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新姨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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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新姨娘來了
“千真萬確。”年媽媽篤定道。
二太太臉色一片鐵青。
“娘，我先回去了啊。”媛華本來就不想聽訓，又要不到錢，瞅著娘親要發火就趕緊溜了。
罷了！她還是有點私房錢的，買蛋撻就自己掏吧。
誰讓林鹿做的蛋撻那麽美味兒？
嗚嗚，她實在是太饞了啊。
媛華滿腦子都是吃的，根本不知道蕭家即將風雨來襲，那個二太太口中的狐貍精，將會給二房帶來怎樣的沖擊！
對比之下，林家則是一片祥和安寧。
林長孝本來舍不得軍餉的。
可是幫著林鹿站了幾天鹵肉攤，看著錢一個一個蹦進口袋，幾天功夫，就是他軍餉的那個數兒了。
雖說做生意有成本，但就算刨除成本，一個月也能掙個四、五兩銀子啊。
這數目，林長孝實在是沒法淡定了。
大好的生意，不幫女兒看著怎麽放心？再說了，女兒還有幾個月就要嫁人，多半生意也要帶走，不趕緊攢幾個錢就沒機會了。
他家裏還有一根獨苗苗，要娶媳婦兒呢。
林長孝盤算著，回頭等林鹿嫁到了蕭家，能不能找蕭摩詰說說情，讓他繼續幫著賣鹵肉掙點錢，也好有點積蓄。
放假的日子，蕭摩詰慣例跑來林家蹭飯。
說起上次那個肉夾饃，還惦記著，“半夜餓得時候真想來兩口，可惜軍營裏的廚子笨得很，根本就不會做。”
林長孝也道：“是啊，那個肉夾饃又好吃又管飽。”
林鹿聽得心思一動，笑道：“你們提醒我了，明兒把肉夾饃也賣上，正好搭配自家做的鹵肉，又多賺一份錢。”
林長孝有點擔心，“我怕自己忙不過來。”
林鹿說道：“燒餅不用你來打，娘在家烙好燒餅，用炭盆棉襖送過去，你把鹵肉切好塞進去就行了。”
“能行嗎？”林長孝擔心道。
“實在太忙，就叫劍雪給你搭把手兒。”
“好，那試試吧。”林長孝也想多賺一份錢，誰會嫌錢多呢。
第二天，林鹿從女學堂忙完出來，就直奔福滿樓。
正巧周氏送了燒餅過來。
掌櫃的瞧見問道：“你們還賣燒餅？這也不值幾個錢啊。”
“是肉夾饃！”林鹿笑著演示起來。
她先把鹵豬頭肉剁碎，再把鹵蓮菜、鹵豆幹剁碎，然後按照三七比例混合，往燒餅裏面一塞，再澆上鹵汁，叫人看著垂涎欲滴。
“喲！這也成。”掌櫃的樂了。
“你嘗嘗。”林鹿遞了過去。
掌櫃使勁咬了一口，“香！又好吃，又頂餓啊。”
林鹿笑道：“兩文一個，可還使得？”
“使得，使得。”掌櫃連連點頭，誇道：“你家燒餅做得大，帶上肉和菜，就是幹活的男人吃兩個，也能頂一頓了。”
周氏笑著接話，“小鹿特意讓我把燒餅打大點兒，就是叫人管飽。”
餡兒可以少放點兒，餅卻一定要又大又厚實。
就這樣，肉夾饃生意也做起來了。
林長孝做肉夾饃忙的時候，劍雪就幫著搭把手兒，倒也沒啥問題。
只不過一會兒有人買鹵菜，一會兒有人買香皂，一會兒又買肉夾饃，導致福滿樓門口總是有客人光臨。
林家的生意太好，不在飯點兒的時候，反倒襯得福滿樓冷清了。
林鹿不想掌櫃瞧著眼紅嫉妒，壞了合作關系。
因此便想把一品鍋的方子賣出去，給掌櫃分點甜頭，她也多一筆周轉的資金，算是互惠互利。
