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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爭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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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爭霸模式

#阿拉巴斯坦王國國王軍和叛亂軍在首都集結對峙#

#阿拉巴斯坦國王神秘失蹤#

這是薇薇在一眾雜七雜八的新聞中挖出來的有關自己國家的最新消息。

不知為何,明明早應該發生的叛亂遲遲沒有發生。

但不管是因為什麽,這都給了薇薇喘息的機會,讓她還有精力和理智做自己的事情。這也是她沒有在‘一周期限’結束後立刻回去的主要原因。

不過……

薇薇緊了緊抱在懷裏的東西。

這也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薇薇?”

身邊傳來的聲音讓她稍稍緩了緩自己緊張到撲通跳個不行的心臟,薇薇側頭看向來人,是進去通報的西杜麗小姐。

“進去吧。”

聽到這句話,薇薇才松了口氣,高懸的心落了下來。

還願意見她就好。

雖然她可以將上一次見面時無禮的態度歸結於情緒的崩潰,但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原諒這點。

“謝謝你西杜麗小姐。”

這話薇薇是發自內心的。

盡管她們才相處了幾天,但對方給予她的幫助遠比表露在外的多很多。

對此西杜麗只是笑笑,似乎聽不出言底的意思。

“這是我的職責。”

說著側身讓出過路:“去吧。”

薇薇朝西杜麗深深鞠了個躬才抱著自己的東西擡腳往裏走。

從門口通往會議大廳的路上有一條很長的廊道。

眼下無人,偌大的廊道只有墻頂的燈伴隨她一路。

靴子踏地發出的嗒嗒嗒聲莫名踩上了她心跳的節奏,使得原本稍稍平緩的心跳再次加快了起來。

這條廊道她來過兩次,卻覺得兩次的長度不一。

第一次是因為焦急。

邁開腿從廊道的一頭飛奔到另一頭。

明明用的是跑,卻依然覺得難以到達盡頭。

而這一回……

薇薇看著越來越近的會議廳大門,腳步不可遏制的慢了下來。

果然,她還是有一點害怕。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真

正意義上與人談判……

和一個穩坐在談判桌的大人物談判。

這比出席世界會議、需要冷靜面對來自世界各地的國王還要令人緊張。

畢竟那些都是些被真正的大人物圈進一個房間裏相互扯皮的貴族……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同為被更高統治者圈養的人。

哪怕統治理念再怎麽不同,對身份的認定和寬容是一致的,所以無需擔心。

而那套理論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是不一樣的。

至少相較而言,沒有哪個國家統治者能在她面前稱王。

只有深入了解,才能知道這個人有多強大。

那種強大,不僅限碾壓式的武力,也無關什麽高貴的、不容侵犯的血統。

是為了能締造一份名為‘強大’壁壘而瘋狂壘磚的可怕毅力。

如西杜麗小姐所說的那樣,在他人眼裏看來的‘無所不能’,其實都是她自己通過努力一點一點塑造出來的。

不過就算知道這些,薇薇也沒法全部認同。

她覺得,那人能一點一點塑造起強大的形象,前提就是她原本就是個強大之人。

她的毅力遠超一般人。

她自身的實力也躋身強者。

她遇事冷靜、殺伐果決、隨機應變、收攬人心的才能也不可覆制。

有的人毅力很強。

徒手越過懸崖峭壁、日覆一日重覆同樣的工作、咬牙撐著所遭的所有劫難……

有的實力超群。

如充滿野心的七武海鱷魚,如屠魔令時那些沖進大眾眼裏的強者們……

有的才智過人。

如為她拉來了數十個非加盟國支持的乙姬,將島內事務管理得井井有條的西杜麗……

但所有人都不是她,也成不了她。

她是難以覆制的存在。

就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所以就算察覺到了西杜麗的暗暗引導、明白她只是想要個滿意的‘籌碼’,她依然無從下手。

那人的強大令人望而生怯。

讓她從憤怒的‘她那麽強大憑什麽不幫我’變成了‘她那麽強大憑什麽要幫我’。

前者的憤怒是基於對方完全有能力、可以隨隨便便就讓雨降臨她的國家,明明解決只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卻依舊能冷酷地無視百萬人的性命作壁上觀。

