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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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們認錯人了。”
我將那個人的手從我身上拿開，然後揉著手腕道，“沒事的話能給我讓個道麽？我要去醫院……”
“不，我確定我沒有認錯人……”
那個將我抓住的男人再一次將我拉近他，然後嘴角帶笑看著我。
我楞了一下——因為我發現自己居然記得他。上次鄭英奇因為他外婆去世的時候主動該打的那一次，這個男人就在那夥人裏面。
看樣子，他們還記著呢。
我不做聲看著他。
“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
他張開嘴的時候，我都能聞到他嘴裏的一股子煙味，為此我微微皺了皺眉。而顯然我的這個動作惹惱了他——
“想不想得起來都無所謂！你如果不想挨揍就告訴我們鄭英奇現在在哪裏？！”
“我不是他女人。”
考慮良久後，我開口道。
而那個男生則像是聽見什麽世紀笑話一樣，“你還真以為我會信你是他什麽狗屁姐姐？！你見過有哪個男人對自己姐姐那樣的？！”
“……”
我微微咬著嘴唇，垂下眼眸，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癢癢的，又似乎有些懼怕。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根本不像是在看親人！你還想騙我們？嗯？”
一瞬間，我有些失控地站起來，然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這家夥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反抗，當即摔了一跤。接著我便趁著他們發楞的時刻，猛地從他們之中穿梭，然後想要沖出這個小巷子！
“該死的！給我攔住她！”
身後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幾個大男人長手長腿的，很快就拉近了和我的距離……說不恐懼是假的，可我的理智跟不上我身體的反應。
快了……快了……快了……
在快要跑出巷子口的時候，我的頭發還是被人從後面狠狠拽住了——“臭丫頭！”
我發誓，從小到大我都還從來沒被扇過巴掌。爸爸雖然走得早，但是非常疼我，爸爸去世以後，更是沒有一個人會來教我護我。
而現在，我卻挨了一個耳光。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便只能摔在了巷子口，接著便覺得口腔裏溢滿了血腥味……
想哭麽？沒有。
我在摸到嘴角的血漬的時候，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奇怪的是，身後的那群人竟然沒有立刻將我抓起來，而是紛紛頓住了腳步。接著，我便發現我身前多了一雙黑色的耐克運動鞋。
“……鄭彩麻？”
不用擡頭，我便已經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靜了一會兒，我才緩緩點了點頭。接著般君野的聲音便似乎深沈得仿佛從另外一個星球來的一樣——
“誰打的？”
“我走路的時候撞的。”
“誰打的？！”
“我一邊走路一邊背單詞，然後就撞上了電線桿。”
“鄭彩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再扇你一巴掌！把你給打醒？”
“嗯，也行。待會兒我就可以和憶美說，我塗了腮紅。”
“……”
般君野徹底毛了，一把將我拉起來，直視著我——“你不說是吧？不說，行啊，那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說著，還將兇狠的眼神在那夥人身上一個個掃了過去。
那夥人明顯也是認得他的，一時間面面相覷。但即使他們人多勢眾，也沒有人輕易動手。
“你們有人主動站出來麽？”
般君野無視我的話，反而對他們步步緊逼。
而在這時候，身後卻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君野！這邊的果汁也挺好喝……嗯？彩麻姐？”
我回頭一看，向這邊走來的赫然便是劉淵一，他還挽著一個女孩子。看見我以後尷尬了一會兒。
而他旁邊的女孩子則是來回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看著般君野吃驚道——“啊！君野要打架了麽？啊！！厲害啊！！我第一次見啊！！要趕緊拍下來！！”
“彩麻姐你受傷了？”
劉淵一撇下那個女生朝我走過來。
我抹了抹唇角，然後指了指般君野——“雖然我告訴過他很多次，不要打架。不過這一次……”
“咦？真的？那是那夥人打你的？”
“看樣子……他們挺怕般君野的？劉淵一，你替我和他說，只要抓住中間那個平頭男生，然後在那夥人的面前狠狠往他臉上揍一拳。記住，要打得臉上開花。”
劉淵一：“……”
難得的是，般君野居然真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了。然後那群人便紛紛大叫了一聲奔走了。般君野走回來的時候，擰過我一邊的臉——“看不出……你還挺會玩心理戰的。”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道了一聲謝謝。
