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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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他忘記了。
今天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
是不是說明，他一點兒都不在乎我？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藝考已經臨近尾聲，陸星辰才從B市趕回來。
林年毫無知覺地從考場出來，在人群裏習慣性地找姜楊的身影，卻被一聲低音打斷視線，陸星辰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的叫住林年，跟著林年停滯的目光看去，看到亮黑色羽絨服的男生。
“你同學？”陸星辰打了個響指，問她。
姜楊正準備往這裏來，看到陸星辰也蔫住了，心裏爭鬥一會才走了過來，乖乖地叫了聲：“哥哥好。”
陸星辰斜睨一眼姜楊，勾著壞笑，胳膊直接將林年摟進懷裏，摁了兩下頭，問：“小男朋友？”
林年：“……“
她真的什麽都沒說，也沒做，為什麽每個人都能一下就看出來。
也太過分了吧！到底是什麽情況！
頭被陸星辰摁著，林年躲在他胸前倒是掩住羞紅的臉讓人看不見，陸星辰過會才放開林年，拍了下姜楊問：“姜楊，是吧？”
姜楊笑著，嘴角上揚，旋出個小酒窩，到有幾分靦腆的感覺，隨之“嗯”了一聲。
“帶你們吃飯吧。”
陸星辰走在前面，身型瀟灑，後面兩個人像小雞仔一般，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林年偷偷給姜楊使眼色問他該怎麽辦，姜楊倒好，看著前面的陸星辰忘了所以然。
陸星辰帶他們到的地方出乎意料。
就是學校的食堂。
陸星辰去檔口端菜的功夫，把姜楊也要叫上，獨留林年一個人坐在原地等著。林年手扣著桌板看著兩人的背影心急如焚，恨不得學會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變做一個小蟲子無聲地貼在他們身上，聽聽他們到底談什麽。
轉眼間，陸星辰與姜楊各端著兩道菜往桌上一擺，又回身去檔口拿米飯，兩人動作銜接流暢，面色看似也很正常，但卻更讓林年好奇他們到底談了什麽。
趁著陸星辰去買飲料的功夫，林年推了一下旁邊的姜楊，眨巴眨巴眼，使勁渾身可愛的招數看著他，想探出點口風：“我哥跟你講什麽了呀？”
“沒什麽。”
“你告訴我嘛！嗚嗚嗚你連這個都不願意跟我說了嗎？”林年揪了兩下姜楊的衣服，可憐兮兮：“才幾天呀你就隱藏起小秘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哥哥比我好！我真的太可憐了。“光說不夠，動作也跟上了，撚著衣袖在眼眶邊擦著莫須有的淚水，小眼神偷偷瞟著姜楊看。
“你哥…“姜楊剛開口，三瓶橙汁就砸到了桌上，一擡頭陸星辰正對著他笑，話語也轉了個音調，夾起一塊白菜道：“挑的菜不錯。”
林年：“…..“
三人吃飯倒不算尷尬，從沒有冷場。大部分時候都是陸星辰一直說著，講著給林年之後的考試安排還有些瑣事，林年和姜楊偶爾應兩句，也快過去了。
陸星辰環視一圈熱熱鬧鬧的食堂，說：“當年我都沒這個條件，考點賊遠，每天坐著火車去，在小破房子裏睡覺，連暖氣都沒有。”
林年是知道的。
她送陸星辰去考試的時候，買了站票一同進站，當時的綠皮火車”呼哧呼哧“的響著，陸星辰背著大大的黑色書包往火車上擠，擠進人群裏，從窗戶眺望進去也只能看見各色衣服擁擠著，連縫隙都留不出來。
火車冒著黑煙，帶著他越走越遠。
“你們現在條件好多了。“陸星辰喝了口橙汁飲料，挑眉看了眼姜楊：“馬上去B市了，都好好考，聽見沒？”
盤子裏的食物終於吃幹凈了，陸星辰接了個電話露出抱歉的神色，比了個手勢說：“我有點事，就不跟你們多說了。”
林年“嗯”了一聲，見陸星辰走了一半又返了回來，指了下姜楊道：“照顧好我妹，聽見了吧？”這才徹底消失。
最後一門考試，在第二天下午，考完租好的房子也要到期了，從中午開始大家便各自收拾著東西，只等著一考完就回家。
林年坐在幹幹凈凈的房間裏，突然覺得一切都像夢境，姜楊推開門看見發呆的林年，坐到身邊，有些好奇：“怎麽了？”
“姜楊。”林年說不太出來自己現在的感受，自己第一天來的時候，這個家就像現在一樣幹幹凈凈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要到走的這天，這個家也是幹幹凈凈的，只在墻角多了兩個小包，她換了一段話：“我小時候總覺得自己生活在夢裏，遇到壞的事情，我經常想不就是在夢裏嘛，過一會就過去了。這種感覺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格外強烈，世界上的東西都虛晃晃的，蓋著層白膜，猶如幻影。可我現在想，如果這半個月也是夢該多可怕呀。”
