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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發咒術師冥思苦想,最後慎重地開口。

“你看,你在蕎麥屋住了好幾年對吧?又是鼬的家人,在我眼中已經跟親弟弟一樣了!”

宇智波佐助聽完她的話臉色就黑了下來:“你的話題離不開那個男人嗎?還沒有被他背叛夠?”

釘崎鈴蘭嘴角微抽,現在還不是把真相告訴佐助的時候,但是她不打算再拖下去了,繼續聊到天黑鼬都該醒了……

鈴蘭走到佐助面前,伸手擦掉他臉上的雨水:“我跟你哥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也不要對他抱有那麽大的惡意,我怕你將來會後悔。”

“為什麽……我只是想讓鈴蘭姐得到幸福,你卻甘心被那種男人傷害?”宇智波佐助握住鈴蘭的手腕,讓她的掌心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臉頰上。

釘崎鈴蘭試著抽動了一下手,她被佐助抓得紋絲不動。

橘發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心中默默道歉。

抱歉了佐助,鼬為你付出了太多……以後就讓他為自己而活吧。

鈴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目光中帶有淡淡的疏離:“佐助,宇智波一族的人已經蘇醒過來了,我希望你能原諒鼬跟他重歸於好。”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提出這種要求,現在所說的話都是為了等會的自殺做鋪墊。

不給佐助來一個重大打擊的話,他的萬花筒可能不會那麽順利開啟。

宇智波佐助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說什麽……?”

“我說原諒鼬吧,你對他的態度會讓他傷心,我不想讓鼬難過。”

佐助抓著她的手掌漸漸收緊,滿目的痛苦與怒火幾乎快占據他的理智:“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你也知道我早就答應了鼬的求婚,未來會成為你的嫂子,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想幫鼬做些什麽,如果你能原諒他那他一定會被我的付出所感動。”

宇智波佐助慢慢低下頭,他喑啞地問道。

“我要是不願意呢?”

釘崎鈴蘭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把咒力匯聚在雙眼,猛烈的刺激下瞬間就流出了淚水。鈴蘭表情決絕,努力回想上輩子看過的狗血漫畫,拿出一支苦無架在自己脖子上。

“這樣也不願意嗎?”

“你在威脅我?”

“是的……”

幾句簡單的對話下來似乎耗盡了佐助所有的耐心,現在只需要他再反對兩句,釘崎鈴蘭就準備順勢切斷自己的脖頸。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宇智波佐助長大後性格強硬了許多,少年徹底失去了對話的欲.望,伸手就去搶鈴蘭的苦無。

打算用力量反對她的話。

釘崎鈴蘭一慌,下意識跟佐助拉扯起來,幾番推搡下兩人莫名其妙開始了搏鬥。

“我懂了,鈴蘭姐無法溝通呢,那我就把你打敗後再找個地方關起來吧,放心……那裏很安全,不會再有垃圾一樣的男人去打擾你。”

宇智波佐助的腳尖點在地面上,借力縱身一躍,手刀猶如流星般快速劈向少女的脖頸,從這個角度打下去人會直接昏倒。

鈴蘭跟天與暴君修行了好幾年,她將咒力和查克拉一同灌入四肢,疾如閃電地躲開,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你打不過我的,佐助。”

糟糕了,事情怎麽沒按照她的計劃發展?

雨水不斷沖刷著兩人,釘崎鈴蘭拿出幾枚苦無投擲過去,宇智波佐助用隨身攜帶的草薙劍擋下。

“能不能打過要試一試才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孩子了,鈴蘭姐大意的話會被我帶走。”他的劍芒鋒利,就這麽提刀揮砍上來。

一擊比一擊有力。

釘崎鈴蘭游刃有餘地閃躲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等一下……

她也不是非要自殺吧?不管過程怎麽樣,總之結果在佐助面前死亡不就好了?正好這孩子手中有刀,『一不小心』殺死她豈不是更加震撼?

