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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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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夜間月色如水,冷月跟著男人來到後山叢林處。

這裏正是侍衛阻攔,她沒能進去的地方。

她一路揣測,惶惶不安。雖說男人說出了古峰寒的名字,冷月還是多了個心眼,她不確定身前之人目的,總覺得自己太過輕信別人,亦如那時去往博格達峰一樣。

女子冷不丁開口道:“你就是胡惟庸家的那個義子吧?”

沒有回應,冷月又問:“你怎麽認識古峰寒的?他為何不直接來見我?”

一路沈默著,男人提著燈,對於冷月的提問並未理睬。直到繞過幾個大樹,進到叢林深處才停下。

只見男人轉過身,身後的那條青石路忽而若隱若現,剛還明朗可見的樹木正迅速移位,遮住綿延出來的路段,不多時便以一種自然生長的姿勢將這裏與外界分開來。

“可以喚我胡烈,看來你也並不是很蠢笨。”冷漠的聲音,似乎回答了剛剛的問題,又似乎什麽也沒說。

冷月:......

待女子回神,男人已經走出數米外,她這才發現前方的景色完全變了樣。

無數參天喬木臨山而望,層層疊疊交錯生長,除卻偶爾透過樹葉縫隙漏出的點點月光,再無任何山外之色。

路面,幾株手腕粗的藤蔓纏繞在地,一不小心就會被困其中。

這是什麽破地方!冷月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步不差地跟著男人踩過的地方。沒過多久,他們便出了木藤地,視野一下開闊起來,耳邊是潺潺流水聲。

循著男人手中的燈火,冷月發現來到一片山谷中,一條溪水貫穿其中,緩緩而流。

兩人淌過溪水,在一片亂石怪巒中,巨大的山洞內有藍光透出。

胡烈:“我們到了。”

沒來由的,那股熟悉感開始在全身蔓延,不等男人開口,冷月兀自進了山洞。

洞內別有一番小天地,三根石柱穩穩撐在洞的中央排列成半圓形,緊挨在側的是一張整潔透亮的石床。

石床足有三米長,上面躺著一個人,毫無生機的模樣。

冷月慢慢靠近,才發現石床上方一塊巨大的,類似透視鏡的東西發出淡淡的藍光籠罩著整個石床。

待看清面容,不是古峰寒又是誰!

冷月捂著胸口,難以說清此時的心情,她問:“他怎麽了?”

“他一直沈睡著,這些年從未醒過。”

胡烈站在一旁,緩緩伸出手,頭頂的石鏡藍光一閃,裏頭有光影出現,冷月瞧見了博格達峰雪山上的一切,在雪崩來臨時,古峰寒縱身一躍與她一起跌落崖底。

兩人各自跌落。

當古峰寒落在此處時,這座寺廟剛建成,胡惟庸親自前來查驗,卻在那一天發現後山出現異常,立馬帶人前來,便瞧見洞內的一切。

他想上前探個究竟,卻在靠近時瞧見石鏡裏的警示,他一家老小被查抄下獄的情景。

胡惟庸頓時慌了,他想要問清楚一切,試圖喚醒石床上的人。

但不論他如何做,既進不得石床周邊半寸,也無法將人叫醒。

頹然之際,他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皆是兇相,趁一切尚未擴散,必須處理掉!於是,安排人手準備火燒石洞。

眼見侍衛手中的火把就要點燃,隱藏在石洞周邊的一名小沙彌被發現,他被揪出來跪在了胡惟庸面前。

“說!究竟怎麽回事!”

小沙彌卻十分鎮定,“大人,這是一股來自天外的力量。它能預見後事,可避吉兇,方才出現在石鏡內的畫面便是丞相大人不久的將來啊!”

胡惟庸怒了,拔出侍衛的刀架在小沙彌的脖子處,“你敢胡言亂語!本相這就處置了你!”

就在他太刀砍下去時,鏡內再次出現畫面,那是胡惟庸淪為階下囚在刑場上被腰斬的場景。

觀此,胡惟庸握在手中的刀哐當一下便掉了下來。

他似乎很難相信自己悲慘的結局,楞了許久才遣退眾人。他詢問道:“說!你怎麽知曉這些!”

