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如何實現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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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如何實現共享
◎……◎
簡昏昏沈沈的聽到開門聲, 隨即是關門聲。
那，當然是錯覺。因為家中除了她跟怪物之外沒有人了，怪物又不需要開門不是嗎？
但是, 當她的額頭感到冰涼濕潤的毛巾，她被嚇得立即睜大眼。
“嘶！突然睜眼嚇了我一跳。”雷莉把用來降溫的濕毛巾放在簡的額頭上, “燒得真厲害, 幸好來的時候我帶了退燒藥。抱歉，現在找不到神父, 所以也只能先吃藥。你爸爸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把高燒的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裏。”
簡被扶起來，嘴裏被塞進去藥丸，灌進去一杯水。她狼吞虎咽的吞下水，高燒本就讓她幹渴異常, 貼在她臉上的小手傳來的涼意讓她很想哭。
“爸爸、爸爸不會再回來了……等等，你是怎麽進來的？”
簡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還說, 你家還是習慣把鑰匙放在門旁邊的花盆下面，這麽多年都沒改變。”
雷莉感慨道，簡的父母也不是一開始就分道揚鑣，在他們還關系不錯的時候，簡的父親不是經常酗酒留下家中, 而是出外工作。簡的母親也有一份工作, 導致簡如果回家太早進不了家門。所以常年累月，他們習慣將鑰匙留一份藏在花盆裏, 保證簡能隨時回家。簡一個人在家中覺得孤獨, 所以會盡量在外面玩, 或者在學校逗留。簡很怕寂寞, 總希望有人能一直陪伴著自己。
但是……在簡的母親離開家, 簡的父親酗酒之後，為什麽依然有一份鑰匙留在花盆裏？明明，她的父親經常會在家中。
“也許，你的父親也在希望你媽媽哪天能回來，哪怕不與他見面，僅僅是回到家中，取走自己的東西……他依然為了她留下了鑰匙。”
“閉嘴，那個男人才不會做那樣的事，他單純就是忘記了，忘記了還有一副鑰匙！”
簡紅著眼圈低吼道，隨即她又委屈又卑微的懇求：
“對不起，我在說胡話，我不該吼你，原諒我，雷莉，不要離開我，雷莉，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路瓦特跟莉莉絲都沒有來是不是？他們、他們果然離開了我們，我只有你了嗚嗚嗚……”
雷莉哭笑不得，拿起濕巾又擦了擦簡的小臉蛋。
“他們今天約好了跟巴澤先生見面，很快就會過來看你。我只是先過來，簡，我們怎麽可能會放你一個人生病躺在家裏？你的父親不在家，就多依靠下朋友吧。”
簡變得反覆無常：“不，不要讓他們過來，我沒事，你也不用過來，我吃完藥就好了，你趕快回去！”
雷莉知道小姑娘是燒糊塗了，又哄了她半天，才讓簡平靜下來。
“嗚嗚嗚，雷莉，我是不是很沒用，總是做錯事，總是犯錯，無論是學習還是其他的事什麽都做不好，我只會拖累你們……”
“簡，簡，”雷莉輕輕撫平她的亂發，低聲安慰著，“你僅僅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什麽都不要思考，喝完水，躺下，閉上眼，出一身汗就好了。什麽都不要想，對，就這樣。”
雷莉想起很久以前，簡的母親曾經對她們很溫柔也很友好，她喜歡唱歌，經常會教她們唱歌。那時候，學校還曾邀請她去當音樂老師，還有小鎮唯一的劇院，也曾邀請她登臺唱歌。
她的歌聲真的很美妙。
但是……正因為那樣卓越的歌聲，過於偏僻又狹小的小鎮，裝不下她的夢想。有人承諾了她更好的夢想與未來，簡的母親去了大城市。
