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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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是一位能穿越時空的魔女。】
“什……麽？”
中原中也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
魔女。
這是一個相當奇幻的概念，即便對異能力者也是如此。
但【造夢珠】中發生過的一切，又告訴他，這並非完全不可能。
封印在魏爾倫身體中的魔獸吉格。
封印在中原中也身體裏的荒霸吐。
於是沈默片刻後，他還是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艱緩地響起：“但魔女……又為什麽要幫我？”
——他信了。
不枉她鋪墊這麽多。
柚木溪瞳色微深，不動聲色地繼續忽悠道：“因為我接到了委托。”
她鎮定地構築了一個真假參半的謊言：“未來的你，以靈魂為交換，委托我來改變一切。”
中原中也目光震驚：“靈魂……？”
“是哦，”黑發少女說著，闔起眼簾，黑色的蕾絲裙層層疊疊，像是彼岸邊盛開的花朵，神秘又優雅：“委托已經完成，再過幾天，我就會收下另一個‘你’的靈魂，到時候，或許可以讓你們再見一面。”
“但以此為交換，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她道：“因為還有委托沒有完成，我需要在這個時空再滯留一段時間，可否請中也先生為我提供一處安全的住址呢？”
中原中也努力消化著她給出的信息，最後爽快地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魔女小姐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
“……我還有一個問題，”中原中也道：“你說的那個……【造夢珠】，裏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魔女小姐答道：“既然是‘夢’，就難免會有虛假的地方。但它本質上，依然是基於本世界已有的信息，單獨擬造出的一方小世界，也就是說……”
“你在其中所探尋到的未知，一定有某些，是不曾窺見的真實。”
休息一天後，中原中也很快就擬寫好了任務報告，並在其後附上了自己準備購置一處房產、從港｜黑員工宿舍搬出去的打算，森鷗外倒沒有多想，大概是正忙著處理魏爾倫的事情。
雖說要“從良”，但他暗殺王的身份始終是個大雷，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炸，為了成功的隱瞞歐洲那邊，森鷗外不得不費盡心思為他準備一場假死大戲。
而太宰治……
他被收回了“銀之神諭”，卻依舊滿擂缽街游蕩，搜尋著柚木溪的蹤跡。
——完完全全出於個人興趣。
畢竟核對完中原中也和魏爾倫兩人呈遞的報告後，森鷗外暫時將“暗中的第三人”定性為了“幻術師”，這樣一來，明顯表現為空間系異能的柚木溪就擺脫了嫌疑，而這異能雖然強大且稀有，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沒有大張旗鼓追尋的必要。
至於柚木溪，則終於成功地擁有了一處固定的、短時間內不會再被太宰治突擊的據點。
並且綁上了一位長期飯票。
時間緩緩流逝，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系統終於帶來蒲公英成熟的消息。
她照例插好探測器，簡單布置一番後，便閉上眼，靈魂脫體而出。
替身娃娃睜開眼。
溫柔的水流沖刷著身體，裙擺和發絲被水濡濕而變得沈甸甸的，拖拽著娃娃的身體向下沈溺，但又被修長的手指緊緊拽住，於是就像放風箏似的在水流中慢慢搖擺。
娃娃的玻璃眼珠轉了轉，朝上看去。
黑發青年呈現出頭朝下的倒立姿態，很神奇地和周圍水體保持著既不下沈也不上浮的相對靜止，黑色的微卷發在水裏層層鋪開，雙目緊閉，更顯得面容俊秀又蒼白，像是一只落水的妖精。
太宰這是……
帶著她一起入水？！
柚木溪小小地掙紮了一下。
因為水的壓強，她的動作非常艱緩，但太宰治還是瞬間察覺到了這一絲變化，睜開眼睛，然後“嘩”一下倒轉了身體，從水面探出頭來。
“太宰！你果然在這裏！”
國木田的聲音立刻從遙遠的橋頭傳來。
太宰治充耳不聞，只拎起濕漉漉的娃娃，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偏又手賤地晃了晃，語氣黏膩地說道：“呀～好久不見，小姐。”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
畢竟對太宰治而言，僅僅才過了二十四小時。
柚木溪無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腕：“先上岸。”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很想念小姐的～”
太宰治刻意朝與國木田獨步所在地相反的岸邊游去。
他細心地擰幹了娃娃的頭發和衣服，讓她坐在自己臂彎裏，又大聲朝國木田宣布了自己翹班的決定，不顧對方失態的怒吼，邁著歡快的步伐，迅速朝偵探社走去。
“小姐要取走我的靈魂了嗎？”他的眼神滿含期待。
柚木溪：“不要說得這麽可怕。”
她道：“中也呢？有好消息要告訴他，順便把他的蒲公英一起帶走。”
“嗚……我那麽期待與小姐見面，可小姐呢？一來就問那個黏糊糊的蛞蝓，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太宰治別過臉，肩膀微微聳動，抽泣聲像小勾子般不斷傳來。
柚木溪：“……”
“哦？”
她瞇起眼，迅速找準了對方的死穴：“看起來，你覺得和我演戲比和織田作喝酒更有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