佐助肯定沒想過傷害她,但要是陰差陽錯造成這種結果,一定能對他的心靈造成巨大打擊。

鈴蘭想通後開始用八百個假動作表演連連敗退。

故意示弱的打法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橘發少女“累的”氣喘籲籲。

宇智波佐助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完全沒想過傷害鈴蘭姐的性命,刀在他手中握著,該怎樣使用他的心中自有分寸。

釘崎鈴蘭打出一記記沈悶的拳頭,最後都落在了佐助身邊的礁石上。她漸漸招架不住少年的攻擊,幾個踉蹌後故意挨了幾下打。

“佐助!你不能帶走我,這麽做鼬一定會生氣的!”她心懷愧疚地再添了把火。

話音落下時鈴蘭拿出手裏劍,飛速沖向面前的黑發少年,眼神充滿了決絕。

宇智波佐助大笑道:“鈴蘭姐別這麽說,如果這樣就能讓那個男人生氣的話……那我可更想把你關起來了啊。”

他的目光興奮,三勾玉寫輪眼死死瞄準對面的獵物,提起草薙劍準備打落即將飛來的手裏劍。

釘崎鈴蘭胳膊卯足了力氣,將手裏劍向前方投擲而去,然後又握緊錘子閃現到佐助面前做出攻擊的架勢,她的速度比手裏劍更快一步!

電光火石間宇智波佐助的表情有些割裂。

他沒想到鈴蘭姐一個女性居然消耗了這麽久還有體力,面前是舉起錘子的鈴蘭,她背後是逐漸逼近的手裏劍。

如果他抵擋了鈴蘭姐就躲不過手裏劍,如果抵擋了手裏劍就必然會被鈴蘭的錘子敲暈。

兩方的攻擊沒有任何死角,不管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佐助想要的。

釘崎鈴蘭恨鐵不成鋼地呵斥一聲:“楞著幹什麽?拔刀!”

眼下的情況還需要考慮嗎?

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用草薙劍貫穿她的胸膛,然後再用她的身體當肉盾接下手裏劍的攻擊。

因為釘崎鈴蘭也沒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以她和佐助現在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開手裏劍。

反正不是她受傷就是宇智波佐助受傷,他們兩人總要有一個倒黴。

佐助怔楞幾秒,下意識聽著鈴蘭姐的話舉起刀,但是他絲毫沒有刺向釘崎鈴蘭的念頭,只是皺著眉將註意力集中在了橘發少女手中的錘子上。

時刻防備著鈴蘭姐的偷襲。

釘崎鈴蘭突然擡手扣緊宇智波佐助的肩膀,如同鐵鉗似的難以撼動,她對準佐助的刀尖撲了上去。

“噗──!”

刀鋒沒入鈴蘭的心臟,在空中旋轉的手裏劍也隨之而來,穩穩插進她的後背裏。

鮮血瞬間染紅了少女的衣襟。

釘崎鈴蘭因為生理性的疼痛手指不知覺地用力,五個指節繃得發白,尖利的指甲深深紮透佐助肩膀的皮膚。

但是宇智波佐助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瞪大雙眼三勾玉緩緩轉動,大腦很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為什麽……為什麽鈴蘭姐一定要做到這一步?只是為了逼我原諒那個男人?他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麽多!”

鈴蘭沒能回答他的質問,雙腿一軟倒了下去。

橘發咒術師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拿來操控『反轉術式』了,不能一下子治療到痊愈,必須得維持在保命的程度,外表看起來要很虛弱才行。

佐助眼中的三勾玉越轉越快,他睚眥欲裂地蹲下抱緊釘崎鈴蘭。

鈴蘭咳出一口血,肌肉帶動傷口產生的巨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估算著時機差不多了,她費力地開口。

“你是笨蛋嗎?剛才那種情況不躲開的話一定會被手裏劍刺中吧?”

“別說了鈴蘭姐……”

“所以我就故意撞到你的劍上,然後用身體接下了手裏劍。”

“別說了!我現在帶你去治療!”