一開始說好，她在那裏站穩腳之後，再把全家人接過去。
但是大城市的誘惑太多了。
很快，不太妙的傳言出現，簡的母親回來之後，開始跟簡的父親經常吵架，再後來，簡的父親開始酗酒。
這就是錯誤的開始。當一個家庭出現爭執的時候，如果雙方都不讓步，甚至用更激烈的方式來對抗彼此，那結果自然是四分五裂。
對簡的母親來說，簡的父親成為了她想要忘記的噩夢，所以她果斷的拋下了簡跟那個沒用的男人，自己永遠離開了小鎮。
簡的嗓音很好，聲音也非常洪亮，你覺得她很大嗓門，但你恐怕不知道，她從小跟媽媽學習美聲唱法，能唱到其他人無法唱到的高音。
但，這都在簡的母親離開之後，被簡放棄了，她開始討厭唱歌，正如她的父親討厭她身上一切能勾起她母親回憶的東西。
但是雷莉知道，其實簡，很喜歡唱歌。
她將自己對路瓦特的感情當做唯一的寄托跟期待，其實僅僅是因為，所有其他那些她珍重的東西，都一一離去，不曾留下。
“陽臺上有只小貓~它在打呼嚕~瞧瞧看過去~是一只三花貓~”
雷莉輕聲唱著歌。
那是一首其他人不知道，簡的母親當年為了哄她們，隨口編的童謠。
那位夫人就是這麽厲害，隨隨便便就跟作詩一樣，張口什麽都能唱成歌曲。
“望過去，它的胡須在抖動，它用圓圓的眼睛看過來~為什麽要吵醒我呢~它這樣問我。”
簡閉著眼躺在床上，接住下面的臺詞唱下去：
“我告訴它，對不起，小小姐，這全都是因為你太可愛，你瞧，你的眼睛這麽美，就像夜晚的珍珠，我怎麽可能不看你？”
雷莉又接著往下唱：
“快快睡去，我的小小姐，你柔軟又迷人，誰都會忍不住對你露出笑容。快快睡吧，我可愛的小小姐，願你在夢裏快樂奔跑~”
兩人又唱了一會兒，簡睡著了。
雷莉松口氣，隨即她對簡不負責的父親產生怒意。竟然把簡一個人丟在家裏！如果她不來，豈不是就放任她這麽發高燒？簡說不定會出危險！因為感冒而死的人有很多，尤其是體質不好的小孩子，永遠不能看輕任何一種疾病！
——她這樣可不行，簡的身邊必須有人照料。要不，找凱瑟琳小姐幫忙，把簡帶到我家？我家有仆人，照料起來更方便，爸爸媽媽那裏我可以去說。
但是簡剛才又堅持不想離開家，她多數還是想等父親回家……太可憐了，簡。
雷莉越想越是酸楚。
雷莉正在懷念過去，想著該如何將高燒的簡帶回自己家的時候，她頭發上的白薔薇，正用它紅紅的眼睛看向雷莉背對的那扇門旁衣架的位置。
剛才，隨著簡跟雷莉唱歌，那個衣架竟然‘融化’了！它，變成了一團黏糊糊的棕黃色的東西！
白薔薇嚇一跳，隨即察覺這是一種生物，或者說……同類？
但，為什麽沒有感受到思維波？它跟偽天使菜菜一樣能隱藏思維波？
想起李秋仁曾經提到，隱藏自身思維波是狩獵者才會采用的策略，白薔薇立即警惕起來。它剛想提醒雷莉，就聽到對方‘說話’了！
不過跟它自己或者菜菜那種將思維送入他人腦海的方式不同，應該只是在自行思考，被它讀到了。
好奇怪，也就是說，這家夥之前不是在隱藏，而是真的完全沒有在思考？
【你，的，儲備糧，會唱歌。】
那個生物想著。
【我，的，儲備糧，更好聽。】
……儲備糧？
白薔薇糾正：【雷莉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麽儲備糧。你是簡的朋友嗎？】
【朋友，是，什麽？】
變形怪感到疑惑。
它的世界只分三類，能吃的，不能吃的，還有儲備糧。它知道同類是不能吃的，人類是能吃的，儲備糧是能吃，但是暫時不需要吃的，僅此而已。
白薔薇耐心解釋：【就是會陪伴你，關心你，跟你一起玩耍，互相幫助彼此，與你互相尊重愛護彼此的人。】
變形怪斷言：【沒有，朋友。】
它很清楚簡憎恨它，卻離不開它，真是可憐的儲備糧，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活。朋友聽起來好像不是這樣。
不過變形怪不怎麽好奇糾結這個問題，它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同類，因而它對白薔薇還算友好。
