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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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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自有惡人磨

趙府張燈結彩,鑼鼓喧天。

嬴洲洲坐在床上,拿著荷包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花。

他的心裏掛念著妻主。

妻主是去做大事的,他在外幫不上忙,只會拖累妻主,所以就聽妻主的話,乖乖待在屋裏等妻主回來吧。

嬴洲洲放下針線,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好想早日懷上妻主的孩子呀。

他掰著指頭數都被妻主睡了多少次了,數不清啦,怎麽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呢。

每次做完小腹都漲漲的,已經吃了妻主那麽多星星,按理說,早該懷上了嘛。

姜吹夢畫好了黑風山的地形圖,和上次去時,觀察到的崗哨位置。

然後將長尖刀藏在鞋底,綁好雙手。

周大人派了一個生面孔,假裝是外鄉的一個農婦,抓了黑風山在找的人,將人迷暈後綁好,用板車拉上山領賞。

周大人派來的人都不認路,還是姜吹夢一路指路上的黑風山。

第二次走這條路,心境都不同了。

上次是準備拿錢後死,這次是拿錢後生。

走到半山腰處,姜吹夢提醒了身邊的官差一句:“你走路時,不要邁著四方步,眼神也收斂一些。要不然山匪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官差了,腰彎一點,眼神緊張一點,縮著肩。”

這官差聽人勸,她便按照姜吹夢說的話去做。

姜吹夢這才點點頭,“再重覆一遍,抓到我的說辭。”

官差道:“你們三個人在我家借宿,我認出你們是畫像上的人,便下了蒙汗藥藥暈,拉著你送上山,家裏還有兩個被綁在地窖。”

這借口是姜吹夢出的主意,她往板車上一躺,閉上眼睛,最後說一句:“一會兒上了山,你看我眼色,我點頭,你就去領賞帶山匪下山去和周大人會合,我搖頭,你只身逃跑就是。”

“周大人讓我帶幾名山匪下山的啊,說是去找你家另兩個人。”官差疑惑道。

姜吹夢眼睛也不睜,隨口說:“你聽說過黑吃黑嗎?她們要是講信用,還叫山匪嗎?一會兒看我眼色就是了。”

官差拉著車,沈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此人被周大人重用,還被山匪通緝,看來並非常人。

姜吹夢:“我會猜。”

其實是見的多了,唯手熟爾。

到了山門口,偽裝成農婦的官差按照提前說好的話本講了。

守門山匪拿著畫像,和板車上昏迷的女人一比較。

“還真抓到了!快去叫二當家!”

姜吹夢被四個山匪扛起來,往營帳走去,偽裝農婦的官差畏畏縮縮的跟在山匪的後面。

進了營帳,姜吹夢被往地上一扔,她覺得都摔得這麽重了,也該醒了,便睜開迷迷蒙蒙的眼睛……

“這是哪啊?你們誰啊?”

姜吹夢才一開口,就被揪住了頭發,一張畫像貼在她的臉側,對比了一番。

“爹的!就是你殺了我十一個姐妹!帶她去地牢,讓那幾個村民認認,確定是她,今晚我要親自割了她的腦袋當酒器!”

姜吹夢又被扛了起來,她臨被帶走之前,朝官差使了眼色。

官差借口尿急跑了。

進了地牢,姜吹夢先是被搜了身,又被鐵鏈捆了手腳,她一路都意思意思,簡單地掙紮一下。

帶到地牢深處,關押著十個村民,皆是男子,七個大人,三個小孩,三個小孩和四個大人已經被打死了,屍體就丟在這裏,還有三個大人活著。

“放我們出去吧……該交代的我們都交代了……”

“閉嘴!”山匪的長刀敲擊在鐵欄桿上,指著姜吹夢問他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你們說的瘸腿女人,是不是她?”

“就是她!就是她!都抓到她了,就放了我們吧……”

姜吹夢的臉上裝出驚恐,“我不認識你們!”

她認識,這不就是之前村口那幾個長舌夫嗎?還是欺負過小郎君的。

凡是欺負過小郎君的人,她都記得很深刻,之前就打算去殺他們來著,後來金盆洗手,帶著小郎君去過新生活,沒想到又見面了。

這可是你們送上門的,哦,是她找上門的。

長舌夫們大叫著:“就是她!還有嬴家那個小寡夫,他們都是一起的!”

