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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看不了……好像是在審核,我也沒辦法qaq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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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對著五虎退說道。

“請,請手下留情……”五虎退說完,就用著以自己說的話不符的行動速度朝著陸生沖了上去。

“好快……!!”陸生僅僅看見了殘影,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拿著木刀抵擋住了五虎退的第一次進攻——身材嬌小的付喪神用著與自己身型不成正比的力量朝著陸生進攻著,讓陸生猛地招架不住。

五虎退在第一次進攻被陸生抵擋後就立馬閃開,朝著陸生另一個防禦薄弱的地方進攻而去——徹底貫徹了快狠準這個道理。

本以為滑頭鬼的得天獨厚的隱藏氣息的本領可以讓陸生自己少受點苦頭,但是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自己的對手可以在一瞬間發現自己薄弱的地方然後進攻過來,甚至隱藏的氣息比自己還要好。

“一昧的防守是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奴良大人。”藥研在旁邊出聲提醒道:“請把自己當作妖怪,而不是一個身體素質好的人類。”

就算沒有信長的提醒,藥研也在奴良陸生和五虎退的戰鬥中看了出來,奴良陸生並沒有把自己完全帶入一個滑頭鬼妖怪的身份中,這讓他顯得不倫不類——不僅沒有辦法發揮滑頭鬼的優勢還把自己困在了人類的這個圍欄內。

忘記人類的身份嗎……滑頭鬼的優勢……

陸生冷靜了下來,與五虎退拉開了距離,突然閉上了眼睛思考者滑頭鬼的所謂的優勢。

【陸生,你要知道,滑頭鬼的招式皆是從水中映月的道理中得來,似真似假,讓人無法辨認。如鏡花水月一般,映出來的如真的一般,可實際上是虛假的。】

奴良鯉伴的話突然出現在了陸生的腦海中。

似真似假——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陸生仿佛靈光一現,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子開始化為虛無。

五虎退看到後立馬警備了起來——這是對方要進攻的表現。

下一秒,陸生出現在了五虎退的背後,朝他襲來。

已經察覺到的五虎退猛地轉身朝陸生砍了過去,結果碰到了陸生木刃的一瞬間,眼前的陸生瞬間散去。

如同水中映月,一觸碰便消散,從真實變為了虛假。

緊接著,真正的陸生就趁五虎退轉身砍向自己的虛影露出他毫無防備的後背的時候朝他襲來,把五虎退打倒在地,短刀脫手。

陸生看著倒在一旁的五虎退,用木刀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笑了笑。

“看,我還是有點能耐的。”

作者有話要說: 藥研:呵呵,打我弟弟,你死了。

一期一振:呵呵,打我弟弟,你死了。

信長:呵呵,打我的刀子,你死了。

陸生:???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現世生活第十天

然而陸生,還是太年輕了。

似乎信長是十分喜歡玩虐戀RPG類型的游戲的,每次都是讓陸生吃了一個甜頭後,接下來卻又把陸生打擊到一種絕望的境界。

剛開始的陸生使用的鏡花水月,在接下來的和短刀付喪神們的對陣中,有些時候竟然能夠輕易被識破,從而輕而易舉的抵擋陸生的攻擊並且反擊。

這麽多次下來,陸生甚至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個妖怪了。

這麽容易都被付喪神給破解了,這真的很打擊人啊。

雖然收獲還是有的,但是短刀們的無限車輪戰,讓陸生已經精疲力盡。

滑頭鬼的真正屬性,鏡花水月看來還是沒有修煉到家,之所以能被人看穿,只能說明實力在自己之上。

從白天一下子戰到了晚上,從中午吃了頓飯休息了一下後就接著車輪戰到晚上的陸生已經徹底麻木了,在藥研藤四郎說完結束的一瞬間,自己就癱在了地板上,不想動彈。

“阿拉,陸生,快點哦,晚上的好吃的很多呢。”經過一天的車輪戰,陸生已經成功與這些短刀付喪神們混熟了,亂藤四郎也就直接叫了陸生的名字,讓他趕緊收拾一下去吃飯。

“哦哦哦哦吃飯啦!”其餘小短刀們聽到後就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朝著吃飯的地方跑去。

