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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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過去
上路的呂布忽然也說：我打游戲最討厭情侶
呂布：就很煩，一個掛了另外一個也要去送死
呂布：一吵架就掛機
呂布：從來都不考慮隊友的感受
後羿：對，還有很多情侶一上來就鎖死，從不支援隊友
牧晨陽剛想開麥問候對方的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用的人，他跟晏景寧哪裏像情侶了。
但他晚了一步，李隗先一步開麥，直接在隊伍麥裏面口吐芬芳：“情侶怎麽了，情侶吃你家大米了？呂布你丫從不支援，000的戰績，上路是你家？”
“還有你，後羿，0殺3死1助攻，你也好意思噴人，離了輔助就不會打只會送人頭？你斷奶了麽？沒斷奶趁早別來打游戲。”
牧晨陽幾乎噴血，這TM是承認他跟晏景寧是情侶的意思？！
他立馬開麥，鄭重聲明：“野輔不是情侶，這輩子都不會是情侶的，後羿呂布你們自己不行別怪隊友，專心打游戲。”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夠強硬，補充一句：“老子瞧不上他。”
晏景寧擡頭，看著牧晨陽，鎮定自若地說：“專心打游戲，不然要輸了。”
一頭霧水的李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晨陽低頭掃了一眼游戲屏幕，發現噴人的功夫險些把自己浪掛了，趕緊專心打游戲。
這局游戲雖然兩個路人有些拉跨，但對面也相當拉跨，中單和下路特別費，菜雞互啄的情況下有意識很好的晏景寧指揮，他們還是順利推掉地方水晶，贏了。
結束後，牧晨陽以8殺2死3助攻的戰績拿到了MVP，金牌打野，勇者積分加了一大堆，感覺格外痛快。
李隗連輸了那麽久，終於揚眉吐氣一次，回到房間後又說：“繼續。”
晏景寧此時卻退出游戲收起手機，說：“有事，下次再玩。”
坦白說，牧晨陽正在游戲勁頭上，正想著繼續玩，卻聽到這句話，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就仿佛一場激烈的比賽，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被人戛然而止。
他牙根很癢，想問晏景寧為什麽，但又總覺得問了像是低頭一樣。
不，爭一口氣，不能問。
不過他不問，有人替他問了。
李隗立馬問：“怎麽就有事了，不是玩的正好嗎？”
“沒。”晏景寧漫聲道：“不是瞧不上我麽。”
牧晨陽：“……”
他就知道晏景寧這貨沒那麽大方。
“下次再約。”
晏景寧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宿舍。
大腿走了，李隗也沒了玩的心思，小聲問牧晨陽：“那個，我怎麽覺得你有點針對晏景寧？”
自信點，把“覺得”和“有點”去掉，他就是針對晏景寧。
牧晨陽重新躺回床上，懶洋洋地說：“錯覺吧。”
“真的嗎？”李隗撓撓頭，“我倒是感覺晏景寧很隨和，你這麽說他都不生氣。”
牧晨陽忍了又忍，還是說：“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解？”
“怎麽？”
“他那麽清高冷漠的樣子，能用‘隨和’兩個字形容？”
“其實我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是這樣，但剛打過游戲之後，我覺得他挺隨和的，真的，至少脾氣比我好，要是你那麽說我，我早就火了，掛機走人。”
牧晨陽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是。
總感覺晏景寧的個性跟他記憶裏的不太一樣，是晏景寧真的轉性了，還是有什麽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李隗看著還沒退出的游戲，想著距離吃飯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問：“要不要開小號去低端局亂殺？”
