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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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雖然南桑並沒有表現得很氣憤，但她這個舉動，已經讓宿江時看出她心情非常不好了。
所以一離開人群，他就迫不及待問道：“怎麽了？”
南桑拽著他，找到一個空房間，鎖上門才將人拉到陽臺，問道：“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和我結婚？”
這問題實在來得猝不及防，宿江時楞了一下，沒能馬上回答。
南桑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也冷靜了一點，見宿江時遲疑，又換了個問法：“你和我結婚，是因為宿爺爺嗎？”
說完，還補充了一點：“我要聽實話，你要是騙我，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突然就上升到離婚，宿江時心裏更加疑惑，一時搞不清楚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之前他問南桑，如果他想賴著她，她會怎麽樣，南桑說她會有多遠跑多遠。
所以宿江時才一直不敢直白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怕弄巧成拙。
難道是今天是他今天說的那句“我愛你”，讓南桑心生警惕，才起了離婚的心思？
她聽完表白從臺上下來就消失了，再出現就問這些，確實很有可能。
但她這幾天的表現，看起來明明就像是對他也有點喜歡的啊？
難道是他會錯了意？
還是說，南桑聽到了什麽別的傳言？她生氣不是因為發現他的感情想跑，而是誤以為他對她的感情不夠真誠才想跑？
宿江時從來沒遇到過這麽難的問題，一時間揣摩不透南桑的心思，汗都下來了。
但是南桑說她想聽真話，宿江時稍稍猶豫後，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
“你先坐下來。”宿江時給南桑搬了個凳子，“這事說來話長，我保證都是真話，但你得聽我慢慢說。”
南桑剛才提到宿爺爺，就是想詐一詐宿江時。
他如果老實交代當年的恩怨，那他說的話應該就都是真的，他要是連這些都瞞著她，那他就是在騙她。
所以，聽宿江時這樣說，她便順從地坐了下來。
“你知道南宿兩家為什麽會成為世仇嗎？”宿江時問道。
南桑搖搖頭。
她之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現在其實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家人說的是真是假。
“我聽爺爺說過。”宿江時說，“他本來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多想。但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也不想騙你，請你無論聽到什麽，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南宿兩家在成為仇敵之前，其實關系很好，好到兩家孩子還在肚子裏就開始定娃娃親的地步。
但是娃娃親之所以會被廢除，就是因為這事只代表了父母的意願，根本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因此造成了不少怨侶。
南爺爺的大哥，和宿爺爺的二姐，便是這樣。
兩人從小被定下娃娃親，可成年後，南爺爺的大哥並不喜歡宿爺爺的二姐，更麻煩的是，宿爺爺的二姐很喜歡南爺爺大哥。
事情變得麻煩起來，那個年代大家思想還比較傳統保守，宿家心疼女兒，不同意接解除婚約；南家父母也認為誠信更重要，逼著老大履行婚約。
宿爺爺的大哥爭不過家裏，偷偷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外面成了家，連孩子都生了，就是南世安。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有對南家不滿的人，將這消息遞給了宿家二小姐。
事情鬧得很大，兩家幾乎已經要反目了。
南家當時的小公主，也就是南桑的小姑奶奶南秋韻很著急。
南宿兩家孩子從小就一塊兒玩，她是跟宿家關系最好的一個，她喜歡宿爺爺，本來跟宿家二小姐的關系也好，因此不希望兩家反目。
南秋韻提議，借著出游的機會，把當事人都叫到一起，當面解決事情。
本來也叫了南爺爺和宿爺爺，但那天剛好有個項目招標，這兩位已經因為家裏的事情互相較著勁，都鉚足了勁想拿下項目，因此誰都沒去赴約。
後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警方找上們來才知道南秋韻他們乘的船翻了，船上無人生還。
這對兩家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悲劇。
失去親人的兩家人沒有辦法釋懷，只能拼命指責對方，於是從世交演變成世仇。
“所以我爺爺特別討厭聯姻這件事，大哥結婚的時候他發了好大脾氣……”宿江時看著南桑道，“你家也有這個規定，對吧？”
南桑黯然地點點頭。
一直都知道兩家恩怨牽扯到好幾條人命，但真聽到真相，還是覺得太惋惜太難過了。
“那宿爺爺為什麽還要我們結婚？”南桑頓了頓，又問道。
“爺爺確實想幫你。”宿江時用力握著她座椅的扶手，生怕她會突然站起來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和你小姑奶奶，長得有幾分像。”
