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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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回到城夜永樂後，還未等大家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更令眾人感到訝異的，是陸喻衿仿佛變了個人。
經過揀單房門口，慧琳隱約聽到裏面似乎有人在哼唱著什麽，
已經走過門口的她，又原路退了了回來，扭頭看著正在裏面挑揀訂單的陸喻衿。
此時陸喻衿也察覺到了門外有人，便擡頭笑問：“慧琳姐，怎麽了？”
“額...”
慧琳走進門內，湊到了陸喻衿的面前低聲問道：“不是說被抓進了欽察監受審了嗎？怎麽才兩天的功夫就全乎人出來了？”
“怎麽？”
陸喻衿仰頭笑了笑：“聽姐你這口氣，是希望我在裏面多待幾天？”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
慧琳連連否認，並問道：“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先前給你送飯的時候，明明連探視都不許，這突然就這麽把你放出來了？”
“其實也沒什麽。”
一面整理著面前的單據，陸喻衿一面答道：“只是誤會而已，弄清楚了自然就放我回來了。況且還有免罪狀，想必他們下次不會再抓錯人了。”
“我想也是，欽察監那幫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離他們越遠越好。”
再一細看陸喻衿面如桃花，慧琳不禁好奇的嘆道：“嘶，不過你這如沐春風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進過欽察監那樣的人間地獄啊。”
“那像什麽？”
陸喻衿將整理好的單據疊放齊整，並雙手握著在案上敲了兩下。
“怎麽說呢？”
慧琳仔細想了一番後，立刻有了答案：“對了，就好像是有了心儀的情郎一樣。”
頃刻間，陸喻衿手裏的單據一滑，都散了一桌不說，還有許多飄到了地上。
“我猜對了？”
見她這樣的反應，慧琳認定了自己的猜測，趕忙湊上前準備追問。
“是誰啊？”
可未待她開口，一直聚在門外偷聽的欺壓女侍和小廝，一起湧到了門口，搶先齊聲問了。
“哪兒冒出來的你們！”
這一幕，嚇壞了慧琳，更令坐在那裏的陸喻衿瞠目結舌，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我說人都跑到哪兒去了。”
祝貽芝擡手輕輕拍了拍被堵在最後面的小孟頭頂。
眾人見狀紛紛退到了一邊。
“你們都沒有事情做了嗎？圍在這裏對別人的私事問長問短的。”
“是，館娘。”
眾人紛紛散開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慧琳也不例外。
“館娘。”
起身行禮後，陸喻衿便彎腰撿著地上的零散的訂單。
“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看來一切都挺順利的。”
一一撿起訂單後，陸喻衿也淺笑回說：“是啊，雖然前一天晚上，我已經和知愚商量出所有的可能，並且一一研究出了對策，不過真到了欽察監，還是難免有些忐忑，尤其是在面對李巖政的時候，深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不過好在你撐過來了，知愚說得沒有錯，你的意志比你的外表還要堅強。”
“好好的，提他做什麽？”
見祝貽芝提及顧知愚的同時，也撿起了腳面前的一張訂單，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陸喻衿忙扭過臉去，一臉羞澀。
祝貽芝笑道：“方才明明是你先提起的，哦對了，你還叫他知愚呢。”
話落，祝貽芝看了看門外沒有旁人，便湊到陸喻衿身旁，用手肘輕輕抵了抵她的胳臂：“這幾天除了欽察監的兩日之外，你都和他在一起，還住在他們家了，進展挺快啊。”
“您說到哪裏去了？我就睡了一夜，還是在苑冉姑娘的房裏。”
“不然呢？”
祝貽芝一臉木訥的反問：“難不成你們還...”