而後者,則是因為在見證這裏所有繁榮之景、不曾接觸過的統治方式、不一樣的階級關系……以及藏在這之中能撼動某種現世所存之物的種子。

一切的一切讓她感覺驚恐、不安。

她與她所築造的一切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如來自異世的海市蜃樓。

因為‘虛假’,才如此繁華。

因為‘虛假’,才堅不可摧。

因為‘虛假’,才能無視他人的訴求獨立於世。

不真實感讓她無法認同她們是存在一個世界的人。

她的領地很繁華、百姓很幸福,所以大概體會不到戰爭的殘酷,也不知道缺水的旱民的痛苦,更無需惶惶於見證平民兵戎相見的未來。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服自己的。

直到——

那一聲聲炮火沒有穿過虛空,而是實打實地撞在了城墻上。

沈悶的聲音告訴她這一切並非‘虛假’。

打碎了她的幻想。

讓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方比她更知道亂局下的不幸。

因為對方所遭受的,比她更多。

她只有一個敵人。

而那人,要承受的是來自世界的敵意。

所以一開始她以為炮火會摧毀這一切。

她承認那人強大無比,但她不覺得她能敵過來自這個世界最高統治的審判。

炮火、傷亡、驚恐……

和她的國家很像。

受苦的百姓、不知情的王與民以及她完全無力招架的亂權者。

但這裏遭的難尤甚。

無往不利的軍艦、戰鬥精英成員、來自世界政府的敵視……

這遠遠比一個被海軍收編的七武海成員發動的反/動統治更加絕望。

她這個一國公主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自己國家的原因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能改變一切,只是不願在沒嘗試就徹底的妥協而本能掙紮。

那……那個人呢?

在被救下轉移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冒出了這個想法。

她突然很想看看,在更加絕望的災難面前那個人會怎麽做。

結果,一切都結束得很快,快得她沒有實感。

阻擋軍艦的人們上了前線、讓人反應不過來的直播出現、突然結束的戰局……

一切仿佛只是個無傷大雅得的玩鬧罷了。

直到她看見受傷的人痛苦呻吟,醫生們忙個不停。

看見驚慌的小孩聚在一起大氣不敢出。

看見聽聞海軍軍隊撤離的消息,人們從擔憂變成喜悅的場景……

她突然意識到。

她們是一樣的,盡管她不比那人強大,但她們承擔的義務和責任是一樣的。

也隱約察覺到,那人超乎一般的強大並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實力、欣賞弱小之國的公主求助的姿態,而是為了迎接更強大的敵人,迎接一場更大、更危險的豪賭。

對於她來說是差點失去反抗能力的絕境被對方輕松破解,其中的差距並不是她所認為的實力碾壓,而是具有前瞻性的布局意識和手上累積的籌碼。

前者她大概這輩子都達不到,而後者,她不覺得身為一國繼承人的自己學不會。

當然了,那些能力她也不可能完全覆制。

不過沒關系,她只要達到自己那份強大便可。

叩叩——

薇薇深呼吸了一口,敲響了會議室門。

……

“請進。”

艾米看著那個開門走進來的高馬尾少女,視線隨著對方的靠近最後落在她懷裏抱著的東西。

“我還以為你三天前就離開了。”

三天前就結束了所謂‘留島一周’的觀察。

按照這位薇薇公主對自己國家子民的在意程度,應該會在結束的那一天就立馬啟程回國,沒想到……

“你找我有什麽事麽?坐。”

一如那天對方找上她時她的做法,艾米依舊用藤蔓拉過一把椅子放在對方身後。

這一回,薇薇坐下了。

她將自己帶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坐上椅子後往裏帶了帶。

而後開口道:“戴蒙德小

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和上一回差不多的目的。

“嗯?讓我救你的國家麽?”

艾米一只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指尖搭在桌子上輕輕隨意敲打著。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想我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薇薇開口道。

這一次開局就被拒絕的情況倒沒讓她眼底的希望如之前那般一下就被熄滅。

“哦?所以這回是找到交換的籌碼了?”艾米換了個姿勢,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薇薇深呼吸了一口想要緩解緊張的情緒,但開口時聲音裏還是帶著微顫。

她說:“在此之前,我能問一下,鱷魚……克洛克達爾給你帶來了多少好處?”

