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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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們，同床共枕？
這樣合適嗎？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考試又過了幾場，每天像是流水線似的，幾個人考的七葷八素，有時候都不知道在卷子上寫了什麽，就這麽出來了。
蘇念是真的煩了，覺得考的太多也沒什麽意義，跟屋裏的小夥伴們說了幾句，大概是說自己回家住一天，歇歇腦子再來，傍晚，眾人送別的蘇念又聚在一起。
林年原本這個房子裏的女生就跟蘇念還熟一點，蘇念一走，林年覺得有點尷尬。這種情緒是莫名的，不安的，分明想要抑制卻更加泛濫的。
她看著四個人湊在一起玩撲克，自己坐在姜楊身邊安靜看著，更是沒什麽意思。
她戳一下姜楊，在他耳邊偷偷地說了聲：“我先進屋了。”說罷從沙發上彈起來，走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林年正捧著手機看恐怖片，片中的女主角正巧推開一扇門，與此時的音效融合，女孩一慌，手機扔了半空，擡頭看見姜楊無辜地望著林年，拿著平板在空中晃了一晃，帶了幾分試探意味道：“鬥地主嗎？”
說鬥就鬥。
兩人迅速開戰，都趴在床上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出什麽牌。
門“哢噠”又被打開了，床上的人與門口的三人大眼瞪小眼，都等著彼此再說話。
門口的人想：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床上的人想：我牌還沒出完開門做什麽？
韓澤摸了把汗津津的手，岔開直接進來的話題，轉而問：“要吃水果嗎？”這話一出，旁邊的宋冉冉都聽不下去捏了一把他的背。
相比而言，姜楊就淡定多了，手背放在唇邊蹭了兩下，說：“拿點零食進來倒是正經事。”
宋冉冉她們也知道是瞎猜了姜楊與林年兩人的關系，一聽聞姜楊提要求，都溜出了房間，從客廳的茶幾上捧了一大把零食堆在電腦桌上，然後退出房門道：“您們玩，不打擾了。”順便，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房門阻隔了外部的嘈雜，姜楊探著身子從床上撐起來捏了兩包零食過來，一包丟給林年，另一包自己吃，又打開一瓶可樂。
可樂瓶蓋一擰，就是“滋—”的一聲響，林年摁住姜楊接下來的動作，側過身去語氣認真極了：“不能喝可樂。”
“為什麽！”姜楊不解，可樂明明超好喝。
林年一板一眼地解釋著科學的道理，像教書的老師，就差手裏拿一個教鞭道：“喝可樂的話會骨質疏松，長不高，牙會變黃。”
姜楊：“….”
“而且還會越長越醜的！“林年繼續道。
“不會的。”
“你看，腦子也會不清不楚的，迷迷糊糊。”
姜楊憋著笑，不知道林年哪來這麽多歪理，但還說的跟真的似的，反駁道：“不可能的。”
林年最近刷微博明明就看到了不喝可樂的五個原因，就有這些呀。
只見姜楊嘴角的笑意更深，喝了一口可樂，解釋道：“都是騙人的，你看我就知道了。”
歡樂鬥地主原本姜楊有五萬豆，被林年一玩，很快連系統補助的三次一千也用光了。
姜楊略帶佩服的看著林年，豎起個大拇指。林年手戳著平板，似乎不太想認命。
今天太衰了吧。
天地賴子沒賴子，普通場次沒大牌，地主搶到底牌水，農民時候隊友豬。
林年嘆口氣，把平板丟到一邊，攤在床上，靠著枕頭邊，感嘆：“真的不是我不行，天意如此。”
“對對對。”姜楊撿起平板，打開一部電影，打趣：“都是她們能力不行。”又將平板往林年臉前移了移，遞給林年說是一起看。
兩人將一床被子疊好以後枕到腰後，當作個支撐物墊著，兩人的距離也不自覺靠近了幾分。林年的身子越來越往下，看著屏幕裏的女人輕松自在的哼著歌，準備野餐事宜，手裏捏著碎芝麻海苔餅往嘴裏灌。