“誒……還有我的份嗎?”因為中午也只是在訓練場吃的一頓簡單的午飯,陸生以為晚上並沒有自己的事呢。

“當然了,信長公又不是虐待你。”不動行光白了一眼陸生,讓他趕緊起來跟著走:“建議你現在吃飽了,要不然等下沒力氣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陸生聽完趕緊站了起來跟著小短刀們朝著開飯的地方走去。

拉開門,所有短刀們都熟悉地落座,只有陸生一個人盯著所有人的目光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隨便坐咯,看你這樣子,感覺車輪戰還不是特別幸苦嘛。”坐在主座上的信長抿了一口小酒,看著無錯的陸生,調笑道。

“很累了……”找了個地方落座後,聽到信長的話,又想到自己的招式到最後都會被短刀們一一破解,陸生的心情瞬間低落了起來。

“哈哈哈哈年輕人就是容易收到波動呢。”三日月喝了口茶,說道:“滑頭鬼本來就是幻系的妖怪,如果自己的信念都不堅定的話,如何才能讓別人信以為真呢。”

“聽到沒,這可是重點呢。”信長笑著對陸生說道:“就事論事,別看我現在這麽好說話,但是你要是無法領略到畏的存在,你就算老死在這裏,我都不會讓你去京都的。”

“……滑頭鬼,到底是怎樣的妖怪。”陸生看了一眼三日月,對著信長問道。

“誒呀……你讓我說這個……我還真的不是特別了解呢。”信長對於陸生的這個問題到不是特別驚訝,但是自己也無法回答準確,就把問題拋給了源氏兩把刀,還有在旁邊摸著金色刀裝的笑面青江。

“髭切膝丸,還有青江,你們就給陸生說一下吧。別畏還沒學會,就在這個地方糾結死了。”

“妖怪,對於普通人類,只有讓人類們感到驚嚇,恐懼或者害怕,才能證明妖怪的存在感。這句話對於妖怪同理,能當上百鬼夜行之主,首先就是要讓眾妖怪感到恐懼或敬畏。”髭切沒有講關於滑頭鬼的一切,而是從畏開始講起:

“之所以大江山的酒吞童子被稱為鬼王,就是因為他不僅讓人類,還讓妖怪感到了恐懼,這便形成了畏。”

“如同兄長所說,所謂的畏便是畏懼,把自己的氣勢殺氣或者給人的恐懼具像化了,便成了畏。由於每個妖怪的屬性不同,都有屬於自己妖怪特性的畏,因為奴良組少主你現在做的便是要了解自己的妖怪特征。”膝丸接著自家兄長的話接著往下說,說完還朝著髭切看了一眼,希望得到表揚。

髭切:我看不見。

“滑頭鬼啊……”青江沈思了片刻,說道:“滑頭鬼事映於鏡裏之花,浮於水中之月,是將夢幻具化成現實的妖怪。”

“行了,簡單來說,就是將自己的妖怪的本質具像化後,就差不多能感受到畏了。”信長聽了這麽多,再看了看還在那裏沈思的陸生,做了個總結。

“不過話說,陸生的進度如何?”信長讓燭臺切幫自己加了一碗味增湯,然後轉頭問道自己旁邊的藥研。

“還是有點能耐的。”藥研也沒說什麽具體的,只是回了這一句。

“哦,那看樣子還不差。”

陸生:“……謝謝你啊被你們打的那麽慘還有這麽好的評價。”

不過陸生也只是吐槽了一下,便趕緊把註意力拉了回來,喝了口茶,又問了問信長接下來對於自己的訓練計劃。

“喲?短刀們都沒打過呢,就在想著之後的事情了?”信長笑著說道:“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麽,你呢,短刀們打完,還有打刀和肋差,最後是太刀大太刀。”

“不過呢,你沒有時間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了,奴良陸生。”信長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對著陸生說道:“如果你在想一些現在毫無用處的事情的話,到時候你見到的,估計就是被毀掉的奴良組了。”

