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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妻夫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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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妻夫一體

嬴洲洲把早上用過的碗都刷幹凈了,然後收拾床鋪,床單是三天前換的,今日該拆下來洗了。

剛拆完床單,卻發現妻主的護膝還在床上,早上竟然忘記穿了。

妻主的腿不好,雖然現在還是春天,天氣不算熱,若是受了涼,又該疼了。

嬴洲洲換上衣裳,拿起護膝,出門往香料鋪子走去。

從家到鋪子,只需要一刻鐘的時辰,他趕緊給妻主送去穿上,再回來繼續做家務。

嬴洲洲走到鋪子門口,還不等進去,站在臺階下,就看到……

妻主在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

那個男子竟然拽住了妻主的袖子?!

那可是他一針一線給妻主做的衣裳!妻主的袖子只能他拽!

生氣!

嬴洲洲氣得直跺腳,一口氣就沖了進去。

姜吹夢本來臉上全是冷漠之色,一見小郎君來了,頓時喜笑顏開。

“你怎麽來啦?”姜吹夢走過去。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呀?”嬴洲洲說著,打量妻主身後那個男子,他的語調怪裏怪氣。

姜吹夢一聽小郎君這般語調,就明白是看到剛才拉扯那一幕了,此時掌櫃家公子就在身側,她完全不顧及任何,提高幾分語調對小郎君立馬解釋:“你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不認識他,剛才是他拉住我的袖子,我一把就抽回來了,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心裏只有你一個。”

有誤會,當場就要解釋清楚。

要不然小郎君又該傷心難過了。

她永遠都以小郎君的感受為先。

至於旁人怎麽想?女男授受不親,本就是別人無理在先!她不在乎!

小公子聽了,“哇啊”一聲就哭了,轉頭往後院跑去。

小公子本以為,姜娘子的糟糠之夫如此跋扈,竟敢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家妻主,他還想著等下自己煽風點火,好好拿捏一番,沒想到,姜娘子竟然是個夫管嚴,嚇得趕緊就解釋了,竟然讓自己鬧了個沒臉!

“嘿嘿……真的嘛……”嬴洲洲長出一口氣,那就放心了,從懷裏拿出護膝,拉著妻主的手讓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脫下妻主的鞋子,給她往上套護膝,同時念叨著:“呆呆的妻主,早上竟然忘記穿護膝了,你的腿要好好護著呀,要不然變成瘸子,一腳高一腳矮的,抱著我都會把我顛暈噠。”

“哈哈……”姜吹夢低著頭,看著小郎君給她套護膝,聽著他的念叨,她還去想,小郎君被自己抱著,因為自己腿不一樣高,每一步顛一下的可愛模樣。

“妻主還好意思笑!我都懷疑這三天是不是都忘穿啦,以後每天出門之前,我都要檢查妻主有沒有穿好!再被我發現忘穿,我就咬妻主的腿一大口,非常用力那種哦。”嬴洲洲裝出兇巴巴的模樣威脅。

“好好好……是很兇很兇的小夫郎……”姜吹夢被他逗得前仰後合,剛才那點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嬴洲洲給妻主穿好了護膝,再幫妻主穿上鞋子,站起身,說:“好啦,妻主忙吧,我回家去了。”轉身之前,又補充一句:“妻主不許再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了,要不然妻主晚上就別上床睡覺啦,哼!”

“是!一定聽夫郎的話!”姜吹夢保證道。

嬴洲洲顛顛顛地快步往家裏走去,今日洗床單是個大活,要趕緊回家幹活,還得收拾細軟準備回老家呢,不在外面耽擱時辰了。

姜吹夢的腿上暖暖的,心裏也暖洋洋的,剛轉過身,就見到大掌櫃站在身後。

“姜娘子,你怎把我兒惹哭了?”掌櫃的語氣卻不是質問,而是揣著笑,“快去後面哄哄我兒吧,你一哄,他就不哭了。”

姜吹夢後退一步,說:“掌櫃的,我已有家室,再和外男攀扯不清,不是正人娘子所為,我與我家夫郎感情深厚,絕無再娶打算,掌櫃家厚愛,我承受不起。”

掌櫃越是見姜娘子如此正派,就越是想要與之結親,她早就想過姜娘子不會因為三言兩語休夫的。

“姜娘子情深義重,真是讓人欽佩,但姜娘子這糟糠之夫能為你帶來什麽助力呢?姜娘子配得上更好的夫郎!我家就我兒一個獨子,姜娘子若是入贅我家,將來我家這萬貫家財不就都是你的了,我這輩子也沒個女兒,我見到姜娘子的第一眼就想著你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眼下這就是個好機會,我知道姜娘子喜歡你家夫郎,也可以不休了他,一並帶進我家,但贅妻哪有納侍的道理嘛,對外就說是家裏的小奴,只要姜娘子別太寵侍滅夫,我們都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是他生下你的孩子,記在我兒名下,也可一並撫養長大。”

掌櫃的拿出了全部的誠意。

姜吹夢聽完後,冷漠地問:“掌櫃的說完了?”

掌櫃的楞住了一瞬,她都開出如此條件了,怎麽?還不滿意?