“別著急佐助,我最後還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等我帶你去治療好,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佐助不由分說地抱起釘崎鈴蘭,她因為扯到傷口又嗚咽了一聲,把少年搞的進退兩難。

抱她走不行,就這麽放任不管更不行。

雨越下越大,烏雲中還時常劈出轟鳴的雷電,雨水不斷沖刷著鈴蘭的傷口,不一會他們所站的地面就積了紅色的水窪。

“我時間不多了你先聽我說。”鈴蘭重重喘氣,調整了片刻呼吸後終於說出了今天的主題“其實你哥哥很愛你……當年滅族叛逃的事情另有隱情,他為了你甚至願意付出生命,對不起是我擅自主張說了這些,我只是覺得……”

釘崎鈴蘭的狀態不允許她一口氣說太多話,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橘發少女瑟縮在佐助懷裏,緩了很久才繼續說道。

“我只是覺得,不該讓他獨自背負這些……所以今天代替他來完成這件事情,我對你來說重要嗎佐助?”

宇智波佐助的眼角漸漸滲出血淚。

鈴蘭姐渾身是血的畫面對他的沖擊太大了,他能清楚感覺到對方的生命正在流逝。

佐助呆滯地佇立在暴雨中,思緒無法思考其他問題,他聽見自己喑啞的聲音響起:“重要的。”

釘崎鈴蘭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是嗎……那就好。”

她說完話胳膊自然地垂落。

反轉術式將生命體征維持在瀕死前最後一刻。

呼吸、心跳、脈搏同一時間逼近暫停,如果不把她胸膛剖開看看,根本不會發現那顆受傷的心臟已經長出了一層薄膜,正在極度緩慢地跳動。

宇智波佐助四肢冰涼,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是他的劍……殺死了鈴蘭姐?

下一秒濃烈的情感爆發,三勾玉寫輪眼不停地轉動,血淚汩汩。

佐助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原地搖晃了幾下,昏迷前睜開那雙新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朝鈴蘭的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呢喃道。

“鈴蘭姐……”

十五分鐘後,釘崎鈴蘭身體的傷口盡數自愈。

她滿身濕嗒嗒的從地上爬起來,確認佐助只是暈倒後甩了甩臉上的水。

“大功告成嗎……雖然有點對不起這孩子就是了。”

十五分鐘是她保持最低生命體征治療自己的極限時間,期間她失去了對外界所有事物的感知,所以也無法確定宇智波佐助是否能順利開啟萬花筒。

根據釘崎鈴蘭的估算,這些時間足夠這個別扭的孩子悲傷一會然後開眼了。

十五分鐘一到不管成不成功她都得把自己治好,不然真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好在此刻佐助微弱的咒力中夾雜著不同尋常的力量,跟止水和鼬的萬花筒如出一撤,鈴蘭才能徹底安心。

她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真的讓鼬來送死吧?

相比之下這這麽做是損失最小的方案了。

除了佐助受到打擊,和她受傷瀕死了一回,其他人都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事情。釘崎鈴蘭欣慰地召喚出七尾,讓它變大本體後往木葉的方向飛去。

佐助開啟了萬花筒,下一步就是給他移植鼬的眼睛,這麽一來小面癱心心念念的弟弟就能擁有永恒的萬花筒了,捆綁住鼬的枷鎖就會徹底消失。

鈴蘭難得心情愉悅,連帶著看重明也順眼了幾分,不僅不在意自己滿身的血汙,就連重明做出的那些狗血事情都原諒了。

要不是七尾搗亂,這些麻煩事也不會在今天一口氣解決。

“仔細一看你這小東西的翅膀長得還怪別致的,那就飛快一點,你應該能在晚上之前趕回木葉吧?”

幫佐助開啟萬花筒花了不少時間,現在距離夜晚只有兩個多小時,他們回去那會鼬差不多就該醒了,到時候還得把眼睛和佐助一起交給綱手前輩。

釘崎鈴蘭雖然擁有反轉術式,但她並不是醫生,移植這種事情當然要請專業人士來操作。

重明的尾巴抖了抖:“哎?好、好的啊……”

它的主人很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它了,說什麽別致?事情肯定不簡單!

七尾飛得膽戰心驚,一路上不敢說多餘的話惹鈴蘭大人生氣,它越緊張就飛得越快,冒著風雨在夜幕降臨之前趕到了木葉。

釘崎鈴蘭先前就做好了打算,現在直奔火影辦公室。

平時這座樓房由火影親衛隊輪流值班駐守,他們作為五代火影的心腹對鈴蘭臥底的身份都有所了解,所以她進出也不會被攔下。

外面的雷電不斷閃爍,鈴蘭敲門時正好聽見從裏面傳來了綱手的聲音:“阿斯瑪帶領的第十班還沒有聯絡嗎?”