他站了起來，“餵，你接著要去哪裏？”
“去看憶美。”
“那我也一起去。”
我看了他一眼，“嗯，隨便你。”
接著我向劉淵一的女朋友借了粉餅，將嘴角的傷痕微微掩飾掉一點兒，期間她還在翻看剛剛偷拍下來的般君野的打架錄像。
我覺得她一定是吃多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重新買了各種零食，然後在一家果汁店前停下腳步。我背對著般君野，看著飲料單子——“你要喝哪種？我請你。”
“真的？”
一瞬間，般君野就湊了上來，一臉新奇地看著我。
我久久地看著他，然後合上飲料單子——“……你不想喝也沒有關系。”
“誰說我不喝了！我要喝橙汁！”
我一邊付錢的時候一邊看他——“我倒覺得比起鄭英奇來，你更像是我的弟弟。”
說完這句話再擡頭的時候，卻見一旁的般君野神色微微沈了下去——“我像你弟弟？那麽鄭英奇呢？難道像你男朋友？”
無疑，他的這句話也在無形中刺到了我。
“你即使不說我也猜得到。剛才那夥人其實是找鄭英奇吧？你就這麽護著他？！”
“其實……”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剛才那件事我不會隨便開口到處亂說的。”
般君野有些恨恨地撇過腦袋，煩躁地揉了揉鬢角的頭發。
我想，其實般君野有些時候還是挺敏感的。但是，我剛才後面一句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今天這群人是來找他算賬的，我也一樣會閉口不言。
換了劉淵一和憶美也一樣。
不過……
站在憶美病房的門前，我看了一眼般君野的側臉，終究沒有說話。
還沒打開門，我就聽見裏面竟然傳出了不止一個人聲音的說話聲，還伴隨著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唰——”的一聲，我拉開門。
“姐姐！”
“大姐！”
赫然印入我眼簾的是韓竹浩那個欠揍小鬼的放大版笑臉——只見他笑得都露出了掉了牙齒的牙齦，整個微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這小鬼第一次這麽愉快地叫我大姐，讓我有些難以置信，而隨後我便明白了——因為那個在他後面抱著他的便是鄭英奇。
而躺在床上被裹得像個木乃伊還不忘罵罵咧咧的則是憶美。
這一幕看在我眼裏，竟然顯得有些刺眼。
“姐姐！到底為什麽鄭英奇這家夥也會在這裏啊？！”
醒過來的憶美明顯還有些不在狀態，身體虛弱，連聲音也小了很多，只是表情依舊豐富。
我走過去，將零食和水果放在她的櫃子上。憶美一見到那些吃的立馬就撲了過來——每個住院的吃貨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看著憶美有些艱難地啃著面包，我輕輕說了一句，“因為在你快升天的時候，是鄭英奇給你輸了血。”
一句話，不用更多的提示，我想憶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的腮幫還鼓鼓的，身子卻猛地僵住了。
“哈哈……韓憶美你好像青蛙啊！咕唧咕唧的青蛙！”
突然，鄭英奇將韓竹浩舉到肩膀上，然後和他一起湊近憶美，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睜大眼睛。他認真道——“韓憶美你會卷舌頭麽？一定會吧！像這樣……”
“你滾！你才是青蛙！韓竹浩你給我從他身上下來！”
“啊！生氣了！生氣的樣子和棕熊兄一樣！”
鄭英奇繼續不知死活地認真道。
這回，就連從剛才開始就沈默的般君野也抽了抽嘴角——“鄭英奇……”
在這樣一片混亂中，我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然後拿過紙袋子裏的蘋果就切了起來。一邊切一邊緩緩開口——“憶美，你還沒說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那柄光亮的小刀在燈光下在我手下泛出森然的光澤。
韓竹浩：“……大姐好可怕。”
憶美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般君野還有鄭英奇，然後遲疑道——“是劉芷希。”
在憶美話落的時候，我也將蘋果順利地切下最後一圈，然後鋒利的刀子不小心在我手指上劃傷了一道痕跡。
傷口處隱隱有血絲溢出。
“劉芷希？”
般君野站直了身體微微有些驚訝。
“劉芷希？”
另一邊的鄭英奇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道——“是那天在公園裏莫名其妙的那個女的？”
“對！就是她！”
憶美大聲道，表情憤恨——“你們不知道！這個劉芷希是姐姐在工州的時候就認識的人！那時候和姐姐還是朋友呢！就因為她男朋友以前對姐姐有好感，現在就各種不可理喻！不知怎麽的，最近更加變本加厲！”
我低頭沒有說話。
而那邊的般君野也沒有出聲。
大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原因了。
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鄭英奇卻是念叨了這個名字很久，然後忽然轉過頭看我——“姐姐，你嘴角怎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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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錯人了。”
