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巴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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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巴澤夫人
◎……◎
巴澤先生的家跟莉莉絲家的大小差不多, 但更靠近學校，離學校至多十分鐘路程，位置位於市區。以此推測, 房價恐怕要比莉莉絲家貴一些，該說不愧是整個小鎮唯一的教授嗎, 收入方面肯定不用發愁。
約好在巴澤家見面, 也是因為李秋仁現在是女號，而莉莉絲也是個女學生, 考慮風評等因素，巴澤先生還是希望能介紹他們見自己的妻子，避免後續出現問題。理由嘛，莉莉絲的身世就能當做擋箭牌，父母雙亡, 失憶的姑姑做監護人，那麽作為師長當然要盡力幫忙她們熟悉這裏的情況。
兩人來到巴澤家的門前, 莉莉絲還小心翼翼將露西塞回自己身上圍裙的口袋裏，塞進去前還專門叮囑了下露西，千萬不要突然跳出來嚇到巴澤先生。
他們剛來到門口，巴澤先生就開了門，顯然已經恭候多時。
“進來吧, 在房間裏休息一會兒, 我們可以在院子裏喝下午茶，我的妻子早就準備好了。她不會打擾我們聊天。”
巴澤先生的狀態顯然比在外面的時候放松許多, 在家裏他沒有穿如同制服一般, 上下學都穿的西服, 而是穿著很隨意的一身便服。但大約是氣質緣故, 就連便服穿在他身上都非常板正工整, 看起來就像剛從烙熨板子上拿下來的一樣。
“打擾您了。”
李秋仁將之前準備好的籃子送上，籃子裏放著一些水果跟一瓶紅酒，這是在小鎮拜訪他人家的基本禮儀，尤其巴澤對莉莉絲來說是師長的身份。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直接過來就好。”
巴澤先生嘴裏這麽說，卻面帶微笑的接過籃子，顯然對這份心意比較滿意。
幾人進屋之後先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巴澤先生首先聊了一些有關莉莉絲學習的問題，之後，一位女士為他們端來了茶水。
“謝……謝？！”
李秋仁雙手接過茶杯，擡頭道謝的時候突然一楞，手上的茶杯差點掉落！
他被一種徹骨的寒意所擊中，就像從內臟到骨髓都被凍結了一般？
“小心，別燙到。”
巴澤夫人微笑的提醒。
但是李秋仁依然沒有立即回應，他皺眉緊盯著對方，連莉莉絲都能輕易看出她的動搖！
“怎麽了，凱薩琳？”
莉莉絲忍不住側身湊近，低聲詢問。
“沒，什麽。”
李秋仁垂下眼睛，沒再說話。
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再直視巴澤夫人。
巴澤夫人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轉身離開，她披在身後的長發上扣著蝴蝶結發卡，看起來搭配她的年齡有些過於活潑可愛，莉莉絲還多看了兩眼。
“好好看的發卡，我之前沒見過這種款式。”
莉莉絲小聲道。
巴澤先生露出柔和的笑容：“嗯，我從瑪麗那裏定做的，最後還是我自己設計圖樣讓她做的，最近她剛給我成品。我妻子的頭發太光滑了，普通的發帶總是會松脫。”
李秋仁一直沒說話，就算巴澤也察覺出不太對，他站起身，主動道：“去我家院子裏看看吧，雖然茶點還沒準備好，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先轉一圈。”
莉莉絲完全沒有察覺問題，開心的蹦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那麽她就能把露西拿出來透氣——在離巴澤先生遠點的地方！
幾人走出庭院外，狀似欣賞庭院風景一般閑聊。
巴澤敏銳的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請直說，你這樣讓人感覺很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李秋仁皺眉好一陣，才低頭看向已經真的在欣賞風景，被旁邊的楓樹吸引走註意力的莉莉絲。
“你剛才……註意到了嗎？”
莉莉絲站定，回過頭之後好奇的眨眨眼：“註意到什麽？”
“有關，巴澤夫人。”
“巴澤夫人？”
莉莉絲還是不知道他在指什麽。
巴澤先生一聽，涉及自己的夫人，他立即緊張起來：“怎麽回事，我太太怎麽了，難道她有什麽危險？”
李秋仁微微低頭，在幾經思考之後，他最終擡起頭，雙目直視巴澤先生。
“在此之前，請讓我先說明一件事。巴澤，你可能是我的同事，一名現實世界的AI探員約翰遜2543，為了調查一起案子，因不明原因遭遇‘故障’機體報廢，在此之前，約翰遜2543將一個案子托付給我。我會來到這裏，也是在調查約翰遜2543的存儲記憶之後。”
巴澤先生表情嚴肅：“你有什麽證據我是一個AI？還有，我的妻子有跟這有什麽關系。”
李秋仁表情沈重的說：“你說過，你害怕心情眼球。”
