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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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菩萊谷位於大陸北面的一片群山峻嶺之中，地勢隱蔽，若沒有熟人指引，外人極容易迷路。
雖然臨走前天清門給了尹慕晨等人一張地形圖，可由於菩萊谷入口實在太難找，他們還是在一片又一片的綿延到山巒中失去了方向。
他們繞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沒有找到菩萊谷的蹤跡。
不僅如此，明明才剛過午時，周遭不知為何開始升起薄霧，連禦劍都不行。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靠走到。一片荒蕪人煙之地，他們約莫走了近半個時辰，終於看見山腳下某一處燃起炊煙。
沈容之看了眼翟肅，道：“那裏應該是個鎮子。翟肅你去山下找個村民問問路吧。”
翟肅眼神裏露出幾許不解。
沈容之平日裏並不是會使喚人的性子，怎麽會突然開口讓他去跑腿？
但翟肅終究什麽也沒說，轉身往山下走去，只留下尹慕晨和沈容之二人。
見人一走，沈容之便靠近尹慕晨，道：“尹姑娘喝點水吧。”
“多謝。”尹慕晨接過。
沈容之直接了當道：“尹姑娘與翟肅吵架了嗎？”
尹慕晨楞了一下，隨即苦笑，“這麽明顯嗎？”
沈容之饒有深意地笑笑，“當日尹姑娘受傷，翟肅可是日以繼夜地守在你床邊，誰都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可現在，你二人連話都不說一句。”
“我們前兩日的確有些不快。”尹慕晨想起當日二人還沒來得及聊完的話題，不由有些頭疼，“其實，是他生我氣了。”
這幾天他們也沒機會再好好聊聊。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急著趕路。而且有沈容之在，他二人說話總是不方便。
另外一方面，翟肅也拒絕與她溝通。她幾次三番想要主動示好，可翟肅要麽視而不見，要麽就是故意走開。
反正這幾日來，尹慕晨與翟肅說過的話攏共也不超過三句。
沈容之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挑眉道：“哦？翟肅也會生姑娘的氣？”
尹慕晨也不隱瞞，“他知道我借機惹他生氣，以提升靈力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沈容之點點頭，一下子能理解二人為何別扭了。他又道：“不過此事他早些知曉也好。翟肅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過兩日氣笑了，自然也能多少理解你一些。尹姑娘不必過分擔心。”
“希望如此吧。”尹慕晨輕嘆一聲，“這等小事，還要沈前輩費心安慰，實在是叫人笑話。”
“尹姑娘的事怎麽會是小事。”沈容之的話帶著莫名的暧昧，尹慕晨還未反應過來，他又道，“別叫我前輩了，都把我給叫老了。”
“叫我子皓吧。”沈容之笑道，幽深的眸底像落入了一顆火星般。
尹慕晨在這樣的眸色裏失了神，許久才尷尬笑了兩聲，“好。那沈前….子皓哥也可以叫我小晨。”
“好，小晨。”沈容之眼角的笑意蔓延開來，忽然又轉了話題，“尹姑娘覺得翟肅怎麽樣？”
“啊？”尹慕晨楞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人挺好的。雖然看起來冷漠不好親近，但其實不過只是個從小缺少關心的可憐人罷了。”
“言下之意….”沈容之試探著問，“小晨並不喜歡他？”
“喜歡？”尹慕晨驚了下。
沈容之又追問：“除了同情和愧疚，尹姑娘對翟肅是否還有其他心思？比如說….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尹慕晨沈默了。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她與翟肅之間有這種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現在突然間問她喜不喜歡，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沈容之見她臉上的表情，多少心裏已經有了數。
尹慕晨的沈默似乎讓沈容之很高興。他嘴角更是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又問：“那姑娘覺得沈某如何？”
“子皓兄長這話我聽不明白。”尹慕晨皺眉。
今天的沈容之是怎麽了？怎麽總是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沈容之看了眼尹慕晨手裏的劍，“那日你在大殿上與白峰主和蘊陵宗談條件的時候，其實我很欣賞你。”
“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尹慕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我是什麽身份，竟然還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討價還價。”
“這很好，起碼你知道你想要什麽。”沈容之指尖輕撚著衣角，“我明白你想重振北棣山派，我當然也很支持。不過….”