“才不是夢呢。”姜楊往她身上蹭了蹭，像是要證明什麽一般，溫熱的手蓋了上去：“如果是夢，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哦。”
就是因為你在這裏，我才懷疑是夢。
林年目光看著白墻，心底裏嘆了口氣。
姜楊見林年沒有反應推囊一下，說：“快出來吃飯吧，考完試該準備回去了。”
六個人吃過最後一次飯後，幾個人便散開各自準備考試。
傍晚。
最後一門考試也終於結束，再過兩天就去B市了。
林年出了考場門，沒找到姜楊的身影，才反應過來今天姜楊的爸媽來接他，他提前回去了。林年一個人走在路上，踢著塊小石頭消磨時光，總算磨回了家，房間已只剩韓澤，林年看著坐在電腦前打游戲的韓澤打了個招呼，回臥室收拾好東西便打了個車準備回家。
第一晚上，姜楊只發了一條：晚安。
林年心裏不太舒服，從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姜楊的笑臉，每天晚上都能和姜楊看電影變成了一個人，就像手腕上戴久了的手鏈，一日突然被摘下來，總有淺淺地痕跡證明它存在過，那份重量依舊會沈在腕部似的，姜楊也一樣。
兩人每日都會聯系，偷偷定了提前一天去B市的動車，準備在B市過情人節。
情人節早上，林年告別了家裏獨身前往火車站。車站門口，姜楊拉著銀色行李箱站在大圓柱旁低頭玩著手機。林年像是許久未見姜楊似的，心裏竟然有幾分酸脹，走到他面前，叫了一聲。男生擡起頭，眼睛笑得瞇了起來，也叫了聲林年，伸出一只手自然地接過林年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和她一起進站。
女孩就像是在囚籠裏好不容易放飛的金絲雀，喳喳地在姜楊耳邊響個不停，計劃著去B市吃什麽，林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我們去吃棉花糖披薩吧？情人節限定呢！”
“好。”
“我還想吃炸雞呀，還有草莓、芒果，還有燒烤！”林年數著指頭盤算著吃完披薩繼續吃什麽，姜楊揉了下她的頭，真的好奇原來怎麽沒發現她這麽能說。
“你笑什麽呀？”林年不太理解。
姜楊用手背掩住嘴角，依舊遮不住彎彎的眼睛道：“我覺得你今天心情很好呀。”
“對呀，對呀。”
林年偷偷地幻想姜楊給她準備了什麽情人節禮物，小說裏的男主都會準備好多出乎意料的驚喜，把女主角震驚的一楞一楞那種。她捂著嘴笑著，眼睛盯著姜楊笑意也更盛幾分。
列車上，姜楊昏昏欲睡，往林年肩膀上倒，女孩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幻想，推起姜楊，認真問：“情人節你給我準備了什麽呀？”
姜楊半夢半醒著，揉了下臉又昏倒在女孩肩上，嘴裏喃喃不清：“沒什麽。“
林年：“？”
她不太確定是真的沒什麽，還是假的沒什麽。
因為一般男生這麽說，後面很有可能會隱藏一個大驚喜！
“真的沒什麽？”她不太確定。
姜楊翻動一下身子，靠了又靠，頭磕在女孩的脖頸，“嗯”了一聲。
林年臉暗了下來，看著腳底的書包，書包裏是她特意做好的巧克力，又歪頭瞥了眼姜楊，氣不打一出來。
太過分了吧，第一個情人節。
她這麽想著，手也沒閑下，往姜楊肚子上一戳，男生受到重力身子往回一縮。林年也隨之挪開身子，臉直接貼到玻璃上不說話了。
姜楊還處於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麽要戳我？這樣的三懵狀態，看著林年揉兩下眼，又湊了上去。女孩一撥，推開了他的臉。
姜楊：“？”
“怎麽了，寶寶。“姜楊懵懵的，嗓子還微微沙啞，低音聽起來格外誘人。林年身子顫抖一下，忍住了。
不能理他！他是壞人！
“寶寶！”姜楊像小豬一樣拱了兩下，有些著急，無辜地望著林年：“我做錯什麽啦？”
林年看著車窗玻璃上印著的姜楊，“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往後靠了靠，和姜楊保持距離，有些生氣：“你為什麽不給我準備情人節禮物？”
姜楊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女生怎麽能因為這個生氣呢，“啊？”了一聲，很是茫然，自然地講出：“我覺得沒必要呢。”
什麽叫沒必要？
那什麽是有必要！她也覺得跟他在一起沒有必要。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節日呢，所以沒必要因為這些節日特殊慶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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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記了。
