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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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不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是自己磨煉技藝的時候,忽視了人世間的變革,以致於他並不了解現在這些人類都在想什麽?
正常人會這樣嗎?
興致勃勃地拿著日輪刀來砍一個惡鬼武士的頭?還輪番上陣??
大概是因為中原中也那邊又控制住了鬼舞辻無慘,黑死牟這邊的壓制略微減弱,他掙紮著努力,終於擡起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即興砍頭的是霞柱時透無一郎,他正在研究怎樣下刀才能幹脆利落地斬落頭顱,還不會被再生。
黑死牟猛地一擡頭,那三雙眼睛與已經奇形怪狀的面容,嚇得時透無一郎“哦”了一聲,“你怎麽越進化越醜啊?醜是戰鬥力?”
正中靶心。
黑死牟簡直要吐血了,他當初正是因為斑紋已開,歲月將近,而他仍想要追逐上弟弟繼國緣一神一樣的身影,這才同意變成鬼。
成為鬼之後,他也不斷地磨礪己身,不斷開發呼吸型。
現在,他還有武士的樣子嗎?
這幅姿態?
“你是……我的子孫?”
時透無一郎也失敗了,他砍下黑死牟的頭之後,黑死牟照樣再生,他正有些遺憾地收刀離開,突然聽見了黑死牟說出此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同僚。
“他在和我說話嗎?”
宇髄天元聳肩,一副誰知道呢的表情。
煉獄杏壽郎雙臂抱胸,目光炯炯,“唔呣!說不定是在迷惑你,時透不必在意!”
已經嘗試失敗的風柱和水柱中間夾著一個巖柱走向了同樣被壓制住的鬼舞辻無慘,相比上弦一,鬼王更讓人心生厭惡,百死不足惜。
蛇柱伊黑小芭內拉著戀柱甘露寺蜜璃不知道去遠處做些什麽了。
走的時候,伊黑小芭內的臉很紅,於是在場知情的眾人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你就是我留在繼國家的孩子傳承下來的子嗣吧?”黑死牟掙紮著向時透無一郎伸出了手指。
時透無一郎皺眉,猛地後退一大步,避讓開了黑死牟的手指,“你——”
“握刀兩個月就成為柱嗎?”黑死牟的話語中能聽得出笑意,“真是不錯啊,這樣的天分還算可以吧。你不想變成鬼嗎?變成鬼就能把你這樣的天分不斷地發揚下去,變成極強的武士!”
時透無一郎還沒回答,宇髄天元已經無語地開口了。
“我說,這位土氣的上弦一,你在說什麽鬼話?時透他活得華麗到不行,為什麽要變成你這幅不華麗的模樣啊?技藝的華麗之處就在於人的有窮性和傳承的無窮性好吧。”宇髄天元手掌擦著從頭帶上露出的幾縷劉海臭屁地揮出,嫌棄道,“一直這樣活著不覺得無趣嗎?”
他將自己的刀插到黑死牟的面前,雪亮的刀身就像兩面上好的鏡子,映照出鬼的身影。
“給你個鏡子照照自己,看清自己是什麽不華麗的樣子吧蠢貨。”
留下來的三個人中,比較沈穩,是在看顧著二人的煉獄杏壽郎轉頭問道,“唔呣!你好像說得很開心?”
“哈哈,本大人老早就想好好罵一罵這群鬼了,一個個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有病得很。”宇髄天元快樂地說,笑容揚起,深紅色雙眼微彎之下反而更加閃亮帥氣。
時透無一郎收刀歸鞘,對二人說,“反正我們也弄不死他,不如我們去見證鬼舞辻無慘的死亡吧。”
炎柱和音柱都讚同地點頭。
“唔呣!那我們走吧!”
宇髄天元順手撈起了自己的兩把刀,繞著鎖鏈在手指上轉了兩圈,帥帥氣氣地收刀,才發現。
黑死牟居然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消散了。
“咦?”宇髄天元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震驚地說,“我華麗的話語竟有這種用途嗎?”
時透無一郎註視著黑死牟眼中滑落的淚水,忽然有什麽記憶,像是從血脈中溯洄而來,直直地刺進了腦海之中。
那是兩個身影相似的男子。
其中一個很像黑死牟,他一直在向著前面的男子追逐,卻始終追不上,而那個男子,也從未回頭一眼。
“緣一……”時透無一郎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宇髄天元和煉獄杏壽郎嚇了一跳,炎柱搭肩、音柱捏背,擔心地說道,“怎麽了忽然?沒事吧?”
