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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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沈容之將手裏的食盒遞到尹慕晨面前，“剛才我見你都沒怎麽吃東西，心想可能是這裏的飯菜不和你胃口，所以我又去隔壁糕點鋪裏買了些糕點。我知你愛吃甜的，想來應該會喜歡。”
尹慕晨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收下好，還是拒絕好。
“小晨是生我氣了？”沈容之聲音，聽起來酥酥麻麻的，“連我的糕點都不願意收？”
“不…不是的。”尹慕晨慌忙接過食盒，“多謝沈前輩。”
一句‘沈前輩’讓沈容之嘴角的笑意僵住，許久他才無奈一嘆，“我並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單純地想對你好。我說了，你不用立刻給我答案，更不需要躲著我。我只希望小晨你能開心，僅此而已。”
這話說得尹慕晨是接受也不行，拒絕也不行，只能跟個傻子一樣站在對方面前，臉色又紅又白。
沈容之看著對方跟個被嚇壞了的小貓似得，不由心底發軟，只覺得她這番外人不可見的模樣更叫人喜歡。
他情不自禁地擡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在對方的臉變得更紅前又及時地收回手。
“好了，不鬧你了。小晨你早些休息。”沈容之不舍地轉身離開。
見人終於走了，尹慕晨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她轉身正要走回屋子，餘光忽然瞥見走廊另一端角落裏的衣擺。
尹慕晨楞了下，隨即試探喊道：“翟肅？”
只見那道衣角顫動兩下，不多時，果然翟肅從拐彎處現出身。
翟肅站在走廊另一端與她對視，眼神冷得沒有絲毫情緒，看著她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知道為什麽尹慕晨莫名有些心慌，她主動湊上去，問：“你來多久了？”
翟肅沒有回答，眸色比剛才更暗了幾分。
對方的沈默讓尹慕晨心裏產生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翟肅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些什麽？看見她和沈容之了嗎？
要是沈容之那才那些話被翟肅給聽去了，她可就真的羞得不要做人了。
尹慕晨趕忙扯開話題，問：“你剛才吃飯吃到一半怎麽走了？你上哪兒去了？”
翟肅嘴角扯出一道冷笑，“你在乎嗎？”
“什麽？”尹慕晨楞住。
翟肅語氣裏滿是嘲諷，“我還以為尹姑娘如今眼裏心裏只有沈峰主，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呢。”
完了！還真聽見了！
尹慕晨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下去。
等等！只是翟肅的口氣怎麽好像有點不對勁呢？怎麽跟個吃味的小媳婦似得？
思忖間，尹慕晨瞥見翟肅手裏的油紙包，好奇問：“你手裏拿了什麽？”
翟肅下意識地將手往背後一躲。他沒有回答尹慕晨的問題，目光若有似無地劃過她手裏的食盒。
他剛才見她路過賣龍須糖的小攤時盯了好久，於是他剛才特意提前離開，去找那小攤。
可誰知攤位老板早早就收了工，等他趕到的時候，攤位早就不見了。於是他又找了好幾條街，好不容易才終於找到。
他緊趕慢趕往回跑，生怕懷裏的糖被壓碎，卻不想，原來人家手裏早就已經有更好的了。
他給的，好像總是成為多餘的。
尹慕晨見他不說話，只覺得奇怪，“翟肅？你手裏的是什麽？”
“沒什麽。”翟肅冷冷道，轉身徑直離開。
尹慕晨：…….
這是什麽意思？說來就來，然後什麽也沒說，又要走了。
翟肅怎麽越來越奇怪了，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不！應該是說沈容之和翟肅都越來越奇怪了！
尹慕晨回到房間，正準備要更衣時，房門又一次被人敲響。
還有完沒完！
今晚這是怎麽了？她房間生意怎麽這麽好，接二連三地來找她。
這次又是哪位啊？
尹慕晨不耐煩地去開門。門一打開，她再次楞住。
來的還是翟肅！
只是這一次，他眼神裏不再是冰冷，反而炙熱得像是燃燒著一團火。
尹慕晨心頭莫名一顫，問：“你怎麽又回來了？是落了什麽東西嗎？”
翟肅硬邦邦地將手裏的油包遞上，“這個給你。”
“是什麽？”尹慕晨沒有立刻接過。
翟肅皺了下眉，隨後也不容對方拒絕直接將東西塞人手中。
尹慕晨還沒反應過來，翟肅已經一個側身鉆進了她的房間裏。
尹慕晨：…….
