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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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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

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讓夜蛾正道跟著我們一起回家。這應該是所有普通人的選擇吧。名片由夏油傑收下,或許我收下會更保險。但是當時我根本動不了,我只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夏油傑上前去接過名片,並有禮貌地婉拒。

雖然我很不想讓夏油傑去咒術高專,但是我不可以替他做決定。他有權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

夏油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仿佛不把那個夜晚放在心上。我也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正常約他出去玩。看電影,吃美食探店。拍大頭貼,去爬山,去公園。做暑假該做的事情。

看完電影的午後,還是有點燥熱,蟬鳴此起彼伏也很令人焦躁,我們點了兩碗冰素面和冷飲,坐在店裏等待燥熱褪去。

“吶,小次”夏油夏季最愛的食物上桌了,他卻沒有動。他望向我,說“我們去高專吧”

終於來了。我的心落下來。好像所有的燥熱都褪去

“好啊”我聽到自己回答。

我將我拌好的面遞到他面前,把他那碗拿過來,翻拌著。

“吶,夏油,雖然我老是說鋤強扶弱是好累啊,想做一個普通人”,我頓了頓,壓抑自己的情緒,手上卻不停,“可是我其實,還是願意幫助別人的哦,這個力量我也沒有那麽討厭啦”。

其實只是想陪你走你想走的路。沒有夏油的話,我的存在就沒有意義。

夏油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我知道哦小次”。

我猛吸一口冷飲,兇巴巴說到:“對,你啥都知道!”

夏油好像更高興了,哈哈大笑,“那當然了。”他拆開筷子,開始吃素面。

我卻沒有胃口,低頭喝了一口冷飲望向窗外,早就有準備了不是嗎?夏油他一定會做這樣的選擇不是嗎?

燥熱逐漸褪去,像我和夏油的普通生活正在流逝。

後面夏油約了一次夜娥正道,他又向我們倆宣揚一番咒術學校的事情,最後告訴我們。上次我們倆遇到的咒靈是準一級的。是人類對女嬰的恐懼。

不想生女嬰的恐懼,以及把女嬰沈溺池塘後的恐懼。

這是心理測試嗎?我們以後會面臨的都會是這種東西。如果現在就害怕,那我們就會被他放棄。

我在另外一個世界已了解過這些東西的面目——人類負面情緒的集合體。而夏油也不是普通人,很快接受了。

見我和夏油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他敲定了上門拜訪(游說)父母的日子。

沒什麽阻力,父母們不信宗教,但也沒有偏見。對我們的人生規劃更是放任自由。我們去的是宗教學校,還是什麽學校都無所謂,只要是我們願意的。

所以順風順水的,我和傑踏入了東京咒術高專的大門。

同期的學生還有兩個,家入硝子、五條悟。

學校的教育體系更多的是讓學生相互開發,在任務中實踐。根據學生的術式特性會有對應的課程,硝子的術式屬於治療類別,所以她的理論課不少。而我、五條悟和夏油則偏向實戰,實踐課會更多。體術課倒是都一樣的密集——據夜蛾正道說,不會打戰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哪怕是後勤兵。所以我們上到校長,下到食堂煮飯阿姨,體術都可以過幾招——起碼可以逃跑。

硝子是醫療組外勤任務的密度遠小於我們三個。

我和夏油傑已經搭檔很多年,已經很熟悉。但是跟五條悟出任務……是非常地折磨。

五條悟這個人真的是……非常地……欠打。

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不在乎我和傑的感受。

把任務甩給我和傑,自己跑去打卡新晉的網紅甜品店。在ins上大秀特秀,光鮮靚麗的他和滿身疲憊的我們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等到他第n次悠哉悠哉提著袋子來到任務地點,拍攝我和傑的狼狽模樣的時候,我和傑忍無可忍沖上去把他暴打了一頓。

五條嘴裏還叫囂著“那個那個,我有給你們帶伴手禮,可好吃啦!來來來,快吃吧,兩位辛苦了哦”

淦,誰要啊,那麽甜!

等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五條悟居然還纏著硝子讓她給他治療白天我和傑打他的傷口,在那裏告狀我們兩個人是怎麽欺負他的,真是令人恨得牙癢癢。

進入高專已經半年了,普通的學校已經開始放寒假,咒術高專雖然沒有普通的寒假,但是也有3天全休假期,雖然是輪休,但總好過沒有。

硝子要留在學校,她的實驗差一個數據,她正煩躁不已,輕易不會離開學校。

而五條悟作為禦三家之一,自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畢竟作為家族最強的子弟,沒有什麽是他不可以的。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要求跟著我和傑回家。

他看著我吃驚好像很不滿:“嘛,小次,你不願意嗎?我很傷心哎?我們的革命友誼這麽深刻,你們應該主動邀請我們去你們家玩了。”

我翻了翻白眼,“敬謝不敏”

“吶,傑,小次她是在嘲諷我吧對吧,傑你快教訓她一下,吶,傑”

傑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最後吵吵鬧鬧還是一起回了家。

傑和我的父母接到電話後立馬采購了很多東西,展現了極大的熱情,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在餐桌上一直對五條悟說著我和傑小時候的事情。包括小時候我認為只要不管弱者,弱者全部消滅之後就萬事大吉的事情,還拿來打趣我說結果現在卻自願做這種事情。

我在心裏偷偷抽了自己兩耳光,帶五條悟回家真是錯誤的決定。

可能是很久沒見了,父母很開心,絮叨了很晚才散開,五條悟也很開心。他獲得了很多可以嘲笑我的把柄。

我躺在床上,看著傑小時候做的不倒翁,怔怔地想,可是我還沒有保護好我想要保護的人。

五條悟有點興奮過頭,躺在床上睡不著,起身把夏油傑弄起來拖出家門,在新座的街頭散步。

“沒想到小次小時候還會這樣哈哈哈哈哈”五條悟笑起來,“和你完全不像哦傑”

夏油傑笑笑,“和我像很不好嗎?”

“不過雅次說的有問題”夏油傑正經道,“悟,強弱是比較出來的,永遠都是有相對弱者,這一批弱小消失,下一批弱會馬上冒出來。如果不保護弱小,社會就會動蕩不安,持續地爭鬥,最後誰都不會舒服。”

“哦?是嗎?”,五條悟伸伸懶腰,“這種東西怎麽樣都無所謂。”

“不過,傑”,五條悟笑起來,“我倒是知道了,你滿口大義的樣子原來是遺傳,真是佩服小次在被你們包圍的情況下還能沒被洗腦。”

“哦?是嗎?這種東西怎麽樣都無所謂”夏油傑瞇起眼睛笑起來。

並放出了咒靈。

五條悟跳離夏油傑,推下眼鏡,“小次不在,你得放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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