“想什麽呢？”牧晨陽直接否決，“現在這游戲哪裏還有什麽新人，低端局都是小號，弄不好還能碰到個百星榮耀王者，超神的瀾，殺到我們懷疑人生。”
“……那算了。”
所以，晏景寧到底是怎麽回事。
出於某種微妙又覆雜的自尊心裏，他沒有問晏景寧記不記得他這個非常普通的小學同學，也不會主動提起。
仿佛較勁一樣，晏景寧不提他也不提。
**
牧晨陽在床上躺了一會，很快就到晚飯的時間，李隗招呼他問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他從上鋪爬下來，穿鞋準備出門。
他跟李隗要一起走出宿舍時，晏景寧恰好從門口走進來，看到他們的樣子問了一句：“去吃晚飯？”
“對。”李愧問：“一起麽？”
牧晨陽立刻說：“你們去吧，我自己就行。”
李隗：“……你怎麽了？怎麽晏景寧一來你就不去了？”
牧晨陽本以為晏景寧這次也會像之前幾次一樣當作沒聽到，但他想錯了。
晏景寧微微低頭看著他，輕聲問：“怎麽，我一來你就不去了？”
牧晨陽：……？
這是不裝聾作啞了？
“對呀。”牧晨陽揚起下巴，“怎麽地，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吃。”
晏景寧頓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他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
“不為什麽，看你不順眼。”
“我們剛剛似乎一起打過游戲。”
“那又怎麽樣？”
晏景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就是你對待你的金牌輔助隊友的態度？”
……這麽一說，好像是他李隗（理虧）了。
坦白說，如果晏景寧沒有認出他，面對他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在挑事的室友，態度已經很不錯了，不錯到完全不符合對方原本應該小心眼的性格。
牧晨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再繼續唱獨角戲真的會顯得他格外幼稚又沒意思。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率先走了。
晏景寧鎮定自若地跟在他的身後，李隗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抱著什麽看戲的心態，也跟著一起走了。
牧晨陽在電梯裏搜了一下B大食堂攻略，隨便選了一家有小炒的食堂去吃。
身邊的同學三三兩兩的走過，有些背著書包帶著耳機，有些好奇地在校園裏四處張望，新生和老生幾乎一看就知。
飯點的食堂很熱鬧，小炒食堂更是不缺人，目前已經是人擠人的狀態，甚至有人在即將吃完的桌子旁邊等位。
晏景寧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直接說：“去外面的湘菜館，我請客。”
牧晨陽一聲不吭地往外走，晏景寧在他身邊說：“出學校東門後右轉。”
他第一天入學，拿地圖搜了一下才知道什麽是學校東門，走到那邊的湘菜館。
湘菜館裏人也不少，有很多外地來送孩子的家長帶著自家孩子來這邊吃飯，不過也許是因為價格的關系，人還是比學校食堂少了點。
坐下後，說要請客的晏景寧開始點菜，先問他們有沒有什麽不吃的。
牧晨陽直接說：“不吃生的，不吃辣的，不吃太甜的，不吃內臟，不吃……”
李愧忍不住打斷，“你居然這麽挑食。”
“這算什麽。”牧晨陽面不改色，“我吃包子還不吃皮呢。”
李隗不知道該說什麽，唯有投以覆雜的目光，“忽然覺得我真的很好養活，不挑食。”
“知道了。”正在點菜的晏景寧說，隨後放下手機，“等等，菜很快就上來。”
李隗一邊給自己倒檸檬水一邊問：“大家想要報什麽社團或者學校組織了嗎，要不要當個校幹部？”
“不去，社恐。”
李隗被堵回去，又問晏景寧：“晏同學，你呢？”
雖然晏景寧一直表現得很隨和很好說話，但不知道怎麽的，李愧跟他說話總沒有跟牧晨陽說話那麽隨意。
“再看。”晏景寧問：“有什麽好的推薦麽？”
“這個當然有呀，有游戲社團，有專門弄王者榮耀的社團，還有絕地求生的，吃雞的，種種之類……”李隗興奮地介紹：“你打野那麽厲害，練一練說不定能參加高校聯賽呢。”