她家的錢財不夠多?還是兒子不夠貌美?

還要如何?

姜吹夢強壓下心裏的怒火,面無表情地說:“我家夫郎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不是糟糠之夫,他是我最珍愛的寶物,我此生只愛他一個人,我們妻夫一體,掌櫃如此貶低他,就是在貶低我。我本今日打算告假幾日,但既然掌櫃如此說,那我索性辭工,這些日子多謝掌櫃照顧,我受益匪淺,請掌櫃結了我的工錢,以後我就不來了。”

說著,她就開始脫店裏夥計統一穿的衣裳,話說完之際,也脫完了。

“姜娘子!別別別……你年紀還小,年輕人別意氣用事,此事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掌櫃的一見姜娘子要辭工走人,當下慌了,怪自己太過心急,也低估了姜娘子和她夫郎的感情,竟然鬧成這樣。

“不必計議,我心已決。”姜吹夢將脫下的衣裳疊好,去後面拿來自己的衣裳,利落穿上。

掌櫃的一直跟在姜吹夢的身後求情,求她別走。

姜吹夢穿戴整齊,問:“那掌櫃的是今日給我結清工錢還是明日?”

掌櫃的人都楞住了。

姜吹夢行了一禮道:“那我就明日再來結工錢,告辭。”

她強壓著滿腔怒火,出門就走了。

留下呆楞的掌櫃,半晌才反應過來。

不就是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小夫郎嗎!怎麽就那麽喜歡!他到底哪裏好!

掌櫃的回到後院廂房,推開門,見自家廢物兒子還在嚎啕大哭。

“就知道哭哭哭!你不是說輕松拿捏她嗎!這下好了!她辭工了!”

小公子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別哭了,下午我帶你登門賠禮去,趕緊擦擦臉打扮一番,哭成這副樣子,還怎麽和她家那個比美!”

姜吹夢胸口堵著一口氣回了家,一開門,見到小郎君坐在院子裏正在吭哧吭哧洗床單。

屋檐下的兩只小鳥嘰嘰喳喳的。

嬴洲洲聽到大門響,轉過身一看。

“妻主?妻主是忘帶什麽東西了嗎?怎麽回來了?”嬴洲洲在小圍裙上擦了擦濕漉漉的手,先是去廚房給妻主倒了杯茶,走近了發現妻主的臉色不好,是在外面出什麽事了嗎?

姜吹夢進門之前都調整表情了,不想把外面的不高興帶回家裏,她接過茶,進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幾次端起茶杯又放下了,心裏有氣,喝不下去。

嬴洲洲將小圍裙解下來,搭在一旁的晾衣桿上,挪著一個矮一些的小凳子坐在妻主的面前,他仰著頭望著妻主,拉住她的大手,關切道:“妻主有什麽不開心的嗎?別憋在心裏。”

姜吹夢確實憋著火,憋得肺裏都想咳嗽。

“沒什麽不開心的,以後我不去上工了,本來也打算此番回老家後就提,嗯……索性直接辭了。”

“原來是這樣呀,恭喜妻主,嘿嘿,以後妻主就能開屬於自己的鋪子啦!”

嬴洲洲其實猜到了一點,估計是和那拉拉扯扯的男子有關?再想起昨夜妻主的夢話,再想起昨天接妻主下工時掌櫃的那眼神,他猜到了,妻主不想直白說,那他就不問啦。

“開鋪子也不是板上釘釘的事,要是做不成,我就……”姜吹夢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

“妻主一定會心想事成的,我家妻主是天大的好人,連老天都會眷顧我家妻主呢,若是不成,以後再說,現在我說,妻主肯定會成。”嬴洲洲知道妻主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讓妻主去想消極的事。

“好。”姜吹夢知道小郎君是在哄她,她以前都過得很消極,是因為小郎君,她才變得積極開朗,在外都能假笑笑一天了。

所以就當是為了小郎君,也不去想那些事了。

她將小郎君從矮凳子上提起來,抱在懷裏,用力地抱著,她閉著眼說:“小夫郎是我一生心之所愛。”

嬴洲洲被突然來的一句話弄懵了,他也回抱住妻主,在她的耳邊說:“我也最愛妻主啦。”

兩個人抱了好半天才松手,然後坐在院子裏一起洗床單。

小鳥嘰嘰喳喳的。

嬴洲洲也嘰嘰喳喳的,念叨著中午想做什麽什麽菜,晚上想做什麽什麽菜。

下午,兩個人一起打包細軟。

姜吹夢已經租好了馬車,明日一早天剛亮他們就啟程。

兩個人正收拾著東西,大門被敲響了。

姜吹夢去開大門,見到是提著大包小裹的掌櫃,身後是掌櫃家的小公子。

姜吹夢後退一步,把門關上了。

如此貶低她的夫郎,她不動刀已是仁慈,是想金盆洗手和夫郎過幸福安生的日子,此時此刻,他們竟然還敢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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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我官配你是心高氣傲,貶低夢姐的夫郎你是生死難料。

夢姐和洲洲就像是當年在馬德堡市被抽為真空的兩個半球,十六匹馬也拉不開他們(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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