“什麽——!”陸生一下子站起身來,對著信長大聲說道。

“我沒有說錯,你現在之所以能在這裏吃著飯,打著車輪戰,是京都數百的陰陽師用生命給你換來的時間,然後便是奴良組的妖怪們了。”信長看了一眼陸生,喝了一口味增湯,接著說道:

“所以,放下那些無用的事情吧,現在最主要的便是領悟畏的存在,到不是催你,只是要求你靜心。”

雖然信長的話有誇大的成分,但是所說的確實不假。

羽衣狐的手下們現在已經準備開始攻破當年花開院秀元設下的結界,一旦結界被破壞,留給陸生的時間,就根本沒有了。

而陸生現在還在胡思亂想沒有靜下心來,這只會讓進度一拖再拖。

“行了!你吃完了吧!”信長又話鋒一轉,對陸生說道。

“哈?吃……吃完了……”陸生楞了一下,看見自己空空如也的盤子,說道。

“喲西,很好,歌仙,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吧?”信長看到被自己交代事情的歌仙回來朝自己點了點頭後,接著對陸生說道:“你現在就去前院吧,歌仙會在那裏等著你的,不完成那些東西的話,就別想給我睡覺——當然了你們妖怪睡不睡都無所謂的。”

說完,沒給陸生反應的時間,直接用靈力,把陸生給踹了出去。

陸生:“……”

陸生:“什麽鬼啊!!”說變臉就變臉,想一出就一出,第六天魔王的心思竟然如此難猜嗎。

陸生起身,拍了拍衣服,就憑著記憶朝著前院走去。

聽著陸生抱怨著走遠,信長嘆了口氣:“熊孩子……”

“如果讓信長感覺委屈了,為父的懷抱可以借信長一用哦。”小烏丸放下自己的筷子,對信長‘慈愛’的說道。

“唉……我現在終於覺得小烏丸殿你的不易了…… ”信長幽幽地看了一眼小烏丸,拒絕了小烏丸的提議。

“為父不覺得辛苦,反而樂在其中呢。”小烏丸對於信長的拒絕並沒有感到傷心,反而是再次安慰道。

“話說為什麽,信長公不親自去教陸生呢…… ”看了一圈後,愛染悄咪咪地拉住了自家的監護人,問道。

“唉……所以說就是麻煩……”明石國行嘆了口氣,克服了自己的懶癌,解釋道:“就那個妖怪連自己的定位都沒有找清楚,讓信長公去教的話,估計就是死路一條了吧。畢竟沒有畏的妖怪,信長公一刀下去就是死吧。”

“原來如此……”愛染點了點頭,表示雖然自己不太懂,但是貌似懂了。

在這邊,陸生來到了前院,就看到了一位紫發付喪神和幾只狐貍站在那裏,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在狐貍的身邊,還有好幾盤油豆腐,散發著光澤。

“奴良大人,在下歌仙兼定,喜愛風雅的文系名刀。請多指教。”歌仙對陸生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後接著介紹了一下蹲在油豆腐旁邊的幾只所謂的小狐貍:“這是狐之助太郎和他的同伴們,也是你今天晚上的訓練對象。”

“奴良大人,請多指教。”一直沒有名字默默無聞的信長本丸的狐之助,其實原名太郎,對陸生點了點頭,說道。

跟在太郎後面的三只狐之助也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

“嗯,奴良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在會客廳的門口,有一個巨大的盤子。”歌仙指了指在遠處會客廳那邊的大盤子,問道。

“我看見了。”陸生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沒有搞懂到底接下來要幹什麽。

“嗯,那麽奴良大人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成功從這些狐之助的手下拿走他們最愛的油豆腐,並且放到那個會客廳的大盤子裏。”

“從狐貍的手裏?拿到油豆腐?”陸生重覆了一遍任務,覺得在搞笑。

“不要覺得這很容易,狐之助雖然是式神,但是對於任何物種的氣息都無比敏銳,什麽都可以輕易察覺到。”歌仙也在提示陸生不要小瞧了這些式神——因為這是對他們最愛的油豆腐進行的挑戰,狐之助們肯定會比以往更加敏銳的。