“咚咚咚──!”

她的敲門聲打斷了火影辦公室中的對話,幾秒後綱手清了清嗓子說道:“請進。”

橘發咒術師推開門大步邁了進去,咒靈狀態下的七尾將佐助含在口中,也大搖大擺地跟在自家主人身後。

“釘崎?!你這是怎麽了?”綱手震驚地看著釘崎鈴蘭,她不僅全身濕透,衣服上還沾滿了醒目的血跡。

鈴蘭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前輩我剛才無意間聽到了,是村子出了什麽事嗎?”

她原本為了給佐助移植眼睛才來找綱手的,沒想到正好碰見了村中出事,看綱手前輩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抽不出時間為佐助治療,釘崎鈴蘭打算先幫她把麻煩解決。

綱手揉了揉眉心:“是你給我提供的那個關於『曉』的情報……第十班的隊長猿飛阿斯瑪曾經也是守護忍十二士中的一員,他主動申請了支援火之寺的任務,但是已經過去很久都沒發來聯絡了。”

“守護忍十二士?啊!是角都和飛段嗎……”鈴蘭思索了片刻才想起這件事情。

佩恩把角都和飛段派來了火之國,賺取賞金的同時順便跟她交接七尾的情報。

她哪裏有什麽情報好說的……

這兩個人相比佐助的萬花筒和鼬來說是在太不值一提了,搞得釘崎鈴蘭下意識忽略了他們兩個,只把情報告訴綱手就去忙別的事了。

這會再仔細想想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普通人碰見角都和飛段是會吃虧的哦,犧牲的可能性很大,我是說真的。”

鈴蘭並不認為他們倆有多厲害,只是忍術非常少見。

一個擁有五個心臟,另一個身體被改造過,能一邊自殺一邊置人於死地。

猿飛阿斯瑪萬一被飛段取到血,或者在角都面前大意,那殺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綱手的表情漸漸凝重,她欲言又止地看向鈴蘭。

釘崎鈴蘭秒懂,左右各瞥一眼說道:“我可以去支援第十班,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私事請求前輩幫忙。”

綱手一楞,做了個手勢讓火影辦公室中的下屬先行離開,片刻後房間中只剩她們師姐妹二人。

七尾用查克拉包裹住咒力,切換到了尾獸模式。

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尾獸有一個成年人那麽高,它嘟著嘴巴偷瞟了一眼主人的臉色,哇的一聲吐出了還在昏迷的宇智波佐助。

“這是……!”綱手十分驚訝。

釘崎鈴蘭緊接著從卷軸中取出了鼬的眼睛:“前輩,可以請你把這雙眼睛移植給這孩子嗎?您作為初代火影的孫女同時又是醫療忍者,應該對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所有了解吧?這雙眼睛是鼬的,非常來之不易……”

綱手震驚到失語,宇智波一族的資料她在祖父的手劄上看過,後來成為了醫忍也研究過他們一族視力衰退的情況。

她還真的能理解這雙眼睛有多麽珍貴。

但也正因為理解才過於震撼,半晌後綱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宇智波鼬人呢?他……已經死了嗎?”

“沒有哦,鼬的問題我會看著處理的,過段時間我打算帶他一起脫離『曉』,到時候大概無法再為村子提供情報了,不過與之相對的……我也會帶同伴們守護好木葉。”

鈴蘭平靜地說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綱手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無奈地攤了攤肩膀:“你們已經為村子做得夠多了,放心回來吧,村子也會守護好你們的。”

她糾結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剛醒,這個時候釘崎鈴蘭要是帶著鼬回來,對宇智波鼬來說估計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既然鈴蘭已經決定好了,那就相信她有把握吧……

七尾縮小本體臥在了主人的肩膀上,釘崎鈴蘭轉身往門外走去:“佐助就交給前輩了,我會把第十班成員毫發無傷帶回來的~”

綱手望著少女逐漸遠去的背影,失笑地搖了搖頭,抱起佐助前往位於地下的醫療室。

釘崎鈴蘭離開火影辦公室的樓,讓七尾飛到天上感知猿飛阿斯瑪的位置。

重明在雨中四處嗅了嗅,然後撓著小腦瓜說。

“那個……鈴蘭大人啊,火之寺的地點已經找到了,猿飛阿斯瑪的咒力正在慢慢變弱,他看上去快不行了。”

“……?”釘崎鈴蘭擡頭看它“那你現在廢話什麽?還不趕緊帶我過去!”