大哥，我有邀請你進來嗎？？？
但人都進來了，她總不好意思把人趕出去。
再加上這幾日以來，她和翟肅都沒能好好聊聊。
也許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
尹慕晨這樣想著。
她正準備給客人倒茶，卻見客人毫不拘謹，徑直走向桌子，隨後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食盒直接往窗外一扔。
！！！
尹慕晨驚呆了。
翟肅竟然把沈容之送她的吃食給直接扔了！
還未帶她發火，翟肅率先道：“晚上吃太甜的不好。”
尹慕晨：…..
我謝謝你！
翟肅面色不改，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任何過分的地方。
他見尹慕晨楞著不動，竟還催促道：“不打開看看我給你的東西？”
尹慕晨實在拿這個怪咖沒辦法，沈沈一嘆，將手中的油紙包拆開。隨即她目光一頓，再看向翟肅時，眼裏有幾分詫異。
“龍須糖？”
“嗯。”翟肅臉上露出幾許不自在的溫柔，“我瞧你似乎對這個很好奇，所以就去街上買了些。”
這下尹慕晨終於明白翟肅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了，可心裏卻更是疑惑，問：“你晚飯吃
到一半走了，就是為了去買這個？”
“嗯。”翟肅說著拿起一小塊送到尹慕晨嘴邊，“來，嘗嘗。”
尹慕晨：……
大哥！你剛剛不還說晚上吃甜的不好嗎？！
翟肅好像看出來對方的心思，卻偏偏不肯放下手。
尹慕晨沒辦法，只好張嘴咬了口對方手裏的龍須糖。
下一刻，一股甘甜在口中迅速融化，帶著幾縷桂花的清香。
“不錯，還挺好吃的。”尹慕晨點點頭。
聽到這裏，翟肅像是個得到玩具的小孩，這才心滿意足地把手放下。
二人圍桌而坐，誰都沒有開啟話題。尷尬的氣氛在屋子裏徐徐蔓延，就在尹慕晨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翟肅卻突然開口了，“謝謝你。”
“啊？”尹慕晨整不明白了。
翟肅眼尾微斂，舉目望向對面的尹慕晨，“謝謝你向師父提議讓我參與調查菩萊谷一事。”
尹慕晨沒想到這件事翟肅竟然掛心這麽久，甚至還大晚上帶著‘禮物’專程來謝她。
她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謝我，我也有私心。畢竟你是天清門裏修為最高的年輕弟子，也是我能想到最適合的人選。”
翟肅自然知道不全是因為這個，他嘴角的弧度透出幾分苦澀，“菩萊谷….與我有些淵源，能親自來看一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
大概是因為對方太過真誠，反而讓尹慕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老實說，她也不是全然沒有猶豫過。畢竟她曾經見過翟肅走火入魔的樣子，也在幻境中切身體會過翟致遠的悲劇，她不確定當翟肅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時，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會不會再次因為情緒波動而走火入魔。
翟肅猜到她心裏的顧慮，主動道：“不過你放心，輕重緩急我還分得清，我知道該以何事為重。在解決菩萊谷封印之前，其他的我都不會做的。”
“我相信你。”尹慕晨莞爾，心道如果能借此次機會解開翟肅的心結，也許以後他就不會再受篪閻劍入魔之苦了。
想到這裏，尹慕晨不由道：“明天我們還要趕一日的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逐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可翟肅卻還是坐著沒動，好像沒聽懂對方的話一樣。
尹慕晨扶額，想著這人怎麽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是打算賴在她這裏了？
尹慕晨正猶豫要不要再把話說直白一些時，翟肅忽然擡手掰了塊糖塞入口中，看似不經意道：“你很想要重振北棣山派嗎？”
尹慕晨心一沈。
怎麽？翟肅這是剛道完謝，轉頭就變臉，要跟她秋後算賬？
她正要開口為之前利用他一事道歉，誰知翟肅又道：“其實要與天清門聯姻，也並非只有縹緲峰一個選擇。”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尹慕晨頓時意識到對方話裏的意思，不由楞住，“啊？你說什麽？”
“你若想靠天清門的勢力來支持北棣山派，不是非沈容之不可。”翟肅目光始終盯著尹慕晨的眼睛，像是做出某種承諾，“我也可以！”
