馮學的，每次夏利馮跟敦敦說話都是用商量的語氣，“敦敦別哭了好不好”，“敦敦吃點蔬菜好不好”。
沈念想到夏利馮說他去跪搓衣板好不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敦敦坐在馬桶蓋上，她蹲下身，視線與他平齊，“答應媽媽，以後不要跟陌生人走，也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除非媽媽在場，知道麽？”
敦敦認真點頭，“知道了媽媽。”
沈念給兒子洗腳，肉肉的小腳裏都是沙子。
“媽媽，叔叔是陌生人嗎？”敦敦現在不敢叫夏利馮爸爸了，因為媽媽會生氣還會哭。
下午沈念抱著兒子回房間，不讓夏利馮進屋，不管他怎麽苦苦哀求，理都不理。
沈念低著頭，輕柔地拂去兒子腳趾中的白沙，想了想還是告訴兒子，她從不想騙他，盡量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話來說，“夏利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爸爸，但是媽媽和你爸爸不熟，不是朋友，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他們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敦敦的爸爸媽媽分開了。”
“我知道，媽媽我知道。如果媽媽不喜歡叔叔，敦敦就不和他玩了，”敦敦認真地說，傾身往前親了一口媽媽的臉頰，“媽媽，我愛你。”比起叔叔，敦敦當然更愛媽媽。
沈念眼眶發熱，給他擦幹腳丫，沒白疼他，“嗯，敦敦乖。”
兒子這麽懂事，她覺得不要扼殺孩子小小的感情，“敦敦可以和叔叔相處看看，如果喜歡叔叔，就和他玩，怎麽樣？”
敦敦大眼睛亮了，點頭道，“好，謝謝媽媽。”
終是抵不過父子血濃於水，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毫無預警，“但是敦敦，可不可以答應媽媽，不要離開媽媽。”她怕夏利馮會搶走兒子。
“敦敦不要和媽媽分開，敦敦和媽媽小姨在一起，很久很久。”敦敦摟著媽媽的脖子。
沈念把他抱起來，“我們去吃晚飯。”
“嗯！”敦敦彈彈腳，“不用媽媽抱，叔叔說媽媽累，敦敦長大了不用抱了。”
他還和兒子說了這些，看來兒子很聽他的話。之前沈意也和兒子說過，但是敦敦總是撒嬌，她們就沒有辦法了。
牽著兒子的手來到酒店餐廳，這裏有中式飯菜，但又貴又不好吃，姐妹倆就沒在這裏吃了。
今天是夏利馮付錢，沈意不用白不用，對夏利馮這個便宜老爸當然要多加利用才對。
菜上來，沈意發覺酒店換廚子了，中國廚子。
徐如意他們也坐在餐桌旁邊，笑著和沈念打招呼，“姐姐好，敦敦好呀。”
敦敦小朋友很有禮貌地和大家打招呼，“姐姐們好，叔叔好。”
陳同學被敦敦歸結為叔叔，我也才英年24歲好不好，可以叫叔叔，但她們為什麽是姐姐。
徐如意想抱敦敦，“好乖。”
敦敦矜持地不給她抱，夏利叔叔說除了媽媽和小姨，其他女人不能給抱，她們要是非要抱你就說你是男子漢，敦敦覆述叔叔的話，“我是大男子漢，不能抱了。”
惹得一團哄笑。徐如意揉揉他的小腦袋，“好好好，大男子漢。”
沈意笑著逗他，“大男子漢要自己吃飯哦，不能媽媽和小姨餵哦。”
敦敦點頭答應，“好，自己吃飯。”
隔著磨砂雕花玻璃的隔壁間裏，夏利馮得意地說，“我兒子。”
孟巡挑了挑眉，“還早。”就不說你馮家，還有你那難纏的前妻，他們現在是不知道而已。
他們吃的也是中餐，廚子是從其他高級中餐廳挖來的，只要有錢，沒辦不到的事。這家酒店是孟氏的產業，孟巡臨時興起來視察。他很少撥冗，把要做的事情推後兩天，怎麽會這樣，自己都覺得可笑。
夏利馮習慣用刀叉，這麽大還不怎麽會使筷子，纏著孟巡教教他，“孟哥你教教我，我兒子什麽都跟我學，我不能教壞他。”
三句話不離開他兒子，孟巡稍舉手腕，長指搭著木筷，“就這麽拿。”
“哦，”夏利馮低頭研究，“是這樣麽，是這樣麽？”
夏利馮的手機響了，他的好朋友打電話給他。
對方八卦，“聽說你有兒子了？這麽快。”
夏利馮不是傻子，頓生警惕，“你聽誰說的？”
夏利馮是朋友們中第一個有孩子的，難免覺得新奇，都想看看，“現在都知道啊，恭喜啊，什麽時候讓兄弟們見見世面。”
“下次吧。”夏利馮掛了電話。
孟巡垂著眼皮，夾菜，“腦子一時熱，保密措施沒做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剛剛掛了朋友電話，家裏的電話打過來，是他奶奶，“夏利，你在哪裏，我孫子呢，把他帶回家聽到沒有。”
“奶奶，你怎麽也聽風就是雨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覆雜。”
他奶奶一下子猜透，“是你喜歡她了，還是對方娘家強勢？”
都有，夏利馮腦殼都疼，“給我一點時間。”
他這打電話的功夫，孟巡都吃完了。
起身出去，隔壁間笑笑鬧鬧地也吃完了。
沈意走過來，“夏利馮呢？”
孟巡說，“在裏面吃飯。”
