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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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轉天齊藤不當值，他找了個由頭出宮回了趟家，和父親母親關起門來把昨晚的事細細說了，還轉述了葉棽的意思。
“今日和二老商議，其實我的意思也和大殿下一般，咱們暫且稍安勿躁，把妹妹的“病”先治好，總不至叫聖上疑心。”
齊父沈吟片刻，道：“當今多疑，咱們之前確實是欠考慮了。我和你母親只得你和你妹妹兩個孩兒，那日你妹妹自鏡園回來就哭了一整晚，所謂關心則亂，現在細想來，真是險啊！”
齊藤點點頭：“父親說的是，若非大殿下提醒，咱家指不定就懸了。”
齊母擔心的卻還是齊歡，擡袖抹了抹眼角望著齊藤問道：“如今聖上只是暫時顧不上咱們家，萬一他騰出手來，那大殿下真的能幫咱們？”
齊藤抿了抿唇，到底是把葉棽的原話壓在了心裏，只安撫道：“娘你放心，大殿下既然能專門找我說這個事，肯定是心裏有了謀劃了，他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齊父捋著胡須道：“藤兒，依你看那位大殿下，如何？”
齊藤這回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回到：“依孩兒所見，自圍獵回來大殿下就好像換了個人，性子和以往大不相同，凡事極有主見，再不是從前眼高於頂的那個大皇子了。”
“哦？”齊父有些不太相信，“莫不是因為你在圍場救駕有功，他對你另眼相待，你才會這麽說？”
齊父原本在朝中職位不高，近幾年也早就卸了差事在家安心養老，自然不如旁人消息靈通，對葉棽的印象也都還停留幾年前的那些傳聞而已。
齊藤卻並不認這說法，道：“父親想想，那日鏡園宴上事態頻發，大皇子卻依舊能註意到歡兒這事，說明他洞察入微。再者您說另眼相待，可這件事若是一個不好他兩頭落不著好兒，您想想若他不是真心待咱們家，他一個皇子犯得著嗎？”
齊父點點頭：“這麽說來，大皇子倒是個值得追隨的，當初你在圍場也沒做錯。原本皇後娘娘賢明練達，沈家也是世家大族，尤其沈家二爺手握兵權連皇上都不敢小覷，大皇子得天獨厚，卻輸在為人孤高性子輕浮，一直不得聖心。想不到如今變化如此之大。”
但凡是誰被自己兄弟幾次三番地追殺，也該長長心了。不過這話齊藤只敢在心裏說說，在家是絕不敢提的。
計議已定，齊家二老便緊鑼密鼓地商量給齊歡“治病”的事，齊藤則告辭出來，自己一個人溜溜達達地去了齊歡的院子。
秋風漸緊，一路走來，不斷有枯黃的葉子自樹上飄下，散落在庭院裏、小徑上。
一股涼風鉆進脖子裏，齊藤緊了緊外衫，加快了腳步朝著前面的小院走過去。
院門開著，一個小丫鬟正拿著大掃帚在掃落葉，擡頭瞧見了齊藤，趕忙迎上前行禮請安。
齊藤擺擺手：“歡兒呢？”
小丫鬟低頭道：“小姐在書房習字。”
齊藤“嗯”了一聲，邁步往書房走，小丫鬟丟了掃帚跑到前面去想通傳，卻被齊騰叫住。
“我自己進去，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擡眼見齊藤神色冷峻嚇了一跳，囁嚅一聲還是行禮退開了。
齊藤挑了挑眉，緊走兩步來到書房門口，正猶豫著要不直接進去，門卻從裏面開了。
“小姐，是大少爺在外面呢。”說話的是齊歡的貼身丫鬟玲瓏，她拉開門把齊藤往裏讓，”大少爺快請進來吧，外面風冷的呢，奴婢去給你們泡茶。”
玲瓏說著便側身跑了出去，齊藤順勢推門進屋，齊歡已經從屏風後繞了出來，笑著喊他：“哥！”
一陣冷風鉆進來，齊藤趕忙回手把門關上，生怕齊歡受了涼。
齊歡拉著他到桌前坐下，笑道：“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今兒不當值嗎？”
齊藤擡眼望著出落得越發靈動的妹妹，心裏五味雜陳，既欣慰驕傲又免不了擔心揪心。
“今明都不是我當值。”齊藤道，“剛去給爹娘請了安，過來看看你。對了，剛小丫鬟說你在習字，我瞧瞧你的字有沒有長進。”
他說著便起身，繞過屏風想去書桌前，齊歡卻緊跟著他攔在前面：“不過練練字罷了，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你懂嗎？”
齊藤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哥雖然是個武將，但當年可是文舉武舉都考過的，有什麽不懂的？你別忘了你寫字是誰教的，真是忘了本了。”
他身高腿長，非要往裏走齊歡也攔不住，幹脆轉身在他伸手之前一把拂亂了桌上的東西。
齊藤楞了一下，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麽？”
齊歡偷偷瞥他一眼，跺腳嗔道：“說了不給你看，你做什麽偏要翻人家東西。”說著便側身擠過去，繞過屏風坐在桌子前嘟著嘴巴佯裝生氣。
齊藤掃了眼桌上亂七八糟的書和紙，也跟著又坐回了桌前。只是這一回他只靜靜地望著齊歡，許久都沒開口。
齊歡抿了抿嘴唇，瞪了他一眼，扭頭道：“你看什麽看，我生氣了。”
齊藤冷笑一聲：“歡兒，你是我妹妹，你那點花花腸子，爹娘可能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打算裝給我看？”
齊歡微微一怔，旋即氣惱地夾了他一眼：“你別以為這麽說就能騙到我。”
齊藤嘆了口氣，直言道：“歡兒，昨天有人問我，你有沒有心上人。”
猴子給大家鞠躬，對於段更真的很抱歉。去年頸椎犯得很厲害，不敢久坐，下班之後也不敢碼字，平時還在治療，所以斷更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哈。伴隨斷更，因為不能劇烈運動，體重反倒飆升了不少。人生，真是苦澀啊……
希望今年身體棒棒噠，可以瘦下來，然後好好碼字。對於離開的小可愛，猴子非常理解，對於留下的，猴子萬分感恩，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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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抿了抿唇，到底是把葉棽的原話壓在了心裏，只安撫道：“娘你放心，大殿下既然能專門找我說這個事，肯定是心裏有了謀劃了，他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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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父點點頭：“這麽說來，大皇子倒是個值得追隨的，當初你在圍場也沒做錯。原本皇後娘娘賢明練達，沈家也是世家大族，尤其沈家二爺手握兵權連皇上都不敢小覷，大皇子得天獨厚，卻輸在為人孤高性子輕浮，一直不得聖心。想不到如今變化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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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嗯”了一聲，邁步往書房走，小丫鬟丟了掃帚跑到前面去想通傳，卻被齊騰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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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抿了抿嘴唇，瞪了他一眼，扭頭道：“你看什麽看，我生氣了。”
齊藤冷笑一聲：“歡兒，你是我妹妹，你那點花花腸子，爹娘可能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打算裝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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