“哎呀，小姐可真是。”太宰治立刻轉回了臉，看不出一絲難過的情態：“我難道不可以一邊喝酒一邊演戲嗎？這兩者也不沖突嘛。”
柚木溪：“呵。”
回到偵探社後，她眼睜睜看著抱著一大堆資料的白發少年像一陣風般刮過，又很快卷了回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直勾勾看過來。
“小溪姐？！”
“嗨。”柚木溪舉起手，朝他打了個招呼。
中島敦的眼角一瞬間耷拉下來，露出要哭不哭的可憐表情，手忙腳亂地把懷裏的資料放在地上，指尖動了動，似乎想碰碰她，又不敢隨意動作。
柚木溪於是扶著太宰治的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隨後，往他的方向一跳！
中島敦連忙接住了她。
“太宰沒和你說我、嗯……出差的事嗎？”
柚木溪盤腿坐在他手心裏，溫聲問道。
就算沒有，她也依稀記得，自己有提前給敦打預防針什麽的？
“說了的，”中島敦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畢竟是在白霧那天晚上消失，房間又亂成那個樣子，明顯經歷過一場大戰，難免就會擔心有沒有什麽意外狀況，比如受傷什麽的……
“真是的，”太宰治不太高興地湊過來：“小姐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抱歉抱歉，”柚木溪道：“沒有那個意思啦。”
這邊說著話，柚木溪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視線，她扭過頭，只見泉鏡花眼神發亮地望著她，活像是老鼠見了大米，暗含著一股近乎可怕的熱情。
柚木溪：“？”
“哦！”太宰治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架著柚木溪的胳膊將她舉起來，放到鏡花的桌子上：“這幾天你的著裝都是小鏡花負責的呢，今天入水弄濕了，就讓小鏡花給你換一套新的吧！”
“嗯嗯！”鏡花連忙點點頭，呆毛晃了晃，道：“不然會感冒。”
柚木溪：“啊、哦……嗯？”
先不說她一個娃娃的著裝有什麽必要由專人負責，玩偶怎麽可能因為入水而感冒啊？！
這不就是想玩換裝小游戲嗎！
-
中原中也趕到的時候，就見半臂高的娃娃生無可戀地坐在長桌上，身上穿著精致而繁覆的深紫色中世紀歐洲貴族長裙，周圍還圍了一圈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該配什麽發型與頭飾。
中原中也：“？”
“呀，中也來啦。”太宰治看到他，直起腰，語氣欠欠地招呼道。
也就是趁此機會，泉鏡花眼疾手快地給柚木溪戴上了一頂紫黑色禮帽，遮去大半面容，更顯神秘優雅。
太宰治註意到後，立刻誇張地大叫道：“禮帽！這真是最糟糕的審美了！”
剛進門就明顯被針對到的中原中也：“……”
“……鏡花，”柚木溪艱難地按住想把她往聖誕樹方向裝扮的泉鏡花，道：“抱歉，但我得先辦正事了。”
少女失落地垂下了呆毛，懂事的拿著小飾品們離開了。
柚木溪拎著厚重的裙擺站起來，用眼神示意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坐到桌前的沙發上。
兩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雖然坐下來，卻默契地隔著十萬八千裏。
柚木溪：……行吧。
她掏出一個銀白色儲物盒，提著裙擺走到太宰治面前，白色的漩渦出現在他胸口，娃娃伸出手，埋入漩渦之中，螢光映亮她的半邊臉頰，微風帶起她的發絲和裙擺，一時間，竟真像是位縮小版的魔女。
“就像是魔法少女一樣呢……”
“取出心靈寶石，然後契約寶可夢？”
“要素太多了啊餵……”
正在“拔草”的柚木溪忍不住斜眼看向聲源。
就見會客廳門口，一二三探出來好幾個頭，疊成一列，目光炯炯地看向室內。
“啵——！”地一下。
漩渦消失，柚木溪手裏多了五根隨風搖擺的……
灰色蒲公英？
“好奇妙的感覺。”太宰治蠢蠢欲動地伸出手，想戳一戳毛茸茸的奇妙植物，看看它們會不會被異能無效化。
柚木溪連忙將它們珍重地收進小盒子裏，瞪了太宰治一眼，又如法炮制地從中原中也身體裏取出了五株……
嗯，紅色的。
挺好，方便區分。
放個新預收～
《太宰先生的魔女小姐》
星銘早楓，一款積極向上的樂天派魔法少女，在生日這天，轉學來到了“異能者的城邦”——橫濱。
隨後，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她在鶴見川裏撿到了一名身上纏滿繃帶的落水少年。
神啊。
與他對視的瞬間，她便一頭紮進了對方鳶色的眸子裏。
在這個氧化、腐朽的世界。
——她終於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無法沈淪又無法逃離的同類。
見到星銘早楓的第一眼，太宰治就知道，她是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燦爛、熱烈、近乎愚蠢的天真。
可少女總是不遠不近地追在他身後，像是一輪永不墜落的小太陽，保持著剛好又不會灼傷他的溫度。
粘人、惡心、但……
【無法拒絕】
直到有一天，在還未散去的魔女結界裏，他看到了剛剛結束戰鬥、還沒來得及用悲嘆之種凈化靈魂寶石的少女。
那樣空茫、絕望的眼神。
啊……原來如此。
是同類啊。
兩個膽小鬼互相靠近，拼湊破碎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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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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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造夢珠】中發生過的一切，又告訴他，這並非完全不可能。
