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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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司弦音已掙脫徐纖凝的糾纏，行至姜秾秾的身邊，跟司雅意一樣，他的目光落在姜秾秾的腳上，一下子黏住了。
姜秾秾把腳藏進裙底。
司弦音自覺失禮，移開目光，輕咳了聲。
“大表哥。”徐纖凝提著裙擺，追了上來，固執地將帕子遞給他。
旁邊司雅意的司雅意雙臂抱懷，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
先前姜秾秾想不出明白，為什麽司雅意允許徐纖凝隨行，這一路上徐纖凝的死纏爛打，以及司弦音的焦頭爛額，給了她靈感，她突然醍醐灌頂，想通司雅意的用意——借徐纖凝的刀剪除情敵。
這一招簡直陰損。
姜秾秾不想遂他的願，不管徐纖凝怎麽折騰司弦音，她都如老僧入定，視而不見，非氣死他不可。
溪水潺潺，浮著細碎的日光，姜秾秾打算去溪水裏泡泡腳。
“我扶你去。”司弦音攙扶起她。
姜秾秾一手抓著司弦音的胳膊，，一手拎著鞋襪，單腳跳到溪邊，找了塊露在水面上的石頭，背對著他們，雙腳都浸入水中。
溪水淺，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她忍不住玩起水來。
司弦音與司雅意並肩站著，一言不發地看著姜秾秾用腳趾踢著水花。
姜秾秾從溪水裏起來時，薛景馳和司青回來了，他們獵到了幾只山雞，還帶回來一種酸溜溜的果子。
兩人開始處理帶回來的獵物。
徐纖凝拿著酸溜溜的果子，圍著司弦音問東問西，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司弦音推脫自己不識這種果子，又借口方便，丟下她，獨自往林中去了。
徐纖凝洩了氣，坐在草坡上，郁悶地啃著果子。
“表姑娘，別喪氣，咱們再想其他的法子。”春桃安慰。
司弦音信步至山林內，待耳畔清凈了些，轉身往回走，不慎踩上一截青綠色的蛇尾。
翠綠小蛇受驚，張口咬向他的腳，被他掌風拂了出去，撞上樹根，霎時不能動彈了。
司弦音想到什麽，走過去，探出手，掐住小蛇的七寸，纏上右腕，藏入袖中。
他走回樹蔭下。
山雞已被烤得噴香流油，姜秾秾和徐纖凝各自得到了一只雞腿。
“阿音，快過來，吃飯了。”姜秾秾招呼著他。
“大表哥，這個給你。”徐纖凝毫不留情地撕下另一只雞腿，先姜秾秾一步，起身迎向司弦音。
司弦音盤腿坐下。
徐纖凝索性在司弦音身邊坐下，將雞腿遞給司弦音。
司弦音說：“多謝，我不餓。”
“那吃肉幹。”徐纖凝拿起肉幹。
司青叫道：“表姑娘，這裏這麽多人，你都拿給大公子了，我們哪夠分。”
“一點肉幹而已，瞧你心疼的那樣，給你，小氣鬼。”徐纖凝將司弦音不要的雞腿丟給了司青。
司弦音松開袖中藏著的小蛇，小蛇已緩過來，游進了草叢裏，他將右手背到背後，掌中凝著一縷真氣，輕拂了一下。
小蛇如驚弓之鳥，慌張間亮出了小尖牙。
“啊！”幾乎貼著司弦音而坐的徐纖凝尖叫著跳起來。
眾人凝眸望去，只見碧草間蛇影一閃而逝，徐纖凝蜷起的右腿露出一截雪白的襪子，上面多了個血淋淋的傷口。
“表姑娘，你被蛇咬了，快坐下，別動。”司青反應最快，沖到徐纖凝面前，拽下她的鞋襪，並起雙指，按在血洞周圍，氣勁逼出一股黑色的血水。
徐纖凝臉色發青，額頭覆滿細密的汗珠，嗚嗚叫著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哇，我還這麽年輕，我不想死。”
“毒蛇出沒的附近一般都會有解毒的藥草。”司雅意巡視一周，目光掠過司弦音，徑直走入山林。
他走的是司弦音走過的路線。
