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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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5
A國東海岸。
葉煙和銀狼走出機場，一輛路虎停在路旁，有人從駕駛座探過身打開車門，是藍湖。
他熱情地沖兩人招呼道：“快上車！”
自上次醫院一別後，葉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看起來恢覆得不錯。”
“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救了我，要知道醫生警告我今後要小心開車，如果當時再晚送來半個小時我就沒命了。”
藍湖侃侃而談，絲毫看不出被蓄意撞車謀殺帶來的陰影。
“不過我沒有想到，銀狼居然會和你一起離開，天知道我多擔心他要一輩子和馬作伴，最後孤零零老死在鎮上。”
“專心開車。”銀狼黑著臉說道。
藍湖笑著做了一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安靜了沒一會兒，葉煙主動開口：“現在第五小鎮還好嗎？”
“好極了！”
藍湖迫不及待說道：“現在小鎮內只有原住民和‘原住民友好者’能夠長期居留，這裏變成了原住民的聖地和應許之地，所有人都想要來到這裏。”
他停了停，說道：“我們有了新的能夠團結所有人的信仰，我們有了希望。”
葉煙又問道：“那鐵礦呢？”
藍湖的笑意變大：“原來那家公司放棄了開采鐵礦的計劃，新上任的高管害怕會遭受與前任同樣的不幸。”
“現在小鎮與原住民基金會共同開發鐵礦，前期投資除了用於礦產勘測開發以外，其餘都用於小鎮基礎建設和社會保障。對了，你還記得小奎裏嗎？”
那個偷吃東西的小臟孩？
藍湖說道：“他的父母被送進了社區戒斷醫院，戒除酒精依賴和藥癮後會有合適的工作等待他們。現在他和祖父母一起生活，每個月都會發放足夠的生活補貼，不用擔心他再去搶劫誰家的冰箱了。順便說一句，小鎮內的孩子們都去上學了，我們現在有超棒的學校和老師。”
葉煙由衷地說：“聽起來真不錯。”
等紅綠燈的時候，藍湖對銀狼說道：“晚點你和我一起去見個人，談一下小鎮土地入股新建礦業公司的事情。”
銀狼有些抗拒：“為什麽是我，你完全可以自己去。”
藍湖轉頭發射狗狗光波：“別這樣兄弟，只是來幫我個忙。”
他又對葉煙擠眉弄眼，讓她幫自己說句話，活潑極了，完全不見此前滿身的沈重憂憤，更沒有車禍時的慘白虛弱。
葉煙心中一動，對銀狼說道：“去吧，那畢竟是你們的土地。”
銀狼看看她，又看看藍湖，勉強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藍湖激動地握拳揮了一下，方向盤偏轉帶動車身晃動，銀狼急忙喊道：“小心開車！”
車輛抵達目的地，不是葉煙預計的酒店，而是藍湖的家——一幢獨棟高檔別墅，配備了傭人廚師和司機。
“別這樣看我。”藍湖攤攤手，“自從小鎮的事情發生後，越來越多的人支持我的主張。現在我的家族認為我很有投資價值，不再是什麽叛逆棄子，而是值得投入更多資源的未來之星。”
銀狼換上一身西裝，聞言嗤笑道：“第一個原住民議員或總統？”
“嘿！”藍湖抗議道，“就不能是新晉原住民黨派的黨鞭嗎？”
銀狼：“我覺得你變性去參選總統說不定還更快些，我保證你能得到全部政治正確的選票。”
葉煙受不了這倆小學生打架，和藍湖要了車鑰匙，打算自己開車出去一趟。
離開前，銀狼囑咐道：“離博物館遠一點，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去。”
葉煙揮揮手：“好的，知道了，銀狼媽媽再見。”然後一腳油門幹脆離開。
銀狼：“……”
藍湖湊過來犯賤：“嗨，狼媽媽~”
銀狼緩緩扭頭，活動了一下手腕，在藍湖見勢不妙要溜時，一把扯住他的肩膀，來了個幹凈利落的過肩摔。
車上，龍從葉煙手腕上彈射而出，嘭地一聲後重新化作鎏金走龍形狀。
它像只貓一樣趴在座椅上長長伸了個懶腰：“可算出來了，這一路憋死我了。”
葉煙開著車，問道：“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
龍上半身立起，趴在副駕臺上，看了看方位，篤定道：“朝這邊走。”
此前龍感知到A國有不明能量異動，這能量與它同根同源，但卻對龍的召喚沒有任何回應。
正好倭國博物館的事情鬧得有些大，相關新聞甚囂塵上，引來各國警方嚴密關註，其他博物館也紛紛加強守衛力量。
盡管英迪拉能力不俗，但有心人還是發現布徹博物館與倭國博物館監控系統被入侵的相似痕跡，不管是利益誘導還是好奇作祟，多個紅客黑客組織循跡追蹤，差點要摸上門來。