【你，能讓，你的儲備糧，繼續唱歌，嗎？我喜歡，好聽的聲音。】
白薔薇：【你要是再叫雷莉儲備糧，我就要生氣了。】
變形怪從善如流：【那就，朋友，唱歌。】
白薔薇有些喪氣，它覺得對方根本沒弄懂朋友這個詞的意思。它是簡在養的心情眼球？
【我可以問問雷莉，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還有你知道不知道，簡為什麽沒有把你介紹給雷莉呢？】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菲拉莫特，是我，簡說，我是醜陋的怪物，不是，天使，不能，走。】
白薔薇有些明白了，可能之前的神父的事，讓簡產生了應激反應，簡害怕別人把自己的心情眼球當做天使帶走嗎？竟然故意罵它是怪物，讓它藏起來不要見人，恐怕是擔心它被搶走。
【怪物可沒有名字，還是這麽好聽的名字。】白薔薇感慨道，【你的名字要比什麽大叔球跟菜菜好聽多了，真的。她大概是怕你被人當做天使帶走，想要把你藏匿起來。如果簡不希望雷莉見到你，你就繼續藏好。不過我會告訴雷莉有關你的事，我跟雷莉沒有秘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自稱怪物的奇怪眼球根本不在意這些，它在意的是——
【儲備糧，朋友，唱歌？】
白薔薇都想要學卡卡翻白眼了，果然這家夥根本沒弄懂朋友這個詞的意思。沒辦法，小眼球的智商也有高有底，明顯這孩子不夠聰明。
【雷莉，可以再唱一首歌嗎？】
白薔薇詢問雷莉。
“當然可以，白薔薇你喜歡的話。不過要小聲點，不吵醒簡。”
雷莉又唱了一首歌。
醜陋的怪物安靜下來。
它在思考一個嚴肅問題。
要如何把同類的儲備糧朋友，跟自己的儲備糧打包起來？那樣，它就有兩捆會唱歌的儲備糧了。
如果，它跟同類做朋友，是不是它們就可以互相幫助，譬如，實現儲備糧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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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昏昏沈沈的聽到開門聲, 隨即是關門聲。
那，當然是錯覺。因為家中除了她跟怪物之外沒有人了，怪物又不需要開門不是嗎？
但是, 當她的額頭感到冰涼濕潤的毛巾，她被嚇得立即睜大眼。
“嘶！突然睜眼嚇了我一跳。”雷莉把用來降溫的濕毛巾放在簡的額頭上, “燒得真厲害, 幸好來的時候我帶了退燒藥。抱歉，現在找不到神父, 所以也只能先吃藥。你爸爸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把高燒的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裏。”
簡被扶起來，嘴裏被塞進去藥丸，灌進去一杯水。她狼吞虎咽的吞下水，高燒本就讓她幹渴異常, 貼在她臉上的小手傳來的涼意讓她很想哭。
“爸爸、爸爸不會再回來了……等等，你是怎麽進來的？”
簡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還說, 你家還是習慣把鑰匙放在門旁邊的花盆下面，這麽多年都沒改變。”
雷莉感慨道，簡的父母也不是一開始就分道揚鑣，在他們還關系不錯的時候，簡的父親不是經常酗酒留下家中, 而是出外工作。簡的母親也有一份工作, 導致簡如果回家太早進不了家門。所以常年累月，他們習慣將鑰匙留一份藏在花盆裏, 保證簡能隨時回家。簡一個人在家中覺得孤獨, 所以會盡量在外面玩, 或者在學校逗留。簡很怕寂寞, 總希望有人能一直陪伴著自己。
但是……在簡的母親離開家, 簡的父親酗酒之後，為什麽依然有一份鑰匙留在花盆裏？明明，她的父親經常會在家中。