“唔呣!這是什麽血鬼術嗎?”
“不……”時透無一郎伸手摸了把臉,沾到了一手濕痕,“我只是……。這個家夥,大概真的很想成為一個武士吧。”
他彎腰,從黑死牟留下的衣服堆裏,撿起了一個裝著兩截竹笛的小袋子。
“就是蠢了點。”
時透無一郎總結道,把小袋子收好,笑著對兩位柱的前輩說,“我們走吧?”
“沒事了嗎?”宇髄天元有些不相信地上下捏捏,確認手下身體沒有問題。
“唔呣,那是什麽?”煉獄杏壽郎很直接地發出了疑問。
“大概是……”時透無一郎手指摸過被保養良好的竹笛,語氣縹緲地說道,“人與鬼之間的一絲了聯絡吧。”
中原中也碰到鬼舞辻無慘的那一瞬間,勝負已分。
即使是鬼王這般強悍的惡鬼,也依舊無法逃避天生的重力。
值得嘉獎的是,即使瞬間倒地,鬼舞辻無慘也沒有放棄,他不斷地掙紮著再生出肉鞭,隨即又一一被重力拽著沈到地上。
中原中也跳遠了捂著傷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惡鬼的掙紮。
軀殼不斷被切斷又再生,猩紅的帶著腐朽臭味兒的血液濺落一地,緩緩滲入松軟的土地。
白川愛從背後抱住中原中也,將白光溫和地護持住中原中也周身,“……太危險了。”她喃喃道,“嚇死我了。”
“他肯定刺不到要……嘶。”中原中也理直氣壯地說道,隨即被白川愛擰住腰間的肉轉了一圈,把話給憋回去了。
“中也說什麽?”白川愛笑瞇瞇地說,手上還虛虛地捏著中原中也腰間的肉,她捏得還挺難的,畢竟中原中也身材鍛煉良好,沒有贅肉、全是緊稱的肌肉,硬得很。
中原中也手掌搭上白川愛的手腕,無奈地討饒,“沒什麽、沒什麽——你手累不累?”
“……噗。”白川愛笑著松了手,索性攀著中原中也的掌與他十指交握,大手壓小手,“那……辛苦你啦。中也一直都在非常閃耀呢。”
夜晚的天空不再如初來時那般漆黑如墨,烏雲蓋頂一樣見不到星月,數不勝數的星子灑落在無垠天空上,散發著溫柔的輝光。
月亮倒不太能看得見,也許是隱蔽於諸星身後。
曠野的風肆意吹拂,有幾分涼意,但是卻並不冰冷,反而是為夏秋交際的夜晚帶了許多清爽。
蝴蝶忍輕盈地落在兩人身邊,輕輕地咳了兩聲。
兩人一頓,光速分開,但兩只手還連著,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睛充滿了嫌棄、壓迫等等情緒不一而足。
蝴蝶忍沒握著刀的手握成拳放在嘴邊,狀若無事地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道,“談戀愛鬼殺隊支持,但是要自己自覺不影響他人工作,註意社會影響。
“此外,雖然神明戀愛不需要基本法,但是我覺得還是選一個風姿秀美的地方談比較快樂,對吧?我馬上要拿鬼舞辻無慘試毒了,這裏不適合談情說愛吧?”
