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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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所愛
約莫半個月後的一天，魔界發生了些許禍亂，臨淵去處理了。
江月寒本想和他一起去，卻因當時在忙別的事情實在抽不開身，便沒有去。
豈料，也就是他這次沒去，臨淵出了意外。
他當時聽到，二話不說提著劍過去了。三兩下解決了搗亂的冤魂，然後去看臨淵的情況。
那人倒是沒受什麽重傷，卻因誤吸怨氣導致氣血倒流，整個人縮小了。
他沒出什麽事，江月寒心裏懸著的石頭就放下了。
彼時，他正坐在書房中研究解決方法。至於某個人，把自己縮進了被窩裏，將自己卷的像個毛毛蟲。
過了一會兒，江月寒起身走過來，看著那團毛毛蟲，無奈搖了搖頭。
輕嘆了口氣，蹲在床邊，拍怕這人的肩。
“出來？”
某個人不說話。
江月寒也不生氣，繼續道：“不出來我走了？”
某個人還是不說話。
江月寒不再說什麽，靜靜地看著他。
埋在被子裏的臨淵見他不說話了，心中還有些疑惑。於是，慢慢從被子中探頭看了一眼。
一掀開被子就對上了那人的目光，察覺自己上當，便要再躲回去。
江月寒怎麽會讓他如願，直接掀了被子把人拉過來。
一到他懷裏，這人微微掙紮了兩下，見實在不行，就沒再進行下去。
江月寒笑了一聲，“不掙紮了？”
臨淵埋在他懷裏，整個人可憐巴巴的。
這副樣子落在江月寒眼裏，毫無意外，他心疼了。
在這人背上摸了摸，放緩語氣。
“不開心？”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好不好？”
臨淵沒說話，抓著他肩膀的手緊了幾分。
半晌後，他斷斷續續道：“不喜歡現在這副樣子……”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副樣子，什麽都做不了，像個廢物一樣。
這個樣子會讓他想起曾經那個懦弱無能的自己，那是他最討厭的樣子，怎麽可能會喜歡。
得知真相，江月寒眸內心疼更甚。將人從懷裏剝出來，在他臉上揉了揉。
溫聲道：“你現在已經很強大了不是嗎？”
“以前，我們遇上麻煩的時候，不都是你保護我嗎？”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的孩子了不是嗎？”
臨淵怔怔地，江月寒的話不無道理，可他跨不過心裏的鴻溝。
那個時候的他，太像一個廢物了，他自己釋懷不了。
他不說話，江月寒自然也看出了他心中的不願和怨恨。
他沒說什麽，在這人臉上親了一下，又在這人臉上摩挲了幾下，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他從乾坤袋中拿出自己不久前練出來的丹藥，遞到了臨淵 嘴邊。
“這個應該能緩解一些你的癥狀，等幾日我研究出來解藥，好不好？”
“在此之前，你先這樣，好不好？”
“你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不說話，江月寒只好拿出別的東西來堵他。既然這個是這人的心結，他做不了什麽便好好陪他。
聽到這句話，這人果然楞住了。
片刻後，他搖搖頭，悶聲道：“不要什麽，你陪我就好了。”
江月寒沒說什麽，擡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他雖然這麽答應了臨淵，可還是帶著這人去了青雲城散心。
三日後，這人吃了他的藥便恢覆了。
話，江月寒倒是什麽都沒說，這人也不問他，因為有些東西，不需要說他們自己心裏也明白。
……
翌日
江月寒像往常一樣在屋中煉丹，臨淵坐在院子裏，無聊到拿杯子換來換去。
這幾天，這人是有些忙，他又不好意思問這人在忙什麽，只能幹巴巴看著。
一旁的鸞羽見他這副怨氣沖天的樣子，自覺離他很遠。
就在臨淵走神之際，只聽“砰”的一聲傳來。
他聞聲渾身一震，轉過頭果然見屋子上方冒出黑煙。
幾乎下意識的，閃身進了屋內。
屋內一團亂，黑煙彌漫。他施法將煙引出去，連忙去看江月寒的情況。
誰知，卻是一驚。
煙霧慢慢淡去，他也徹底看清了江月寒現在的樣子，那人坐在原地，滿臉灰塵，整個人好不狼狽。
但，最讓他震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人的身形，這人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樣子。
現實不給他那麽多的思考機會，擡腳走到那人面前將人抱進懷中，邊擦他滿臉的灰塵邊道：“你沒事吧？”
江月寒搖搖頭，“沒事。”
將他臉擦幹凈，又給這人換了衣服，將人好好檢查了一遍發現身上沒有什麽傷口，他懸著的心才微微放下。
而後，擡眸去看屋中場景。
這屋裏，現在簡直不要太亂，丹爐碎了一地，還夾雜著塵土撒了一地。
臨淵無奈扶額，將人放出去。
“你在此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
說完，不給江月寒反應的機會，轉身走進了屋內。
江月寒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麽，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鸞羽飛過來落在他旁邊，看了一眼屋內，又看了一眼江月寒，不由道：“你這人，倒是有鬼主意。”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少胡說，讓他知道，我將你凍成冰塊。”
聞此，鸞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由反駁道：“江月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