今天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
是不是說明，他一點兒都不在乎我？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藝考已經臨近尾聲，陸星辰才從B市趕回來。
林年毫無知覺地從考場出來，在人群裏習慣性地找姜楊的身影，卻被一聲低音打斷視線，陸星辰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的叫住林年，跟著林年停滯的目光看去，看到亮黑色羽絨服的男生。
“你同學？”陸星辰打了個響指，問她。
姜楊正準備往這裏來，看到陸星辰也蔫住了，心裏爭鬥一會才走了過來，乖乖地叫了聲：“哥哥好。”
陸星辰斜睨一眼姜楊，勾著壞笑，胳膊直接將林年摟進懷裏，摁了兩下頭，問：“小男朋友？”
林年：“……“
她真的什麽都沒說，也沒做，為什麽每個人都能一下就看出來。
也太過分了吧！到底是什麽情況！
頭被陸星辰摁著，林年躲在他胸前倒是掩住羞紅的臉讓人看不見，陸星辰過會才放開林年，拍了下姜楊問：“姜楊，是吧？”
姜楊笑著，嘴角上揚，旋出個小酒窩，到有幾分靦腆的感覺，隨之“嗯”了一聲。
“帶你們吃飯吧。”
陸星辰走在前面，身型瀟灑，後面兩個人像小雞仔一般，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林年偷偷給姜楊使眼色問他該怎麽辦，姜楊倒好，看著前面的陸星辰忘了所以然。
陸星辰帶他們到的地方出乎意料。
就是學校的食堂。
陸星辰去檔口端菜的功夫，把姜楊也要叫上，獨留林年一個人坐在原地等著。林年手扣著桌板看著兩人的背影心急如焚，恨不得學會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變做一個小蟲子無聲地貼在他們身上，聽聽他們到底談什麽。
轉眼間，陸星辰與姜楊各端著兩道菜往桌上一擺，又回身去檔口拿米飯，兩人動作銜接流暢，面色看似也很正常，但卻更讓林年好奇他們到底談了什麽。
趁著陸星辰去買飲料的功夫，林年推了一下旁邊的姜楊，眨巴眨巴眼，使勁渾身可愛的招數看著他，想探出點口風：“我哥跟你講什麽了呀？”
“沒什麽。”
“你告訴我嘛！嗚嗚嗚你連這個都不願意跟我說了嗎？”林年揪了兩下姜楊的衣服，可憐兮兮：“才幾天呀你就隱藏起小秘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哥哥比我好！我真的太可憐了。“光說不夠，動作也跟上了，撚著衣袖在眼眶邊擦著莫須有的淚水，小眼神偷偷瞟著姜楊看。
“你哥…“姜楊剛開口，三瓶橙汁就砸到了桌上，一擡頭陸星辰正對著他笑，話語也轉了個音調，夾起一塊白菜道：“挑的菜不錯。”
林年：“…..“
三人吃飯倒不算尷尬，從沒有冷場。大部分時候都是陸星辰一直說著，講著給林年之後的考試安排還有些瑣事，林年和姜楊偶爾應兩句，也快過去了。
陸星辰環視一圈熱熱鬧鬧的食堂，說：“當年我都沒這個條件，考點賊遠，每天坐著火車去，在小破房子裏睡覺，連暖氣都沒有。”
林年是知道的。
她送陸星辰去考試的時候，買了站票一同進站，當時的綠皮火車”呼哧呼哧“的響著，陸星辰背著大大的黑色書包往火車上擠，擠進人群裏，從窗戶眺望進去也只能看見各色衣服擁擠著，連縫隙都留不出來。
火車冒著黑煙，帶著他越走越遠。
“你們現在條件好多了。“陸星辰喝了口橙汁飲料，挑眉看了眼姜楊：“馬上去B市了，都好好考，聽見沒？”
盤子裏的食物終於吃幹凈了，陸星辰接了個電話露出抱歉的神色，比了個手勢說：“我有點事，就不跟你們多說了。”
林年“嗯”了一聲，見陸星辰走了一半又返了回來，指了下姜楊道：“照顧好我妹，聽見了吧？”這才徹底消失。
最後一門考試，在第二天下午，考完租好的房子也要到期了，從中午開始大家便各自收拾著東西，只等著一考完就回家。
林年坐在幹幹凈凈的房間裏，突然覺得一切都像夢境，姜楊推開門看見發呆的林年，坐到身邊，有些好奇：“怎麽了？”
“姜楊。”林年說不太出來自己現在的感受，自己第一天來的時候，這個家就像現在一樣幹幹凈凈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要到走的這天，這個家也是幹幹凈凈的，只在墻角多了兩個小包，她換了一段話：“我小時候總覺得自己生活在夢裏，遇到壞的事情，我經常想不就是在夢裏嘛，過一會就過去了。這種感覺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格外強烈，世界上的東西都虛晃晃的，蓋著層白膜，猶如幻影。可我現在想，如果這半個月也是夢該多可怕呀。”
