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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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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特例

這天,二人像往常一樣洗完澡休息。

誰知,江月寒卻在睡著後被拉進了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的擺設大抵是他的鹿鳴居,他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安。

環視四周一圈,這裏還是老樣子,並沒有臨淵生活過的痕跡。

在這裏轉了轉,坐在院中思索前因後果。

很快,他便得出了結果,怕是被拉進這人的記憶深處了。

平常修士氣息不穩的時候,會將身邊人拉進最深的記憶裏,這個記憶裏會有什麽誰也無法斷定。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記憶必是最不想經歷的。

收斂好心緒,去了臨淵最可能在的地方,這個時候的這人肯定在魔界。

如願到了魔界後,見到這裏的場景,不由一驚。

彼時的魔界,簡直亂的無法直視。

他捏了個隱身術走了進去,很快便走到了魔界大殿。大殿中,臨淵坐在寶座上,滿臉黑線。

大殿中的人低著頭,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臨淵很是不滿的開口:“此事,長老自行決定。”

“但,事先提醒,若是做的事會引發天界的不滿。”

“後果,你們自己擔著。”

說完,他直接閃身消失在了這裏。

他一走,眾人紛紛開始指責他。

“臨淵這是什麽意思?”

“他怎能如此?”

……

江月寒沒聽他們的議論聲,跟著人走了。

回到墨竹軒後,臨淵壓抑的憤怒終於不再壓制,周身圍繞的戾氣直接將院子裏的東西消斷一半。

淮南淮北跟在他身後,什麽也不敢說。

半晌後,臨淵的怒意似是被平息一些,拿起桌上的茶杯掂量一番。

喃喃道:“一群老家夥,遲早殺了他們。”

隨後,他擡眸看向淮南淮北,問道:“讓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淮北只道:“尊上放心,基本準備完畢。”

“那就好。”

“讓那群老家夥好好感受感受查不到東西的滋味。”

淮北淮南並沒有說什麽,臨淵這些年怎麽過來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這人的母親對他們有恩,他們對臨淵,只有一個“忠”字。

這人的話,他們自然答應。

他們走後,臨淵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還是感覺煩躁。

這群老家夥,總是給他找一堆事情,該死。

偏偏他還不能表現的很是不滿,不然被他們發現自己的紈絝是裝的,後果怕是更嚴重。

“嘖”

他很是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心中煩躁更甚,暗暗咬了咬牙。

站在一旁的江月寒見他如此,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這人很少會和他說自己以前的事,以前倒是提過幾次,在一起以後就很少說了。

他不問,這人也從來不會說。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還能親眼所見……

他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這邊,臨淵感到了些許不對。眸內劃過一絲殺意,手中化出那條鞭子,警惕的環視四周。

“誰?”

方才他走神嚴重沒有感受到,現在靜下來,在空中感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

那種氣息,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管怎麽說,能在他的地方不被他發現還是很厲害的。

若不是那幾位長老派來對付他的還好,反之,就別怪他無情。

他都這麽說了,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隱藏下去,撤了法術現身。

一見到這人,臨淵果然楞住了。

這個人,好美……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雖然知道美這個字用來形容一個男人確實不太好,但這個人,他確實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這人長相有些鋒利,可這鋒利之中還夾雜了些許柔。

在他楞神期間,江月寒走了過來。臨淵立即警惕起來,以為他要做什麽。

豈料,那人只是打量他一番,沒說什麽,閃身離開了。

離開之地,落下幾片冰晶。

下意識的,臨淵接了一片放在手裏。

看著手裏那片潔白的冰晶,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眸內竟然鬼使神差地柔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臨淵忙了起來,無暇顧及其他。江月寒還是一直默默跟著他,直到幾日後,臨淵遇上了意外。

遇上意外後,他被人丟到了他的鹿鳴居,也就是他們相遇的那天。

見人被扔進來,他雖然無奈,也只能救。

將人帶進屋內後,花費了好長一段時日才為這人處理好傷口。

做好這些,他沒做什麽,坐在床邊等這人醒。

沒多久,這人便醒了 。

見到他,臨淵微微震驚了些許,很快反應過來。

“謝謝你救我。”

江月寒搖搖頭示意不必如此,他還想說些什麽,便聽臨淵道:“你是江月寒?”