“也許，你的父親也在希望你媽媽哪天能回來，哪怕不與他見面，僅僅是回到家中，取走自己的東西……他依然為了她留下了鑰匙。”
“閉嘴，那個男人才不會做那樣的事，他單純就是忘記了，忘記了還有一副鑰匙！”
簡紅著眼圈低吼道，隨即她又委屈又卑微的懇求：
“對不起，我在說胡話，我不該吼你，原諒我，雷莉，不要離開我，雷莉，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路瓦特跟莉莉絲都沒有來是不是？他們、他們果然離開了我們，我只有你了嗚嗚嗚……”
雷莉哭笑不得，拿起濕巾又擦了擦簡的小臉蛋。
“他們今天約好了跟巴澤先生見面，很快就會過來看你。我只是先過來，簡，我們怎麽可能會放你一個人生病躺在家裏？你的父親不在家，就多依靠下朋友吧。”
簡變得反覆無常：“不，不要讓他們過來，我沒事，你也不用過來，我吃完藥就好了，你趕快回去！”
雷莉知道小姑娘是燒糊塗了，又哄了她半天，才讓簡平靜下來。
“嗚嗚嗚，雷莉，我是不是很沒用，總是做錯事，總是犯錯，無論是學習還是其他的事什麽都做不好，我只會拖累你們……”
“簡，簡，”雷莉輕輕撫平她的亂發，低聲安慰著，“你僅僅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什麽都不要思考，喝完水，躺下，閉上眼，出一身汗就好了。什麽都不要想，對，就這樣。”
雷莉想起很久以前，簡的母親曾經對她們很溫柔也很友好，她喜歡唱歌，經常會教她們唱歌。那時候，學校還曾邀請她去當音樂老師，還有小鎮唯一的劇院，也曾邀請她登臺唱歌。
她的歌聲真的很美妙。
但是……正因為那樣卓越的歌聲，過於偏僻又狹小的小鎮，裝不下她的夢想。有人承諾了她更好的夢想與未來，簡的母親去了大城市。
一開始說好，她在那裏站穩腳之後，再把全家人接過去。
但是大城市的誘惑太多了。
很快，不太妙的傳言出現，簡的母親回來之後，開始跟簡的父親經常吵架，再後來，簡的父親開始酗酒。
這就是錯誤的開始。當一個家庭出現爭執的時候，如果雙方都不讓步，甚至用更激烈的方式來對抗彼此，那結果自然是四分五裂。
對簡的母親來說，簡的父親成為了她想要忘記的噩夢，所以她果斷的拋下了簡跟那個沒用的男人，自己永遠離開了小鎮。
簡的嗓音很好，聲音也非常洪亮，你覺得她很大嗓門，但你恐怕不知道，她從小跟媽媽學習美聲唱法，能唱到其他人無法唱到的高音。
但，這都在簡的母親離開之後，被簡放棄了，她開始討厭唱歌，正如她的父親討厭她身上一切能勾起她母親回憶的東西。
但是雷莉知道，其實簡，很喜歡唱歌。
她將自己對路瓦特的感情當做唯一的寄托跟期待，其實僅僅是因為，所有其他那些她珍重的東西，都一一離去，不曾留下。
“陽臺上有只小貓~它在打呼嚕~瞧瞧看過去~是一只三花貓~”
雷莉輕聲唱著歌。
那是一首其他人不知道，簡的母親當年為了哄她們，隨口編的童謠。
那位夫人就是這麽厲害，隨隨便便就跟作詩一樣，張口什麽都能唱成歌曲。
“望過去，它的胡須在抖動，它用圓圓的眼睛看過來~為什麽要吵醒我呢~它這樣問我。”
簡閉著眼躺在床上，接住下面的臺詞唱下去：
“我告訴它，對不起，小小姐，這全都是因為你太可愛，你瞧，你的眼睛這麽美，就像夜晚的珍珠，我怎麽可能不看你？”
雷莉又接著往下唱：
“快快睡去，我的小小姐，你柔軟又迷人，誰都會忍不住對你露出笑容。快快睡吧，我可愛的小小姐，願你在夢裏快樂奔跑~”
兩人又唱了一會兒，簡睡著了。
雷莉松口氣，隨即她對簡不負責的父親產生怒意。竟然把簡一個人丟在家裏！如果她不來，豈不是就放任她這麽發高燒？簡說不定會出危險！因為感冒而死的人有很多，尤其是體質不好的小孩子，永遠不能看輕任何一種疾病！
——她這樣可不行，簡的身邊必須有人照料。要不，找凱瑟琳小姐幫忙，把簡帶到我家？我家有仆人，照料起來更方便，爸爸媽媽那裏我可以去說。
但是簡剛才又堅持不想離開家，她多數還是想等父親回家……太可憐了，簡。
雷莉越想越是酸楚。