沈意走進去，夏利馮正在艱難地使用筷子，見到沈意，笑容立刻爬到臉上，“小意。”
“別跟我套近乎。”沈意嫌棄地說，“我來和你有話說。”
夏利馮放下筷子，收回一臉不正經，“洗耳恭聽。”
“你要是敢讓我姐受傷，敢搶我外甥，我會殺了你，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沈意惡狠狠地說，跟她姐姐一樣，惡狠狠的樣子只讓人覺得可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夏利馮定定地望著沈意，“你放心，我不會。我會永遠保護他們，要受到傷害，會先是我，天塌下來，我給他們母子倆頂著。”
沈意神色緩了緩，叉腰氣勢洶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然後走了。
夏利馮摸了摸自己的嘴，小聲說，“我不會騙她。”
沈意出去，不出所料，孟巡跟在她旁邊。
她晚上換了T恤和短褲，平底綁帶涼鞋，沙灘邊海浪陣陣，她才到孟巡肩膀那裏。
“孟巡，你多高？”
“一八五，一八六吧。”
“哦，我不喜歡太高的，那樣會顯得我矮。”
孟巡：……
沈意一米六六，在孟巡看來，的確很嬌小。
沈意擡頭問，“你到底告不告我了？”
後又覺得自己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她看不清孟巡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麽，這次是陪著夏利馮來的。人家也不一定喜歡她，原著裏對蘇蘇死心塌地呢，她聲音軟下來，“額，我可以賠償，是我的錯我承認。”
孟巡聲音低沈，“你要怎麽賠？”
“能怎麽賠，經濟方面啊，不過孟總您又不缺錢，對吧，呵呵呵……”
沈意尬笑，除了那天晚上和早晨，她真沒見孟巡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情感流露好像對這個男人來說，就是多餘的，長這麽好看不笑笑，多可惜啊。沈意懷疑他小時候是不是有什麽創傷。
“我缺女人，”孟巡雙手插兜，低頭看她，海風把她的長發吹得張牙舞爪，孟巡覺得還是很美，淩亂的美感。
這麽明顯的意思，沈意停下腳步，還真把我當雞了，紅唇撅起，憤憤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缺女人和我吃飯，”孟巡說，接著補充，“只是吃飯，別多想。”
孟巡和沈意約定一起吃十頓飯，之前那些事就不作數了，沈意滿口答應，不就是吃飯嗎。
“吃飯的地點我定。”
沈意點點腦袋，不吃白不吃。海風有些冷，孟巡自發地挪到風向給她擋風，他居然還有些小溫柔。
離人聲和燈光遠了，兩人準備往回走，沈意指著前面幾雙綠眼睛的動物，“那是什麽？”
她有點近視，夜晚更看不清。孟巡摟了一下她的肩，扣著她的肩膀她轉身後就松開了，“別看了。”
沈意回頭，是幾只狗，那幾只狗跑到他們面前一些，接著日，是的，三只狗疊著日，日得忘我。
沒眼看。沈意一臉一言難盡，孟巡瞧見她不自然的神色笑了笑。
遠處的徐如意哈哈大笑，舉起手機拍視頻。
沈意搖搖頭，她雙手合成喇叭朝她喊，“如意，我常常覺得不能與你為伍，是因為我沒有你這麽變態。”
陳同學拉徐如意的手腕，“如意，別拍了。”天，我怎麽喜歡這麽個女人。
“操，沈意，狗子被你嚇跑了。”徐如意斤斤計較。
徐如意把剛剛的視頻編輯好發微博和朋友圈，並配上文字“這群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氣，還玩起了np”。
百密一疏，剛剛的朋友圈忘了屏蔽導師。
導師秒敲她，“如意，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完了，我偷溜出來的。”徐如意驚恐地對陳同學說。
陳同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地說，“沒關系，就說你回家相親去了，單身大齡研究生，導師應該能理解。”
*
另一邊，夏利馮不要臉地敲沈念的門，“念念，我買搓衣板了。”他手上真的拿了塊塑膠的紅色搓衣板。
“念念，念念，念念。”他喊一聲敲一下門。
沈念剛洗完澡，穿白浴袍，頭上還包著毛巾。她把門打開一些，警惕地沒卸門上的防盜鏈，兩人隔著一道門縫，她語氣帶有沐浴後濕熱的慍怒，“別敲了，敦敦睡了。”
他嗅到沈念沐浴後的花香，面若桃花，鹿眼裏水汽迷蒙，許久沒有過女人的夏利馮耳根有些紅，沙啞道，“真的？”
“我騙你幹嘛？”一句快走還沒說出口，敦敦就赤著腳跑過來了，高興地喊道，“媽媽，是叔叔嗎，是叔叔嗎？”
“你騙我。”夏利馮聽到兒子的聲音，他緩緩誘哄，“讓我進去，我抱抱我兒子。”
“叔叔！”敦敦從門縫裏伸出胳膊去夠夏利馮的大手，開心地笑著，“叔叔要和我睡覺覺嗎？”
夏利馮默默想，我不只是想和你睡覺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