封印在魏爾倫身體中的魔獸吉格。
封印在中原中也身體裏的荒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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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此為交換，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她道：“因為還有委托沒有完成，我需要在這個時空再滯留一段時間，可否請中也先生為我提供一處安全的住址呢？”
中原中也努力消化著她給出的信息，最後爽快地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魔女小姐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
“……我還有一個問題，”中原中也道：“你說的那個……【造夢珠】，裏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魔女小姐答道：“既然是‘夢’，就難免會有虛假的地方。但它本質上，依然是基於本世界已有的信息，單獨擬造出的一方小世界，也就是說……”
“你在其中所探尋到的未知，一定有某些，是不曾窺見的真實。”
休息一天後，中原中也很快就擬寫好了任務報告，並在其後附上了自己準備購置一處房產、從港｜黑員工宿舍搬出去的打算，森鷗外倒沒有多想，大概是正忙著處理魏爾倫的事情。
雖說要“從良”，但他暗殺王的身份始終是個大雷，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炸，為了成功的隱瞞歐洲那邊，森鷗外不得不費盡心思為他準備一場假死大戲。
而太宰治……
他被收回了“銀之神諭”，卻依舊滿擂缽街游蕩，搜尋著柚木溪的蹤跡。
——完完全全出於個人興趣。
畢竟核對完中原中也和魏爾倫兩人呈遞的報告後，森鷗外暫時將“暗中的第三人”定性為了“幻術師”，這樣一來，明顯表現為空間系異能的柚木溪就擺脫了嫌疑，而這異能雖然強大且稀有，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沒有大張旗鼓追尋的必要。
至於柚木溪，則終於成功地擁有了一處固定的、短時間內不會再被太宰治突擊的據點。
並且綁上了一位長期飯票。
時間緩緩流逝，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系統終於帶來蒲公英成熟的消息。
她照例插好探測器，簡單布置一番後，便閉上眼，靈魂脫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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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水流沖刷著身體，裙擺和發絲被水濡濕而變得沈甸甸的，拖拽著娃娃的身體向下沈溺，但又被修長的手指緊緊拽住，於是就像放風箏似的在水流中慢慢搖擺。
娃娃的玻璃眼珠轉了轉，朝上看去。
黑發青年呈現出頭朝下的倒立姿態，很神奇地和周圍水體保持著既不下沈也不上浮的相對靜止，黑色的微卷發在水裏層層鋪開，雙目緊閉，更顯得面容俊秀又蒼白，像是一只落水的妖精。
太宰這是……
帶著她一起入水？！
柚木溪小小地掙紮了一下。
因為水的壓強，她的動作非常艱緩，但太宰治還是瞬間察覺到了這一絲變化，睜開眼睛，然後“嘩”一下倒轉了身體，從水面探出頭來。
“太宰！你果然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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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充耳不聞，只拎起濕漉漉的娃娃，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偏又手賤地晃了晃，語氣黏膩地說道：“呀～好久不見，小姐。”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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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溪無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腕：“先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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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溪：“不要說得這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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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別過臉，肩膀微微聳動，抽泣聲像小勾子般不斷傳來。
柚木溪：“……”
“哦？”