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再聽一次，心情還是覆雜。
南桑低著頭，沒有說話。
宿江時看她沒什麽反應，心裏越發忐忑，趕緊又道：“你倆小時候就像，爺爺第一次見你時，非常震驚。你還記得那棵桃樹嗎？他後來把桃樹砍掉，不是因為討厭南家，而是怕你再來摔壞了。”
南桑想起小時候從桃樹上掉下來，看到宿爺爺那一幕。
他當時似乎是挺震驚的，但她對他已經先入為主了，所以全理解成了害怕。
“爺爺跟奶奶當然也很恩愛，但你小姑奶奶是他年青時的一道疤。他嘴上說是南家人的錯，但其實心裏一直也在自責。”宿江時小心覷著南桑的表情，“但說實話，單你和小姑奶奶長得像這件事，並沒有讓爺爺放棄仇恨，他頂多是對你特別一點，一直叮囑我們不要欺負小姑娘。後來南爺爺去世前，跟他掏心窩子說了很多話，他雖然嘴硬，心裏卻開始松動。後來南爺爺去世，爺爺才發現，當年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刻意保守秘密，家裏的小輩都不是很清楚，他想找人說說都不行，這時候他再回頭重新審視當年的事情，終於承認自己後悔了。可惜他自己後悔也沒用，南宿兩家的恩怨，早已不只是當年的一件事。也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兩家人就握手言和，所以他只能獨自後悔。直到南家出事，其實爺爺一直想幫忙，奈何找不到契機，直到你的婚禮危機……不過，爺爺最開始是反對我倆結婚的。”
宿爺爺反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這很正常，南桑因此也更加奇怪：“那他後來為什麽又改了主意？”
“其實他一直沒有改。”宿江時說，“今天下午我們還因為要不要離婚的事情，差點吵起來。”
南桑猛地瞪大眼睛，這話的意思，是宿爺爺其實希望他們能離婚，而宿江時不願意？
“為什麽？”南桑懵得只會問這個。
“爺爺不是不喜歡你，相反他是太喜歡你了，所以不想耽誤你，希望我能放你離開。”宿江時在南桑面前蹲了下來，頓了頓繼續說回之前的事，“爺爺一直關註著你和南家，跟我說過，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婚禮前一晚，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了爺爺，他讓我幫你。我便說要和你結婚，他認為我只是想找回面子，並不同意。但當時那種情況，他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加上我跟他說，只要他答應，我就不出國——其實我當時回來是處理一些事情，並沒有確定以後就要留在國內。如果他不答應，我也不會管南家的事。爺爺才勉強答應，但始終不放心，所以著急趕回來，堅持讓我倆住在他眼皮底下。”
南桑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楞了一會兒才問：“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那天我在監控裏看到你痛哭的樣子，就想要和你結婚。”宿江時看著她，“但我當時太蠢了，我並沒有意識這是因為我喜歡你。可能是我倆長久以來的敵對關系，讓我忽略了自己的心動；也可能是知道你喜歡別人，我不想太難堪，所以潛意識裏一直忽略自己喜歡你這件事——總之，我當時確實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你這件事，只是將一切都推給爺爺，推給外力。”
南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想過宿江時現在可能喜歡她，那是他們在相處中慢慢了解後的喜歡，但真的沒有想過，他那麽早就喜歡她。
這不會是他又一次理解錯了自己的心意吧？
“南桑，你上次說我瞎，我確實瞎，我不僅瞎還蠢。”宿江時看南桑並沒有想逃的意思，試探著握住她的手，真誠地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可能是看到你為唐駿霖做吃的差點炸了廚房，我一邊嘲笑你，一邊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的時候……”
南桑忽然想到他當初提出的“利息”，有一條就是希望她每天為他做頓飯。但後來她有一次在廚房差點受傷，之後他就沒再提過，甚至很快便取消了這個“利息”。
她已經相信他了。
“可能是在你誇唐駿霖聰明成績好，我便也努力想成為學霸的時候；可能是在聽到你因為被變態欺負在家裏痛哭，我就一定要將那人抓到的時候……”
“等等。”南桑驚訝地看著他，“抓變態那次，你……”
“對。”宿江時知道她想問什麽，點點頭道，“你家那麽寵你，一點小事都會興師動眾，我知道了這事，還看到你在陽臺哭。當時我就覺得心煩意亂，可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心煩意亂並不代表就是討厭，也可能是看到喜歡的姑娘被欺負，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既慚愧又無力。”
南桑嘴唇微微顫抖，這次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老婆，我愛你。”宿江時最後道，“雖然我又瞎又笨，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這份感情真的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老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預告一下，這篇很短，正文快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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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南桑並沒有表現得很氣憤，但她這個舉動，已經讓宿江時看出她心情非常不好了。