重明有些許為難,幾只蟲爪來回絞動:“還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畢竟鈴蘭大人你也沒有問起,啊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又感覺不太妙,可是說了的話──”

“我給你五秒鐘時間,直接給我講關鍵信息。”

鈴蘭不耐煩了,面無表情打斷了自家通靈獸的碎碎念,目光中滿滿的警告。

重明嚇得一個激靈,立馬言簡意賅道:“好的!宇智波鼬醒了,並且已經趕到了前面路口的拐角!”

暴雨中的木葉沒有行人,他們一人一蟲站在火影辦公樓前不遠處,陷入沈思。

小面癱已經醒了?還找了過來?

可是現在猿飛阿斯瑪的情況也很緊急,釘崎鈴蘭沒空跟鼬閑聊啊。

橘發少女嘖了一聲,權衡利弊後理智地說道:“先去火之寺吧,你動作快一點。”

重明乖巧地變大本體,釘崎鈴蘭剛坐到他的背上,宇智波鼬就從拐角跑了出來。

“鈴蘭!”

他重新長出來的眼睛視力格外清晰,一眼就看清了釘崎鈴蘭此時的樣子。

少女全身濕透,胸前和背後還顯然著大片血跡。

宇智波鼬的聲音顫抖,七尾振動翅膀漂浮在半空中,鈴蘭對著小面癱大喊:“你怎麽跑出來了呀?!詳細的情況之後再說,我現在有急事去一趟火之寺,你回蕎麥屋等我!”

七尾剛準備飛走,下一秒被一只巨手握在了掌心。

重明:“哎?”

橙紅色的巨人懸停在空,宇智波鼬的『完全體須佐能乎』長了一雙巨大的翅膀。

身體的重病被治愈,萬花筒寫輪眼也煥然一新,此刻的宇智波鼬正處在戰力巔峰的狀態。

他將釘崎鈴蘭拉進須佐能乎的內部,一把摟入了懷裏。

“你受傷了?”

鈴蘭被嚇了一跳,呆呆地回答:“沒、沒有啊……”

“你要去火之寺?我帶你去。”宇智波鼬的語氣不容置疑。

須佐能乎擋住了外界的雨水,在幹燥的地方她才慢慢察覺出身上濕透的感覺有多麽難受。

水珠順著她的衣角和發絲滴落。

夏日單薄的衣衫緊貼著她的身體,胸前和後背因為受傷而露出了些許皮膚,這是被刀劃破的地方。

雪白的肌膚在鮮紅色的承托下格外刺眼。

宇智波鼬沒有追問太多,他伸手解開自己的黑底紅雲風衣,但是發現這件風衣在來的路上也被雨淋濕了。

黑發男人睜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眉頭微皺。

“阿嚏──!”鈴蘭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宇智波鼬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橙紅色的須佐能乎快速飛往火之寺,夜空中除了雷雨聲只能聽見七尾甩著腦袋大喊。

“啊啊啊啊啊!也讓我進去啊!這算什麽?太偏心了吧!”它沒有被鼬拉進須佐能乎的內部。

須佐能乎倒拎著七尾的兩條蟲腿,一路被風雨拍打著前進。

外面的七尾飽經風雨,裏面的鈴蘭和鼬陷入了少女漫畫的氛圍,兩人的臉頰上都冒出了紅暈,好像要比出誰更害羞似的。

釘崎鈴蘭抱著宇智波鼬從卷軸中拿出的幹凈衣服,吞吞吐吐問道。

“我……我現在就得換嗎?其實也不是很冷。”

宇智波鼬眼睛暼著地面:“現在就換,不然你會感冒。我只有自己的衣服,以後會提前準備一套鈴蘭的……這次委屈你了。”

『曉』的成員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生活日用品和衣服都存放在隨身的卷軸中,鼬拿給鈴蘭的是一套他自己的幹凈衣服。

釘崎鈴蘭臉色更紅了:“可是我在這換不合適吧!那個……外面不會看到嗎?”