巴澤先生有些赧然：“是這樣沒錯，但它們看起來很古怪，我只是、只是不太習慣。”
“我也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
巴澤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愛你的夫人，是因為她沒有人類的眼珠嗎？”
——是的，巴澤夫人竟然沒有眼珠！
巴澤先生害怕眼睛，這可能也跟他本來是AI有關，眼睛這樣屬於人類的器官，AI沒有，AI只有光學攝像頭。
他深愛自己的妻子，難道就是因為他的妻子沒有眼珠？
而且提起沒有眼珠的臉孔，讓李秋仁想起來了，將他帶來這個世界的黑色的影子，那個類似女人一樣的物質！看起來就是雙目跟嘴的地方都是黑色的空洞！
雖說游戲世界的形象跟現實世界的形象無法完全吻合，但是那個把他帶來的影子，以前曾經讓他聯想到失蹤案的受害者！
“這不能代表什麽！”巴澤先生辯駁，“她雖然有殘疾，但是我依然愛她！”
莉莉絲有些錯愕的看看巴澤先生，又看看李秋仁。
“可是，在我看來是一位很美麗的夫人啊？她看起來很正常也很漂亮？她有一只翠綠色的眼睛，另一邊被劉海擋住看不清，但，應該也是有眼睛的吧？”
巴澤先生道：“那是義眼，為了避免她在外界被人歧視才佩戴。實際上我很驚訝，你能看出她沒有眼珠。”
莉莉絲驚訝：“可是剛才，我看到那只眼珠動了啊？”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巴澤夫人端著茶水走過來，先率先將茶水放在樹下所擺放好的木桌上，之後才轉身看向他們，她的綠色眼珠，果真如莉莉絲所說，能夠轉動！
她看著他們，之後微笑的擡起手，將那只眼珠從眼窩中取下來！
“這是義眼，設計的很好，所以能夠轉動。我知道我這個樣子，讓很多人感到害怕。”
巴澤先生連忙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
“沒事，親愛的，這不是你的錯，哪怕沒有眼睛你也一樣美麗。”
他的夫人露出幸福的笑容：“也只有你不在意我這個樣子，應該一開始就跟大家解釋清楚，否則也不會引起恐慌跟誤解。”
巴澤先生安慰的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又說幾句安慰的話，之後有些指責的瞪向李秋仁。
李秋仁知道，他什麽都沒辦法說了。
就算說巴澤夫人可疑，巴澤先生也不會相信，甚至會惱羞成怒。
他是來尋求巴澤先生幫助與合作，而不是要惹惱這位跟他們經歷類似的同伴。
更何況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完全沒有建立任何的信任度，又怎麽要求對方相信自己？
太過猛烈的沖擊，令李秋仁的腦子也有點亂，他現在自己都沒整理好思緒，更不要說去說服巴澤。
“抱歉，是我的問題，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李秋仁內心明知不可能有這種巧合，還是耐心這樣解釋道，甚至向巴澤先生致以歉意，表示自己不該反應過度。
但他內心之中，已經將原本的計劃全部取消。
巴澤夫人有問題的話，巴澤先生本身就不可靠，完全不能依賴他執行任何計劃。
更甚至，他們要獨立完成各項目標的同時，想辦法確認巴澤先生的情況，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同事……也許他被‘困’在了這裏。只不過捕獲他，困住他的不是物理層面的東西，而是更精神化的不明存在，以‘愛’為牢籠。
現在，他已經不會對任何奇怪的存在跟能力感到奇怪了，心情眼球都有各種能力，天知道這個世界都有什麽東西，這些東西都有哪種異能力。
捕獵者有時候會給獵物註射毒素來麻痹對方，讓對方在無知覺下充滿幸福的的死去。
當然，也有那麽萬分之一的可能真的是他誤解了，但，他無法去冒這個險，他不是一個人，他還要保護莉莉絲，這個純真善良，不該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同樣的受害者。
最低限度……他要想辦法帶著女孩離開這個不知道是太過接近天堂還是地獄的瘋狂世界，哪怕阻礙者是原本的‘朋友’——他單方面認定的朋友，他也不會退縮！
“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麽事？”
巴澤先生的口吻有些生硬，這已經近乎逐客令，顯然他對於自己的深愛的妻子被‘羞辱’一事非常介意。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來小鎮那年的情況，如果能想到什麽請告訴我，如果想不到，就算了。”
李秋仁冷靜的回答。
是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沒有必要再開口。因為原本的盟友，或許已經成為了潛在的威脅。