尹慕晨徹底混亂了，她問：“翟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很清楚。”翟肅一字一句道，“若要聯姻，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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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之將手裏的食盒遞到尹慕晨面前，“剛才我見你都沒怎麽吃東西，心想可能是這裏的飯菜不和你胃口，所以我又去隔壁糕點鋪裏買了些糕點。我知你愛吃甜的，想來應該會喜歡。”
尹慕晨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收下好，還是拒絕好。
“小晨是生我氣了？”沈容之聲音，聽起來酥酥麻麻的，“連我的糕點都不願意收？”
“不…不是的。”尹慕晨慌忙接過食盒，“多謝沈前輩。”
一句‘沈前輩’讓沈容之嘴角的笑意僵住，許久他才無奈一嘆，“我並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單純地想對你好。我說了，你不用立刻給我答案，更不需要躲著我。我只希望小晨你能開心，僅此而已。”
這話說得尹慕晨是接受也不行，拒絕也不行，只能跟個傻子一樣站在對方面前，臉色又紅又白。
沈容之看著對方跟個被嚇壞了的小貓似得，不由心底發軟，只覺得她這番外人不可見的模樣更叫人喜歡。
他情不自禁地擡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在對方的臉變得更紅前又及時地收回手。
“好了，不鬧你了。小晨你早些休息。”沈容之不舍地轉身離開。
見人終於走了，尹慕晨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她轉身正要走回屋子，餘光忽然瞥見走廊另一端角落裏的衣擺。
尹慕晨楞了下，隨即試探喊道：“翟肅？”
只見那道衣角顫動兩下，不多時，果然翟肅從拐彎處現出身。
翟肅站在走廊另一端與她對視，眼神冷得沒有絲毫情緒，看著她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知道為什麽尹慕晨莫名有些心慌，她主動湊上去，問：“你來多久了？”
翟肅沒有回答，眸色比剛才更暗了幾分。
對方的沈默讓尹慕晨心裏產生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翟肅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些什麽？看見她和沈容之了嗎？
要是沈容之那才那些話被翟肅給聽去了，她可就真的羞得不要做人了。
尹慕晨趕忙扯開話題，問：“你剛才吃飯吃到一半怎麽走了？你上哪兒去了？”
翟肅嘴角扯出一道冷笑，“你在乎嗎？”
“什麽？”尹慕晨楞住。
翟肅語氣裏滿是嘲諷，“我還以為尹姑娘如今眼裏心裏只有沈峰主，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呢。”
完了！還真聽見了！
尹慕晨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下去。
等等！只是翟肅的口氣怎麽好像有點不對勁呢？怎麽跟個吃味的小媳婦似得？
思忖間，尹慕晨瞥見翟肅手裏的油紙包，好奇問：“你手裏拿了什麽？”
翟肅下意識地將手往背後一躲。他沒有回答尹慕晨的問題，目光若有似無地劃過她手裏的食盒。
他剛才見她路過賣龍須糖的小攤時盯了好久，於是他剛才特意提前離開，去找那小攤。
可誰知攤位老板早早就收了工，等他趕到的時候，攤位早就不見了。於是他又找了好幾條街，好不容易才終於找到。
他緊趕慢趕往回跑，生怕懷裏的糖被壓碎，卻不想，原來人家手裏早就已經有更好的了。
他給的，好像總是成為多餘的。
尹慕晨見他不說話，只覺得奇怪，“翟肅？你手裏的是什麽？”
“沒什麽。”翟肅冷冷道，轉身徑直離開。
尹慕晨：…….
這是什麽意思？說來就來，然後什麽也沒說，又要走了。
翟肅怎麽越來越奇怪了，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不！應該是說沈容之和翟肅都越來越奇怪了！
尹慕晨回到房間，正準備要更衣時，房門又一次被人敲響。
還有完沒完！
今晚這是怎麽了？她房間生意怎麽這麽好，接二連三地來找她。
這次又是哪位啊？
尹慕晨不耐煩地去開門。門一打開，她再次楞住。
來的還是翟肅！
只是這一次，他眼神裏不再是冰冷，反而炙熱得像是燃燒著一團火。
尹慕晨心頭莫名一顫，問：“你怎麽又回來了？是落了什麽東西嗎？”
翟肅硬邦邦地將手裏的油包遞上，“這個給你。”
“是什麽？”尹慕晨沒有立刻接過。
翟肅皺了下眉，隨後也不容對方拒絕直接將東西塞人手中。
尹慕晨還沒反應過來，翟肅已經一個側身鉆進了她的房間裏。
尹慕晨：…….
