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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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結束時，顧留卿眼尾緋紅，雙唇水潤。
“你怎麽這麽熟練！”他腦袋還伏在秦九淵肩上，擡頭瞪了秦九淵一眼表示不服。
“大概是天賦異稟。”秦九淵聲音低啞。
他用指腹擦了擦唇上的一個小傷口。這是顧留卿反撲時一不小心咬到的——顧留卿在這種時候也要爭強好勝想分出個勝負來。
傷口很細小，如果不細看不怎麽看得出來。
顧留卿冷哼一聲，用腦袋撞了撞秦九淵的脖頸。
周邊光線昏暗，天上圓月高懸。
不知什麽時候起，一墻之隔的宴會廳內放起了音樂。渺渺幽幽的音樂聲浸在朦朧的月色裏傳來，渺遠而又悠長。
“我剛才看到你的眼睛變成金色豎瞳了。”顧留卿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
“就一個‘嗯’字？敷衍！”
“其實也沒什麽還說的，你應該猜到了，我是龍族，只不過是比較特殊的血龍。”
“那個傳聞中據說有毀天滅地能耐、註定要掀起腥風血雨的血龍？聽起來可真拉風，比我這魔尊的名頭要好使多了。”
“我還沒破殼而出但是已經有意識的時候，正是這個世界的末法時期，不少有條件的妖族和修真門派都在準備遷往修真界。族人發現我是血龍後想將我處死，甚至有些過激的族人認為我是導致末法的罪孽之源，是天生的煞神。”
秦九淵輕笑一聲，笑容隱隱帶著幾分諷刺：“之後沒有被處死，是因為跟我有血緣的那對夫婦不忍將我親手處死，但也沒有把我帶到修真界，而是任由我自生自滅。當時我還覺得那對夫婦還是念著我的，只是無奈才拋下我。”
“所以你後來才去了修真界？”顧留卿點出。
他倒不覺得那對夫婦有心。
在那個末法混亂的時代，將一個龍族幼崽獨自留下，不可謂不兇險。一個幼崽本就沒什麽自我保護的能力——而且作為一只珍貴的龍族幼崽還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龍族從龍鱗到血液渾身上下都是寶，一只沒什麽保護能力的龍族幼崽置身那個混亂的末法時期，其兇險艱難可想而知。
那對夫婦將秦九淵的性命留下，恐怕也沒有想過秦九淵還真的在那個混亂危險的環境中存活了下來。
“不對，”顧留卿說，“如果你真的是別人所斷定的煞神，那你的氣運怎麽會這麽渾厚，甚至隱隱與這個世界的氣運相連？”
“說是煞神其實也沒錯，血龍這個特殊的種族天生比其他人更暴戾更好戰。但也因此不易成長，各種大小天劫不斷。更因為體內有天生的暴虐因子，沾染的血腥多了之後，容易產生心魔甚至發瘋。我當初逆生長化封印記憶，也是為了鎮壓心魔徹底解決心魔。”
“至於你說的氣運與世界相連——大概是因為我太過無聊時隨手做了些事。”
想到聽來的有關秦九淵的傳聞，顧留卿了然：“一千五百年前成立靈異局的妖王是你？”
妖王一千五百年前成立了靈異局的原型，使末法時代之後陷入混亂的術界結束了混戰。不過一段時間後妖王就失去蹤跡，靈異局群龍無首，眾修士你爭我奪，一片混亂。直到三百年後秦九淵橫空出世，以暴制暴，血腥鎮壓後才平定混亂，重振靈異局，使術界恢覆安定繁榮。
顧留卿一開始沒有想過秦九淵就是那個妖王。畢竟如果是同一個人，別人不會認不出來。不過後來想想，也並不是不可能。再出現時已經是三百年過後滄海桑田，有點變化別人不一定認得出來。
秦九淵似乎知道他的疑惑：“我成立靈異局不久後就面臨成年天劫。之後度過天劫再出現時跟少年時的模樣變化有些大，就換了現在這個身份。”
這倒是可以理解了。
秦九淵生於這個世界的末法時期，崛起於末法時期後雕零而又混亂的時代——末法時期導致的不僅僅是靈氣的枯竭，還有世界意識的衰弱。
而這關鍵的時候秦九淵恰好出現，成立靈異局，並且多年來執掌靈異局，穩定局勢振興術界，對世界的影響自不用說。而秦九淵本身作為稀罕的血龍，本就有神族的血脈。正因如此，秦九淵的氣運隱隱與世界相連。甚至某種程度上，替代了世界意識的存在。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秦九淵可以算得上能夠影響這個世界的“神靈”。
也因此，二十幾年前秦九淵封印記憶逆生長化後，這個世界的世界防護層也受影響，防禦力變得薄弱，才讓外來穿越者輕易侵入這個世界。之後秦九淵漸漸恢覆，侵入這個世界的外來穿越者才逐漸減少。而靈異局下穿越處的存在，正是為了應對外來穿越者，是代為執掌靈異局的歸玄之設立的。
提到歸玄之，顧留卿想起剛才在宴會廳內好像看到了歸玄之的身影。歸玄之一向宅得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是要搞什麽事。當然，這想法只是一秒略過。
對於秦九淵的事，顧留卿還有一點疑惑。
