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圍場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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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封賞一事，讓眾人對拂煙越發刮目相看。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校尉竟引得北羥小王子與貴賢王爭相迎娶，而這女校尉卻是與莫家公子有婚約在身。
趙乾心中不悅，可卻偏偏提升拂煙做了城防營的都統，接替了王世琛的職位。至於王世琛的死，已經交由刑部去調查，一時半會兒還得不出結論。
一整日的熱鬧到了晚間顯得淒涼，皇上率先回宮，餘下的不過都是一些負責收尾工作的。城防營和驍驥營的人也留下來幫忙。
完顏阿謄上奏了趙乾，就此回去北羥，聲稱要回去大肆宣揚東璃皇是如何禮待北羥，要將趙乾的那些封賞惠澤北羥的百姓！這話讓趙乾聽得更是自滿，想都沒想就直接放行了。
與趙乾一同回宮的還有西昆的使者，不過趙乾卻沒有將西昆來使一事告訴完顏阿謄。拂煙盯著遠去的隊伍，浩浩蕩蕩，消失在了圍場盡頭。也未曾看清楚西昆的來使之中有沒有她想見的人！只是左右不過多等上個一兩日而已，若是洛經年來了，肯定會來找她的！
朱懷德帶著人幫著收營帳，拂煙無所事事，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大雪說停就停了，但天氣還是很冷，今夜更覺寒冷了許多。完顏阿謄的那群人應該是從官道離開，此時卻還在西邊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總覺得不太對，終是忍不住朝著西邊走了過去。
臨近西邊營地之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拂煙警惕揮手一掌，被來人輕巧擋下。
“是我！”熟悉的聲音讓拂煙的戒備一下放松。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隨皇上先回去了嗎？”
莫非淡淡一笑，“不放心你，所以跟來看看！而且也不太放心父親，他一定要親自去除了完顏阿謄，已經和莫雨莫朗幾人去了西邊，倒是你，不必再去以身犯險了！”
“嗯！我也是看那群北羥人沒有動靜，有些好奇，所以想去看看！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放心了！”女子說完，卻仍舊往西邊走動。
莫非沒有要攔她的意思，只是與她一起並肩而行，“回去之後，想要見你就難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氣氛驟然變得纏綿起來，拂煙如水的眸子對上莫非漆黑的雙眼，心裏也多了些不舍。聲音也只在他面前這般溫柔，“天神教為禍百姓，的確應該早些除了！”
“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就能回來！還有，前些日子我托人找到了當年為你母妃驗屍的老太醫，只可惜他四年前已經去世了！不過當年還有個跟在他身後的醫徒，就在城南的仁德醫堂，你得空的時候可以去問問，也許能知道些線索！還有，沒事回去陪陪蓮心，她一個人在府裏閑來無事，你們又十分投機，想必你陪著她，她會很開心的！”
想了想，莫非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只錦囊遞給了女子，“這東西你且收好，若是遇到危險，再打開來，可保你一命！眼下我向皇上說了與你之間的關系，不僅柳安得楊淩遠那些人盯著你，就連皇上也要忌諱你幾分！別看如今你升了職，可職責越大，犯了錯，懲罰也就越重！宮裏不比外面，處處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勾心鬥角！我不在，你萬事都要小心！”
女子輕輕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天厥城也要事事小心些！”
“好，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你若有什麽事，就和樓錦書說，雖說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很是生氣，不過卻也沒有到要與你我斷交的地步。過些時日，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也就釋懷了！”
說起樓錦書，拂煙確實覺得有些慚愧！比起完顏阿謄的不擇手段，樓錦書是真心待她好的！只可惜，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莫非，即便他在好，也不會喜歡上他。
想到此不由嘆息一聲，“他一定很生氣吧！本來想著與他解釋，可他卻避而不見！”