司青安撫著徐纖凝：“表姑娘忍一忍，這蛇的毒性不弱，你越哭，血流的越快，毒素也會更快的進入心脈。”
春桃將傘罩住徐纖凝，安慰道：“表姑娘莫怕，少君會找到解藥的。”
徐纖凝被司青這麽一恐嚇，不敢再哭，亮晶晶的淚珠掛在眼睫上。
有蛇出沒，姜秾秾是不敢坐在草地上了，她站到司弦音的身邊去。司弦音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了句。
薛景馳拿著劍，用劍尖掃蕩著這片草地，防止還藏有毒蛇。
過了一會兒，林子的入口出現了司雅意挺拔的身影，司雅意手中擎著一株碧綠的藥草，丟給司青：“搗碎，敷在傷口上。”
司青不做遲疑，將藥草搗碎，敷在徐纖凝的腳踝上，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地纏好。
徐纖凝問：“這藥真的管用嗎？”
“少君親自摘的藥，肯定管用。”
薛景馳遲疑道：“徐小姐的腳受了傷，接下來的一路，如何與我們同行。”
司青道：“我可以背著表姑娘。”
徐纖凝委委屈屈地“唔”了聲，眼中含著的淚水未幹，感動地將司青瞅著。
薛景馳卻說：“越往深山，路越不好走，你能背到幾時？而且，徐小姐傷口的毒未必除幹凈了。”
眾人都望向司雅意，他是這支隊伍裏唯一的決策者。
司雅意道：“司青，你帶著表姑娘沿原路返回，去鎮子上給她找個大夫。”
“可我還想跟著你們。”徐纖凝不甘心道。
“命都不保了，怎麽跟著。”薛景馳抱著劍，毫不客氣地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嗤笑。
因為徐纖凝和春桃，他們的行程被拖慢了許多，她們兩個蠢死了，一點修為都沒有，只知道胡攪蠻纏，跋山涉水被她們搞成了游山玩水。相比而言，同樣沒有修為的姜秾秾像回歸山野的小鹿，不僅靈活地竄來竄去，還識的不少草木。
司青道：“表姑娘，還是聽少君的話，去鎮子上找個大夫吧。”
徐纖凝聽說蛇毒沒有清除幹凈，心裏其實極害怕，她猶豫了下，認同小命更加重要，再無心思纏著司弦音，眼淚汪汪地點點頭：“麻煩你了，司青。”
表姑娘平時對司青都是頤指氣使的，第一次這麽有禮貌，司青受寵若驚，臉色發紅：“客氣。”
春桃是徐纖凝的婢女，自當跟著徐纖凝一起返程。
幾個人的行囊，屬徐纖凝的最多，她不但帶了衣裳，還帶了胭脂水粉，徐纖凝一走，行囊少了大半。
就這樣，隊伍只剩下了司雅意、司弦音、姜秾秾和薛景馳。
四人吃完剩下的食物，重新啟程。
出發前，司雅意狀似不經意地與司弦音擦身而過，實則與他低聲說了一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話：“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山腳下就有一座小鎮。
司青背著徐纖凝，跑進鎮上唯一的一家醫館。醫館的大夫給徐纖凝看過傷口，感嘆道：“給姑娘用藥之人，看來也是精通醫理的，多虧了他，要不然姑娘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原來這麽嚴重嗎？”徐纖凝愈發慶幸自己有個懂醫術的二表哥。
司青給徐纖凝在鎮子上找了家客棧，當晚，春桃端著熱水，進屋侍候徐纖凝洗漱。
給徐纖凝的傷口換藥時，徐纖凝連聲喊疼，一臉怨氣地咒罵道：“晦氣死了，當時那麽多人坐著，那條蛇怎麽就不長眼，偏生咬了我。它要是咬了那狐貍精，能省我多少事，肯定是狐貍精幹的，等她回來我就放蛇咬她。”
春桃的手腕抖了抖，藥瓶滾進了水盆裏。
“你幹嘛，藥都撒了，魂不守舍的，你又沒有被蛇咬。”
“表姑娘，我……”春桃慌忙收拾著，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艱難啟唇，“表姑娘，你罵錯人了，那蛇不是狐貍精放的。”