所以一離開人群，他就迫不及待問道：“怎麽了？”
南桑拽著他，找到一個空房間，鎖上門才將人拉到陽臺，問道：“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和我結婚？”
這問題實在來得猝不及防，宿江時楞了一下，沒能馬上回答。
南桑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也冷靜了一點，見宿江時遲疑，又換了個問法：“你和我結婚，是因為宿爺爺嗎？”
說完，還補充了一點：“我要聽實話，你要是騙我，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突然就上升到離婚，宿江時心裏更加疑惑，一時搞不清楚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之前他問南桑，如果他想賴著她，她會怎麽樣，南桑說她會有多遠跑多遠。
所以宿江時才一直不敢直白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怕弄巧成拙。
難道是今天是他今天說的那句“我愛你”，讓南桑心生警惕，才起了離婚的心思？
她聽完表白從臺上下來就消失了，再出現就問這些，確實很有可能。
但她這幾天的表現，看起來明明就像是對他也有點喜歡的啊？
難道是他會錯了意？
還是說，南桑聽到了什麽別的傳言？她生氣不是因為發現他的感情想跑，而是誤以為他對她的感情不夠真誠才想跑？
宿江時從來沒遇到過這麽難的問題，一時間揣摩不透南桑的心思，汗都下來了。
但是南桑說她想聽真話，宿江時稍稍猶豫後，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
“你先坐下來。”宿江時給南桑搬了個凳子，“這事說來話長，我保證都是真話，但你得聽我慢慢說。”
南桑剛才提到宿爺爺，就是想詐一詐宿江時。
他如果老實交代當年的恩怨，那他說的話應該就都是真的，他要是連這些都瞞著她，那他就是在騙她。
所以，聽宿江時這樣說，她便順從地坐了下來。
“你知道南宿兩家為什麽會成為世仇嗎？”宿江時問道。
南桑搖搖頭。
她之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現在其實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家人說的是真是假。
“我聽爺爺說過。”宿江時說，“他本來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多想。但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也不想騙你，請你無論聽到什麽，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南宿兩家在成為仇敵之前，其實關系很好，好到兩家孩子還在肚子裏就開始定娃娃親的地步。
但是娃娃親之所以會被廢除，就是因為這事只代表了父母的意願，根本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因此造成了不少怨侶。
南爺爺的大哥，和宿爺爺的二姐，便是這樣。
兩人從小被定下娃娃親，可成年後，南爺爺的大哥並不喜歡宿爺爺的二姐，更麻煩的是，宿爺爺的二姐很喜歡南爺爺大哥。
事情變得麻煩起來，那個年代大家思想還比較傳統保守，宿家心疼女兒，不同意接解除婚約；南家父母也認為誠信更重要，逼著老大履行婚約。
宿爺爺的大哥爭不過家裏，偷偷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外面成了家，連孩子都生了，就是南世安。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有對南家不滿的人，將這消息遞給了宿家二小姐。
事情鬧得很大，兩家幾乎已經要反目了。
南家當時的小公主，也就是南桑的小姑奶奶南秋韻很著急。
南宿兩家孩子從小就一塊兒玩，她是跟宿家關系最好的一個，她喜歡宿爺爺，本來跟宿家二小姐的關系也好，因此不希望兩家反目。
南秋韻提議，借著出游的機會，把當事人都叫到一起，當面解決事情。
本來也叫了南爺爺和宿爺爺，但那天剛好有個項目招標，這兩位已經因為家裏的事情互相較著勁，都鉚足了勁想拿下項目，因此誰都沒去赴約。
後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警方找上們來才知道南秋韻他們乘的船翻了，船上無人生還。
這對兩家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悲劇。
失去親人的兩家人沒有辦法釋懷，只能拼命指責對方，於是從世交演變成世仇。
“所以我爺爺特別討厭聯姻這件事，大哥結婚的時候他發了好大脾氣……”宿江時看著南桑道，“你家也有這個規定，對吧？”
南桑黯然地點點頭。
一直都知道兩家恩怨牽扯到好幾條人命，但真聽到真相，還是覺得太惋惜太難過了。
“那宿爺爺為什麽還要我們結婚？”南桑頓了頓，又問道。
“爺爺確實想幫你。”宿江時用力握著她座椅的扶手，生怕她會突然站起來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和你小姑奶奶，長得有幾分像。”
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再聽一次，心情還是覆雜。