宇智波鼬頓了頓,雙手結了幾個簡單的印。

橙紅色的須佐能乎瞬間變得不再透明,從裏面無法看清外面,外部也無法看到裏面。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

鈴蘭尷尬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把曲線勾勒得凹凸有致,胸前受傷的地方正好是心臟的位置。

之前在佐助面前沒覺得有什麽,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傷口一直在往外冒血。

但是現在痊愈後可以清晰瞧見她胸前的溝壑,讓釘崎鈴蘭臉上的燙意逐漸加深。

的確該換衣服!這麽濕著穿也很不舒服!

她尷尬地拿起小面癱的上衣,然後另一只手解起自己的扣子:“你不要看我啊!”

宇智波鼬耳朵瞬間紅透,他連忙轉過身,背影像個青澀的少年。

須佐能乎內,溫度似乎格外燥熱。

十幾分鐘後,橙紅色的巨人從火之寺上空落下。

釘崎鈴蘭滿臉通紅地跳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同樣臉紅的宇智波鼬,男人手裏捏著一只半死不活的七尾。

角都和飛段正在火之寺大殺四方。

猿飛阿斯瑪顯然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奈良鹿丸的身後。

他們的出場令所有人一驚。

戰場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釘崎鈴蘭和宇智波鼬那裏。

角都挑眉:“我不記得你們倆有組成一隊吧?佩恩只說釘崎會在火之國跟我交接。”

“啊?咱們的組隊可以自選嗎!那我申請跟釘崎大小姐一組!虔誠的信徒肯定要跟神明一起了!”飛段身上還是黑白的顏色,一看就是剛進行過詛咒儀式。

釘崎鈴蘭握緊錘子,擡頭時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

“廢什麽話!唧唧歪歪半天……是男人就硬氣一點!做出那樣的事情還不打算負責嗎!”鈴蘭像洩憤般一錘砸碎了角都的一個心臟。

角都:“……?”

宇智波鼬瞳孔震顫,想起剛才的事情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盯著飛段就來了一個『天照』,黑色的火焰不斷灼燒著身軀,飛段毫無防備下被燒得滿地打滾。

鼬聲音清冷道:“鈴蘭說得對,不負責任的男人該死……我不屬於那一類。”

飛段:“!!!”

釘崎鈴蘭撇了撇嘴巴,不由分說地閃現到角都身後,又敲碎了他一個心臟,還將他體內的繩子拽斷了不少:“誰知道你是不是呢!剛才也沒見你有什麽表示啊!”

宇智波鼬連脖頸都紅了,他身上冒出須佐能乎,一拳砸在飛段身上:“……抱歉,是我不會說話,鈴蘭你願意重新考慮嫁給我的事情嗎?”

釘崎鈴蘭像受了驚嚇的小鳥,手不斷撕扯著角都的繩子,堪比特級咒術師的咒力不自覺外放,幾乎將周圍的空氣都快凝結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莫名其妙被組織成員揍了一頓的角都忍不住打斷道。

“等一下!你們在幹什麽?我和飛段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好端端的,為什麽打人?

釘崎鈴蘭聽見play,想起剛才在須佐能乎體內親密的肢體接觸,語無倫次地又敲碎了角都的一個心臟。

“閉嘴!再敢說話我就把你做掉!”

然後擡頭對上宇智波鼬猩紅的萬花筒:“要我直說嗎?剛才我換衣服的時候你撲過來了吧?為什麽這麽做?光明正大追求我很難?”

宇智波鼬捏住七尾的手掌緊了緊。

他不想在鈴蘭心中留下唐突的印象,但是這個通靈獸真的不愛幹人事……

“不難,剛才是我錯了,鈴蘭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

火之寺中還有很多光頭的僧人,他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阿斯瑪:還有人記得我嗎?我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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