“把燈關了？”姜楊說了一聲，歪過身子將燈關掉。
室內漆黑，只有平板映出的光。
所有的味覺、觸覺都像是被放大了。
舌苔上融化出碎香芝麻味壓著原本海苔的腥，居然提味不少。背後被子的絲緞般光潔的一面在脖頸上涼絲絲的化開，抖得林年清醒幾分。
臥室的暖氣在今天似乎斷了一般，有些涼，林年將另一層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不多時，姜楊也鉆進一角，拉扯住些許被面。林年挪動兩下身子隔開一點，頭徹底放松在後面的被子上枕著，身子卻僵硬的不象樣子。
片裏的女人與丈夫開車進入一片森林，林年手裏的海苔也吃的差不多，跨過姜楊去往一旁的櫃子上放。
女孩微長的頭發墜了下來，發尾落到姜楊的鼻尖，輕輕一吸，一股淡淡的椰香沁了進來，林年毫不知覺地繼續道：“你看吧，一會進了森林準得死。”
姜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見女孩身子往後退，視點落在了屏幕上，一個黑影突然往鏡頭前撲，姜楊本能地拉住了一旁的林年，緊緊地抱著胳膊，頭也隨之偏了過來，偷偷吸取剛剛沒聞夠的椰子香。
“其實我不太明白。”林年挪了挪身子，目光離開屏幕，問姜楊：“為什麽明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主人公們老想去嘗試新東西？”
黑色時空中，兩雙眼是夜空中唯一的亮點，姜楊暖暖的氣息吐在林年臉上，輕舔一下嘴：“要不人家電影怎麽拍？”
他壓抑著內心想在靠近一點的好奇，嘴上胡言亂語，不考慮深入邏輯。
又怕林年看的出來這份心思，不敢輕易嘗試。
如果自己是電影主人公就好了。
姜楊身子往後靠了靠，心裏想著。
林年“喔”了一聲，像是認同，和姜楊一同靠在後面，又看起來片子。
電影已末尾，捧著平板的手早已松開，不知去向何方，房間裏傳來的是平緩的呼吸聲，兩人安靜地睡著。
淩晨一點五十二。
房間門口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雜音，林年眼睛粘在一起，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胳膊上。
傳說中的鬼壓床？
林年僵著不敢動，緊閉著雙眼默念道德經與妖魔鬼怪快離開。
門外的聲音好像更大了一點，還有來回走動的腳步聲，蘇念的聲音響了起來。
韓澤與兩個女生圍成一圈在林年房門口聽著電話裏蘇念的教導：“你快把她們叫出來啊，孤男寡女睡一起算是個怎麽回事？”
韓澤好聲好氣答著：“我知道我知道，但現在不是…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嗎？”
“你管他們幹什麽！出了事誰負責？”蘇念的火氣好像更大了幾分，還帶點不耐煩：“我這才離開一晚上，你們就出這麽些幺蛾子？趕緊給我進去把人弄出來。”
林年豎起耳朵聽著，好像懂了些什麽。
她用鼻子撞了下面前的硬壁，輕輕叫了一聲：“姜楊。”面前的男生絲毫反應都沒有，只是胳膊動了動，將林年摟得更緊了。
他們到底什麽時候睡著的，根本不知道。
是不是在玩平板，還是在做什麽？
完全記不起來了。
林年：“……”
門外的電話斷了，又響起何沐的聲音：“進去？”
宋冉冉有些游移：“不進去？”
兩人就像惡魔與天使喳喳的在韓澤耳邊來回的糾著錯誤，催促著韓澤。
“你們靜靜！”韓澤忍不住聲音大了點，隨後趴在了門上，朝後面偷悄悄地說：“我們先聽聽。”
房內本就什麽事都沒有，自然任何聲音都聽不到。
林年廢了半天勁從姜楊懷裏鉆了出來，坐在床上開始深思自己要不要出去。
心裏的花瓣被揪到最後一瓣，門外的韓澤似乎下定了決心。
“哢噠—”一聲，林年打開了門，裝作揉揉眼，一副剛睡醒地樣子看著閃進來的韓澤出神。
韓澤幹笑兩聲，撓了撓後腦勺，眼睛往裏面瞄了兩眼說：“你們剛剛幹嘛呢。”
“睡…睡著了。”林年說了一個明白人都能知道的事實，等於沒有回答。
韓澤眼睛依舊在裏面，似乎想一探究竟，被林年帶上了門才回神“喔”了聲，又想推開門，嘴上說：“那我把姜楊叫出來讓他睡外面吧。”