於是私下找了掌櫃，笑道：“我家生意一直得福滿樓照顧，又沒給租金，心裏實在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想賣個方子給你。”
“方子？鹵肉的方子？”
“不是，這方子是個適合酒樓的熱菜，叫一品鍋。”
“那你打算怎麽賣？”
林鹿笑道：“我先做一次給掌櫃和李大廚嘗嘗，要是覺得值，你再買，價錢我肯定給你最合適的。”
掌櫃笑道：“行啊，那我可要開開眼了。”
因為這是酒樓要出的菜，就得考慮到成本和收益，所以不能像在家那樣隨意做。
林鹿決定把肉丸子當做特色。
然後是必備主菜五花肉片兒，既滿足大眾口味，又能快速備菜，而鱔魚段兒、鴨胗、豬血這幾樣，可以讓客人選擇加或者不加。
素菜則統一是白菜、蓮菜，以及萬能的豆腐。
林鹿沒有在福滿樓做菜，而是回家做了一鍋，送到福滿樓叫掌櫃和李大廚品嘗，又叫了夥計們過來試菜。
大家都是讚不絕口，驚嘆不已。
“好吃，好吃！這味兒真是絕了呀。”
“這和咱們酒樓的菜一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你們太誇張了。”林鹿笑著擺擺手。
掌櫃思量片刻，說道：“你這方子很是難得，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菜式，我出一百兩銀子買下來，你看行嗎？”
林鹿笑道：“行！我只收半價，五十兩。”
“啊？這怎麽使得啊。”掌櫃的又是驚喜，又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林鹿接著道：“五十兩就這麽說定了！但是，方子是咱們這行的命，絕不能外洩，所以我要和你們簽個契約。”
契約規定，一品鍋只能在本縣福滿樓做，私傳就要賠十倍違約金。
掌櫃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於是，找了人過來寫契，三方一起摁了手印。
掌櫃感激道：“你這方子賣一百兩肯定不過分，算是福滿樓欠你一個人情了。”
林鹿笑道：“生意嘛，講究的是常來常往。我正籌備著開個酒坊，等出了酒，肯定大部分都賣給酒樓，掌櫃的多支持我就行。”
“你要開始酒坊？那可動靜兒不小啊。”
“小酒坊。”林鹿客套了幾句，又道：“做一品鍋需要特制的鐵鍋，而且酒樓出菜需要時間快，所以我建議做兩口，回頭我讓鐵匠給你們送過來。”
掌櫃趕緊道：“鐵鍋可不便宜！你跟鐵匠鋪那邊說好怎麽做，錢我去付就行了。”
林鹿笑著點頭，“好的，記得再比著鐵鍋做兩口大竈。”
雙方有說有笑的，言談甚歡。
等她走了，掌櫃對李大廚嘖嘖讚嘆，“這林姑娘真不簡單吶！有本事，還會做人，往後生意肯定越做越大。”
李大廚又夾了兩個肉丸子吃，“絕了！他.媽肉還能這樣做啊。”
等林鹿回家，林長孝聽說一品鍋的方子賣了，有點心疼。
周氏安慰丈夫道：“五十兩銀子不少了啊。”
林長孝當然知道五十兩銀子不少，但這錢又不是給林家的，就是沒來由的心疼啊。
林鹿笑著解釋，“往後我們還要在福滿樓門口長幹，和他們搞好關系，做生意就不用擔心別人搗亂。”
她壓低聲音，“福滿樓能做到縣城第一樓，為什麽？因為裏面有趙家的本錢。”
“趙家的本錢？真的？”林長孝吃驚道。
林鹿笑道：“不然呢？你見小混混們去過福滿樓鬧事？只要敢去惹事兒的，立馬就給送衙門裏關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林長孝倒抽了一口冷氣。