他揚起手腕上的血紅珠串：“我一直挺好奇的，這血紅珠串到底是什麽？”
珠串的原主人是秦九淵。而據他聽說的，秦九淵是度過成年天劫再出現後才戴著這串標志性的血紅珠串。說明這串血紅珠串可能跟秦九淵的成年有一定聯系。
“是龍珠。血龍成年之後原先的龍珠會蛻化，然後再長出一顆新的龍珠。”
“血紅珠串是蛻化後的龍珠？”
“嗯。”
“之後你不小心在修真界把它弄丟了，然後就落到了我的手裏？”
“不是，應該是我有意留給你的，但在修真界的那段記憶我還沒完全想起來。”
“或許是吧，我們應該見過。我對你那雙燦金豎瞳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
一段時間後，因為陸續有幾個喝多了的人到陽臺這邊吹風醒酒來回走動，顧留卿和秦九淵就又悄然遛回了宴會廳。
他們沒有驚動旁人，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梭走動，而是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來吃東西。
“你有沒有覺得，不遠處那幾個人看到你就像蜜蜂看到花似的？”
秦九淵對自己被顧留卿比喻成“花”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他怎麽覺得那幾個人是在看顧留卿？只是因為他和顧留卿坐得近，再加上有前例在，顧留卿才沒意識到是在看自己。
那些人看顧留卿的眼神，就像是之前想跟他聯姻的人看他的眼神。
這讓他很不喜。
秦九淵不動聲色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遞到顧留卿嘴邊：“有你這麽比喻的嗎？”
顧留卿直接就著秦九淵遞過來的叉子咬了一口奶油蛋糕，很愉悅地瞇了瞇眼：“嗯嗯，不能把秦先生比喻成花——秦先生分明是人比花嬌。”
他的動作很是自然嫻熟，顯然是平時被秦九淵投餵多了。
吃了兩口蛋糕，顧留卿眼角餘光註定到原本虎視眈眈註意著這邊的幾個人中走了兩個，頗為滿意地揚了揚眉又吃了一口蛋糕。
不過他很快註意到，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邊，而且還有不少人向他們這邊走來。
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中年男子笑呵呵地上前：“哎呀，顧大師，久仰大名哪！要不是玄之大師提起，誰能想到原來顧少就是九秦制藥的顧大師？想不到顧大師年紀輕輕就有這等驚艷絕倫的煉丹之術。”
顧留卿：“……”他算是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之前他註意到歸玄之出現在宴會廳，就隱隱覺得歸玄之可能會搞事。
果然還真的是搞事來了。
歸玄之在大眾面前的身份是非常有名玄學大師，蔔算看風水樣樣精通，是很多富豪顯貴的座上賓。
歸玄之說他顧留卿就是“顧大師”，自然有不少人會相信顧留卿確實就是前段時間流傳的那位九秦制藥的顧大師。
所以之前那些人不是在看秦九淵，而是在看他？
不過，歸玄之揭穿他的身份有什麽用意呢？
“應該是想給我添堵。”似乎知道他的疑惑，秦九淵在他耳邊低聲解釋，“前兩天歸玄之算到我差不多恢覆後，就想讓我重掌靈異局，但我說要過段時間。”
“是這樣？”顧留卿也沒想到歸玄之是這麽個想法。
他笑盈盈地調侃：“那這樣看來，是秦先生連累了我？”
知道他話裏的深意，秦九淵低聲一笑：“任憑卿卿處置。”
他側頭看著顧留卿，沈靜漂亮的鳳眸裏倒映著顧留卿的身影。
顧留卿被他看得耳尖一熱：“……先記著。”
這時，又有人走近他們坐的位置，還是個看起來有些青澀的清秀少年：“顧大師，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
少年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人，看起來楚楚可憐：“我……我之前就聽說過你的事，仰……”慕你很久了。
“仰”字後面的話少年沒能說出口。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因為他發現自己突然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扼住了咽喉。
顧留卿了然地瞥了秦九淵一眼，顯然這是秦九淵做的。
真是夠霸道的，竟然公然使用禁言術，話都不讓人說完。
“簽名就不必了，”顧留卿也看出了眼前這人單純無害表面下的虛偽算計，對這樣的人沒什麽可同情的。
拒絕後，他還嫌不夠打擊人，公然秀了個恩愛：“畢竟，我可不忍心讓我家秦先生吃醋。”