艾米將坐在自己左邊的這位十五歲少女的姿態盡收眼底。

聲音因緊張而有些輕重不明,局促的雙手一下一下小幅度的揉搓放在桌子上的紙頁,臉上帶著生理反應下的紅暈、嘴唇微顫……

舉個粗俗而不恰當的比喻,有點打臉充胖子逼著自己成為談判老手的感覺。

估計在有些人看來,會覺得這個樣子有點滑稽,從而感到不屑。

艾米微微直了直背,收起方才閑談的態度,回答起薇薇的問題。

“很多。”

“你在巴洛克工作社待過應該知道,巴洛克工作社就是一個由錢堆砌起來的犯罪組織。而在三天前,裏面十分之一的黑賬歸我……”

別看克洛克達爾就悶頭一直待在阿拉巴斯坦十幾年一動不動似王八。

實則他是個灰白黑三道線都吃的精明商人。

與黑,雖然不及遠在新世界那位軍火牽線商那麽賺,但也參與這方面的生意。

與灰,就是巴洛克工作社這個犯罪組織。

與白,那就是明面上的賭場雨宴。

艾米和克洛克達爾在灰白上有合作。

很多人都知道的蟲上‘雨宴’就是一部分。

從天天有海民在上面開賭局就能看出,這是一本萬利的賺錢工具。

至於灰色的巴洛克工作社,其實是構成‘樂園防線’的一部分。

由那些人經常活躍在偉大

航路入口的人提供眼線,方便艾米收網。

而最近越來越多的海賊突破這道防線,一部分原因就是克洛克達爾不著痕跡的把人收了回去。

某種意義上,艾米篤定克洛克達爾會有所行動,主要依據來源於此。

當然了,巴洛克工作社的人在不久前連自己的老板都不知道是誰,當然也沒可能知道自己是被用來充當樂園女王的‘防線’的一部分。

哦,對了。

強調‘三天前’,是因為在那之後,那些原本為克洛克達爾賺黑/錢的人都是她的了。

“……總之,你可以知道他真的是我的搖錢樹。”

就是這顆搖錢樹有自己的野心罷了。

“雖然很抱歉,但如果他真正執政阿拉巴斯坦王國,順利的話我能拿到更多。”

嗯,前提是順利,前提是克洛克達爾還願繼續同盟。

不過這一點艾米不會告訴薇薇。

既然是談判,怎麽可能會把所有老底爆出來。

“所以,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艾米說著,擡眼看著對方的眼睛,迫使對方不得不和自己對視。

不過這樣帶有侵略性和強勢態度的施壓,似乎已經對這位原本還緊張到發顫的小姑娘效果減少了很多。

“我……”薇薇吞了吞口水緩解口渴之意,“我給不了你翻倍的錢。”

鱷魚能為對方提供的錢是她曾經開過的空頭支票的好幾十倍,怪不得她上次就和笑話一樣。

“我也給不了人。”她的語氣慢慢平和下來。

阿拉巴斯坦的人只能是阿拉巴斯坦的人,除非他們想自己離開,否則她沒有權利‘人口買賣’。

“我也沒有鱷魚那麽強大的實力,靠我一個人,我救不了我的國家……”

所以她沒有在一周之期後就回去送死。

艾米只是聽著沒有開口,直覺告訴她對方後續會有一個轉折的話。

“不過……”

果然。

“不過我也有他所沒有的!”

薇薇將手裏的東西攤開給艾米看,大概是有些緊張和激動,情不自禁站起了身。

“阿拉巴斯坦王國缺的只有水……”

艾米看著對方推到眼前的紙張。

是一張地圖,阿拉巴斯坦王國的。

不過很粗糙,和真正的阿拉巴斯坦國家的地圖有很多對不上位置,看起來是人憑著記憶徒手畫的。

“這裏是約巴。”薇薇指著一個地方開口道,“是曾經的綠洲之地,現在由於鱷魚的幹涉成了荒漠,但很有開發的潛質,就算不是綠洲之地也是所有城市的交匯中心,是貿易點,如果……”

看起來薇薇這個15歲小公主應該是第一次和人談判,並不知道有些內容並不是甲方想知道的。

就比如這什麽約巴,這種貿易點的內部開發,交易方更想要的不是什麽開發的潛質,那是國家自己內部的事情,交易方想要的是更實在的東西。

不過她應該是做足了功課,在這三天裏。

她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對方可能感興趣的內容一一羅列出來。

“我不確定他想奪取阿拉巴斯坦王國的目的是什麽。但我想他作為一個外來的海賊,應該不會在意和發展阿拉巴斯坦獨有的東西。阿拉巴斯坦王國有特有的香料、香水……”