“一共四只狐之助,兩只在油豆腐這邊,另外兩只在會客廳的大盤子那邊。”歌仙接著補充:“一共四大盤油豆腐,信長公的要求就是,四大盤油豆腐不多不少出現在會客廳的大盤子裏。”

“好,我知道了。”陸生點點頭,了解了這是對自己鏡花水月的一個訓練。

“哦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了——”歌仙走了幾步後,突然扭頭眨了眨眼提醒道:“這些狐之助可是會吃這些油豆腐的哦,記住了,最後盤子裏的要求是不多不少。”

陸生:“……”

陸生:“你在逗我。”

看著已經準備就緒的四只狐之助眼中閃耀著精光,陸生覺得自己陷入了地獄。

——既要在狐之助們的監視下偷走油豆腐,還要讓另外兩只狐之助不吃自己偷來的真正的油豆腐,陸生直接陷入了沈默。

“那麽我們就開始了哦,奴良大人。”狐之助太郎興奮的說道,然後示意自己的夥伴準備‘開吃’。

陸生:“……好的吧。”

四大盤油豆腐,你們真的不會吃撐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訓練開始前:

信長:狐之助,如果你讓陸生訓練失敗了,我會給你和你的同伴們10盤油豆腐作為獎勵。

狐之助:幹!!

☆、現世生活第十一天

事實證明狐之助們吃油豆腐是永遠不會吃膩或者吃撐的。

毫無意外,第一次進行如此不人道訓練的陸生失敗了。

雖然陸生成功了好幾次從狐之助那邊偷來了油豆腐,但是自己偷的速度永遠趕不上狐之助吃的速度,再加上兩邊狐之助都在吃……

到頭來,陸生竹籃打水一場空。

盡管已經可以熟練運用鏡花水月讓狐之助不會察覺到,或者說察覺到的次數很少,但是陸生還是沒有摸索出來如何讓狐之助吃假的油豆腐還認為自己在吃真的油豆腐。

於是陸生一宿沒睡,第二天早上信長起來看見蹲在會客廳門口,一臉怨念地盯著盤子的陸生大笑起來。

陸生:“…… ”

陸生:“信長公,不,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醜。”

信長笑到不能自理,但是還是抽出空來回了陸生幾句。

信長:“哈哈哈哈哈哈哪裏哪裏,你自己看看你鏡花水月有沒有進步。”

但是剛說道這裏,還是忍不住想笑,畢竟看奴良家的人吃癟真的好好玩。

信長:“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今天接著跟短刀打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於是陸生就目送著信長大笑著去吃早飯了。

陸生:委屈。

話雖如此,但是到了訓練場後,和短刀付喪神們再次對戰後,陸生也感覺出了與從前不同的那種感覺。

現在陸生用起來鏡花水月更加的自然,仿佛已經變成了本能,時時刻刻都在使用著。而不像之前把它當成一種工具,只有想起來才回去用。

“哦哦哦已經變成了本能了嗎……”不動行光說道,同時也在陸生露出破綻的時候攻了上去。

今天開始跟陸生對戰的已經全部換成了已經極化的短刀們——他們的偵查更加敏銳,同時也更適合陸生對於鏡花水月這一招式的運用和提升。

“沒錯……還要多多感謝狐之助才對。”陸生跟昨天相比已經有餘力在對戰中閑聊,但是同時也不放松警惕,一直在嘗試迷惑極短們。

“但是還是不夠。”不動行光咧嘴一笑,下一秒就把陸生擊退:“你並不能讓我感受到威脅。”說罷,就停下了攻擊。

“威脅嗎……”陸生站起身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默默的重覆這個詞語。

“對,你的鏡花水月充其量只是迷惑敵人,如果敵人冷靜下來認真感受的話,就恨容易被察覺,所以並不能起到似真似假的作用。”不動行光身為本靈,知道的當然比一些刀劍要多:“如果你的攻擊,或者你的自身威脅到我,讓我感到恐懼的話,鏡花水月回更好的發揮。”

——當然,這就需要畏了。

“需要我將二者融合嗎……”陸生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是還是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那一點。

“當然了,我們之間的訓練並沒有用上殺氣,或者說讓你感受到威脅。”藥研在一旁解釋道,:“這次你再試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可以升級了。”

