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現實】聖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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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現實】聖座天使
◎……◎
發生了一系列太多的事。
哪怕是有著超級大腦的總統閣下, 也無法立即做出判斷。
有關預言問題，從來都覆雜難解。尤其當涉及到‘預言者’存在的時候更是如此。
其中最重要的問題是——預言所觀測到的是‘可以改變的可能性’，還是‘註定發生的未來’？針對預言而做出的一些防護措施, 是能夠避免預言發生，還是增加了預言發生的概率？
正如古希臘戲劇《俄狄浦斯王》之中, 為了避免被親子殺死的預言實現, 而拋棄自己兒子俄狄浦斯的國王，最終導致不知親生父親是誰的俄狄浦斯殺死了他, 取得王位。真是因為知道預言想要避免，所做的一切反而推動了預言實現，這與其說是預言，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總統閣下目前就陷入這樣的困境，從預言內容來看, 不管那是什麽，明顯變異來自月球基地附近的地域。再聯系之前命運號的聯系與求助, 跟心情眼球這種神秘生物的存在，究竟是拒絕進行數據遷移，導致最終預言實現；還是因為接受了請求進行數據遷移，才造成預言實現？
堅定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導致預言變成現實。
但改變自己的決定, 說不定才是預言變成現實的真正原因。
“唔……還真是為難人。難怪說預言者總會讓當權人陷入混亂。”
總統閣下難得陷入困擾。
“你怎麽看, 李？你覺得這則預言代表了什麽？”
……不要問我這麽重大的事！說錯了怎麽辦！世界出了什麽問題，人類因此滅亡難道要我負責嗎？我又沒拿總統的工資！
哪怕心中如此咆哮, 李秋仁還是迅速在內心分析了下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那副情景, 是什麽人在指引心情眼球行動, 以月球作為基地？但是人類又怎麽可能不用穿宇航服在月球行走, 那果然是徒具人類外形的存在？是三眼人嗎？三眼人能操縱心情眼球？還是跟天使有關？
不管怎樣, 明顯看起來是類似軍事型的行為。
如此一來敵人的基地是月球，已知這一情況的基礎，實際上應該立即進行軍事打擊。畢竟，比起未來的繁衍生殖的問題，現在的危機更重要。需要軌道控制的話想法重建就好，但如果被全滅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惜的是大陸政府沒有登月的資源，更別說是破壞基地進行軍事打擊。試圖爆破月球基地的超級密碼也已經不管用，似乎大陸政府對月球基地處於無計可施的狀態。
從這個角度考慮，恐怕大陸政府不應該去遷移數據庫，確保心情眼球依然呆在原處才是聰明的決定。
但，總統閣下所擔憂的恐怕是，有可能這則預言導致人們從表面情報進行推斷，而產生誤判。如果月球基地的保全，數據庫的遷移反而能防止預言實現，然而因為知道了預言，大家做了一系列操作最終導致預言實現呢？
哪怕是李秋仁，根據他目前所知道的情報也很難判斷哪一樣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從兩面來看似乎都可以說得通，都非常有可能。他們對心情眼球跟天使還是了解的太過淺薄，以人類的常識去判斷天使，說不定是過於狂妄又愚蠢的決定。
“我的想法是，或許無論采取什麽手段，預言都會實現，那麽比起改變預言，不如想辦法避免因此造成的災害。”
李秋仁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
總統閣下沒說話，實際上預言科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做的。問題是這一次跟以往不同，不是一座火山噴發，一座島沈沒這種規模。面對全人類的危機，作為總統，他怎可能不想辦法嘗試著規避最壞情況的發生呢？