不得已，葉煙他們要蟄伏一段時間，等事態平息。
這段時間權當休假期，英迪拉和她的學位論文相愛相殺，銀狼被藍湖喊去解決保留地的問題，而葉煙則去探尋能量波動的原因。
按照龍的指示，葉煙駕車到了郊區，最後停在了一排鐵欄桿外。透過鐵欄桿，可見樹林遮蔽的小樓。
時近冬天，樹葉落盡，只剩枯枝在寒風中搖晃。
天色將晚，郊區沒什麽人。葉煙左右看看，熟練地翻過鐵欄，龍跟著從縫隙中一呲溜鉆了進去。
一人一龍走到小樓前，門沒鎖，一推便開。
小樓沒開燈，昏暗極了。葉煙小心翼翼進去，沒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跡，地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打開手電，將亮度調至最低，以免被外面的人註意到窗戶上晃動的燈光。然後，她和龍一起開始探索這棟樓。
一樓是會客廳，有巨大的水晶吊燈和華麗的馬賽克地板，沙發等家具被蒙上防塵白布，像是一群高高低低的幽靈。
葉煙沿著大廳中央的旋轉樓梯走上去，二樓有許多房間，虛掩著門，她一間一間推開門，房間中間放著展櫃模樣的高臺，臺子上是空的。
她伸手抹了一下臺子，指腹上染了一層灰。
而在臺子中央有一塊灰塵較少的印記，像是曾有什麽東西被長久地放在上面，直到不久前才挪走。
龍不耐煩一間間地細看，仗著身輕腳程快，飛快地在走廊兩側房間中穿行。
葉煙忽然註意到手電筒無意間照到角落有什麽白色的東西，她走過去，是一只白色手套，在手腕處的隱蔽位置用金色絲線繡著字母“T”。
驀地，葉煙聽到龍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房間傳來：【不對，這裏有問題！】
她從來沒聽過龍發出這樣驚怒不安的聲音，急忙扔下手套，匆匆趕了過去。
這是間面積極大的房間，她第一眼就看到中央弧線形擺著的一排展櫃，上面不是空的，而是陳列著什麽。
手電光照上去，從左到右分別是綠松石鑲嵌青銅玉斧、龍紋寶劍、龍紋鼎、青瓷龍紋大罐……最後是，龍紋陶片。
它們都是不完整的碎裂殘片，被按照原來的形狀擺放，像是分屍覆原現場。
一片死寂中，忽然傳來輪胎碾地的聲音，有人坐著輪椅，不急不慢地從房間另一頭走了進來。
“終於又見面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整棟樓的燈被同時打開，一時間燈光大亮。葉煙瞇了瞇眼，適應了這個亮度後看向來者。
對方穿著長袍馬褂，白發一絲不茍梳在腦後。他老極了，眼皮耷拉下來，手上臉上都是老人斑，幹枯如紙的皮膚褶皺著堆疊在一起，散發著朽木般的暮氣。
【覃天彧。】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覃天彧？”葉煙低聲念道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然後她忽然意識到這是龍在雲州的時候告訴她的那個背叛者。
“我已經很老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覃天彧用老人獨有的緩慢語調說道，“而你看起來和八十年前沒什麽不同。”
【我怎麽會忘了你？！】
龍身上的銅鬃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它憤怒極了：【你居然還沒死，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過今天遇上了我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龍撲上去就要撕開覃天彧的喉嚨！
就在此時，窗外射來一槍，正中龍的軀幹。它在半空被擊落，在地上連著翻滾幾圈才爬了起來。
葉煙擡手拔槍，但同時幾個紅點瞄準了她的眉心和心臟。
“冷靜點，年輕人總是太容易沖動。”覃天彧揮了揮手，紅點消失，但葉煙知道槍口一定還瞄著自己。
【別跟他廢話，他肯定沒安好心！】
龍在地上痛得盤成一團，嘶吼道：【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你應該不是來敘舊的吧，你想要幹什麽呢？”葉煙單膝跪下，輕輕安撫著龍，並擡頭問道。
“我老了。”覃天彧緩緩說道，“一個老人所求的其實很少。”
有什麽是一個百歲老人所求而又恰好是龍可以做到的呢？
“你想長生不老？”葉煙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
覃天彧呵呵地笑了：“你覺得這不可能嗎？”