一直嚴肅冷靜的藥研此時此刻也開了個小玩笑,畢竟他們誰都知道,信長公活生生的把給奴良三代目的訓練搞成了個打怪升級的游戲。

陸生點了點頭,然後跟他對戰的是小夜左文字。

小夜雖然身為覆仇的刀劍,但實際上是個好孩子。然而在對戰的時候,小夜是不會因為這個而輕易放松的——既然是信長公的刀劍,就要做到最好。

再加上他身為覆仇之刃,自帶的血腥和陰暗氣息已經讓陸生警戒了起來。

在藥研的一聲“開始——”聲中,小夜的殺氣立馬朝著陸生湧去。

“要認真了——!”陸生的鏡花水月已經成為了本能,直接把自己化為虛無,讓小夜無法找到目標。

“這種程度而已——”小夜小聲的說道,停滯了一下子,就突然轉頭朝著一個地方刺去。

那是陸生所在的位置。

而陸生也因為如此迅速的反應,被木質的短刀所帶的殺氣撕裂了袖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打不過小夜的。”三條家的大哥今劍在一旁笑嘻嘻地提醒了一句。

然而現在的陸生似乎還找不到門路讓別人感受到恐懼和自己的鏡花水月融合在一起,只能狼狽地抵禦著小夜的進攻,努力找著小夜的破綻而進行反擊。

“受我一刀——。”小夜並不給陸生那麽多時間,講究一擊斃命的他直接朝著陸生使出了自己的會心一擊。

小夜的最後一擊,盡管襲來的是木刀,也讓陸生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如果不抵擋,不進攻,會死的只能是自己。

“如果這樣的話…… 我可不會輕易就在這裏失敗的——”陸生眼神一暗,屬於妖怪之主的威壓終於在這要要緊關頭被激發了出來。

黑色的比霧更加濃稠的物質從陸生的身上湧出,包裹著陸生。

小夜楞了一下,但是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頓,直直地刺向了陸生。

“似真似假嗎——”

被刺中的陸生並沒有驚慌,只是輕笑著,而此時此刻的小夜卻無法動彈——他正被巨大的恐懼感所環繞著,這是屬於滑頭鬼的威壓,在一瞬間不僅瓦解了小夜的攻擊,還讓小夜自己喪失了戰鬥力。

這是陸生,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畏的存在。

“好了可以了。”訓練場的大門突然被拉開,信長走了進來,手一揮,便輕而易舉地將陸生的畏破開,阻止了這場對戰。

“什麽——”對於自己摸到了畏的訣竅的陸生十分高興,然而信長的一個動作便將自己所謂的畏給消散,讓陸生無比震驚。

“陸生,接下裏就去跟我的太刀們進行訓練吧。”信長走到小夜身邊,摸了摸小夜的腦袋,詢問小夜感覺如何。

“我沒事的,信長公。”小夜因為信長的動作而紅了臉,說道:“不過陸生大人的畏確實將我震懾住了。”

“那就好,等下一起吃柿餅。”信長瞇著眼笑道,得到了小夜的點頭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陸生身上。

“好了,你應該已經有一點感覺了吧,對於畏。”

陸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有點感覺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能激發出來了,但是可實際運用並沒有那麽好。”信長說道:“你也算是跳級吧,接下來去找我的太刀付喪神們吧,先說好,他們可沒有小短刀們好說話哦。”

對於陸生的領悟,信長十分欣慰。

如果小侄孫在這樣迷茫著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別說跟信長打了,估計遇到三日月他們,就會直接敗退吧。

“哦對了,現在嘛,給你的臨時任務:給我時刻保持著畏的存在。”信長想了一下,還是跟陸生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你要保持著你的威壓,讓所有人感覺到壓力,感覺到恐懼或者威脅。”信長說道:“不管是誰,就算面對我,也不要驅散自己的畏。”