話到一半，忽然收到了這人一記眼刀，他立即轉了話鋒。
“知道了，有你這麽威脅人的嗎……”
“嗯？”
聽著這人不滿的語氣，鸞羽識趣的離開了。
江月寒又看了看屋內的臨淵，這才轉身走到桌邊坐下。
良久後，臨淵才從屋中出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猛然一看沒有什麽區別。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人臉上附著一層灰。
饒是他做了準備，也沒有想到那個丹爐炸的那麽厲害，若是其中的丹藥品階再高一些，怕是渣都不剩，甚至，江月寒還有可能受傷。
好在那人最後沒受傷，不然，他真的能自責好幾天。
走神期間，已經走到了江月寒面前，順勢坐下喝了口茶。
轉頭望向那人，想說些什麽，那人先從袖中拿出手帕擦了他臉上的灰。
做完這些，不等他開口，便聽江月寒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三日後就會恢覆了。”
臨淵頓了一下，反應過來。
他沒說什麽，把人拉過來抱進懷裏。
“你啊……”
他語氣很無奈，又夾雜著心疼。
聽他這語氣，江月寒低眸沈默了一會兒，拍拍這人的肩，開口道：“我沒事，只是沒註意罷了……”
話音未落，臨淵打斷了他的話，“每次都這樣，你什麽時候能認真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這話可讓江月寒不知所措了，他本就因為前幾天的事心情有些低落，現在這人說出這種話，他更不知所措了。
最後，他幹巴巴道：“我下次註意……”
臨淵卻道：“沒有下次了。”
他不能再讓這人受傷了，盡管這次沒受傷，可還是有些後怕。
他抱著人的雙臂緊了緊，繼續道：“下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再這樣。”
這個人，他太了解了，若是說不讓這人煉丹，這人會不高興。
他不能這麽做，於是，只能選擇自己監督他了。
他都這麽說了，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只能答應。
他答應後，這人的情緒還是不高。見人這樣，他心中被刺痛了一下。
低眸沈思了一會兒，擡眸和這人對視，一只手摸上他的臉，開口道：“去青雲城好不好？”
臨淵抓住他的手蹭了蹭，點點頭：“好。”
……
二人到達青雲城的時候已經晚上，夜晚的青雲城燈火通明，很是熱鬧。
街上人來人往，孩子的嬉笑聲、各種吆喝聲混合在一起，為這裏增添了煙火氣。
臨淵帶著人站在城門口環視四周一圈，後才走進去。
在城中大致走了一圈，二人最後停在了青雲城的橋上。
兩岸人聲不止，原本清澈的湖面此時布滿花燈，為這條湖增添了別樣的色彩。
不見盡頭的湖面，在花燈的映襯下，猶如一條蜿蜒長路，照亮歸家的人。
一陣風吹過，吹起二人的衣袍，江月寒瞇了瞇眼。
臨淵看了他一眼，放在橋上的手緊了幾分。
他二人在這裏游逛一圈倒是沒做什麽，可他還是感到了這人行動裏安慰的意味。
感受了一會兒微風的吹拂，蹲下身抱住這人。
江月寒有些震驚，還是擡手抱住了他。
臨淵在他肩上蹭了蹭，緩緩開口：“謝謝你。”
江月寒身形一震，意識到了什麽，擡手想推這人，反被這人抱得更緊。
臨淵繼續道：“謝謝，我以前會怕。可是現在我不會了，因為有你。”
“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所以，月月，你可以恢覆過來了。”
今日丹爐炸毀的時候他便有些懷疑，這人練的丹藥品階並不高怎麽會突然炸，還導致他縮小，後來收拾的時候想這人變小的事越想越不對。
思索一番，只能有一個結論了——這人想讓他忘記那個時候的痛，所以縮小來安慰他。
這人，真的……總會讓他震驚。
見他捅破，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擡手撤了法術，恢覆了過來。
看著這人，他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拍拍這人的肩作為安慰。
臨淵在他臉上蹭了蹭，“謝謝，我不會再怕了。”
說著，雙手附在這人臉上和他額頭相抵。
“月月，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運很幸運。”
他如此，江月寒又怎麽能再無動於衷，在這人額頭落下一吻，後道：“我亦如此。”
臨淵笑了笑，抱了他好久。
離開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拉著人放了一盞燈。
他在江月寒沒有看到的地方，默默許了個願。
或者說，那是一個已經實現的願望。
得我所愛，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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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聽到，二話不說提著劍過去了。三兩下解決了搗亂的冤魂，然後去看臨淵的情況。
那人倒是沒受什麽重傷，卻因誤吸怨氣導致氣血倒流，整個人縮小了。
他沒出什麽事，江月寒心裏懸著的石頭就放下了。
彼時，他正坐在書房中研究解決方法。至於某個人，把自己縮進了被窩裏，將自己卷的像個毛毛蟲。
過了一會兒，江月寒起身走過來，看著那團毛毛蟲，無奈搖了搖頭。
輕嘆了口氣，蹲在床邊，拍怕這人的肩。
“出來？”
某個人不說話。
江月寒也不生氣，繼續道：“不出來我走了？”
某個人還是不說話。
江月寒不再說什麽，靜靜地看著他。