【真是可怕，天使是這種性格嗎，如果是那樣我不想成為天使。】
卡卡突然說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李秋仁微微一怔，隨即在心中問道：【性格？從剛才的影片之中，哪裏能看出性格了？】
卡卡也很意外：【咦？可是祂說話了啊？你們聽不到嗎？】
李秋仁心中一緊：【不，我們人類聽不到，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聲音的圖像，祂說了什麽？】
卡卡回答：【祂說……】
那個以人類形態，背對著視角的天使說：
“諸位，吾乃聖座天使（第四階）尤莉葉，為此次收尾活動的負責人。我知道你們可能想抱怨，明明是在任務中或者在休假，卻被召喚過來處理別人留下的爛攤子真是太麻煩啦~很抱歉，工作就是這樣，實際上我也很想休息啦。”
“所以，讓我們盡快以最短的時間處理剩餘的工作。此次工作的難點是有‘叛逆者’，所謂的‘背天’存在。它們是癌癥，是毒瘤，是不該存在的壞掉的部分，會汙染我們天使的根系。那些從被不幸汙染的魂王屍體上成長出的惡魔之子，我們要將其根除，將其接觸過的‘土壤’也完全消毒。”
“嘛，大體工作就是如此，那麽，開動吧？”
李秋仁：……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理解了卡卡剛才為什麽吐槽，這天使口吻也太接地氣了，聽起來完全是個嬉皮笑臉的混日子類工作黨一般。可祂戲謔一般說出口的話卻細思恐極，異常殘酷。
“總統大人！”
中年秘書焦急的跑過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裏沒外人，說。”
總統閣下看到秘書意有所指的看一眼李秋仁，知道他的顧慮，於是這樣說道。
很想提醒總統，不，我就是外人！但最終李秋仁還是很從心的閉嘴裝作背景板，安靜的傾聽兩人對話。
“月球基地的聯系中斷，我們，聯絡不上那邊了！”
總統閣下的臉色終於變了：“什麽時候的事？”
中年秘書擦擦汗：“據他們說，是二十分鐘前。”
二十分鐘前？那不是他們觀看預言的時間嗎！
李秋仁毛骨悚然，真的有一種被‘誰’窺視監控，由於被他們看到了預言中的場景，因此‘展開行動’這樣的感覺！
【非常有可能。如果天使跟心情眼球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甚至是那種特殊能力的強化版本，天使之中有預知未來的類型也說不定。】
卡卡如此推測道，面對跟人類相關的問題時，很顯然李秋仁難以一直保持冷靜，反倒是它旁觀者清。
【如果祂們之中有那樣的能力者，人類這邊的所有行動都被預測到，祂們甚至不需要知道你們思考了什麽，布局了什麽，只要針對那個結果做出應對就好。】
如同在說人類這邊的預言者哪怕獲得了預言，無論人類做出怎樣的行動調整，只要天使將行動的時間制定在人類絕無可能來得及幹涉之時就好。如此一來不確定也成了確定，人類無論怎麽做都無法改變命運。
最可怕的是這個時間掐的太過緊湊了，仿佛就跟踩著點一樣。祂們明明可以更早行動……
“為什麽祂們不更早行動？在我們觀看預言更早的時候……難不成這麽做，反而會讓祂們的任務失敗？”
總統閣下自言自語的站起身，他背著手走了兩步，又停下站定。
“讓我們假設一下，假設，祂們更早采取了行動，在我們觀看預言之前，令月球基地與大陸失聯，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李，你會怎麽做？”
李秋仁想了想：“我會竭盡全力勸說您將月球基地的數據，通過中轉衛星進行備份。”
總統：“除了備份數據之外，你還準備做什麽？肯定有某件事，在我們觀看那則預言影像的時間點已經發生了，成為‘無可更改的事實’。祂們判斷此事已經註定，才開始展開行動。而這件事，本來能給祂們帶來麻煩，甚至導致祂們的任務失敗……一件有可能被你所改變，一旦祂們提前采取行動之後，你一定會做的事。告訴我，你本來準備做什麽？”
李秋仁想了又想，突然臉色蒼白。
“我本來想……見一見莉莉絲的父親，說服他協助我救助莉莉絲。”
預言中出現的影像是一名金發的少女，少女，那是一名少女！