他看向龍，暗含深意地說道：“看來它沒那麽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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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煙和銀狼走出機場，一輛路虎停在路旁，有人從駕駛座探過身打開車門，是藍湖。
他熱情地沖兩人招呼道：“快上車！”
自上次醫院一別後，葉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看起來恢覆得不錯。”
“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救了我，要知道醫生警告我今後要小心開車，如果當時再晚送來半個小時我就沒命了。”
藍湖侃侃而談，絲毫看不出被蓄意撞車謀殺帶來的陰影。
“不過我沒有想到，銀狼居然會和你一起離開，天知道我多擔心他要一輩子和馬作伴，最後孤零零老死在鎮上。”
“專心開車。”銀狼黑著臉說道。
藍湖笑著做了一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安靜了沒一會兒，葉煙主動開口：“現在第五小鎮還好嗎？”
“好極了！”
藍湖迫不及待說道：“現在小鎮內只有原住民和‘原住民友好者’能夠長期居留，這裏變成了原住民的聖地和應許之地，所有人都想要來到這裏。”
他停了停，說道：“我們有了新的能夠團結所有人的信仰，我們有了希望。”
葉煙又問道：“那鐵礦呢？”
藍湖的笑意變大：“原來那家公司放棄了開采鐵礦的計劃，新上任的高管害怕會遭受與前任同樣的不幸。”
“現在小鎮與原住民基金會共同開發鐵礦，前期投資除了用於礦產勘測開發以外，其餘都用於小鎮基礎建設和社會保障。對了，你還記得小奎裏嗎？”
那個偷吃東西的小臟孩？
藍湖說道：“他的父母被送進了社區戒斷醫院，戒除酒精依賴和藥癮後會有合適的工作等待他們。現在他和祖父母一起生活，每個月都會發放足夠的生活補貼，不用擔心他再去搶劫誰家的冰箱了。順便說一句，小鎮內的孩子們都去上學了，我們現在有超棒的學校和老師。”
葉煙由衷地說：“聽起來真不錯。”
等紅綠燈的時候，藍湖對銀狼說道：“晚點你和我一起去見個人，談一下小鎮土地入股新建礦業公司的事情。”
銀狼有些抗拒：“為什麽是我，你完全可以自己去。”
藍湖轉頭發射狗狗光波：“別這樣兄弟，只是來幫我個忙。”
他又對葉煙擠眉弄眼，讓她幫自己說句話，活潑極了，完全不見此前滿身的沈重憂憤，更沒有車禍時的慘白虛弱。
葉煙心中一動，對銀狼說道：“去吧，那畢竟是你們的土地。”
銀狼看看她，又看看藍湖，勉強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藍湖激動地握拳揮了一下，方向盤偏轉帶動車身晃動，銀狼急忙喊道：“小心開車！”
車輛抵達目的地，不是葉煙預計的酒店，而是藍湖的家——一幢獨棟高檔別墅，配備了傭人廚師和司機。
“別這樣看我。”藍湖攤攤手，“自從小鎮的事情發生後，越來越多的人支持我的主張。現在我的家族認為我很有投資價值，不再是什麽叛逆棄子，而是值得投入更多資源的未來之星。”
銀狼換上一身西裝，聞言嗤笑道：“第一個原住民議員或總統？”
“嘿！”藍湖抗議道，“就不能是新晉原住民黨派的黨鞭嗎？”
銀狼：“我覺得你變性去參選總統說不定還更快些，我保證你能得到全部政治正確的選票。”
葉煙受不了這倆小學生打架，和藍湖要了車鑰匙，打算自己開車出去一趟。
離開前，銀狼囑咐道：“離博物館遠一點，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去。”
葉煙揮揮手：“好的，知道了，銀狼媽媽再見。”然後一腳油門幹脆離開。
銀狼：“……”
藍湖湊過來犯賤：“嗨，狼媽媽~”
銀狼緩緩扭頭，活動了一下手腕，在藍湖見勢不妙要溜時，一把扯住他的肩膀，來了個幹凈利落的過肩摔。
車上，龍從葉煙手腕上彈射而出，嘭地一聲後重新化作鎏金走龍形狀。
它像只貓一樣趴在座椅上長長伸了個懶腰：“可算出來了，這一路憋死我了。”
葉煙開著車，問道：“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
龍上半身立起，趴在副駕臺上，看了看方位，篤定道：“朝這邊走。”
此前龍感知到A國有不明能量異動，這能量與它同根同源，但卻對龍的召喚沒有任何回應。
正好倭國博物館的事情鬧得有些大，相關新聞甚囂塵上，引來各國警方嚴密關註，其他博物館也紛紛加強守衛力量。
盡管英迪拉能力不俗，但有心人還是發現布徹博物館與倭國博物館監控系統被入侵的相似痕跡，不管是利益誘導還是好奇作祟，多個紅客黑客組織循跡追蹤，差點要摸上門來。
不得已，葉煙他們要蟄伏一段時間，等事態平息。