薇薇說了很多,口幹的狀態讓她沒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還有。”

她說著又抽出另一張帶有區域地圖和文字標記的塗鴉。

“內爾那邊是未開發的沙漠,我之前和我的夥伴去冒險的時候看見過從地面析出的晶礦。”

說著指了指旁邊用釘子釘在紙上的便簽上的圖案。

“我去問了這個島上的智慧之樹,它說那是黑煤,你應該很需要,還有……”

當一張張塗滿亂七八糟圖案和文字標註的紙放在艾米面前,艾米承認有點被這個小姑娘驚艷到了。

誠然對方也借助了外力。

但更多的是她自己努力從記憶中挖掘屬於自己那份獨一無二的優勢,一點一點提煉出來。

不過……

“這些你都告訴我了,你就不怕我起貪念——”

艾米頓了頓,用手邊握著的筆在圖紙上打了個感嘆號。

“要麽直接吞並你的國家,要麽將這些告訴鱷魚,作為換取更大利潤的情報?”

“你會

嗎?”

當艾米聽到對方這讀作疑問寫作肯定的反問,突然有點拿捏不定自己在外到底是好形象多一點還是壞形象多一點了。

艾米嘖舌了一聲,道:“還是別把人想的太好……”

沒等艾米把話說完,對方先一步打斷道。

“你不會的。乙姬小姐現在在獲取各種非加盟國的支持,這種情況下,你不會做出侵略別國的過分事情,對你來說弊大於利。”

“而告訴鱷魚……”薇薇捏了捏拳頭,把話補充完整,“他才是那個會因為起貪念而反過來舉刀對準你的人……綜合考慮,我才是你最適合的人。”

薇薇這些話讓艾米有一瞬的楞怔,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對方繼續開口:

“而且我沒有說出全部的籌碼……”

薇薇看起來緊張,但依舊繼續道:

“如果智慧之樹說得沒錯的話,那是你最感興趣的東西,因為所有你現在準備的機器發動機可能都會用到……”

大概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等說完這些,她就從一只鬥志昂揚的小雀變成了一只弱小無助的小啾。

艾米見狀,忍不住笑了笑:“這是和誰學的?”

不僅知道從對方角度分析利弊。

還知道先準備好一些誘餌,而後將最重要的那部分藏起來作為真正的籌碼。

見艾米笑了,不知怎麽,薇薇突然松了口氣。

“大概是一個……”

我想成為的人吧。

如果不是聽西杜麗小姐說,誰又能想到所謂的屠魔令也是她面前這位王引誘出來的一部分呢。

其實她原本還是很沒底氣的。

因為很多東西都是她以前和同伴出去冒險時無意間看到的不起眼之物,若不是在這島上跟著西杜麗到處工作,在工廠裏見到了很多差不多這樣的石頭,留了點印象,估計也想不到。

她在做這些的出發點只是想找一些鱷魚沒辦法帶給她的東西。

鱷魚沒有的東西……

薇薇想到這裏,像是下了重要的決定,開口道:“以及,我不認為像鱷魚那樣兇殘陰險的海賊做夥伴是長久之事……”

“現在阿拉巴斯坦王國

依舊屬於世界政府加盟國,我無力改變……但我承諾,我以娜菲魯塔利王室的名義發誓,如果你能幫我……再給我四五年的機會!阿拉巴斯坦王國會成為您最忠誠的夥伴!”

因為有些緊張,話不由得書面起來。

但一說完,薇薇就有點後悔了,對於對方來說,用王室的名義發誓和空頭支票無異,但她自知現在沒有做到的能力,只能……

“對不起,我……”

“好啊。”

“……嗯?”

聽到肯定答案的那一刻,薇薇整個人一懵,就好像是過於奇幻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一樣。

剛剛那所有的發言都是她花了三天臨時偽裝出來的虛偽強大,等準備的話全部用完了,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空空的了,下意識開口:“我剛才那個……難道不是一紙空……”

“不。”心情不錯的艾米整理起對方準備的那一疊亂七八糟的塗鴉,“我認為不可能的才是空頭支票,我認為可能的……”

艾米將那一疊東西遞還給薇薇。

“那是投資。”

“合作愉快,薇薇。”

薇薇,一個善良感性、並不是走成熟冷靜路線的小姑娘在看到對方伸出欲與握手的手時,強裝了三天的堅強在一瞬間潰不成軍。

下一秒,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鼻子一酸,明明還想努力抿唇忍著不哭,但見到對方遞過來一張紙時,一切告訴自己要堅強的想法都成了屁。

“謝謝嗚嗚嗚嗚哇——”

她真的很怕她說的這些充滿漏洞的話會被面前這位精明的人無情戳穿然後拒絕。

她真的很怕自己沒回去而是留下來再努力一次的做法會讓人後悔。

她真的很怕這三天裏不眠不休準備的東西無用。

她真的很怕……

害怕這最後一次機會都沒有了。

“我、我可以……以抱抱你嗎?”