白川愛:“……”
中原中也:“……你再小心點。”
說得也有道理。
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拉著白川愛沖這裏另一個方向走了,和蛇戀二人正處在對角線。
蝴蝶忍聲音輕柔如蝴蝶落上花瓣,“謝謝。非常感謝,辛苦了。”
中原中也向後一揚手,充作了回答。
鬼舞辻無慘百般掙紮,最終還是扛不住陽光,化作了一捧塵土,滲入土地的猩紅血液也都蒸發成虛無,並無任何事物留下,也沒有任何事跡值得銘記。
他這一生就如同一個在塵埃與灰土中不斷扭曲掙紮的蛆蟲,讓人惡心、恨不得除之後快。
當他真正死去後,反而讓人有種大仇得報的空茫與迷惘。
鬼舞辻無慘的死亡,主公立刻就知道了。
因為珠世就在他身邊,產屋敷一家與珠世和愈史郎此夜都無法入眠,跪坐在庭室裏跪坐至天明。
天明之時,主公的詛咒飛速散去,而珠世則緩緩化作了一捧飛灰,不再為任何拘束,她終於魂歸長夜,追尋著過去記憶中的家人而去。
愈史郎傷心欲絕,卻被主公強勸了了回來。
“如果你死了,還有多少人還能記得珠世夫人呢?”主公在狂喜之下,依舊維持住了自己平緩而認真的語氣,“珠世夫人畢竟吃過人,不如你來為她祈福,讓她能夠升上天國與家人團聚,你日後也有機會與她再度相見。”
愈史郎沈默了很久,才深深地鞠躬之後,帶著珠世的衣裳頭花離開了鬼殺隊本部,沒說他要去哪裏,也沒說他要做什麽。
但是主公知道他不會再去尋死了。
惡鬼徹底覆滅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鬼殺隊,無論是劍士、還是隱部隊、蝶屋的人們,都沐浴在歡騰的氣氛中。
在中原中也與主公商討後,功勞盡數歸於鬼殺隊的柱們,抹去了中原中也這位所謂神明的痕跡。
神明的存在容易讓人心生期許,但是神明的憐憫可以心懷感激地感謝上蒼,最終一切還是應該盡自己的努力去追尋,才能迎來可能的好結果。
竈門禰豆子也變回了人,恢覆為少女體型的竈門禰豆子果然像竈門炭治郎所說,是十裏八鄉都有好評的美女。
我妻善逸寫來了感謝的信,他回去探望爺爺的時候,正巧碰上了爺爺因鬼化的師兄而要切腹,他發誓替爺爺清理門戶,並拼死阻止了爺爺的死志。
[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還好。能趕回來真是太好了,愛醬,能鼓起勇氣太好了。謝謝你。]
白川愛捏著信紙撐臉輕笑,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善逸君自己運氣好。”
白川愛與中原中也肩並肩坐在蝶屋的房頂上,遙遙地看向遠方,到處都是喜氣洋洋,讓人見之欣喜。
“接下來會怎麽樣呢?真讓人期待啊。”
中原中也手掌繞到白川愛頭的另一邊,輕輕地按在頭頂,“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白川愛轉頭,頭頂與手掌微微摩擦,像是被撫摸一樣。
面前是溫暖的湛藍,同樣熾熱溫暖地陽光斜入雙眼,照出一片璀璨星河,碧波輕滾。
白川愛臉頰往前送,嘴唇貼上中原中也的下巴就收回,她看著有些楞住的中原中也,笑容燦爛,“我喜歡這個世界,也喜歡你。”
下一章再交代一些後續,就回到港口Mafia啦。
新年快樂,萬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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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中原中也那邊又控制住了鬼舞辻無慘,黑死牟這邊的壓制略微減弱,他掙紮著努力,終於擡起了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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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還有武士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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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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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和我說話嗎?”
宇髄天元聳肩,一副誰知道呢的表情。
煉獄杏壽郎雙臂抱胸,目光炯炯,“唔呣!說不定是在迷惑你,時透不必在意!”
已經嘗試失敗的風柱和水柱中間夾著一個巖柱走向了同樣被壓制住的鬼舞辻無慘,相比上弦一,鬼王更讓人心生厭惡,百死不足惜。
蛇柱伊黑小芭內拉著戀柱甘露寺蜜璃不知道去遠處做些什麽了。
走的時候,伊黑小芭內的臉很紅,於是在場知情的眾人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你就是我留在繼國家的孩子傳承下來的子嗣吧?”黑死牟掙紮著向時透無一郎伸出了手指。
時透無一郎皺眉,猛地後退一大步,避讓開了黑死牟的手指,“你——”
“握刀兩個月就成為柱嗎?”黑死牟的話語中能聽得出笑意,“真是不錯啊,這樣的天分還算可以吧。你不想變成鬼嗎?變成鬼就能把你這樣的天分不斷地發揚下去,變成極強的武士!”