“我知道不是她，荒郊野外的，有條蛇不稀奇，我就是生氣，想找個人罵一罵。我不罵她，難道罵你？”
“蛇是大公子放的。”春桃掙紮幾許，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表姑娘自入府起，她就被派到表姑娘身邊侍候了，那時候她也是半大的孩子，兩人可以說是彼此看著長大的。表姑娘雖說脾氣不好，總體來說，對她不算差，有什麽好東西還會分她一份，她早已打定了主意，甭管以後表姑娘嫁到哪裏去，都跟著去。
這件事關乎表姑娘的後半生幸福，她不能瞞著表姑娘。
“你糊塗了，大表哥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徐纖凝眼睛瞪大，“春桃，你莫要胡說八道，汙蔑大表哥。”
“真的，我沒騙你，表姑娘，我親眼看見，蛇是從大公子的袖中鉆出來的，如若我騙了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春桃指天發誓。
當時她坐在司弦音的對面，那條碧瑩瑩的蛇從司弦音袖中鉆出時，實屬把她嚇了一跳，她正要出聲提醒，就見大公子用掌風將蛇送到了表姑娘的裙擺下。
徐纖凝的表情凝重無比：“你真的沒騙我？”
“我對表姑娘的心，表姑娘難道還不清楚嗎？”
春桃一直跟著她，凡事都為她著想，這次跟著來，也是她提議的，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誣陷司弦音。
“可是大表哥沒理由害我啊。”徐纖凝呆呆的，陷入一陣後怕，顯然是已信了春桃的話七分。
“大公子或許是想將表姑娘趕走。”春桃把司弦音那個厭惡的眼神告訴了徐纖凝。
“想趕走我，也用不著放蛇咬我呀。”徐纖凝失魂落魄，“大表哥怎會是這樣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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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弦音自覺失禮，移開目光，輕咳了聲。
“大表哥。”徐纖凝提著裙擺，追了上來，固執地將帕子遞給他。
旁邊司雅意的司雅意雙臂抱懷，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
先前姜秾秾想不出明白，為什麽司雅意允許徐纖凝隨行，這一路上徐纖凝的死纏爛打，以及司弦音的焦頭爛額，給了她靈感，她突然醍醐灌頂，想通司雅意的用意——借徐纖凝的刀剪除情敵。
這一招簡直陰損。
姜秾秾不想遂他的願，不管徐纖凝怎麽折騰司弦音，她都如老僧入定，視而不見，非氣死他不可。
溪水潺潺，浮著細碎的日光，姜秾秾打算去溪水裏泡泡腳。
“我扶你去。”司弦音攙扶起她。
姜秾秾一手抓著司弦音的胳膊，，一手拎著鞋襪，單腳跳到溪邊，找了塊露在水面上的石頭，背對著他們，雙腳都浸入水中。
溪水淺，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她忍不住玩起水來。
司弦音與司雅意並肩站著，一言不發地看著姜秾秾用腳趾踢著水花。
姜秾秾從溪水裏起來時，薛景馳和司青回來了，他們獵到了幾只山雞，還帶回來一種酸溜溜的果子。
兩人開始處理帶回來的獵物。
徐纖凝拿著酸溜溜的果子，圍著司弦音問東問西，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司弦音推脫自己不識這種果子，又借口方便，丟下她，獨自往林中去了。
徐纖凝洩了氣，坐在草坡上，郁悶地啃著果子。
“表姑娘，別喪氣，咱們再想其他的法子。”春桃安慰。