還有最後一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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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時，顧留卿眼尾緋紅，雙唇水潤。
“你怎麽這麽熟練！”他腦袋還伏在秦九淵肩上，擡頭瞪了秦九淵一眼表示不服。
“大概是天賦異稟。”秦九淵聲音低啞。
他用指腹擦了擦唇上的一個小傷口。這是顧留卿反撲時一不小心咬到的——顧留卿在這種時候也要爭強好勝想分出個勝負來。
傷口很細小，如果不細看不怎麽看得出來。
顧留卿冷哼一聲，用腦袋撞了撞秦九淵的脖頸。
周邊光線昏暗，天上圓月高懸。
不知什麽時候起，一墻之隔的宴會廳內放起了音樂。渺渺幽幽的音樂聲浸在朦朧的月色裏傳來，渺遠而又悠長。
“我剛才看到你的眼睛變成金色豎瞳了。”顧留卿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
“就一個‘嗯’字？敷衍！”
“其實也沒什麽還說的，你應該猜到了，我是龍族，只不過是比較特殊的血龍。”
“那個傳聞中據說有毀天滅地能耐、註定要掀起腥風血雨的血龍？聽起來可真拉風，比我這魔尊的名頭要好使多了。”
“我還沒破殼而出但是已經有意識的時候，正是這個世界的末法時期，不少有條件的妖族和修真門派都在準備遷往修真界。族人發現我是血龍後想將我處死，甚至有些過激的族人認為我是導致末法的罪孽之源，是天生的煞神。”
秦九淵輕笑一聲，笑容隱隱帶著幾分諷刺：“之後沒有被處死，是因為跟我有血緣的那對夫婦不忍將我親手處死，但也沒有把我帶到修真界，而是任由我自生自滅。當時我還覺得那對夫婦還是念著我的，只是無奈才拋下我。”
“所以你後來才去了修真界？”顧留卿點出。
他倒不覺得那對夫婦有心。
在那個末法混亂的時代，將一個龍族幼崽獨自留下，不可謂不兇險。一個幼崽本就沒什麽自我保護的能力——而且作為一只珍貴的龍族幼崽還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龍族從龍鱗到血液渾身上下都是寶，一只沒什麽保護能力的龍族幼崽置身那個混亂的末法時期，其兇險艱難可想而知。
那對夫婦將秦九淵的性命留下，恐怕也沒有想過秦九淵還真的在那個混亂危險的環境中存活了下來。
“不對，”顧留卿說，“如果你真的是別人所斷定的煞神，那你的氣運怎麽會這麽渾厚，甚至隱隱與這個世界的氣運相連？”
“說是煞神其實也沒錯，血龍這個特殊的種族天生比其他人更暴戾更好戰。但也因此不易成長，各種大小天劫不斷。更因為體內有天生的暴虐因子，沾染的血腥多了之後，容易產生心魔甚至發瘋。我當初逆生長化封印記憶，也是為了鎮壓心魔徹底解決心魔。”
“至於你說的氣運與世界相連——大概是因為我太過無聊時隨手做了些事。”
想到聽來的有關秦九淵的傳聞，顧留卿了然：“一千五百年前成立靈異局的妖王是你？”
妖王一千五百年前成立了靈異局的原型，使末法時代之後陷入混亂的術界結束了混戰。不過一段時間後妖王就失去蹤跡，靈異局群龍無首，眾修士你爭我奪，一片混亂。直到三百年後秦九淵橫空出世，以暴制暴，血腥鎮壓後才平定混亂，重振靈異局，使術界恢覆安定繁榮。
顧留卿一開始沒有想過秦九淵就是那個妖王。畢竟如果是同一個人，別人不會認不出來。不過後來想想，也並不是不可能。再出現時已經是三百年過後滄海桑田，有點變化別人不一定認得出來。
秦九淵似乎知道他的疑惑：“我成立靈異局不久後就面臨成年天劫。之後度過天劫再出現時跟少年時的模樣變化有些大，就換了現在這個身份。”
這倒是可以理解了。
秦九淵生於這個世界的末法時期，崛起於末法時期後雕零而又混亂的時代——末法時期導致的不僅僅是靈氣的枯竭，還有世界意識的衰弱。
而這關鍵的時候秦九淵恰好出現，成立靈異局，並且多年來執掌靈異局，穩定局勢振興術界，對世界的影響自不用說。而秦九淵本身作為稀罕的血龍，本就有神族的血脈。正因如此，秦九淵的氣運隱隱與世界相連。甚至某種程度上，替代了世界意識的存在。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秦九淵可以算得上能夠影響這個世界的“神靈”。
也因此，二十幾年前秦九淵封印記憶逆生長化後，這個世界的世界防護層也受影響，防禦力變得薄弱，才讓外來穿越者輕易侵入這個世界。之後秦九淵漸漸恢覆，侵入這個世界的外來穿越者才逐漸減少。而靈異局下穿越處的存在，正是為了應對外來穿越者，是代為執掌靈異局的歸玄之設立的。
提到歸玄之，顧留卿想起剛才在宴會廳內好像看到了歸玄之的身影。歸玄之一向宅得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是要搞什麽事。當然，這想法只是一秒略過。
對於秦九淵的事，顧留卿還有一點疑惑。
他揚起手腕上的血紅珠串：“我一直挺好奇的，這血紅珠串到底是什麽？”