“哎呀，不和您說了。”
不再與祝貽芝討論這件事的陸喻衿，索性坐在了椅子上，重新整理起了單據：“都怪他們一驚一乍的，害得我又要重新收拾了。”
“好好好，不說了。”
祝貽芝滿臉欣慰的靠在了案邊：“不管怎麽樣，看到你們兩個總算對彼此打開了心扉，我很高興。”
話落，祝貽芝輕輕挽起了她的手：“確切的說，是我要感謝你才是。”
“感謝我？”
陸喻衿不解其意。
祝貽芝滿是動情的回道：“知愚這些年來經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他總是一個人負重前行，以前僅有的幾個生死之交如今也是分道揚鑣。如今有你能夠站在他的身旁支持著他，關心著他，令他再也不是孤身一個人了。”
回想起顧知愚先前褪去上衣敷藥時，那隨處可見的疤痕，更多的，是內心深處肉眼所看不到的，陸喻衿不禁垂首不語，默然神傷。
祝貽芝輕輕撫拍著她的手背：“知愚以後，就拜托你了。”
陸喻衿沒有回答，可祝貽芝還是從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到了答案。
二人行至空無一人的後院，想起了陸喻衿毫發無損的奇跡生還，祝貽芝也覺著很不可思議：“知愚的知覺很敏銳，發現李透開始註意你時，就已經在開始幫你想脫身之策了。可對方下手的速度明顯更快，而你背著我們私下去救南兮，我們本以為你是送死，沒成想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有了保命的護身符。”
說罷，祝貽芝於廊道停下腳步，好奇問說：“先前一直沒顧得上問，巖政的密函，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又是怎麽在知愚和我們沒有幫忙的前提之下弄到手的？”
“昨天知愚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陸喻衿雙手撐著憑欄，淡淡笑道：“其實我手上根本就沒有那封信，想也知道大羊駐島武官司的防備有多麽嚴密，即便是我想要去偷，手無縛雞之力豈不是找死嗎？”
“你沒有？”
聽罷此言，祝貽芝甚為驚駭：“那上面的的內容，你如何得知？”
莞爾一笑之餘，陸喻衿開口提醒道：“館娘可還記得，昔日知愚、李巖政等人一齊在我們這宴請大羊駐島武官司公使的那一晚嗎？”
“記得。”
祝貽芝微微點頭。
“那天晚上為了緩解知愚所遭受的責難，一桌的人都在輪流給那位公使敬酒，雖說他酒量不錯，但也經不住這麽個灌法，不到半個時辰就喝暈了。中途離開廂房出恭時，還不許隨扈跟著，恰好經過東司門口撞到了炳忠，對著炳忠一通數落，我見狀便上前勸阻。結果那人沒好氣的說了句話，引起了的在意。”
“什麽話？”
“就連你們湣宗身邊的寵臣、近臣，也不過是我們大羊豢養的一條狗。你們又算什麽東西，竟然敢當我的路？”
聽了這句話，祝貽芝多少猜到了一些：“你當時就斷定，他口中所指的就是李巖政？”
然而疑問隨之而來：“可即便是如此，又是怎麽和密信牽扯上關系的呢？公使即便是喝醉了，也不可能隨意將那麽機密的事告訴你吧？”
“說得對。”
陸喻衿從袖袋之中取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雙手捏著亮在祝貽芝的面前：“所以，得靠這個。”
“這是攝心丹？”
立刻就認出這藥丸的祝貽芝，臉色大變：“你怎麽會有？”
陸喻衿笑答：“在這座帆公島內，到處可見紫游冥主的傳教眾，我只要在任一一條街上走個一炷香，他們就會貼上來了。我只要假意裝作服下，暗中夾在指縫之中收起來，再聽他們在耳邊念會兒邪經歪文，不到半個時辰，我換了兩條街道，就收集了三顆。”
“你收集這個做什麽？”
面對祝貽芝的疑惑，陸喻衿如實回道：“先前知愚曾經對我說過，攝心丹不僅僅可以紫游冥主用來控制島內百姓，還被欽察監用於洗腦招供。我的身份畢竟有瑕疵，真要是有什麽的話，希望能夠提前有個防備，所以多收集幾顆想請岳大夫幫我看看，萬一發生意外的話，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順便私下裏拿自己練練手。”
話落，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沒等給我自己試，就要先用在別人的身上了。”
之後，根據陸喻衿的描述，她將攝心丹溶於茶水之中，一直在東司門外等著公使出來，而後一面恭順賠罪，一面將茶水遞了過去。
公使沒有防備，便飲下了摻有攝心丹的茶。
加之先前半醉的前提之下，使得攝心丹的藥效快速發作。
見四下無人，陸喻衿便迅速從他口中探得了有關於李巖政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了那封信的內容。只可惜這位公使腦子似乎並不十分好使，只記得那封信函的前面幾句。
依靠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她短時間內記住了有關於李巖政的一切，而後令其靠在東司門邊入睡，再跑回四樓謊稱發現他醉倒在那裏。
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祝貽芝聽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把攝心丹用在大羊的公使身上。僅憑那封密函的前幾句話，連李巖政都敢糊弄，萬一哪個步驟出現疏漏，你會把自己給搭進去的。”
“其實當時我也怕。不過岳大夫說了，服用攝心丹後，完全洗腦至少需要三四次的耳邊催眠灌輸，而我只用了一次，因此我想那位大羊公使一覺醒後，應該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了。”
話至此處，陸喻衿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想到李巖政多年來一直試圖控制知愚，才試著臨時決定碰碰運氣的，好幫助他脫離掌控，沒成想卻先用來救自己了。”
“至少現在看來，李巖政的確已經被你給唬住了。”
祝貽芝點了點頭：“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再對你輕舉妄動了。”
“是啊。”
陸喻衿笑道：“我想他現在應該挖空心思想要調查我周邊的人，看看我會將那封根本就不存在的密信，藏在哪裏吧？”
話落，陸喻衿將手中的攝心丹拋入池塘內，隨即拍了拍手：“就讓他去找吧，只要他不來找我麻煩，我也懶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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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過門口的她，又原路退了了回來，扭頭看著正在裏面挑揀訂單的陸喻衿。
此時陸喻衿也察覺到了門外有人，便擡頭笑問：“慧琳姐，怎麽了？”
“額...”