“不。”晏景寧搖頭，“我玩的少。”
他說到這裏，問牧晨陽：“牧同學，你想參加什麽社團？”
牧同學？
一個很……稀奇的稱呼。
牧晨陽沒想過晏景寧會這麽叫自己。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估計勇氣跟晏景寧說話，跟對方打個招呼時，晏景寧用困惑的眼神看了他片刻，仿佛不知道他是誰。
還是當時晏景寧身邊的同學提醒，對方才知道他是誰，高傲的叫了一聲：“牧晨陽。”
而對方現在卻叫他牧同學。
忽然有種他站起來了的感覺。
“沒想法。”牧晨陽沈默片刻，難得主動問：“你經常玩游戲麽？”
“玩Xbox裏的單機游戲比較多。”晏景寧想了想，“很少玩和其他人一起組隊的游戲，時間和情況不允許。”
牧晨陽接著問：“那你看動漫麽？”
晏景寧搖頭：“幾乎不看。”
牧晨陽沒話了，一個人低頭看手機。
李隗好奇問：“為什麽不玩那種組隊游戲，網游的魅力就在於和人一起玩，時間和情況怎麽了？”
晏景寧沈吟片刻，似乎是在想措辭，“我的父母……對我學習方面會管得很嚴格，交友方面也會約束。”
李隗一拍大腿，立刻問：“是不是那種上大學之前不許談戀愛，大學期間給我交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最好一畢業就結婚生孩子的那種父母，典型的雞娃中式家長？”
牧晨陽聽到這裏都忍不住笑了。
晏景寧仔細想了下，搖頭：“也不是。”
牧晨陽問李隗：“你家是這種雞娃的家長嗎？”
“不是。”李隗毫不猶豫地搖頭，“我爸媽可開明了，高中的時候我和前排女生談戀愛被班主任發現，班主任叫兩邊家長來，原本是想讓家長管教我們，讓我們分手別談戀愛，但是吧……”
李隗說到這裏，刻意吊胃口，拖長聲音說：“事情非常出乎班主任的意料，我爸媽跟對方的爸媽一談，忽然發現兩邊家庭條件很合適，都想給我們訂婚了。”
牧晨陽剛喝了一口檸檬水，聞言險些噴出來，“很想知道教導主任當時的心情。”
“心情嘛，不知道，不過臉是黑徹底了。”
“所以你是有主的了？”牧晨陽問，“你女朋友在哪所學校？”
“沒。”李愧搖頭，“我們高中畢業就分手了。”
牧晨陽：“……真是白瞎了你父母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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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羿：對，還有很多情侶一上來就鎖死，從不支援隊友
牧晨陽剛想開麥問候對方的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用的人，他跟晏景寧哪裏像情侶了。
但他晚了一步，李隗先一步開麥，直接在隊伍麥裏面口吐芬芳：“情侶怎麽了，情侶吃你家大米了？呂布你丫從不支援，000的戰績，上路是你家？”
“還有你，後羿，0殺3死1助攻，你也好意思噴人，離了輔助就不會打只會送人頭？你斷奶了麽？沒斷奶趁早別來打游戲。”
牧晨陽幾乎噴血，這TM是承認他跟晏景寧是情侶的意思？！
他立馬開麥，鄭重聲明：“野輔不是情侶，這輩子都不會是情侶的，後羿呂布你們自己不行別怪隊友，專心打游戲。”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夠強硬，補充一句：“老子瞧不上他。”
晏景寧擡頭，看著牧晨陽，鎮定自若地說：“專心打游戲，不然要輸了。”
一頭霧水的李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晨陽低頭掃了一眼游戲屏幕，發現噴人的功夫險些把自己浪掛了，趕緊專心打游戲。
這局游戲雖然兩個路人有些拉跨，但對面也相當拉跨，中單和下路特別費，菜雞互啄的情況下有意識很好的晏景寧指揮，他們還是順利推掉地方水晶，贏了。
結束後，牧晨陽以8殺2死3助攻的戰績拿到了MVP，金牌打野，勇者積分加了一大堆，感覺格外痛快。
李隗連輸了那麽久，終於揚眉吐氣一次，回到房間後又說：“繼續。”
晏景寧此時卻退出游戲收起手機，說：“有事，下次再玩。”
坦白說，牧晨陽正在游戲勁頭上，正想著繼續玩，卻聽到這句話，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就仿佛一場激烈的比賽，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被人戛然而止。