我將那個人的手從我身上拿開，然後揉著手腕道，“沒事的話能給我讓個道麽？我要去醫院……”
“不，我確定我沒有認錯人……”
那個將我抓住的男人再一次將我拉近他，然後嘴角帶笑看著我。
我楞了一下——因為我發現自己居然記得他。上次鄭英奇因為他外婆去世的時候主動該打的那一次，這個男人就在那夥人裏面。
看樣子，他們還記著呢。
我不做聲看著他。
“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
他張開嘴的時候，我都能聞到他嘴裏的一股子煙味，為此我微微皺了皺眉。而顯然我的這個動作惹惱了他——
“想不想得起來都無所謂！你如果不想挨揍就告訴我們鄭英奇現在在哪裏？！”
“我不是他女人。”
考慮良久後，我開口道。
而那個男生則像是聽見什麽世紀笑話一樣，“你還真以為我會信你是他什麽狗屁姐姐？！你見過有哪個男人對自己姐姐那樣的？！”
“……”
我微微咬著嘴唇，垂下眼眸，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癢癢的，又似乎有些懼怕。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根本不像是在看親人！你還想騙我們？嗯？”
一瞬間，我有些失控地站起來，然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這家夥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反抗，當即摔了一跤。接著我便趁著他們發楞的時刻，猛地從他們之中穿梭，然後想要沖出這個小巷子！
“該死的！給我攔住她！”
身後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幾個大男人長手長腿的，很快就拉近了和我的距離……說不恐懼是假的，可我的理智跟不上我身體的反應。
快了……快了……快了……
在快要跑出巷子口的時候，我的頭發還是被人從後面狠狠拽住了——“臭丫頭！”
我發誓，從小到大我都還從來沒被扇過巴掌。爸爸雖然走得早，但是非常疼我，爸爸去世以後，更是沒有一個人會來教我護我。
而現在，我卻挨了一個耳光。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便只能摔在了巷子口，接著便覺得口腔裏溢滿了血腥味……
想哭麽？沒有。
我在摸到嘴角的血漬的時候，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奇怪的是，身後的那群人竟然沒有立刻將我抓起來，而是紛紛頓住了腳步。接著，我便發現我身前多了一雙黑色的耐克運動鞋。
“……鄭彩麻？”
不用擡頭，我便已經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靜了一會兒，我才緩緩點了點頭。接著般君野的聲音便似乎深沈得仿佛從另外一個星球來的一樣——
“誰打的？”
“我走路的時候撞的。”
“誰打的？！”
“我一邊走路一邊背單詞，然後就撞上了電線桿。”
“鄭彩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再扇你一巴掌！把你給打醒？”
“嗯，也行。待會兒我就可以和憶美說，我塗了腮紅。”
“……”
般君野徹底毛了，一把將我拉起來，直視著我——“你不說是吧？不說，行啊，那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說著，還將兇狠的眼神在那夥人身上一個個掃了過去。
那夥人明顯也是認得他的，一時間面面相覷。但即使他們人多勢眾，也沒有人輕易動手。
“你們有人主動站出來麽？”
般君野無視我的話，反而對他們步步緊逼。
而在這時候，身後卻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君野！這邊的果汁也挺好喝……嗯？彩麻姐？”
我回頭一看，向這邊走來的赫然便是劉淵一，他還挽著一個女孩子。看見我以後尷尬了一會兒。
而他旁邊的女孩子則是來回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看著般君野吃驚道——“啊！君野要打架了麽？啊！！厲害啊！！我第一次見啊！！要趕緊拍下來！！”
“彩麻姐你受傷了？”
劉淵一撇下那個女生朝我走過來。
我抹了抹唇角，然後指了指般君野——“雖然我告訴過他很多次，不要打架。不過這一次……”
“咦？真的？那是那夥人打你的？”
“看樣子……他們挺怕般君野的？劉淵一，你替我和他說，只要抓住中間那個平頭男生，然後在那夥人的面前狠狠往他臉上揍一拳。記住，要打得臉上開花。”
劉淵一：“……”
難得的是，般君野居然真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了。然後那群人便紛紛大叫了一聲奔走了。般君野走回來的時候，擰過我一邊的臉——“看不出……你還挺會玩心理戰的。”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道了一聲謝謝。
他站了起來，“餵，你接著要去哪裏？”