——莉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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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一系列太多的事。
哪怕是有著超級大腦的總統閣下, 也無法立即做出判斷。
有關預言問題，從來都覆雜難解。尤其當涉及到‘預言者’存在的時候更是如此。
其中最重要的問題是——預言所觀測到的是‘可以改變的可能性’，還是‘註定發生的未來’？針對預言而做出的一些防護措施, 是能夠避免預言發生，還是增加了預言發生的概率？
正如古希臘戲劇《俄狄浦斯王》之中, 為了避免被親子殺死的預言實現, 而拋棄自己兒子俄狄浦斯的國王，最終導致不知親生父親是誰的俄狄浦斯殺死了他, 取得王位。真是因為知道預言想要避免，所做的一切反而推動了預言實現，這與其說是預言，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總統閣下目前就陷入這樣的困境，從預言內容來看, 不管那是什麽，明顯變異來自月球基地附近的地域。再聯系之前命運號的聯系與求助, 跟心情眼球這種神秘生物的存在，究竟是拒絕進行數據遷移，導致最終預言實現；還是因為接受了請求進行數據遷移，才造成預言實現？
堅定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導致預言變成現實。
但改變自己的決定, 說不定才是預言變成現實的真正原因。
“唔……還真是為難人。難怪說預言者總會讓當權人陷入混亂。”
總統閣下難得陷入困擾。
“你怎麽看, 李？你覺得這則預言代表了什麽？”
……不要問我這麽重大的事！說錯了怎麽辦！世界出了什麽問題，人類因此滅亡難道要我負責嗎？我又沒拿總統的工資！
哪怕心中如此咆哮, 李秋仁還是迅速在內心分析了下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那副情景, 是什麽人在指引心情眼球行動, 以月球作為基地？但是人類又怎麽可能不用穿宇航服在月球行走, 那果然是徒具人類外形的存在？是三眼人嗎？三眼人能操縱心情眼球？還是跟天使有關？
不管怎樣, 明顯看起來是類似軍事型的行為。
如此一來敵人的基地是月球，已知這一情況的基礎，實際上應該立即進行軍事打擊。畢竟，比起未來的繁衍生殖的問題，現在的危機更重要。需要軌道控制的話想法重建就好，但如果被全滅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惜的是大陸政府沒有登月的資源，更別說是破壞基地進行軍事打擊。試圖爆破月球基地的超級密碼也已經不管用，似乎大陸政府對月球基地處於無計可施的狀態。
從這個角度考慮，恐怕大陸政府不應該去遷移數據庫，確保心情眼球依然呆在原處才是聰明的決定。
但，總統閣下所擔憂的恐怕是，有可能這則預言導致人們從表面情報進行推斷，而產生誤判。如果月球基地的保全，數據庫的遷移反而能防止預言實現，然而因為知道了預言，大家做了一系列操作最終導致預言實現呢？
哪怕是李秋仁，根據他目前所知道的情報也很難判斷哪一樣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從兩面來看似乎都可以說得通，都非常有可能。他們對心情眼球跟天使還是了解的太過淺薄，以人類的常識去判斷天使，說不定是過於狂妄又愚蠢的決定。
“我的想法是，或許無論采取什麽手段，預言都會實現，那麽比起改變預言，不如想辦法避免因此造成的災害。”
李秋仁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
總統閣下沒說話，實際上預言科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做的。問題是這一次跟以往不同，不是一座火山噴發，一座島沈沒這種規模。面對全人類的危機，作為總統，他怎可能不想辦法嘗試著規避最壞情況的發生呢？
【真是可怕，天使是這種性格嗎，如果是那樣我不想成為天使。】
卡卡突然說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李秋仁微微一怔，隨即在心中問道：【性格？從剛才的影片之中，哪裏能看出性格了？】