司弦音信步至山林內，待耳畔清凈了些，轉身往回走，不慎踩上一截青綠色的蛇尾。
翠綠小蛇受驚，張口咬向他的腳，被他掌風拂了出去，撞上樹根，霎時不能動彈了。
司弦音想到什麽，走過去，探出手，掐住小蛇的七寸，纏上右腕，藏入袖中。
他走回樹蔭下。
山雞已被烤得噴香流油，姜秾秾和徐纖凝各自得到了一只雞腿。
“阿音，快過來，吃飯了。”姜秾秾招呼著他。
“大表哥，這個給你。”徐纖凝毫不留情地撕下另一只雞腿，先姜秾秾一步，起身迎向司弦音。
司弦音盤腿坐下。
徐纖凝索性在司弦音身邊坐下，將雞腿遞給司弦音。
司弦音說：“多謝，我不餓。”
“那吃肉幹。”徐纖凝拿起肉幹。
司青叫道：“表姑娘，這裏這麽多人，你都拿給大公子了，我們哪夠分。”
“一點肉幹而已，瞧你心疼的那樣，給你，小氣鬼。”徐纖凝將司弦音不要的雞腿丟給了司青。
司弦音松開袖中藏著的小蛇，小蛇已緩過來，游進了草叢裏，他將右手背到背後，掌中凝著一縷真氣，輕拂了一下。
小蛇如驚弓之鳥，慌張間亮出了小尖牙。
“啊！”幾乎貼著司弦音而坐的徐纖凝尖叫著跳起來。
眾人凝眸望去，只見碧草間蛇影一閃而逝，徐纖凝蜷起的右腿露出一截雪白的襪子，上面多了個血淋淋的傷口。
“表姑娘，你被蛇咬了，快坐下，別動。”司青反應最快，沖到徐纖凝面前，拽下她的鞋襪，並起雙指，按在血洞周圍，氣勁逼出一股黑色的血水。
徐纖凝臉色發青，額頭覆滿細密的汗珠，嗚嗚叫著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哇，我還這麽年輕，我不想死。”
“毒蛇出沒的附近一般都會有解毒的藥草。”司雅意巡視一周，目光掠過司弦音，徑直走入山林。
他走的是司弦音走過的路線。
司青安撫著徐纖凝：“表姑娘忍一忍，這蛇的毒性不弱，你越哭，血流的越快，毒素也會更快的進入心脈。”
春桃將傘罩住徐纖凝，安慰道：“表姑娘莫怕，少君會找到解藥的。”
徐纖凝被司青這麽一恐嚇，不敢再哭，亮晶晶的淚珠掛在眼睫上。
有蛇出沒，姜秾秾是不敢坐在草地上了，她站到司弦音的身邊去。司弦音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了句。
薛景馳拿著劍，用劍尖掃蕩著這片草地，防止還藏有毒蛇。
過了一會兒，林子的入口出現了司雅意挺拔的身影，司雅意手中擎著一株碧綠的藥草，丟給司青：“搗碎，敷在傷口上。”
司青不做遲疑，將藥草搗碎，敷在徐纖凝的腳踝上，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地纏好。
徐纖凝問：“這藥真的管用嗎？”
“少君親自摘的藥，肯定管用。”
薛景馳遲疑道：“徐小姐的腳受了傷，接下來的一路，如何與我們同行。”
司青道：“我可以背著表姑娘。”
徐纖凝委委屈屈地“唔”了聲，眼中含著的淚水未幹，感動地將司青瞅著。
薛景馳卻說：“越往深山，路越不好走，你能背到幾時？而且，徐小姐傷口的毒未必除幹凈了。”
眾人都望向司雅意，他是這支隊伍裏唯一的決策者。
司雅意道：“司青，你帶著表姑娘沿原路返回，去鎮子上給她找個大夫。”
“可我還想跟著你們。”徐纖凝不甘心道。
“命都不保了，怎麽跟著。”薛景馳抱著劍，毫不客氣地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嗤笑。
因為徐纖凝和春桃，他們的行程被拖慢了許多，她們兩個蠢死了，一點修為都沒有，只知道胡攪蠻纏，跋山涉水被她們搞成了游山玩水。相比而言，同樣沒有修為的姜秾秾像回歸山野的小鹿，不僅靈活地竄來竄去，還識的不少草木。
司青道：“表姑娘，還是聽少君的話，去鎮子上找個大夫吧。”
徐纖凝聽說蛇毒沒有清除幹凈，心裏其實極害怕，她猶豫了下，認同小命更加重要，再無心思纏著司弦音，眼淚汪汪地點點頭：“麻煩你了，司青。”