周氏嘆道：“難怪都是宰相門人好做官，沒點靠山，就算有本事也難賺錢吶。”
等到鐵鍋打好，大竈壘好，林鹿便去福滿樓親自傳授，為了方子的保密，只留了掌櫃和李大廚私下學習。
從做丸子上怎麽勁兒，到放菜的先後順序，甚至到最後的擺盤美觀，都逐一詳解了。
掌櫃驚嘆道：“這裏面的學問可真不少啊。”
李大廚一邊聽她講，一邊做，不懂就問，忙活半天總算做出來了。
掌櫃趕緊嘗了嘗，“我咋覺得，好像差那麽一點點呢。”
林鹿笑道：“因為我先講，他聽了再做，肯定是有點慢了。不過沒關系，李師傅回頭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李大廚點頭，“是啊，我這鍋稍微煮久了點兒。”
掌櫃對林鹿又是佩服，又是感激，“林姑娘放心，等你的酒坊出酒了，福滿樓肯定是最大一筆訂單。”
林鹿哈哈大笑，“好！那我就提前謝過了。”
她今天下午要看酒坊場地，沒空閑聊，便拱手告辭而去。
林鹿午飯隨便吃了點兒。
去了場地，蕭摩詰已經提前到了。
他領著林鹿四處參觀，“這裏原本是一戶土財主的家，後來跟著兒子去了府城，這所宅子就閑置了。”
“嗯，還挺大的。”
“占地兒挺大，但是房子修得甚是粗糙，所以賣不出去。租吧，這麽大的宅院實在是不好租，於是就一直空著了。”
“往後面看看。”林鹿朝著後院走去。
蕭摩詰帶她上了二樓，可以登高望遠。
“你看東面有一塊空地，原本是用來曬糧食的，稍微砌個院子，就可以用來放置酒缸等物，工人們正好在這兒值夜。”
林鹿驚訝道：“你還懂得挺多呀。”
蕭摩詰嘿嘿一笑，“我哪裏懂這些？是問了老師傅，聽了三遍才記住的。”
就是為了在媳婦面前獻寶啊。
林鹿心裏甜甜的，誇他，“真厲害！回頭釀的第一缸酒，就讓你喝。”
蕭摩詰道：“一缸？我都可以在裏面洗澡了。”
“胡說八道啊！醉死你。”
“哈哈……”
兩人開開心心逛了一圈兒，心情愉悅。
回到城裏，兩人去福滿樓點了個一品鍋吃，給掌櫃的捧捧場。
掌櫃的上來問菜，“三公子，今天這個一品鍋吃著咋樣？”
“還行，就是比我媳婦兒的手藝差點兒。”
“哈哈哈，那是，那是！”掌櫃的把酒放下，笑道：“三少奶奶的手藝，我們肯定是不敢比的，就送壺酒給三公子下菜吧。”
蕭摩詰笑道：“多謝掌櫃。”
不料吃到一半，就有小廝急匆匆來報，“三公子，家裏出大事了！老爺帶了一個女子回來，說是有了身孕，直接就封了姨娘。”
蕭摩詰皺眉，“姨娘？有了身孕？”
他爹在外面有人是早知道的，但是風流歸風流，做什麽還把孩子搞出來啊？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害臊！
林鹿見他不開心，揮手讓小廝退下，然後道：“罷了，你別上火，這也未必是壞事。”
“難道還是好事兒？”
“你想啊！現在最著急最上火的，是誰？”
“二太太？蕭玉熙？”
“對啊！他們肯定比你還生氣，往後忙著對付這位新姨娘，自然就沒空盯著咱們了。”
蕭摩詰表情覆雜，“…………”
還別說，媳婦兒的話也有道理。
林鹿又道：“二太太和蕭玉熙是看我不爽，可是平時不碰面。對比起來，肯定這位新姨娘天天見著，讓他們更糟心添堵啊。”
蕭摩詰忍不住笑了，“也對！反正我幾乎不在家，讓他們狗咬狗去。”
林鹿分析道：“而且新姨娘懷了身孕，指不定生個兒子，更加哄得你爹寵愛，你就說二房的人有多鬧心吧。”