“沒事。”林年走到客廳，打了下哈欠，坐在沙發上，不經意道：“我睡沙發吧，別叫他了。”
眾人見總算解決了一大難題，點著頭也不多說什麽，各回個子的床上都準備睡了，林年也蓋好毛毯躺在了沙發上，一個身影從臥室躥了出來。
姜楊穿著白色短袖，灰色秋褲，睡眼惺忪地往外巡視一圈，看了眼剛在彈簧床上躺下的韓澤，又挪過視線找到睡在沙發上的林年，二話不說跨了兩步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嗓子微微攜著沙啞的感覺，張嘴問：“怎麽出來了？”
林年把發紅的臉藏在毛毯裏沒好意思說話。
她是該說，孤男寡女授受不親？還是該說，男女有別？
而且，兩個人本身就不該睡在一起。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她又覺得這樣的不太好簡直太好了。
“睡這裏？”姜楊把眼睛又闔了住，看來是已經睜不開了，像林年征詢意見。
林年輕輕“嗯”一下，姜楊便得到了確定的答案，身子躺在了一側的沙發，抓過個墊子枕了下去，嘴裏喃喃道：“那就睡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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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合適嗎？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考試又過了幾場，每天像是流水線似的，幾個人考的七葷八素，有時候都不知道在卷子上寫了什麽，就這麽出來了。
蘇念是真的煩了，覺得考的太多也沒什麽意義，跟屋裏的小夥伴們說了幾句，大概是說自己回家住一天，歇歇腦子再來，傍晚，眾人送別的蘇念又聚在一起。
林年原本這個房子裏的女生就跟蘇念還熟一點，蘇念一走，林年覺得有點尷尬。這種情緒是莫名的，不安的，分明想要抑制卻更加泛濫的。
她看著四個人湊在一起玩撲克，自己坐在姜楊身邊安靜看著，更是沒什麽意思。
她戳一下姜楊，在他耳邊偷偷地說了聲：“我先進屋了。”說罷從沙發上彈起來，走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林年正捧著手機看恐怖片，片中的女主角正巧推開一扇門，與此時的音效融合，女孩一慌，手機扔了半空，擡頭看見姜楊無辜地望著林年，拿著平板在空中晃了一晃，帶了幾分試探意味道：“鬥地主嗎？”
說鬥就鬥。
兩人迅速開戰，都趴在床上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出什麽牌。
門“哢噠”又被打開了，床上的人與門口的三人大眼瞪小眼，都等著彼此再說話。
門口的人想：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床上的人想：我牌還沒出完開門做什麽？
韓澤摸了把汗津津的手，岔開直接進來的話題，轉而問：“要吃水果嗎？”這話一出，旁邊的宋冉冉都聽不下去捏了一把他的背。
相比而言，姜楊就淡定多了，手背放在唇邊蹭了兩下，說：“拿點零食進來倒是正經事。”
宋冉冉她們也知道是瞎猜了姜楊與林年兩人的關系，一聽聞姜楊提要求，都溜出了房間，從客廳的茶幾上捧了一大把零食堆在電腦桌上，然後退出房門道：“您們玩，不打擾了。”順便，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房門阻隔了外部的嘈雜，姜楊探著身子從床上撐起來捏了兩包零食過來，一包丟給林年，另一包自己吃，又打開一瓶可樂。
可樂瓶蓋一擰，就是“滋—”的一聲響，林年摁住姜楊接下來的動作，側過身去語氣認真極了：“不能喝可樂。”
“為什麽！”姜楊不解，可樂明明超好喝。
林年一板一眼地解釋著科學的道理，像教書的老師，就差手裏拿一個教鞭道：“喝可樂的話會骨質疏松，長不高，牙會變黃。”
姜楊：“….”