時透無一郎還沒回答,宇髄天元已經無語地開口了。
“我說,這位土氣的上弦一,你在說什麽鬼話?時透他活得華麗到不行,為什麽要變成你這幅不華麗的模樣啊?技藝的華麗之處就在於人的有窮性和傳承的無窮性好吧。”宇髄天元手掌擦著從頭帶上露出的幾縷劉海臭屁地揮出,嫌棄道,“一直這樣活著不覺得無趣嗎?”
他將自己的刀插到黑死牟的面前,雪亮的刀身就像兩面上好的鏡子,映照出鬼的身影。
“給你個鏡子照照自己,看清自己是什麽不華麗的樣子吧蠢貨。”
留下來的三個人中,比較沈穩,是在看顧著二人的煉獄杏壽郎轉頭問道,“唔呣!你好像說得很開心?”
“哈哈,本大人老早就想好好罵一罵這群鬼了,一個個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有病得很。”宇髄天元快樂地說,笑容揚起,深紅色雙眼微彎之下反而更加閃亮帥氣。
時透無一郎收刀歸鞘,對二人說,“反正我們也弄不死他,不如我們去見證鬼舞辻無慘的死亡吧。”
炎柱和音柱都讚同地點頭。
“唔呣!那我們走吧!”
宇髄天元順手撈起了自己的兩把刀,繞著鎖鏈在手指上轉了兩圈,帥帥氣氣地收刀,才發現。
黑死牟居然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消散了。
“咦?”宇髄天元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震驚地說,“我華麗的話語竟有這種用途嗎?”
時透無一郎註視著黑死牟眼中滑落的淚水,忽然有什麽記憶,像是從血脈中溯洄而來,直直地刺進了腦海之中。
那是兩個身影相似的男子。
其中一個很像黑死牟,他一直在向著前面的男子追逐,卻始終追不上,而那個男子,也從未回頭一眼。
“緣一……”時透無一郎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宇髄天元和煉獄杏壽郎嚇了一跳,炎柱搭肩、音柱捏背,擔心地說道,“怎麽了忽然?沒事吧?”
“唔呣!這是什麽血鬼術嗎?”
“不……”時透無一郎伸手摸了把臉,沾到了一手濕痕,“我只是……。這個家夥,大概真的很想成為一個武士吧。”
他彎腰,從黑死牟留下的衣服堆裏,撿起了一個裝著兩截竹笛的小袋子。
“就是蠢了點。”
時透無一郎總結道,把小袋子收好,笑著對兩位柱的前輩說,“我們走吧?”
“沒事了嗎?”宇髄天元有些不相信地上下捏捏,確認手下身體沒有問題。
“唔呣,那是什麽?”煉獄杏壽郎很直接地發出了疑問。
“大概是……”時透無一郎手指摸過被保養良好的竹笛,語氣縹緲地說道,“人與鬼之間的一絲了聯絡吧。”
中原中也碰到鬼舞辻無慘的那一瞬間,勝負已分。
即使是鬼王這般強悍的惡鬼,也依舊無法逃避天生的重力。
值得嘉獎的是,即使瞬間倒地,鬼舞辻無慘也沒有放棄,他不斷地掙紮著再生出肉鞭,隨即又一一被重力拽著沈到地上。
中原中也跳遠了捂著傷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惡鬼的掙紮。
軀殼不斷被切斷又再生,猩紅的帶著腐朽臭味兒的血液濺落一地,緩緩滲入松軟的土地。
白川愛從背後抱住中原中也,將白光溫和地護持住中原中也周身,“……太危險了。”她喃喃道,“嚇死我了。”
“他肯定刺不到要……嘶。”中原中也理直氣壯地說道,隨即被白川愛擰住腰間的肉轉了一圈,把話給憋回去了。
“中也說什麽?”白川愛笑瞇瞇地說,手上還虛虛地捏著中原中也腰間的肉,她捏得還挺難的,畢竟中原中也身材鍛煉良好,沒有贅肉、全是緊稱的肌肉,硬得很。
中原中也手掌搭上白川愛的手腕,無奈地討饒,“沒什麽、沒什麽——你手累不累?”
