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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木葉的街道漸漸喧囂起來。

釘崎鈴蘭將宇智波鼬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經過反轉術式的治療後,他陷入了恢覆期的深度沈睡。

大概要到晚上才會醒來了……

鈴蘭用一個幹凈的醫療容器將他的眼球封裝好,然後封印進了隨身的卷軸中。

做完這些事情釘崎鈴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因為今天早晨的突發情況,導致她感到十分心累。本來應該找個更好的時機再為鼬治療的,但是情緒沖動之下就沒考慮那麽多。

怪不得別人總說沖動是魔鬼呢……

現在既然做了,那就要打起精神來處理後續的工作。

宇智波鼬是在執行任務期間被七尾綁來的,這會估計鬼鮫已經把事情匯報給佩恩了吧?

還有重明帶走的佐助也是個問題,按照鼬的想法來看,她得當著那孩子的面死掉一次才能刺激他開啟萬花筒寫輪眼,要不要趁今天一鼓作氣解決這事也是一個問題。

相比之下更要緊的是……兩面宿儺。

詛咒之王解了一晚上封印,鈴蘭推算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到本體中了。

雖然有止水盯著不會出現意外,但是釘崎鈴蘭還是決定過去看一眼,畢竟這對咒術界來說是一件大事。

橘發咒術師簡單洗漱了一下,給宇智波鼬脫掉那件醒目的風衣外套,然後摸著下巴在床邊思索了片刻,又動手將他的鞋子和外衣也脫了。

只留下一件貼身的上衣和褲子,這樣睡覺會比較舒服一些。

做完這些後鈴蘭穿戴整齊,把自己的房門關好來到了隔壁的蕎麥屋中,蕎麥屋被夜蛾正道他們重新裝潢了一遍,看上去嶄新不少。

釘崎鈴蘭一進門發現大家都在吧臺坐著,神情意外道:“真難得啊,你們大清早居然都在這裏?”

“兩面宿儺快要出來了,我們當然要來關心一下。”影分身五條悟撐著臉頰,看起來在這裏等待有一會了。

鈴蘭轉眸打量了一圈,然後對甚爾身邊的黑發女人打起了招呼:“伏黑夫人您好,昨晚沒能來得及問候,我叫釘崎鈴蘭,這幾年承蒙您先生的照顧了。”

她使用完異界轉生之術後甚爾的妻子是昏迷狀態,緊接著昨晚跑了一趟砂隱,今天早晨又遇到那種情況,一直沒能正式跟這位夫人問好。

鈴蘭的話剛一說出口,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咧開嘴笑了,天與暴君罕見地露出局促的表情,他身邊的黑發女人楞了一下,隨即靦腆地說道。

“您好釘崎小姐,詳細的情況我已經聽甚爾說了,真的很感謝您給了我重新活一次的機會……”黑發夫人說到最後手指忍不住絞了起來。

是那種一眼可見的害羞。

釘崎鈴蘭連忙找話題化解她的羞澀:“您不用這麽客氣,叫我鈴蘭就可以了,其實我也受到了伏黑甚爾很多的照顧──”

“釘崎大小姐,我現在改名了……叫禪院甚爾。”天與暴君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她的話。

鈴蘭滿臉寫著茫然,五條悟和夏油傑捂住嘴巴憋笑,肩膀止不住地抖動,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禪院』這個姓氏鈴蘭是知道的,出自咒術世界中,與『五條』家和『加茂』家並稱為禦三家。

她上輩子不認識天與暴君也沒見過他,完全沒想到甚爾是禦三家的人,在那種重視術式和天賦的古板家族中,一絲咒力都沒有的甚爾一定會被當做異類吧?

釘崎鈴蘭還想再問些什麽,餘光掃到了笑的滿臉通紅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她略帶不爽地走過去問:“你們兩個人從剛才起就在笑什麽呢?”