小沙彌擡眸,冷漠疏離的眼神與身旁的胡烈十分相似,“因為就在剛剛,有束光砸中了我,所以能感知這一切!”

他見人不信,又緩緩擡手,隨著他的動作,石鏡改變了它原來的位置,懸浮到石床頂端,裏頭的畫面又變了,這一次是通政殿內,他被帝王痛斥的畫面,說他不該下次毒手殘害忠臣!

彼時他尚不知鏡中所言的老臣便是劉伯溫!

畫面一轉,帝王又怒斥他竟生出二心,又有大臣指責他家老宅井口現出吉兆,民聲鼎沸皆說上天指引胡氏將得到天下......

如此種種,帝王怎可留他!

胡惟庸十分憤恨道:“想我為大明基業殫精竭慮,沒想到他竟是不信任我的!該死!”說著,一拳重重打在了洞內的石壁上,手上頓時血跡斑斑。

而一旁的小沙彌就這麽靜靜等著,未言一語。

良久,胡惟庸才冷靜下來,問道:“你能救我?”

小沙彌十分肯定,一臉真誠回道:“是!既能窺得天機,自然能提前部署!留下我大有用處!”

思忖之餘,胡惟庸拍著小沙彌的肩,“好!”

話落,喚了身邊親近之人去尋了一盞燭臺,胡惟庸遞上前,“跟著本相,自然不能讓人看出你是這間寺廟的僧人!”胡惟庸背過身,“小師父既在此時現身,想必所求皆是榮華富貴。”

聞言,卻見小沙彌上翹的嘴角,他毫不猶豫拿起燭臺,擡手將滾燙的蠟滴在了半邊臉上,一點一點十分駭人。

當容貌被毀,不見沙彌的痛苦哀嚎,他卻十分冷靜,幽幽道:“這樣倒是安全了!”

冷月望著鏡中的那張臉,詫異道:“你竟是那個小沙彌!”她甚至在裏面瞧見男人微微上翹的嘴角,令人不寒而栗。

一個念想冒出:究竟是胡惟庸利用了他,還是他利用了胡惟庸?!

冷月只覺眼前的男人越發看不明白!

胡烈冷笑一聲:“怎麽樣?這張臉是不是很好?!”

冷月:......

這人莫不是有自虐傾向!

只是,沒想到歷史竟就這樣輕易被改變!

冷月一時不知是氣憤還是無語,“那你直接來找我就好了,為何還要設計這麽一出,現在弄得進退兩難!”

胡烈卻含笑道:“如果石鏡顯示:神跡現世,大明基業千秋萬世!又有了你!陛下自然會重用我!你說,我若撈個國師當當是不是挺不錯!”

冷月:!!!

她開始懷疑他的精神狀態。

此人行為怪異,做事瘋癲!還是離他遠些!

思及此,她直截了當問出:“也是,只是不知你帶我來見他的目的是?”

胡烈卻慢慢地靠近,冷月嗅出危險,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再擡眼便對上對方冷漠的眸子,裏頭淬著毒,男人一字一句道:“把鑰匙交出來!”

他聲音很低,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

冷月不解:“什麽鑰匙?”

“別裝傻,若沒有鑰匙,你憑什麽會感知出光源,那個雨夜獨自出城門,不就是感知了這裏的光源嗎!”

“那不是你設計將我暴露在帝王面前而故意做下的......”

“是!也不是!現下歷史已經被改變,我也沒必要與你兜圈子,你真覺得我只是這個朝代的一個小沙彌?”

聞此,冷月反而冷靜下來,她將前後串聯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她望了望石床上的人,又望了望他,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這怎可能!

男子漸漸靠近,嘴角上翹,又是當初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丫頭!你要乖乖聽話!”

冷月瞳孔睜大,顯然很難接受,“你是古老師,那石床上的又是誰!”

胡烈哈哈哈笑出聲,“你真笨!到現在都沒發現不妥!自你在那棟空中別墅醒來,我就不是古峰寒!而現在躺在那裏的才是古峰寒!”