“……噗。”白川愛笑著松了手,索性攀著中原中也的掌與他十指交握,大手壓小手,“那……辛苦你啦。中也一直都在非常閃耀呢。”
夜晚的天空不再如初來時那般漆黑如墨,烏雲蓋頂一樣見不到星月,數不勝數的星子灑落在無垠天空上,散發著溫柔的輝光。
月亮倒不太能看得見,也許是隱蔽於諸星身後。
曠野的風肆意吹拂,有幾分涼意,但是卻並不冰冷,反而是為夏秋交際的夜晚帶了許多清爽。
蝴蝶忍輕盈地落在兩人身邊,輕輕地咳了兩聲。
兩人一頓,光速分開,但兩只手還連著,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睛充滿了嫌棄、壓迫等等情緒不一而足。
蝴蝶忍沒握著刀的手握成拳放在嘴邊,狀若無事地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道,“談戀愛鬼殺隊支持,但是要自己自覺不影響他人工作,註意社會影響。
“此外,雖然神明戀愛不需要基本法,但是我覺得還是選一個風姿秀美的地方談比較快樂,對吧?我馬上要拿鬼舞辻無慘試毒了,這裏不適合談情說愛吧?”
白川愛:“……”
中原中也:“……你再小心點。”
說得也有道理。
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拉著白川愛沖這裏另一個方向走了,和蛇戀二人正處在對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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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向後一揚手,充作了回答。
鬼舞辻無慘百般掙紮,最終還是扛不住陽光,化作了一捧塵土,滲入土地的猩紅血液也都蒸發成虛無,並無任何事物留下,也沒有任何事跡值得銘記。
他這一生就如同一個在塵埃與灰土中不斷扭曲掙紮的蛆蟲,讓人惡心、恨不得除之後快。
當他真正死去後,反而讓人有種大仇得報的空茫與迷惘。
鬼舞辻無慘的死亡,主公立刻就知道了。
因為珠世就在他身邊,產屋敷一家與珠世和愈史郎此夜都無法入眠,跪坐在庭室裏跪坐至天明。
天明之時,主公的詛咒飛速散去,而珠世則緩緩化作了一捧飛灰,不再為任何拘束,她終於魂歸長夜,追尋著過去記憶中的家人而去。
愈史郎傷心欲絕,卻被主公強勸了了回來。
“如果你死了,還有多少人還能記得珠世夫人呢?”主公在狂喜之下,依舊維持住了自己平緩而認真的語氣,“珠世夫人畢竟吃過人,不如你來為她祈福,讓她能夠升上天國與家人團聚,你日後也有機會與她再度相見。”
愈史郎沈默了很久,才深深地鞠躬之後,帶著珠世的衣裳頭花離開了鬼殺隊本部,沒說他要去哪裏,也沒說他要做什麽。
但是主公知道他不會再去尋死了。
惡鬼徹底覆滅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鬼殺隊,無論是劍士、還是隱部隊、蝶屋的人們,都沐浴在歡騰的氣氛中。
在中原中也與主公商討後,功勞盡數歸於鬼殺隊的柱們,抹去了中原中也這位所謂神明的痕跡。
神明的存在容易讓人心生期許,但是神明的憐憫可以心懷感激地感謝上蒼,最終一切還是應該盡自己的努力去追尋,才能迎來可能的好結果。
竈門禰豆子也變回了人,恢覆為少女體型的竈門禰豆子果然像竈門炭治郎所說,是十裏八鄉都有好評的美女。
我妻善逸寫來了感謝的信,他回去探望爺爺的時候,正巧碰上了爺爺因鬼化的師兄而要切腹,他發誓替爺爺清理門戶,並拼死阻止了爺爺的死志。
[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還好。能趕回來真是太好了,愛醬,能鼓起勇氣太好了。謝謝你。]
白川愛捏著信紙撐臉輕笑,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善逸君自己運氣好。”
白川愛與中原中也肩並肩坐在蝶屋的房頂上,遙遙地看向遠方,到處都是喜氣洋洋,讓人見之欣喜。
“接下來會怎麽樣呢?真讓人期待啊。”
中原中也手掌繞到白川愛頭的另一邊,輕輕地按在頭頂,“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白川愛轉頭,頭頂與手掌微微摩擦,像是被撫摸一樣。
面前是溫暖的湛藍,同樣熾熱溫暖地陽光斜入雙眼,照出一片璀璨星河,碧波輕滾。
白川愛臉頰往前送,嘴唇貼上中原中也的下巴就收回,她看著有些楞住的中原中也,笑容燦爛,“我喜歡這個世界,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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