陸生雖然不知道信長為什麽要求自己這樣做,但還是照做,用出了畏,讓一層淡淡的畏包裹著自己,隱藏在自己身邊。

“誒等等,我不是已經學會了嗎,怎麽還是不能挑戰你——!”陸生突然腦子反應過來,趕緊朝著信長喊道。

“嗯,很好。接下來休息一下,等下再來吧。”信長無視了陸生的問話,直接朝他點點頭,就拉著一幫小短刀們去會客廳去了——現在是零食時間,順帶還要好好照顧一下小夜。

信長的那個想法,其實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的。

想到了奴良鯉伴就是因為對自己熟悉的人撤去了自己的畏而迎來了死亡,信長就不敢大意到讓陸生在學會了畏的情況下,撤下自己的畏。

羽衣狐就是因為這個成功殺掉了奴良組的二代目,誰知道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來暗殺陸生。

在這邊,陸生爬到了本丸的萬葉櫻上休息了一陣子後,又返回了訓練場。就僅僅看到了一位水藍色頭發的太刀付喪神站在那裏,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陸生殿你好,在下一期一振。”簡簡單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後,一期一振接著說道:“信長公說你已經初步掌握了畏,那麽請在接下來時刻保持著畏的存在,並嘗試著將畏融合到你的招式中去。”

“我知道了。”

陸生剛點頭後,一期一振的木刀就朝著自己襲來。

“因為就算是有著畏的存在,但是如果遇到比自己厲害的,或者更為恐懼的存在的話,畏就相當於不存在了。”一期一振說道,用著與溫柔的聲音不成正比的兇狠力氣攻擊著陸生:“相比之下,還是在下的殺氣更為洶湧呢。”

說完,便將陸生的木刀振飛出去。

“果然是升級游戲嗎……走到這一步,連敵對npc都兇殘了許多嗎……”陸生撿回了自己的木刀,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付喪神的殺氣的緣由,但還是愈戰愈勇:

“那既然如此,就讓你徹底感受到,對於本大爺的畏懼吧。”

“在下求之不得。”一期一振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期一振:敢打老子弟弟,總算輪到我了,呵呵。

一旁摩拳擦掌的江雪左文字待機準備中。

☆、現世生活第十二天

在晚上的餐桌上,聽到之前的小短刀們一個個喊訓練自己的一期一振一期哥的時候,陸生就意識到,今天下午的訓練就是明目長大的公報私仇。

……然而指不定信長公還允許這樣子的公報私仇。

似乎感受到陸生的怨念的信長轉過頭來,對著陸生燦爛一笑。

——沒錯本魔王就是喜歡這樣玩。

不過就事論事,一期一振還是對陸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一下子就點出了陸生現在面對的問題:“陸生殿現在,只能單純讓畏依附在自己的四周,從而保護自己不受傷,但是這種畏是毫無大作用的。”

——“如果遇到了實力在自己之上的敵人,便很輕易地散開陸生殿的畏,那麽接下來等待陸生殿的是必敗。所以現階段,還是要想一想如何將畏融入自己的招式中去。”

陸生點了點頭,謝過了一期一振。

然後就抱著自己的木刀坐在訓練場中沈思著,直到跟自己比較熟的五虎退來找自己去吃晚飯。

果然,吃完晚飯後,就被信長領到了前院,遇到了昨天晚上折磨著自己無法入睡的罪魁禍首——四只狐之助們。

“可算等到奴良大人了!”狐之助太郎高興的說道:“為了這頓我們今天都沒有吃飯呢!”就等著這四大盤油豆腐呢!

陸生:“……你們高興就好,不過今天估計你們怕是有點困難了。”

“哈哈哈哈那狐之助可要加油啊,陸生現在已經掌握了畏了。”信長笑著對狐之助說道,然後扭頭把視線轉移到了陸生身上。

“陸生,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畏,但這還不夠。你一定在疑惑當時為什麽我能一下子破開你的畏。那是因為我的畏,當然了我們不這樣叫,讓你感覺到了畏懼。”

信長解釋道:“這就是所謂的破畏,將你的招式化解並且反攻,從而使進攻方內心動搖,對自己產生畏懼。我能這麽輕易的破開你的畏,羽衣狐和她的手下也可以,所以現在,你的畏該有進步了。”

陸生點了點頭,從信長這裏他領悟了許多,現在只需要熟練運用了。

“那麽今天晚上的規則改變一下,會客廳的門口的大盤子旁不會有狐之助的看守,而是在這四盤油豆腐邊守著。狐之助們不會開始就吃油豆腐,而是等你去偷的時候,如果發現了,他們就會開始吃了。”信長改變了規則,眨了眨眼對陸生笑著說道。

“之前你的招式鏡花水月是似真似假,迷惑敵人的一種手段,如果把它和你的畏融合,會怎麽樣呢?”