“去看憶美。”
“那我也一起去。”
我看了他一眼，“嗯，隨便你。”
接著我向劉淵一的女朋友借了粉餅，將嘴角的傷痕微微掩飾掉一點兒，期間她還在翻看剛剛偷拍下來的般君野的打架錄像。
我覺得她一定是吃多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重新買了各種零食，然後在一家果汁店前停下腳步。我背對著般君野，看著飲料單子——“你要喝哪種？我請你。”
“真的？”
一瞬間，般君野就湊了上來，一臉新奇地看著我。
我久久地看著他，然後合上飲料單子——“……你不想喝也沒有關系。”
“誰說我不喝了！我要喝橙汁！”
我一邊付錢的時候一邊看他——“我倒覺得比起鄭英奇來，你更像是我的弟弟。”
說完這句話再擡頭的時候，卻見一旁的般君野神色微微沈了下去——“我像你弟弟？那麽鄭英奇呢？難道像你男朋友？”
無疑，他的這句話也在無形中刺到了我。
“你即使不說我也猜得到。剛才那夥人其實是找鄭英奇吧？你就這麽護著他？！”
“其實……”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剛才那件事我不會隨便開口到處亂說的。”
般君野有些恨恨地撇過腦袋，煩躁地揉了揉鬢角的頭發。
我想，其實般君野有些時候還是挺敏感的。但是，我剛才後面一句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今天這群人是來找他算賬的，我也一樣會閉口不言。
換了劉淵一和憶美也一樣。
不過……
站在憶美病房的門前，我看了一眼般君野的側臉，終究沒有說話。
還沒打開門，我就聽見裏面竟然傳出了不止一個人聲音的說話聲，還伴隨著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唰——”的一聲，我拉開門。
“姐姐！”
“大姐！”
赫然印入我眼簾的是韓竹浩那個欠揍小鬼的放大版笑臉——只見他笑得都露出了掉了牙齒的牙齦，整個微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這小鬼第一次這麽愉快地叫我大姐，讓我有些難以置信，而隨後我便明白了——因為那個在他後面抱著他的便是鄭英奇。
而躺在床上被裹得像個木乃伊還不忘罵罵咧咧的則是憶美。
這一幕看在我眼裏，竟然顯得有些刺眼。
“姐姐！到底為什麽鄭英奇這家夥也會在這裏啊？！”
醒過來的憶美明顯還有些不在狀態，身體虛弱，連聲音也小了很多，只是表情依舊豐富。
我走過去，將零食和水果放在她的櫃子上。憶美一見到那些吃的立馬就撲了過來——每個住院的吃貨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看著憶美有些艱難地啃著面包，我輕輕說了一句，“因為在你快升天的時候，是鄭英奇給你輸了血。”
一句話，不用更多的提示，我想憶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的腮幫還鼓鼓的，身子卻猛地僵住了。
“哈哈……韓憶美你好像青蛙啊！咕唧咕唧的青蛙！”
突然，鄭英奇將韓竹浩舉到肩膀上，然後和他一起湊近憶美，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睜大眼睛。他認真道——“韓憶美你會卷舌頭麽？一定會吧！像這樣……”
“你滾！你才是青蛙！韓竹浩你給我從他身上下來！”
“啊！生氣了！生氣的樣子和棕熊兄一樣！”
鄭英奇繼續不知死活地認真道。
這回，就連從剛才開始就沈默的般君野也抽了抽嘴角——“鄭英奇……”
在這樣一片混亂中，我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然後拿過紙袋子裏的蘋果就切了起來。一邊切一邊緩緩開口——“憶美，你還沒說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那柄光亮的小刀在燈光下在我手下泛出森然的光澤。
韓竹浩：“……大姐好可怕。”
憶美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般君野還有鄭英奇，然後遲疑道——“是劉芷希。”
在憶美話落的時候，我也將蘋果順利地切下最後一圈，然後鋒利的刀子不小心在我手指上劃傷了一道痕跡。
傷口處隱隱有血絲溢出。
“劉芷希？”
般君野站直了身體微微有些驚訝。
“劉芷希？”
另一邊的鄭英奇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道——“是那天在公園裏莫名其妙的那個女的？”
“對！就是她！”
憶美大聲道，表情憤恨——“你們不知道！這個劉芷希是姐姐在工州的時候就認識的人！那時候和姐姐還是朋友呢！就因為她男朋友以前對姐姐有好感，現在就各種不可理喻！不知怎麽的，最近更加變本加厲！”
我低頭沒有說話。
而那邊的般君野也沒有出聲。
大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原因了。
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鄭英奇卻是念叨了這個名字很久，然後忽然轉過頭看我——“姐姐，你嘴角怎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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