他們拼命地攀咬著,希望抓了嬴家的人,就能放了他們。

山匪並未理會長舌夫,笑道:“關起來,傳信去請大當家的來,今晚山裏有喜事了。”

姜吹夢被關在了長舌夫們的隔壁,她被五花大綁,身上是一圈又一圈的鐵鏈麻繩。

等山匪走了,姜吹夢剛準備拿出長尖刀……

隔壁的三個長舌夫一改剛才在山匪面前的唯唯諾諾,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

“都怪嬴家那小喪門星!晦氣的東西!要不是他勾搭來的野女人,怎麽會招惹上山匪,怎麽會害我們成這樣!”

“嬴家那小喪門星是不是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麽沒跟野女人一起被關進來?”

“那小喪門星有兩分姿色,定是被山匪們扣下玩弄了。”

“狠狠玩弄他!最好先奸後殺!”

“對!就要先奸後殺!惡人自有惡人磨!”

姜吹夢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長舌夫們剛罵得正歡,一對視上野女人的眼神,又嚇壞了,他們三個抱成一團,哆哆嗦嗦地說:“看……看什麽看!以為我們怕你!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然我們怎麽會被抓來!”

“別怕她,她過不來的,那些山匪會殺了她的!”

他們害怕到極限,互相打氣壯膽。

姜吹夢還是面無表情,她抽出刀,割斷了麻繩,撬開了鎖鏈,正在開門鎖……

長舌夫們都傻眼了,他們扯著脖子大喊著:“快來人啊!快來山匪啊!她要逃跑了!快抓住她!”

反正是要死的,一起死,那就一起死!

姜吹夢已經打開了門鎖,可長舌夫們還沒喊來人。

山匪們都在忙著晚上開席的喜事呢,沒空來理。

姜吹夢冷笑著對他們說:“你們閉上嘴,我可以考慮一並救了你們。”

三個長舌夫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她的話,可也只有唯一的希望了。

此時夜色快要降臨。

姜吹夢離開牢房,避開崗哨,殺了一個落單的山匪,換上她們穿著相同的腰帶,然後找到了拉她上山的板車,在車輪中,拆出了提前藏好的十大包蒙汗藥和一支信號煙花。

是她自己調配的,和姬家人用的烈性蒙汗藥一樣。

她混進了廚房,在酒水和菜肴裏下了藥,做完這些,回了牢房。

姜吹夢來到關押長舌夫的隔壁,正在撬鎖……

“別、別殺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己的!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姜吹夢的動作不停。

迫不得已嗎?那剛才咒罵要山匪們將小郎君先奸後殺也是迫不得已嗎?

她懶得問,她一貫懶得和旁人多說廢話,她只愛和小郎君說話。

門鎖撬開了。

姜吹夢進去,蹲在他們的身前,說:“一人向嬴家小郎君道一句歉,我就考慮放過你們。”

長舌夫們跪地砰砰磕頭求饒。

“我口無遮攔,嬴家小郎君定會長命百歲……”

“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姜吹夢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他們磕得這麽用力,是真的很怕死。

“你們的道歉,我替他收下了,我也考慮好了,那就是……並不原諒。”

說完,姜吹夢手起刀落,三個長舌夫一人一刀,全被紮穿了脖頸。

順手的事。

姜吹夢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說的還真對。”

她檢查了一下牢房裏的其他屍體,都死透了,有個像是才死沒幾個時辰的,她補了一刀,然後用長舌夫的袖子擦幹凈了刀,收刀回鞘,離開了牢房。

姜吹夢的身上沒有飛濺上一個血點,很好,回去不用小郎君費力洗衣服了,回去要讓他表揚自己!

姜吹夢重新拿繩子和鎖鏈蓋在身上,只是虛虛地搭著,她靠在墻壁上,望著頂端窗口的一點月色。

不知道小郎君現在在做什麽?在繡荷包嗎?那鴛鴦繡好了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之前姐夫就繡了一個鴛鴦荷包給長姐,長姐每天都戴在身上,她羨慕壞了,也想要一個,姐姐說,鴛鴦荷包都是夫郎繡給自家妻主的,讓她等長大了,自己討個夫郎繡去。

姐姐,如今我也要有自家夫郎繡的鴛鴦荷包了。

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山匪來。

姜吹夢耐心地等著,心裏一直都在想著小郎君,想吃一碗陽春面,等幹完活要趕緊回去,洗幹凈手等著小郎君煮面吃。

正想著,四個喝得醉醺醺的山匪進來了。

“馬上就是你的死期了!帶走!”