沈容之說到一半垂頭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些許晦暗不明的情緒，不一會兒耳尖也紅了。再擡頭時，他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目視著尹慕晨的眸子裏閃著光。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晨你覺得靠你一人振興北棣山派太辛苦，我還有另外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尹慕晨不解地看向他。
“與天清門聯姻。”沈容之一字一句重重說道。
尹慕晨背脊一僵，不由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好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麽。
沈容之轉身看向遠處的山脈，“我在縹緲峰獨居多年，以前倒不覺得孤單，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遇見了小晨你之後，我忽然覺得也許多一個人也不錯。”
尹慕晨被沈容之的話給徹底砸暈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跟她表白嗎？是要讓她做縹緲峰的女主人，要跟她提親？
要不是尹慕晨了解沈容之，她多半會以為對方是在和她開玩笑。
尹慕晨怎麽都沒想到，堂堂縹緲峰峰主竟然要跟她結為道侶！
沈容之見她許久不答，心裏不由忐忑，又急著道：“我知道你想憑自己的能力重振北棣山，我沒有要你依靠天清門走捷徑的意思，更沒有要你依附於我，或是天清門的意思。我只不過想給你多一種選擇而已。”
尹慕晨還是沒有說話。
沈容之見狀又忽然笑了，“其實這些都是我的借口罷了。說到底，我不過是欣賞姑娘，心悅姑娘，想要和小晨姑娘結為道侶。”
尹慕晨被一句又一句話給徹底砸懵了，整個人像是個木偶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幹澀的嘴唇張開又閉上，好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容之見她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不由心裏苦笑。
看來是他太心急了。
不過沒關系，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沈容之擡步欲往尹慕晨的方向靠近，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麽時，翟肅回來了。
對方沈重到幾乎有些發悶的腳步聲將二人的思緒拉回。
沈容之見翟肅回來，只好結束了話題。不過在經過尹慕晨身邊的時候，他還是輕聲說了句：“你不必現在給我答覆，一切都等我們安全離開菩萊谷再說。”
尹慕晨只覺得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似得。
她心虛地看了眼正向他們走來的翟肅，發現翟肅也正在看她，眸子裏那股怒意和冰冷尤為明顯。
翟肅目光快速在二人身上打了個來回，語氣硬邦邦地說道：“我問了附近的村民，他們說沿著這山上的溪流一直往北走，約莫還要再走一日才能到達菩萊谷。”
沈容之擡頭看了眼，“天色就快暗了，我們對此地不熟悉，走夜路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去山下的鎮子待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吧。”
說完，沈容之面色從容地往山下走去，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三人本來話就不多，翟肅因為鬧脾氣不願和尹慕晨說話，所以一路上她只能跟沈容之說。可剛才經過那一場猝不及防的告白後，三人就徹底沈默了。
尹慕晨一路上臉都是紅的，腦子裏不斷重覆著剛才沈容之的那些話。
她一直把沈容之當前輩，當哥哥。可如今，一向敬仰的哥哥居然說喜歡她，還要娶她，這簡直太出人意料，也太可笑了。
這時，前面傳來樹枝折斷的‘卡擦’一聲。尹慕晨下意識擡頭望去，只見走在她前面的翟肅此時步履急促，而且每一步都走得又重又沈，就好像是故意拿腳底下的枯枝枯葉撒氣似的。
尹慕晨不由奇怪。
翟肅好想很生氣的樣子。是她又哪裏惹他不快了？
可她仔細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出來翟肅為什麽生氣。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山腳下的小鎮。
鎮子並不大，不過倒是比想象中來得熱鬧繁華。
他們隨便找了家客棧，吃過晚飯後便各自回房，早早休息了。
尹慕晨自然是睡不著的。
在沈容之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後，她怎麽可能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安心睡覺？
只要一閉上眼，腦子就全是沈容之用那張清清冷冷的面孔說出最叫她面紅耳赤的話來。
到最後，尹慕晨幹脆也不睡了，直接坐起身開始打坐修煉。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
尹慕晨正奇怪誰會來找她，這時門口想起沈容之溫柔低沈的聲音。
“尹姑娘你睡了嗎？”
尹慕晨：！！！
怎麽又是沈容之！他還來幹什麽？
尹慕晨糾結許久，覺得幹脆做個膽小的駱駝，裝睡裝死。
誰知對方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聲音裏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屋裏的蠟燭還亮著，姑娘若是不想讓我進來，我在門口說就好。”
尹慕晨：…….