愛使人堅強，也使人偉大，但，如果以愛為借口來別有圖謀，那麽抱歉，我有必須守護的事物跟必須回去的地方。巴澤，如果你不能看清事實，那麽我只能舍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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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澤先生的家跟莉莉絲家的大小差不多, 但更靠近學校，離學校至多十分鐘路程，位置位於市區。以此推測, 房價恐怕要比莉莉絲家貴一些，該說不愧是整個小鎮唯一的教授嗎, 收入方面肯定不用發愁。
約好在巴澤家見面, 也是因為李秋仁現在是女號，而莉莉絲也是個女學生, 考慮風評等因素，巴澤先生還是希望能介紹他們見自己的妻子，避免後續出現問題。理由嘛，莉莉絲的身世就能當做擋箭牌，父母雙亡, 失憶的姑姑做監護人，那麽作為師長當然要盡力幫忙她們熟悉這裏的情況。
兩人來到巴澤家的門前, 莉莉絲還小心翼翼將露西塞回自己身上圍裙的口袋裏，塞進去前還專門叮囑了下露西，千萬不要突然跳出來嚇到巴澤先生。
他們剛來到門口，巴澤先生就開了門，顯然已經恭候多時。
“進來吧, 在房間裏休息一會兒, 我們可以在院子裏喝下午茶，我的妻子早就準備好了。她不會打擾我們聊天。”
巴澤先生的狀態顯然比在外面的時候放松許多, 在家裏他沒有穿如同制服一般, 上下學都穿的西服, 而是穿著很隨意的一身便服。但大約是氣質緣故, 就連便服穿在他身上都非常板正工整, 看起來就像剛從烙熨板子上拿下來的一樣。
“打擾您了。”
李秋仁將之前準備好的籃子送上，籃子裏放著一些水果跟一瓶紅酒，這是在小鎮拜訪他人家的基本禮儀，尤其巴澤對莉莉絲來說是師長的身份。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直接過來就好。”
巴澤先生嘴裏這麽說，卻面帶微笑的接過籃子，顯然對這份心意比較滿意。
幾人進屋之後先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巴澤先生首先聊了一些有關莉莉絲學習的問題，之後，一位女士為他們端來了茶水。
“謝……謝？！”
李秋仁雙手接過茶杯，擡頭道謝的時候突然一楞，手上的茶杯差點掉落！
他被一種徹骨的寒意所擊中，就像從內臟到骨髓都被凍結了一般？
“小心，別燙到。”
巴澤夫人微笑的提醒。
但是李秋仁依然沒有立即回應，他皺眉緊盯著對方，連莉莉絲都能輕易看出她的動搖！
“怎麽了，凱薩琳？”
莉莉絲忍不住側身湊近，低聲詢問。
“沒，什麽。”
李秋仁垂下眼睛，沒再說話。
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再直視巴澤夫人。
巴澤夫人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轉身離開，她披在身後的長發上扣著蝴蝶結發卡，看起來搭配她的年齡有些過於活潑可愛，莉莉絲還多看了兩眼。
“好好看的發卡，我之前沒見過這種款式。”
莉莉絲小聲道。
巴澤先生露出柔和的笑容：“嗯，我從瑪麗那裏定做的，最後還是我自己設計圖樣讓她做的，最近她剛給我成品。我妻子的頭發太光滑了，普通的發帶總是會松脫。”
李秋仁一直沒說話，就算巴澤也察覺出不太對，他站起身，主動道：“去我家院子裏看看吧，雖然茶點還沒準備好，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先轉一圈。”
莉莉絲完全沒有察覺問題，開心的蹦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那麽她就能把露西拿出來透氣——在離巴澤先生遠點的地方！
幾人走出庭院外，狀似欣賞庭院風景一般閑聊。
巴澤敏銳的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請直說，你這樣讓人感覺很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李秋仁皺眉好一陣，才低頭看向已經真的在欣賞風景，被旁邊的楓樹吸引走註意力的莉莉絲。
“你剛才……註意到了嗎？”
莉莉絲站定，回過頭之後好奇的眨眨眼：“註意到什麽？”
“有關，巴澤夫人。”
“巴澤夫人？”
莉莉絲還是不知道他在指什麽。
巴澤先生一聽，涉及自己的夫人，他立即緊張起來：“怎麽回事，我太太怎麽了，難道她有什麽危險？”
李秋仁微微低頭，在幾經思考之後，他最終擡起頭，雙目直視巴澤先生。
“在此之前，請讓我先說明一件事。巴澤，你可能是我的同事，一名現實世界的AI探員約翰遜2543，為了調查一起案子，因不明原因遭遇‘故障’機體報廢，在此之前，約翰遜2543將一個案子托付給我。我會來到這裏，也是在調查約翰遜2543的存儲記憶之後。”
巴澤先生表情嚴肅：“你有什麽證據我是一個AI？還有，我的妻子有跟這有什麽關系。”
李秋仁表情沈重的說：“你說過，你害怕心情眼球。”
巴澤先生有些赧然：“是這樣沒錯，但它們看起來很古怪，我只是、只是不太習慣。”
“我也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