“而且還會越長越醜的！“林年繼續道。
“不會的。”
“你看，腦子也會不清不楚的，迷迷糊糊。”
姜楊憋著笑，不知道林年哪來這麽多歪理，但還說的跟真的似的，反駁道：“不可能的。”
林年最近刷微博明明就看到了不喝可樂的五個原因，就有這些呀。
只見姜楊嘴角的笑意更深，喝了一口可樂，解釋道：“都是騙人的，你看我就知道了。”
歡樂鬥地主原本姜楊有五萬豆，被林年一玩，很快連系統補助的三次一千也用光了。
姜楊略帶佩服的看著林年，豎起個大拇指。林年手戳著平板，似乎不太想認命。
今天太衰了吧。
天地賴子沒賴子，普通場次沒大牌，地主搶到底牌水，農民時候隊友豬。
林年嘆口氣，把平板丟到一邊，攤在床上，靠著枕頭邊，感嘆：“真的不是我不行，天意如此。”
“對對對。”姜楊撿起平板，打開一部電影，打趣：“都是她們能力不行。”又將平板往林年臉前移了移，遞給林年說是一起看。
兩人將一床被子疊好以後枕到腰後，當作個支撐物墊著，兩人的距離也不自覺靠近了幾分。林年的身子越來越往下，看著屏幕裏的女人輕松自在的哼著歌，準備野餐事宜，手裏捏著碎芝麻海苔餅往嘴裏灌。
“把燈關了？”姜楊說了一聲，歪過身子將燈關掉。
室內漆黑，只有平板映出的光。
所有的味覺、觸覺都像是被放大了。
舌苔上融化出碎香芝麻味壓著原本海苔的腥，居然提味不少。背後被子的絲緞般光潔的一面在脖頸上涼絲絲的化開，抖得林年清醒幾分。
臥室的暖氣在今天似乎斷了一般，有些涼，林年將另一層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不多時，姜楊也鉆進一角，拉扯住些許被面。林年挪動兩下身子隔開一點，頭徹底放松在後面的被子上枕著，身子卻僵硬的不象樣子。
片裏的女人與丈夫開車進入一片森林，林年手裏的海苔也吃的差不多，跨過姜楊去往一旁的櫃子上放。
女孩微長的頭發墜了下來，發尾落到姜楊的鼻尖，輕輕一吸，一股淡淡的椰香沁了進來，林年毫不知覺地繼續道：“你看吧，一會進了森林準得死。”
姜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見女孩身子往後退，視點落在了屏幕上，一個黑影突然往鏡頭前撲，姜楊本能地拉住了一旁的林年，緊緊地抱著胳膊，頭也隨之偏了過來，偷偷吸取剛剛沒聞夠的椰子香。
“其實我不太明白。”林年挪了挪身子，目光離開屏幕，問姜楊：“為什麽明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主人公們老想去嘗試新東西？”
黑色時空中，兩雙眼是夜空中唯一的亮點，姜楊暖暖的氣息吐在林年臉上，輕舔一下嘴：“要不人家電影怎麽拍？”
他壓抑著內心想在靠近一點的好奇，嘴上胡言亂語，不考慮深入邏輯。
又怕林年看的出來這份心思，不敢輕易嘗試。
如果自己是電影主人公就好了。
姜楊身子往後靠了靠，心裏想著。
林年“喔”了一聲，像是認同，和姜楊一同靠在後面，又看起來片子。
電影已末尾，捧著平板的手早已松開，不知去向何方，房間裏傳來的是平緩的呼吸聲，兩人安靜地睡著。
淩晨一點五十二。
房間門口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雜音，林年眼睛粘在一起，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胳膊上。