他牙根很癢，想問晏景寧為什麽，但又總覺得問了像是低頭一樣。
不，爭一口氣，不能問。
不過他不問，有人替他問了。
李隗立馬問：“怎麽就有事了，不是玩的正好嗎？”
“沒。”晏景寧漫聲道：“不是瞧不上我麽。”
牧晨陽：“……”
他就知道晏景寧這貨沒那麽大方。
“下次再約。”
晏景寧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宿舍。
大腿走了，李隗也沒了玩的心思，小聲問牧晨陽：“那個，我怎麽覺得你有點針對晏景寧？”
自信點，把“覺得”和“有點”去掉，他就是針對晏景寧。
牧晨陽重新躺回床上，懶洋洋地說：“錯覺吧。”
“真的嗎？”李隗撓撓頭，“我倒是感覺晏景寧很隨和，你這麽說他都不生氣。”
牧晨陽忍了又忍，還是說：“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解？”
“怎麽？”
“他那麽清高冷漠的樣子，能用‘隨和’兩個字形容？”
“其實我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是這樣，但剛打過游戲之後，我覺得他挺隨和的，真的，至少脾氣比我好，要是你那麽說我，我早就火了，掛機走人。”
牧晨陽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是。
總感覺晏景寧的個性跟他記憶裏的不太一樣，是晏景寧真的轉性了，還是有什麽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李隗看著還沒退出的游戲，想著距離吃飯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問：“要不要開小號去低端局亂殺？”
“想什麽呢？”牧晨陽直接否決，“現在這游戲哪裏還有什麽新人，低端局都是小號，弄不好還能碰到個百星榮耀王者，超神的瀾，殺到我們懷疑人生。”
“……那算了。”
所以，晏景寧到底是怎麽回事。
出於某種微妙又覆雜的自尊心裏，他沒有問晏景寧記不記得他這個非常普通的小學同學，也不會主動提起。
仿佛較勁一樣，晏景寧不提他也不提。
**
牧晨陽在床上躺了一會，很快就到晚飯的時間，李隗招呼他問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他從上鋪爬下來，穿鞋準備出門。
他跟李隗要一起走出宿舍時，晏景寧恰好從門口走進來，看到他們的樣子問了一句：“去吃晚飯？”
“對。”李愧問：“一起麽？”
牧晨陽立刻說：“你們去吧，我自己就行。”
李隗：“……你怎麽了？怎麽晏景寧一來你就不去了？”
牧晨陽本以為晏景寧這次也會像之前幾次一樣當作沒聽到，但他想錯了。
晏景寧微微低頭看著他，輕聲問：“怎麽，我一來你就不去了？”
牧晨陽：……？
這是不裝聾作啞了？
“對呀。”牧晨陽揚起下巴，“怎麽地，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吃。”
晏景寧頓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他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
“不為什麽，看你不順眼。”
“我們剛剛似乎一起打過游戲。”
“那又怎麽樣？”
晏景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就是你對待你的金牌輔助隊友的態度？”
……這麽一說，好像是他李隗（理虧）了。
坦白說，如果晏景寧沒有認出他，面對他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在挑事的室友，態度已經很不錯了，不錯到完全不符合對方原本應該小心眼的性格。
牧晨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再繼續唱獨角戲真的會顯得他格外幼稚又沒意思。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率先走了。