“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沒與他說清楚！何況這件事情，你早就與他說過，你那態度也十分明確了！要是我早早說了，或許他也不會還抱有希望！但錦書向來仁厚，絕不會因為此事就與你我斷情絕義！只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自然不願多說什麽！等回了京城，找個機會，我會與他當面解釋清楚，與他賠禮道歉就是！”
“應該的，怎麽說也是我們沒有事先告訴他，陡然聽聞這消息，別說他了，莫將軍一定也很吃驚！只是你這話當著滿朝文武與皇上的面說了出來，對莫將軍可十分不利！”
拂煙一句話說到重點，其實這也是莫非所擔心的地方。
“父親沒有責備，這事卻是我做的不對！但白日那情形，我若是不說，完顏阿謄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他是算好了我會說，才故意如此提議！良田千畝，就相當於將天厥城外的方圓百裏地讓給了北羥，看來他的目的並不在你，而在天厥城！”
天厥城作為東璃與北羥的交接之地，雖地處偏遠，可論起物資在漠北絕對勝過北羥的任何一個城池！北羥土地看似廣闊，卻十分貧瘠，能夠耕種之土寥寥無幾。良田千畝雖然比不上東璃任意一個王爺皇子的受封地，可對於北羥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惠。
加上天厥城又是南通北往的重要地域，北羥人早已對天厥城虎視眈眈，幾次三番的挑釁雖未成功拿下，可也讓朝廷頭痛不已。
趙乾未曾親臨，不知北羥人的兇猛，這就好比是一只兇狠無比的野獸，原本就饑腸轆轆，為了避免它傷了自己，給它些食物充饑。而等它吃飽了，就有足夠的力氣對抗你！
莫非很清楚，拂煙很清楚，莫洪川同樣清楚，這也是為什麽一定不能放虎歸山的道理！只是幾人都沒想到，完顏阿謄鋌而走險的這一步，竟然是這樣的目的。
女子目光微微凝聚，眼底的機警統統表現在了面上，忽而那眼神沈了下去，面色也白了幾分。回身望著莫非的時候，語氣也急促起來，“不好，完顏阿謄一定已經不在營地了！”
莫非也是一楞，“怎麽可能？我親眼見著他們進了營地，再沒有出來過！”
女子搖了搖頭，“入了營帳不假，可完顏阿謄不在了！那麽多人，目標自然就大了，但要是分散成幾人，想要躲過守衛，並不難！你忘記那日夜間刺殺我的那些人了嗎？完顏阿謄身邊的人總不會還比不上那些刺客吧！”
莫非眼睛微瞇，表情也是冷到了極點，“要去往北羥他們不會走官道離開，一定是要從北邊的閘口由水路走！那邊也有我們的人，應該還來得及！”
二人不再多言，急忙往北邊的閘口趕去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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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心中不悅，可卻偏偏提升拂煙做了城防營的都統，接替了王世琛的職位。至於王世琛的死，已經交由刑部去調查，一時半會兒還得不出結論。
一整日的熱鬧到了晚間顯得淒涼，皇上率先回宮，餘下的不過都是一些負責收尾工作的。城防營和驍驥營的人也留下來幫忙。
完顏阿謄上奏了趙乾，就此回去北羥，聲稱要回去大肆宣揚東璃皇是如何禮待北羥，要將趙乾的那些封賞惠澤北羥的百姓！這話讓趙乾聽得更是自滿，想都沒想就直接放行了。
與趙乾一同回宮的還有西昆的使者，不過趙乾卻沒有將西昆來使一事告訴完顏阿謄。拂煙盯著遠去的隊伍，浩浩蕩蕩，消失在了圍場盡頭。也未曾看清楚西昆的來使之中有沒有她想見的人！只是左右不過多等上個一兩日而已，若是洛經年來了，肯定會來找她的！
朱懷德帶著人幫著收營帳，拂煙無所事事，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大雪說停就停了，但天氣還是很冷，今夜更覺寒冷了許多。完顏阿謄的那群人應該是從官道離開，此時卻還在西邊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總覺得不太對，終是忍不住朝著西邊走了過去。
臨近西邊營地之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拂煙警惕揮手一掌，被來人輕巧擋下。
“是我！”熟悉的聲音讓拂煙的戒備一下放松。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隨皇上先回去了嗎？”
莫非淡淡一笑，“不放心你，所以跟來看看！而且也不太放心父親，他一定要親自去除了完顏阿謄，已經和莫雨莫朗幾人去了西邊，倒是你，不必再去以身犯險了！”
“嗯！我也是看那群北羥人沒有動靜，有些好奇，所以想去看看！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放心了！”女子說完，卻仍舊往西邊走動。