夏油傑把鈴蘭拉到一旁,附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起初鈴蘭還有一些不耐煩,聽著聽著忽然嘶了一聲,最後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禪院甚爾。

原來這家夥一開始就姓禪院,老婆去世之後變得自甘墮落到處亂搞,甚至還隨便入贅給了一個姓伏黑的女人,把自己和兒子的姓氏都改掉了。

釘崎鈴蘭嘗試帶入了一下,她要是那位妻子估計會被氣到再死一次。

只能說人與人的性格不一樣,她真的很難評價。

甚爾的妻子性格非常內秀,遇到這種事情更多的是慶幸能夠重活一次,有機會繼續陪在丈夫和兒子的身邊……至於入贅什麽的,他們兩人都沒太過計較。

比起追究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如好好珍惜眼前失而覆得的時光。

禪院甚爾的情商也很高,立馬就給自己改了姓,撇清他與那位伏黑女士之間的關系。

釘崎鈴蘭聽了半天八卦,最後不得不感嘆甚爾妻子的豁達,就在她偷偷打量天與暴君和他老婆的時候,沈寂了許久的後院終於有了動靜。

“嘭──!”

鈴蘭設下的『帳』被轟碎,蕎麥屋裏所有的咒術師都站了起來,從後院慢慢走出了三個人影。

兩面宿儺赤.裸著上身走在前面,宇智波止水開著一雙萬花筒,單手扶著伏黑惠跟在後面。

“什麽啊……你們都在這是等我嗎?”詛咒之王的聲音低沈,配上他桀驁不馴的表情顯得十分囂張。

釘崎鈴蘭一時間無法確定『別天神』是否失效了,因為止水的萬花筒都健在,但是兩面宿儺看起來真的不像好人……

“是在等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讓止水給你補一發?”鈴蘭坦言道。

宇智波止水將伏黑惠扶到凳子上坐好,剛剛把詛咒之王從體內剝離讓他有點虛弱,伏黑惠輕聲道了句謝,下一秒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甚爾妻子抱著他聲音顫抖:“小惠嗎?是小惠吧!”

伏黑惠詫異地看向這個黑發女人:“……小惠?”

他一米八的大個子被人家喊“小惠”不合適吧?而且他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一上來就這麽叫會讓他很不好意思啊……

女人的懷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到就令伏黑惠感覺莫名的安心。

天與暴君走上前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後插著手對兒子說:“通知你一下,從今天起你改名叫禪院惠,跟伏黑沒有關系了。”

不然每次提到兒子,他老婆都會想到入贅的事情。

海膽頭青年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影分身五條悟饒有興趣地擠到他們面前,對著茫然的伏黑惠解釋道:“惠醬你還不知道吧!這位禪院甚爾就是你的爸爸哦,旁邊這位美麗的女士是你的媽媽~”

活了這麽多年頭一次見到父母的『禪院惠』瞳孔緊縮,被五條悟的話震驚到微微張開嘴巴。

不,仔細回想一下的話這個強壯的男人他在涉谷事變時見過一面。

但那次僅僅只聊了幾句,他根本不知道這家夥就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更別提母親了……此刻真的是初次見面。

這邊禪院一家三口陷入了淩亂的認親現場,另外一邊宇智波止水走到鈴蘭面前對她溫柔地關心道。

“睡的怎麽樣?不用擔心兩面宿儺的情況,別天神沒有絲毫減弱,我已經確認過了。”

釘崎鈴蘭聽到他的話終於放心下來,撓著頭發不好意思地開口:“辛苦你了止水,等會還得麻煩你去一趟咒術世界,讓五條悟解開獄門疆的封印。”

宿儺和禪院惠是通過『獄門疆』來到忍者世界的,想要徹底回去必須從外面打開咒術世界的門鎖。

換一句話說就是要解封獄門疆。

止水寵溺地點頭:“這些小事不麻煩,鈴蘭之後應該沒再做噩夢了吧?”

釘崎鈴蘭動作一頓。

她確實沒再做噩夢了……那個噩夢現在正躺在她的床上。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哦,已經沒有再做噩夢了!”她說話的聲音底氣不足,宇智波止水始終有些狐疑。

鈴蘭不想被追究這個問題,裝模作樣地看了眼窗外,然後雙手一拍:“糟糕!都這個時間了嗎?我該去聯系佩恩匯報了!”