她瞇起眼，迅速找準了對方的死穴：“看起來，你覺得和我演戲比和織田作喝酒更有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
“哎呀，小姐可真是。”太宰治立刻轉回了臉，看不出一絲難過的情態：“我難道不可以一邊喝酒一邊演戲嗎？這兩者也不沖突嘛。”
柚木溪：“呵。”
回到偵探社後，她眼睜睜看著抱著一大堆資料的白發少年像一陣風般刮過，又很快卷了回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直勾勾看過來。
“小溪姐？！”
“嗨。”柚木溪舉起手，朝他打了個招呼。
中島敦的眼角一瞬間耷拉下來，露出要哭不哭的可憐表情，手忙腳亂地把懷裏的資料放在地上，指尖動了動，似乎想碰碰她，又不敢隨意動作。
柚木溪於是扶著太宰治的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隨後，往他的方向一跳！
中島敦連忙接住了她。
“太宰沒和你說我、嗯……出差的事嗎？”
柚木溪盤腿坐在他手心裏，溫聲問道。
就算沒有，她也依稀記得，自己有提前給敦打預防針什麽的？
“說了的，”中島敦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畢竟是在白霧那天晚上消失，房間又亂成那個樣子，明顯經歷過一場大戰，難免就會擔心有沒有什麽意外狀況，比如受傷什麽的……
“真是的，”太宰治不太高興地湊過來：“小姐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抱歉抱歉，”柚木溪道：“沒有那個意思啦。”
這邊說著話，柚木溪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視線，她扭過頭，只見泉鏡花眼神發亮地望著她，活像是老鼠見了大米，暗含著一股近乎可怕的熱情。
柚木溪：“？”
“哦！”太宰治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架著柚木溪的胳膊將她舉起來，放到鏡花的桌子上：“這幾天你的著裝都是小鏡花負責的呢，今天入水弄濕了，就讓小鏡花給你換一套新的吧！”
“嗯嗯！”鏡花連忙點點頭，呆毛晃了晃，道：“不然會感冒。”
柚木溪：“啊、哦……嗯？”
先不說她一個娃娃的著裝有什麽必要由專人負責，玩偶怎麽可能因為入水而感冒啊？！
這不就是想玩換裝小游戲嗎！
-
中原中也趕到的時候，就見半臂高的娃娃生無可戀地坐在長桌上，身上穿著精致而繁覆的深紫色中世紀歐洲貴族長裙，周圍還圍了一圈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該配什麽發型與頭飾。
中原中也：“？”
“呀，中也來啦。”太宰治看到他，直起腰，語氣欠欠地招呼道。
也就是趁此機會，泉鏡花眼疾手快地給柚木溪戴上了一頂紫黑色禮帽，遮去大半面容，更顯神秘優雅。
太宰治註意到後，立刻誇張地大叫道：“禮帽！這真是最糟糕的審美了！”
剛進門就明顯被針對到的中原中也：“……”
“……鏡花，”柚木溪艱難地按住想把她往聖誕樹方向裝扮的泉鏡花，道：“抱歉，但我得先辦正事了。”
少女失落地垂下了呆毛，懂事的拿著小飾品們離開了。
柚木溪拎著厚重的裙擺站起來，用眼神示意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坐到桌前的沙發上。
兩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雖然坐下來，卻默契地隔著十萬八千裏。
柚木溪：……行吧。
她掏出一個銀白色儲物盒，提著裙擺走到太宰治面前，白色的漩渦出現在他胸口，娃娃伸出手，埋入漩渦之中，螢光映亮她的半邊臉頰，微風帶起她的發絲和裙擺，一時間，竟真像是位縮小版的魔女。
“就像是魔法少女一樣呢……”
“取出心靈寶石，然後契約寶可夢？”
“要素太多了啊餵……”
正在“拔草”的柚木溪忍不住斜眼看向聲源。
就見會客廳門口，一二三探出來好幾個頭，疊成一列，目光炯炯地看向室內。
“啵——！”地一下。
漩渦消失，柚木溪手裏多了五根隨風搖擺的……
灰色蒲公英？
“好奇妙的感覺。”太宰治蠢蠢欲動地伸出手，想戳一戳毛茸茸的奇妙植物，看看它們會不會被異能無效化。
柚木溪連忙將它們珍重地收進小盒子裏，瞪了太宰治一眼，又如法炮制地從中原中也身體裏取出了五株……
嗯，紅色的。
挺好，方便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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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銘早楓，一款積極向上的樂天派魔法少女，在生日這天，轉學來到了“異能者的城邦”——橫濱。
隨後，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她在鶴見川裏撿到了一名身上纏滿繃帶的落水少年。
神啊。
與他對視的瞬間，她便一頭紮進了對方鳶色的眸子裏。
在這個氧化、腐朽的世界。
——她終於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無法沈淪又無法逃離的同類。
見到星銘早楓的第一眼，太宰治就知道，她是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燦爛、熱烈、近乎愚蠢的天真。
可少女總是不遠不近地追在他身後，像是一輪永不墜落的小太陽，保持著剛好又不會灼傷他的溫度。
粘人、惡心、但……
【無法拒絕】
直到有一天，在還未散去的魔女結界裏，他看到了剛剛結束戰鬥、還沒來得及用悲嘆之種凈化靈魂寶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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