門鎖開了,四個山匪剛一靠近,姜吹夢一躍而起,趁她們毫無防備,一刀一個,先殺了三個。

姜吹夢的刀抵在第四個脖子上,將一顆黑色藥丸塞到她的嘴裏,掐著她的脖子咽下去。

“醒酒了嗎?這是劇毒,聽話,給你解藥。”

山匪一頓幹嘔,想要吐出來,但還是被掐著脖子,根本吐不了。

“真是不聽話,算了。”姜吹夢擡手就要一刀殺了她……

“別別別……我配合你,別殺我,給我解藥。”

姜吹夢被這個山匪帶進了主營帳。

“怎麽就你一個?她們三個呢?”大當家的將酒杯一摔。

山匪磕磕巴巴地說:“她們三個醉暈了……”

“給我帶上來!我要親自殺了她!給姐妹們報仇!”

姜吹夢背著雙手,一步一步上前,最後跪倒在地。

“殺殺殺!”

營帳裏不算姜吹夢有五個人,她們皆是拍桌叫喊著。

中了“劇毒”的山匪跑出了營帳,她都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了。

現在營帳裏還有四個人。

大當家先舉起了大刀,姜吹夢躲都沒躲,但是這一刀砍空了。

“爹的!沒砍中!老二你來殺她!”大當家的喊道。

“喝酒傷身,是不是感覺頭暈眼花?建議你下輩子戒酒。”姜吹夢說著站了起來,抖落開繩子,接過了大刀,將此時已經中了迷藥手腳無力的四個當家,一人一刀都殺了。

“進來吧,我給你解藥。”

姜吹夢站在營帳門口。

門簾剛掀開,姜吹夢一刀下去,門口這個也死了。

四個當家已死,姜吹夢拉響了信號煙花,又在四處放了火。

剩下的事,就交給周大人帶人剿匪了,她還惦記著獨守空房的小夫郎呢。

姜吹夢趕下了山,在城門口遇到了等在這裏的周大人。

“一萬兩,一文都不能差。”

周大人先是誇讚了一番,保證一萬兩分文不少,然後問:“山上還有幾個村民人質,姜娘子可曾見到?”

姜吹夢面無表情地說:“見到了,但他們已經死了。”

她在牢房也放了火,他們已經是灰燼了。

周大人嘆道:“我還是晚了一步。”

姜吹夢回了趙府,趙府的賓客已經散去,只有下人在收拾打掃。

姜吹夢先是沖進廂房,剛一開門,床邊就有一個小身影沖了過來。

“妻主!”

嬴洲洲急得到處查看,“有沒有受傷?”

“全須全尾。”姜吹夢抱起小郎君,在懷裏顛了一下,出門去找廚房,“我餓了,想吃。”

嬴洲洲的臉紅了,他忙說:“這是在別人家裏呢,我們回屋去吧。”

姜吹夢笑了出來,“我是想吃碗陽春面,夫郎以為我想吃什麽?”

“啊……我……我也是這個意思的……”

趙家廚房裏,嬴洲洲在給妻主煮陽春面。

姜吹夢將雙手洗了三遍,洗得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了。

才接過筷子,幾大口就把一碗面吃光了。

“妻主慢點慢點!不夠吃我再煮!”嬴洲洲趕緊去給妻主倒水喝。

妻主才走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怎麽餓成這樣呢?

因為姜吹夢一直在幹體力活。

吃完了面,姜吹夢抱著人回了廂房。

一路上,姜吹夢都看著張燈結彩的趙府,心裏逐漸活泛起來。

嬴洲洲要來熱水,蹲在地上給妻主洗腳。

姜吹夢將刀放在枕頭下,她一把拉住小郎君,將人提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說:“我們也成親吧。”

嬴洲洲楞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道:“好呀好呀!妻主娶我!我要八擡大轎!”

今晚他沒有出去觀禮,但聽說趙家娶的夫郎就是八擡大轎,他很羨慕,他一直都沒跟妻主提過娶自己的事,想著就和妻主這麽過下去。

“好!等我在京城也買一座大宅子,八擡大轎,張燈結彩。”

“好耶!”

兩個人倒在床上,水盆裏的水還沒涼,床上的兩個人先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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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葉子”,灌溉營養液 +10

還有一位長舌夫,下章給他c位高光打臉。

當然要八擡大轎啦,小洲洲值得!

夢姐表面上:手起刀落,庫庫殺人。

夢姐內心:沒弄臟衣裳!想吃夫郎煮的面。

出門去辦|證件,這幾天趕緊辦完,我要猛猛寫!

生女兒!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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