算你狠！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裝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無奈之下，尹慕晨只好上前開門。
門一打開，沈容之溫潤如春風的笑容便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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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萊谷位於大陸北面的一片群山峻嶺之中，地勢隱蔽，若沒有熟人指引，外人極容易迷路。
雖然臨走前天清門給了尹慕晨等人一張地形圖，可由於菩萊谷入口實在太難找，他們還是在一片又一片的綿延到山巒中失去了方向。
他們繞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沒有找到菩萊谷的蹤跡。
不僅如此，明明才剛過午時，周遭不知為何開始升起薄霧，連禦劍都不行。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靠走到。一片荒蕪人煙之地，他們約莫走了近半個時辰，終於看見山腳下某一處燃起炊煙。
沈容之看了眼翟肅，道：“那裏應該是個鎮子。翟肅你去山下找個村民問問路吧。”
翟肅眼神裏露出幾許不解。
沈容之平日裏並不是會使喚人的性子，怎麽會突然開口讓他去跑腿？
但翟肅終究什麽也沒說，轉身往山下走去，只留下尹慕晨和沈容之二人。
見人一走，沈容之便靠近尹慕晨，道：“尹姑娘喝點水吧。”
“多謝。”尹慕晨接過。
沈容之直接了當道：“尹姑娘與翟肅吵架了嗎？”
尹慕晨楞了一下，隨即苦笑，“這麽明顯嗎？”
沈容之饒有深意地笑笑，“當日尹姑娘受傷，翟肅可是日以繼夜地守在你床邊，誰都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可現在，你二人連話都不說一句。”
“我們前兩日的確有些不快。”尹慕晨想起當日二人還沒來得及聊完的話題，不由有些頭疼，“其實，是他生我氣了。”
這幾天他們也沒機會再好好聊聊。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急著趕路。而且有沈容之在，他二人說話總是不方便。
另外一方面，翟肅也拒絕與她溝通。她幾次三番想要主動示好，可翟肅要麽視而不見，要麽就是故意走開。
反正這幾日來，尹慕晨與翟肅說過的話攏共也不超過三句。
沈容之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挑眉道：“哦？翟肅也會生姑娘的氣？”
尹慕晨也不隱瞞，“他知道我借機惹他生氣，以提升靈力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沈容之點點頭，一下子能理解二人為何別扭了。他又道：“不過此事他早些知曉也好。翟肅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過兩日氣笑了，自然也能多少理解你一些。尹姑娘不必過分擔心。”
“希望如此吧。”尹慕晨輕嘆一聲，“這等小事，還要沈前輩費心安慰，實在是叫人笑話。”
“尹姑娘的事怎麽會是小事。”沈容之的話帶著莫名的暧昧，尹慕晨還未反應過來，他又道，“別叫我前輩了，都把我給叫老了。”
“叫我子皓吧。”沈容之笑道，幽深的眸底像落入了一顆火星般。
尹慕晨在這樣的眸色裏失了神，許久才尷尬笑了兩聲，“好。那沈前….子皓哥也可以叫我小晨。”
“好，小晨。”沈容之眼角的笑意蔓延開來，忽然又轉了話題，“尹姑娘覺得翟肅怎麽樣？”
“啊？”尹慕晨楞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人挺好的。雖然看起來冷漠不好親近，但其實不過只是個從小缺少關心的可憐人罷了。”
“言下之意….”沈容之試探著問，“小晨並不喜歡他？”
“喜歡？”尹慕晨驚了下。
沈容之又追問：“除了同情和愧疚，尹姑娘對翟肅是否還有其他心思？比如說….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尹慕晨沈默了。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她與翟肅之間有這種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現在突然間問她喜不喜歡，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沈容之見她臉上的表情，多少心裏已經有了數。
尹慕晨的沈默似乎讓沈容之很高興。他嘴角更是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又問：“那姑娘覺得沈某如何？”
“子皓兄長這話我聽不明白。”尹慕晨皺眉。
今天的沈容之是怎麽了？怎麽總是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沈容之看了眼尹慕晨手裏的劍，“那日你在大殿上與白峰主和蘊陵宗談條件的時候，其實我很欣賞你。”
“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尹慕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我是什麽身份，竟然還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討價還價。”
“這很好，起碼你知道你想要什麽。”沈容之指尖輕撚著衣角，“我明白你想重振北棣山派，我當然也很支持。不過….”