雷莉正在懷念過去，想著該如何將高燒的簡帶回自己家的時候，她頭發上的白薔薇，正用它紅紅的眼睛看向雷莉背對的那扇門旁衣架的位置。
剛才，隨著簡跟雷莉唱歌，那個衣架竟然‘融化’了！它，變成了一團黏糊糊的棕黃色的東西！
白薔薇嚇一跳，隨即察覺這是一種生物，或者說……同類？
但，為什麽沒有感受到思維波？它跟偽天使菜菜一樣能隱藏思維波？
想起李秋仁曾經提到，隱藏自身思維波是狩獵者才會采用的策略，白薔薇立即警惕起來。它剛想提醒雷莉，就聽到對方‘說話’了！
不過跟它自己或者菜菜那種將思維送入他人腦海的方式不同，應該只是在自行思考，被它讀到了。
好奇怪，也就是說，這家夥之前不是在隱藏，而是真的完全沒有在思考？
【你，的，儲備糧，會唱歌。】
那個生物想著。
【我，的，儲備糧，更好聽。】
……儲備糧？
白薔薇糾正：【雷莉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麽儲備糧。你是簡的朋友嗎？】
【朋友，是，什麽？】
變形怪感到疑惑。
它的世界只分三類，能吃的，不能吃的，還有儲備糧。它知道同類是不能吃的，人類是能吃的，儲備糧是能吃，但是暫時不需要吃的，僅此而已。
白薔薇耐心解釋：【就是會陪伴你，關心你，跟你一起玩耍，互相幫助彼此，與你互相尊重愛護彼此的人。】
變形怪斷言：【沒有，朋友。】
它很清楚簡憎恨它，卻離不開它，真是可憐的儲備糧，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活。朋友聽起來好像不是這樣。
不過變形怪不怎麽好奇糾結這個問題，它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同類，因而它對白薔薇還算友好。
【你，能讓，你的儲備糧，繼續唱歌，嗎？我喜歡，好聽的聲音。】
白薔薇：【你要是再叫雷莉儲備糧，我就要生氣了。】
變形怪從善如流：【那就，朋友，唱歌。】
白薔薇有些喪氣，它覺得對方根本沒弄懂朋友這個詞的意思。它是簡在養的心情眼球？
【我可以問問雷莉，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還有你知道不知道，簡為什麽沒有把你介紹給雷莉呢？】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菲拉莫特，是我，簡說，我是醜陋的怪物，不是，天使，不能，走。】
白薔薇有些明白了，可能之前的神父的事，讓簡產生了應激反應，簡害怕別人把自己的心情眼球當做天使帶走嗎？竟然故意罵它是怪物，讓它藏起來不要見人，恐怕是擔心它被搶走。
【怪物可沒有名字，還是這麽好聽的名字。】白薔薇感慨道，【你的名字要比什麽大叔球跟菜菜好聽多了，真的。她大概是怕你被人當做天使帶走，想要把你藏匿起來。如果簡不希望雷莉見到你，你就繼續藏好。不過我會告訴雷莉有關你的事，我跟雷莉沒有秘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自稱怪物的奇怪眼球根本不在意這些，它在意的是——
【儲備糧，朋友，唱歌？】
白薔薇都想要學卡卡翻白眼了，果然這家夥根本沒弄懂朋友這個詞的意思。沒辦法，小眼球的智商也有高有底，明顯這孩子不夠聰明。
【雷莉，可以再唱一首歌嗎？】
白薔薇詢問雷莉。
“當然可以，白薔薇你喜歡的話。不過要小聲點，不吵醒簡。”
雷莉又唱了一首歌。
醜陋的怪物安靜下來。
它在思考一個嚴肅問題。
要如何把同類的儲備糧朋友，跟自己的儲備糧打包起來？那樣，它就有兩捆會唱歌的儲備糧了。
如果，它跟同類做朋友，是不是它們就可以互相幫助，譬如，實現儲備糧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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