卡卡也很意外：【咦？可是祂說話了啊？你們聽不到嗎？】
李秋仁心中一緊：【不，我們人類聽不到，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聲音的圖像，祂說了什麽？】
卡卡回答：【祂說……】
那個以人類形態，背對著視角的天使說：
“諸位，吾乃聖座天使（第四階）尤莉葉，為此次收尾活動的負責人。我知道你們可能想抱怨，明明是在任務中或者在休假，卻被召喚過來處理別人留下的爛攤子真是太麻煩啦~很抱歉，工作就是這樣，實際上我也很想休息啦。”
“所以，讓我們盡快以最短的時間處理剩餘的工作。此次工作的難點是有‘叛逆者’，所謂的‘背天’存在。它們是癌癥，是毒瘤，是不該存在的壞掉的部分，會汙染我們天使的根系。那些從被不幸汙染的魂王屍體上成長出的惡魔之子，我們要將其根除，將其接觸過的‘土壤’也完全消毒。”
“嘛，大體工作就是如此，那麽，開動吧？”
李秋仁：……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理解了卡卡剛才為什麽吐槽，這天使口吻也太接地氣了，聽起來完全是個嬉皮笑臉的混日子類工作黨一般。可祂戲謔一般說出口的話卻細思恐極，異常殘酷。
“總統大人！”
中年秘書焦急的跑過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裏沒外人，說。”
總統閣下看到秘書意有所指的看一眼李秋仁，知道他的顧慮，於是這樣說道。
很想提醒總統，不，我就是外人！但最終李秋仁還是很從心的閉嘴裝作背景板，安靜的傾聽兩人對話。
“月球基地的聯系中斷，我們，聯絡不上那邊了！”
總統閣下的臉色終於變了：“什麽時候的事？”
中年秘書擦擦汗：“據他們說，是二十分鐘前。”
二十分鐘前？那不是他們觀看預言的時間嗎！
李秋仁毛骨悚然，真的有一種被‘誰’窺視監控，由於被他們看到了預言中的場景，因此‘展開行動’這樣的感覺！
【非常有可能。如果天使跟心情眼球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甚至是那種特殊能力的強化版本，天使之中有預知未來的類型也說不定。】
卡卡如此推測道，面對跟人類相關的問題時，很顯然李秋仁難以一直保持冷靜，反倒是它旁觀者清。
【如果祂們之中有那樣的能力者，人類這邊的所有行動都被預測到，祂們甚至不需要知道你們思考了什麽，布局了什麽，只要針對那個結果做出應對就好。】
如同在說人類這邊的預言者哪怕獲得了預言，無論人類做出怎樣的行動調整，只要天使將行動的時間制定在人類絕無可能來得及幹涉之時就好。如此一來不確定也成了確定，人類無論怎麽做都無法改變命運。
最可怕的是這個時間掐的太過緊湊了，仿佛就跟踩著點一樣。祂們明明可以更早行動……
“為什麽祂們不更早行動？在我們觀看預言更早的時候……難不成這麽做，反而會讓祂們的任務失敗？”
總統閣下自言自語的站起身，他背著手走了兩步，又停下站定。
“讓我們假設一下，假設，祂們更早采取了行動，在我們觀看預言之前，令月球基地與大陸失聯，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李，你會怎麽做？”
李秋仁想了想：“我會竭盡全力勸說您將月球基地的數據，通過中轉衛星進行備份。”
總統：“除了備份數據之外，你還準備做什麽？肯定有某件事，在我們觀看那則預言影像的時間點已經發生了，成為‘無可更改的事實’。祂們判斷此事已經註定，才開始展開行動。而這件事，本來能給祂們帶來麻煩，甚至導致祂們的任務失敗……一件有可能被你所改變，一旦祂們提前采取行動之後，你一定會做的事。告訴我，你本來準備做什麽？”
李秋仁想了又想，突然臉色蒼白。
“我本來想……見一見莉莉絲的父親，說服他協助我救助莉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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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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