“才不是夢呢。”姜楊往她身上蹭了蹭，像是要證明什麽一般，溫熱的手蓋了上去：“如果是夢，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哦。”
就是因為你在這裏，我才懷疑是夢。
林年目光看著白墻，心底裏嘆了口氣。
姜楊見林年沒有反應推囊一下，說：“快出來吃飯吧，考完試該準備回去了。”
六個人吃過最後一次飯後，幾個人便散開各自準備考試。
傍晚。
最後一門考試也終於結束，再過兩天就去B市了。
林年出了考場門，沒找到姜楊的身影，才反應過來今天姜楊的爸媽來接他，他提前回去了。林年一個人走在路上，踢著塊小石頭消磨時光，總算磨回了家，房間已只剩韓澤，林年看著坐在電腦前打游戲的韓澤打了個招呼，回臥室收拾好東西便打了個車準備回家。
第一晚上，姜楊只發了一條：晚安。
林年心裏不太舒服，從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姜楊的笑臉，每天晚上都能和姜楊看電影變成了一個人，就像手腕上戴久了的手鏈，一日突然被摘下來，總有淺淺地痕跡證明它存在過，那份重量依舊會沈在腕部似的，姜楊也一樣。
兩人每日都會聯系，偷偷定了提前一天去B市的動車，準備在B市過情人節。
情人節早上，林年告別了家裏獨身前往火車站。車站門口，姜楊拉著銀色行李箱站在大圓柱旁低頭玩著手機。林年像是許久未見姜楊似的，心裏竟然有幾分酸脹，走到他面前，叫了一聲。男生擡起頭，眼睛笑得瞇了起來，也叫了聲林年，伸出一只手自然地接過林年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和她一起進站。
女孩就像是在囚籠裏好不容易放飛的金絲雀，喳喳地在姜楊耳邊響個不停，計劃著去B市吃什麽，林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我們去吃棉花糖披薩吧？情人節限定呢！”
“好。”
“我還想吃炸雞呀，還有草莓、芒果，還有燒烤！”林年數著指頭盤算著吃完披薩繼續吃什麽，姜楊揉了下她的頭，真的好奇原來怎麽沒發現她這麽能說。
“你笑什麽呀？”林年不太理解。
姜楊用手背掩住嘴角，依舊遮不住彎彎的眼睛道：“我覺得你今天心情很好呀。”
“對呀，對呀。”
林年偷偷地幻想姜楊給她準備了什麽情人節禮物，小說裏的男主都會準備好多出乎意料的驚喜，把女主角震驚的一楞一楞那種。她捂著嘴笑著，眼睛盯著姜楊笑意也更盛幾分。
列車上，姜楊昏昏欲睡，往林年肩膀上倒，女孩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幻想，推起姜楊，認真問：“情人節你給我準備了什麽呀？”
姜楊半夢半醒著，揉了下臉又昏倒在女孩肩上，嘴裏喃喃不清：“沒什麽。“
林年：“？”
她不太確定是真的沒什麽，還是假的沒什麽。
因為一般男生這麽說，後面很有可能會隱藏一個大驚喜！
“真的沒什麽？”她不太確定。
姜楊翻動一下身子，靠了又靠，頭磕在女孩的脖頸，“嗯”了一聲。
林年臉暗了下來，看著腳底的書包，書包裏是她特意做好的巧克力，又歪頭瞥了眼姜楊，氣不打一出來。
太過分了吧，第一個情人節。
她這麽想著，手也沒閑下，往姜楊肚子上一戳，男生受到重力身子往回一縮。林年也隨之挪開身子，臉直接貼到玻璃上不說話了。
姜楊還處於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麽要戳我？這樣的三懵狀態，看著林年揉兩下眼，又湊了上去。女孩一撥，推開了他的臉。
姜楊：“？”
“怎麽了，寶寶。“姜楊懵懵的，嗓子還微微沙啞，低音聽起來格外誘人。林年身子顫抖一下，忍住了。
不能理他！他是壞人！
“寶寶！”姜楊像小豬一樣拱了兩下，有些著急，無辜地望著林年：“我做錯什麽啦？”
林年看著車窗玻璃上印著的姜楊，“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往後靠了靠，和姜楊保持距離，有些生氣：“你為什麽不給我準備情人節禮物？”
姜楊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女生怎麽能因為這個生氣呢，“啊？”了一聲，很是茫然，自然地講出：“我覺得沒必要呢。”
什麽叫沒必要？
那什麽是有必要！她也覺得跟他在一起沒有必要。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節日呢，所以沒必要因為這些節日特殊慶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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