聞言,他一頓,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臨淵打量他一番,一開始他是沒有想到這人是江月寒的。但他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太純凈了,根本不像凡間和妖界會有的地方。

所以,這裏只能是天界。

至於為什麽確定是江月寒的,是因為這人身上的寒氣,早就聽說天界的戰神不一般,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

想著想著,他的思緒越來越遠。

這樣一個人,若是做他的道侶,會是什麽樣子……

察覺自己思緒越走越遠,他連忙在心裏打了自己一掌,默默罵了自己幾句,回神看這人。

只見這人從袖中拿出些許藥放到他手上,開口道:“這些,能緩解你的傷。”

臨淵後知後覺的道:“謝謝。”

江月寒沒說什麽。

他在鹿鳴居待了三天,這三天這人沒做什麽,每天關心一下他的傷,順便給他的傷口上藥。

這天,那人還是照常給他上藥。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只是他自己一直控制不讓它好,他心裏有惡念,想讓這人就這樣一直照顧他。

甚至,罪惡的,想要將這個人據為己有。最好是關起來,誰也看不到,只能是他的……

他罪惡的想著,沒有註意到,江月寒早就盯著他看了很久的。

這人什麽心思,他怎麽會看不出來。他也沒有捅破,傷口擦到最後的時候,故意用了些許力。

後者痛的悶哼一聲,他順勢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臨淵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人開始收拾東西,此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不一會兒,江月寒便收拾好了。

轉頭道:“你有沒有什麽想做的?”

這話一出,臨淵可楞住了。

“什麽……”

江月寒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教訓這次傷害你的人,或者,殺了那些讓你厭惡的人……”

臨淵整個人都是震驚的,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片刻後,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便又聽那人道:“你若是不願,我替你做。”

聽到這個,臨淵頓了一下,又看到這人無比認真的模樣。

下一秒,眼眶迅速紅了,滔天的怒意卷入眸中,心中更是無比酸澀。

他猛然抓住江月寒的手,將人拉過來,和他對視,沈聲道:“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嗯?”

說著,向江月寒靠近了幾分。

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眸,江月寒心臟漏了一拍,微微掙紮了一下,後道:“不是。”

臨淵饒有一番興趣的“哦”了一聲,然後湊到他耳邊道:“那就是只對我這樣了?”

“嗯?”

說完,往這人耳邊吹了口氣,這人的耳朵“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他心裏起了壞心思,繼續蠱惑道:“是不是?”

“怎麽不回答?”

江月寒受不住他這樣,只好“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他這話就像石子砸進了臨淵心裏,泛起水花,他把人抱緊防止人跑。

還沒說些什麽,又聽江月寒道:“只對你這樣。”

“操!”

聽到這句話,臨淵沒忍住爆了粗口,他本想繼續逗逗這人,哪知這人會往他頭上澆油。

隨即,他一口咬住那人的耳垂,在嘴裏廝磨一番。期間那人身形一震,被他牢牢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待他咬夠了,抵在這人耳邊喘著氣低聲道:“你這個人,知不知道這種話不能亂說。”

“尤其是,對你心懷不軌的人……”

對於他的話,江月寒並沒有表示什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一旦這個事和這個人扯上關系,他就會心疼。

雖說這裏是夢,可他也確實看了這人的以前。

見他小心的過著,見他如傀儡般過著……

他怎麽能不心疼。

他輕嘆了口氣,擡手推開這人和他拉開些距離。他也不給臨淵開口的機會,直接吻過去堵了這人的嘴。

後者震驚了一瞬,反應過來回應他。同時,手也不閑著,把人拉過來,在他身上亂摸扯他的衣服。

很快,那人的衣服就被他扯的一團亂,他有些急不可待跨坐到了那人腿間。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二人都急喘著氣,臨淵撫平他淩亂的額前碎發,急促開口:“你這個人……”

剩下的話江月寒沒聽清,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

“月月?”