不給陸生反問的時間,信長轉身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陸生沈默著思考了片刻,但是被狐之助他們突然打斷。

“奴良大人!快開始吧!要餓死了!!”四只狐之助們眼中閃著饑餓的精光,盯著陸生讓他務必現在開始。

陸生:“……”

陸生:“行吧,那就開始吧。”

雖然信長的提示已經夠明顯了,但是對於畏的新手階段的陸生來講還是十分困難的:用了鏡花水月,就無法保住畏;用了畏,鏡花水月就會時不時露出破綻。

於是在陸生第一次嘗試的時候,就被狐之助們發現了破綻,並且明確給出了陸生的位置,接下來就是二話不說開吃了起來。

餓了一天的狐之助面對著自己的最愛油豆腐,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就算如此對於陸生的警備也沒有松懈,陸生幾次的嘗試都被狐之助們一眼看透。

陸生:崩潰,怎麽自己現在連四只狐貍都不如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陸生又接受了一波來自信長的嘲笑。

信長:“哈哈哈哈哈哈你忙活了一天晚上,就僅僅拿到了一個油豆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生聽到信長的嘲笑後,崩潰地站起來朝信長吼道:“我已經盡力了!到後來我已經可以讓畏和我的招式融合在一起了,狐之助們看不見我也感知不到我,可是即便如此他們的吃油豆腐的速度根本沒有減少!還反而更快了!!”

沒錯,狐之助們在後面發現自己已經很難捕捉到滑頭鬼的氣息和位置了,於是就幹脆加快了消滅油豆腐的速度——只要滑頭鬼沒有拿到油豆腐,這個任務就算是失敗。

“哈哈哈哈哈,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拿到最後這個油豆腐的?”信長聽了陸生的抱怨後不得不稱讚狐之助的機靈,但是又好奇最後一個油豆腐是怎麽來的。

“……歪打正著。”陸生抱怨完後也平靜下來了,告訴了信長原因:“在狐之助吃最後一個油豆腐的時候,我讓它以為自己吃了最後一塊油豆腐,實際上那塊油豆腐已經到了我手裏,被我成功的偷了出來。而且中途它知道我在這附近,但是卻看不見我甚至無法感受到我的存在。”

陸生自己在領悟這一招後,也是吃驚了好久,本來想再來嘗試一次,但是油豆腐沒有了,狐之助們也就不再搭理陸生了。

陸生:到最後,我的地位竟然沒有油豆腐高。

“嗯……意外發現了新的招式嗎……”信長沈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了,你接下來去訓練場吧?”

已經黑眼圈明顯的陸生一臉怨念的盯著信長:“姑奶奶,我想睡覺。”

“……也不是不可以,算了,看到你意外找到了感覺後,就去睡吧,不過晚上記得吃晚飯去訓練場。”想到了陸生已經被狐之助們折磨的兩個晚上沒睡後,信長大發慈悲,讓陸生去睡覺。

聽到信長的允許後,陸生直接倒在了會客廳的門口,昏睡過去。

信長看到昏死過去的陸生,一時間啞然。

過了一會,信長轉身問了問一直在轉角處的本靈長谷部:“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嚴格了?畢竟按妖怪的年紀,他也才16歲吧?”

“長谷部覺得,並不嚴格。”長谷部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來到信長身後,說道:“畢竟他背負的是奴良組的未來,如果現在不嚴格的話,等待他的就是地獄。”

“也是,天知道滑瓢那家夥把他送到我這邊來的時候做了多大的思想鬥爭。”信長點了點頭,不再去糾結這個事情。

“只希望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能讓他在京都少吃點苦頭。”

長谷部點點頭,跟在信長的身後離開了,留下陸生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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