巴澤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愛你的夫人，是因為她沒有人類的眼珠嗎？”
——是的，巴澤夫人竟然沒有眼珠！
巴澤先生害怕眼睛，這可能也跟他本來是AI有關，眼睛這樣屬於人類的器官，AI沒有，AI只有光學攝像頭。
他深愛自己的妻子，難道就是因為他的妻子沒有眼珠？
而且提起沒有眼珠的臉孔，讓李秋仁想起來了，將他帶來這個世界的黑色的影子，那個類似女人一樣的物質！看起來就是雙目跟嘴的地方都是黑色的空洞！
雖說游戲世界的形象跟現實世界的形象無法完全吻合，但是那個把他帶來的影子，以前曾經讓他聯想到失蹤案的受害者！
“這不能代表什麽！”巴澤先生辯駁，“她雖然有殘疾，但是我依然愛她！”
莉莉絲有些錯愕的看看巴澤先生，又看看李秋仁。
“可是，在我看來是一位很美麗的夫人啊？她看起來很正常也很漂亮？她有一只翠綠色的眼睛，另一邊被劉海擋住看不清，但，應該也是有眼睛的吧？”
巴澤先生道：“那是義眼，為了避免她在外界被人歧視才佩戴。實際上我很驚訝，你能看出她沒有眼珠。”
莉莉絲驚訝：“可是剛才，我看到那只眼珠動了啊？”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巴澤夫人端著茶水走過來，先率先將茶水放在樹下所擺放好的木桌上，之後才轉身看向他們，她的綠色眼珠，果真如莉莉絲所說，能夠轉動！
她看著他們，之後微笑的擡起手，將那只眼珠從眼窩中取下來！
“這是義眼，設計的很好，所以能夠轉動。我知道我這個樣子，讓很多人感到害怕。”
巴澤先生連忙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
“沒事，親愛的，這不是你的錯，哪怕沒有眼睛你也一樣美麗。”
他的夫人露出幸福的笑容：“也只有你不在意我這個樣子，應該一開始就跟大家解釋清楚，否則也不會引起恐慌跟誤解。”
巴澤先生安慰的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又說幾句安慰的話，之後有些指責的瞪向李秋仁。
李秋仁知道，他什麽都沒辦法說了。
就算說巴澤夫人可疑，巴澤先生也不會相信，甚至會惱羞成怒。
他是來尋求巴澤先生幫助與合作，而不是要惹惱這位跟他們經歷類似的同伴。
更何況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完全沒有建立任何的信任度，又怎麽要求對方相信自己？
太過猛烈的沖擊，令李秋仁的腦子也有點亂，他現在自己都沒整理好思緒，更不要說去說服巴澤。
“抱歉，是我的問題，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李秋仁內心明知不可能有這種巧合，還是耐心這樣解釋道，甚至向巴澤先生致以歉意，表示自己不該反應過度。
但他內心之中，已經將原本的計劃全部取消。
巴澤夫人有問題的話，巴澤先生本身就不可靠，完全不能依賴他執行任何計劃。
更甚至，他們要獨立完成各項目標的同時，想辦法確認巴澤先生的情況，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同事……也許他被‘困’在了這裏。只不過捕獲他，困住他的不是物理層面的東西，而是更精神化的不明存在，以‘愛’為牢籠。
現在，他已經不會對任何奇怪的存在跟能力感到奇怪了，心情眼球都有各種能力，天知道這個世界都有什麽東西，這些東西都有哪種異能力。
捕獵者有時候會給獵物註射毒素來麻痹對方，讓對方在無知覺下充滿幸福的的死去。
當然，也有那麽萬分之一的可能真的是他誤解了，但，他無法去冒這個險，他不是一個人，他還要保護莉莉絲，這個純真善良，不該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同樣的受害者。
最低限度……他要想辦法帶著女孩離開這個不知道是太過接近天堂還是地獄的瘋狂世界，哪怕阻礙者是原本的‘朋友’——他單方面認定的朋友，他也不會退縮！
“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麽事？”
巴澤先生的口吻有些生硬，這已經近乎逐客令，顯然他對於自己的深愛的妻子被‘羞辱’一事非常介意。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來小鎮那年的情況，如果能想到什麽請告訴我，如果想不到，就算了。”
李秋仁冷靜的回答。
是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沒有必要再開口。因為原本的盟友，或許已經成為了潛在的威脅。
愛使人堅強，也使人偉大，但，如果以愛為借口來別有圖謀，那麽抱歉，我有必須守護的事物跟必須回去的地方。巴澤，如果你不能看清事實，那麽我只能舍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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