她說完就一溜煙跑到了後院,給自己設了個帳後做賊心虛地回頭望了望:“還好他沒跟上來,不然我要怎麽解釋啊……”

橘發咒術師想起清晨臥室中的畫面,白皙的皮膚下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她總不能給止水說自己的通靈獸綁架了宇智波兄弟倆,她還把人藏進被子裏,最後甚至還親了起來吧!

有一種止水在賣力工作,而她在談情說愛的愧疚感。

釘崎鈴蘭心虛地坐在地上,然後雙手結了幾個印,主動往佩恩那裏發送“思念波”。

這是佩恩輪回眼的秘技『幻燈身之術』。

『曉』組織成員發出“思念波”,佩恩接受到後會將其轉化成幻象。跟上輩子使用智能手機視頻通話一樣,鈴蘭等待了一會,再一睜眼就出現在了外道魔象上。

“我以為你會更快跟我聯絡。”佩恩面無表情看著她“鬼鮫說你帶走了宇智波鼬?他們在執行別的任務,你們尋找七尾的人手不夠嗎?”

組織首領一上來就是好幾個質問。

釘崎鈴蘭眉頭一皺:“我把鼬帶走跟找七尾有什麽關系?我就是單純的想見他不行嗎?”

咒術師在組織中說話一直很硬氣,再加上鈴蘭已經萌生了離開『曉』的想法,現在和佩恩說起話來連敷衍都沒什麽耐心。

佩恩也皺起了眉,兩人四目相對。

是了,宇智波鼬和釘崎鈴蘭的關系匪淺,以這群任性的咒術師行事作風來看,這樣的確沒什麽不行的。

“蠍和迪達拉捕獲一尾人柱力的任務失敗了,你們那邊尋找七尾的進度怎麽樣?”佩恩沈默片刻,換了一個話題。

釘崎鈴蘭攤手:“我們還沒開始找,半路上五條悟和夏油傑鬧了一些矛盾所以任務被擱置了,那現在怎麽辦?需要我們順手去抓一尾嗎?”

她隨口扯了個謊,主要是想問問對砂隱的安排,如果組織打算再派人過去,那鈴蘭就要提前給我愛羅送情報了。

現在除了七尾以外的所有尾獸所在之地都被『曉』給查了出來,對佩恩來說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人間蒸發的七尾,否則就算把其他尾獸都抓住也沒有用。

佩恩輕嘆一聲:“不用,你們盡快解決完矛盾去找七尾,一尾那邊剛被突襲過,想來已經做好了嚴密的防範,等過一段時間他們放下戒備再派人過去吧。”

鈴蘭聽到佩恩不打算再對砂隱出手,客氣了兩句就想切斷聯系,臨走之前組織首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提醒道。

“找到七尾後,你們就把情報告訴角都和飛段,我已經派他們倆去火之國了,那邊有守護忍十二士的賞金任務,你們直接在那裏匯合。”

釘崎鈴蘭隨意擺了擺手切斷聯系,在蕎麥屋的後院中蘇醒過來。

角都和飛段也來了火之國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這群人怎麽像蒼蠅似的哪裏都有他們?看來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綱手前輩才行。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木葉,反正提前做好準備肯定沒錯。

鈴蘭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看了一眼蕎麥屋內的方向,深吸一口氣解開了『帳』。

接下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幫佐助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她仔細想過了,認為現在是出手最好的時機。

等宇智波鼬醒來後絕對不會同意她傷害自己假死的,並且以她對自家過咒怨靈的了解,止水八成也不會答應這件事。

所以趁現在鼬沈睡了,她只需要再支開止水,就能創造絕佳的機會!

釘崎鈴蘭默默計劃了一下,大步邁進了蕎麥屋裏,禪院一家三口的氣氛比剛才融洽了不少,可以看的出海膽頭青年在努力勸自己接受眼前的情況。

“你們聊的怎麽樣了?沒問題的話我就讓止水去找五條悟了,只有那個家夥解開獄門疆的封印才能把兩面宿儺和伏黑惠送回去哦。”

海膽頭青年沈默片刻:“那個……釘崎前輩,您叫我禪院惠吧。”

禪院惠看向失落的黑發女人,他的母親在聽見伏黑惠這個名字後目光明顯黯淡了幾分。

他大概能理解,畢竟自己是母親用生命為代價生出來的,最後名字還被不靠譜的父親改成了入贅後的姓氏,冠以其他女人的姓名怎麽聽都會覺得刺耳吧?