埋在被子裏的臨淵見他不說話了，心中還有些疑惑。於是，慢慢從被子中探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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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怎麽會讓他如願，直接掀了被子把人拉過來。
一到他懷裏，這人微微掙紮了兩下，見實在不行，就沒再進行下去。
江月寒笑了一聲，“不掙紮了？”
臨淵埋在他懷裏，整個人可憐巴巴的。
這副樣子落在江月寒眼裏，毫無意外，他心疼了。
在這人背上摸了摸，放緩語氣。
“不開心？”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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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他斷斷續續道：“不喜歡現在這副樣子……”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副樣子，什麽都做不了，像個廢物一樣。
這個樣子會讓他想起曾經那個懦弱無能的自己，那是他最討厭的樣子，怎麽可能會喜歡。
得知真相，江月寒眸內心疼更甚。將人從懷裏剝出來，在他臉上揉了揉。
溫聲道：“你現在已經很強大了不是嗎？”
“以前，我們遇上麻煩的時候，不都是你保護我嗎？”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的孩子了不是嗎？”
臨淵怔怔地，江月寒的話不無道理，可他跨不過心裏的鴻溝。
那個時候的他，太像一個廢物了，他自己釋懷不了。
他不說話，江月寒自然也看出了他心中的不願和怨恨。
他沒說什麽，在這人臉上親了一下，又在這人臉上摩挲了幾下，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他從乾坤袋中拿出自己不久前練出來的丹藥，遞到了臨淵 嘴邊。
“這個應該能緩解一些你的癥狀，等幾日我研究出來解藥，好不好？”
“在此之前，你先這樣，好不好？”
“你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不說話，江月寒只好拿出別的東西來堵他。既然這個是這人的心結，他做不了什麽便好好陪他。
聽到這句話，這人果然楞住了。
片刻後，他搖搖頭，悶聲道：“不要什麽，你陪我就好了。”
江月寒沒說什麽，擡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他雖然這麽答應了臨淵，可還是帶著這人去了青雲城散心。
三日後，這人吃了他的藥便恢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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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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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像往常一樣在屋中煉丹，臨淵坐在院子裏，無聊到拿杯子換來換去。
這幾天，這人是有些忙，他又不好意思問這人在忙什麽，只能幹巴巴看著。
一旁的鸞羽見他這副怨氣沖天的樣子，自覺離他很遠。
就在臨淵走神之際，只聽“砰”的一聲傳來。
他聞聲渾身一震，轉過頭果然見屋子上方冒出黑煙。
幾乎下意識的，閃身進了屋內。
屋內一團亂，黑煙彌漫。他施法將煙引出去，連忙去看江月寒的情況。
誰知，卻是一驚。
煙霧慢慢淡去，他也徹底看清了江月寒現在的樣子，那人坐在原地，滿臉灰塵，整個人好不狼狽。
但，最讓他震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人的身形，這人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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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擡眸去看屋中場景。
這屋裏，現在簡直不要太亂，丹爐碎了一地，還夾雜著塵土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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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此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
說完，不給江月寒反應的機會，轉身走進了屋內。
江月寒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麽，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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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少胡說，讓他知道，我將你凍成冰塊。”