傳說中的鬼壓床？
林年僵著不敢動，緊閉著雙眼默念道德經與妖魔鬼怪快離開。
門外的聲音好像更大了一點，還有來回走動的腳步聲，蘇念的聲音響了起來。
韓澤與兩個女生圍成一圈在林年房門口聽著電話裏蘇念的教導：“你快把她們叫出來啊，孤男寡女睡一起算是個怎麽回事？”
韓澤好聲好氣答著：“我知道我知道，但現在不是…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嗎？”
“你管他們幹什麽！出了事誰負責？”蘇念的火氣好像更大了幾分，還帶點不耐煩：“我這才離開一晚上，你們就出這麽些幺蛾子？趕緊給我進去把人弄出來。”
林年豎起耳朵聽著，好像懂了些什麽。
她用鼻子撞了下面前的硬壁，輕輕叫了一聲：“姜楊。”面前的男生絲毫反應都沒有，只是胳膊動了動，將林年摟得更緊了。
他們到底什麽時候睡著的，根本不知道。
是不是在玩平板，還是在做什麽？
完全記不起來了。
林年：“……”
門外的電話斷了，又響起何沐的聲音：“進去？”
宋冉冉有些游移：“不進去？”
兩人就像惡魔與天使喳喳的在韓澤耳邊來回的糾著錯誤，催促著韓澤。
“你們靜靜！”韓澤忍不住聲音大了點，隨後趴在了門上，朝後面偷悄悄地說：“我們先聽聽。”
房內本就什麽事都沒有，自然任何聲音都聽不到。
林年廢了半天勁從姜楊懷裏鉆了出來，坐在床上開始深思自己要不要出去。
心裏的花瓣被揪到最後一瓣，門外的韓澤似乎下定了決心。
“哢噠—”一聲，林年打開了門，裝作揉揉眼，一副剛睡醒地樣子看著閃進來的韓澤出神。
韓澤幹笑兩聲，撓了撓後腦勺，眼睛往裏面瞄了兩眼說：“你們剛剛幹嘛呢。”
“睡…睡著了。”林年說了一個明白人都能知道的事實，等於沒有回答。
韓澤眼睛依舊在裏面，似乎想一探究竟，被林年帶上了門才回神“喔”了聲，又想推開門，嘴上說：“那我把姜楊叫出來讓他睡外面吧。”
“沒事。”林年走到客廳，打了下哈欠，坐在沙發上，不經意道：“我睡沙發吧，別叫他了。”
眾人見總算解決了一大難題，點著頭也不多說什麽，各回個子的床上都準備睡了，林年也蓋好毛毯躺在了沙發上，一個身影從臥室躥了出來。
姜楊穿著白色短袖，灰色秋褲，睡眼惺忪地往外巡視一圈，看了眼剛在彈簧床上躺下的韓澤，又挪過視線找到睡在沙發上的林年，二話不說跨了兩步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嗓子微微攜著沙啞的感覺，張嘴問：“怎麽出來了？”
林年把發紅的臉藏在毛毯裏沒好意思說話。
她是該說，孤男寡女授受不親？還是該說，男女有別？
而且，兩個人本身就不該睡在一起。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她又覺得這樣的不太好簡直太好了。
“睡這裏？”姜楊把眼睛又闔了住，看來是已經睜不開了，像林年征詢意見。
林年輕輕“嗯”一下，姜楊便得到了確定的答案，身子躺在了一側的沙發，抓過個墊子枕了下去，嘴裏喃喃道：“那就睡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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