沈容之說到一半垂頭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些許晦暗不明的情緒，不一會兒耳尖也紅了。再擡頭時，他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目視著尹慕晨的眸子裏閃著光。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晨你覺得靠你一人振興北棣山派太辛苦，我還有另外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尹慕晨不解地看向他。
“與天清門聯姻。”沈容之一字一句重重說道。
尹慕晨背脊一僵，不由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好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麽。
沈容之轉身看向遠處的山脈，“我在縹緲峰獨居多年，以前倒不覺得孤單，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遇見了小晨你之後，我忽然覺得也許多一個人也不錯。”
尹慕晨被沈容之的話給徹底砸暈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跟她表白嗎？是要讓她做縹緲峰的女主人，要跟她提親？
要不是尹慕晨了解沈容之，她多半會以為對方是在和她開玩笑。
尹慕晨怎麽都沒想到，堂堂縹緲峰峰主竟然要跟她結為道侶！
沈容之見她許久不答，心裏不由忐忑，又急著道：“我知道你想憑自己的能力重振北棣山，我沒有要你依靠天清門走捷徑的意思，更沒有要你依附於我，或是天清門的意思。我只不過想給你多一種選擇而已。”
尹慕晨還是沒有說話。
沈容之見狀又忽然笑了，“其實這些都是我的借口罷了。說到底，我不過是欣賞姑娘，心悅姑娘，想要和小晨姑娘結為道侶。”
尹慕晨被一句又一句話給徹底砸懵了，整個人像是個木偶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幹澀的嘴唇張開又閉上，好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容之見她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不由心裏苦笑。
看來是他太心急了。
不過沒關系，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沈容之擡步欲往尹慕晨的方向靠近，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麽時，翟肅回來了。
對方沈重到幾乎有些發悶的腳步聲將二人的思緒拉回。
沈容之見翟肅回來，只好結束了話題。不過在經過尹慕晨身邊的時候，他還是輕聲說了句：“你不必現在給我答覆，一切都等我們安全離開菩萊谷再說。”
尹慕晨只覺得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似得。
她心虛地看了眼正向他們走來的翟肅，發現翟肅也正在看她，眸子裏那股怒意和冰冷尤為明顯。
翟肅目光快速在二人身上打了個來回，語氣硬邦邦地說道：“我問了附近的村民，他們說沿著這山上的溪流一直往北走，約莫還要再走一日才能到達菩萊谷。”
沈容之擡頭看了眼，“天色就快暗了，我們對此地不熟悉，走夜路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去山下的鎮子待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吧。”
說完，沈容之面色從容地往山下走去，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三人本來話就不多，翟肅因為鬧脾氣不願和尹慕晨說話，所以一路上她只能跟沈容之說。可剛才經過那一場猝不及防的告白後，三人就徹底沈默了。
尹慕晨一路上臉都是紅的，腦子裏不斷重覆著剛才沈容之的那些話。
她一直把沈容之當前輩，當哥哥。可如今，一向敬仰的哥哥居然說喜歡她，還要娶她，這簡直太出人意料，也太可笑了。
這時，前面傳來樹枝折斷的‘卡擦’一聲。尹慕晨下意識擡頭望去，只見走在她前面的翟肅此時步履急促，而且每一步都走得又重又沈，就好像是故意拿腳底下的枯枝枯葉撒氣似的。
尹慕晨不由奇怪。
翟肅好想很生氣的樣子。是她又哪裏惹他不快了？
可她仔細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出來翟肅為什麽生氣。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山腳下的小鎮。
鎮子並不大，不過倒是比想象中來得熱鬧繁華。
他們隨便找了家客棧，吃過晚飯後便各自回房，早早休息了。
尹慕晨自然是睡不著的。
在沈容之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後，她怎麽可能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安心睡覺？
只要一閉上眼，腦子就全是沈容之用那張清清冷冷的面孔說出最叫她面紅耳赤的話來。
到最後，尹慕晨幹脆也不睡了，直接坐起身開始打坐修煉。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
尹慕晨正奇怪誰會來找她，這時門口想起沈容之溫柔低沈的聲音。
“尹姑娘你睡了嗎？”
尹慕晨：！！！
怎麽又是沈容之！他還來幹什麽？
尹慕晨糾結許久，覺得幹脆做個膽小的駱駝，裝睡裝死。
誰知對方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聲音裏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屋裏的蠟燭還亮著，姑娘若是不想讓我進來，我在門口說就好。”
尹慕晨：…….
算你狠！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裝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無奈之下，尹慕晨只好上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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