蕭摩詰笑道：“哈哈，那今兒是該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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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年媽媽篤定道。
二太太臉色一片鐵青。
“娘，我先回去了啊。”媛華本來就不想聽訓，又要不到錢，瞅著娘親要發火就趕緊溜了。
罷了！她還是有點私房錢的，買蛋撻就自己掏吧。
誰讓林鹿做的蛋撻那麽美味兒？
嗚嗚，她實在是太饞了啊。
媛華滿腦子都是吃的，根本不知道蕭家即將風雨來襲，那個二太太口中的狐貍精，將會給二房帶來怎樣的沖擊！
對比之下，林家則是一片祥和安寧。
林長孝本來舍不得軍餉的。
可是幫著林鹿站了幾天鹵肉攤，看著錢一個一個蹦進口袋，幾天功夫，就是他軍餉的那個數兒了。
雖說做生意有成本，但就算刨除成本，一個月也能掙個四、五兩銀子啊。
這數目，林長孝實在是沒法淡定了。
大好的生意，不幫女兒看著怎麽放心？再說了，女兒還有幾個月就要嫁人，多半生意也要帶走，不趕緊攢幾個錢就沒機會了。
他家裏還有一根獨苗苗，要娶媳婦兒呢。
林長孝盤算著，回頭等林鹿嫁到了蕭家，能不能找蕭摩詰說說情，讓他繼續幫著賣鹵肉掙點錢，也好有點積蓄。
放假的日子，蕭摩詰慣例跑來林家蹭飯。
說起上次那個肉夾饃，還惦記著，“半夜餓得時候真想來兩口，可惜軍營裏的廚子笨得很，根本就不會做。”
林長孝也道：“是啊，那個肉夾饃又好吃又管飽。”
林鹿聽得心思一動，笑道：“你們提醒我了，明兒把肉夾饃也賣上，正好搭配自家做的鹵肉，又多賺一份錢。”
林長孝有點擔心，“我怕自己忙不過來。”
林鹿說道：“燒餅不用你來打，娘在家烙好燒餅，用炭盆棉襖送過去，你把鹵肉切好塞進去就行了。”
“能行嗎？”林長孝擔心道。
“實在太忙，就叫劍雪給你搭把手兒。”
“好，那試試吧。”林長孝也想多賺一份錢，誰會嫌錢多呢。
第二天，林鹿從女學堂忙完出來，就直奔福滿樓。
正巧周氏送了燒餅過來。
掌櫃的瞧見問道：“你們還賣燒餅？這也不值幾個錢啊。”
“是肉夾饃！”林鹿笑著演示起來。
她先把鹵豬頭肉剁碎，再把鹵蓮菜、鹵豆幹剁碎，然後按照三七比例混合，往燒餅裏面一塞，再澆上鹵汁，叫人看著垂涎欲滴。
“喲！這也成。”掌櫃的樂了。
“你嘗嘗。”林鹿遞了過去。
掌櫃使勁咬了一口，“香！又好吃，又頂餓啊。”
林鹿笑道：“兩文一個，可還使得？”
“使得，使得。”掌櫃連連點頭，誇道：“你家燒餅做得大，帶上肉和菜，就是幹活的男人吃兩個，也能頂一頓了。”
周氏笑著接話，“小鹿特意讓我把燒餅打大點兒，就是叫人管飽。”
餡兒可以少放點兒，餅卻一定要又大又厚實。
就這樣，肉夾饃生意也做起來了。
林長孝做肉夾饃忙的時候，劍雪就幫著搭把手兒，倒也沒啥問題。
只不過一會兒有人買鹵菜，一會兒有人買香皂，一會兒又買肉夾饃，導致福滿樓門口總是有客人光臨。
林家的生意太好，不在飯點兒的時候，反倒襯得福滿樓冷清了。
林鹿不想掌櫃瞧著眼紅嫉妒，壞了合作關系。
因此便想把一品鍋的方子賣出去，給掌櫃分點甜頭，她也多一筆周轉的資金，算是互惠互利。
於是私下找了掌櫃，笑道：“我家生意一直得福滿樓照顧，又沒給租金，心裏實在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想賣個方子給你。”
“方子？鹵肉的方子？”