“月月?!”

“江月寒!!!”

聽著臨淵叫他,猛然驚醒過來。

見他醒了,臨淵心裏松了口氣,把人扶起來擦他額角的汗。

江月寒還有些楞,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見到臨淵,把他拽過去緊緊抱住。

知道他做了噩夢,臨淵拍拍這人的肩,輕聲安慰:“好了好了,我沒事,我不是在嗎?”

他叫這人叫了很久,本來二人是要休息的,江月寒突然在他身後額頭冷汗大冒,嘴裏還說著一些話。

他猜測是這人夢到了什麽,想進這人的夢中,卻怎麽也進不去,於是開始瘋狂叫人。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叫醒了。

他嘆了口氣,在這人肩上拍了拍。良久後,這人才緩過神來。

江月寒環視四周一圈,窗外懸月高掛,冷風呼嘯。

將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這人向他微微一笑,他心裏被刺了一下。

擡手在這人臉上摩挲了幾下,和他額頭相抵,啞聲道:“那個時候過得那麽難熬,怎麽不告訴我……”

聽他這話,臨淵想了很久才後知後覺猜出來,擡手在這人臉上摸了摸,無奈開口:“告訴你做什麽,讓你心疼嗎?”

“我,不想再讓你感到任何傷害了。”

“難熬就難熬吧,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我有你,就很好了。”

聽到這預想的回答,江月寒無奈扯出一個笑:“你這個傻子……”

臨淵也不反駁,順著他:“傻吧,是傻,但也是你的。”

“我這個傻子,你不還是要了?”

江月寒被他這話逗笑了。

後來臨淵“逼”這人說他夢到了什麽,這人不說,他就開始撩撥這人。

這人受不住,無奈說了,他聽後,笑了很久。

“是嗎?”

“那看來,不管什麽時候我都能對你一見鐘情。”

斬不斷的緣,就是註定的命緣。

有一點,臨淵還是覺得遺憾,作勢嘆了口氣,“後悔這一世沒早些認識你,不然,肯定不會經歷後面那麽多了。”

江月寒沒說什麽,將他抱緊些許。

豈料接下來,這人的話越說越往不對的地方發展。

江月寒讓他閉嘴,這人卻愈說愈烈。最後,他在這人唇上咬了一口,這人不說了,然後開始在他身上亂摸,甚至還湊到他耳邊胡言亂語。

“你不是已經……”

“嗯?”

“給?”

江月寒給了他一個很兇的吻,吻完還在他喉結咬了一口。

將人撩狠了,臨淵又開始裝無辜,“月月,你明日不是還要我陪你去魔界?”

江月寒直接忽視了他的話,將他的衣服扯下來扔了出去,抓住他的腰將人箍在小腹。

湊過來在他脖頸咬了一口,然後才道:“不去了。”

臨淵還想說些什麽,江月寒扣住他的脖子吻過來,同時道:“今日,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

“明日,我讓你什麽都做不了。”

臨淵笑了一聲,在他腰間動了動身子,然後湊到他耳邊道:“這麽兇嗎?”

“那我就是想說怎麽辦?”

“你覺得呢?寶……”

話音未落,那人在他鎖骨咬了一口。

“你可以試試。”

二人胡亂一夜,中途江月寒想放他,每當他要放的時候,這人又開始說胡話勾他。

於是,翌日,江月寒的諾言實現了,這人在床上躺了一天,什麽都沒做。

他自己沒做什麽,倒是把江月寒熬慘了。

他對著人一頓胡言亂語“無理取鬧”,偏偏江月寒還很無奈。

可他又有什麽辦法,他自己的道侶,自己寵。

畢竟這人敢“無理取鬧”,也是仗著他縱容。

他自己倒也喜歡縱容他,他欠這人太多了。

縱容些吧。

縱容些,他自己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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