男子又說,“雖說在這裏我叫胡烈,但我真正名字是古峰烈!在我們那裏,兩個意識共用一具身體,我與他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我們經常輪流出現,開心的時候,甚至可以互相鬥嘴!”

冷月只覺腦子不夠用了!

“啊——對了!在你們地球,像這種自說自話或者自己與自己吵架的狀況,只會出現在瘋子身上。”古峰烈拉長了說話的尾音,目帶輕蔑,“人類真是愚蠢,馬上這個空間就要徹底消失。”

說著,他又配合地做出一系列動作,“嘭!爆炸!又或者自相殘殺!你說好不好玩?!”

冷月一臉不可置信,推開他,怒吼道:“瘋子!這一切與我有什麽關系!”

古峰烈的笑聲更濃了,沒一會兒,眼前的小沙彌突然就倒在了地,似乎就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而一直躺在石床的人卻睜開眼,眼中泛著藍光。

冷月被嚇得不輕,癱坐在地。

古峰烈從石床上站起,他來到冷月跟前,陰鷙的眼神似乎要將她撕碎,“你不記得了!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們不會滯留在這個汙濁的地方!”

說著,一把將她拎起。

“是時候去來時的路看看了!”

古峰烈猛地站起身,卻在接觸到冷月掌心時,那張泛著淡淡藍光的黑卡片突然匯成了一條光帶,它飛向了石鏡,一剎那地動山搖,兩人一起被吸了進去。

很快,那石鏡越來越小,在數秒的時間內消失在茫茫天幕。

石鏡內,冷月被扔在一旁,但仍能感覺自己在前行,如同坐上一列極速列車。

“這是光子飛船,在博格達峰找到了它!”古峰烈十分不屑的譏笑起來,“想來還要謝謝你!沒有你的指引,它不會這麽快現身。”

話落,另一道聲音響起,“阿烈,別嚇著她。”

這是,古峰寒的聲音,“冷月同學,你好!咱們可以正式認識一下,我們是來自魔盒空間的上將。”

預收文《秦王的五郎有大才【基建】》

文案:

謝梧,二十一世紀一名畫家,自帶冷兵器抽卡系統。

系統第一站將他送到春秋亂世,剛來便招惹到一個美貌少年。

第一眼,他覺得少年唇紅齒白,自帶風流,美貌倒是其次,主要是周身氣派不凡,他覺得也許可以抱一抱大腿。

沒過半月,他發現美貌氣派皆是少年的外衣,其實他就是一個厚臉皮的無賴,一口一個五郎叫得親熱異常。

五郎?武郎?梧郎?

剛開始,他覺得有些耳熟,猛然一驚,想起那句經典名言:“大郎,該喝藥了!”

謝梧便怎麽看都覺得美貌少年儼然就是活脫脫‘潘金蓮’現世!不懷好意!

可是後來,不知何時起,那聲五郎卻令他失了分寸,最後心甘情願舍棄本心,一起共謀天下。

公孫冽,本是秦王在外的化名。本想在魏國稍作停留,卻意外識得奇才。奇才第一次出現在魏國相府便直言秦國將一統天下,而且身懷各式兵器,小巧又威力極大,他當下又驚又喜。

剛開始,他覺得奇才自然得為自己所用,於是絞盡腦汁攻心為上。他一邊創造跟奇才的不期而遇,一邊投其所好,卻發現奇才與這裏格格不入,不僅是制造武器的能工巧匠,治國之才更是舉國無雙。

公孫公子第一次為某人下廚、第一次為某人作畫,第一次為某人量體裁衣......

直到他第一次特別無恥地告訴某人,在這裏稱呼‘五郎’就是將他看作自己的第五個兄弟。

隨行的侍從是與秦王肝膽相照的兄弟,排行為四。循著秦王的說法,他反問:主上,你該喚我四郎。

秦王:你確定?

隨從眼瞅著秦王變幻莫測的眼神,當即慫了。

秦王一直以為攻略奇才的心是為了奪取天下,可是後來為什麽瞧著他挽劍禦天下卻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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