莫非沒有要攔她的意思，只是與她一起並肩而行，“回去之後，想要見你就難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氣氛驟然變得纏綿起來，拂煙如水的眸子對上莫非漆黑的雙眼，心裏也多了些不舍。聲音也只在他面前這般溫柔，“天神教為禍百姓，的確應該早些除了！”
“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就能回來！還有，前些日子我托人找到了當年為你母妃驗屍的老太醫，只可惜他四年前已經去世了！不過當年還有個跟在他身後的醫徒，就在城南的仁德醫堂，你得空的時候可以去問問，也許能知道些線索！還有，沒事回去陪陪蓮心，她一個人在府裏閑來無事，你們又十分投機，想必你陪著她，她會很開心的！”
想了想，莫非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只錦囊遞給了女子，“這東西你且收好，若是遇到危險，再打開來，可保你一命！眼下我向皇上說了與你之間的關系，不僅柳安得楊淩遠那些人盯著你，就連皇上也要忌諱你幾分！別看如今你升了職，可職責越大，犯了錯，懲罰也就越重！宮裏不比外面，處處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勾心鬥角！我不在，你萬事都要小心！”
女子輕輕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天厥城也要事事小心些！”
“好，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你若有什麽事，就和樓錦書說，雖說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很是生氣，不過卻也沒有到要與你我斷交的地步。過些時日，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也就釋懷了！”
說起樓錦書，拂煙確實覺得有些慚愧！比起完顏阿謄的不擇手段，樓錦書是真心待她好的！只可惜，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莫非，即便他在好，也不會喜歡上他。
想到此不由嘆息一聲，“他一定很生氣吧！本來想著與他解釋，可他卻避而不見！”
“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沒與他說清楚！何況這件事情，你早就與他說過，你那態度也十分明確了！要是我早早說了，或許他也不會還抱有希望！但錦書向來仁厚，絕不會因為此事就與你我斷情絕義！只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自然不願多說什麽！等回了京城，找個機會，我會與他當面解釋清楚，與他賠禮道歉就是！”
“應該的，怎麽說也是我們沒有事先告訴他，陡然聽聞這消息，別說他了，莫將軍一定也很吃驚！只是你這話當著滿朝文武與皇上的面說了出來，對莫將軍可十分不利！”
拂煙一句話說到重點，其實這也是莫非所擔心的地方。
“父親沒有責備，這事卻是我做的不對！但白日那情形，我若是不說，完顏阿謄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他是算好了我會說，才故意如此提議！良田千畝，就相當於將天厥城外的方圓百裏地讓給了北羥，看來他的目的並不在你，而在天厥城！”
天厥城作為東璃與北羥的交接之地，雖地處偏遠，可論起物資在漠北絕對勝過北羥的任何一個城池！北羥土地看似廣闊，卻十分貧瘠，能夠耕種之土寥寥無幾。良田千畝雖然比不上東璃任意一個王爺皇子的受封地，可對於北羥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惠。
加上天厥城又是南通北往的重要地域，北羥人早已對天厥城虎視眈眈，幾次三番的挑釁雖未成功拿下，可也讓朝廷頭痛不已。
趙乾未曾親臨，不知北羥人的兇猛，這就好比是一只兇狠無比的野獸，原本就饑腸轆轆，為了避免它傷了自己，給它些食物充饑。而等它吃飽了，就有足夠的力氣對抗你！
莫非很清楚，拂煙很清楚，莫洪川同樣清楚，這也是為什麽一定不能放虎歸山的道理！只是幾人都沒想到，完顏阿謄鋌而走險的這一步，竟然是這樣的目的。
女子目光微微凝聚，眼底的機警統統表現在了面上，忽而那眼神沈了下去，面色也白了幾分。回身望著莫非的時候，語氣也急促起來，“不好，完顏阿謄一定已經不在營地了！”
莫非也是一楞，“怎麽可能？我親眼見著他們進了營地，再沒有出來過！”
女子搖了搖頭，“入了營帳不假，可完顏阿謄不在了！那麽多人，目標自然就大了，但要是分散成幾人，想要躲過守衛，並不難！你忘記那日夜間刺殺我的那些人了嗎？完顏阿謄身邊的人總不會還比不上那些刺客吧！”
莫非眼睛微瞇，表情也是冷到了極點，“要去往北羥他們不會走官道離開，一定是要從北邊的閘口由水路走！那邊也有我們的人，應該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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