慧琳走進門內，湊到了陸喻衿的面前低聲問道：“不是說被抓進了欽察監受審了嗎？怎麽才兩天的功夫就全乎人出來了？”
“怎麽？”
陸喻衿仰頭笑了笑：“聽姐你這口氣，是希望我在裏面多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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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琳連連否認，並問道：“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先前給你送飯的時候，明明連探視都不許，這突然就這麽把你放出來了？”
“其實也沒什麽。”
一面整理著面前的單據，陸喻衿一面答道：“只是誤會而已，弄清楚了自然就放我回來了。況且還有免罪狀，想必他們下次不會再抓錯人了。”
“我想也是，欽察監那幫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離他們越遠越好。”
再一細看陸喻衿面如桃花，慧琳不禁好奇的嘆道：“嘶，不過你這如沐春風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進過欽察監那樣的人間地獄啊。”
“那像什麽？”
陸喻衿將整理好的單據疊放齊整，並雙手握著在案上敲了兩下。
“怎麽說呢？”
慧琳仔細想了一番後，立刻有了答案：“對了，就好像是有了心儀的情郎一樣。”
頃刻間，陸喻衿手裏的單據一滑，都散了一桌不說，還有許多飄到了地上。
“我猜對了？”
見她這樣的反應，慧琳認定了自己的猜測，趕忙湊上前準備追問。
“是誰啊？”
可未待她開口，一直聚在門外偷聽的欺壓女侍和小廝，一起湧到了門口，搶先齊聲問了。
“哪兒冒出來的你們！”
這一幕，嚇壞了慧琳，更令坐在那裏的陸喻衿瞠目結舌，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我說人都跑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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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紛紛退到了一邊。
“你們都沒有事情做了嗎？圍在這裏對別人的私事問長問短的。”
“是，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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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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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看來一切都挺順利的。”
一一撿起訂單後，陸喻衿也淺笑回說：“是啊，雖然前一天晚上，我已經和知愚商量出所有的可能，並且一一研究出了對策，不過真到了欽察監，還是難免有些忐忑，尤其是在面對李巖政的時候，深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不過好在你撐過來了，知愚說得沒有錯，你的意志比你的外表還要堅強。”
“好好的，提他做什麽？”
見祝貽芝提及顧知愚的同時，也撿起了腳面前的一張訂單，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陸喻衿忙扭過臉去，一臉羞澀。
祝貽芝笑道：“方才明明是你先提起的，哦對了，你還叫他知愚呢。”
話落，祝貽芝看了看門外沒有旁人，便湊到陸喻衿身旁，用手肘輕輕抵了抵她的胳臂：“這幾天除了欽察監的兩日之外，你都和他在一起，還住在他們家了，進展挺快啊。”
“您說到哪裏去了？我就睡了一夜，還是在苑冉姑娘的房裏。”
“不然呢？”
祝貽芝一臉木訥的反問：“難不成你們還...”