“不是，這方子是個適合酒樓的熱菜，叫一品鍋。”
“那你打算怎麽賣？”
林鹿笑道：“我先做一次給掌櫃和李大廚嘗嘗，要是覺得值，你再買，價錢我肯定給你最合適的。”
掌櫃笑道：“行啊，那我可要開開眼了。”
因為這是酒樓要出的菜，就得考慮到成本和收益，所以不能像在家那樣隨意做。
林鹿決定把肉丸子當做特色。
然後是必備主菜五花肉片兒，既滿足大眾口味，又能快速備菜，而鱔魚段兒、鴨胗、豬血這幾樣，可以讓客人選擇加或者不加。
素菜則統一是白菜、蓮菜，以及萬能的豆腐。
林鹿沒有在福滿樓做菜，而是回家做了一鍋，送到福滿樓叫掌櫃和李大廚品嘗，又叫了夥計們過來試菜。
大家都是讚不絕口，驚嘆不已。
“好吃，好吃！這味兒真是絕了呀。”
“這和咱們酒樓的菜一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你們太誇張了。”林鹿笑著擺擺手。
掌櫃思量片刻，說道：“你這方子很是難得，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菜式，我出一百兩銀子買下來，你看行嗎？”
林鹿笑道：“行！我只收半價，五十兩。”
“啊？這怎麽使得啊。”掌櫃的又是驚喜，又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林鹿接著道：“五十兩就這麽說定了！但是，方子是咱們這行的命，絕不能外洩，所以我要和你們簽個契約。”
契約規定，一品鍋只能在本縣福滿樓做，私傳就要賠十倍違約金。
掌櫃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於是，找了人過來寫契，三方一起摁了手印。
掌櫃感激道：“你這方子賣一百兩肯定不過分，算是福滿樓欠你一個人情了。”
林鹿笑道：“生意嘛，講究的是常來常往。我正籌備著開個酒坊，等出了酒，肯定大部分都賣給酒樓，掌櫃的多支持我就行。”
“你要開始酒坊？那可動靜兒不小啊。”
“小酒坊。”林鹿客套了幾句，又道：“做一品鍋需要特制的鐵鍋，而且酒樓出菜需要時間快，所以我建議做兩口，回頭我讓鐵匠給你們送過來。”
掌櫃趕緊道：“鐵鍋可不便宜！你跟鐵匠鋪那邊說好怎麽做，錢我去付就行了。”
林鹿笑著點頭，“好的，記得再比著鐵鍋做兩口大竈。”
雙方有說有笑的，言談甚歡。
等她走了，掌櫃對李大廚嘖嘖讚嘆，“這林姑娘真不簡單吶！有本事，還會做人，往後生意肯定越做越大。”
李大廚又夾了兩個肉丸子吃，“絕了！他.媽肉還能這樣做啊。”
等林鹿回家，林長孝聽說一品鍋的方子賣了，有點心疼。
周氏安慰丈夫道：“五十兩銀子不少了啊。”
林長孝當然知道五十兩銀子不少，但這錢又不是給林家的，就是沒來由的心疼啊。
林鹿笑著解釋，“往後我們還要在福滿樓門口長幹，和他們搞好關系，做生意就不用擔心別人搗亂。”
她壓低聲音，“福滿樓能做到縣城第一樓，為什麽？因為裏面有趙家的本錢。”
“趙家的本錢？真的？”林長孝吃驚道。
林鹿笑道：“不然呢？你見小混混們去過福滿樓鬧事？只要敢去惹事兒的，立馬就給送衙門裏關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林長孝倒抽了一口冷氣。
周氏嘆道：“難怪都是宰相門人好做官，沒點靠山，就算有本事也難賺錢吶。”
等到鐵鍋打好，大竈壘好，林鹿便去福滿樓親自傳授，為了方子的保密，只留了掌櫃和李大廚私下學習。