甚爾妻子怔忪,盯著禪院惠的眼睛慢慢變紅,天與暴君把老婆抱進懷裏安慰起來,禪院惠手足無措地開口。

“不要哭啊……媽、媽媽。”他真的不懂哄女性的技巧。

禪院一家三口又溫存了片刻,宇智波止水使用術式先一步去了咒術世界。

釘崎鈴蘭看著他身上那刺眼的光,心虛地說道:“那邊就拜托你了止水,你把兩面宿儺和禪院惠接過去以後留在高專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五條悟重建咒術界的事情我們都沒能幫上忙……”

總之能拖一會是一會。

宇智波止水安靜地點頭,隨著光芒的熄滅人也去往了咒術世界。

釘崎鈴蘭給夏油傑打了聲招呼,說她要出村辦點事情,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然後又去了一趟火影辦公室,將『曉』的最新情報第一時間告訴了綱手。

安排完所有事情後已經是中午了,鈴蘭通靈出七尾,坐上它快速飛到火之國與海岸線的交界處,把被捆綁了許久的佐助放了出來。

海岸線附近人跡罕至,在這裏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正午過後,火之國局部地區下起了小雨。

宇智波佐助因為在重明嘴裏掙紮而搞的衣衫淩亂,現在就這麽站在海邊,海風夾雜著雨水不斷沖刷著他的胸膛。

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鈴蘭。

橘發少女面帶歉意地走上前,輕柔地解開了他的繩結:“對不起啊佐助,綁了你這麽久。”

佐助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紅色的印子,他毫不在意地活動著手腕問:“你找那個男人幹什麽?”

他和鼬是同時被綁去木葉的,一路上壓抑了很久的情緒馬上就要爆發。

釘崎鈴蘭下意識輕撫那個裝著鼬眼睛的卷軸,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反而詢問道。

“佐助,我對你來說重要嗎?”

只有跟鼬一樣重要,她的死亡才能給佐助帶來精神上的打擊,從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佐助緩緩挑起了眉:“我以為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釘崎鈴蘭松了口氣,開始考慮怎麽樣死亡能顯得慘烈一些,沒想到佐助依舊對之前的問題念念不忘。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找我一個人不夠,還要找那個男人?我被帶走之後你們幹了什麽?”

他早就不是曾經那個無知的小鬼了,嚴肅起來的氣勢震懾力十足。

鈴蘭突然被他提醒,腦海中出現了清晨臥室的畫面,心莫名虛了幾分……這其中害羞的成分更大一些。

“這不是小孩子該問的!我和你哥哥……我們在處理大人之間的問題!”

佐助冷哼一聲:“在鈴蘭姐眼裏我永遠都不如那個男人嗎?即使我現在有了打敗他的實力,你的目光也只會停留在破爛的身上?鈴蘭姐看男人的眼光果然不行啊。”

釘崎鈴蘭:“……”

她不明白小孩子為什麽突然鬧別扭,上輩子沒有養弟弟的經驗,鈴蘭把這一切歸咎在叛逆期的錯上。

“不是,我沒打算跟你說鼬的問題啊,而且也沒有拿你們兩個人做比較,鼬的天賦確實不錯……但是佐助你也有你的優點!”

不知道該怎麽做,總之先哄一哄吧?

雨水從宇智波佐助的臉頰滑落至胸口,潮氣下顯得那雙眼睛濕漉漉的,他像只被遺棄的小狗緊緊盯著鈴蘭,說出口的話卻相當具有攻擊性。

“鈴蘭姐的意思是並沒有無視我?”

“當然!”

“那現在,證明給我看。”

釘崎鈴蘭回過神來覺得不太對勁,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反客為主!

證明?怎麽證明?!

她不是要自殺的嗎?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男主是鼬!

鈴蘭是佐助的嫂子!不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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