表姑娘平時對司青都是頤指氣使的，第一次這麽有禮貌，司青受寵若驚，臉色發紅：“客氣。”
春桃是徐纖凝的婢女，自當跟著徐纖凝一起返程。
幾個人的行囊，屬徐纖凝的最多，她不但帶了衣裳，還帶了胭脂水粉，徐纖凝一走，行囊少了大半。
就這樣，隊伍只剩下了司雅意、司弦音、姜秾秾和薛景馳。
四人吃完剩下的食物，重新啟程。
出發前，司雅意狀似不經意地與司弦音擦身而過，實則與他低聲說了一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話：“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山腳下就有一座小鎮。
司青背著徐纖凝，跑進鎮上唯一的一家醫館。醫館的大夫給徐纖凝看過傷口，感嘆道：“給姑娘用藥之人，看來也是精通醫理的，多虧了他，要不然姑娘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原來這麽嚴重嗎？”徐纖凝愈發慶幸自己有個懂醫術的二表哥。
司青給徐纖凝在鎮子上找了家客棧，當晚，春桃端著熱水，進屋侍候徐纖凝洗漱。
給徐纖凝的傷口換藥時，徐纖凝連聲喊疼，一臉怨氣地咒罵道：“晦氣死了，當時那麽多人坐著，那條蛇怎麽就不長眼，偏生咬了我。它要是咬了那狐貍精，能省我多少事，肯定是狐貍精幹的，等她回來我就放蛇咬她。”
春桃的手腕抖了抖，藥瓶滾進了水盆裏。
“你幹嘛，藥都撒了，魂不守舍的，你又沒有被蛇咬。”
“表姑娘，我……”春桃慌忙收拾著，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艱難啟唇，“表姑娘，你罵錯人了，那蛇不是狐貍精放的。”
“我知道不是她，荒郊野外的，有條蛇不稀奇，我就是生氣，想找個人罵一罵。我不罵她，難道罵你？”
“蛇是大公子放的。”春桃掙紮幾許，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表姑娘自入府起，她就被派到表姑娘身邊侍候了，那時候她也是半大的孩子，兩人可以說是彼此看著長大的。表姑娘雖說脾氣不好，總體來說，對她不算差，有什麽好東西還會分她一份，她早已打定了主意，甭管以後表姑娘嫁到哪裏去，都跟著去。
這件事關乎表姑娘的後半生幸福，她不能瞞著表姑娘。
“你糊塗了，大表哥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徐纖凝眼睛瞪大，“春桃，你莫要胡說八道，汙蔑大表哥。”
“真的，我沒騙你，表姑娘，我親眼看見，蛇是從大公子的袖中鉆出來的，如若我騙了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春桃指天發誓。
當時她坐在司弦音的對面，那條碧瑩瑩的蛇從司弦音袖中鉆出時，實屬把她嚇了一跳，她正要出聲提醒，就見大公子用掌風將蛇送到了表姑娘的裙擺下。
徐纖凝的表情凝重無比：“你真的沒騙我？”
“我對表姑娘的心，表姑娘難道還不清楚嗎？”
春桃一直跟著她，凡事都為她著想，這次跟著來，也是她提議的，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誣陷司弦音。
“可是大表哥沒理由害我啊。”徐纖凝呆呆的，陷入一陣後怕，顯然是已信了春桃的話七分。
“大公子或許是想將表姑娘趕走。”春桃把司弦音那個厭惡的眼神告訴了徐纖凝。
“想趕走我，也用不著放蛇咬我呀。”徐纖凝失魂落魄，“大表哥怎會是這樣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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