從做丸子上怎麽勁兒，到放菜的先後順序，甚至到最後的擺盤美觀，都逐一詳解了。
掌櫃驚嘆道：“這裏面的學問可真不少啊。”
李大廚一邊聽她講，一邊做，不懂就問，忙活半天總算做出來了。
掌櫃趕緊嘗了嘗，“我咋覺得，好像差那麽一點點呢。”
林鹿笑道：“因為我先講，他聽了再做，肯定是有點慢了。不過沒關系，李師傅回頭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李大廚點頭，“是啊，我這鍋稍微煮久了點兒。”
掌櫃對林鹿又是佩服，又是感激，“林姑娘放心，等你的酒坊出酒了，福滿樓肯定是最大一筆訂單。”
林鹿哈哈大笑，“好！那我就提前謝過了。”
她今天下午要看酒坊場地，沒空閑聊，便拱手告辭而去。
林鹿午飯隨便吃了點兒。
去了場地，蕭摩詰已經提前到了。
他領著林鹿四處參觀，“這裏原本是一戶土財主的家，後來跟著兒子去了府城，這所宅子就閑置了。”
“嗯，還挺大的。”
“占地兒挺大，但是房子修得甚是粗糙，所以賣不出去。租吧，這麽大的宅院實在是不好租，於是就一直空著了。”
“往後面看看。”林鹿朝著後院走去。
蕭摩詰帶她上了二樓，可以登高望遠。
“你看東面有一塊空地，原本是用來曬糧食的，稍微砌個院子，就可以用來放置酒缸等物，工人們正好在這兒值夜。”
林鹿驚訝道：“你還懂得挺多呀。”
蕭摩詰嘿嘿一笑，“我哪裏懂這些？是問了老師傅，聽了三遍才記住的。”
就是為了在媳婦面前獻寶啊。
林鹿心裏甜甜的，誇他，“真厲害！回頭釀的第一缸酒，就讓你喝。”
蕭摩詰道：“一缸？我都可以在裏面洗澡了。”
“胡說八道啊！醉死你。”
“哈哈……”
兩人開開心心逛了一圈兒，心情愉悅。
回到城裏，兩人去福滿樓點了個一品鍋吃，給掌櫃的捧捧場。
掌櫃的上來問菜，“三公子，今天這個一品鍋吃著咋樣？”
“還行，就是比我媳婦兒的手藝差點兒。”
“哈哈哈，那是，那是！”掌櫃的把酒放下，笑道：“三少奶奶的手藝，我們肯定是不敢比的，就送壺酒給三公子下菜吧。”
蕭摩詰笑道：“多謝掌櫃。”
不料吃到一半，就有小廝急匆匆來報，“三公子，家裏出大事了！老爺帶了一個女子回來，說是有了身孕，直接就封了姨娘。”
蕭摩詰皺眉，“姨娘？有了身孕？”
他爹在外面有人是早知道的，但是風流歸風流，做什麽還把孩子搞出來啊？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害臊！
林鹿見他不開心，揮手讓小廝退下，然後道：“罷了，你別上火，這也未必是壞事。”
“難道還是好事兒？”
“你想啊！現在最著急最上火的，是誰？”
“二太太？蕭玉熙？”
“對啊！他們肯定比你還生氣，往後忙著對付這位新姨娘，自然就沒空盯著咱們了。”
蕭摩詰表情覆雜，“…………”
還別說，媳婦兒的話也有道理。
林鹿又道：“二太太和蕭玉熙是看我不爽，可是平時不碰面。對比起來，肯定這位新姨娘天天見著，讓他們更糟心添堵啊。”
蕭摩詰忍不住笑了，“也對！反正我幾乎不在家，讓他們狗咬狗去。”
林鹿分析道：“而且新姨娘懷了身孕，指不定生個兒子，更加哄得你爹寵愛，你就說二房的人有多鬧心吧。”
蕭摩詰笑道：“哈哈，那今兒是該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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