對於薇薇情緒上的崩潰艾米尚且理解,但突然這麽一句,艾米著實有點呆楞。

嗯?

也不知道她這個表情是不是讓對方誤會了什麽,只聽薇薇又一次開口。

“……艾、艾米姐姐?”

艾米:“…

…”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

只能說三天未合眼、情緒不穩的小姑娘著實難纏。

一會說我們現在就出發,一會說自己肚子餓一會又說想找西杜麗。

然後沒多久就倒在艾米懷裏睡著了。

沒一會,逛完集市的西杜麗早早趕來,見狀眼底泛起壓不住的笑意。

“辛苦了。”

說著,卻拿起電話蟲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艾米:“……”

“拍這個做什麽?”

“嗯……”西杜麗在電話蟲上操作了下後才帶著笑意道,“給遠在新世界那邊的姑娘們看看。”

艾米:“……”

“啊,回消息了。烏塔說你已經好久沒去找她們了。”

艾米:“……”

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王’這個身份能好用一些了,可以用命令的形式禁止對方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艾米用自己的能力編制了一張臨時的床,將熟睡過去的薇薇放在床上。

看著蜷縮著睡覺的人,艾米開口道::“我姑且問一句,讓她叫我‘姐姐’一事是我的偉大的輔佐官西杜麗女士出的主意吧。”

在名字上加一長串修飾詞,聽起來有點‘威脅’人呢。

“吾王英明。”

偉大的輔佐官西杜麗女士恭敬地行禮。

“什麽都瞞不過您。”

故意尊稱的背後大概是藏著打趣之意。

“不過,若非你允許,我也不會那麽做的。”

聽到西杜麗這麽說,艾米挑了挑眉。

“是麽?我想我不記得我允許過什麽吧。”

西杜麗走過來,熟練地替艾米整理桌子上的東西,邊整理邊回答艾米的話。

“你不是主動給她一次找你的機會麽。”

艾米沒說話,沒承認也沒否定,西杜麗便繼續道:“我可不記得我們島上有什麽‘一周觀察’的規定。”

判斷有潛在危害的人會被直接送去監獄給那位令人恐懼的尼飛比特審查,可沒有什麽讓人無約束的待在島上活動的權利。

當時西杜麗原本是準備等人醒後就將

人送走的,所以準備的衣服也是方便活動的衣服,結果對方卻一臉郁色地說自己被留島了,手上還套了個禁錮自由的手環。

那一刻,西杜麗便知道薇薇被‘騙’了。

不過作為一名被自己王成為‘偉大的輔佐官’的她怎麽會失職呢?

那自然是替王做她不方便做的事情。

“我也不記得有什麽手環能禁錮人的自由。”西杜麗這般道。

知道自己的騙局被人拆穿後,艾米也不尷尬,笑道:“看來我真的不能沒有輔佐官大人的存在了。”

這一回,倒是讓西杜麗怔了怔。

艾米見狀,問道:“怎麽了?”

“沒事,只是沒想到艾米大人在表達感情方面原來那麽直接。”

她一直以為她是不坦誠的那類人呢。

“很驚訝麽?”

“是有點。”

“嗯,那麽為了讓西杜麗女士能習慣,為了以後不要教別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不介意多說幾句情話。”

“嗯哼,比如說呢?”

“嗯……比如說。”

艾米支著腦袋想了想,開口道,“比如說,我很高興你能來到這個世界,成為我的輔佐官。”

“唔,確實是一句特別動聽的情話。”西杜麗先是一楞,而後唇角上揚,“我是第一個得到的麽?”

“不。”艾米笑了笑,“雖然很抱歉,如果說是這句話,西杜麗不是第一個。”

“哦?那第一個是誰?”

這一回,艾米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好了,早點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還要去見見我的前任合作人。”

那可是一只非常過分的老狐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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