聞此，鸞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由反駁道：“江月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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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有你這麽威脅人的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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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又看了看屋內的臨淵，這才轉身走到桌邊坐下。
良久後，臨淵才從屋中出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猛然一看沒有什麽區別。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人臉上附著一層灰。
饒是他做了準備，也沒有想到那個丹爐炸的那麽厲害，若是其中的丹藥品階再高一些，怕是渣都不剩，甚至，江月寒還有可能受傷。
好在那人最後沒受傷，不然，他真的能自責好幾天。
走神期間，已經走到了江月寒面前，順勢坐下喝了口茶。
轉頭望向那人，想說些什麽，那人先從袖中拿出手帕擦了他臉上的灰。
做完這些，不等他開口，便聽江月寒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三日後就會恢覆了。”
臨淵頓了一下，反應過來。
他沒說什麽，把人拉過來抱進懷裏。
“你啊……”
他語氣很無奈，又夾雜著心疼。
聽他這語氣，江月寒低眸沈默了一會兒，拍拍這人的肩，開口道：“我沒事，只是沒註意罷了……”
話音未落，臨淵打斷了他的話，“每次都這樣，你什麽時候能認真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這話可讓江月寒不知所措了，他本就因為前幾天的事心情有些低落，現在這人說出這種話，他更不知所措了。
最後，他幹巴巴道：“我下次註意……”
臨淵卻道：“沒有下次了。”
他不能再讓這人受傷了，盡管這次沒受傷，可還是有些後怕。
他抱著人的雙臂緊了緊，繼續道：“下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再這樣。”
這個人，他太了解了，若是說不讓這人煉丹，這人會不高興。
他不能這麽做，於是，只能選擇自己監督他了。
他都這麽說了，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只能答應。
他答應後，這人的情緒還是不高。見人這樣，他心中被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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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達青雲城的時候已經晚上，夜晚的青雲城燈火通明，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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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帶著人站在城門口環視四周一圈，後才走進去。
在城中大致走了一圈，二人最後停在了青雲城的橋上。
兩岸人聲不止，原本清澈的湖面此時布滿花燈，為這條湖增添了別樣的色彩。
不見盡頭的湖面，在花燈的映襯下，猶如一條蜿蜒長路，照亮歸家的人。
一陣風吹過，吹起二人的衣袍，江月寒瞇了瞇眼。
臨淵看了他一眼，放在橋上的手緊了幾分。
他二人在這裏游逛一圈倒是沒做什麽，可他還是感到了這人行動裏安慰的意味。
感受了一會兒微風的吹拂，蹲下身抱住這人。
江月寒有些震驚，還是擡手抱住了他。
臨淵在他肩上蹭了蹭，緩緩開口：“謝謝你。”
江月寒身形一震，意識到了什麽，擡手想推這人，反被這人抱得更緊。
臨淵繼續道：“謝謝，我以前會怕。可是現在我不會了，因為有你。”
“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所以，月月，你可以恢覆過來了。”
今日丹爐炸毀的時候他便有些懷疑，這人練的丹藥品階並不高怎麽會突然炸，還導致他縮小，後來收拾的時候想這人變小的事越想越不對。
思索一番，只能有一個結論了——這人想讓他忘記那個時候的痛，所以縮小來安慰他。
這人，真的……總會讓他震驚。
見他捅破，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擡手撤了法術，恢覆了過來。
看著這人，他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拍拍這人的肩作為安慰。
臨淵在他臉上蹭了蹭，“謝謝，我不會再怕了。”
說著，雙手附在這人臉上和他額頭相抵。
“月月，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運很幸運。”
他如此，江月寒又怎麽能再無動於衷，在這人額頭落下一吻，後道：“我亦如此。”
臨淵笑了笑，抱了他好久。
離開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拉著人放了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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