珠串的原主人是秦九淵。而據他聽說的，秦九淵是度過成年天劫再出現後才戴著這串標志性的血紅珠串。說明這串血紅珠串可能跟秦九淵的成年有一定聯系。
“是龍珠。血龍成年之後原先的龍珠會蛻化，然後再長出一顆新的龍珠。”
“血紅珠串是蛻化後的龍珠？”
“嗯。”
“之後你不小心在修真界把它弄丟了，然後就落到了我的手裏？”
“不是，應該是我有意留給你的，但在修真界的那段記憶我還沒完全想起來。”
“或許是吧，我們應該見過。我對你那雙燦金豎瞳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
一段時間後，因為陸續有幾個喝多了的人到陽臺這邊吹風醒酒來回走動，顧留卿和秦九淵就又悄然遛回了宴會廳。
他們沒有驚動旁人，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梭走動，而是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來吃東西。
“你有沒有覺得，不遠處那幾個人看到你就像蜜蜂看到花似的？”
秦九淵對自己被顧留卿比喻成“花”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他怎麽覺得那幾個人是在看顧留卿？只是因為他和顧留卿坐得近，再加上有前例在，顧留卿才沒意識到是在看自己。
那些人看顧留卿的眼神，就像是之前想跟他聯姻的人看他的眼神。
這讓他很不喜。
秦九淵不動聲色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遞到顧留卿嘴邊：“有你這麽比喻的嗎？”
顧留卿直接就著秦九淵遞過來的叉子咬了一口奶油蛋糕，很愉悅地瞇了瞇眼：“嗯嗯，不能把秦先生比喻成花——秦先生分明是人比花嬌。”
他的動作很是自然嫻熟，顯然是平時被秦九淵投餵多了。
吃了兩口蛋糕，顧留卿眼角餘光註定到原本虎視眈眈註意著這邊的幾個人中走了兩個，頗為滿意地揚了揚眉又吃了一口蛋糕。
不過他很快註意到，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邊，而且還有不少人向他們這邊走來。
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中年男子笑呵呵地上前：“哎呀，顧大師，久仰大名哪！要不是玄之大師提起，誰能想到原來顧少就是九秦制藥的顧大師？想不到顧大師年紀輕輕就有這等驚艷絕倫的煉丹之術。”
顧留卿：“……”他算是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之前他註意到歸玄之出現在宴會廳，就隱隱覺得歸玄之可能會搞事。
果然還真的是搞事來了。
歸玄之在大眾面前的身份是非常有名玄學大師，蔔算看風水樣樣精通，是很多富豪顯貴的座上賓。
歸玄之說他顧留卿就是“顧大師”，自然有不少人會相信顧留卿確實就是前段時間流傳的那位九秦制藥的顧大師。
所以之前那些人不是在看秦九淵，而是在看他？
不過，歸玄之揭穿他的身份有什麽用意呢？
“應該是想給我添堵。”似乎知道他的疑惑，秦九淵在他耳邊低聲解釋，“前兩天歸玄之算到我差不多恢覆後，就想讓我重掌靈異局，但我說要過段時間。”
“是這樣？”顧留卿也沒想到歸玄之是這麽個想法。
他笑盈盈地調侃：“那這樣看來，是秦先生連累了我？”
知道他話裏的深意，秦九淵低聲一笑：“任憑卿卿處置。”
他側頭看著顧留卿，沈靜漂亮的鳳眸裏倒映著顧留卿的身影。
顧留卿被他看得耳尖一熱：“……先記著。”
這時，又有人走近他們坐的位置，還是個看起來有些青澀的清秀少年：“顧大師，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
少年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人，看起來楚楚可憐：“我……我之前就聽說過你的事，仰……”慕你很久了。
“仰”字後面的話少年沒能說出口。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因為他發現自己突然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扼住了咽喉。
顧留卿了然地瞥了秦九淵一眼，顯然這是秦九淵做的。
真是夠霸道的，竟然公然使用禁言術，話都不讓人說完。
“簽名就不必了，”顧留卿也看出了眼前這人單純無害表面下的虛偽算計，對這樣的人沒什麽可同情的。
拒絕後，他還嫌不夠打擊人，公然秀了個恩愛：“畢竟，我可不忍心讓我家秦先生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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