大哥，我有邀請你進來嗎？？？
但人都進來了，她總不好意思把人趕出去。
再加上這幾日以來，她和翟肅都沒能好好聊聊。
也許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
尹慕晨這樣想著。
她正準備給客人倒茶，卻見客人毫不拘謹，徑直走向桌子，隨後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食盒直接往窗外一扔。
！！！
尹慕晨驚呆了。
翟肅竟然把沈容之送她的吃食給直接扔了！
還未帶她發火，翟肅率先道：“晚上吃太甜的不好。”
尹慕晨：…..
我謝謝你！
翟肅面色不改，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任何過分的地方。
他見尹慕晨楞著不動，竟還催促道：“不打開看看我給你的東西？”
尹慕晨實在拿這個怪咖沒辦法，沈沈一嘆，將手中的油紙包拆開。隨即她目光一頓，再看向翟肅時，眼裏有幾分詫異。
“龍須糖？”
“嗯。”翟肅臉上露出幾許不自在的溫柔，“我瞧你似乎對這個很好奇，所以就去街上買了些。”
這下尹慕晨終於明白翟肅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了，可心裏卻更是疑惑，問：“你晚飯吃
到一半走了，就是為了去買這個？”
“嗯。”翟肅說著拿起一小塊送到尹慕晨嘴邊，“來，嘗嘗。”
尹慕晨：……
大哥！你剛剛不還說晚上吃甜的不好嗎？！
翟肅好像看出來對方的心思，卻偏偏不肯放下手。
尹慕晨沒辦法，只好張嘴咬了口對方手裏的龍須糖。
下一刻，一股甘甜在口中迅速融化，帶著幾縷桂花的清香。
“不錯，還挺好吃的。”尹慕晨點點頭。
聽到這裏，翟肅像是個得到玩具的小孩，這才心滿意足地把手放下。
二人圍桌而坐，誰都沒有開啟話題。尷尬的氣氛在屋子裏徐徐蔓延，就在尹慕晨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翟肅卻突然開口了，“謝謝你。”
“啊？”尹慕晨整不明白了。
翟肅眼尾微斂，舉目望向對面的尹慕晨，“謝謝你向師父提議讓我參與調查菩萊谷一事。”
尹慕晨沒想到這件事翟肅竟然掛心這麽久，甚至還大晚上帶著‘禮物’專程來謝她。
她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謝我，我也有私心。畢竟你是天清門裏修為最高的年輕弟子，也是我能想到最適合的人選。”
翟肅自然知道不全是因為這個，他嘴角的弧度透出幾分苦澀，“菩萊谷….與我有些淵源，能親自來看一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
大概是因為對方太過真誠，反而讓尹慕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老實說，她也不是全然沒有猶豫過。畢竟她曾經見過翟肅走火入魔的樣子，也在幻境中切身體會過翟致遠的悲劇，她不確定當翟肅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時，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會不會再次因為情緒波動而走火入魔。
翟肅猜到她心裏的顧慮，主動道：“不過你放心，輕重緩急我還分得清，我知道該以何事為重。在解決菩萊谷封印之前，其他的我都不會做的。”
“我相信你。”尹慕晨莞爾，心道如果能借此次機會解開翟肅的心結，也許以後他就不會再受篪閻劍入魔之苦了。
想到這裏，尹慕晨不由道：“明天我們還要趕一日的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逐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可翟肅卻還是坐著沒動，好像沒聽懂對方的話一樣。
尹慕晨扶額，想著這人怎麽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是打算賴在她這裏了？
尹慕晨正猶豫要不要再把話說直白一些時，翟肅忽然擡手掰了塊糖塞入口中，看似不經意道：“你很想要重振北棣山派嗎？”
尹慕晨心一沈。
怎麽？翟肅這是剛道完謝，轉頭就變臉，要跟她秋後算賬？
她正要開口為之前利用他一事道歉，誰知翟肅又道：“其實要與天清門聯姻，也並非只有縹緲峰一個選擇。”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尹慕晨頓時意識到對方話裏的意思，不由楞住，“啊？你說什麽？”
“你若想靠天清門的勢力來支持北棣山派，不是非沈容之不可。”翟肅目光始終盯著尹慕晨的眼睛，像是做出某種承諾，“我也可以！”
尹慕晨徹底混亂了，她問：“翟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很清楚。”翟肅一字一句道，“若要聯姻，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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