南桑低著頭，沒有說話。
宿江時看她沒什麽反應，心裏越發忐忑，趕緊又道：“你倆小時候就像，爺爺第一次見你時，非常震驚。你還記得那棵桃樹嗎？他後來把桃樹砍掉，不是因為討厭南家，而是怕你再來摔壞了。”
南桑想起小時候從桃樹上掉下來，看到宿爺爺那一幕。
他當時似乎是挺震驚的，但她對他已經先入為主了，所以全理解成了害怕。
“爺爺跟奶奶當然也很恩愛，但你小姑奶奶是他年青時的一道疤。他嘴上說是南家人的錯，但其實心裏一直也在自責。”宿江時小心覷著南桑的表情，“但說實話，單你和小姑奶奶長得像這件事，並沒有讓爺爺放棄仇恨，他頂多是對你特別一點，一直叮囑我們不要欺負小姑娘。後來南爺爺去世前，跟他掏心窩子說了很多話，他雖然嘴硬，心裏卻開始松動。後來南爺爺去世，爺爺才發現，當年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刻意保守秘密，家裏的小輩都不是很清楚，他想找人說說都不行，這時候他再回頭重新審視當年的事情，終於承認自己後悔了。可惜他自己後悔也沒用，南宿兩家的恩怨，早已不只是當年的一件事。也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兩家人就握手言和，所以他只能獨自後悔。直到南家出事，其實爺爺一直想幫忙，奈何找不到契機，直到你的婚禮危機……不過，爺爺最開始是反對我倆結婚的。”
宿爺爺反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這很正常，南桑因此也更加奇怪：“那他後來為什麽又改了主意？”
“其實他一直沒有改。”宿江時說，“今天下午我們還因為要不要離婚的事情，差點吵起來。”
南桑猛地瞪大眼睛，這話的意思，是宿爺爺其實希望他們能離婚，而宿江時不願意？
“為什麽？”南桑懵得只會問這個。
“爺爺不是不喜歡你，相反他是太喜歡你了，所以不想耽誤你，希望我能放你離開。”宿江時在南桑面前蹲了下來，頓了頓繼續說回之前的事，“爺爺一直關註著你和南家，跟我說過，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婚禮前一晚，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了爺爺，他讓我幫你。我便說要和你結婚，他認為我只是想找回面子，並不同意。但當時那種情況，他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加上我跟他說，只要他答應，我就不出國——其實我當時回來是處理一些事情，並沒有確定以後就要留在國內。如果他不答應，我也不會管南家的事。爺爺才勉強答應，但始終不放心，所以著急趕回來，堅持讓我倆住在他眼皮底下。”
南桑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楞了一會兒才問：“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那天我在監控裏看到你痛哭的樣子，就想要和你結婚。”宿江時看著她，“但我當時太蠢了，我並沒有意識這是因為我喜歡你。可能是我倆長久以來的敵對關系，讓我忽略了自己的心動；也可能是知道你喜歡別人，我不想太難堪，所以潛意識裏一直忽略自己喜歡你這件事——總之，我當時確實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你這件事，只是將一切都推給爺爺，推給外力。”
南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想過宿江時現在可能喜歡她，那是他們在相處中慢慢了解後的喜歡，但真的沒有想過，他那麽早就喜歡她。
這不會是他又一次理解錯了自己的心意吧？
“南桑，你上次說我瞎，我確實瞎，我不僅瞎還蠢。”宿江時看南桑並沒有想逃的意思，試探著握住她的手，真誠地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可能是看到你為唐駿霖做吃的差點炸了廚房，我一邊嘲笑你，一邊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的時候……”
南桑忽然想到他當初提出的“利息”，有一條就是希望她每天為他做頓飯。但後來她有一次在廚房差點受傷，之後他就沒再提過，甚至很快便取消了這個“利息”。
她已經相信他了。
“可能是在你誇唐駿霖聰明成績好，我便也努力想成為學霸的時候；可能是在聽到你因為被變態欺負在家裏痛哭，我就一定要將那人抓到的時候……”
“等等。”南桑驚訝地看著他，“抓變態那次，你……”
“對。”宿江時知道她想問什麽，點點頭道，“你家那麽寵你，一點小事都會興師動眾，我知道了這事，還看到你在陽臺哭。當時我就覺得心煩意亂，可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心煩意亂並不代表就是討厭，也可能是看到喜歡的姑娘被欺負，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既慚愧又無力。”
南桑嘴唇微微顫抖，這次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老婆，我愛你。”宿江時最後道，“雖然我又瞎又笨，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這份感情真的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老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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