“哎呀，不和您說了。”
不再與祝貽芝討論這件事的陸喻衿，索性坐在了椅子上，重新整理起了單據：“都怪他們一驚一乍的，害得我又要重新收拾了。”
“好好好，不說了。”
祝貽芝滿臉欣慰的靠在了案邊：“不管怎麽樣，看到你們兩個總算對彼此打開了心扉，我很高興。”
話落，祝貽芝輕輕挽起了她的手：“確切的說，是我要感謝你才是。”
“感謝我？”
陸喻衿不解其意。
祝貽芝滿是動情的回道：“知愚這些年來經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他總是一個人負重前行，以前僅有的幾個生死之交如今也是分道揚鑣。如今有你能夠站在他的身旁支持著他，關心著他，令他再也不是孤身一個人了。”
回想起顧知愚先前褪去上衣敷藥時，那隨處可見的疤痕，更多的，是內心深處肉眼所看不到的，陸喻衿不禁垂首不語，默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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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喻衿沒有回答，可祝貽芝還是從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到了答案。
二人行至空無一人的後院，想起了陸喻衿毫發無損的奇跡生還，祝貽芝也覺著很不可思議：“知愚的知覺很敏銳，發現李透開始註意你時，就已經在開始幫你想脫身之策了。可對方下手的速度明顯更快，而你背著我們私下去救南兮，我們本以為你是送死，沒成想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有了保命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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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知愚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陸喻衿雙手撐著憑欄，淡淡笑道：“其實我手上根本就沒有那封信，想也知道大羊駐島武官司的防備有多麽嚴密，即便是我想要去偷，手無縛雞之力豈不是找死嗎？”
“你沒有？”
聽罷此言，祝貽芝甚為驚駭：“那上面的的內容，你如何得知？”
莞爾一笑之餘，陸喻衿開口提醒道：“館娘可還記得，昔日知愚、李巖政等人一齊在我們這宴請大羊駐島武官司公使的那一晚嗎？”
“記得。”
祝貽芝微微點頭。
“那天晚上為了緩解知愚所遭受的責難，一桌的人都在輪流給那位公使敬酒，雖說他酒量不錯，但也經不住這麽個灌法，不到半個時辰就喝暈了。中途離開廂房出恭時，還不許隨扈跟著，恰好經過東司門口撞到了炳忠，對著炳忠一通數落，我見狀便上前勸阻。結果那人沒好氣的說了句話，引起了的在意。”
“什麽話？”
“就連你們湣宗身邊的寵臣、近臣，也不過是我們大羊豢養的一條狗。你們又算什麽東西，竟然敢當我的路？”
聽了這句話，祝貽芝多少猜到了一些：“你當時就斷定，他口中所指的就是李巖政？”
然而疑問隨之而來：“可即便是如此，又是怎麽和密信牽扯上關系的呢？公使即便是喝醉了，也不可能隨意將那麽機密的事告訴你吧？”
“說得對。”
陸喻衿從袖袋之中取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雙手捏著亮在祝貽芝的面前：“所以，得靠這個。”
“這是攝心丹？”
立刻就認出這藥丸的祝貽芝，臉色大變：“你怎麽會有？”
陸喻衿笑答：“在這座帆公島內，到處可見紫游冥主的傳教眾，我只要在任一一條街上走個一炷香，他們就會貼上來了。我只要假意裝作服下，暗中夾在指縫之中收起來，再聽他們在耳邊念會兒邪經歪文，不到半個時辰，我換了兩條街道，就收集了三顆。”
“你收集這個做什麽？”
面對祝貽芝的疑惑，陸喻衿如實回道：“先前知愚曾經對我說過，攝心丹不僅僅可以紫游冥主用來控制島內百姓，還被欽察監用於洗腦招供。我的身份畢竟有瑕疵，真要是有什麽的話，希望能夠提前有個防備，所以多收集幾顆想請岳大夫幫我看看，萬一發生意外的話，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順便私下裏拿自己練練手。”
話落，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沒等給我自己試，就要先用在別人的身上了。”
之後，根據陸喻衿的描述，她將攝心丹溶於茶水之中，一直在東司門外等著公使出來，而後一面恭順賠罪，一面將茶水遞了過去。
公使沒有防備，便飲下了摻有攝心丹的茶。
加之先前半醉的前提之下，使得攝心丹的藥效快速發作。
見四下無人，陸喻衿便迅速從他口中探得了有關於李巖政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了那封信的內容。只可惜這位公使腦子似乎並不十分好使，只記得那封信函的前面幾句。
依靠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她短時間內記住了有關於李巖政的一切，而後令其靠在東司門邊入睡，再跑回四樓謊稱發現他醉倒在那裏。
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祝貽芝聽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把攝心丹用在大羊的公使身上。僅憑那封密函的前幾句話，連李巖政都敢糊弄，萬一哪個步驟出現疏漏，你會把自己給搭進去的。”
“其實當時我也怕。不過岳大夫說了，服用攝心丹後，完全洗腦至少需要三四次的耳邊催眠灌輸，而我只用了一次，因此我想那位大羊公使一覺醒後，應該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了。”
話至此處，陸喻衿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想到李巖政多年來一直試圖控制知愚，才試著臨時決定碰碰運氣的，好幫助他脫離掌控，沒成想卻先用來救自己了。”
“至少現在看來，李巖政的確已經被你給唬住了。”
祝貽芝點了點頭：“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再對你輕舉妄動了。”
“是啊。”
陸喻衿笑道：“我想他現在應該挖空心思想要調查我周邊的人，看看我會將那封根本就不存在的密信，藏在哪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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