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要抓到一個空間系異能力者，很難。

尤其是信息全無、沒有軟肋，對方還似乎有著什麽手段，總能在要見面的前一秒離開的情況下。

太宰治對著再一次人去樓空的破敗小屋，苦惱地嘆了口氣。

“森先生這次還真是……丟了個超級難纏的差事給我。”

他自言自語道：“要不就隨便混混吧，把自殺藥騙到手不就行了？”

跟在他身後的黑蜥蜴成員們眼觀鼻鼻觀心，齊齊低下了頭，不敢發一言。

然而，還沒等到他下定決心該怎麽糊弄上司，首領那邊就遞來了消息。

——中原中也回來了。

附帶一個“改邪歸正”的魏爾倫。

太宰治再次來到首領辦公室，遮擋光線的布簾早已拉下，昏暗的會客廳裏，赭發少年不見蹤影，暗殺王魏爾倫卻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長長會客桌的另一端，神情奇跡般地柔和下來，與中原中也極度相似的那雙藍色眼睛裏也不再有激蕩而偏執的殺意，像是一位普通的法國貴族，渾身洋溢著浪漫與溫柔的氣息。

森鷗外看到太宰治，微微頷首，很快便又將目光移回了金發青年身上：“能得到您的加入，是Port Mafia的榮幸。”

魏爾倫要加入Port Mafia？

太宰治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森先生這次還真是……

太宰治不爽地想到。

——撿了個大便宜。

-

從醫療部回來後，中原中也強忍著身體各處依舊不斷傳來的疼痛，乏力地仰躺在床上。

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首領並不急於讓他呈遞任務報告，而是特許他再休養幾天。

四肢發麻、渾身無力……連呼吸都還是灼熱而無序的。

得益於強大的身體素質和異能力，他其實很少受這樣嚴重的傷——除了被白瀨暗算的那次。

但和那次又是不一樣的。

那次是背叛，而這次……

是夥伴們存活下來的慶幸、是解開身世心結的豁然開朗、也是徹底接受自己的……斬殺孤獨之旅。

在那場真實的“夢”裏。

“哢嚓——”

即便已經疲憊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衣櫃處傳來的一絲細微動靜。

“誰？！”

中原中也迅速坐起身，微微渙散的瞳孔瞬間聚焦，如刀鋒般掃向聲源。

卻見黑發少女輕巧落地，裙裾飛揚，動作緩慢而優雅，像只輕盈的蝴蝶。見他望來，抿起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伸手擺了擺：“嗨？”

中原中也下意識就摸到了身旁的匕首，覆上異能就要朝她擲出。

然而少女卻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溫熱的手掌捂住他口鼻，安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激動，紙條——我是留紙條的人。”

中原中也一楞。

察覺到他的敵意消失後，柚木溪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松開手，理了理裙擺，安靜又端莊地跪坐在他身側。

“你……”

中原中也看著她，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像極了對著一團亂毛線發愁的橘貓。

“我叫柚木溪，很高興認識你，中也先生。”

黑發少女笑瞇瞇地自我介紹道：“紙條是我留的，還有那顆【造夢珠】。這次來找你，是希望你能簽下這份契約，向上司和同事們隱瞞我的存在。”

她說著，憑空從懷裏掏出一份紙筆——甚至還是牛皮紙和羽毛筆，就像是都市傳說中的魔女一樣。

中原中也接過來，粗略掃了一眼，字跡的確與紙條上的一樣，大致意思是他簽完後，將會無法以任何形式向其他人透露眼前少女與預言、造夢珠之間的聯系，必要的話，甚至會通過影響他的記憶，以達到令其他人無法從他身上挖掘線索的目的。

嚴格來說，這份“契約”對他而言倒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能預知未來，又為什麽要幫你。”

柚木溪看著他，湛藍色的眼眸溫柔而深邃，像是深海或是星空，神秘又令人心悸：“簽下它，我才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真相。”

聽起來其實不太靠譜。

但中原中也沈默片刻，還是在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柚木溪輕輕地笑了。

“那麽——”

中原中也放下紙筆，眼睜睜看著它們化作兩道流光，分別鉆入了自己和柚木溪的胸口，這才問道：“真相是什麽？”

“中也先生，”

黑發少女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我是一位能穿越時空的魔女。”

高燒不退，今天好了一點兒，但還是沒有寫完（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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