這段時間權當休假期，英迪拉和她的學位論文相愛相殺，銀狼被藍湖喊去解決保留地的問題，而葉煙則去探尋能量波動的原因。
按照龍的指示，葉煙駕車到了郊區，最後停在了一排鐵欄桿外。透過鐵欄桿，可見樹林遮蔽的小樓。
時近冬天，樹葉落盡，只剩枯枝在寒風中搖晃。
天色將晚，郊區沒什麽人。葉煙左右看看，熟練地翻過鐵欄，龍跟著從縫隙中一呲溜鉆了進去。
一人一龍走到小樓前，門沒鎖，一推便開。
小樓沒開燈，昏暗極了。葉煙小心翼翼進去，沒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跡，地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打開手電，將亮度調至最低，以免被外面的人註意到窗戶上晃動的燈光。然後，她和龍一起開始探索這棟樓。
一樓是會客廳，有巨大的水晶吊燈和華麗的馬賽克地板，沙發等家具被蒙上防塵白布，像是一群高高低低的幽靈。
葉煙沿著大廳中央的旋轉樓梯走上去，二樓有許多房間，虛掩著門，她一間一間推開門，房間中間放著展櫃模樣的高臺，臺子上是空的。
她伸手抹了一下臺子，指腹上染了一層灰。
而在臺子中央有一塊灰塵較少的印記，像是曾有什麽東西被長久地放在上面，直到不久前才挪走。
龍不耐煩一間間地細看，仗著身輕腳程快，飛快地在走廊兩側房間中穿行。
葉煙忽然註意到手電筒無意間照到角落有什麽白色的東西，她走過去，是一只白色手套，在手腕處的隱蔽位置用金色絲線繡著字母“T”。
驀地，葉煙聽到龍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房間傳來：【不對，這裏有問題！】
她從來沒聽過龍發出這樣驚怒不安的聲音，急忙扔下手套，匆匆趕了過去。
這是間面積極大的房間，她第一眼就看到中央弧線形擺著的一排展櫃，上面不是空的，而是陳列著什麽。
手電光照上去，從左到右分別是綠松石鑲嵌青銅玉斧、龍紋寶劍、龍紋鼎、青瓷龍紋大罐……最後是，龍紋陶片。
它們都是不完整的碎裂殘片，被按照原來的形狀擺放，像是分屍覆原現場。
一片死寂中，忽然傳來輪胎碾地的聲音，有人坐著輪椅，不急不慢地從房間另一頭走了進來。
“終於又見面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整棟樓的燈被同時打開，一時間燈光大亮。葉煙瞇了瞇眼，適應了這個亮度後看向來者。
對方穿著長袍馬褂，白發一絲不茍梳在腦後。他老極了，眼皮耷拉下來，手上臉上都是老人斑，幹枯如紙的皮膚褶皺著堆疊在一起，散發著朽木般的暮氣。
【覃天彧。】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覃天彧？”葉煙低聲念道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然後她忽然意識到這是龍在雲州的時候告訴她的那個背叛者。
“我已經很老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覃天彧用老人獨有的緩慢語調說道，“而你看起來和八十年前沒什麽不同。”
【我怎麽會忘了你？！】
龍身上的銅鬃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它憤怒極了：【你居然還沒死，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過今天遇上了我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龍撲上去就要撕開覃天彧的喉嚨！
就在此時，窗外射來一槍，正中龍的軀幹。它在半空被擊落，在地上連著翻滾幾圈才爬了起來。
葉煙擡手拔槍，但同時幾個紅點瞄準了她的眉心和心臟。
“冷靜點，年輕人總是太容易沖動。”覃天彧揮了揮手，紅點消失，但葉煙知道槍口一定還瞄著自己。
【別跟他廢話，他肯定沒安好心！】
龍在地上痛得盤成一團，嘶吼道：【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你應該不是來敘舊的吧，你想要幹什麽呢？”葉煙單膝跪下，輕輕安撫著龍，並擡頭問道。
“我老了。”覃天彧緩緩說道，“一個老人所求的其實很少。”
有什麽是一個百歲老人所求而又恰好是龍可以做到的呢？
“你想長生不老？”葉煙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
覃天彧呵呵地笑了：“你覺得這不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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