晏景寧鎮定自若地跟在他的身後，李隗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抱著什麽看戲的心態，也跟著一起走了。
牧晨陽在電梯裏搜了一下B大食堂攻略，隨便選了一家有小炒的食堂去吃。
身邊的同學三三兩兩的走過，有些背著書包帶著耳機，有些好奇地在校園裏四處張望，新生和老生幾乎一看就知。
飯點的食堂很熱鬧，小炒食堂更是不缺人，目前已經是人擠人的狀態，甚至有人在即將吃完的桌子旁邊等位。
晏景寧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直接說：“去外面的湘菜館，我請客。”
牧晨陽一聲不吭地往外走，晏景寧在他身邊說：“出學校東門後右轉。”
他第一天入學，拿地圖搜了一下才知道什麽是學校東門，走到那邊的湘菜館。
湘菜館裏人也不少，有很多外地來送孩子的家長帶著自家孩子來這邊吃飯，不過也許是因為價格的關系，人還是比學校食堂少了點。
坐下後，說要請客的晏景寧開始點菜，先問他們有沒有什麽不吃的。
牧晨陽直接說：“不吃生的，不吃辣的，不吃太甜的，不吃內臟，不吃……”
李愧忍不住打斷，“你居然這麽挑食。”
“這算什麽。”牧晨陽面不改色，“我吃包子還不吃皮呢。”
李隗不知道該說什麽，唯有投以覆雜的目光，“忽然覺得我真的很好養活，不挑食。”
“知道了。”正在點菜的晏景寧說，隨後放下手機，“等等，菜很快就上來。”
李隗一邊給自己倒檸檬水一邊問：“大家想要報什麽社團或者學校組織了嗎，要不要當個校幹部？”
“不去，社恐。”
李隗被堵回去，又問晏景寧：“晏同學，你呢？”
雖然晏景寧一直表現得很隨和很好說話，但不知道怎麽的，李愧跟他說話總沒有跟牧晨陽說話那麽隨意。
“再看。”晏景寧問：“有什麽好的推薦麽？”
“這個當然有呀，有游戲社團，有專門弄王者榮耀的社團，還有絕地求生的，吃雞的，種種之類……”李隗興奮地介紹：“你打野那麽厲害，練一練說不定能參加高校聯賽呢。”
“不。”晏景寧搖頭，“我玩的少。”
他說到這裏，問牧晨陽：“牧同學，你想參加什麽社團？”
牧同學？
一個很……稀奇的稱呼。
牧晨陽沒想過晏景寧會這麽叫自己。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估計勇氣跟晏景寧說話，跟對方打個招呼時，晏景寧用困惑的眼神看了他片刻，仿佛不知道他是誰。
還是當時晏景寧身邊的同學提醒，對方才知道他是誰，高傲的叫了一聲：“牧晨陽。”
而對方現在卻叫他牧同學。
忽然有種他站起來了的感覺。
“沒想法。”牧晨陽沈默片刻，難得主動問：“你經常玩游戲麽？”
“玩Xbox裏的單機游戲比較多。”晏景寧想了想，“很少玩和其他人一起組隊的游戲，時間和情況不允許。”
牧晨陽接著問：“那你看動漫麽？”
晏景寧搖頭：“幾乎不看。”
牧晨陽沒話了，一個人低頭看手機。
李隗好奇問：“為什麽不玩那種組隊游戲，網游的魅力就在於和人一起玩，時間和情況怎麽了？”
晏景寧沈吟片刻，似乎是在想措辭，“我的父母……對我學習方面會管得很嚴格，交友方面也會約束。”
李隗一拍大腿，立刻問：“是不是那種上大學之前不許談戀愛，大學期間給我交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最好一畢業就結婚生孩子的那種父母，典型的雞娃中式家長？”
牧晨陽聽到這裏都忍不住笑了。
晏景寧仔細想了下，搖頭：“也不是。”
牧晨陽問李隗：“你家是這種雞娃的家長嗎？”
“不是。”李隗毫不猶豫地搖頭，“我爸媽可開明了，高中的時候我和前排女生談戀愛被班主任發現，班主任叫兩邊家長來，原本是想讓家長管教我們，讓我們分手別談戀愛，但是吧……”
李隗說到這裏，刻意吊胃口，拖長聲音說：“事情非常出乎班主任的意料，我爸媽跟對方的爸媽一談，忽然發現兩邊家庭條件很合適，都想給我們訂婚了。”
牧晨陽剛喝了一口檸檬水，聞言險些噴出來，“很想知道教導主任當時的心情。”
“心情嘛，不知道，不過臉是黑徹底了。”
“所以你是有主的了？”牧晨陽問，“你女朋友在哪所學校？”
“沒。”李愧搖頭，“我們高中畢業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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